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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深暗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树
可不知谢桓是如何做到的,前一刻还在林霏身后,眨眼间,竟突然显身于林霏面前。
面前伫立的高大身躯,封死了林霏逃脱的门路。
谢桓眸色在玄与赤之间交替变换,林霏全身防备,双手蓄力,待谢桓甫一靠近,她便一掌击出。
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谢桓肩头,可他却岿然不动,亦不避让,而是不管不顾地将林霏揽入怀中。
林霏一只手捏着他被击中的肩头,想要以疼痛迫他远离自己,却是徒劳。
二人姿势怪异地纠缠在一起,互相较劲,相对无言。
沉默之中,林霏敏感地发现谢桓身上那股邪气渐渐消散,她也缓缓松开手中力道。
谢桓似乎被林霏方才颤袅的叫声喊得清明了,只紧紧地抱着怀中人,再无其他逾界的举动。
林霏身心俱疲,这次连应付都不肯,而是无力道:“放开我罢。你我都好好冷静一下,先不要见面了。”
谢桓将人搂得更紧,不愿松手
“你告诉我,为何不能与我在一起?明明你对我也有情意,怎么还想要潇洒独活?”
林霏红了眼眶,失态道:“谢桓,我们不合适,不合适!我难以忍受你的草菅人命,你更不会为我改变……”
“怎么不会!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说,我都会改!”
“你要怎么改?我不愿别人迫我做任何事,你能改么?我不愿成为金丝雀,你能放手么?就算你能,江意盟的长老会同意么?
两情若要久长,就必须坦诚相待,可你却屡次欺骗。在江渝遇见黄江,是你一手设计的罢?我师兄负伤,也是你误导的罢?
我何时欺瞒过你?即便你乔装蛰伏在我身边,我也一直待你真诚,你却以窦宁儿的性命逼我就范,如今又用我师兄的性命作要挟,你教我怎么与你在一起?怎么与一个强盗在一起?”
“我是强盗,但强盗便不能弃恶从善了么?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能改?怎么就这么肯定你我不合适?
你看到了我迫你,怎么就看不见我的改变?怎么就想不通我为何迫你?
以窦宁儿性命相逼,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我不否认。你若不喜,到了江意盟我便马上放了她。但以晏海穹性命作要挟,你怎么就想不透?我是想要你看清自己的心,看清我的心。即便你我不合适,那也是等试过以后才知道,你怕甚么?为何不敢尝试?”
谢桓言讫,微微松开怀中人,与林霏额际相贴,“我不争万年只争朝夕。你不想当金丝雀,那便由我追随你,你嫌我草菅人命,我便从此刻开始,做个善人义士……
你看,我所求不过是你一个,又有甚么不能改的。”
林霏垂下眼睫,遮住双眸中的动容,启唇问道:“我有甚么好,你为何要紧逼不放?”
谢桓面目缓缓显露柔色,凤目落入虔诚的祈求,“我想要你,像对他们那样对我。”
林霏一愣,困惑地重复了他那句“他们”。
谢桓倾身吻了吻林霏的面颊,答道:“你可以为救窦宁儿不顾性命,可以无条件信任晏海穹,可以忍受林夕的骄纵,不是因为他们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因为你愿意。我想要你,像这样对我。你明白么?”
林霏:“你若愿意,大把女子可以……”
“不。”谢桓捧起林霏双颊,“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我只要你一个。”
第65章求爱
谢桓见林霏沉默不语,追问道:“话已至此,你还是不要我么?”
林霏如今脑子大乱,分不清谢桓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能别开眼,讷讷站着。
屋内燃着地龙,却依旧有寒气渗入,林霏衣不蔽体,寒气与暖气相撞间,时冷时热的就像她杂乱的思绪。
光裸的胳膊起了一层细小疙瘩,林霏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臂,谢桓便撑开外衫,将她整个瘦弱的身躯纳入怀中。
“方才是我走火入魔,失手伤了你。对不起。”谢桓在林霏鬓边落下怜惜一吻,又捧起她那只受伤的手腕,将错位的骨头正好后,絮絮在她耳边祈求原谅。
林霏抬起头,见他双眸已从赤色变得正常,不禁伸手把起谢桓腕上脉搏,发问:“像方才那样突然失控有多久了?”
谢桓捋了捋林霏肩上的青丝,任她切脉,胸腔被暖意盛满。
“不必担心,只是一时的。我练的内功有一劫便是心身障碍。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反倒说明我武艺又进了。”
林霏才不信他的鬼话,她只听说过练功不得其法才会走火,自身条件未具备突破修为的条件才会入魔,长期如此而不加纠正,终有一日会武功尽失,重则甚至是猝死毙命。
谢桓见她不信,便稀罕地解释道:“不瞒你说,我之所练乃魔功,心身障碍常有,从前靠成日面对广阔的海川稳定心性,后来突破了瓶颈,便可自主控制心身。除了你故意气我以外,我都是神智清醒的。”
所以这该怪她了?
林霏既无语又郁闷,但指下的脉搏一切正常,确实没有气血瘀滞的迹象。
“你还怪我错伤你么?”谢桓揉了揉她的手腕,讨好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方才还剑拔弩张,如今却你侬我侬起来,林霏颇有些哭笑不得,故意肃了面容,反问他:“如果我说是呢?”
听罢,谢桓竟一把扯下自己肩头的衣物,月光下,裸|露在外的宽肩肌肉虬结肌肤细腻,偏偏在白皙肤色中出现了一片淤青,扎眼得很。
“那我也受了你一掌,你也算是大仇得报。倘若你还不解气,另一只也请罢。”
这人好生无赖,竟模仿她方才那一套。
林霏教他弄得没了脾气,沉郁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光。
刚刚在情急之下,她下手不轻,那一掌可以说是使出了将近九成的功力,再看谢桓肩头那颜色深重的乌紫,林霏不禁伸出手去碰了碰。
耳边响起谢桓的低哼,林霏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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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他,“很疼?”
谢桓摇了摇头,进而展颜一笑,不答反问:“你看,你明明如此在意我的,为甚么还要反抗自己的心意?”
林霏当即便要缩回手,却被谢桓握住,又被他引着放在心口。
“试一试罢,试一试与我在一起,好么?”谢桓包着林霏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诱哄道。
林霏垂着眼,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谢桓知道她已有些动摇,恰好想起晚膳时林夕为了喝口酒而撒娇,便也生出了想法,将自己脑袋搁在林霏肩窝,左右蹭动,以退为进:“如果真的不合适,我也不会再勉强。再者说,你都将我打伤了,怎么也要对我负责,别想抵赖。”
林霏竟在谢桓身上看见了小师妹的影子,她心下既柔软又想发笑,可她很清楚,如果真的与谢桓在一起,不仅他要迁就,自己也要妥协,向礼法教条妥协。
尤其是,她要永远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晏源了。
这样的代价不可谓不大。谢桓不知道她的过去,意识不到她的取舍与心情,所以难以顾及,更遑论设身处地。
林霏迁思回虑,依旧不得解,甚至越想脑子越乱,谢桓又催了几遍,她终是叹了口气,启声答:“再容我想想,好吗?”
谢桓苦求无果,又是仅得“等”一字,面色不虞,不满道:“上次在地宫你也说想想,最后却做了糊涂的决定。思虑之害,甚于酒色,既已如此,何必再优柔寡断。”
林霏咬了咬唇,驳道:“哪里糊涂了?你若等不起,那我们还是……”
“林霏。”谢桓冷着脸骤然打断她想说的话。脸色变了几番后,他终是妥协,但犹自不甘心,赌气出言:“如果你还要一口否决,试也不试,到时我走火入魔做出了甚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也少不了你的责任。”
林霏:“你又逼我?”
“岂敢。这叫未雨绸缪,懂么?”言讫,谢桓恨恨地伸手扯了扯林霏面颊,“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可满意了?”
林霏顺势点头,迟疑片刻,出言发问:“如果……我真的与你在一起了,还是会去寻师傅师娘,你能接受么?”
“有何不可?你是怕与我分离么?”谢桓轻笑出声,显然被她的假设取悦,“我会和你一起找。除了你不要我,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分散你我。”
谢桓见林霏又不说话了,便逗弄似的夹了夹她的手指,“还有甚么想问的?索性一次性问完好了,得你再胡思乱想。”
林霏当真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再没有任何疑问,仅剩的都是她这方面的问题。
林霏:“你回去罢,夜深了。”
谢桓不愿,“我想睡这儿。”
林霏幽幽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谢桓颔首。
“那我去隔壁。”
谢桓当即蹙眉,“你不就是因为在隔壁睡不着,才回来的么?还过去干甚么?”
“……那你走不走?”
见林霏真的不愿留他,谢桓也怕坏了她对自己得来不易的观感,不再央求,而是将自己外衫脱下披在林霏身上,还颇为不舍地抚摸着林霏的面容。
林霏搡了他一把,“晚安。”
“晚甚么安,我巴不得你想我想得夜不能寐。”谢桓最后嘟囔了一句,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林霏见他到了门边,刚松口气,哪知他又突然折返了回来,再次将她搂进怀中。
谢桓:“这三天好好想,别让我失望。”
林霏:“……我会的。”
搂着自己的人还不放手,林霏不禁啧了声,“这里还是给你睡罢,我去隔壁。”
“不是,”谢桓退开身子,“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林霏等他继续。
“明日一起用膳么?”
“不了,我不习惯饭前那套礼数。况且师兄大病初愈,还需要人常伴左右。”
谢桓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常伴左右”,不咸不淡地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你可要注意好分寸。”
“……你到底走是不走?”
谢桓轻哼了声,终于是真的推门离去了。
谢桓离开后,林霏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入睡。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悠悠转醒。
林霏今日起得晚,奇的是貘娘竟未像平日那般,天不亮就唤她起身。
她少有地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下地穿鞋。
早早便候在门外的婢女们听见了庐内动静,推门而入,依旧像往常那般,服侍林霏洗漱穿戴。
正在梳妆间,庐门突然被打开,林夕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林霏,你昨夜明明答应陪我睡觉的,怎么说话不算数?”还未见林夕的人,便已经听到了她负气的话语。
婢女们手脚麻利地替林霏绾好髻,随后退到一边。
林霏站起身转过头,便见林夕睁大圆眼,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昨夜你将被衾都卷走了,为了找被子盖,我才回来的。”林霏扯了谎,却脸不红心不跳。
果然和谢桓待久了,她也近墨者黑了。
林霏:“吃早饭了吗?”
林夕也知道自己睡相不佳,听了林霏这般解释,不疑有他,反倒畏羞地骚了骚脑门,朝林霏点了点头。
她原本还想问林霏怎么睡了懒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因为自己半夜抢了被子,才导致林霏没睡好,便也不好再追问了。
可她昨夜也没睡好呀
“林霏,昨夜我梦到下暴雨了,一直在打雷一直在打雷,风还很大,把门都掀开了。可能是做了个有点冷的梦,所以我才将被衾都卷走的。”越说到后面,林夕的声音越小。
她也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她也是要面子的,屋里还有其他人呢,总要维护一下自己作为准大侠的尊严才好。
可林霏听了她这番解释,却是其他感受。
怕是昨夜她和谢桓的动静太大了。所幸林夕是个粗枝大叶的丫头,所以未发觉异样。
师姐妹二人又说了些话,便相携出门去看晏海穹。
甫踏出门槛,便遇见经过的貘娘,林霏当即福身,守礼地唤了声“姑姑”。林夕依葫芦画瓢。
哪知貘娘却看也不看她二人一眼,径直从林霏面前走过。
林霏一愣,缓缓直起身,看着貘娘挺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第66章山雨欲来
“干嘛不理人啊,莫名其妙。”林夕不满地嘀咕。
貘娘说来还是她与林霏的老师,这几天日日教习她二人女子礼仪,还强迫她背劳什子《女论语》。
又是“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又是“坐莫动膝,立莫摇裙”,这些个条条框框,当真是烦人得紧。林夕向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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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无束惯了,如今却被逼着学腻烦的礼法,反抗一句还要吃戒尺,几番过后,便也极不待见貘娘了。
如今见貘娘身为教习的夫子,自己却不遵从礼数,林夕心有不忿,便快嘴了一句。
林霏回视线,无可奈何地瞧了林夕一眼,说道:“走罢。”
二人一道前往晏海穹的飞庐,却发现庐内空无一人。
出门沿着廊芜走了一遭,这才瞧见正凭栏远眺的晏海穹。
风盈满了晏海穹的两袖,将他那身白色道袍吹得似是船下粼动的波澜。卧病多日,晏海穹身子轻减了许多,可如今独自站于廊芜间,仙风道骨,隽雅温巽依旧。
林夕高声喊了句“阿昆”,松开与林霏相握的手心,跑去了晏海穹身边。
晏海穹今日气神十足,眉目间已不见病态,额心那点朱砂痣愈发衬得他神采奕奕。
他摸了摸林夕的脑袋,含笑抬头望向林霏,“师妹。”
“阿昆,你在这里看甚么啊?”林夕不解问道。
“看山看水。”晏海穹复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看江流天地外,看山色有无中。”
林夕哪懂这些有的没的,听了晏海穹文绉绉的话语,她虽不解,却也跟着观望起了远山长江。
昨夜月白风清,今日果真就出现了难得一遇的冬阳。
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雪停了,但古雪未消融,天地还是皑皑一片。
好一副“舟行白练上,人在画中游”。
晏海穹侧头望向林霏,便见她也在放目远眺,面容清丽恬静,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只是美眸下隐显雪青。
“师妹,昨夜睡得好吗?”
林霏原本正想着她和谢桓的那些事,突闻晏海穹的声音,她才渐渐回过神。
林夕缩起肩膀,偷偷瞧了林霏一眼,吐了吐舌头。
林霏被林夕的表情逗笑,回答道:“睡得挺好。”
林夕见师姐没有揭发自己,心头一甜,转而抱住了林霏的纤腰。
风渐渐大了,林霏顾虑到晏海穹的病体,怕他身子刚好又不慎中寒,于是建议回屋。
晏海穹颔首。
三人回到温暖如春的飞庐,于八仙桌两端落座。
林霏给晏海穹倒了杯热茶,体恤道:“师兄今日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晏海穹莞尔,“已无大碍,身轻体健。”
如此,林霏便放心了。
啜饮一口热茶后,晏海穹似是想起什么,问林霏:“此次前去江意盟,你是为了那窦姑娘,对吗?”
林霏知道晏海穹心思通透,也不打算隐瞒,点头承认。
林夕一直好奇林霏口中的窦宁儿,不禁发问:“窦宁儿今年多大了?生得甚么样啊?”
“年岁应该和你相当。她是大家闺秀,自然风姿绰约,到时见了你便晓得了。”林霏笑言。
林夕想起林霏与窦宁儿的孽缘,新奇不已,突然凑近林霏,拿眼在她五官中来回逡巡,还咂咂有声。
林霏伸出一指点在林夕额头,将她推开,哭笑不得:“鬼丫头,看甚么呢?”
林夕歪着脑袋,迷惑道:“你明明就是女子的模样,她怎么会倾心于你呢?”言讫,还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我真好奇她是怎么想的。”
林霏将林夕压在椅子上坐好,“不能怪她,是我当时没言明身份,害她误会。”
“夕儿,”林霏又殷殷嘱咐道:“到时见了她,你别提这一茬。知道吗?”
林夕转了转眼珠子,两眼一弯,嘿嘿一笑,“那你别再阻拦我吃酒,我就听你的。”
见小师妹这副鬼马灵的得意模样,林霏又是好气又是心软,不由联想起窦宁儿的音容笑貌,还有她曾经为自己绣的荷包与衣衫,顿感惆怅自责。
晏海穹:“师妹,你将窦姑娘接出来以后,准备如何安排她的去处?”
林霏沉吟一晌,言:“我想带她回晏源。师兄,你觉得如何?”
“也只能这样。”晏海穹没有异议,“如今她无家可归,又被荆人追杀,带她回去确实乃不二之选。就怕窦姑娘不愿意。”
林霏担心的也是这个。
“她现在怕是恨透了我。”林霏咬了咬唇,“届时护送一事就靠师兄了。”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林夕高举着手插言:“我也可以护送窦宁儿。”
林霏摸了摸林夕脑袋,笑逐颜开:“对对对,夕儿是师姐的小棉袄。”
晏海穹噙笑地看着二人,一别眼,无意中瞧见了林霏系在腰上的半枚麟纹玉佩。
在他印象中,林霏并未有佩戴挂件的习惯。晏海穹不禁多看了几眼,便见那半枚蓝田玉圆润光洁,似乎还生出了和暖的烟气,可以想见此玉的价值不菲。
会是他给林霏的吗?倘若是,林霏将他所赠之物佩戴在身上,是不是说明……
晏海穹逼迫自己终止其他念头。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意问了句:“还有多久能到江意盟?”
林霏尚未察觉他的异样,一五一十地回答:“应该还有七日的光景。”
话音一落,敲门声随即响起。
三人互视一眼,离门较近的林霏起身去开闩。
门一开,便闻苍老的声音有礼道了句“姑娘”。
门外的晏鬼朴子朝林霏三人作了一揖,然后转头看了一眼。
侍者们便抬着两张长窄案几入内,后面进门的婢女或是手捧蒲团或是手端碗碟。
林霏一愣,还有些摸不清情况,见自己杵在门口挡了侍者们的路,便往旁让了让。
庐内的晏海穹和林夕站起了身,亦让到了一旁。
案几被抬进,八仙桌被抬出,酒盏肴馔被端入,茶水点心被端出。
“这是……”林霏不由望向鬼朴子。
平日一天只食早膳和晚膳,可如今时至晌午,离后一餐还有好几个时辰,却突然端上饭菜,实属异常。
鬼朴子但笑不语,待婢女们将碗箸摆好,他只留了句“二位姑娘和晏道长请慢用”,便带着侍者和一众婢女快步离去。
林夕看了看面前两张案几,当先不客气地挑了张落座,又招呼林霏过来。
“林霏,你早上错过了饭点,兴许是谢坏坏良心发现,所以晌午加餐啦。”林夕又朝林霏招了招手,“快过来呀,傻站着干嘛。”
林霏这才慢慢走到林夕身边坐下。
她耳尖微动,与晏海穹不约而同地望向未合闭的庐门。片霎,果然就见谢桓推门而入。
谢桓乍一出现,晏海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腰间那半枚麒纹玉佩。
“晏道长,躺了这么多日,可还使得动腿脚?”谢桓朝晏海穹弯唇一笑。
“多谢盟主关心。贫道既然站着,那腿脚就还算利索。”晏海穹还礼,面上却毫无笑意。
风光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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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二人卓卓立着,互相不真心地寒暄过后,剩下的便是无言对视。
谢桓今日墨发高束,一身素色锦服,端得是俊美无俦。他与林霏所着非但颜色相同,连款式也类似,二人倘若站在一起,说是神仙眷侣也不为过。
或许谢桓如此作为的确是别有用心,但晏海穹身上的白色道袍却真是巧合。
谢桓不再多言,于另一张案几落座,晏海穹理好心绪,坐到他对面。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各吃各的吗?”林夕对谢桓密语传音道。
谢桓:“这不是各吃各的吗?你一桌,我一桌,分而食之。”
林霏无言以对,只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二人,还是林夕夹了箸鲟鳇到她碗里,她才回视线。
“这个好吃。”林夕未理会屋中多了个人,自顾自地扫荡面前美味,时不时邀林霏品品这尝尝那。
之前都是顶着一堆人的目光进餐,林夕不得趣,不敢伸长手去夹肉不敢坐姿随意,怕这怕那的,现在屋内只剩四人,而且还是分而食之,她再不讲究,将公筷弃到一旁,翘着脚丫随心所欲,自己放进嘴里却不合胃口的,便全部扔进林霏碗里。
相较于林霏这桌的有说有笑,谢桓与晏海穹那边便显得寡言沉闷许多。
静静吃了一阵,林夕端起手边的茶盏啜了口,却总感觉不解馋,好像少了些什么。她左右四顾,恍然大悟。
“那,那个谢桓。”
谢桓听见林夕的声音,便微微侧头睨了她一眼。
“还,还有御酒吗?”林夕有些不好意思,但抵不过对美酒的渴求,终是出言询问。
“你去疱庐看看。”谢桓答了一句,便不再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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