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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艳Ⅱ:你佛慈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北方
赵达达抓着他的衣角,没说话,咬着下嘴唇看着他摇头。
陈洲心里难受,觉得赵达达的眼睛此时像是藏着一颗星,亮晶晶的,看的他心里发软发疼。
他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下慢慢揉开,哄孩子似的说:“听话,在这里等我好吗?”
赵达达从陈洲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压抑着的痛楚,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手顺顺利利的松开。
于是陈洲快走两步,把躲在小柜子下只露个尾巴尖的豆丁抱出来,丢到赵达达的怀里:“有它陪你。”
赵达达没抬头,就沉默的抱着猫,任由陈洲把人带到了书房。
他其实是想去看看的,看看这一切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但他不能。陈洲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虽然有那么多人每天都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委身跪下,可他还是不肯稀里糊涂的活。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最心爱的人看见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这种伤害比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更会让他难受。
赵达达就着身子坐下,靠在床边,把怀里的豆丁抱得死死的,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拽着他的心脏,使得他总需要一次一次的大喘气才能暂短的平复下来。
确实很快,几分钟过后书房的门被打开,赵达达没有听见陈洲的声音,只有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徐徐走过,最后楼下的门一响,寂静重新降临。
赵达达沐浴在阳光下,周身却依旧发寒,他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过去。
他其实心里也害怕,这种害怕不只是对于毒/品,更是对自己。他是个浅薄的人,命运还没有来得及在他单薄的生命里注下太多磨难,就让他经历了一场与爱的冒险,他不知道已经尤为艰难的陈洲带着他往下走会不会很艰难,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会不会真的变好,他不想成为拖后腿的吊车尾,又不知怎样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大一些。
每次陈洲看向他的目光都让他心惊,赵达达像是一个站在岸边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陈洲在沼泽里越陷越深,他的目光那么空茫,看着赵达达的时候就像是看着某种虚无缥缈却又值得依赖的东西,能让赵达达在梦中看见,都能把自己的那颗心活生生的疼醒。
赵达达的两只手覆在脸上,把所有的心事都重新藏起来,而后喘出一口气,支起身子往书房那边走。
陈洲浑身无力的卧在椅子里,皮肤透白,胳膊自然的垂着,两条长腿向前支棱,像是一头微倦的、横亘在他自己地盘上的豹子。
书房的门没有关紧,赵达达透过缝隙看到了他。
“进来吧……”
赵达达脖子下意识的一缩,没想到陈洲已经发觉了他,顿时像是个被老师抓包的孩子。
“我……”赵达达推开门,看见陈洲从椅子上努力坐起,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颓废。
赵达达绕过宽大的工作台,重新把陈洲按下去,坐在他的腿上:“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陈洲一下子就笑开了:“你不要一大早的就来招惹我,点了火,得靠你自己灭。”
“还一大早呢,都中午了,再说我就陪你待一会儿。”说着赵达达便在陈洲的腿上蹭了蹭,让自己坐的更结实些。
陈洲:“……”
赵达达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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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到陈洲起了反应。
赵达达:“……”
“我……我我我还是给你去做饭吧,你饿了……”那个“吧”字还没来得及脱出口,刚刚跳脱出去脚尖着地的赵达达就被人重新拉了回来。
“想跑?有些不合适吧……”陈洲贴着赵达达的耳边说,吹着气在他秀的粉红的耳朵里。
赵达达就要把身子缩成一个团了,小心躲着:“我就逗逗你……你不能太纵/欲……”
“纵/欲?”陈洲双手从赵达达的腰边穿过,在他的小腹处合上,于是赵达达就被他紧紧的环住了。其实吸/毒尤其是注射吸/毒的人都有这么一个阶段,对于欲望会特别的没有招架之力,而这种欲望就包括了性。
陈洲看着赵达达已经软下去的身子便躲在他背后笑了起来,用手指在他的小腹上画圈圈,慢悠悠的念:“‘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达达,你得让我吃饱了啊……”最后他吐出的气音就像是一串串电流,让赵达达不由自主的哼出一声。
陈洲看着这小东西被自己撩拨起来,笑的更加开心。
“你这知道笑!”赵达达冲他吼,像是个被激怒了的小猫,奶凶奶凶的:“放我下来!”
“好啊……”赵达达没想到陈洲真能放手,于是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滑了下去,最后的一瞬间陈洲从上方伸着手拉起他。工作台下的阴影里,赵达达看着上方半明半暗的脸,心里小鹿乱撞的怦怦跳。
“你爱上我了,赵达达。”陈洲笑,成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少年般的得意。
赵达达眨巴着眼睛品味了两秒,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
赵达达觉得自己的底线真是一次一次被挑战!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居然在书房做了……房做了……做了……了……
赵达达一整天都“不太好”,当然这种不太好是他自己觉得的。毕竟脸上傻笑的表情和没事就哼出两句小曲的行为让他这种“不太好”完全没有立得住脚,反而更像是得了便宜卖乖,给喜笑颜开还硬装“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打了个“不老实”的标签。
陈洲“吃饱喝足”后就抱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赵达达回主卧去补了下午觉。醒来后暮色四合,四目相对间两人的肚子就十分默契的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陈洲:“……”
赵达达:“……”
赵达达:“我饿了,你饿不饿?要不……出去吃点饭?”
陈洲想了想,笑着问:“你能走吗?刚才我可是听你哭着喊着叫‘受不了’的。”
赵达达:“……”你他/妈可快闭嘴吧!
这话赵达达可不敢当着陈洲的面说,他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
陈洲:“你心里骂我什么呢?”
赵达达:“……”
他斜着眼睛横了陈洲一下:“我说!不耽误吃!”
“嗯,那行,那就出去吧。”陈洲大发慈悲的没有继续这少儿不宜的谈话,自己穿好衣服之后,还非常乐于助人的给赵达达穿好。
陈洲:“你个小祖宗。”
“不……你见过谁家祖宗活成我这个样子的吗……?”赵达达泥鳅似的拱,好说歹说把自己拾掇干净了。
两人乘着夜色出去觅食,在查阅了无数个攻略之后,终于认定了去一家去喝海鲜粥。
粘糯弹牙的大米被熬得透出了浓浓的香气,鱼片和贝类烫进粥里,鲜美无比。赵达达从砂锅里又盛了一碗,顺便又捞出一块鱼肉,陈洲虽然饿,但最近胃口是每况愈下,喝了一碗后就吃的劲了,反而看赵达达风卷残云的样子挺可爱。
赵达达吃的开心,就差跳上桌子跳段广场舞了,陈洲带着一次性手套,把锅里滚烫的半只龙虾放进自己碗中,动手给赵达达剥。
一分钟的功夫,鲜嫩紧致的虾肉就剥好,一块一块的放进赵达达的碗里。
赵达达吃的满脸都是汗,两只手此时都占着,只能扬着下巴抬起来,一脸笑模样的让陈洲给他擦汗。
这顿饭两人吃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吃完饭后赵达达又拉着陈洲在街边转悠,还非得吃冰淇淋,还必须是香草味的。两人晃晃悠悠的边走边吃,最后一口东西咽下去,陈洲的心口就蓦然一疼。
“怎么了?”还往前走的赵达达被站定的陈洲拉了一下,回头就发现陈洲脸色惨白。
“你不会……”赵达达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陈洲摇摇头:“不是……就是突然间,心口有些……”那“疼”字还未说出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个人在风里无端都觉得琢磨出了什么,总归冥冥之中是会有感觉的,陈洲从刚刚的那阵刺痛中觉察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隐喻,他划开通话,就听见里面赵秘书的声音:“陈董事长刚刚故去了……”
陈洲说不上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很平静。平静的接通,平静的挂断,平静的喘息。
这次的赵达达没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和陈洲在依旧平静的夜路上慢慢往家走。
临到门口的时候陈洲突然顿下脚步,迎着赵达达的目光,带着一点算不得笑的笑说:“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终于把陈爸爸写!死!了!
陈父:“你可闭嘴吧你!”
第41章第41章
葬礼是在周末,未满三十岁的陈志正式成为陈氏集团的新一任董事长。
陈洲在电视上看到陈志在记者招待会上沉肃的面容,他的嘴唇紧闭,双目有几天没好好睡觉后熬出来的血丝,皮肤显得有些白,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拢,意大利手工裁缝心剪裁的西装修身挺括,陈志的手腕上带着他十八岁那年生日是父亲送给他的百万名表,面孔有着很压抑的伤心。
这是真的,陈志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一直试图逃离陈父给他规划的生活圈,一直在追寻那种极端的自由,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发觉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自由都是相对的,痛苦和快乐亦然。陈志坐在并不舒服的椅子里,不远处的闪光灯晃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声音冷静平稳,吐着秘书写下的被修改了无数次的字句,觉得厌倦和绵长的思念。
陈洲在沙发里静默的看着屏幕里已经穿上盔甲的陈志,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过去的那些年。
生命有的时候真是滑稽到让人觉得连开个玩笑都荒诞。
陈洲想到了他十几岁的某一天,陈父喝醉了酒,被司机抬着胳膊扶进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人也比现在年轻很多,西装松散,衬衣被维持了半夜的酒局扯得有些发皱,陈父失力的坐在沙发上,晕晕乎乎的让司机早些回家。
陈洲站在旋转楼梯间,看着陈父皱着眉头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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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样子,他力的脱下外套,有些难受的仰头倒在后面,家里的保姆这时候已经睡下,陈洲觉轻,听见动静下来看看。
陈父侧头的瞬间看见了他,带着醉意的笑容含糊不清的说:“……给我倒杯水来。”
陈洲默不作声,踩着软绵绵的拖鞋去厨房,片刻后半杯热水放到陈父面前的木质茶几上。
那天陈父显然心情很好,人虽是醉着但脸上带着从心里溢出来的笑,他拉着陈洲说了很多话,大多是公司里的事,陈洲听得不太懂,但他很珍惜这一时刻。
陈洲坐的离他很近,陈父身上的酒气很轻易的就灌进陈洲的鼻子里,可陈洲并不反感,反而很依赖这种混乱的味道……父亲的味道。他像是所有年轻的儿子一样,安抚喝醉了的父亲,听他讲些翻来覆去的话,最后陈父拉过陈洲冰凉的手,大着舌头责怪似的问:“……手怎么这么凉?”
陈洲心里一暖,已经好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他的脸上表现的依旧平静,尽管就算他现在兴高采烈陈父也看不出来,但他还是像清醒时候陈父要求他的那样,沉着冷静,不慌不忙,他刚想脱口一句措辞,就听见陈父下一句话,他说:“小志……你这孩子……”
陈洲微微一愣,随后笑了出来。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年少里和陈父之间难得一遇的温情
往事如驶离的大船,过去的我们与此刻的我们正在告别,互相辨认1。陈洲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电视里的陈志依旧回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微博上也有了#陈氏集团董事长病故#的热门话题,所有人都在一窝蜂的讨论这家巨轮般的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磨砺的企业,以及发生在这家企业里所有可能带着其他颜色的小道消息。
无关的人杜撰着光怪陆离的豪门生活,有关的人紧盯着大盘上或绿或红的指数,只有陈洲,像是一艘夜航的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没有目的地的行驶,所有灯火都被他远远的抛在身后,只剩下无尽的漂泊。
……
赵达达重新把陈洲的黑西装从衣柜里拿了出来,配着黑色的衬衫和领带,高瘦且苍白的陈洲如同死神般危险而亮眼,让目视着他的赵达达心里没找落的乱跳。
陈洲刚刚自己跑到洗手间里打了一针,神还算不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像又瘦了一些,他回头看着已经被他的美色迷惑住的赵达达,问:“怎么样?”
赵达达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嘴唇,眼睛依旧直勾勾的,声音里满是赞叹:“太帅了!真的,你要是在早个三五年,完全可以去当演员。”
这句夸奖显然很受用,陈洲脸上的笑化开了,他点了点赵达达,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呢?”
赵达达很吃惊:“我可以去吗?”
“当然。”陈洲把衣柜里紧贴着他挂的另一套西装拿了出来,这一套是赵达达的,身量比陈洲小一些,表面有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花纹,但是被光一照又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很打眼:“现在公司里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知道你,所以作为正室,你得学会向世人宣布所有权。”
赵达达撇了一下嘴,但是眼角眉梢依旧带笑:“你当自己是香饽饽啊,谁看了都想抢?”
“你别说,还真是。”陈洲那股子骄傲又窜了上来:“就算是我现在身价不及以前,也仍旧是很多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
“你可要点脸吧……”赵达达冲他翻了个无话可说的白眼,拎着衣服换起来。
赵达达身上没有太多的肌肉,但是也没有赘肉,只有胳膊和腰腹上有很浅肌肉轮廓,不明显,但是很耐看。他背过身去脱衣服,脖子的线条流进肩膀,后颈处有一块鼓起的骨头,而后是一连串小山丘似的脊梁,最后融进窄细的腰间。
陈洲抱着肩膀饶有兴趣的看赵达达穿穿脱脱,这具身子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骼陈洲都亲手丈量过,赵达达是他一口一口吃进去的糖,已经黏进了陈洲的五脏六腑,一一难忘。
赵达达穿着衣服就感觉身后有一道发烫的视线,弓着身子扭头看一眼,就发现陈洲跟鉴赏艺术品似的打量他。
“老色魔……”赵达达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套好,向后挪了两步,试图离陈洲远一些。
陈洲看赵达达这种紧张样儿就觉得好笑,他故意迎着赵达达的目光,把视线落在他小腹下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打转,最后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赵达达赶紧用手捂裆,一脸“你可以了啊你”的表情。
两人慢悠悠的磨蹭到十点,赵达达知道今天的陈洲一直不愿意出这个门,他也不催他,只让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走。
最后慢无可慢,陈洲叫了司机过来开车,两人坐进后座,彼此沉默。
已经快到夏天了,温度二十四五度,空气里满是温热的甜腻感,窗外街道两旁的树木疯狂的向后滑去,一座座耸入天际的高楼大厦矗立在城市的中央,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剑。
从城市的一边开到另一边,经历了将近两个小时,陈洲的黑车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到了追悼会的门口。
看见车牌号的瞬间,门口伫立的保镖们全部提高警惕,怒目圆瞪的看着来人。
司机下来开车门,陈洲弯腰走了下来,随后绕过车尾给拉过赵达达。
赵达达没参与过这种规格的活动,整个人紧张的厉害,生怕自己哪个不注意给陈洲丢了脸。陈洲拍拍赵达达的肩膀拉起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就好。
十多个保镖成半圆形把陈洲包裹住,送着他往里面走。进了门口,陈洲就看见同样黑衣黑裤的陈志迎面对着他。一个站在烈日下,一个站在阴影里,两张相像的面孔都在彼此克制着,仿佛某种含义不明的东西线般的拉在两个人之间,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断掉什么。
陈志向前走了两步,道:“大哥。”
陈洲点点头,说:“节哀顺变。”
周围有聚拢在一起的窃窃私语,但陈洲和陈志两人都非常默契的当做没听见,赵秘书在看到陈洲的第一时间就走了过来想对陈志说些什么,陈志出手阻止了他。
今时不同往昔,陈志已经不仅仅是太子了,没人可以再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就算是跟了陈父十几二十年的赵秘书也不行。
陈志朗声向远处唤了句:“小珂。”
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孩就走了过来,陈珂差几个月就要二十岁,他的面目出落的更加细致漂亮,气质也更随陈志,不再缩手缩尾的如同一只不能自保的小兔子,反而带了一点柔暇的锋利。
陈洲把手搭在陈珂的腰间,声音放得很缓:“你带达达去后面转转,楼上的茶水间里有我给你们俩准备的茶点,先少吃一些。”
“好。”陈珂应了一声,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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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有些发呆的赵达达说:“这边请。”
赵达达问询的看向陈洲,陈洲点了点头。
两位“夫人”一同离开,把周边人的目光和话题都扯离了十万八千里,陈志站在一边,说:“先去祭拜一下爸爸吧。”
陈洲没做声,缓步走了过去,冲着一张巨大慈爱的黑白照鞠了三个躬,而后半晌没动。
陈志和他并排站立,看着老人的照片,问:“你打算之后怎么办?”
“不知道。”陈洲的目光并没从照片上挪开,道:“你现在是公司的掌舵人,也没必要忌惮我了,我打算过些日子出国,找个温度好的地方就定居在那里。”
“就因为我?!”陈志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自嘲的笑笑:“你没必要一再的退让。”
陈洲:“这不是退让,我是在给彼此方便。”
“你我兄弟二人一定要走到那个地步吗?必须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就得灰溜溜的被流放?我不需要这样。”
“事实就是这样,故事总是异常惨烈的,我没斗过你,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活该。”陈洲笑笑,说完脚步不停的离开。
因为他看见不远处的赵秘书在用眼色提醒他。
陈志站在陈父的面前,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好像直至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所想所求的,一切都太快,像是走马灯一样的让他有些吃不消。
赵秘书把陈洲带到了楼上的一间房间内,屋里还有那个刀疤男。
陈洲对于这个刀疤男的印象非常不好,他咬了咬后槽牙,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心里那么生气。
“你最好不是让我在我爸的葬礼上吸/毒。”陈洲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显得漫不经心:“这可不是在陈家大宅或是我的小别墅,如果让别人看见,你真不怕去派出所喝茶?”
赵秘书呵呵笑,那点阴厉又露了出来。
“不怕的,这地方是陈氏的资产,没人会那么不长眼。”
“呵……看来我又猜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们到底在怕我些什么?我现在离公司的业务十万八千里远,以前跟着我一起做事的下属都已经被我爸打散的不能再散,况且我手里没有实权,唯独有那么一点东西的股份,却也不过是那么上不得台面的一点点,和陈志相比,我怎么看都没有那么有威胁力。”
赵秘书摇摇头:“话不能那么说,你是什么人,我和你爸爸都非常清楚。这世上只要是你真心想做的事,总归都会做到。就算是现在也一样,小陈董刚刚上位,很多事情弄不明白,他一直都很善良,你若有心,不难重新回到公司。”
陈洲:“我跟他说了,过些日子我就出国定居,再也不回来了。”
赵秘书不动声色,依旧用那种不放心的目光看他。
陈洲真是恨死了他的这种表情。
赵秘书缓慢开口:“刚才在楼下我好像看见了你的那个小朋友……”话没说完,陈洲刀子似的目光就直接剜到赵秘书的脸上。
陈洲的声音冰冷,像是带着冰渣子:“希望你这句话不是威胁。”
赵秘书浑身打了个寒颤,掩饰性的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最好。”陈洲身上的那根绷紧的弦重新松下:“东西呢?不就是想看看我戒没戒吗?弄得这么麻烦。”
陈洲接过刀疤男递过来的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已经重新灌好。
陈洲轻缓的吸了口气,然后把针头按在手臂的皮肤上。
时间似乎被拉长,陈洲的手刚刚想用力推下,就听见门外的声响。
一道瘦削的影子站在大开的门口,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陈珂推开门,黑如墨色的短发下是一双清丽的眼睛,此时那双眼睛正大胆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男人。而他的身后站着刚刚赵秘书嘴里的“那个小朋友”。
一瞬间被算计的愤怒涌上心头,赵秘书给刀疤男使了一个眼色,陈洲的拳头攥紧,身体的肌肉记忆性的绷紧。而下一刻,就看陈珂抱着肩膀斜歪着倚在门框上,挡着身后的赵达达,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了个流光溢的笑。
注1:出自诗人北岛。
第42章第42章
陈珂双手抱臂,整个人显得非常的轻松。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话却是对着身后说的:“去楼下叫陈志上来一趟。”
“你!”赵秘书有些着急,刀疤男的左腿也下意识的向前挪出半步。
“嘘……”陈珂微仰着头看向刀疤男,语气里有志在必得的底气,他说:“你要小心不要碰到我,你不知道,陈志特别会吃醋……”陈珂的脸上有着猫似得狡黠,眉眼靓丽,皮肤在黑短发的对应下显得白皙如雪,而那张微微张开的薄唇泛着粉红,很容易让人沉溺在这张绝世美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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