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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深暗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树
但他大病初愈,手脚无力,终究还是拗不过林霏的坚持。
许是七日未好好进食了,一碗粥很快下肚。
林霏谨记着鬼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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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让晏海穹多休息的医嘱,进食过后,她便要带着林夕离开,却被晏海穹拉住。
“感觉躺了许久,刚醒,还不累,你们陪我说说话罢。”
言讫,晏海穹状似无意地觑了屋内的婢女一眼,林霏心领神会,当即将一众婢女遣了下去。
待屋内只剩师兄妹三人,晏海穹终于问出了自鬼朴子出现后,便萦绕在心的问题:“师妹,方才那位老先生是……”
林霏不欲瞒他,一五一十地回道:“那是江意盟的左护法。师兄,我们现在正在去江意盟的路上。”
晏海穹一愣,没想到自己昏迷了几日,竟然已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他这才想起自己落入机关阵那日,于是出言询问林霏在地隧中发生的事。
林霏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
听罢,林夕才知道二人那日从剿匪变成了寻宝,她觉得新奇,愈发懊悔自己没有跟着去,竟忘了晏海穹因此而重伤,缠着林霏追问那地宫陵墓。
林霏啼笑皆非,拿有空再同她细说的借口搪塞过去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师兄,那日究竟发生了甚么?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听林霏此言,林夕也起了玩闹之心,竖起两耳。
晏海穹苦笑,“我那日应该是误入了真正的阵眼。”
那日,他后林霏一步陷入流沙井,同样来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隧。
晏海穹身上没有可以照明的工具,辨别方向全凭听觉。他在黑的地隧中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听见除了风以外的其他声响。
他听见了交谈声,是林霏与谢桓的。声音之近,似乎只有一墙之隔,可晏海穹却到不了那头。
终于寻到林霏,晏海穹喜出望外,他原本想出言喊她,却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在问:“跟我在一起,嗯?”
谢桓的话语阻断了晏海穹的动作。静待林霏答案的过程中,晏海穹心跳如鼓。
林霏:“出去再说,好不好?”
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晏海穹着着实实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听闻她二人要就此离开,晏海穹终于出声唤林霏。
但那头没有任何回应,晏海穹又连喊几声,可越走越远的脚步声根本没有停留。
她们没有听见。
急切之下,晏海穹伸手往前摸去,触手便是嶙峋的石壁。他未多想,蓄力出掌拍向石壁,想要以此撞击声引起林霏二人的注意,谁料,内力与石壁甫一接触,突然反弹,更不知触及了什么机关,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将晏海穹往前拽。
晏海穹因反弹的内力负伤,又被那突然出现的吸力带到了另一条地隧。
眼前依旧黝黑,什么也看不见。
所幸伤势并不严重,晏海穹闭目调息后将气海稳定下来。静静思索片刻,他猜想自己可能是落入了真正的阵眼,而此阵眼实际上与外界完全隔绝。
从方才突然出现的吸力来看,或许拍击石壁可触发易位的机关。
于是通过拍击石壁,晏海穹一连进入了六个不同的空间,每个空间都是在地隧之中,而他沿着地隧往下走,都能听见林霏与谢桓的声音,却无法与她们交流,无法到达她们所在的空间。
第七个空间,晏海穹终于离开地隧,竟到了一处极为亮堂的所在。
他站在宽阔的大堂中央,面前是一扇一扇没有门的石洞,这些石洞都将通往墓室。两旁洞墙内有六个小龛,汉白石铺就的石壁上还有颜色已不鲜亮的壁画。
晏海穹转过身,一扇高阔而宽长的殿门赫然挺立在眼前,殿门两边是三间一启门和五间三启门。
殿门背后有人声,他靠近,便清楚听见黄江与谢桓对峙的话语。
之后是二人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封死的殿门缓缓开启,晏海穹被门后亮起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那股吸力再次袭来,待一切平复,晏海穹发觉自己竟然又回到了从地坛上落下的那条地隧。
经此,晏海穹幡然醒悟,此阵眼共有循环往复的七个空间,他将会不断地在这七个空间中穿行,听得见却触不到外界,直至老死都无法逃离。
可他不信这世上真有无解的机关。晏海穹拍击石壁,经过六个地隧,再一次到达那明亮的大堂。
可他没想到,再回到大堂,竟遇见万千箭矢和数截合抱粗的石桩。
之后便是在漫天飞箭中求生。
晏海穹因为转换空间早已受了内伤,抵挡一阵后体力不济,被一箭射中腹部,一箭射中大腿肌,他原以为自己就要命丧此处,却在命悬一线之时灵光乍现,拼死穿过洞开的殿门,落入第一空间。
而此时,恰逢魏高用机关术削弱了北斗陨星阵的力量,晏海穹摆阵破开了这七道空间,终于从迷宫中出来。
“当时我中了箭,冲破阵法后在地隧中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便支持不住了。”
将前因后果阐述完毕后,晏海穹不禁咳嗽连连,林霏忙倒水喂他喝下。
他没有告诉林霏,自己在地隧中听到了她与谢桓的那番对话。
晏海穹:“我睡了几日?”
林夕:“阿昆,你睡了七日。”
晏海穹环顾庐内摆设博古架、八仙桌、豇豆红瓶……
无一处不显华侈。
晏海穹:“如今是在哪儿?”
林夕答:“在船上呢。”
庐外天色向晚,林霏算了算时辰,已至酉时。
她将烛火燃起,一转眼,便瞧见晏海穹疲惫的神色。
“师兄,你大病初愈,需要多休息。我与夕儿明日再来搅扰你罢。”言讫,林霏扶着晏海穹躺平,替他将被衾掖好。
晏海穹突然握住林霏的手,又似是被烫了般,迅速松开。
他终是什么也没问,只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道:“明日见。”
林霏与林夕出了飞庐,便见貘娘等候在屋外。
貘娘朝二人福了福身,“二位姑娘,该用晚膳了。”
林霏:“今日好像比平时早了些。”
貘娘含笑点头,“盟主正在堂庐等着呢。”
第63章动怒1
听罢,林霏不禁一愣。
谢桓对她视而不见已有好几日,虽说平时还能一起用膳,但他总是早早吃完便兀自离席,哪里会像今日,特地在堂庐等她。
林霏尚存疑虑,可貘娘却是实打实的高兴。
这二人置气了这么久,貘娘劝不动林霏向盟主服软,忧心了好几日。她曾是谢桓生母谢茗的贴身丫鬟,在谢桓身边侍奉了二十几年,可以说是最了解谢桓不过的人,所以只稍一眼,便能勘破谢桓所思所想。
旁的她不敢多说,但却可以肯定,谢桓对这位林姑娘的感情,绝不是无可无不可。
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谢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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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真正喜欢的女子喜结连理,这样也不枉谢茗的在天之灵。
所幸盟主向林姑娘主动示好了,惟愿二人能早日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林霏未再多说,被林夕挽着胳膊,跟在貘娘身后前往堂庐。
待林霏二人盥手落座,案几上已摆满肴馔。
谢桓一改往日食不言的习惯,先是让侍者为三人樽中盈上寒潭香,再点火加热。
醇厚的酒香徐徐飘荡在鼻端,惹得林夕一个劲地咽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杯樽,馋相毕显。
林霏见她脑袋都要伸进樽里了,哭笑不得地将人拉回来,示意她端正坐好。
“这是甚么酒?可真香啊!”林夕人虽正襟危坐,但两只大眼却紧紧盯着樽上冒出的缭绕香烟。
站在谢桓身后的鬼朴子含笑应道:“此酒名为寒潭香,乃御酒是也。”
林夕低声重复了遍“御酒”二字,迷惑地望向林霏,“林霏,御酒是甚么啊?”
林霏凑近林夕耳畔,低声回道:“就是帝王赏赐的酒。”
林夕这才了然地点头,复又不解地问:“昨日怎么不喝御酒?为何是今日喝?”
谢桓转了转手中的小叶紫檀,未理会林夕所问,而是看向林霏,终于主动与她说了这么多日以来的第一句话:“听说你师兄醒了,为何不让他一道过来用膳?”
“师兄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好全,不宜多走动。承蒙……盟主关照。”
有侍者在场,林霏迟疑片刻,终是对谢桓用了敬语。
谢桓弯唇笑了笑,不咸不淡道:“他可没有这么弱。”
他的语气并不算和善,林夕听了不称心,就要出言反驳,却被林霏捏了捏胳膊。林夕含怨地看了林霏一眼,还是乖乖住了嘴。
樽中酒开始起沸,酒香愈发浓郁,侍者上前将火熄灭。
“本想邀晏道长喝上一杯,他却没来,倒可惜了。”谢桓端起酒樽,当先啜饮一口,随后觑了眼林霏,却发现她规矩坐着,迟迟未起杯。
“不尝尝?还是说......”谢桓面上笑意变淡,“拒绝以后,连我的酒也喝不得了?”
林霏不是为了与谢桓撇清关系才迟迟未起杯,只是她酒量不好,便是浅饮都容易醉,从前还在夔州之时,她就曾因为饮酒睡过头,耽误了赌坊的活计。
谢桓明明知道的,却还邀她饮酒,难说安得是什么心。但林霏自觉坦荡荡,便是喝上一口也无妨。
哪知一口入喉,酒味绵甜柔爽,尾净香长,不愧是宫廷御酒。
意犹未尽,林霏不禁又小啜了口。不知不觉间,小半樽酒下肚。
她感到面有些热,心下警铃大震,再怎么想喝多一口,也迫自己将酒樽搁在了案上。
转头去看,林夕早已将一整杯寒潭香牛饮而尽,还准备再添一樽。
“夕儿。”林霏忙止住林夕的动作,拿来手边的帕子替林夕拭干唇边的水渍,轻声提醒她:“浅尝辄止。”
谢桓:“何必如此防备,我不过是想邀你们饮杯酒罢了。”
“盟主,我师妹她不懂饮酒,就怕喝多了献丑,让您见笑了。”话音一落,林霏见林夕竟拿起自己还剩半杯的酒樽意欲再饮,当即抢过。
谢桓不轻不重地搁下空杯,静静望着对座的林霏,“有意思么?我已经说过,让你别再这样喊我。”
林霏一边防着蠢蠢欲动的林夕,一边还要顾及谢桓的情绪,她秀眉一蹙,干脆端起那酒樽,仰头将剩余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朝着谢桓将空樽倒置。
二人对视片刻,无需言语,谢桓便知晓了林霏的答案。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了。
今日听闻晏海穹清醒,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就生了紧张的情绪,即便林霏已言明她对晏海穹仅仅是手足之情,林霏惯会出尔反尔,她曾予自己期望,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夺走了,难保她最后不会将那所谓的“手足之情”混淆成“儿女之情”。
前几日他有意冷落她,就是想让她好好想想,哪知她竟真的将计就计,睬也不睬自己一下。
如今他主动示好了,她却还是像冥顽不化的硬石头,偏要与自己生分。
谢桓顿感索然无趣,也不再与林霏多言,拿起箸兀自进食。
林夕嘴馋的很,见师姐就是不让自己吃多一杯酒,当下也不乐意了,既赌气又撒娇道:“刚刚喝得太快,我都未尝出味道,你不能这样。我就再喝一杯,就一杯。”
见林霏还是不松嘴,林夕晃起林霏胳膊,一口一个“好师姐”,还主动要求将量从一杯缩减成小半杯。
林霏教她缠地没了脾气,又念及屋中还有外人,林夕这般不管不顾的撒娇让人见笑,她终究是败下阵,妥协地许她喝那最后小半杯。
冷眼旁观的谢桓没想到林夕撒个娇竟然如此奏效。
原来这块硬石头吃的是这一套。
食过饭后,谢桓拾掇好心情,与林霏道:“既然晏道长醒了,明日便一道用膳罢。”
其实早几日,林霏就已经想同他就用膳这个问题谈一番,只是苦于他总是早早离席,所以一直寻不到好时机。
现在听他主动提起,林霏也有了起头的话引子:“盟主,我也正想与你说此事。
我想,明日起便不与您一道用膳了。师妹顽劣,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多亏盟主宽宏大量,不与我二人计较,但再有恃无恐下去便是得寸进尺,所以我思来想去,唯有与盟主分而食之是最好。”
听罢,谢桓先是一愣,想要问她为何,却又忆起她方才已经拿林夕做了借口,他明明还有许许多多想问的,但看见对面人坚定的目光后,顿时什么也不感兴趣了。
前一刻还滚烫的血液,顷刻间便被林霏的一席话浇灭。
她好狠的心。说不要就不要。
谢桓眸色变了又变,终是冷冷一笑,状似无关紧要道:“随你的便。”
林霏听得谢桓答复,一时也体会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仿佛松了口气,又似更加堵心。
既已做了决定,她也不再苦苦追究,当下便告辞离开。
林夕看了看谢桓阴沉的面色,转身追上自家师姐的步伐。
谢桓只身坐在蒲团之上,亲耳听着庐门一开一合,先后发出两次声响。他心头邪怒翻涌,骤然将面前的案几掀翻。
鬼朴子和貘娘等一众侍者当即伏跪在地,大气不敢一出。
林霏刚将门合上,便听见里头突然响起噼里啪啦惊天动地的声音。
林夕与林霏对视一眼,朝师姐吐了吐舌头,细声细气道:“谢坏坏生气了。”
林霏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牵起林夕,沉静道:“走罢。”
林夕呼出一口气,小声嘀咕:“终于不用和他一起吃饭了。”
天知道与谢桓同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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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害她不能随心所欲地说话,不能舒舒服服地翘起脚丫。
林霏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的。
林夕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兴高采烈地挽住林霏胳膊,撒娇道:“师姐师姐,今晚夕儿想和你一起睡。”
林霏捏了捏林夕皱起的翘鼻,无可奈何地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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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夕一起用热汤泡过脚,林霏拿来手巾替她擦干脚丫。烛光一灭,姐妹二人便宽衣躺倒在宽敞的拔步床上。
林夕贴着林霏,将脑袋搁在林霏肩头,絮絮叨叨地谈天说地。
林霏还像从前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林夕的后背,哄她入睡。林夕和林霏说了小半会儿话,许是今夜喝了酒的缘故,困意很快袭来。
林霏轻轻哄她“睡罢”,那两只将耷未耷的眼皮这才缓缓合上。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今夜天气似乎不错,许久不见的月色从窗棂中漏入,倾泻一地。林霏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却迟迟无法入睡。
她转头望向悄然入户的月色,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她想,该是认床罢,所以才会睡不着。
小心翼翼地将被林夕枕着的手抽出,林夕缓缓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地趿靴。
她只在贴身外披了件狐裘,替林夕掖好布衾后,林霏拿上自己的衣物,开门离去。
今夜月色虽皎,但寒意未减,林霏甫出庐,便被猎猎狂风吹乱了青丝。她将乌发撩到一侧,快步走到隔壁,推门而入。
作乱的寒风被阻挡在外,林霏缓了口气,刚转过身,却突然被一只大掌捏住手腕,整个人被压在了庐门上。
一切都发生地猝不及防,林霏手中的衣裙掉落在地,虚虚披着的狐裘亦从身上滑落,她抬目去看,面前紧紧捏着她手腕之人,不是谢桓还有谁。
第64章动怒2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内容有可能会引起诸位不适,慎慎慎!!!
谢桓一只手捏着林霏手腕不让其动弹,另一只手撑在门上。
他身长九尺,足足比林霏高了半个头,如今垂首将林霏桎梏在怀中,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月色入户,斜漏的月光覆盖在谢桓半截身子,无需点灯,近在咫尺的二人便能将对方的面目瞧得一清二楚。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谢桓与林霏挨得极近,话语间,他的气息喷薄在林霏面庞,林霏能闻到既浓又香的酒气。
林霏将脸撇至一边,平静回答:“我在林夕房里。”
话毕,林霏便感到自己下巴被捏住,目光从一侧的地上被迫移向面前人。
入目便是谢桓那双狭长上挑的凤眸,唯一不同的,那两只眸珠竟变成了赤红色。
林霏心下一颤,突然察觉到了眼前人的陌生和危险。
她稳下心神,菱唇微启:“你喝了多少酒?”
谢桓讥笑,“怎么?现在不叫本座‘盟主’了?”
林霏抿了抿唇,如他所愿:“夜已深,盟主还是早点回去歇息罢。”
话音一落,捏着林霏下巴的手指骤紧,林霏被迫将头仰地更高。
谢桓又凑近了一寸,挺直的鼻与林霏相触,他不阴不阳地笑开,轻声道:“是啊,夜已深。那本座今夜就在这里歇息了,你看如何?”
“盟主请便,霏就不叨扰了。”言讫,林霏用那只未被禁锢的手,下捏住自己下巴的指头,同时,另一只被谢桓捏握的手腕先是迅速往后拉,再是一个回旋。
林霏用后背撞开庐门,刚准备脱身,却被谢桓扯住肩头的,互相使力间,只闻一声“呲啦”,谢桓攥住的那块衣料被撕裂。
林霏未理会裸|露在外的肩头,还欲脱身,却被谢桓再次擒住手腕,粗暴地拽了回去。
谢桓凌空一抓,庐门便应声而关。
纠缠的二人双双跌倒在铺了银鼠皮的地上。
林霏在上,谢桓在下。
林霏沉着眼,两臂前推钉住谢桓的手,双脚猛地蹬地向后翻,成功从谢桓手中挣脱。她不恋战,只想着赶快离开。
哪知谢桓一把拽住了她脑后的长发,将她又扯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平静下来后,跌在地上的两人变成了林霏在下,谢桓在上。
如水的月光投射在林霏面庞,又被伏身的谢桓遮住。
满脸阴鸷的谢桓腾出一只手,摩挲着林霏裸|露在外的肩头,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诡谲乖戾。
“想去哪儿?今夜除了本座,你见不到任何人。”
林霏抑住头皮被撕扯的疼痛感,猛然屈膝向上顶,被谢桓镇压,欲出手掴向身上人,被他一把抓住。
谢桓猛地使力,轻微的“咔嚓”声后,林霏疼地闷哼,连秀眉都蹙了起来。
“疼么?”谢桓阴森地低问,却不待林霏回话,自答道:“不过是折了一只腕,算得了甚么。哪里比得过心痛?是不是?”
“你又何必如此?”林霏松开紧蹙的眉头,冷清道:“如果捏碎我的手骨能让你好受,那另一只也请罢。”
谢桓面色变了又变,毫无预兆地松开手,又一把将林霏捞入怀中。
“你的心是甚么做的?怎么能如此无情?”谢桓将脑袋埋在林霏颈侧,再出口的嗓音从冷酷的阴森变为固执的低哑。
林霏无声叹了口气,任谢桓抱着,温声相劝:“算了罢。我和你不合适,何必再两相折磨?”
“甚么叫折磨?”谢桓抬起头,握住林霏双肩,红着眼强硬逼问:“两情相悦,怎么会是折磨?你敢以你师妹的性命起誓,你对我没有一点情意吗?”
“谢桓……”
“你敢吗?”谢桓出言将林霏之后的话语打断,逼她直面自己的心意。
林霏缄默不语。
谢桓见她沉默,便知自己赌对了,他眉眼的狞色渐渐消褪,伸出一手抚摸着林霏如玉般光洁的脸庞。
“你看你,学了这么多大道,怎么就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你还想装聋作哑到何时?还是……”谢桓眉眼漾出骀荡的笑意,“你就喜欢欲擒故纵这一套?”
林霏将谢桓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取下,神色复杂,“谢桓,我不是在欲擒故纵。你还不明白么,你我并非彼此良人,还不如早早断了情执,潇洒独活。”
谢桓一言不发地听林霏说完,神情渐渐转冷。他突然出手,林霏便觉一阵厉风从脸侧倏忽刮过,“嘭”地一声,谢桓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狗屁的潇洒独活。你想也别想!”
他的眸色变得愈发猩红,刚刚褪下去的乖戾又卷土重来,周身气质大变,隐隐显露出癫狂的迹象。
鼻端




寻深暗问 分卷阅读89
的酒气浓烈,林霏不欲在他不清醒的时候与他争论,便试图安抚他:“等你酒醒了再说,好吗?”
谁料他竟再次扯出个阴森的笑容,嘴上说着“好啊”,却一把将林霏身上的撕裂,阴狠道:“我让你潇洒独活!”
话音一落,谢桓又撕裂了林霏的亵裤,抬起林霏一只脚,便要置身其中。
林霏心头一凛,急切地高声喊了句“谢桓”。紧迫之际,她顺势将那只脚抬得更高,再迅速落下,直往谢桓心口踹去。
谢桓眼疾手快地握住林霏脚踝,让她动弹不得,还阖目在那只嫩入笋尖的脚上落下一个吻。林霏趁其不备,另一只脚亦抬起,两腿夹住谢桓脖颈,猛地向旁边一扭,将谢桓撂倒在一旁,随后迅速爬起身,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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