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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流[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一水
这是个对待自己十分真诚的君王,不屑欺瞒。若不是欢喜,不会要的。你看,阿颍不也很像昭帝吗?可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于是镇北侯看向钟离朔,说道:“阿溯眼光极好,只需信自己感受到的,莫听无所谓的人言。”
毕竟日后,会让这个孩子不舒服的言论肯定有一些的。做父亲的,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钟离朔闻言,点点头,笑着应道:“孩儿省得!”
因为,一直以来她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77章
夕阳悬挂在在枝头,映红了宫墙。景宸的车驾驶入了长长的宫廊,在南宫门前停下。她没有回到朝晖殿,一回到深宫中首先去看的便是被押到南宫地下囚牢的特殊犯人。
此人正是那夜行刺钟离幕的念望。昨夜钟离朔问及刺客时,景宸只是告知她乃是死士所为,将事情推到了钟离程身上。实际上,在没有得知真相之前,景宸也以为此乃钟离程的手笔。
可是在得知念望所为,并且对方昨夜传信要见钟离朔时,景宸就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了。况且,昨夜监天司的司命说昨夜念望是先去见了钟离程,诱发他身上的连理枝后,才去刺杀钟离幕的。
他们二人中的都是毒,且如果没有解药,都难逃一死。钟离程乃是命不久矣之人,可是念望还是亲自动了手。尤其是在钟离程醒来之后,将念望在中州辅佐中州王多年的事情抖出来之后,景宸已明了念望与钟离皇室有恩怨纠葛。
因此,在他提到钟离朔的时候,景宸提起了一颗心。
幽暗的底下囚牢中,穿着白袍的念望被架在了隔绝五行的刑架上。夕阳的光辉自一角缺口漏下,与室内幽暗的灯火混在一起,照亮了念望那一头已经全然雪白的发。
景宸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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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屏退了侍卫,看向了被钉在刑架上仍旧身躯挺拔的念望。
念望抬眸,眸光涣散地看向了景宸站着的地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殿下?”
“她不会见你的,念望先生。”景宸望着面容枯槁,五感不清的念望,目光犀利,“朕一直很好奇,念望先生的真实身份。”
“钟离程说你辅佐中州王多年,参与了诸王叛乱,显然你应当是中州王的人。可是根据你将钟离程叛逆一事揭穿给朕来看,加之昨夜行刺钟离程与云中王,你应当是与钟离皇族有血海深仇的。可是如此?”
她问得犀利,念望垂首,认真地听了好一会,这才分辨出她的意思,说道:“帝王多疑,想要取信于你实在是太艰难了,不过,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不过是让叛逆交到你手上,然后杀了那两人而已。”
“你很聪明,殿下有你这样的皇后挺好的。”念望笑了一下,眸色晦暗不明,说道:“至于你说我的身份,我此前说过了,我是河神啊。我与钟离皇族的血海深仇,其实是我的主公与之有血海深仇。”
“太一门人,都在执行士为知己者死的信条,我亦如此。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替杨望公子复仇而已。”
他的面容已经开始苍老,发丝雪白,说这句话的时候透着一股苍凉之气。
景宸皱起了眉头,看着他说道:“哪怕背弃君王,背弃信仰,也要执行自己的信条吗?”
“我何曾背弃自己的君王和信仰?”念望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反驳,“我成为河神,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保护杨望公子。你应当不晓得吧,风伯与河神,并不是只有皇帝才能驱使的。帝后一体,皇夫与皇后都可以和皇帝一样驱使两使。”
“我是,为了杨望公子去的。”
景宸说道:“你若是为了杨皇夫,那么你应当知道当年乃是杨家有反叛之心,毒害皇帝,所以刺帝才会先发制人清理杨家全家。而杨皇夫是无颜面对妻女,才自缢身亡的。这一切都是杨家咎由自取,杨望公子受累,你又为何口口声声说要复仇?”
念望一怔,霎时间像是被触怒了什么一样,面目狰狞地说道:“什么自缢!分明是钟离尘杀的人!杨家都是她带人屠的!她是为了钟离烟,一切都是为了钟离烟,为了她们姐妹两能在一起,杀掉了所有有所阻碍的人。”
他不会忘记,那个烽火通明的夜里,他看到那柄雪亮的长剑自杨望的身上抽出来,踉踉跄跄地杨望倒在地上,望着钟离尘转身离去的背影,喃喃地问:“这算是赎罪了吗?”
他的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剑痕,像个血人一样趴在地上。钟离尘满目冷漠,扔掉了手中的长剑。铿锵的一声,像是戳在了念望的心上,还有钟离尘冷冷地那一句,“烟儿不恨你,孤却厌极了你,你今日所受的,乃是你应得的。孤会告诉烟儿,你是自缢死的。”
她说罢,候在一旁的大司命荏苒一挥手,抹掉了杨望身上的剑痕,跟在钟离尘的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念望想,他本来不会死的,全因钟离尘的那柄剑。
那柄雪亮的剑,斩断了杨家,斩断了杨望公子的骄傲,也埋葬了他的信仰。
“冤有头债有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钟离尘灭了杨家,我拿楚国作为公子的陪葬,有何不可?”
他面目狰狞,语气里已经有几分偏执的疯魔味道,冲着景宸哑声道:“杨家上下七百多口人,楚国钟离皇室加起来也超不过五百人,这还还不上呢!”
“所以你就拿百姓来抵,拿江山来抵?”景宸痛斥,厉声说道:“你真是个令人恶心的疯子,念望。若是杨皇夫知道你在他死后毁了一个锦绣江山,不知道你还有何脸面见他。”
杨望一怔,须臾笑道:“我不会见到他的,我这样的人,连归墟都去不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楚国没了,钟离程快死了,钟离幕也要死了,我也快死了,一切都要过去了……”
他长舒一口气,看着景宸,说道:“我做了自认为我应当做的一切,我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景宸以一种怜悯地目光看着他,“可怜……”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隐约明白了念望的打算,冷声说道:“不过,不会有人知道你做了这一切。殿下不会来见你的,朕不会让你见到她,因为你不配!”
因为你毁了楚国,毁了她所有希冀的一切,她少年时期的孤苦都是因你一手造成的,这样的人,景宸是不会让她出现在钟离朔面前的。
景宸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计划很好,但是钟离程会是担下这一切的人。而且,你给钟离幕下的血蝉蛊,朕早已找到解救之法。若你的复仇是灭了钟离家,那么你注定不会成功了。”
念望面色巨变,他看着景宸的方向,想要挣断束缚,“不可能不可能!”
景宸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你对楚国做了什么,一开始就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人,也不会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你不是要复仇吗?为主忍辱负重?你放心,朕不会让世人知道这个故事的。”
念望是溯北的军师,那么就让他作为军师的身份,死在源州吧。
就当是庆国,与溯北宣战的开端。
景宸转身,背对着阴暗角落里的念望,一步步拾级而上。她穿过了幽暗的囚牢,迎着明亮的夕阳,朝外走去。
囚室里,念望在凄厉地咆哮。
囚室外,景宸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大司命项斯年,说道:“回去给朕测个良辰吉日,好让澜州的军队开拔。”
溯北,应该彻底老实了。
明了她意思的大司命称诺,跟在了她身后,踏着夕阳的余晖,返回了宫中。
入夜,钟离朔用过晚膳之后,与家人坐在一处,轻咳几声,方才说道:“父亲,母亲,孩儿欲求娶陛下,你们意下如何?”
镇北侯没有什么意外,此刻看着钟离朔伸手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说道:“你长大了。”
钟离朔笑笑,看着母亲目光灼灼。乐正夫人满头雾水,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还看了乐正颍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溯儿……你怎么突然……”
钟离朔腼腆的笑笑,一旁的乐正颍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什么事,陛下瞧上阿溯了,阿溯也欢喜她,所以要大婚了啊。”
不过就是一件你欢我喜的小事罢了。
钟离朔看向长姐,长姐也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放心,阿姐替你去求。”
她们三人将西山之事告诉了乐正夫人,终于听明白的乐正夫人说道:“那我得赶紧替阿溯准备聘礼了。”
她们都知道,女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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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要对上眼了,必然是应允的。尽管乐正溯瞧着年幼些,可是十七岁,也可以成婚了。
钟离朔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在讨论着如何向人讨教筹备婚礼的事情,只觉得胸腔被塞得满满当当,一片温暖。
好一会,乐正颍才推了推她,与母亲说道:“母亲,阿溯今晚还要进宫里换个伤药,一会要走的。”
乐正夫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钟离朔,柔声问道:“溯,在家里不行吗?”
正说着,镇北侯呵呵一笑,说道:“年轻人,粘得狠。”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通报宫里来接人了。钟离朔起身,与父母告别。乐正颖送她到门口,便见晦暗的路灯下立着一辆高大的马车。乐正颖拉着她吩咐了几声,有人便从车上下来了。
黑夜里,景宸穿着单薄的樱草色纱衣,站在了她们姐妹二人面前,唤道:“乐正大人。”
乐正颍从未想过景宸会亲自来接人,一瞬间诧异过后,连忙行礼。景宸颔首,看着乐正颍牵着钟离朔的手,说道:“令公子,可以跟朕走了吗?”
钟离朔望着他柔和的侧脸,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乐正颍看着妹妹的痴态,心下叹了一声,将钟离朔的手松开,与景宸说道:“那就麻烦陛下了。”
请……好好照顾她。
乐正颍的目光澄澈,带着些许的担忧。景宸顺势牵过钟离朔,颔首应道:“那朕便回去了。”
钟离朔跟着她走,扭头与长姐说道:“阿姐,回头见。”
乐正颍立在原地,朝着景宸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望着那辆驶进黑暗里的马车,长叹一声。
第78章
夜已深,一盏灯挂在马车前破开了沉沉的黑暗,穿过幽巷朝着深宫笔直的驶去。
摇晃的马车里,钟离朔跽坐在景宸身侧,借着灯火看着女人清丽的面庞,关切地说道:“陛下为何亲自来了,近日事多又奔波,应当留在宫中好好休息的。”
她望着景宸,满目温柔。皇后来接她回宫,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只是如此奔波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景宸含着笑,目光扫过钟离朔身上的青色道袍,缓缓仰头,凝视着她稍显稚嫩的面庞,眸色温柔。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钟离朔的左襟前,指尖摩挲着柔软的布料,叹息般说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景宸从没有想过,原来一个人的情思会漫长到这个地步。
她从未这么强烈地想见一个人,哪怕是在钟离朔离开之后。如今她才知道,那是之前没有明确的拥有过,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见到。
如今失而复得,方才尝到相思的滋味。
她想见钟离朔。
无时无刻,都想见着她。
想与她,如此前一般,拥有朝朝暮暮。
钟离朔伸手,握住了景宸放在自己左襟上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她侧头,以面颊蹭了蹭景宸柔软的掌心,在微黄的灯火里笑弯了眼。
她见到景宸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思念,如今听她说了出来,还是忍不住开怀。
景宸被这笑容蛊惑,直起了腰身,将钟离朔揽入怀中。钟离朔顺势依靠在她肩上,仰头凝视着景宸的模样,说道:“明日父亲会上折子,替我请封世子。且下朝之后他会拜访礼部尚书,央求他为我做媒。”
“陛下,可还愿意嫁给我?”
景宸垂眸望着钟离朔亮晶晶的眼睛,说道:“有句话,我一直想与殿下说。我们澜州人,一辈子只会有一个伴侣。”
“殿下,生是我的妻子。死,也是我的妻子。”
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
因为早已成亲,再没有更改的余地,也不需要更改,她才一直没有开口。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变更。
钟离朔心头一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对方,只好窝在景宸怀中望着那盏灯抿紧了唇瓣。
可是微红的面颊出卖了她,看似经历无数风花雪月的昭明太子,在心上人面前,还是稚嫩如同少年。
景宸看着她,直到钟离朔受不了对方的视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陛下不要这么看着我,会面红耳赤,心如小鹿乱撞的。”
景宸弯唇一笑,伸手落在了她青色的衣襟上,柔声说道:“近来朝政多事,如果礼部尚书要提,也是等谋逆之徒有结果之后才会上折子了。可是这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殿下,待明日下朝,我召礼部尚书与你父亲一同会面,亲自与他们说可好?”
景宸知道,这不应该是含蓄的源州贵女应该说的话。可她不是啊,她是来自澜州的将军,素来直白。
她想要的,就会拼了命去拿。
她喜欢钟离朔,那么久应该和她大婚。
这件事,应该由她来提,这样才能体现诚意。
由她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钟离朔愣了一下,又听景宸自顾自地说道:“就算定了下来,礼部也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准备好诸多事宜。那么大婚就要在冬日里。殿下,喜欢在冬天成婚吗?”
“都可以。”钟离朔点点头,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可景宸想了想,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说道:“冬日有些寒,大婚要折腾好几日,不若等来年春暖?可是来年春暖,有些久了。”
景宸有些懊恼,为何就不能是今日或者是明日呢?
钟离朔闻言一笑,伸手握住了景宸,唤了她一句:“陛下……”
“嗯?”景宸应了一声,垂眸望着她。
钟离朔说道:“你若是想着见我,在大婚之前,我会一直住在宫中,如何?”
景宸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迟疑了好一会,才应了一声,“好。”
马车驶进了灯火辉煌的皇宫中,在空旷的乾元殿前停下。景宸下了马,牵着钟离朔朝着寝殿走去。
侍人们提着灯走在前方,细风吹来,将那一线灯火摇晃到了远方。
钟离朔跟着景宸,走过这些她早已熟知的宫殿与长廊,思绪一片宁静。
今时今日,她已经想不起,她第一次行走在如此漫长的宫廊中,是如何的心境了。
那些不堪的过往,复杂的情感,全因握在掌中那只柔软的手,与陪伴在身边的这个人,消散不见。只余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牵引着她们前行。
宸宫,这座属于帝王的寝宫,她随着景宸有一次回来了。
辉煌的宫殿前,侍女们提着灯笼躬身等候。她们垂首,全然当做没有看见景宸领着的钟离朔。
夜深沉,侍女们早已准备好景宸的衣物,央她去洗漱。
月近满,景宸抬眸看着明亮的夜空,牵着钟离朔朝宸宫旁的一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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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走去。
穿过长廊,流水潺潺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源州城有诸多温泉眼,而在宸宫旁的偏殿里,就有一处温泉池。乃是几百年前,一位帝王为了自己的太子打造的。这位太子就是后来开创了泰元盛世的文康帝,一个以一残躯开创了盛世,却终身未曾嫁娶的帝王。
钟离氏敬仰先祖,因着文康帝喜爱温泉,所以在几次修建宫殿都未曾将这处温泉拆毁。故而,一直留存至今。
钟离朔随着景宸步入了蒸汽迷茫的温泉殿中,穿过屏风,与她一起立在了池边。
“随我一道来?”景宸屏退了侍女,站在了钟离朔身前,抬手去解钟离朔的衣襟。
钟离朔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挡开了景宸的手,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羞涩,与景宸说道:“我来吧,我为陛下宽衣。”
如今身份不同,应当是她来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即使在景宸面前袒露了身子无数次,钟离朔却羞于第一次共浴时率先在景宸面前赤裸身躯。
少年人的羞怯被景宸善意的理解,她笑笑,张开了手臂,仍由钟离朔施为。
钟离朔伸手,落在了景宸的衣襟上,慢条斯理地解开景宸的扣子。
她的目光很专注,凝视着景宸的时候,好似在望着一件绝世珍宝。没有人能够抵挡这样的眼神,这种认真专注的目光会让人甘心沉溺。
景宸也不例外,许多次她望着钟离朔专注的双眸,一点点将身心沉沦。
衣衫滑落,露出了女人洁白的酮体。
钟离朔望着眼前赤裸的女人,目光从她高耸的胸口滑下,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喉头一阵滚动。
“可以了,陛下入水吧。”她挪开了目光,不敢去看景宸。怕再多一眼,会热血上头。
常年习武的女子,有一具柔韧的身躯。看似单薄的女人,在衣衫褪去之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具充满爆发力的躯体。
流畅的肌肉线条,白皙的肤色,纤腰,翘臀,还有笔直的双腿。
钟离朔站在原地,看着景宸背对着她一步步走进水中,被迷蒙的水汽熏花了双眼。
景宸将身子浸在水里,转过身来直勾勾望着钟离朔,唤道:“殿下,快来。”
钟离朔这才回了神,手忙脚乱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随着景宸一起入池。
她迈向了景宸,却见女人像条灵活的鱼一般扎入了水中,朝她游了过来。
哗啦一声,女人破水而出。淋漓的池水贱了钟离朔一脸,在漫天的水珠里,钟离朔睁着眼睛,看着面前无限放大的绝美容颜,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皇后长得极美。可没有想过,会有被这样的美色冲击到失语的地步。
钟离朔绷紧了身体,想要唤她,却被浑身赤裸的女人抱在了怀中。
那个印象里一直端庄温柔的皇后抱着她,像是云州最美的妖姬一般在她周身游荡,靠近了她的耳畔轻声低语:“殿下缘何一直不愿看我?”
“我……我只是……”钟离朔感受着赤裸相贴的肌肤,面颊一片滚烫。
“只是什么?”景宸抱着她,巧笑嫣然。她凑近了钟离朔,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钟离朔的耳垂,看着钟离朔在她怀中打了一个激灵,笑道:“我一直以为,殿下在云州经历颇多,对我这样无趣的人没有念想。”
景宸知道云州那个地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那里的男女更加温婉多情,也更加豪放洒脱。不似她在军中,没有那么多别样的情趣。
钟离朔是从那个风流之地出来的人,并且扬名已久,因此婚后多年未能圆房,景宸只能将其归结为钟离朔对她并无多余的情感念想。
她或许,并不喜欢一个军营出身不懂风月的女子。
却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太过羞怯。
钟离朔听着耳边传来的笑声,转身将景宸抱入怀中,望着她的眼眸,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说道:“我心悦你,只是不知如何悦你。”
她爱景宸,只是不知道这份爱如何表达,如何给予,对方是否会想要。
她这一生里,所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些许的温情,些许的柔软,还有一个完整的自己。
钟离朔一直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怯懦又自私的人。幼年时的孤寂,与少年的颠沛流离,造就了她藏在温柔皮囊下那一颗不安的心。
她相信着景宸,却在不断地怀疑自己。
似她这样的人,会是一个人一生的归处吗?
许多人都会这样,不曾怀疑真心,却不断地否定自己,迟迟不肯迈出一步。
可是有些东西,你不去要,是得不到的。
于是钟离朔紧了臂弯,将景宸抱在了怀里,说道:“可是如今,我知道了。”
“人生苦短,当悦则悦。”
她说着,拥住了景宸,含住了对方柔软的唇瓣。
蒸腾的水雾里,相拥的两个人痴缠到了一处。
第79章
景宸的唇是柔软温热的,身躯亦是如此。钟离朔受伤的那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手托着她的腰身,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自己的伤口,俯首向她索取。
景宸抬手,勾住了钟离朔的脖颈,伸出舌尖在含住了钟离朔。
池中溅起了一片水花,越渐炙热的吻中,情欲的火焰在蔓延。像是贪吃的稚童,两人对新近的接触迷恋不已,可同时又想要更多。
景宸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她抚摸着钟离朔的腰身,逐渐往下,试探着失控的边缘。钟离朔抓住了她的手,分开了这个吻,含着水光的眼眸望着她说道:“此处不可。”
她目光落在了自己肩膀上包扎的伤口上,景宸会意,也从冲昏头脑的欲望中清醒。点点头,伸手抱住了钟离朔,靠在了她怀里。
钟离朔揽住了她,面颊蹭着她湿漉漉的发,轻喘着平息那些不安的躁动。
好一会,两人才松开彼此,洗漱完毕,穿衣上岸。
侍女们伺候两人将头发绞干后,钟离朔在梳好头发后,用自己的木簪将一头乌发再次簪成了道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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