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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厉弦黑着脸也有些急眼,你情我愿双方有利的好事,被这家伙弄得跟欺男霸女似的,忒也无趣!正要开口解释,阿殊站了起来,轻移莲步,走到兄长身前,静静跪下,望着祝刀悲愤激昂的眼,她轻轻摇了摇头,口中无声吐出两个字:“我愿。”
簪花小楷如行云流水般写下,一叙当年深宫寂寂之怨,损毁容颜之痛,更叙不愿再嫁,却愿膝下有儿,后半生有靠的期盼。
阿兄是极好的,她又怎忍心以此残躯拖累他一生?大王心善,不但医治她的疾患,救她于垂死之际,更留了自家兄妹两人。如今既有此契机一报君恩,更能让自己后半生有靠,又何必为些虚名徒添烦恼?
阿兄,阿殊会让自己过得很好,子孙绕膝,荣华安泰一生。也愿天神保佑我王与兄长,平安康健,万福长寿。
珠泪轻轻落下,滴于凡尘,她微微一笑,将这一封沉甸甸的珍重与对来日美好生活的向往,交给了兄长。
厉弦这般粗悍的心思也被阿殊这番表言触动,只觉心头涩涩,似有所感,悄悄握住了身边夯货的手,幸而未曾错失,此生有彼此相伴。
直播室中嘤嘤嘤声不绝,好多大老爷们都忍不住为阿殊叹息,好在红颜虽败,这命却不必再薄了,小厉子和仲将军俩人孩子的养母,怎么都能荣华富贵后半生。
“祝将军,请放心,令妹所孕育之子为神所赐,弦绝不敢、不会也不愿玷污殊娘子,此中关窍,来日你可亲见。”
厉大王一边解释,一边安慰心如刀割,为未能保护好妹子而惭愧悔恨的祝刀,金口玉言允下了他日之诺,无论来日如何,孩子必奉殊娘子为母,让她终身有靠,老而有依。
是月,殊娘子悄无声息地入住赤禾堡,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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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妹子,监督某人,祝刀将军也随之进驻赤禾“保卫”我王。
在用好汤药为阿殊调理几月之后,厉神医算准时日,与自家夯货鞠躬尽瘁,尽而后已,将两人混合的“种子液”装入特种试管之中,金色的细微电离瞬间激荡,激发保持“种苗”活性的同时,两人的“种子”也交付出自己的一半dna,将彼此真正交融在一起,孕育出新的生命印迹。
金色微光笼罩在晶莹剔透的试管上,映得其中已融合的种苗液体也泛出点点金光,浑似天池琼浆玉液。
眼见金光渐渐黯淡,就要消散,厉弦灵光一闪,轻声道:“阿恪,继续弄光效,就刚才那种挺好的。”
【dna已经交融了,活性保持一小时也足够了,再加电光多浪……噢!懂了。】
钟恪说到一半,心领神会,兴奋地问道:【是感而有孕啊?还是天赐琼液?电光不够吧?要不要再来道虹还是白虹贯日?要么梦与神遇,雷电晦冥?老朋友了,神迹套餐给你成本价打七折,怎么样?!再送金龙闪耀3秒,够意思了吧?!要不“紫气充庭、神光满室”?这个便宜点,只要一万积分……为了咱的宝贝,初为人父的你还舍不得这点积分?!】
原本只想给两人的“种子”加点光效的厉大王,听了钟恪这一番天花乱坠的推销,也深觉穷什么不能穷了孩子,刷刷一点,点了“紫气充庭+神光满室+雷电”套餐,七折还要三万五,算是这几年来难得的一笔大花销了。
钟恪喜笑颜开地下积分,豪气地大手一挥,将那点“种液”的金光特效当是奉送了,只待来日孩子出生,特效套餐一定让大伙惊叹不已。
剑衣恭谨地托奉着琉璃盛放的金光琼液,肃穆地走入了宫室之中,在那里,殊娘子焚香沐浴已毕正在静候。
是日,金光入怀,殊女有孕。
王大喜,感恩苍天,特开吏考恩课,不拘一格选人才。
开“吏考”的想法在厉弦的脑海里已经盘桓了有一阵子。
识字懂算,又知西北“规矩”的干吏,狄丘一地勉强够用,及至平陆、上郡已是捉襟见肘,不敷使用,更遑论整个西北地区。这几年来,拆东墙补西墙的,各地四处调支,不但中学生被各有司和大作坊、农场一抢而空,连小学生都有人盯着,就等三年之后毕业抢人。
西北各项规矩初立,厉大王的权力范围已经深深扎入了最基层的村寨,借着强势的武力和经济慢慢瓦解乡绅在地方的权势,但如此一来,更是需要大量能将上情下达,下意上传的干吏和基层村寨的“公务员”。
只靠狄丘、平陆一地慢慢培养,已完全跟不上厉大王拓张和深入的步伐。
上人们的建议很简单,一个字:“考!”
“科考”这项在华夏历史上对选拔人才起了极大正面作用的制度,几乎贯穿了绝大部分的中古时代,及至地球近代,那些“国考”、“公务考”也不过是几千年“科考”选拔制度的进化和变异。
以西北一地而行天下科考,师出无名,也易贻人口实。上人们就建议,以“吏考”之名高薪诱人上勾,也为将来试行官吏一体先暗中打下点基础。
至于来考的这些人原来所学为哪门哪派,儒墨法道都无所谓,西北在厉大王的影响下,如今讲求实用,更何况底层的小吏真要是来个饱学大儒还不一定能干得好、玩得转。虽说如今儒家势大,其他各家零落势微,但各个学派都有所长,在有些部门司坊之中,怕还是墨法农医等学派更相宜。
只是如今鸟儿还没逮到几只,考虑清蒸还是红烧未还早了些。
厉大王这“吏考”令一下,狄丘平陆官衙之中人人都似是被猛抽了几鞭子的陀螺,忙得团团乱转,这等事关西北未来的大事,哪里容得一丝轻忽?
石屏出身厉府,自小也是陪着公子爷一路学过来的,很是读了几本经书,这几年在狄丘更是干练许多,成千上万的物资、人员调试管辖也是常事,但对这出卷行文,考校文人之事,实在是头皮发麻,心中发虚。他负责一应繁杂事务确是游刃有余,可要真的坐上主考官之职,不说他自己腿软心虚,就是厉大王也放心不下。
如今西北物产虽丰,人文底蕴却尚浅,想弄出个能服众、能压秤的名仕来主考,倒真是有些难度。
难不成真要让自家那黑白眼珠只见利益与权势的老子上场坐镇?厉弦思来想去,摇了摇头。自家这老子给点阳光就灿烂,他这身份本就难言,若真是给他一点机会,说不得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还是如今这样安安分分地隐居狄丘罢!
二舅本来倒是可担此责,可他如今身体大好,帮着压服理顺西北一概大事之后,累得半年都没好好出去游玩,慨叹案牍劳形更劳心,便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游学,竟然让他在旅途之中英雄救美,遇到了一生挚爱。如今怀抱大胖儿子,正乐不思西北,住在娘子故乡,说要等孩子满周岁之后再回西北,得旅途劳顿,累到他家亲亲娘子和宝贝儿子。
厉大王能说什么?只能以头抢地尔,悔恨当年在阿舅面前恩爱秀得太多,如今报应来了!
其他人等,诸如老仲、仲二、祝刀、大舅之流,打架赚钱是高手能手,让他们当考官?怕不是要选出一帮兵痞钱串子来!
好在上人们在这事上还算靠谱,调了如山似海的中古科考典籍和地球近代的华夏公务员卷题来,又根据西北的现状因地制宜分类出题,分设明法、明书、明算、明经四科,又赶制了简字简数等吏考用书一套,让有心西北“吏仕”之途的文人们购买,三个月准备时间,也够他们临时抱佛脚,学一学西北之学、西北之规。
吏考之令已下发,厉大王又遣舆情司人员潜入大燕,悄悄在各大城市之中张贴宣扬,诱那些落魄的书生文人上勾。虽说这等因利而来者未必是什么人才,但如今突厥蛮子越发猖獗,大燕苟延残喘,时不我待,西北也顾不得那许多,先把能薅的都薅来,慢慢再挑捡丢弃杂草吧!
时光匆匆而过,吏考之期只余一月,厉大王挠破头皮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正想着是不是撸起袖子自己上时,一位只老鳖自投入瓮来了。
第154章吏考
“章祭酒,久违了。”厉大王满面笑容地请曾经的太学师长上座。
章秉坚辞,笑得意味深长:“老朽被贬谪西北,现任上郡郡守,在大王手底下讨活,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仅有应门五尺之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打住,夫子您这是在打学生的脸了。”厉弦哈哈一笑,也不搭老爷子抱怨自己是个光杆司令的茬,回想当年,笑叹岁月,“当年我和仲二那货顽劣不堪教导,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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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惹事生非,太学绳愆厅我俩一人占了一半的位,夫子您可是赫赫威风,那是说打就打啊!我这屁股至今想起太学之时,还隐隐作痛。”
章秉捋着花白胡须,微微一笑,叹道:“教不严,师之惰。”
他凝视着这个曾经纨绔胡闹的学生,如今英气勃勃、隐隐不怒而自威的脸庞,缓缓道:“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教你诗书经文,却未教会你‘君为臣纲’之理。西北王,西北王!国之名器,自授自予?!西北王好大的本事。”
厉弦脸上的笑容也了起来,深深望了一眼这毛发都发白的老狐狸,沉声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若是天子失其德,外不能御强敌,内不能安百姓,且虎毒食子,暴慢无亲、壅遏不通……唯伐罪以吊民,清我东南疆!”
[说得好!之之乎乎也~周敦那小子不是玩意,毒杀大美人姐姐,把小瑞瑞害得半死不活。得位不正就心虚手辣,外斗外行,内斗内行,就该怼,怼他娘的狗皇帝!要不是顾着大燕百姓,小厉子早他娘反了!]
[为楼上点赞,其他说得都很好,就是不会古华夏文的话,麻烦不要学古代害虫老鼠的叫唤,谢谢!]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那些突厥蛮子的凶残劲,要是小厉子不帮狗皇帝,大燕这破架子也没几天功夫了。]
[我厉赛高,我厉牛【哔】进步飞速啊!当年还是太学的学渣,如今都能怼校长怼得他哑口无言了。]
[小厉子看来还是下了番苦功的,恪主播没白教他一堆古历史,堪比帝师教《资治通鉴》了。小恪子教育有功,赏!]
【谢皇上恩赏!】
钟公公美滋滋地谢了客官的赏,至于到底是被当作大总管还是帝师,有差么?星币才是人生至高追求啊!
“吾来西北数月,隐入乡野,与民交游,见识西北种种新鲜事,秉震惊无比,无言以表,唯颂《礼运》。”
章秉缓缓站起,佝偻而瘦小的身躯渐渐挺直,直视厉弦的双眼,轻声吟颂:“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他的面色潮红,胡须直颤;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掷地铿锵,声若洪钟。仿佛是在吟颂《礼运》篇,又似是在描述心目中将来的西北。
厉弦有些震惊,这么个小老头居然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声响,对于他借古喻今,如此盛赞自己领导下的西北,厉弦还是颇为自得,很有些富贵还乡,学渣在老师面前显摆成就的意思。
这滋味,嗯!甚好。
章老头翘着胡须深深一躬,朗声道:“老朽腆颜毛遂自荐,愿为大王‘选贤与能’,只望有生之年能见西北大同,百姓乐业安居!”
厉弦哈哈大笑,连忙搀起老头,装模作样道:“吾慕先生久矣!譬如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咳咳!先生大才,吏考之事让吾头痛三月有余,如今总算有救了。”
章老先生听着厉大王毫不见外的无耻之言,幽怨地笑语:“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厉大王顿时卡壳了。
[呼叫钟恪,呼叫钟恪,赶紧给我厉翻译解释下啊!前半截他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如今老头用了你没教过的典故诗词……嘿嘿嘿!]
[就露出草包内馅的真面目鸟,哈哈哈!]
[哼!草包也是咱直播室的“草包”,轮不到这老狐狸来鄙视。]
【章老头说:你这“王”干事不地道,别看我有点用处,逮着头老黄牛就往死里操,知道不?!】
这下厉大王心中有数了,忙笑容满面谦言安抚,腹中诽然:章老头水平是有,察言观色、圆滑做事,揣摩上意更是拿手,要不然也不会以一介无甚背景的酸儒,几十年间就爬上祭酒的高位。老先生的毛病就是太爱寻章摘句、引经据典,好好人话不说,连说个笑话都带典故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至于厉大王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西北的吏考章程如何等等具体事宜,自是无需他与章秉细细叮嘱,只让石屏他们尽快交接知会,以便老先生熟悉这大燕从未有过的文事、吏选之盛事。
[果然是老狐狸啊!看这一派忠心为国、以民为贵的大儒贤士模样,对着咱厉大王还是自称老朽,未称“臣”。]
[啧啧啧!忽悠与装作被忽悠,其实被忽悠的是小厉子吧?!]
[进可攻,退可守。大燕要是完蛋,老头是西北大批官吏的座师;西北要是完蛋,反正他也只是奉皇帝之命来做上郡郡守,还掌握了西北的人脉,分分钟能反水……]
[喂喂!这老头看上去挺清高,一心为民的样子,有没有这么黑暗啊?!]
【不管这老头是贤还是奸,阿弦,“任他千百计,以力皆破之。”只要西北甚至大燕民心向你,煌煌大势之下,无论他心中有什么样的计较,最后的出路之有一条做你厉大王的忠臣贤士。】
***
“招贴,招贴告示出来了!”
“别挤,别挤!有令吏会念啊,挤什么挤!”
“唉哟!彼其娘之,踩汝父乎?!”
一堆酸丁儒士挤在西北各处郡县府衙之前,挤得水泄不通,人人都想比旁人早一步看到传说中的“西北吏考”是个什么章程。
西北要开吏考已纷纷扬扬传了许久,直到腊月初二,西北各州郡府衙门口才正式张贴出了西北王的告示。穿着西北制服的官吏忙于事务,大燕派任的官老爷形影相吊,缩在官邸自娱自乐,只拿薪俸,万事不管。
这等景象在西北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厉大王并不去为难这些首鼠两端、顾虑重重的大燕委派官员,只是把人软禁在西北,别给跑回燕京捅西北的肺管子就行,也不指望他们能派上什么大用场。能用的大才周敦也不会傻到肉包子打狗,派来西北便宜厉大王。
至于章秉,这位滑头的老先生究竟是贬谪还是有其他目的……阿恪说得好,万道一力以破之!
这几个月来,从西北各地乃至大燕各州郡,赶赴西北州郡府衙来瞧个热闹,探探风声的书生越聚越多,大多未必是想考什么西北的“吏试”,一则是好奇人人传言的神秘富庶地方,二则也未必没有远避国难,悄悄察看这西北是否有“新朝”气象的意思。
然而踏上西北之地,这幅生机勃勃、富庶安定却又规矩森严、唯才是用的架势,没有几个不被震得一楞一楞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原本不打算考的,也悄摸着买了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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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据说考试必看的教材,什么简数简字、司法、行政……就算不考虑西北的前途,看在那最次等的职位也有月银二十两的高薪,什么读书人的架子都能放得下了。
唯有一桩疑虑,万一在西北任职,这事不小心被人传至家乡,那可不知当地官府会如何对待“投北”之人的家眷了。
对于燕地来报考人员的这些疑虑,章秉为厉大王献了一计,便是密封名卷,让有顾虑的考生可以备案后改个假名,以保家小安全,可待来日有机会将亲人接来西北后再改回本名。这一条也隐晦地提示在招贴告示之上,有心人自可领会,粗心蠢物不能解的,也无关紧要。
府衙门口招贴一出,无数有意投试、等候多时的文人书生纷纷涌上前来,专心致志地查看文告,一字一句地琢磨着条款,对照自己的条件,看适合考哪一科。
王远成一边拉着同伴,一边奋力挤开旁边的酸书生,拼着被人骂几声“非人哉!”总算挤到了前头,仰面望着墙上的告示大声念着。
“……不分贵贱,无论出身,不计相貌,唯才是举。”
王远成兴奋地回头对好友喊道:“咦?!阿弛,阿弛!你也能考啊!这西北……”
他猛然醒起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忙压低声音,又难掩亢奋地悄声说道:“这西北王厉弦还真是唯才是举,吏考不计相貌……阿弛,你也能考,也不枉废你满腹的经纶了。”
王远成欣慰又有些惋惜地扫了眼阿弛的瘸腿,心下叹息,这般饱读诗书的文人,偏生意外折了腿,原本颇为俊秀的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痕,要不是西北这吏试的条件只求才不计其他,当真是……唉!
“嗯。”阿弛低着头,哑声应道。
“明经、明算、明法……怎地这许多科目,阿弛你打算考什么?”
“明法。”
阿弛缓缓抬起头,瞳仁墨如点漆,却带着丝阴霾死气,剑眉朗目,鼻梁之上却似被斜斩过一刀,长长的伤疤横贯半张脸,神情似有悲又似是平静无澜,无喜无忧。
这张面孔竟是看不太出年纪,似只有十七八,又似是有三十许。
他低声却坚定地说道:“不别亲疏,不殊贵贱,缘法而治,一断于法!”
过了片刻,阿弛又抬起眼,轻声低喃:“我只愿再无为求权势,宁可‘大义灭亲’这等人间惨剧再演。”
作者有话要说:本节中,老章和厉子说的古文很多都是引自先古的名篇,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百度之~我偷个懒,就不一一标注了。
第155章张弛
柴东城恭立在厉弦面前,欲言又止。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话就说!”厉大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您的二弟,他……”柴东城偷偷瞄着厉大王,道:“他以李弛之名报考了明法科。”
“李?”厉弦恍惚记得,厉的生母是姓李的,“弛?什么弛?”
“许是‘弦’张‘弛’废之意?”
厉大王眼睛一瞪:“噢!我张扬发达了,他就废了?怎么就不能是‘张弛有道’之意?!”
“是是是,张驰有道,张驰有道!”柴东城连连点头,犹豫道:“您看这……合适吗?”
厉弦的父亲大人厉昭是老仲带着“特种兵们”,去厉氏的故土给打包拎回来的,而厉大王的庶弟厉,如今隐姓改名为“李弛”者,则是柴东城带着舆情司的虾兵蟹将,靠着坑蒙拐骗,在这小子流放边塞,被虐得死去活来,差点让人送上前线之时,给捞回西北的。
人弄回来稍迟了些,厉的脸和腿都毁了,性情也大变。
来到西北之后,他不愿意托庇于兄长翼下,自赁了一间乡舍,苦读求学。
厉弦原也与这庶弟不亲,把他弄回自已地头上得来日麻烦,也算救了他一命,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让舆情司盯着些,得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欺辱于他,或是利用厉的身份多生事端。
怎么说,他也是个厉大王勉强认可的厉家人。
“他可有违我西北之法,犯我西北之纪?”厉弦不再说笑,盯着柴东城森然道。
“并无。”
“他可合吏考之选,有明法之才?”
“合选。……他新结识的王姓学子,对他的才学甚是佩服,平日也常见他勤学苦读,想是有才的。”
“既如此,为何不能允他吏考?”
厉弦看着柴东城额角细汗渗出,微微一笑,一脚踹上老柴深深弯腰而拱起的屁股,笑骂道:“别整天心琢磨这些屁事!阿那边不用看得太紧,倒是我家那位老的,要盯牢些,他可是顺杆就能攀云霄的人物。”
“大王放心,属下一定把这老……咳,老爷子看得牢牢的,保证连他梦话说什么都日日让您知道。”
柴东城嗬嗬呼疼,腆着笑脸一表自家的忠心能干,那里还有前世阴阳怪气的酷吏模样,整个一只努力钻营向上的马屁!总算这小子还算有点分寸,也颇有才干,手头的事一样样做得漂亮,除了太爱揣摩上意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假以时日,必然又是一只成的老狐狸。
“麻溜地滚吧!”
“喏!谨遵大王旨意~~~”
“东城,”厉弦突地又喊住他,沉声道:“你要牢记,我西北以民为本,唯才是举,更重德行。”
“喏。”柴东城深深一躬,返身而出。
次年惊蛰时分,西北第一次吏考声势浩大地开试了。
报名应试者三千余,除经初选筛除的一干路都走不稳的老冬烘、不学无术碰运气的、身份背景极为可疑的……等等不合宜的人选,就连那些抱着简数、简字才啃了几个月的投机酸书生都过了初试,充分体现了西北王重才识才,唯才是举的原则。
复试者千二百零十人,最后选了二百十七人,这是西北吏选历史上第一次铨试,也是录取比率最高的一次。往后的吏选一次比一次难考,考的人一次比一次多,厉大王在位一朝,最可怕的一次吏考,录取比率竟然高达三百七十比一,以至错过第一次吏考的落选者,哭天抢地,悔不当初,只恨时光不能倒流!
吏取之后,二百多名吏员如杯水洒入干土,很快便被各有司哄抢一空,为了抢几个能算会写,中意的年轻人,越胖子差点没和烟青玩摔跤。
西北地域辽阔,在厉大王几次吸纳灾民流民之后,人丁也逐渐多了起来,这就难泥沙俱下,良莠不齐。各种违法犯罪之事逐渐增多,尤其是因西北多为逃灾避荒之民,能有幸存活而来到此地的女子甚少,以致奸案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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