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走了一里多路,远远的就闻到一阵让人神摇魂荡销魂味道,夹杂着粪肥、烂叶、干草腐败的味道,如浪似涌地向人扑来,别处因春寒还见不到几只的苍蝇,这里一群又一群,黑鸦鸦地嗡一声聚拢,嗡一阵飞散。
此地便是厉大人令人新设的积肥场,与之相关的,还在窝棚区设了二十个简易茅厕,二十个垃圾站,加上马厩牛棚里的产出,这生产原料的来源是根本不用愁了。
廖老六掏出两团细麻布熟练地给自己鼻子塞上,又递了两团给二宝,深吸一口气,两人加紧脚步走了进去。
柴大官人鼻头里也塞着同样的细麻球,正双目呆滞地指挥手下,让从各原料产地担着“货”来的众人依次将东西堆到规定位置,该平整的平整,该加料发酵的加料,该翻料的翻料。
这些事情虽然繁复,但他听公子爷掩着鼻子讲解几次,近日又拼命赶活,也已将各道程序安排得宜,只要萧规曹随,就算拎只猪来,也能将这肥场管得妥妥当当,他便随时可脱手大吉。
是的,哪怕公子爷将此处前景和重要性说得天花乱坠,哪怕建好这些规程后,公子爷不吝赏赐,还特地让他和剑衣多聚了几次,可是根本见不着人!
他家剑衣娘子说了,粪场多菌,她近日医护任务甚重,不能担让伤病员再次感染的风险,待日后空闲再聚……
这活臭也就算了,还让他连亲亲小娘子都要分别,死活不能干了!!
柴东城也隐隐觉着,他家厉大人似是对自己有些不满,不就是尾随车队偷了点吃的,外加惦记他老人家的贴身婢女么,这也太小心眼了点。
如今之计,想要脱身就只有先把此处的活理清,再找个“替死鬼”,然后再找份更重要的活,体现出自己的重要性,比如厉大人近日在给心腹下属以及孩童们上识字课,进度快的,能言会说的,便能担当“小学”教师之重职。
师者,传道解惑也!
无论如何都比这粪官强上百倍,至于说识文断字,哼,大人那些也不过是海外夷国的字之母,稍辨识规律学起来何难?不过反掌尔!
倒是这粪官的接班人……
“柴肥使,马厩的粪肥都在这里了,您点点。”廖老六老脸笑成褶,小眼眯成缝,殷勤道。
柴东城见这很是机灵的前马匪匪首,眼睛一亮,露出了黄鼠狼见小鸡崽的和蔼笑容。
“好,甚好,甚好!辛苦你了。老六啊,可曾想过在大人手下搏一把,拼个一官半职……”
第80章巡视
廖老六三十六,从记事起,最大的愿望便是吃顿饱饭,那挖心绞肠的饿总是在记忆里挥之不去,娘和三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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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是饿死的,他那挨打都崩不出个屁来的窝囊爹,在饥荒的年月把最后一点米汤让给了娃,自己去给黄地主家做工,活活累死了。
那年他七岁。
有桩事情廖老六死死捂在肚子里,没敢和公子爷说当初被苛捐杂税逼得快上吊,一村人弃村而跑,上山为匪时,他悄悄趁黑摸进了黄地主家,将那吃人肉喝人血的地主老爷打断四肢,割了舌头,点了天灯。肥油滋滋的,那灯燃得可旺了,要不是有仆从惊醒,不得不一把火烧了院子,他还想再多看看肥猪老爷那抖着肥油,叫都叫不出声的惨样。
厉大人也是老爷,官老爷,可他不一样。
虽然他张牙舞爪,凶残无比,见面就干掉了自家几个好兄弟。
但廖老六觉得自己这颗黑透的老心肝,在厉神仙大人的照拂下,竟也渐渐润出水来,干活苦是苦,累是累,心底头却有劲儿,有奔头,想着日后吃饱穿暖娶个胖婆姨的好日子。
厉神仙都说了,这肥场是个好东西,那必定是个好东西。
柴黑心与他不同,再怎么说跟随大人也比他时日长了些,又知书识字,还有个公子爷贴身重用的小娘子……啧啧,不能比,不能比。
柴黑心嫌弃的活,他老六可不嫌弃,干好了这活,能得公子爷高看一眼不说,还能种出好多粮食,填这穷人喂不饱的饥肠肚。
“干了!”
廖老六战战兢兢地接过了肥使这神圣的差事,只待柴东城择日禀过大人,便走马上任,堆肥积肥也不是甚难事,这些日子跟着柴黑心好好学学,也要做出个样子来让大人刮目相看。
***
厉大人将这一堆粪事交给柴东城后,很是欣慰他的“勤勉”,更是欣赏他多姿多,忽青忽白,时黑时绿的变脸绝技。
嗯,拆东城果然是个好材料,拆这里补那里,好用。
好好历练,来日让他担当更重要,更艰苦的工作,正如钟大仙所吟古诗: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
如今这一番锻炼,不就迎面“扑鼻”了么!
这一年的肥料都有了着落,厉大人虽然欣慰压榨有效,却也只能心有憾之地应允了柴肥使的转职申请,无他,这小子脑袋实在灵光。
就算是最近被各色肥料熏得方丈之内无人敢近身,柴东城只得缩在屋角听课,居然也能取得“拼音”课的头名,这强悍的语言和学习能力,要是因为那些前世结下的,除了自己再无人所知的芥蒂,把这小子的才华消磨在粪堆里,那也实在太浪了!
如今的厉大人,那是逮着一个人恨不得当牲口使,如何能做这等“性价比”极低的事?再说了,已深谙压榨之道的厉大人,也不打算让柴某人轻轻松松传道解惑,既然有能力,当然要担当更大的责任。
晚上学他这“拼音”“字母”“简字简数”之学,白天么,那一百多号大大小小的萝卜头,就可以甩给“柴先生”好好教育。
厉山长么,当然就负责月末考核孩子们的学习成果,一月不能学个百八十个字,就要教训教训“师之惰”了!
厉大人教给大家的种种新奇学问,就是为了促进快速教学,在钟奸商那里兑出来的一套地球近代华夏教学资料。
这些一环套一环的古怪教学方式和内容,据说是当年华夏之国,让几亿民众快速脱离文盲所用的大法宝,为了买下这套资料,厉弦使出百般砍价真功,最后还足足用了一万积分。
这东西初学时相当古怪拗口,比如那西夷字母所标的音,画之如鬼符,读之如兽鸣,可一旦学会,便能依着这套严谨细密致极的音标来读字学文,十分方便快捷。
尤其是配上那略有些古怪的北方语音语调,以及相应的简字,比以往“直音、读若、反切、正切”之类,以不懂的字之音来标注更加不懂的字之音,要高明许许多。尤其辅以那粉笔黑板,悬空写字让孩童跟学,识字进程与以往那种“颂文千遍、其义自现”的方式相比,相去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虽则优点非常多,但这套字音字形学习之法也有些弊端,比如它这音注的并不是京城雅音,而是略有些古怪的北腔,发音铿锵,却有些雅调字音无法标注,要解决这方法,便是让大伙儿全学说这厉大人号称的“北腔雅音”。
这也有一个好处,便是能让三里不同音的各地之人,慢慢互通言语,得像如今似的,找个不通京音的山寨匪余问话,得找上两三个“翻译”,一层层转译那俚语乡音,要么就得比划手势,忒麻烦!
这些事情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那些土埋半截的老梆子,或是已乡音难改的成人,厉弦也不指望他们学多少,只要能听懂“北腔雅音”之令就行,但那些娃子们如一张白纸,就必须让他厉大人画上这规范的起点,学“北腔雅音”,写简字简数。
忙完“小学”的一摊事,让转行的柴先生接管小萝卜头们的强制招生与入学事宜,厉大人稍有了点空闲,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浑身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呢?厉大人神思恍惚,漫步走在刚刚轧平修整好的车道之旁,45度仰天……
周围的随从们顿时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彼此了然地互看一眼,我家神仙大人又开始观天时,测地理,算人事了,旁的高人只会观星,我家大人连日都能观算,这等法力果然能通天!
厉大人深沉地观日许久,一行清泪淌下……彼其娘之,太晃眼了。
他终于想起,自己忙得忘记了什么事。
这大好的春日,连着几天都忙这忙那,竟是春宵都苦度,搂着壮腰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这两日更甚,那胆肥的阿奴,竟连主子都不要了,与新兵同吃同睡,徒留主子爷寂寞难耐!
听得前头吼声阵阵,不正是新建的兵营,厉大人略一思索,便决定微服私访,带了思庐和几个护卫,悄悄掩了过去。
小驴震惊地看看天日,又望望自家神仙公子爷前进的方向,再想起他那一行清泪……莫非我家师父有难?!这,这如何是好?不对,公子爷是神仙,有甚大难也必能随手而解,这是要去为师父作法护身啊!
老根拍了下小驴那驴脑瓜,示意跟上,要不是这小子身兼两位大头目的弟子,这等公子爷的随扈如何轮得到他?马屁拍不到公子爷和仲队那高山仰止的伟岸身躯之上,曲而求之,自然得把小驴这好运的傻小子照顾周到了。
啧啧啧,公子爷当真是真性情,奸恋情……咳咳,这个身先士卒,不对,以身饲虎??好象也不太对头,娘的,学个斯文人好难!
新兵营说是成营,其实不过搭了几个棚屋,用一圈刺棘围了大块贫瘠种不得庄稼的平坦地,便算是草创的兵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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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营里一共三十人,连仲校官在内,还有两个厨工杂役,新兵只有二十七个。
就这二十七个兵,还是仲衡依着兵书,再结合自已当年的训兵眼光,从五百多个报名的汉子里千挑万选出来的。
厉大人给的待遇太好,手段又太神异,一听说要招厉大人的兵士,二千多号百姓呼啦跑来四分之一,连那齿摇腿晃的老汉也不甘心地想来试试运气,要不是仲校官着人拎着锣在营门外喊了一天招兵的要求,又狠抽了几个屡教不听的赖皮汉子,说不得连老婆子都要来问问招不招女兵了。
这二十七个挑细选的新兵,基本符合《纪效新书》的选兵要求,出身良家,老实听命,身材壮实,更兼有股子韧劲,都是能咬牙在长跑十里的比赛中筛选而出的佼佼者。
新兵要练,练的就是服从性。
只有“威”不足以让兵士从骨子里遵从,只靠“赏”得到的不过一帮见钱眼开的兵油子。
仲衡想要试试,用自己的方式,结合阿弦那宝册中所言,以身作则,威赏并加,训出一支无敌无畏,心中却自有要守护之人、守护之地的铁军,保家卫国,为所要守护的珍贵而战!
领着新兵们晨跑归来,一头热汗地齐做军操,而后便是练站,练号令,青壮的汉子们一个个都扒了汗湿的上衣,跟着仲校官练“军体拳”。
“……勇往直前,护我家园!左冲拳!”
“……遵纪守令,卫我山河!右直拳!”
厉大人悄悄推开柴扉,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光裸半身的热血男儿,挥汗如雨,豪气冲天地吼着口号,打军体拳。嗯,好,不枉他用了五百分才换来的拳法。
领头正中那人,正是自家的仲阿奴。
春日暖阳之下,仲衡裸着半身虬结的肌肉,麦子色的肌肤被汗水浸湿,在阳光下微微泛着油光,更显出一股男儿的英健之气。他一声暴喝,马步冲拳,迸发的力量似是在空中挥出一道劲气,足下重重一蹬,尘土扬起,便似山崩地裂。
厉大人悄悄的眼光,从那结实的胸膛,露出六块肌肉的腹部,一直往下溜,遗憾地止于一条不太识趣的裤带,他咽下一口唾沫,只觉身上似乎有些热,这一身好筋肉,尝起来那滋味……耳根渐渐红了。
仲校官转腰拧身,又横出一拳,抬起头来,目光正对上来视察的厉大人,对上那馋涎如钩的一双桃花眼,他悄悄抿住嘴角一丝笑,奋力一喝,双臂肌肉登时隆起,更显胸膛筋肉强健有力,连做八百十个“俯卧撑”不带喘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更新晚了。
早上突然到站短,文名文案被锁,搞了半天才弄明白是“调-教”两个字惹祸,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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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养殖
仲衡被那火辣辣的眼光注视着,面上愈发严肃,左摆一个横拳,右踢一个飞腿,一身好武艺融入这超时代、讲究实战与杀伤的军体拳之中,更是打得虎虎生威,愈打愈猛,身如猛兽却又轻盈如飞,拳头似乎已化作一道暗影,身姿快得几乎让观者连眼都跟不上,威猛如斯!
……观众们都看不过来,更不用说跟着他学的那几个新丁了。
二十七个新卒先前还能跟得上校官的节奏,努力嘿哈一道挥拳,等到仲校官发威,人都舞作一团旋风,这还如何跟得上?只得一个个傻楞无奈地停下,嘴上那呼喝倒还跟得很时及时嘿!哈!
待到仲衡一身大汗淋漓地势止步,翘着嘴角转眼向厉大人望去,却只见一群新丁木楞楞地站在一旁,摆着千奇百怪的架势,除了那嘴上喊得齐整,根本没有跟上他的操练。
厉大人抿着嘴,十分严肃,嘴角不住微微颤动,他身后的随扈敬佩又震惊地望着仲队,张口结舌。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如鸡。
这些新兵有几分斤量,仲衡自然心知,他这一套略有些卖弄的拳法全力施为打下来,咳,跟不上才是正常,只是这个状况……即便仲队“领军”多日,威严日盛,这脸皮上也难有些发烧。
他手一挥,双眉紧皱,喝令新兵们:“尔等要好生练习,何时能练到我适才示范的模样,何时才能勉强算一个合格的新兵,知否?!大声应我!”
新兵们脸红脖子粗地一声齐吼:“喏!”
仲队双腿微分,双手摆于背后,威严地点点头,挥手让他们解散,转头飞奔到厉大人向前,抱拳施礼:“校尉大人!”
因仲衡的官奴身份未被赦,他本人却是不能入军职,为了方便仲将军领兵施令,厉大人便提了他一个“校官”之职,不入正列却又含糊如“教职”,也得将军大人在军中尴尬。有这头衔,再加校尉厉大人的力挺,“仲校官”这个新营军中的首脑位置便坐得稳了。
厉大人双手摆于背后,也威严地点点头:“嗯。辛苦了。”
那一双眼却光湛然,从头到脚将人囫囵吞地扫了个遍。
他家阿衡的身材当真美妙,高大威武又健硕,一身好肉裸-露在外,随着躬身行礼,臂膀和背部的肌肉微微紧缩,并不如打拳暴发时虬结如铁石,而是带着些柔软的弧度,流线状地分布在最佳的位置,便如蛰伏的猛兽,慵懒中带着极度的危险。
麦色的肌肤上油光致致,滑过肌肤的汗水微微闪烁着日头的光芒,一股浓烈的汗味夹杂着莫名的气息向厉大人扑面而来。
他悄悄深吸一口气,只觉浑身被这总是在夜深人静、抵死缠绵时才能闻到的味道熏得有些发软,口干舌燥。
眼前的人已挺身而立,星目闪闪发亮地望着他,眼角唇边蕴藏着隐约又浓烈的温柔笑意,袒露的厚实胸肌,光滑紧致似是极有弹性,引诱着人往上摸去……
厉弦有些晕眩,一只手已情不自禁地悄悄伸了出去,岂有此理,如此如此……不成体统,有伤风化!
[嗷~喷鼻血,男神啊!果然筋肉忠犬才是我的深爱,这颗颗汗珠是在等姐姐帮你舔舔舔么?!赏,重赏!]
[没想到啊,这仲将军散发起荷尔蒙也如此凶猛,看小厉子那晕乎乎的样,腿软了吧?嘿嘿嘿~]
[完了完了,这直播有毒,看多了铁定弯,美人舅舅,性感将军,我,我我……弯就弯了!]
[楼上你还这么传统啊,现在别说同性无性三性四性,异星人兽,听说连硅碳基都能融合基因了,你还弯不弯直不直的,简直出土文物。]
[小厉子,乖,把镜头拉近点,对准胸肌,嗷,嗯,哦~这形状,这弹性,好性感,还有那一看便知的公狗腰,小厉子好性福……嗝?!小厉子你大白天拉什么灯!!!]
[楼上的,你把小厉子给骚跑了,人家也是会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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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各位客官,体谅下小年轻的情情爱爱么,这个古人比较传统保守么,小厉子怎么说也是个土著,还是请大家不要太哪啥,哈哈哈!】
[说得好像小厉子还有节操这种东西似的。]
一向节操欠的厉大人,阴郁地头一次在大白天关掉了直播。
颤巍巍伸出去的爪子,堂皇地拐了个弯,抚抚自家光滑溜溜的圆润下巴,极为自然地按了按鼻子,嗯,甚好,没什么多余的液体流出来。
“仲校官,将衣服穿好,军服也为军威的体现,来日给你们定制军服,训练时无妨,但平日在人前更要礼仪威严,不得有损军人之声威形象,你也要带头遵循。”
仲衡一楞,点头应喏,正有些不安,却听自家大人经过身旁,恶狠狠地在耳边低声骂道:“回屋才准脱衣,光天化日招摇什么?!今晚滚回来,洗干净了等老爷我!”
仲校官心头一跳,热血下涌,忙躬身夹腿,毕恭毕敬地大声应道:“喏!”
因兵士训练艰苦,与一般民众日食两顿不同,军营中一日三餐,午晌是最为丰盛的一顿。
厉大人既然不辞辛劳地来了军营视察,自然也要与兵士们共餐。
两个厨役慌了手脚,胆战心惊、愁眉苦脸地向厉大人禀告,他们不过是贺大厨的徒孙,把饭菜弄熟,煮个大锅炖菜那是没什么问题,可要给公子爷做致小菜,实在力有不逮,勉强弄出来,怕也是四不像,要被师爷爷拿锅铲打死的。
“无妨,你们照日常的弄,他们吃什么我吃什么。难道仲校官不是日日与兵卒们一道饮食的?”
“不不不,是是是,仲队那是与兵士们同食同饮,他老人家是壮实汉子,又是练武之人,您这……”那厨役到底还没傻到家,把那句“您这小鸡仔身板,练是练得勤,越练越白嫩,可吃不得苦”生生咽下了。
厉大人圆眼一瞪:“少废话,端上来!”
厨役们如何敢再吱唔,忙将饭菜搬上,一锅厉氏发面菜肉包子,一桶粟米薄粥,另有锅盖大的死面锅盔三只,配了一盆胡辣汤。
二十几个新兵自饭菜上桌之后,那几十双眼睛便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饭食,似是眼中生了钩子,钩住那包子饼子,挪不得一丝,喉咙里还不住地吞涎水,虽是眼喷饥火,身体却一动不敢动,仍是站成了笔直的两行。
对于新兵们已有些初成的纪律性和规矩,厉大人还是颇为满意的,他家阿衡出身将门,又得了他这许多重金购买的训兵秘籍,要是还弄不平这一帮土鳖新丁,那真是笑话了。
仲校官一声喝令,兵士们忙有有序地排着队开始领食进餐,一时狼吞虎咽,哼哼有声,一锅包子转瞬光,粥桶都见了底,兵卒们这才慢下来,撕了锅盔,配上胡辣汤,慢慢享用。
厉弦悄悄地又打开了直播,没理会那一潮接一浪的无聊抗议,这帮上人,非礼勿视都不懂,啧!非人哉!
暗自腹诽可以,把上人们晾太久,厉弦还是不太敢,要是上人们怒了,突然甩个多日未见的电闪下来,那可有得他饮一壶,便是不来“电”,让上人们看直播太郁闷了,星币的减少也是分分秒秒可见,简直心痛彻骨。
就这般偶尔短时间晾一晾,让上人们有个念想,这也是钟大仙说的“饥饿销售”之法,别玩过头,只会促进上人们身心愉悦地赏赏赏!
厉大人瞄了一眼视屏之上的弹幕,果然喷涌一阵又转移到了兵士们的饮食之上,嗯,上人们的注意力便如钟大仙所说的神兽“二哈”,转瞬就移。
为了安抚一下上人们,厉弦开始军中食物直播。
斯条慢理地拿起一个略有些泛黄,胖胖的菜肉包子,轻轻掰成两半,让里头的雾气蒸腾而出,露出里面的馅,淡绿带着白的碎碎菘菜,混和着一点淡棕的肉粒,外皮松软,内馅肉香浓郁,汁水丰溢。
厉大人咬了一口浅尝,口味还算不差,有贺大厨四五分功力了,只是……他皱眉将包子凑到眼前,用筷子拨出那团馅,白绿大半,肉踪罕见。
“这肉怎地如此少?”厉弦也粗学了那些训兵之要,深知强训结合“蛋白质”补充的重要性。
“大人,大人,这这不关小的的事啊!这,这分派来的肉确实不足,只能勉强每日能做一顿肉食……”
两个厨役惊惶地跪下,结结巴巴,慌忙解释,急出一头汗来。
思庐悄悄上前,凑到厉大人跟前低声道,近日虽有舅爷支援的米粮,但肉食早已不足,烟青让人去平陆县采买,弩-弓队又日日在山上轮猎,这才能保证这新兵营的一日一顿肉。
除此之外,也就是公子爷处和伤患养病所还能日日有肉食。再这么下去,怕是平陆县能买的农家鸡猪羊都一个不剩了,毕竟此地不是膏腴的江南之地,除了豪绅之家,百姓哪有这许多肉食。
“肉食如此之紧了?”厉弦挥手让那两个厨役起来,也有些挠头,军营驻扎,基地初立,当真是事事繁杂,件件头痛,光靠买与狩猎,确实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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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仙急客户之所急,想客户之所想,立时弹出了解决方案。
厉弦盯着那自从上人们打赏越来越多,通货凶残膨胀之后,难得一见的低分值“宝书”,有些狐疑地翻开前几页。这书一如既往地图文并茂,虽是文无雅言,却一贯地以事无巨细,详尽描述过程,重操作的简陋文风将养殖技术解说得清清楚楚,便是新手也能照图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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