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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厉弦抬起头,望着二舅霁月清风般的容颜,再不复以往憔悴苍白,更不是前世的绝望阴暗,只觉得心头熨烫,千言万语涌在心口,却不知如何述说。
过了片刻,他抿嘴低声道:“阿舅,你是我最亲的人。”
他这番话由心而出,郑锦如何能不感怀?他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轻轻将阿丑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
[美人阿舅好温柔,求摸头,求抱抱!]
[捂心倒下,给你给你全给你,阿锦,阿锦,奈何你我生不逢同宇宙啊啊啊!]
[二舅来了,大舅还会远吗?婆婆在了,公公还会远吗?这是双方亲友要大会战啊!为小厉子和仲将军祈福。]
直播间里群魔乱舞,星币幻化而成的金色星星纷乱地洒在各处,堆得满坑满谷,眼见近日被钟恪坑的分,眨眼就填上,星币堆成山,让自家荷包的积分直直冲上十万都有余,还在忽忽地往上疯涨。
【……】钟恪看着那扶摇直上的积分值,(括弧,新增的都是阿舅专属基金)心酸不已,果然哪个宇宙都是颜狗当道啊!
厉弦心花怒放,被星币砸得直傻笑,又有点担心,美人阿舅到处,总是这般金光灿灿,搞得他不知不觉看着阿舅就仿佛财神当面,这滋味,略酸爽。
在一室金光灿灿中,厉弦忙掏出连夜赶制的铁矿煤矿舆图秘藏,交予阿舅,又细细解说了大致的分布,郑锦细细听了,点头应下,此事确要与大哥郑铸好生商议。
“……有一桩事阿丑你不可不知,‘盐铁官营’自春秋‘官山海’之策而来,汉末战乱后虽不再如前朝严管,但我大燕建国之后,又重立盐务专卖,这‘铁’虽是不再官营,却属朝廷监管之要务,一地若有铁矿,必得上报朝廷。”
厉弦点点头,这关节他也知晓。
“如今虽是国事动荡,铁务多有驰废,但该打点的州郡,你也要心中有数。”
一言既毕,郑锦便拂袖起身,挥手而别:“方才偷得浮生半日闲,却还要为你这小牛犊子奔忙,半月为期,待我归来……”
话音未落,人却已在三丈开外。
阿舅稍稍康复,便忍不住雷厉风行,似是要追回往日消磨在床榻上的大好时光,再不复当日我见犹怜的弱柳之姿。厉弦觉得,往日的阿舅虽也是千好万好,但还是如今这般风风火火,绚烂如春更让人见之心舒。
二舅都如此有干劲,厉弦忽地有了一种急迫之感。
练兵选人已丢给了仲衡,矿藏之事交付阿舅,他这手头的重中之重,当然就剩那导异种粮的大事了。
让烟青拨了一石粟米,一石麦子,寻了间新搭的大棚屋,厉大人便打算一试身手。思及这挑种选育之事要细心,又要忠心贴心,便又吩咐石屏选十来个合适的女娘,来助厉大人做新“试验”。
过不多时,粟麦送到,女娘们也匆匆赶来,领头的窈窕如葫芦,跟随的稚嫩如麦芽,却是入画领着仲家姐妹几个,并自家南苑庄上的几个小丫头。
厉弦乐了:“怎地是你们几个?剑衣呢?其他大些的丫头仆妇呢?”
第78章恶人
入画嘴一撇,哀叹道:“我的公子爷,如今咱们这里忙得鸡飞狗跳,再多不出半个可靠的人手了。”
说起缘故,却是这许多百姓北迁而来,前日夜里乍暖还寒,昨日就躺下一大片,咳嗽鼻涕不断,医士初诊说是新发的风寒,易感。剑衣等人在医护队和医士学了不少,又跟着公子爷生啃了一堆初级的护理、防疫之识,自然知道这种状况虽然不严重,但必须隔离,以过人,越传越烈。
这几日那些医护大娘小娘们皆是忙得底朝天,若不是怕几个孩子体弱易感,这几个也是要上阵防疫了。而此次公子爷需要的人手又要忠心又要细心,若是抽调正在防疫的医护队女娘过来,也怕万一把公子爷给过了病气。
这七七八八一筛,能合得上的,也就这么几个半大小娘子了。
入画却是聪明面孔苯手脚,本就不喜血淋淋的医护之职,训练时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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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在皮肉上扎针引线,熬个汤药能打翻炉子,这身材又实在过于妖娆,让她照顾的男性伤患未等伤好倒是先喷几两鼻血,便成了医护队不受欢迎之人。
如今公子有事相召,自是施施然带着一帮小娘子赶来襄助了。
厉大人恍然,昨日思庐似是禀了一声,说剑衣等正在防治百姓中偶发的风寒,情况不太严重,他听了也没放在心上,这时要用人才觉人手不足之苦。
说起来还是医护不足之故,连车队中他自家带着的两位医士在内,若大的队伍里,略懂医护之识的,除了这一手调-教的女娘医护十六人,便只有三两个草药郎中,平日无病无痛还好,百姓中稍有些小疫症,就觉捉襟见肘,左支右绌。
【有一本基层医护神书,十分适合您目前的状况,如果需要,请打开宝树采购哟~】
自从上人们对小厉子的专项打赏越来越多,钟大仙的广告也开始无孔不入,而且这位主播为了提升益,最近深入研究生理学、经济学、演讲与口才等等业务相关知识,这忽悠的水平越来越见涨。
厉弦随手点开宝树上那片正bling-bling闪闪发亮示意的法叶,只见那本所谓的医护神书,鲜红的封面,上书金光灿灿的六大字《赤脚医生手册》,虽然不知此书与赤脚大仙有何干系,但看那姿容就显出一份让人难以直视的土鳖雄风。
厉大人点开试读页是的,如今恪主播与时俱进,为了能让土著厉更爽气地掏分,他孜孜不倦地开发了多种营销模式,什么试读、打折、套餐、明折暗涨、优惠返券……彻底走上了星际时代合格奸商的不归路。
那手册里满本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简字,这个已经难不倒土著厉。
看目录内容倒是包罗万象,什么接骨接生穿刺缝合,防蝇灭鼠针灸草药,连那什么完全看不明白的“防生化、核武”都有,但细看那语言文章,厉弦的眉头皱了起来。
比起严谨简明的《纪效新书》,这一本“神书”可谓全篇白话、简陋粗旷,半点文墨也无,每个案例倒是都配了几幅白描画,还算清楚明了。
这东西,是神书?!
厉弦被坑得多了,也渐渐对钟大仙的夸大其词有了抵抗力。
【你可莫看它简陋,在地球近代史近半个世纪时间里,“它不仅在极度贫困的时代为解决几亿人的医疗问题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一直是华夏人的全民健康指导手册。”这书神就神在只要识字,看了它就能了解最基本的医疗知识,解决最普遍的基础医疗问题,只要有点基础医剂,对着书就能当个乡村医生。】
几亿穷人的医疗神书!
厉弦有些敬畏地望着那行引用的评价,这种引用语,钟大仙还不致于做假。
“……公子,公子爷?!”
见公子爷楞怔着,脸上忽惊忽怒,入画心里也有些发虚,她倒是真想做些事,只是大约天生与医护之事犯冲,公子爷不会、不会因此恼了她罢?
“啊?哦,无事,入画你领着她们先把粟米、麦子分几筐出来……”厉弦回过神来,给女娘们分派任务,买书么,回头再细看看。
【这样,优惠大酬宾,三本神书一套出齐!这书,外加《民兵训练教程》、《农田水利手册》,号称穿越众必备丛书,原价两千分一本,限时打折,三本四千五便宜卖了!倒数计时开始,要是错过,这书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五、四、三、二……】
“买了买了!”厉大人一声吼,又陷入了买买买的深渊。
【多谢客官,您回头再来买啊!这书原本要一千一本,今天真是亏本大拍卖了!呃,不,我是说,原本三千一本……】
一时兴奋过头说错话的钟主播又神隐了。
面对入画和小小女娘们惶惶不安的神色,厉大人从牙缝里挤出丝笑容,和蔼可亲地道:“无妨,是我想到了件事,改天要买只‘钟’,好好敲敲,让大伙能知道时间,知道进退!”
“神书”既然已经买了,那就好好用,做了的事厉弦从来不懊丧悔恨,反正如今他壕得很,这点小分也不在话下。转眼就把书先丢过一旁,又花三千积分点亮“导异”的法叶。
钟奸商标了价,以后每次种子导异200分,一次不超过5斤。
让仆从们搬了十几只木桶木盘进来,又让思庐准备了各种所需的药材石灰等,厉大人开始教导,思庐跪坐在一旁记录“实验数据”和方法,女娘们依着他的叙述开始操作。
“……配比好盐水,将种浸入,选其饱满有生机者,干瘪空浮虫蛀者弃之。”
厉弦一边照本宣科,一边也上手学着选种,钟大仙说了,任何学习中,实践都是最好的上手方式。不识五谷,不懂稼穑?不要紧,只要积分够,钟大师分分钟让你学成“农家”宗师。
这两辈子活过来,就算当年纨绔不懂,如今厉弦又如何不知“农”之一字的紧要?
即便再厌恶这土里扒食的行当,他也知“无农不稳,无粮则乱”。
从底层而起,席卷天下乱局的起始,多半便是没能喂饱民众的肚子。便如当日他在秭归渡口遇到的那些难民,若是旱灾规模再大些,遭灾的人再多些,绝望之中有人喊一句“反了!”
焉知不是当年安陆尸鬼祸乱天下之始?
所以这粮,为一切之本。
喂饱了中原汉人百姓这天下第一等容易满足的良民顺民,再有人想夺走如此美好的温饱生活,他便会发现自己面对的温顺羊群,瞬间会变作犄角如刀的凶兽。
厉弦转头见到仲枚将纤细的十指浸在冰冷的水里,虽是冻得有些瑟缩,仍是认真学着入画,用有些红肿的小小手指一点一点将浮谷撇去,捞出沉下的颗粒,又细细选择自已所说“粒长饱满者”,他心中虽是满意欣慰,也有些不太舒服。
“思庐,让他们烧些热水来,兑了温水让她们挑种粮,别又冻倒一批。”
“喏!”
“多谢公子爷体贴!”入画笑嘻嘻地搓搓冻红的手,起身道谢。
仲枚侧脸悄悄望了眼公子爷,也偷偷一笑,公子爷果然像二哥说的那样,是个温柔又贴心的人呢!
选种能让下属们做,“导异”却只能由神异的厉大人能者多劳。
一盘又一盘刚被挑选出来的种子被送到厉大人身前,只见公子爷盘腿端坐,将圆润如嫩笋的十根手指按入盘中,也不见他如何,只口中轻念几句,手上似有似无、细如发针的紫电一闪而过,更映得那指莹然如玉。
待得公子爷将一盘种粮颗颗细细捻摸之后,粮种已干透了。
终于搞完半石粟,半石麦种,厉弦累得腰都弯不下去,只能挺着腰板,仙风道骨地吩咐:“好了,这些种粮我已施过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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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后稷,佑我百姓,望皇天后土赐我佳禾良稷。”
眼见仆众女娘们个个谨立一旁,眼中崇敬仰慕,如观神仙现世,厉大公子便是腰再僵,也得撑着架子,将那后续的浸种、播种之法详细讲来。
思庐奋笔疾书,入画凝神细听,连小小女娘们都认真非常,瞪着眼睛恨不得记下厉神仙的一字一句。被如此庄严的学习氛围所感染,厉大人也是越读越认真,越讲越仔细,最后将种粮在秧田中出苗后,如何初选都读得明白,讲个透彻。
入画听得神往,脸上迷惘之色渐消,越听越是坚定,突地问道:“公子爷,这粮种选育后,果真有神异之效,能增许多粮?”
“果真。但成效如何,要看老天保佑,也要看你等选育栽培是否用心。皇天不负有心人。”
入画点点头,低声道:“公子爷您放心,奴便是拼了命,也必要帮您做好这桩大善事,让人人都能吃上饱饭。”
她抬头忽地一笑,眼中也有些莹然:“当年若不是一家饿死了三口,我阿爹阿母也舍不得卖了我呢!不过,若非如此,奴奴也遇不到如此好的公子爷了。”
她的神情毅然决然,娇美的脸庞一扫媚色,仿佛要放出光来,照得厉大人莫名心虚汗流,喃喃无语。
到得晚间厉大人躺在床上,让自家夯货帮着按捏已经僵得板硬的老腰,那一双虎爪之下,娇嫩的厉公子吱哇乱叫,吓得护卫差点冲进门来“捉刺客”。
厉大人汗流浃背又痛又爽,背对着仲二,嗓子都喊哑了,忽地说道:“阿衡,今日入画居然说我是个做善事的好人,简直可笑。”
仲衡的手一顿,继而又带着节奏有力地捏起来,他嘴角轻轻勾起,想着当日这人嘴上嫌弃恶骂,手下奋力救助自己;救自家的女眷于水火之时,遇到流民之时,遇到穷山贼马贼之时……那一次不是嘴里喊打喊杀,手下却义无反顾,慈心如佛。
便是初时有些别扭的不得已,或是心口不一,到得如今……
他轻声笑道:“确实可笑,我家公子爷是个恶人,人见人怕的大恶人!”
厉弦满意地哼了声,自动自发地滚入了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很快睡得香甜。
仲衡轻轻为怀中人抚平眉间的轻皱,悄悄印上一个吻,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阿弦,你这恶人可要‘恶’到底,有我陪着你‘恶贯满盈’呢!”
厉大恶人难耐骚扰,挥手一个巴掌,啪!
第79章肥使
入画说到做到,既知公子爷做法后的麦粟如此紧要,她便给几个女娘排了班轮值守,自已则索性吃睡在那种苗屋里,依着公子爷给的方子,浇水保温保湿,像侍候祖宗般侍候那几十盘种子,三天三夜都几乎没怎么合眼,一双美目熬得跟兔子似的。
第四天上,那些麦粟种子陆陆续续地发了芽。
嫩绿的芽尖顽强地向上齐齐竖着,细白的如丝的根悄生生地钻出头,扎入盘子底部铺着的麻布里,汲取水份与养料。麦苗样子粗看都差不多,细细分辨却是千奇百怪,姿态性状各异,根长有力的有之,芽头粗拙矮胖的有之,还有的弯弯曲曲几乎变异成了绿蚯蚓……
这还只是模样明显的导异,内里基因变异的就无法用肉眼来辨别了。
至于那些粟米,变异得更奇葩,连谷皮都变得五缤纷,几乎认不出当初的模样。
按着公子所说的几种“规范”,入画和女娘们挑出了外貌合乎要求的种芽,无论是粟米还是麦子,能符合的不过十之三四,再经由公子爷亲手筛选后,最后留存能用的不过十之一二。
“公子爷,这,这许多都不能用?”入画声音有些颤。
仲枚仲桐姐妹几个望着被淘汰的种芽,眼中一汪水光,差点要掉下泪来,这些嫩芽一颗颗都是姐妹们细细挑选,又熬了几日,才见到它们慢慢如同新生婴儿般长出来的……
厉弦望着这十之八-九被淘汰的种粮又如何不肉痛,简直是心痛如刀绞啊!要知导异5斤种粮要200分,这两石种粮,足足花了他几天功夫,外加8000多的积分啊!
“这种粮虽然不合要求,要种应当也行吧?”
【完全可以啊!就是可能长出来的种苗性状奇奇怪怪,产量又不一,反正获粮食拿来做种不行,吃还是没问题的。你可以弄个对照组么,一片地专门种这些淘汰货,一片地专门种导异选育种,也能算是给百姓们展示最新的科技种地技术么!】
甚么科技种地,百姓们大约只会当是厉某人法术神通!
厉弦暗自腹诽,一边按着钟大仙的“对照组”种法吩咐下去,能不浪那是再好不过。只是这导异如此之贵,再来几次,他不是要“破产”?!
【首次导异确实贵些,要调种种不同的性状么,以后,经过初步筛选,二次导异就不用这么大剂量的复杂电离了,价格当然也就下来了。这样,我给你打个折,以后每5斤导异,你100积分,二次导异的你50!够意思了吧?!】
钟恪也有些心虚,坑太狠了就怕这唯一的锚点炸毛,要知他这卖家是垄断的唯一出货商,可买家也是唯一的进货者啊!
“初次导异50分一次,二次导异20分,不干拉倒!”厉大人也学会还价对半砍,不干就拉倒。
这种粮导异以后还要多得多,要是不谈个批发价,日子没法过了!
【……成交!】
厉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大声道:“这些选汰的都能种,只是不能留种,你们要好生照顾。”
小小女娘们欢呼起来,入画自告奋勇地承担了记录对照组数据之责种地她们不会,但会种地的老农又不会简字,更不会按厉大人的要求记录对照试验数据,便不得不如此搭配。
厉大人却在暗自盘算,果然,上人们说的“基础教育”也要尽快推广,不然真是夹袋无人,连种个地都要用上贴身女侍了!
掰着指头算算,能写会画,能顶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派上了用场,这种粮事大,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工作却一时无人能负责。干这要事既要细心,又要识字懂文,还得能言善道会谋划……
一个让厉大人见之生厌的身影忽地浮现眼前,套上那几样条件,简直样样符合。
厉大人嗟着牙花,呵呵一笑,倒是也该重用重用他,大好人才浪可惜了。
***
廖老六拿着马刷,细心又轻柔地将马腿皮毛上沾着的泥巴一点点刷下,咧着嘴,口中念念有词:“猫儿啊,抬抬脚,阿爹再帮你刷刷蹄子,公子爷说了,改天还要给你穿鞋,铁做的,可贵着咧!这蹄子还要削削,可得……”
“六爷!”
二宝牵着马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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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蹲下-身捞起细毛刷子就往那三脚黑一蹄白的小母马脚上招呼,手上重了些,那马不安地喷了个响鼻,动动腿,低头用她湿漉漉的大眼睛向身下望来。
“嘘嘘,猫儿不怕,爹在这里,你大兄弟手糙脚笨呐!”廖老六忙在马腹背上轻轻抚摸,一边将那毛手毛脚的小子踹到一边。
他原来那匹宝贝的黑花小母马,在不打不相识、得逢明主的一仗中不幸牺牲,成了一顿马肉锅子,他边淌眼泪,边和大伙一道将小黑花祭了自家的肚灶,不辜负它一身滋养的好肉。
在剿灭赵大胯子一仗中,他出力当先,奋勇迎敌,又和二宝一起揪住了匪首,后来随着马队来平陆,一路探哨出力,甚有功绩,仲队便将这匹健壮、又与小黑花有几分相似的母马赏功而酬,廖老六将它当作了心肝宝贝。
廖老六安抚好自家大宝贝,这才有空撩一眼蔫成蘑菇干的小崽子:“这是怎的啦?遴选又没过?”
二宝猛地忿忿站起身,将毛刷子甩进水桶里,大声道:“说我太小,说我太瘦,嫌我不识字,说到底还不就是嫌咱马匪出身,不是良家子!”
“你这娃子也是死心眼,如今在斥候队里不也挺好,有吃有喝有衣穿,还不用日日担惊受怕,把脑袋拴在裤腰上,何必非要去选那‘正兵’,虽说大人法力无边,可正兵是要上战场杀敌的,说不得哪日就要去杀蛮胡……”
廖老六也叹息,不知这娃子拧得一根什么筋,虽说他们这斥候队不算正兵,以后训出正兵来了,怕不也得裁撤重组,但好好干活,立几个功劳,也未必不能日后入正选,实在不必如此着急。
“石屏管事不是说了,孩童都要上那,那甚‘小学’,识字过三百后,便有备选正兵的资格,二宝你这等聪明,不如去试试?”
说起来,那正兵待遇当真让人眼馋,一日三餐,每日有肉,新衣袄服,月月还有两吊钱!虽说不能全拿到手,有一半要存在厉大人设的公账上,待“退役”后才能一并领取,可白吃白喝还有得这许多钱领,这等好事还能不让那些青壮汉子抢破头?!
二宝这年纪,又是这出身,却是不大符合仲队说的那个甚,甚“乡野百姓良家子”,自然争不过那帮苦哈哈。
当正兵这般好,不过就是日日操练苦些,可力气这东西老天给的,汗珠子摔八瓣,吃饱睡够照样生出新力来,不用也是白了!
要不是他年纪稍大,仲队那里审核又严,他都想把胡子头发刷刷黑,去拼一把选正兵了。
“……我去听了一次课,公子爷哪里是教书,根本是教符法,那一圈圈鬼画符,用白-粉笔头画在黑板板上,读着鸡猫子鬼叫的,如何学得会?!”
说到学字,二宝那脸皱成了一团。
“你这小小年纪又比不得我木头脑袋,死记硬背也能学下来,识字就是大本事,更何况大人教你等那神仙画符,你你,简直是……”
廖老六气得跳脚,正想拎着这脑袋不清的娃子好生训训,却听得有人有气无力地一声问:“老六,粪肥可铲好了?”
廖老六一激灵,忙挤上一堆笑脸,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去,低头哈腰:“柴肥使,您来了!好了好了!都铲在桶里了,这就给您送到肥场上去。”
柴东城一脸生无可恋,扭头奄奄一息:“叫我柴管事,别叫肥使!”
盯了两眼那桶中成堆的马粪,他脸色发绿,胸口又是一阵“激情澎湃”,忙摒住呼吸,匆匆挥手,示意廖老六赶紧,而后疾步向马厩外走去。
“啐!当个粪官得意甚么!”二宝被俘当日也是在柴东城,如今的柴粪官手下颇吃过些苦头的,当面不敢言语,等人走了忍不住嘀咕几声。
“你小声点!这姓柴的心狠手辣,如今大人让他当‘肥使’,那也是重用!大人都说了,‘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这当家之事都让他管了,还不是大大的重用?!”
廖老六心有余悸,二宝心有戚戚焉,两人也不敢多废话,一道担了粪桶便匆匆往积肥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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