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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皇上的表情冷凝住了,双目渐渐地冷厉起来,“放肆!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少峰微笑着,前来拉住了李暄的手,“我们不是傻子。可以流血,可以拼杀,这是他最大的愿望,我们即使热血流尽,也不会后悔为他实现这个愿望!可是我们无法容忍你将他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推上风头浪尖,让他成为你的替死鬼!”
李暄笑着回望少峰,却觉得眼眸里热热的,仿佛有灼热的岩浆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汹涌着,翻腾着,要喷涌而出一样。
少峰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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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胸膛,傲然而立,“李暄不欠你什么,他已经尽了力了,他也不稀罕什么权力和皇权,挽救这个皇朝的覆灭,是你的责任,不是他的。而且,因为你的伤害,李暄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就算你不念同胞血肉之情,就请你看在前些日子回京的路上,李暄拼死相护的份儿上,放过他,不要以这样那样的名义,将他做成挡箭牌,替你卖命了吧!”
说完话,不等皇上再说什么,拉着李暄的手,径直而出,再也不理会别人惊诧的目光和纷乱的想法。
站在漫天的星光下,远处的天空依旧在火光的映衬下,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的色,但是这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少峰眸子的明亮,如同漫天闪烁的星辰全部融入了进去,有一种星空的浩瀚和深远。
一任风和雨
初晓的晨光淡淡的,很稀薄,带着点冷冷清清的寒意,一点一点地从黑暗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很脆弱淡薄的样子,还犹带着几分黑暗的阴影,朦朦胧胧。
一处断墙残垣处,苏牧疲惫地倚在被大火熏得乌黑墙角边,同样疲惫的白色巨狼匍匐在他的脚边,缓缓地舔舐着身上溅满的血迹。
“雪宝,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是不是?”苏牧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巨狼不再顺滑的皮毛,声音中带着不自知的忧伤和担忧,光照人的眸子变得黯淡,眼眶上有着憔悴的青痕。
巨狼温顺地扭过头,伸舌在苏牧的手上舔了几舔,疲倦地将头伏在地上,那双碧莹莹的眼睛懒懒地合了起来,奔波了一夜,它也真的累得很了。
庭院中一株葳蕤的梨花正开得灿烂,洁白若雪的花朵在薄薄的晨曦中,透着仿佛透明一般的光泽,冰肌玉骨,不染一丝的尘埃,玫红色的花蕊,半隐在饱满的花瓣之中,分外的娇媚。
一阵微风吹过,一些凋残的花瓣如漫天的飞雪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有一些落在苏牧的衣襟上,头发上,又微微旋转着,飘落在尘土之中。
地上隐隐约约还残留着斑斑的血迹,将这个初春的温暖冲刷得干干净净,甚至给人一种血腥的刺激,远处还有没有燃尽的余烟丝丝袅袅,随着微风不住地摇曳。
苏牧忧伤的眸子浅浅地合拢了起来,一种深刻的不可抑制的迷惑、无助和彷徨,如影如随地婉转而上,就如那未尽的青烟,将他笼罩了起来。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现在还理不清,犹如一团乱麻,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又仿佛隔着一层迷雾,混混沌沌,根本看不清楚。
苏牧低下头,将有些冰凉的脸颊埋在掌心,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情,可是那个念头挥之不去,固执地在心间不断地萦绕,“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吗?就这样消失了吗?”
动乱开始的时候,他正端了一杯清茗,坐在客栈昏然的灯光下,细细地品味茶的清芬,有一种安详的淡然,白色的巨狼雪宝惬意地伏在脚边,懒洋洋地打着瞌睡。突然,也许是野兽潜藏着的本能,雪宝从惺忪中瞬间清醒过来,警惕地抬起头,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不安定的味道,低声地呜鸣,然后在苏牧还惊讶的时候,杀戮开始了。
苏牧的心一紧,在最开始的时候,不光是因为这个已经有些飘摇的王朝再也经不起另外一场新的动乱,隐隐的,李暄的处境竟然也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自始至终也弄不明白,这个人即使有着出众的外表,但是这绝对不是吸引自己的地方,大千世界,俊美不凡之人何其多,自己也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浅薄之人。那究竟是那一脸灿烂不羁的笑容,还是机敏中含着狡诈,荒唐中坚持着原则的处事风格呢?不得而知。
他最开始的反应就是迅疾地冲出来,一声呼哨带着雪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李暄的府邸的方向冲去。
大街上已经是一片混乱,不知隐藏在哪里的一群黑衣劲装的高大的武士,手握雪亮的利刃,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一时之间,血光冲天,惨叫声不断。
苏牧的心不由得揪紧了,他本来也是热血之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凶恶的外族凶手逞凶,屠戮自己那些手无寸铁的同胞?
手起刀落,一人一狼冲杀向那些凶残的武士,刀刀见血,一刀毙命。时间紧迫,由不得他犹豫,这众多无辜的性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陨落。
等到苏牧经过一番浴血冲杀,接近李暄的府邸的时候,已经月满中天,莹润的月光如雾如霭,冷冷清清的洒落在这个瞬间充满了暴力和血腥的尘世间。
就在苏牧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李暄的府邸突然间火光冲天而起,惨烈的呼喊声断断续续地从里面传来,在这个动乱不堪的夜晚,犹显得揪人心肺。
苏牧的心只觉一阵惊悸,紧缩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冲进了被四起的烈火炙烤的喘不过气来的不复宁静的庭院之中。
越往里走,越来越多的无辜的下人的尸体出现在苏牧的眼中,四处流淌的鲜血将这个以前清幽洁净的园林般的庭院变成了人间的地狱,他们恐惧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但是他们的生命却已经永远地流逝了。
循着逐渐消失的喊叫声,苏牧飞速地接近望月楼,却见那群黑衣的武士显然已经对还活着的人屠戮完毕,狰狞的脸上溅满了温热的鲜血,嘴角挂着残忍而得意的笑容,很明显,他们对这种残酷的行为非常的享受!
苏牧没有丝毫的犹豫,手里的利刀犹如陨落的流星,在天空划出最优美的弧线,带着惊心动魄的光芒,绞杀进了那群黑衣的刽子手中。
鲜血,在不停地迸射,残缺的肢体,在诡异地碎裂,苏牧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柔软和不忍,甚至忘记了躲避,仅仅是凭着本能和雪宝在旁边的撕咬,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光这群刽子手!”
凄厉的近乎绝望的刀光如贯日的飞虹,从最后一个还站立着相搏的敌人的颈项中闪过,颈腔中的热血如喷泉一般飞溅而出,喷洒在空中,那高壮的失去了生命力的躯体颓然倒地。
苏牧缓慢地了刀,心里反而是一片空白,茫然地望着这座没有了丝毫声音和生命的空空的楼,甚至没有感觉到越来越大的火光,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雪宝不安地在旁边低吠着,伸嘴咬住苏牧的衣角,不停地拉扯。
苏牧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雪宝的脑袋,大步流星地往楼内走去,他不能相信,凭着少峰和夜迦卓绝的武功,凭着李暄的机智敏捷,他们怎么就能无声无息地被敌人消灭掉!
果然,地上的尸体大部分是府里的下人和丫鬟,还有一些黑衣武士的尸体,有的甚至是几具尸体纠缠在一起,想必是这些府里的人抱着必死的心和这些武士同归于尽。
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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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里执着地寻觅,终于没有发现李暄四人任何一人的踪迹,心里的希望也越来越大,只要没有发现尸体,就证明他们还活着。
这时,火苗已经在窗棂上舔着,窗上糊的纸瞬间卷曲了,变成了灰烬,火热的火焰几可近身,脸庞感觉到了那种火辣辣的炙烤。雪宝惊惧地不停地在苏牧身边转来转去,低声地咆哮着。
苏牧没有别的办法,无暇再去细细地查看,伸手掷出一张小小的长几,将一扇燃烧着的窗户砸开,弯腰抱起雪宝,跃了出去。
朝来寒雨晚来风
两个孩童虽然年幼,可是终究是皇室熏陶出来的,对现实接受的很快,非常的能审时度势地保持了沉默,哽住了喉咙里的哭泣,惊慌地看着自己的父皇,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骄傲的人浑身浴血,半昏迷着。
随行的御医急忙上前,恭谨地翻了翻皇上的眼皮,又将手指搭上脉搏,试了试脉,才抬头对李暄和苏毓道:“伤势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所致。”
李暄长吁了一口气,低声对苏毓说:“你在这里吧,我们到外面去,先休息一下吧。”没有等苏毓的回答,径直转身出去了。
苏毓出神地望着李暄略显蹒跚的身影,忽然有一种冲动的渴望,他很希望能跟出去,能陪着他,度过着漫长艰难的一夜。很明显,刚才的打击,对李暄而言是致命的,不是一下子将他击倒,而是那种痛彻心扉的哀伤与悲痛缓慢地蚕食着他的身心,终其一生也无法忘却的。
低头看了看昏睡的皇上和两个皇子,苏毓的心一抽,低低地叹了口气,眉角间一缕淡淡的忧伤转瞬即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世故的老练,将那忧伤严实地遮掩了起来。
飒飒的夜风中,少峰和夜迦长身玉立,随风而起的衣袂翻卷着,一如他们无法言语的心情,黯淡而悲伤。
李暄走了过去,淡然地道:“累了一夜了,歇歇吧。”平淡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异常,可是越是这样,少峰和夜迦才越是担心。
看见他们两个张口欲言,李暄急忙伸手制止了,“嘘,别说,什么也别说。等到明天吧,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少峰和夜迦担忧地互望了一眼,随即沉默地跟着李暄蹙进矮小黑暗的茅屋里,冰冷的月光从屋顶的缝隙中洒落进来,将屋里的黑暗切割得支离破碎。
李暄默默地走到泛着潮气的土炕前,半躺下,喑哑的道:“过来凑合着歇会儿吧,别强撑着了。”
少峰和夜迦依言来到床前,坐在李暄的身边,却见李暄将脸深埋在一团好像是被褥一类的东西里,身体却僵直地半蜷着。
夜迦心生怜悯,伸手握住李暄的肩头,想说些劝慰的话,却又想不出说些什么。
少峰朝夜迦摇了摇头,示意夜迦别再徒劳地做些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李暄自己慢慢地去接受。他和李暄从很小的时候就相识,李暄幼年丧母时,也是这样的痛不欲生,现在同样的悲伤,又再一次重复出现了,除了无言的陪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四周沉默着,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月色中轻微地飘荡,远处,偶尔会有犬吠声,似乎很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
少峰终究前几天强闯皇宫时受了伤,再加上一夜的奔波,支撑不住了,伏在李暄的身边浅眠着。狭小的土炕容不下这三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夜迦拖了个破杌子,歪在李暄的身边也睡了。
李暄始终都是清醒着的,刚才的噩耗让他的心越发的坚硬起来,虽然这半生过的不如意,可是有心爱的人陪伴着,纵然是吃糠咽菜也是甘之如饴的,本来想等世事太平了,一起相伴,风花雪月,逍遥一生的。孰料,世事无常,这场突如其来的动乱,竟然断送了青曦的性命!这如同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凌迟一般,并且对自己的这次京师之行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
他还是对自己的同胞兄弟的人性估计的过高了,他以为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能够力挽狂澜,能够驱除胡虏,还天下的百姓一个太平的盛世。
他错了,彻底的错了,皇室的亲情淡薄,皇上对他的防范之心有增无减,甚至赐以奇毒“春回”,将他的最后一点奢望彻底冻结了。如果不是这场动乱,他早萌生退意,想和少峰他们离开朝堂,去遨游江河湖海,不再理会庙堂之上的重重诡谲莫测的风云变幻。可是这个始料不及的暴乱之夜,生生的让他永远地失去了青曦。
泪水在悲痛到了极点的时候反而流不出来了,积郁在心中,化作了碧血,随着那一起一伏的呼吸,憋的心都生疼。
但是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他无法再次的忍受,是他的一己之私,将少峰、夜迦和青曦拖入了生死的泥潭之中,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少峰和夜迦为他做出任何的牺牲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伏在胸前沉睡的少峰警觉地坐直了身体,紧接着,坐在杌子上的夜迦也醒了过来,迅捷地恢复了冷酷凌厉的神情,一把将李暄扯了起来,“有事情!”
这时,尚在懵懂之中的李暄也听到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喊杀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血迹斑斑的衣衫,镇定地道:“我们出去看看!“
刚出门来,和疾步而来的苏毓差点撞了个满怀,绕是少峰素来镇静,见苏毓张皇失措的样子,也有了些惊慌。
“不好了,外面有铁甲营会同大批的不明身份的人正向这边冲杀,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抵挡不住了!”苏毓急忙地解释外面的情况。
“什么身份不明,是突厥人潜伏在城中,给了我们致命的一击,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真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夜迦出口斥道,线条柔和而优雅的脸庞在银白色的月光中,耀眼的让人心慌意乱。
苏毓目瞪口呆,显然被夜迦的话语惊呆了,这也难怪,突然被叛乱的铁甲营和神机营袭击,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和力来确认那些来历不明的武士的身份,但是堂堂天朝的京城竟然让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进来,而且让他们的阴谋成功,被他们追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也真够丢脸的了。
“别嗦了,快离开这里!”少峰不理会苏毓的发呆,出言提醒夜迦。
苏毓微一犹豫,抬头望向李暄,眸子里有些微的恳求和惭愧,“我明白现在情况危急,可是皇上的伤势已经经不起颠簸了,他失血过多,我怕……”
李暄愣了愣,涩言道:“没有办法了,不走也是死,走也是死,姑且试试我们的运气吧。找两个身手敏捷的侍卫背着皇上,照顾好两个皇子,我们快走!”
一行人绕开杀声持续惨烈的南方,从小巷子里快速而无声地潜行,整个街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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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黑暗,星光和月光似乎不敢再看这残酷的一幕,胆怯地躲进了云层之中。
但是这种好运没有持续多久,后面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匆匆地传来,使这个慌乱的夜晚更加的惊恐。
两个小皇子难忍惊惧,伸手紧紧地抓住李暄的衣襟,几乎哽咽出声。李暄一低头,在浓重的黑暗之中,他还是在两张稚嫩的脸庞上看到了令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心酸的惧怕。
李暄心里一酸,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夜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或者横尸街头,或者侥幸杀出重围,但是要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他也不能知晓。
在李暄思忖的时候,外围的侍卫已经和包抄而来的敌人开始了厮杀。他抽出腰间的利刃,将两个皇子护在身后,沉声道:“好孩子,别害怕,跟在我身后,千万别慌张地乱跑。”
随从的侍卫都明白,今夜的突围如不能成功,将面临全军覆没的绝境,人人将死无葬身之地,是以奋力冲杀,强悍勇猛,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慌乱,一时之间,鲜血迸溅,血肉横飞,将追来的群敌砍杀的七零八落。
看着敌人不断地减少倒下,苏毓仗剑将两个背负皇上的侍卫护在身后,长剑如雪,将试图奔上前来的敌人一一地砍杀,秀美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如地狱来的修罗,狰狞而阴寒。
眼见随从的侍卫将敌人逐渐歼灭,苏毓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少峰疾呼,“小心暗箭!”
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劲风集雨,激射而来,一些侍卫猝不及防,被激射而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一般,连声也没有来得及处一声,就不瞑目地倒下了。
苏毓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根本无法辨清有多少的箭矢劲急地飞射而来,只能竭尽全力地凭着本能挥动手中的长剑,挡开密集的箭雨。倏地,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一口气几乎要岔开来,眼看那密集的箭雨要将他们牢牢地钉在地上。
这时,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两个忠心护主的侍卫疾扑而来,用自己的身躯当作盾牌将皇上严密地护住了,几根长长的箭矢透心而过,喷射出来的热血溅了苏毓一脸。
这边少峰和夜迦肩并肩,奋力阻挡着密密麻麻的箭雨,可是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住这锋锐的箭矢?
这时一支长箭从肩胛处透骨而过,夜迦一个趔趄,挥舞的剑网登时出现了破绽,几支强劲的长箭破空而来,突进了少峰和夜迦合力打造的保护圈,只听几声细微的惨呼,两个年幼的皇子被几支疾矢穿透,一息尚存,还在微弱地哭泣着。而李暄的前胸、腿上也被射中了,身体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箭矢依然毫不犹豫地无情地劲射而来,赶尽杀绝的意图昭然若显。
转折
少峰目光如炬,在抵挡飞矢的时候,早就看出敌人之中的为首之人。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少峰大喝一声,挺拔的身躯凌空而起,犹如一只翩跹的飞鸟,向着那骑在马上的不停督促众人向李暄这边射箭的首领飞扑过去!
少峰去势强悍,令那些人为之胆寒,手忙脚乱地妄想以螳臂当车的力量与之抗衡,却见少峰脚尖迅疾地踢出,踢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下颌,借着反弹的力量,长剑如闪电一般划了一个圆弧,包抄上来的几个人哼也没有哼一声,就软软地倒在地上,喉间喷出的热血,箭一般喷洒在地上。
少峰没有丝毫的停留,脚尖速点,人已经箭一般射出,疾扑向首领的坐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了马背,手中的长剑寒气森森地逼在了那个首领的颈项间!
“让他们住手!”少峰低沉的嗓音中含着无比深沉的杀气,而且锋锐寒气逼人的剑锋将那个首领的颈项间的肌肤割破,一丝很细的血丝顺着剑锋极为缓慢地流下。
那个首领早已经被少峰的气势骇破了胆,急忙颤着声音叫道,“快住手!停止放箭!”
这群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听到此话,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时之间,如集雨一样的箭矢也停止了下来,安静却谨慎地观察着时局的变化。
这时,另外一个看起来也是领头模样的人却高声叫嚷,“不准停下!一定要斩草除根!快放箭!”
人群又犹豫起来,甚至有几个人又将手里的弓拉圆了,锋利的箭头直指着苏毓身后血迹斑斑的两个侍卫和他们身上背负的皇上!
夜迦喘了一口气,见局势的紧张全是因为刚才那个人嚣张的叫喊,不禁冷哼一声,手腕轻扬,手中的长剑如飞虹般向着那个叫喊的人飞射而去,一剑将那个人打落马下,牢牢地
钉在了地上!
少峰手里的长剑微一使力,颈间的动脉在剑锋的逼迫下,跳动的更加快了,而肌肤间更有微微的鸡皮疙瘩快速地渗出。被少峰制住的那个人更是胆战心惊,忙叫喊:“大家别妄动!停止射箭!”
众人缓慢地住手里的弓弦,警惕地注视着少峰和包围圈中的夜迦等人,一时之间,除了火把上发出的轻微的“噼啪”之声,连受伤的伤患都止住了呻吟,静观这生与死的变化!
“让他们后退!将手里的弓箭全部扔到地上!”少峰双眸如星,镇定优雅,但是声音中的寒气却比他手上的长剑更加森冷如霜。
那个首领想挺直腰背,努力保持他一贯在部属面前的威严,怎奈那冷酷的长剑没有给他这个余地,冷冷地横在颈项间,只好大声命令:“快放下弓箭,往后退!”
众人刚才被夜迦突如其来的那一剑震慑住了,听到命令后,都非常配合地扔下手里的弓箭,缓慢地往后退去!
犹如退潮的潮水,众人退去之后,只余下少峰劫持着那个首领,端坐在马上,仿佛潮水退去后显露出来的岩石,强硬地挺立着。
这时,初晓的晨光从天际一点一点地挣扎而出,漫天的星华逐渐的黯淡了下来,黑夜终于要过去,黎明正在悄悄地复苏。
少峰见那个首领如此的配合,倒也不愿继续难为他,令他在部属面前出丑,以做的太过,反而再出什么不测,只是低声地道:“只请将军再送我们一程。我们到达安全之地后,绝不再为难你,保证分毫无伤地放你回来!”
那个首领性命掌握在少峰的手中,做与不做都在别人的支配下,只好点头。
少峰微踢马腹,马立即缓缓地向前行去,走到夜迦跟前,示意夜迦带李暄,立即离开这里。
那两个皇子终究年幼,被箭矢穿透了前心,却已经毙命了,只是童稚的脸上,带着痛楚的扭曲,随着淡淡的晨曦的出现,苍白的肌肤上混合着点点的血迹,让人目不忍睹。
李暄失神地随着夜迦的架扶站起身子,对身上的伤口也仿佛失去了痛感,茫然的眸子无声地看着夜迦,充满了悲伤。他虽然




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113
对宫廷之中的血腥争斗早已习惯,但是对这样近距离的杀戮确实头一次见识到,而且,还是两个幼小的生命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流逝,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残酷!
夜迦架起李暄,一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李暄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你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吗?还不快走!”
李暄的思维瞬间清醒过来,抹了抹脸,见夜迦和少峰满脸的焦急和担忧,心下愧疚,急忙捡起一名丧命的侍卫丢掉的长枪当作拐杖,点头道:“是我不好,我们快些离开吧。”
这时苏毓和几名幸存的侍卫,背负着皇上也围拢过来,神色间凝重而凛然,苏毓见李暄的身上插着两杆长箭,不禁忧心忡忡地道:“要不要紧?”
李暄摇了摇头,“不要紧,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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