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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陈世美不再言语,就那么阴冷地看着王延龄。对于他出面维护潘氏,他心里很是嫉恨,再次怀疑他和潘氏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王延龄顶着他的嗖嗖冷意,继续问他下一个问题:“潘氏告你贪赃枉法,可有此事?”
她这是告了他多少罪名?陈世美没看到状纸,并不清楚自己哪些地方被告了,只知道那天早朝时,就是因为他议和时贪污受贿的证据被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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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在散朝后被羁押起来了。
他心里有些怨恨艾怜,便气道:“哼!证据不是在你们手里吗?有什么可问的?”
王延龄不依不饶地说:“如此说来,驸马爷,这项罪名你是认了吗?”
当然不能认。
陈世美不慌不忙地说:“我不认。王大人,官场上的有些规则,你我还有各位大人都心知肚明。西夏王子和我谈判时,他暗示我他想从谈判中弄些好处,好壮大力量取代其父。李元昊其实是不想议和的,所以我必须要抓住王子这个机会。为了使谈判能够顺利进行,我不得不答应他,王子得了好处,为了封我的口,便执意给我好处,我若显得大公无私,他怎肯相信我替他保密?还请在座的各位大人把王子的野心继续保密下去,否则传到西夏,那里必将有一场血雨腥风。”
真是强词夺理,这些罪行竟一个不认!
王延龄看着他那波澜不惊、仍旧温尔尔雅的俊脸,越看越厌,强耐着性子继续问他:“潘氏告你纵容手下欺辱民女及纵容下属官员草菅人命,你可有何话说?”
竟然还有罪名?该死的女人!
陈世美也对王延龄不厌其烦起来,不屑地问:“王大人,请你专业一些,说得具体一些,我到底纵容哪个手下欺辱哪个民女?我到底纵容哪个下属官员草菅谁的人命?如果你说不清楚,就请把潘氏的状纸拿来给我看一看。”
王延龄处理政务、断决国家大事是强项,但审讯一事着实不是他的专业领域,问完这五个艾怜告他的罪名,便再也问不下去了。反正他只是负责开个头,这些审讯的事儿就交给专业人士好了。
王延龄喝了口茶,吩咐道:“郭大人,你是刑部侍郎,自然明白怎样审讯,你先问吧,其余的大人随后补充发问。”
第214章三司会审
因王延龄事先交代本次审讯的重点是陈世美贪赃枉法的详情,而不是潘氏杀人案,是以郭大人在讯问陈世美时,多是讯问他指使丁奎一做了哪些阴私之事,提及艾怜的地方并不多。
陈世美小心谨慎地回答着问题,然而心里却迫切地想了解艾怜杀丁奎一的动机及细节。
那晚,丁奎一为了行事方便,在艾怜的住处故意没有安排驸马府的侍卫,第二天,侍卫们没有接到丁奎一的命令,没人敢擅自去盯着艾怜,因此,陈世美没能在第一时间得知丁奎一被艾怜杀死的事情。
直到第二日朝会上他被弹劾,才知道自己贪污受贿的罪行暴露了。这一年多来,唯有丁奎一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他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蚁,休戚相关,他断不会出卖他,可为何一直由他保管的单据会落入他人之手?
他正猜测着丁奎一那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时,忽然又听到了开封府尹杨察奏报潘氏杀丁奎一并且把他告到开封府一事,这让他震惊不已,他实在想不通艾怜为何会突然反目去告他,更难以理解地是她为何会杀丁奎一。
大殿之上,圣上看他的眼神阴测测的,百官看他的眼神有惊愕、同情、愤怒,还有幸灾乐祸。
当时,他第一反应便是他被人算计了,他宠爱的女人和信任的下属被人下套设计了。
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陈世美意识到他十年的寒窗苦读,他五年的辛苦经营,只怕全都是一场空,他的仕途大概是走到尽头了。
心急火燎的他一下朝便派人分头去艾怜的宅子和开封府了解情况,可是那所宅子已被查封,开封府里任何消息都探不出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晓得艾怜和丁奎一到底什么关系,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柄落在政敌手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他什么都不清楚,也就无法去想办法化解眼下的困局。
第二日,他告假在家,刚把公主打发到宫里打探消息,就被一队奉旨前来的官兵请到大理寺关了起来。
自出事后,由于公主和周贵妃一直在宫里为他说话,时间一长圣上便心软了,暗示他只要不是犯了谋逆,就不会有性命之忧。陈世美心里有了底气,因此受审时百般抵赖,千般推脱,妄图把自己的罪行由大化小,由小化无,这样即使被贬官降职,将来还有起复的希望。
因此,在谨慎地回答郭大人的各种提问时,不时地去过问一下艾怜杀丁奎一的情况,想从中找出她被人利用的线索,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郭大人具有丰富的刑审经验,见陈世美企图转移他审问的视线,便警惕地对艾怜杀人之事三缄其口。
陈世美心里恼火,可面上还是不愠不火,继续温雅斯文地同他们周旋。当郭大人讯问他如何纵容下属官员草菅人命时,他更是莫名其妙。
学士院的罗洪举虽然拜在他的门下,但同他并不熟悉,潘氏一个女人家,很少在京城,如何又能同他扯上关系?那个被罗洪举弟弟打死的张粟,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如何轮到潘氏去为那死者做主?
那个该死的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
讯问陈世美实在太艰难,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在这摆着,他本人又能言善辩,郭大人一个户部侍郎根本吓不住他,王延龄又不下令对他动用刑罚,因此,他非常不配合,审问了半个时辰,除了废话外,什么都没问出来。
郭大人是没辙了,讯问完所有的问题后,看着王延龄,等着他的指示。
王延龄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讯问不过是走个过场,对陈世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只有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才会老实。如今丁奎一死了,很多事情死无对证,眼下倒真是拿他没办法。不过,那些反对革新的世家和官员早已准备好要把他彻底地打倒,正在不辞辛苦地给他罗织着罪名,很快,证据就会接二连三地自己冒出来。
王延龄也不着急,等御史台知杂事孙耀和大理寺少卿刘俊相继补充问完问题后,便宣布结束这次审讯。
等众人起身离开时,陈世美叫住了王延龄:“王大人,我有一事相求,可否留步?”
王延龄料定他是想谈艾怜的事情,为了避嫌不被人认为他们两个要串通一气,便留下崔茗做个见证。
陈世美开门见山地说:“王大人,我想见一见潘氏。”
王延龄面无表情的拒绝道:“不可,她是原告,你是被告,她若出了事,你我可都脱不了干系。”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把她怎样,作为丈夫,我只想知道她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竟把她一个弱女子逼到了杀人的地步。”
王延龄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质问道:“你早干什么去了?作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责任,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她受委屈的事,真不知驸马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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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度呢,还是冷漠?”
“王大人,既然不许我见她,还请你把她杀丁奎一及罗洪举之弟杀张粟的详情告诉我,丁奎一是我的心腹,有可能会借我的势力胡作非为,但罗洪举,他纵容弟弟草菅人命与我何干?若这都能算在我头上,那我这个副相贪赃枉法是不是也可以看成是你这个宰相大人纵容的结果?我不想稀里糊涂地背上一个纵容手下为非作歹的锅,还请王大人给我个明白。”
只要他不看状纸,不见艾怜,那就随他好了。王延龄示意崔茗把艾怜的供词拿给他看,反正这供词上的内容是假的,随他研究去吧。
陈世美看了之后,心里怒不可遏。丁奎一竟敢窥觐他的女人,真是死有余辜!
他以前从未询问过潘氏从江南到西北的过程,原来一路上有两个男人护着。想起艾怜标致的容貌和轻浮的性子,他可不信她和那两个男人仅仅是结拜的兄妹关系。
还有,天下之大,秦永死后她偏偏去西北边疆,明知宋夏打仗还冒着危险过去,明显就是前去投奔王延龄的。
他阴沉地看着王延龄,外人不知道他和潘氏的关系,他可是清楚得很。她在他的宰相府里曾住过几个月,在延州城里也住过他的府衙,在西夏,他带着潘氏逃回大宋,一路上孤男寡女的……,因为心里愧疚于她,所以从没问过她一路上的情形,但不等于他心里没胡思乱想过。
凭他们两个不同寻常的关系,王延龄若真大公无私就应该回避这个案子才对,既然他能做这个案子的主审,可见他是了很多心思的。
陈世美怀疑王延龄控制了艾怜,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延龄一手策划的,只为把他拉下台。
因圣上重视这个案子,再怎么讲究严谨的诉讼程序和法制,圣上的面子不得不给,因此几天后,王延龄派人把三司会审的时间传到了宫里。
半个月后,到了升堂问审时,果不其然,公主身着朝服,带着圣上的手谕,过来听审。
公案后面,王延龄居中,刑部侍郎郭培盛、御史台侍御史知杂事孙耀一左一右坐在两边,公案下方靠左的位置另设一案,后面端坐着盛装的公主。
王延龄拿起惊堂木一拍,威严地说道:“传原告潘氏、被告陈世美上堂!”
陈世美就在附近的值房里羁押,很快就被带到了堂上。他今日身穿深蓝色的暗花锦袍,头戴玉冠,富贵雍容,看上去比平日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威严和冰冷。
公主见了,起身施礼道:“夫君。”
公主尊贵,见她起身行礼,王延龄和两位陪审不得不起身陪礼。
陈世美对公主点点头,又对公案后的三位大人拱拱手,便站在堂上,负手而立,虽是被告嫌犯,却身形挺拔,气势凛然,看上去比公案后那三位穿官袍的大人更有气场。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大堂外由远及近地传来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
艾怜慢吞吞地走着。
本来原告是不戴刑具的,但她涉及杀人,属于重犯,所以一直镣铐加身。这大半个月来,沉重的镣铐早已把她的手腕和脚踝磨得红肿溃烂又结痂,就连涂抹王延龄的药膏都不好使,在牢房里还能用软布垫在手腕脚踝上,一出牢房,坚硬的镣铐和娇嫩的皮肤一摩擦,很快结痂的地方就破损了,每动一下,每走一步,都像被刀子狠戳一样,钻心地疼痛。
听见镣铐的声音,陈世美转身静静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很快艾怜出现在视野里,发丝凌乱,面色苍白、身体消瘦,步子蹒跚,一看便知道她吃了很多苦。
没见她之前,他是强烈地恨着她的,现在见了她,心里却隐隐有种心痛的感觉。
虽然她以前也很能吃苦,但自从来京城后,她变得娇气了,在他眼里,她像朵带刺的蔷薇,又刺人又娇艳,是那种既能在荒野里长得很好,又娇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怜惜的感觉。这两年来,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向来都是娇惯地养着她的,从不舍得她受半点苦。
他很想问一问她,她犯了那么多女人不该犯的错误,他忍下了一般丈夫都不能容忍的事情,为什么她还不知足?头一晚她和他还在一个被窝里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为什么第二日就能无情地把他告上公堂?而且还给他安了那么多的罪名?她知不知道每一项罪名都有可能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万劫不复?
当陈世美看着艾怜时,一旁的公主则咬着牙恨不得撕碎了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以前听说过她长得标致,因冬妹和瑛哥长得像陈世美,所以她想象不出她的面容,总认为一个乡下老女人,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陈世美一定是念夫妻旧情才舍不得抛开她的,因与陈世美关系越来越好,所以后来就默许了他留下她为妾。
如今见了她这副病西施的样子,便清楚自己小瞧她了,怪不得陈世美对她念念不忘,原来是她有勾住男人的资本,她这老女人可比她这年轻的公主好看多了。
她怨恨地看了眼陈世美,见他的视线始终跟着那该死的女人,便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得手心生疼,心里嫉妒得难以言表。
王延龄命令衙役给艾怜打开了镣铐。
为了避嫌,这大半个月来,他再也没有去见她,审讯的事都交给其他的大人了,但他特意交代,她是陈世美的发妻,只要陈世美还是驸马爷,就不得随意对她用刑。只是,杀人重罪,镣铐是拿不下去的。
看着她解去镣铐的血淋淋的手腕,王延龄恨不得把陈世美碎尸万段。
王延龄忍住心痛,问道:“潘氏,你看堂上站立之人,与你是何关系?”
艾怜看了眼陈世美,淡淡地说:“回大人的话,我与他是夫妻关系。”
王延龄问陈世美:“驸马爷,这女子说的可是实情?”
陈世美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冷笑道:“夫妻?你心里真当我是丈夫吗?”
艾怜低头皱眉看着渗出血水的手腕,疼得直咧嘴,并不搭理他。
王延龄问道:“潘氏,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是夫妻关系?”嘴里说出这话时,心里其实别扭极了。
艾怜答道:“回大人的话,陈家村的人皆可为证,他未中举前的同窗也可为证。”
看陈世美那波澜不惊的样子,王延龄下令道:“带证人!”
很快,一对儿老夫妻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读书人上堂来作证。艾怜认识他们,便打了个招呼:“三堂叔,三堂婶,祁公子。”
陈世美的脸色变了,眼神阴鹜地看了眼公主。公主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堂上这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证人。
王延龄仔细问了他们的身份,又问了他们同艾怜和陈世美之间的关系,以及艾怜的话是否属实等。
为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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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陈世美派人截杀证人,王延龄在半个多月前,明着暗着一共派了两批人先后前往陈家村。果然不出所料,由衙役们带回的两个人证在进入京城的前一晚上离奇地死了,由他的侍卫带回的人证则好好地,一直被他偷偷地藏着,就等今日上堂来戳穿陈世美的嘴脸。
证据确凿,王延龄问陈世美:“驸马爷,你可有话说?”
第215章堂上对质
陈世美无话可说。
他并不想抹杀和潘氏的夫妻关系,既然圣上都不再计较他停妻再娶,他便打算老老实实地承认,毕竟这种见异思迁的错误,是天底下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和贪赃枉法相比,这个罪名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奈何公主不肯做小,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自以为是地派人杀了证人后,到他这里来报功,把他气得差点吐血。一旦公主杀人的事情败露,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他指使公主干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公主自认为是帮他,其实又为他新添了一项杀害证人、企图销毁罪证的罪名。
公主咬紧了嘴唇,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白忙活一场,狡猾的王延龄竟然又弄出几个证人来。她看着陈世美阴沉的脸色,不敢再轻举妄动。
证人们证明了潘氏是陈世美明媒正娶、入了陈氏族谱的妻子,也证明了在陈世美进京赶考期间,潘氏孝敬公婆、养育孩儿,以及陈世美再未回过家乡、也未曾为爹娘养老送终的事实。
一开始,陈世美还神抖擞地为他的那些不孝双亲、停妻再娶、欺瞒皇家等罪名进行辩解,和三位审官斗智斗勇,尤其把他迫不得已地同西夏王子签订受贿协议的苦衷吐露出来,试图证明他以国家民族利益为为重,忍辱负重舍弃小家的高风亮节和无奈,可慢慢地,他就不想再说话了。
为了准备这次的三司会审,王延龄几乎把全部的力都投入进来。自陈世美开始革新以来,他便韬光养晦,避开陈世美的锋芒,自请去延州戍边,严格约束自己人的同时,让他们密切关注陈世美的一举一动,暗中集他的罪状。
当艾怜状告陈世美时,他便开始网,让手下人把陈世美的罪行罪证都一一地呈报上来。拔出萝卜带出泥,陈世美做事再谨慎,他手下办事的人多了,总会有漏洞露出来。
陈世美的革新措施之所以效果显著,同他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有很大关系。他虽看上去温润如玉,实则手段狠毒果断,他主持吏部考核时,大刀阔斧地把不称职不作为的官员裁去了,同时也把很多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的恩荫之路给断了。那些被他断了仕途、挡了财路的人对他恨之入骨,趁他被人告发的机会,纷纷向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投匿名信检举揭发他的罪行,那些反对革新的官员也趁机在朝堂上落井下石,对他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因此,王延龄在集陈世美贪赃枉法的罪行时豪不力,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至于真假,他就不打算过问了。
后来,圣上迫于舆论,只得下令先把他罢官,这样王延龄等人在三司会审时,就不必再顾忌他的身份,从而可以在公堂上适当地对他动用些刑罚。
当这些贪赃枉法、任用职权打击报复、陷害忠良等证据在大堂上被一一摆在陈世美面前时,陈世美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就算潘氏不告他,迟早也会有别人以其它的名目告发他,就算他可以为自己在西夏议和时的受贿开脱,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会在其他事情上,给他安上各种罪名,让他百口莫辩。
当王延龄问道:“陈世美,你可曾认罪?”
认不认罪又能怎样呢?这些证据真真假假,连陈世美自己都分辨不清,有些事情是他授意手下人做的,但他并不曾过问手下人办事的细节,因此,很多受害人,很多惨烈的具体的事情,比如那些被他下令抄家罢官之人,那些以身试法反对革新之人,他们的家产被他的手下勒索殆尽,他们的妻女被他的手下霸占侮辱等,很多事情,他真的不知情。
当他的下属及心腹们交代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十多份供词递到他面前时,他无话可说。用人不当、约束不严,怨不得别人。那些忠心于他的人既然都招供了,就说明他们都没扛过王延龄的刑讯逼供。
已经没有了辩解的必要,任何辩白在证据面都显得苍白无力。
陈世美扫了一眼衙役手中厚厚的供词,没有去接,而是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延龄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陈世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铁证如山,你是在怀疑这些证据,还是在质疑三司会审的不公?”
陈世美负手而立,平静地盯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他输了!
本以为王延龄处处不如他,原来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处心积虑地网罗他的罪名等着整治他。
反正一件罪行和十几件罪行没有本质的区别,只要其中有一项罪行是真的,在量刑上他就跑不了。这样一想,他也就不在乎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所谓的罪行罪证了。
公主见自家男人被别人吼斥,便也跟着拍案而起怒道:“王大人,讼状里控罪了驸马五项罪名,你在别的罪名上轻描淡写地略过,却在贪赃枉法上大做文章,你到底是何居心?驸马自革新以来,得罪了太多权贵,众所周知,一年前驸马惨遭刺杀,差点就命丧黄泉。革新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现在驸马身陷囫囵,那些人就像疯狗一样跳出来乱咬,你是宰相你为何不站出来为驸马说句公道话,反而任由他被人构陷诋毁?”
王延龄起身对公主作了一揖,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公主,臣及两位陪审大人,一切都以事实为依据,并不敢妄自菲薄。若公主对这些证据有疑问,或是对三司会审的过程有质疑,可以在结案宣判之后,向圣上提出翻案另审。公主,您如今在会审现场只有旁听的资格,没有质问的权力,请您遵守秩序,不要随意扰乱公堂,否则,本官可以取消您听审的资格。”
公主气结,瞪着王延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忿恨地乖乖坐下。
接下来在讯问陈世美“纵容手下欺辱民女及下属官员草菅人命”的罪行时,王延龄犯了难。
虽然他早就教过艾怜怎样陈述事实,但假话就是假话,陈世美聪明绝顶,就怕他抓住其中漏洞追问不休,万一艾怜不够冷静,攀扯出秦永和张麦来,那她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的罪名就会成立。
陈世美倒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怕他破罐子破摔地拉着艾怜一起下水,他有圣上庇护自可去一死,可艾怜杀人又通奸,怕是很难脱罪。
王延龄硬着头皮简洁地讯问了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294
一遍她杀死丁奎一的动机和经过,以及张粟死亡的经过,艾怜按照他教的,简而言之地又叙述了一遍。
双方的语言都简洁明了,两人一问一答,和她那份供词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陈世美看看艾怜,又看看王延龄,心里已经全明白了。
王延龄背后的世家根基庞大错综,而他根基不稳,政治上斗不过他,他甘拜下风。可恨的是,情场上也被他整得狼狈至极,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却跟他的敌人一唱一和地站在一起。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胳膊肘向外拐帮着王延龄来扳倒他。难道她对他全无感情吗?往日的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
陈世美居高临下地盯着艾怜单薄的身影,心情复杂,说不出对她是爱、是恨还是痛。自她上了公堂后,只在最开始确认他们的夫妻关系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全程低着头,和他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看不出她的情绪,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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