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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明月
“怎么样?我们能出去吗?”语气间却异常的平淡,想来这一夜的奔波,将所有的情绪也磨的淡了。
苏牧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夜迦坐在旁边,伸指将李暄纠结成一团的头发撸顺了,用一根布条微微扎起,始终未发一言,见少峰和苏牧无语,半响才道:“这里还算僻静,想来他们一时不会找过来的吧?”
少峰喟叹了一声,“听天由命吧!”
这时一个侍卫将庙里一眼废弃的井淘干净了,打出水来,众人激战多时,早已经口干舌燥,纷纷用手掬起解渴。
苏牧给李暄包扎后双手沾染着血迹,只觉的难受,遂起身道:“我去洗洗手上的血迹。”
幸存的侍卫感恩苏牧刚才的相救,忙满满提了一桶水,恭敬地询问,“公子可要喝水?”
苏牧张开血迹斑斑的双手,笑了笑,“劳驾,我想洗洗手,帮我往手上倒些水吧。”洗干净了双手,苏牧有些无聊地坐在井台上,抚着沁着凉意的井栏发呆。
井栏也有些年月了,斑驳的石刻的花纹也残缺不全了,破碎处石茬峥嵘,刺的手疼,但是有一处却非常的光滑,雕刻的花纹被磨的很光滑,可能因为浸透了汗水,比别处显得有些肮脏发乌。
苏牧心里一动,仔细地瞅了瞅井栏,看不出什么端倪,遂起身伏在井边,反复地打量。突然,他的眼眸一亮,心里剧烈跳了一下,指尖微微有了些颤动。
回转身,他急忙招呼少峰,少峰疑惑地看了看苏牧隐约的喜色,起身走了过来。
“看,井里恐怕有些玄机。”苏牧指了指井里。
少峰也俯身过去,睁大眼睛,却闻见年久失修的井里一种腐烂的味道,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待到眼睛适应了,在苏牧的指点下,发现笔直的井壁上有一个一个小小的坑,因为年岁久远,有些模糊不清了。
“是不是井下有什么密道?”少峰聪明过人,立即明白了苏牧的意思。
这时苏毓也蹩了过来,安静地倾听两个人的谈话,脸上也有了些复苏的神采,“不如我们下去查看一下?”
苏牧看看已经有些腐败的井绳,“当然要下去看看,不过这绳子可能撑不住。嗯,快将衣衫搓成绳子,代替井绳。”
众人心中又有了逃生的希望,遂七手八脚地将衣衫撕成一条一条的,拧成绳子,牢固地将一端缚在井栏上。
一个侍卫当先下去,抓住绳索,踩着滑溜溜的小坑,小心翼翼地往下潜,不一会,那名侍卫兴奋地高喊:“这里有一个地道!”
苏牧心细,忙道:“先别进去!”边说,边将一团破碎的衣衫扔给那名侍卫,“用火点燃了,先扔进地道里,别忙着进去!”
侍卫依言将那团衣衫点燃了,扔进了地道,却见衣衫在地道里依然燃烧,火光照亮了里面,似乎非常的幽深。他向上打了个手势,谨慎地探进了身体,匍匐着爬了进去。
外面的人又是着急又是担忧,过了半响,却见那名侍卫的头重新伸出了地道,毫发无伤地叫道:“是个很深的地道,里面没有异常。但是不知通向哪里。”
苏牧一把拽住绳子,毅然道:“我下去看看,说不定是条生路呢。”说着探身下到了井下。少峰一把扯住了苏牧的手臂,将李暄防身的短刃交到了苏牧的手上。苏牧点点头,表示谢意,拉着绳子滑了下去。
眼看着苏牧迅速平稳地滑到了井下,少峰忍不住提醒,“千万小心,别有机关之类的!”手紧紧地握住井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得很。
过了盏茶功夫,也不见苏牧和侍卫出来,少峰心里着急得很,又不放心李暄,夜迦也受了伤,万一再有敌人来袭,可保证不了还有这么幸运的。
苏毓也沉不住气了,命两个侍卫下去看看,可有什么动静。两名侍卫刚相继滑落,就见先头的那个欢声叫了起来,“回来了,都回来了!”
思无邪
一缕清淡的白色的烟在眼前袅袅的升腾,随后又被突如其来的风刮散了,空气中只留下微微的烟气和浓浓的药草的味道。
苏牧端坐在炉前,手里轻轻地扇着火,小小的火苗从炉底探出,欢快地轻舔着药钵的边缘,煎的汤药已经开了,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缕缕的热气将沉思中的苏牧俊美的脸庞熏得更加温润如玉,一双明眸如三月初融的溪水,澄澈晶亮。
方圆几十里都是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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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营帐,旌旗招展,随风猎猎,而中央那杆高大的帅旗上,一个峥嵘的“安”字即使在温煦的春日里,也让人禁不住感觉到肃杀、冷酷。
而在远处,在远处轻缓的山丘上,青草已经长成,如最柔软的毡毯,不时点缀着娇媚的野花,绚丽且充满了蓬勃的生机。在河谷向阳的岸边,大片大片不知名的白色的野花开得正绚烂,纯洁如雪的花瓣,淡黄色娇嫩的花蕊,随风摇曳,而一种略微带些苦味的清香,就这样随风而来,充盈着整个天地。
溢出的汤药浇在了探出来的火苗上,发出轻微的“”声,使沉思中的苏牧徒然清醒过
来,急忙将药钵端下,小心地将药汤滤进一个瓷碗里,转身走向身后的营帐。
营帐之中,甚为简陋,一张床榻上,李暄依然俯身而卧,伤口虽然已经不再继续渗血,但是却高烧不退,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
短短几天,少峰和夜迦明显的憔悴了,脸颊深陷,眼窝处都是黢黑黢黑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衣不解带地守在李暄的身旁。
少峰见苏牧端着汤药进来,嘶哑地低声道:“现在就喝吗?”
苏牧点了点头,“是,今天早上的药几乎全呕吐出来了,得再补上,而且这药须得趁热喝药效才最好。”
夜迦小心地将李暄的上半身抱起,让李暄半倚在自己的怀里,少峰则接过了碗,先道了声谢,才上前来,半坐在床边,伸匙舀了半勺药汁,放在嘴边吹得不冷不热了,才递进了李暄的嘴里。
李暄无意识地躲避着在嘴里泛滥的苦涩,拒绝吞咽,药汁顺着唇全部流了出来。无法,夜迦只得低声道:“这样不行,你还是喂他吧。”
少峰脸上一红,眼帘微垂,显得有些尴尬。站在身后的苏牧见少峰面红耳赤,不由也是不好意思,忙忙转过身,掩饰道:“啊……我出去看看……那个外敷的药好了没有……”
少峰略微忸怩了一下,低眉敛目地伸匙含了一口药,微微俯首,将药哺进了李暄的口里,李暄刚要伸舌将药汁顶出,少峰舌尖微微翘起,纠缠住李暄的,药汁终于顺着喉咙咽了下去。少峰感觉到药汁滑下喉咙,待要离开,谁知李暄昏迷之中依然贪恋唇舌之间的纠缠,舍不得放开这种甜美的感觉,纠缠不放。一口药喂完,少峰的脸上几乎要着火一样,低垂着头,甚至不敢再抬头。
清脆的碗勺轻碰的声音映衬着微微的呼吸声,这种情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一口药接一口药,李暄的唇舌习惯了这种温柔的对待,不再抗拒嘴里的苦涩,非常乖顺地将到口的汤药悉数咽了下去。
放下药碗,少峰低声嘟哝了一句“你先照顾他一下”,不待夜迦回答,就飞一般疾奔出去了。
夜迦伸指将李暄唇边的残留的药汁揩去,见李暄依然还是昏迷的样子,脸颊被高热的体温蒸腾的有种病态的嫣红,饱满的唇刚被少峰湿润过,有种淫靡的光泽。
夜迦将脸颊贴上了李暄,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剥啄了几下,低声地道:“你这个混蛋,还不醒来吗?你还要我担心多久呢?”
晚间,月华初上,偌大的军营之中亮起点点的灯笼,连绵一片,犹如天上的群星,异常的壮观。白天的喧哗渐渐的沉寂了,嘹亮的军号骤然响起,彻底敛起白昼的飞扬浮躁,将夜晚的那种森冷、肃杀完全地展现出来。
几盏巨大的油灯无声地燃烧着,近床榻的地方放了两个燃着火炭的火盆,将属于夜晚的寒冷和黑暗驱逐得干干净净,同时也将李暄裸露出来的背部肌肤映衬的越发苍白羸弱,两块凹凸出来的骨头嶙峋,仿佛是要撑破肌肤的翅膀,看得夜迦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
缓缓地解开包扎的布条,伤口依然狰狞可怕,伤口周围已经干燥凝固了,紫黑色的血迹在雪色的肌肤上分外惊心。苏牧用洁净的盐水小心地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重新敷上配好的伤药,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上。
忙完这一切,苏牧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双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他略微平稳了一下呼吸,这时少峰和夜迦已经将李暄翻转过来,腰背处垫了厚厚的被褥,避伤口被压到而再次引起流血。
将李暄腿上遮盖的薄毯揭开,露出几乎赤裸如婴儿的躯体,修长笔直的双腿间一条很短的亵裤勉强遮掩住私密之处。因为怕影响大腿处的伤口处理及愈合,夜迦特意用剪刀将亵裤裁的短短的,短到有些可笑,但是当时夜迦持着剪刀的拙劣样子,着实吓坏了少峰,唯恐他习惯了握刀剑的手不适应小小的剪刀,一个颤抖割破肌肤,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腿部的肌肤因为不见太阳的缘故,愈发苍白,曾经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变得松软,淡青色的血管在几乎透明的肌肤下清晰可见,而那些横七竖八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是那样的令人心酸难过。
苏牧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平稳,轻柔地而小心将伤口一一清理包扎,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昭示着那段时间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如何的凶险艰难。
竭力压制住内心的酸楚,苏牧飞快而细心地将伤口清洗干净,包扎完毕,微一抬头间,却正好碰见少峰微微带些讶异了然的目光,顿时控制不住,脸腾的红了,手足无措之下,差点将盛水的盆子打翻。
目送着苏牧狼狈的身影,少峰回了视线,有些无奈地喟叹出声,难道李暄命犯桃花不成,还是李暄太有魅力,将人招惹的魂不守舍?但是这个问题显然不合时宜,甚至有些……有些……
少峰正在思索着,不妨夜迦在旁边幽幽地道:“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少峰一惊,回眸讶然道:“怎么,你也看出来了?”
夜迦撇撇嘴,“我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要不是有什么想法,谁会甘冒生死前来相救?再说你看他的眼神,谁还看不懂?”
少峰默然,又叹了一口气,蹙眉凝思,无言以对,半响才强笑道:“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守护着他才是正理。”
夜迦也一时无言,转过身来,营帐之中沉寂下来,除了李暄有些粗重的呼吸声,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声响,似乎连外面逐渐强劲起来的春风也忘记了这个角落里的难过和焦虑,不来打扰。
夜迦终于重重地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难掩的伤痛,“他的毒终究……唉,只要让他欢喜一天,我……我……”
少峰动容,有些吃惊,却见夜迦伸手将李暄额头的虚汗擦去,细长晶莹的指尖沾染了汗水,愈发的带着些透明的白,微微的颤抖,低垂的面容深藏在烛影下,看不清楚,但是眼角边的淡淡的倦意却是那样的清晰。
夜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巡逻的兵士的脚步声传来,却使得夜晚更加宁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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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中的李暄一直僵硬的手指忽然轻微地蜷曲了一下,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徒劳无功。
一直陪伴左右的少峰和夜迦几乎就在一刹那间感受到了李暄的动作,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俯首过去,见李暄紧闭的眼眸忽地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的神采,茫然地看着少峰和夜迦却没有焦距,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喑哑的开口咕哝:“青曦……青曦”声音很低,若果不是少峰和夜迦对他太过熟悉,又看着他的嘴型,还真不知道他咕哝的是什么。
短短地咕哝了两声,李暄又迅速陷入了昏迷之中。少峰和夜迦担忧地互望了一眼,忙伸手试了试额头,庆幸温度不是很高,可见苏牧开的药极为见效,一直持续的高烧退去了。但是青曦的下落到底是李暄心里最刻骨铭心的痛,虽然他从来也没有说出来,可是那种深刻的痛、那种深刻的绝望,少峰和夜迦反而希望他发泄出来。
“但愿他还好好地活着!”沉默了好久,夜迦幽然开口,因为同样挂念着青曦的生死,声音中夹杂着枯涩。
少峰掩了掩李暄的被角,眼眸里是一片空寂的疲惫,“是啊,但愿每个人,每个人都好好的,挺过这一劫难!”
风再起时
天气渐渐地奥热起来,大片大片的青草褪去了娇嫩的浅绿,浓重的绿色逐渐地沉积起来,连成了一片几乎深不可见底的海,无边无际,连绵起伏。
大军的营帐已经开拔进了京城,叛乱已经被平定下来,虽然铁甲营和神机营的叛乱让人措手不及,几乎一败涂地,但是卫戍京师的羽林卫也不是吃素的,很快联合一直驻扎城郊的安晴川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了潜伏进城的突厥武士,擒获了铁甲营和神机营叛乱的首领,不出两三日,挣扎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的京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之中,饱含着多少平民百姓的血泪,饱含了多少孤儿鳏寡的痛苦,没有人去理会,去关心,毕竟,皇权的得失才是最重要的!
李暄因为伤势严重,还留在京郊的营帐中,安晴川留下五十名兵士保护他们的安全,几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在这个充满了青草气息的山坡下,静心地度过。
起先几天,少峰和夜迦连续几天,回到京城不停地搜寻青曦的踪影,可是偌大的信王府已经被焚烧成一片灰烬般的废墟,死难的人都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清楚,两个人悲痛无奈之际,总是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希望青曦能逃过这一浩劫,好端端地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京城之中,到处是失去亲人、失去庇护之所的难民,混乱且惊慌,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寻人,真要比大海捞针还难。
少峰和夜迦找人写了无数的寻人赏格,到处散发,奢望能借着人多,多少能找出点青曦的消息,毕竟在那些面目全非的死难的人里,还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青曦。
宽阔简陋的营帐里,李暄伏在床榻上,背后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只能爬伏着,出神着盯着微卷起来的门帘外那无边的草地,脸上却无喜无忧的样子,沉寂的有些反常。
这时一只莹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递到李暄的面前。李暄闻到刺鼻的药味,立即回过神来,转眸盯着面前俊隽秀美的苏牧,有些无奈地求饶道:“呃,能不能……少喝点?”
“不能。”苏牧斩钉截铁地回答,但是眼眸里却含了微微的笑意,饱满的唇角也微微地挑了起来,比那盛开的花瓣还要温润。
看到李暄失望的眼眸透着些可怜,苏牧心里柔软了下来,柔声道:“这样吧,你喝了药,我带你到外面晒晒太阳,怎样呢?”
李暄立即满面喜色,连连点头道:“好,我马上喝。”说着,接过药碗,一仰头,将那苦苦的汤药全数灌进了口中。
终究是对那些粘腻苦涩的药汁太过排斥,李暄几欲作呕,却又贪恋着出去透透气,不愿吐出,哽在喉间,咽不下去,登时噎的面红耳赤。
苏牧又是怜悯又是好笑,大声道:“快往下咽!”
很少见苏牧这样呵斥自己,李暄一愣之下,汤药竟然不觉间滑进了肚腹,只是那种粘腻苦涩的味道还滞留在口中,令他恶心不已。
苏牧将冷的刚刚好的温水递了过来,温言笑道:“区区一碗汤药竟然比刀光剑影还可怕吗?刀剑从里没见你皱过眉头,怎么这碗药就让你这样为难?可见我医术不,让你受苦了吧?”
李暄忙喝了一口水,掺和了蜂蜜的温水冲减了嘴里的苦涩粘腻,遂自嘲地抬了抬眉,“也不是这样的,只是我自小养成这样的习惯,闻见药味儿,就会呕吐,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苏牧深知李暄在心机叵测的深宫之中,必定有很多不能言说的苦涩难过,当下也不愿多问,唯恐引起李暄的难过伤心,微微一笑后,将身边的一领狐裘披在李暄身上,俯身抱起了他。因为一直病患伤痛不断,李暄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骨头甚至有些硌得苏牧心酸,几乎心里有种要流泪的感觉。
出了营帐,苏牧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让李暄坐在自己的腿上,李暄欲要挣扎,苏牧轻轻地摁住了,轻轻地道:“别动,外面风寒,你病体未愈,我抱着你还暖和些。”
李暄回眸处,苏牧已经别开了头,只是淡淡的红晕浸染了面庞,一种欲语还休的羞涩,一种别样动人的体贴,让李暄枯寂的心,又有了丝丝的雀跃。
由于久不见太阳,短时间内无法适应外面强烈的阳光,李暄的眼睛眯了起来,偎在苏牧的身上,嗅着苏牧身上淡淡的药草的味道,和微风抚过时带来的青草的清甘的味道,李暄的心里有了那种久违的宁和,眼眸不由微微地浅睐了起来。
微风吹拂着苏牧披散下来的发梢,在李暄的面颊上轻轻地拂动,又酥又痒,李暄信手拈起一缕调皮的发尾,眸子里含着笑,轻声道:“我年幼的时候,母亲很是受宠,又有了两个皇子,一时之间,我们成了宫里头的眼中钉,虽然仗着皇上的宠爱,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陷害,可是背地里使绊子,下毒手,那是数不胜数的事情。有一次,我不知什么原因,发了几天的烧,总也不退,太医连续诊断了好些日子,总也找不着病因,最后没有办法了,每天只用汤药续命,喝得我闻见药味,连苦胆水都呕吐出来。”
说到这里,李暄感觉到苏牧的身体颤了一颤,搂着他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又低声地笑了起来,“怎么,你猜到了吗?呵呵,你这样冰雪聪明,这样的小事怎么会难倒你呢?”
“别说了,别说这些了,好不好?”苏牧见不得这样浅笑的李暄,满含着笑容说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往事。
“好,不说这些了,好在我福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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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虽然多灾多难,竟然都挺了过来,这真是让很多人都气得眼珠子疼呢。”李暄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将脸颊往苏牧的怀里使劲偎了偎。
“怎么,冷吗?”苏牧紧张地问,双手忙将狐裘紧了紧。
“不是,这样舒服些。”李暄边说边蹭了蹭,感觉苏牧的颈项间有枚硬迎的配饰样的东西,不由分说地伸手进苏牧的怀里摸索着,轻声地说:“是什么东西?这么硬?”
掏出来看,却是一枚绿的娇嫩,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的翡翠,雕饰着美的花纹,李暄一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苏牧,苏牧展颜笑道:“这是亡母的遗物,一直带在身边,从来也没有离过身的。”
李暄眼角微微地斜挑,双手攀着苏牧的颈项,霸道地将绳结解了开来,狡辩道:“我先替你着吧,你戴在颈上,硌的我很疼。”说完,微微地闭上了眼,一副很安闲的模样。
春日的阳光洒了满地,李暄清晰的眉峰变得有些浅,变得极为柔和,是一种浅浅的黛色,趁着淡淡的鼻翼的阴影,和微微上挑的嘴角,整个面容优雅而清新,又带着些微的婉转细腻,眼眸微睐时,已经不见了素日的睿智飞扬,好像沉睡的婴儿,无邪中还掺和了些不自觉的坚强。
苏牧没有反对,任由李暄将那枚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翡翠紧紧地抓在手心,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呼吸渐渐地绵长了起来。
夜晚的宁静也让时光仿佛忘记了流逝一般,长的令人心慌。李暄舒了一口气,伏在少峰的怀里,难耐地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
少峰知道这样的僵卧对于李暄来说不啻于任何的酷刑,边伸手在李暄的腰背处柔和地按摸了起来,边柔声问道:“这样好受些吗?”
李暄伸手搂住少峰的脖颈,亲昵地在那光滑且泛着温热的肌肤上剥啄了几下,短促的呼吸炽热湿润,“没有什么,只是趴着久了,有些吃力罢了。你别太过担心了,你一担心,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着才算好了。”
少峰贴着李暄的脸颊无声地笑了起来,“还说呢,前些日子,差点儿没把我们吓死,满嘴都是胡话,昏迷不醒,嘴角上烧得满是泡。这会儿好些了,又来贫嘴。”
李暄歉疚地抚了抚少峰也瘦削下来的脸颊,“总是让你们操心,为我受苦,我……”
话未说完,少峰伸手掩住了李暄的口,笑道:“是啊,这辈子我们未你操心,那么下辈子换你未我们操心如何?”
李暄紧紧地搂住少峰瘦劲结实的纤长细腰,闷声道:“少峰,我还有这样的福分吗?这辈子拥有了,已经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了,我怎样才能再修得这样的福分呢?”
少峰拥着李暄,静心听着两个人的心跳声,一声和着一声,清晰且有力,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一种无法言说的温馨与安闲,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流泻出来,仿佛天上融合的月光,那么自然,那么美好。
承诺
温煦的春风也逐渐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的艳阳,高耸入云的白杨浓绿的叶子几乎将湛蓝的天空遮挡起来,发白的树干似乎有种耀眼的光亮。
洁白如雪一样的杨花四散飞扬,微风吹过,仿佛冬天的大团大团的雪花,漫天遍野,如梦如幻,整个天地仿佛都变得格外的安静,只余下这些飘洒不知愁的飞花。
李暄侧卧在床榻上,一床薄薄的毡毯覆在瘦骨嶙峋的身上。也许是心里的伤痛,也许是身体上的伤痛,李暄的身体一直恢复不了以前的状态,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病恹恹的,看得少峰和夜迦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水。
“阳光真好。”李暄微闭着眼,感受着这和煦的阳光,苍白的脸上因为阳光的照射泛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儿,微微透出一点点的绯红,更显得病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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