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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这些人个个身上无不是伤痕累累,但是为了尽快离开这里,都强力支撑,连呻吟声都苦苦地压抑住,劫持着那个首领疾走。
围攻而来的那群人却没有撤走,隔着远远地缀在他们的后面,虽然不再继续放箭,但是那么一群人,就算是不放箭,轮流上前来也能将他们活活地累死。
少峰不敢大意,坐在马上频频地回首,监视着他们的动作,手里的长剑不论马匹是如何地颠簸,始终没有稍离那个首领的颈项。
苏毓上前来,神色间依然带着焦急和忧心,“我们该去哪里?我们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这样瞎走,万一再撞进敌人的地盘怎么办?”
李暄疲惫地闭了闭眼,喘了口粗气,指着南面道:“再往前,就是一座荒废的破庙,那里离城墙近,而且驻兵很少,很少有人,我们先过去,看看能不能寻机出城去吧。”
这时追兵依然远远地缀着,但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苏毓只得点了点头,依李暄的主意继续向南而去。
果然,行的不远,一个破烂不堪的破庙出现在眼前,庙门窗棂早已经被人拆走了,只剩下几堵断垣残墙,凄然而立。倒是庙内几株松柏参天葳蕤,枝叶异常的葱茏青翠。
李暄支持不住,在庙里随便找了块不知是什么的石头坐了下来,直喘粗气。夜迦不顾自己的伤口,一下撕开李暄的衣衫,见箭矢深入肌肉中,要是贸然拔出,必定血流不止,只得用匕首将箭矢的箭杆削去,只余下箭头留在肉中。
李暄伸手拉住夜迦的手,将他拉在身边,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来,我先给你把肩膀上的伤口扎一下,流了不少的血呢。”
夜迦坐了下来,见肩胛处深深刺进肌肉的箭矢,咬了咬牙,一狠心一把将箭矢拔出,只见鲜红的血如箭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衫。李暄心里一阵绞痛,忙用力将布条勒紧,防止血流的过多,危及性命。
这时少峰跳下马,随手将那个首领也拽了下来,走到李暄的面前,先问李暄的伤势如何,顺手点了那个首领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
李暄见少峰身上并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指了指那个首领对少峰说:“你搜搜他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令牌之类的东西。”
少峰见李暄虽然受伤颇重,但是好歹不是要害之处,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遂走上前,伸手在那个首领的怀里一阵掏摸,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少峰一阵失望,黯然地朝李暄摇了摇头,李暄无奈,只得道:“天无绝人之路,暂且在这里修整一下吧。”
苏毓早安排几个侍卫站在高处,时刻警惕着后面始终尾随的追兵,一面查看皇上的伤势,那名御医已经在刚才的混战中殒命了。只见皇上气息微弱,身上不断地有血液渗出,但是此时此刻,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听天由命了。
淡淡的曙光已经破空而出,灿烂的朝阳缓慢地驱散了夜晚的黑暗,重新照耀了这个世界,温煦煦暖洋洋的,院内的松柏的枝叶在金色的朝阳中,越发苍翠如墨。
这时,一阵迅疾的马蹄声将这安静的清晨敲击得粉碎,同时破碎的还有人们的侥幸之心,李暄脸色更加惨白,他知道凭着少峰和夜迦的武功,要在这样的袭击中脱身而出,不吹灰之力,但是他们顾念着自己,就是死也不会独自脱身的。他头一次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自私,将他们拖入这样的绝境,凭什么说自己爱他们超过爱自己的生命呢!的
少峰和夜迦也是脸色苍白,知道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只是为了这个狗皇帝送命,是在是冤枉的很,他那样残酷地对待李暄,自己反而为他送死,真是不值得。
夜迦恨恨地瞪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皇上,伸手握住了李暄的手,低声道:“你不要再自责了,好歹我们还在一块,不是吗?”
李暄苦笑了一下,同时牵住少峰和夜迦的手,深情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轮流地停驻,“嗯,有你们在我身边,此生无憾了!”
还在远处观望的追兵此时慢慢地合拢起来,将这座破庙严密地包围起来,慢慢地向庙里逼近。
少峰伸手拂开那个首领的穴道,笑了一笑,“得罪了,不过你的手下又追了过来,只得又劳驾你了。”
那个首领苦笑连连,却无话可说,只得乖乖地随着少峰向门前走去。
劫变
少峰指着门前逐渐围拢而来的追兵,笑了一笑,“你只要制止他们前进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你为难,你放心好了!”
这时骑马而来的一个人指着被擒的首领,怒道:“曹琳,你竟然敢私自放走他们,不想活了吗?”
被擒的曹琳仿佛很害怕的样子,身子颤了一颤,惶急地辩解,“张大人,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失手被擒,别无他法。”
“够了!想我张玉堂的手下,竟然有你这样的脓包,真是让我丢脸!”说着,他伸手从身边一个兵士的手中夺过弓箭,拉满弦,“嗖”的一箭直射而来。
少峰见他如此的嚣张,怒哼了一声,微微一屈指,已经将劲射而来的箭矢握住,一反手,箭矢又重新回头朝张玉堂的面门飞射而去。
张玉堂没有料到少峰的武功如此高强,没有防备,见箭矢激射而来,只得狼狈地抱住马首,差点滚落马下,方才躲过了这一箭。
张玉堂恼羞成怒,重新站直了身子,怒道:“来人,攻进去,将他们一个不留地铲除干净!”
少峰见张玉堂丝毫也不顾忌曹琳的安危,无法再用曹琳做挡箭牌,只得剑横在手,做出搏击的样子,准备和他们决一生死。
这时,李暄在夜迦的搀扶下,从破庙里走了出来,见张玉堂穷凶极恶的样子,冷笑道:“原来是堂堂的铁甲营的统领张大人!不知张大人要将谁铲除干净呢?”
张玉堂看见李暄走出来,冷嘲热讽的样子,就算他生性倨傲冷酷,也不禁脸上一红,没有说出话来。
李暄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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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续道:“这里只有皇上在庙里避难,张大人食君之禄,难道是想将皇上铲除干净吗?”
张玉堂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变幻了多次,才怒道:“呸!皇上又怎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残忍不仁,借着前面李涉造反的因由要将我们置之于死地,难道我们还要效忠这样一个昏君不成?”
李暄笑了起来,“哦,原来张大人是打着讨伐的名义而来,只是不知道,张大人是几时和突厥外族勾结的,竟然将大好的河山拱手送与胡虏的铁骑之下呢?”
张玉堂脸色登时涨成了紫色,强辩道:“你胡说!哪有此事,我们只不过是想寻一条活路而已,怎么会和突厥勾结?”
他手下的铁甲营的兵士只是张玉堂听说皇上要对他们下毒手,却不知道突厥人潜伏进来的事情,一时之间,群情哗然。自己人窝里斗是一回事,胜者王侯败者寇,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说不定改朝换代兴许能捞个一官半职,但是要和突厥人勾结就不同了,国仇家恨,不是几个字就能说完的。
朝廷和突厥之间的战争虽然在前朝已经停止,但是小规模的冲突还是不断的,兵士流血丧命的事情时时发生,京城之中,有多少家为了远方的或生或死的亲人,以泪洗面。这些兵士虽然不满皇上的冷酷,但是这点民族的血性还是有的,怎么会甘当突厥胡虏的走狗呢?
李暄见到兵士们的吃惊,立即明白这些人尚被蒙在鼓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作了炮灰,当下奋力压制住两处伤口钻心的疼痛,高声道:“众位兄弟们,你们被蒙骗了,朝廷之中有人勾结了突厥胡虏,潜伏进京城,挑拨你们突然向皇上发难,要将咱们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突厥胡虏,要让我们做他们的奴隶!你们难道甘心要在突厥人的马鞭下度过残生吗?”
这时有人怀疑地道:“怎么会?这不是出卖吗?我们竟然充当了突厥人的帮凶吗?”
夜迦急中生智,见张玉堂身后一个人始终黑布蒙面而且行为鬼祟,当下指着那个蒙着脸的人大声叫道:“看,他就是突厥奸细!”
张玉堂一阵紧张,喝道:“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是突厥人?”
夜迦其实刚才对那个人的指认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看那个人行踪诡秘,且白天还蒙着面,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见张玉堂如此紧张,当即便明白自己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碰巧捏住了张玉堂的死穴,让他乱了分寸,暴露出了欲盖弥彰的隐秘之事。
夜迦提高声音叫道:“不是突厥人,怎么在大白天还蒙着脸?一定是怕我们认出来,不敢露出脸来!”
这时铁甲营的兵士也喧哗起来,“对!让他露出脸来我们看看!”
张玉堂身为铁甲营的统领,向来治兵严厉,在兵士之中积威甚重,遂大喝一声,“妖言惑众!休听他胡言乱语!立即攻进去,将他们全部消灭掉!”
兵士们稍微犹豫片刻,但是听从命令的天性让他们又缓慢地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冰冷的锋刃在初晓的晨光下闪着寒光。
少峰顺手又点了曹琳的穴道,一脚将他踢进庙里,缓缓地将手里的长剑横在面前,森冷的剑光照耀着少峰俊美严肃的脸,一双明眸如同高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没有丝毫的温度。
夜迦也抽出了长剑,扭头低声对李暄道:“快进去!”
李暄轻扬手中的短刃,笑着说:“要我临阵退缩吗?我可不想做这么丢脸的事呢。”
话说间,兵士们已经急冲而来,少峰眼角微扬,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曼舞一般,却带着凄厉的死神的冷酷的气息,向着冲上前的兵士们漫卷而去。
鲜血,如同春天田野里漫山遍野的烂漫的野花,开得极为绚烂而美丽,而那长剑就如春风一般,虽然是冰冷的春风,一刹那,吹开了春色满园。
夜迦和李暄并肩而立,短刃和长剑组合成最残酷的网,将撞进网中的鱼儿一一地绞杀,或者,毁灭掉他们反抗的能量,让他们在地上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人,或者红了眼,就不会再觉得死亡的可怕,同潮水一样,前赴后继地汹涌而来,从庙里冲出来的侍卫们默不作声,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同他们做殊死的搏斗,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也要拼杀到最后一刻!
人群继续包抄而来,但是这次他们用了新的战略方式,将少峰他们一个一个分割开来,以便逐个消灭。少峰起初坚守在李暄的身边,但是敌人太多了,渐渐地,少峰被迫远离开去,手里的长剑也因为过度的砍杀,“铛”的一声,断成两截!
夜迦肩胛处的箭伤不断地涌出鲜血,挥舞的长剑也越来越吃力,额上的汗水混合着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衣襟上,淡淡的,仿佛盛夏里初绽的菡萏。
李暄咬紧了嘴唇,见夜迦越来越吃力的样子,真是心如刀割。少峰和夜迦在他的心中都是同样重要珍贵的无论失去谁,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在这种关头,他已经无法考虑这些,他所想的只是不顾性命的消灭掉这些外来的伤害,保护好他最珍贵的拥有!
夜迦一脚将一个攻上来的兵士的肋骨踢得粉碎,一转身,又一剑刺入一个兵士的前胸,孰料这个兵士异常的凶悍,伸手紧紧握住了夜迦的剑锋,而这时另外一个兵士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并且狠狠地将手里的长枪刺向夜迦的胸膛!
李暄肝胆寸裂,不假思索的和身扑过,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夜迦的身上,顿时,那柄冰冷的长枪“噗”的一声从背后重重的刺了进去!
夜迦又气又痛,红了眼睛厉声长啸,丢开被敌人握住的长剑,左手接住李暄软倒下来的身躯,仿佛一只凶残的野兽,狠狠一拳捣进了偷袭的兵士的左胸,接着用力往外一撕,顿时兵士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咕嘟咕嘟的热血喷泉一样四溅,那个兵士大声惨呼,还不等他感知到生命的流逝,夜迦又一把扼住他的颈项,仿佛折断一根干枯的树枝般,将那截脆弱的骨骼扼的粉碎!
李暄喘了一口气,觉得这浅浅的呼吸仿佛烙铁一样灼痛了心肺,嘴角上开始有血丝渗出,想要说句话安慰安慰疯狂一般的夜迦,却徒劳地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暄!你挺住!你千万不要死!”夜迦的声音中有了哭音,如泣血的杜鹃,让李暄的心里更加难受。
夜迦本来就受了伤,左手又搂着李暄,身体转动更加不灵活,这时两个兵士夹攻而上,迅疾地从前后两侧挺枪刺来!夜迦一脚踢飞了刺向李暄的兵士的长枪,眼看着身后的长枪已经贴近了脊背,那一枪的力度可以不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们两个人死死地钉在一起!
少峰被五六个人缠住,援救不及,心急如焚,只能厉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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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小心!”那种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在面前陷入绝境却无法救援的绝望和痛苦,真的让人心碎!
就在两柄长枪几乎要刺破肌肤,夜迦也绝望地闭眼等死的时候,一块疾飞而来的石块将长枪“咯”的一声砸断了,那个兵士不及提防,失去枪头的枪柄重重地撞击在夜迦的后背上,人也顺势贴了过去!
夜迦庆幸之余夹杂着恼恨,一掌重重地击碎了兵士的脑门,那个兵士来不及哼一声,就软软地倒地毙命了!
夜迦还来不及辨认是谁救了他们,就看见一道白光如闪电一般,伴着嗜血的低,在身边左右不住地上下窜动,定睛一看,却是苏牧那只白色的巨狼。
夜迦心中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身青色衣衫的苏牧如从天降,身上也溅满了血迹,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缳首大刀,利落而冷酷地将围在四周蠢蠢欲动的兵士一一砍杀。
苏牧近前来,看了看夜迦怀里重伤的李暄,眉峰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李暄努力打起神,嘶哑地道:“你……怎么……才来?”
苏牧伸手将两枚小小的白色药丸递给夜迦,低声道:“含在嘴里,别吞下去!”
这时,少峰也已经奋力冲杀,摆脱掉追杀的兵士,向这边靠了过来。苏牧将药丸递给他的时候,他这才发觉,一股浓烟随着呛人的焦糊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周围飘散开来,他心里微微一动,刚猜测到了什么,就看见围拢而来的兵士们一脸诡异的僵硬,缓缓地软倒在地上了。
少峰举目四望,见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几大堆干枯的落叶枯枝,被点燃了,浓烟四起,呛人味儿中似乎还混合着一种很浅的甜香。
“是迷香!”苏牧低声解释道,这时大片的兵士已经着了道,纷纷软倒在地上,远处观战的张玉堂和蒙面人见事情突起变异,骑马欲逃,少峰冷哼一声,伸手在地上捡起两支羽箭向着张玉堂两人激射而去,两个人应声落马,狼狈地跌落在地上。
希望重现
后背上的伤口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李暄的脸色迅速地苍白起来,隔着身上的衣衫,夜迦也能感觉出,李暄的身体正在微微地颤抖,体温也正在迅速地降低。
夜迦失控地一把用力捏住苏牧的胳膊,眼眸中是一片狂乱的惊慌和恐惧,“求你!求你救救他!”
少峰的脸色也马上变得同李暄的脸色同样的惨白,他迅速抬眸,紧盯着苏牧,一言未发,眼里的哀恳却同样一览无余。
苏牧立即伸手撕开李暄背后的衣衫,只见一枚乌沉沉的枪头没入肌骨,创口深可见骨,心里止不住一颤,忙伸指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希望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出,一面低声道:“快抬他进去,找个平坦的地方。”
夜迦闻言,忙伸手小心翼翼地托起李暄,几乎是一路跑进了破庙,见门前一块巨大的石板,可能是废弃的香案之类,忙将李暄轻轻地背部朝上放好。但是这轻微的动作也牵扯到了伤口,李暄疼的一呲牙,额上的冷汗如雨而下,但是又怕他们担心,只死死地咬住了牙,一声不吭。
少峰默默地拉住李暄的手,用力地紧握着,仿佛握住的是李暄的生命一样执著,死也不放手。
苏牧眉尖紧蹙,脸上是一片的严肃端正,手间却毫不停留,先是从怀里摸出几个小小的瓶子,扭开瓶盖,一一放在石案上,又将衣襟处撕下几条长长的布条,用力勒住李暄的几处血管,接着微微一顿,思绪仿佛有几许的游移和胆怯,但是看看李暄的苍白脸色和紧闭的眼眸,终究是咬了咬牙,一狠心,将枪头一把拽出,顿时温热的血从血肉模糊的血洞里喷涌而出,立时沾满了苏牧的双手。
少峰和夜迦心里一阵惊悸绞痛,不由自主地伸手要去堵那淋漓的鲜血,夜迦甚至是发出了一声惊喘,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
苏牧手更快,在他们两个人的手覆上伤口之前,出手如风,将小瓶中的药粉迅速地倒在伤口上,但是涌出的鲜血很快将药粉冲掉了。
苏牧紧咬着唇,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厉声喝道:“拿布条来!”边说,边又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接着接过少峰递过的布条,不等药粉被血水冲掉,麻利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虽然血很快将布条浸透了,但是苏牧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伸指在李暄的晚上搭了搭脉,低声道:“只要血止住了,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伤口虽然凶险,好歹没有伤到要害。”
李暄早已经疼得昏了过去,脸上的冷汗将抱着他的少峰的前襟都湿透了,呼吸微弱的很,但是心口处却还是微微的跳动着。
夜迦只觉眼眶一热,鼻子就有些酸涩。他有些狼狈地抽了抽鼻子,将身上的衣衫解下来,盖在李暄的身上,又觉得有些丢脸,忙伸袖子佯装擦拭额头的汗水,胡乱将脸抹的花脸猫一般。
少峰一时失了力气,“扑通”一交坐到了地上,脸上有欣慰和担忧两种矛盾的表情不时交错出现,甚至还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直到慢慢地伸指在李暄的鼻间试了试,感觉到李暄微弱的鼻息,才俯首将脸藏在李暄的身旁,将那几乎要出声的哽咽咽了回去。
苏牧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同样被迷药迷倒在地的还有苏毓和几个拼死护主的几个侍卫,皇上本来就陷入昏迷,如今更是不省人事。
苏牧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先将解药喂入苏毓和那几名侍卫的口中,然后俯身蹲在皇上的身边,大体查看了一下皇上的伤势。
苏毓武功高强,服了解药之后,气力迅速恢复了,遂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苏牧的脸色,踌躇着道:“请问公子可有救皇上的良方?只要皇上能脱险,铲除叛逆之后,皇上定会厚赐公子,不论高官……”
苏牧摇了摇头,制止了苏毓的言语,冷淡地道:“不必,我向来无心功名。”
苏毓张口结舌,有些尴尬,略想了想,继续劝说,“公子肯在兵荒马乱之际前来相救,必定也是深明大义的高士,如今外族入侵,朝廷上下一片混乱,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必然会给那些狡诈阴险的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的小人可乘之机,国家沦亡相去不远了。还请公子不吝援手,如果李暄清醒着,也必然会请公子救援!”
苏牧扭头看了看李暄,脸色在已经升起的朝阳的照耀下,有种近似透明般的惨白,眉尖在昏迷中还蹙在一起,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心里莫名的一软,遂低头伸指为皇上细心地诊了诊脉。
苏毓不敢打扰,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敢安静地等待在旁,只盼着苏牧的唇里吐出“无妨”之类的言语。
苏牧撤回了手,又将皇上的伤口细细地检验过,却只摇头,脸上有几分为难。
苏毓心里跳了一跳,紧张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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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牧,低声道:“公子,怎么样?”
苏牧回了手,见那几个侍卫都在不远处,警惕着四周的情况,遂也同样地低声道:“伤势虽然严重,还不至于丧命,可是如果继续这样奔波劳顿过甚,我也不敢保证会无恙。而且……”说到这里,苏牧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苏毓急了,忙催促道:“公子,到底怎样,但说无妨!”
苏牧脸上微微一红,继续说道:“这伤口的位置有些尴尬,恐怕以后不能再有子嗣了。”
苏毓心里一寒,几乎本能地扭过头去看李暄,脸上僵硬了片刻,压低了声音含混道:“公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为了这社稷,为了我们每个人都好,请公子切记,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
苏牧几乎就在瞬间明白了苏毓的意思,但是苏毓那匆忙且本能的对李暄的一瞥,尽在眼中后,心里居然仿佛有根又尖又细的针刺了一下,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看着苏毓的眼光顿时有了些冷意。
忽然,他心里紧抽了一下,懊恼地重重地将拳攥了起来,不由暗恨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胡思乱想,而且还是这种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的想法。他使劲搓了搓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暗自思索脱离险境的办法。
浓烟已经消散,微扬的春风抚在脸上,本来温煦的风在这种紧急关头,却让人禁不住阵阵的寒意,况且风中还含着浓重的血腥的味道,甚至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所幸这里向来偏僻,破墙残垣,衰草丛生,遍地都是丢弃的杂物,脏乱不堪,远处几条受到惊吓的野狗在草丛中窜来窜去,不安地低吠着。
苏牧失望地重重吐出一口气,转身又向李暄身边走去,白色的巨狼雪宝乖顺地贴了过来,在他的手掌上轻轻地舔了舔,绿莹莹的眼睛里居然也有温顺的眼光,只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撕咬,长长的嘴巴上有鲜红的血迹,濡湿了皮毛。
苏牧在李暄身边坐了下来,本来一直俯首贴在李暄身上的少峰抬起头来,眼眸里是无尽的疲倦,睫毛上沾了些不易觉察的湿润,笔直的鼻梁间竟然微微有了细小的纹路,致的下巴一道长长的血痕,血迹还未曾凝固,头发散乱了,在风中无奈地张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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