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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叽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独顽且鄙
“……小朗……”妖尊心内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全化作深深一笑,轻轻地叫了声小鸟儿的名字,微微点了点头。
卓小鱼终于现出了惊讶的神色,她瞅着妖尊,道:“原来你和小朗是一对?那很麻烦的哦,我师傅说过,仙们连鼻孔也是朝着天的,你可不能把小朗带到天上去,就在地上待着好了。”
妖尊听得心头一动,正待开口细问卓小鱼师傅的事情,忽听小朗厉声尖叫,他近乎本能地一手握住小朗,另一手抓过卓小鱼,身形电闪,一跃而至数丈开外,还未站稳,已见他们原先站立之处,压住一个大如磐石的佛珠。
“妖孽!纳命来!”
那大佛珠应声而动,霎时分化作无数拳头大小,齐齐呼啸着向妖尊与卓小鱼射去。
妖尊两手不空,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大喝一声将鲜血喷出,鲜血即刻弥漫成浓厚的红雾,将仙、妖、人全数罩住,那佛珠来势虽猛,挨进了这雾中却纷纷像定住了一般,凝滞不前,不多时,法术消失,又统统噼里啪啦地落到了地上。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妖尊只听身边的卓小鱼急叫了声“上面!”,他猛抬头,只见上头有四五道犹如长蛇一般蠕动的“捆妖绳”正悄无声息地向他们靠近,妖尊见状,迅即将小朗往胸襟处一塞,松开卓小鱼,手一挥,几根羽翎从他指尖飞出,迎向“捆妖绳”,倏然在空中一扭,变作好几只雀儿,吱吱喳喳地四散飞去。
“捆妖绳”到底没能长出头脑来,感知到妖气,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捕雀去了。
卓小鱼正为妖尊的随机应变而拍掌,蓦然间双眼圆睁,她只见妖尊背后寒光一闪,仅一瞬间,那护着他们的雾气荡然无存,几只灵巧翻飞的小雀也刹那消失无踪,她眨眼再看,不由惊呼出声:妖尊的后腰处插着一支匕首,匕首仅剩把手仍留在外面。
黑暗里乍现出一道人影,飞起一脚,将妖尊踢翻在地,狂笑起来。
那曾与妖尊交过手的老和尚此时才从林中现身,同样笑不可抑:“阿弥陀佛,声东击西,师弟果然高明!”
卓小鱼低头见妖尊一动不动,小朗也未有动静,心知正是遇到了菲菲的仇家,那和尚所展现的法力堪称高明,她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对付得来,只是眼下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断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向老和尚师弟掷去。
匕首于半道中骤化作一头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的黑熊,怒吼着奔向那和尚师弟。
那师弟猝不及防,闪避不及,躲过大半身子,手臂却仍是遭那黑熊撕咬不放,他急扯下胸口的念珠,劈头盖脸地朝黑熊打去。
老和尚看黑熊犹不松口,二话不说,念起咒语,卓小鱼头顶忽而出现一张巨大的网,网重重落下,把卓小鱼罗于其间,越越紧。
卓小鱼指挥着匕首回撤,要割开这网,那和尚师弟已缓过劲来,弹出念珠,把那匕首击落在地。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狞笑着向卓小鱼走近,卓小鱼倒在地上,见此秃四十来岁年纪,脸长似马,耳尖如驴,粗眉仿佛杂草连绵,并作一丛,鼻塌嘴大,五官无一处生得顺眼,更加厌恶,她毫无惧色地道:“你们好不要脸,暗中伤人,以多胜少!”
那和尚师弟却不理会卓小鱼的责难,他蹲下身来,细细打量着网中的女孩,啧啧笑着:“竟是个姑娘,好相貌,好相貌!”
说着话,便伸手往卓小鱼脸上摸来,卓小鱼被网缠得死死,挣扎不得,只好怒瞪着一双妙目,从内里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地被脏手轻薄。
老和尚则屈身探向倒在地上的妖尊,一阵摸索,口中喃喃自问道:“那小鸟儿呢?”
他刚要向妖尊衣襟处摸去,料不到已奄奄一息的妖尊竟还有妖力,一时不察,被忽如其来的一招荡得趔趄后退五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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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站稳后定睛看去,却见妖尊已然坐起,一手护着胸襟处,另一手握着长1枪,咬牙试图站立。
老和尚勃然大怒,手掌一开一,手中顿时便多了把金锡杖,一摇顿地,妖尊只觉立足处起伏如海涛,他本就负了重伤,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未陷昏迷,此时又给老和尚的法力猛震一遭,哪里还能起身,又跌回了地上,长1枪也从手中滑落。
卓小鱼身子不能动,眼睛却能看得到,见老和尚手执锡杖缓步向妖尊走去,心急如焚:“喂!死秃子!你不要伤害他们!”
她言犹未了,嘴便被淫1笑着的和尚师弟捂住,她不甘示弱,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老和尚,眼中似有烈焰熊熊。
老和尚停下脚步,两手齐握着锡杖,杖尖对着妖尊,宣了声佛号后道:“你将那妖鸟交出来,山人便饶你不死!”
妖尊已无力开口,唯能维持着神智不堕,紧紧护着藏有小朗处,看着步步逼近的老和尚。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和尚冷笑一声,举起锡杖,就要往妖尊头上劈去。
卓小鱼不错眼珠地瞪着,倏然张口,狠狠往那游移到她嘴边的手指咬下,力度之大,几乎便把那淫僧的手指咬作两截!
和尚师弟一声惨叫,眼中红光乍现,他狂抽向卓小鱼的脸颊,刚打了两下,只觉身子猛被向后拽去,生生就把一段指头留在了卓小鱼口中。
老和尚背撞上了树,撑着锡杖站稳,抬头一看,场中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个戾气盈满全身的少年。
少年冷冷地觑了他一眼,俯身扶起妖尊,老和尚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操起锡杖,凝注法力,毕全力以一击,锡杖挥下,霎时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发出地震山摇的嘶吼,扑向少年。
少年嘴角微扬,淡淡地道:“白虎为相,你倒是挺有能耐。”
他神色如常,身形也未动分毫,然那白虎尚不及近到他身前,便化作一股青烟,转瞬间无影无踪。
第二十一章
少年一出现,卓小鱼便觉束缚住自己的网顿时松脱,她吐掉那半截恶心的指头,操起匕首,一阵忙乱的切割,总算挣扎了出来,向着依然哀嚎不已的和尚师弟啐了一口,又冲老和尚叱道:“你这秃贼,难道是蜘蛛么?”
老和尚却无暇理会她,他两脚分立,双手执住锡杖两端,神色肃然地盯着小朗,口中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是人是妖?”
听他语气,竟除却疑惑,已无半分恶意。
小朗目中的凶悍丝毫不减,他一手搂住妖尊,一手轻挥,火焰顺着他的手舞成凤凰之形,由小而大,转瞬间已有半人高。
老和尚只感到烈焰灼灼,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无论我是什么,都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小朗微眯起眼,稍稍把手抬起,忽而感到手臂处微微一动,低头一瞅,是妖尊,已然奄奄一息的雄鸡妖尽气力地扯着小朗的衣袖,几近弱不可闻地道:“别,伤人,玷污仙体……”
小朗触动心弦,只觉五味杂陈,敌僧当前,仍不管不顾地在妖尊额前极快地一亲,重抬头睥睨着老和尚,踌躇片刻,回神力,两手轻轻一拢,把妖尊打横抱起,向卓小鱼道:“你之前说过那姜湘白是人蛇混生,又擅歧黄,哪里可以寻到他?”
卓小鱼看着小朗怔了怔,少顷才如梦初醒:“我们回村吧。”
她少许地侧了侧头,又道:“你真是小朗?”
“如假包换。嗯,我不是妖,他才是。赶紧走吧。”小朗无心解释,他只觉怀中的妖尊愈发气息微弱,心中焦虑,只是仙妖殊途,他能耐再大,神仙之力威不可当,却无法以澄清仙气来为下界之妖疗伤,那只会让妖尊从伤重危殆直接一命呜呼。
卓小鱼尽管仍牵挂复仇,却不是不懂轻重之人,她把匕首插回腰间,颔首开步,脚还没落地,忽闻背后一阵鬼哭狼嚎,卓小鱼大惊转身,只见一道泛着黑气的长剑堪堪停在她面前,再一细看,原来那它被一条手腕粗的青蛇紧紧缠住,下一瞬,从旁掠来一串火焰,将剑、蛇同时化作灰烬。
“姜湘白?!”卓小鱼脱口叫道,那蛇
“哈,哈哈哈!”
姜湘白未曾出现,不远处却摇摇晃晃地立起一物,那物状似人形,身量较常人至少大了两圈,却周身盈满污浊之气,遍体披着白色长毛,除却四肢,肋下还伸出两只三尺来长、犹如猿臂的肢体来,它的脸藏于毛发中,在场诸位却能听到由它所发出震耳欲聋、骇人的笑声。
老和尚最先回神,悚然大叫:“师弟!”
随之而起的是一阵令人胆寒、深山猿啸般的笑声。
卓小鱼讶然,她虽对妖界之事堪称见多识广,但从未遇到过由人而骤然成异物,不由将探询的目光投到小朗身上。
小朗本是心无旁骛地要带妖尊离开,好尽早疗伤,他能恢复常态,全因施与妖尊的仙印因妖尊性命垂危而触发神力,令他重获仙力,在千钧一发间出手相救,但那仙印对妖尊的伤势却也无半分好处,只会加重他的痛楚,也让小朗愈发心如刀割。
偏偏此时又莫名生变,他实在烦躁到了极点,一声冷哼:“好臭的浊气!”
话音落处,那异物身上倏尔燃烧起来,更是声嘶力竭地惨叫,跪倒后又满地打起滚来。
然那火焰未有减弱之势,反而越烧越旺,且似有知觉一般,火舌只缠缚着这异物,不见殃及别处。
老和尚到底与那淫僧有同门之谊,目睹此惨状,心胆俱裂,不顾一切地上前,但无论他如何挥动锡杖,口中念咒,那异物上方虽凝聚起一小片黑云,降下雨水,却仍然浇不灭异物身上的火焰。
小朗冷笑:“别枉心机了。你这师弟已入魔,救不回来的。我们走吧,回村里去。”
最后一句自是说与卓小鱼听的,卓小鱼点头应好,便不再理会那对僧门师兄弟,齐向山下走去。
不道还没行出几步,就听那老和尚在背后大吼:“妖孽!速将我师弟变回去!”
卓小鱼刚感到脑后生风,转头只觉眼前一花,老和尚已经连人带锡杖,四脚朝天地跌到一丈开外。
“不自量力。”小朗嗤笑,垂眼看向妖尊时,表情骤变,不屑之情烟消云散,宛若雨霁云开,凤目中柔情千万,缱绻难分,卓小鱼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在小朗催促了两声后,木然举步的同时,期期艾艾地问道:“哎,你真是小朗?那只小妖鸟?”
小朗朝她微微一笑:“我不是妖。不过既然要入妖家的门,也算个半妖吧。”
卓小鱼听得懵懂,她本就胸襟宽广,视人、妖、仙的天堑为坦途,也无意追问妖尊与小朗只见的纠葛,只是适才小朗那神态,不知为何竟让她觉得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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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也痴了几分,心中只想着:要是姜湘白也能这般看我,我就算立即死了,又有何妨?
她襁褓中便丧了亲,幼年偶得奇缘,被高人接入山中,潜心修炼,与山妖林怪同伍,直至长成少女方回俗世,与那姜家的公子原是指腹为婚,师傅令她前来寻亲,她见姜湘白久入杏林,不问贫富贵贱,一视同仁,本就怀了几分敬意,后又知他原是人父蛇母所生,更添了一份亲切,情窦初开,少女情怀,一线痴恋全系于那姜公子身上。
姜湘白尽管对她始终不冷不热,但卓小鱼总是想着,两人既有婚约,那人也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来。
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期然姜湘白一日救下个妙龄女子红璃。
以卓小鱼的修为,无论那红璃隐藏得多深,她亦能一下就分辨出其似有若无的妖气,那与姜湘白的半人半妖而致妖气不彰不同,是因妖修深厚而习得隐匿妖气之能。
她起初不当回事,及至姜湘白与红璃越走越近,尤其那红璃,浅笑嫣然,媚骨自生,哪是她这长于山中的粗野丫头可匹敌?
而她的暗自神伤被林间好友菲菲所探去,那傻姑娘,竟就仗着一腔热血,试图掳走红璃,为她扫清情路障碍,却万万料不到,遇上那天杀的老秃驴卓小鱼义愤填膺之际,心下悲凉,千错万错,不还是她看不开之故?
那姜湘白真对她无半点情分么?
今日那阻了那长剑的蛇,是不是姜湘白的法术?
他定有办法救下小朗怀中的爱侣吧?
卓小鱼多少有些惴惴不安,领着小朗和妖尊找到了姜湘白在村中的医馆,同时亦是住处。
此时天早已大亮,农人耕田,樵夫进山,村中孩童也多进了蒙馆,少有过往路人,这本是幸事,然姜湘白的医馆却也大门紧闭,静寂无声,卓小鱼让小朗稍候,她上前去,用力一推,门竟是锁着的。
小朗早等得不耐烦,他生怕施用仙术加重妖尊的不适,只好一路走了下来,到了此刻,耐心早已耗尽,二话不说地用仙力弹开大门,就往里闯。
卓小鱼无奈,只好紧跟在后面,一仙一人见前堂无人,径直往后院寻去。
姜湘白正坐在后院的一棵杏花树下,上身打赤膊,红璃弯腰立于他身后,不知在做着什么。
卓小鱼脑子里轰然一声,整个人动弹不得。
第二十二章
小朗可不管卓小鱼心碎茫然,他大步上前,树下两人皆愕然抬眼,只见一玉树临风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人,满脸煞气地逼过来,声冷如冰:“蛇妖,先传点妖气给他,然后再疗外伤。”
姜湘白瞪着小朗,表情由惊愕转为恼怒,他脸涨得通红,忍不住拂然起身,就要发难,倏然觑见后边的卓小鱼,冷冷道:“你又来给我找麻烦?”
卓小鱼张了张口,轻轻一咬下唇,没吭声。
他又转向小朗,未待开言,只听红璃一声哀叫,姜湘白顿时感到手掌钻心地生疼,低头一看,手心处竟燃着一簇蓝色火苗,火苗仿佛游离于肌肤之外,灼烧却直入骨髓,再看红璃,那女子已然瘫倒在地上,双手抱膝,泪下如雨,满面痛苦之色。
“你!”姜湘白冷汗霎时湿透衣衫,又气又急,“你怎可对女子下手?”
“为何不可?”小朗面色愈沉,语气中更可刮下几层霜来,“女子多长了两条腿?你再拖延,我便升炉把你做了蛇羹,给我司晨君进补。”
“卓小鱼!”姜湘白没理会小朗,握住已然变形的手掌,向始终不发一语的卓小鱼咆哮。
卓小鱼一惊,小快步到姜湘白身边,向着小朗,低低地道:“小朗,姜湘白同意了,你放过他们吧。”
小朗也没二话,了神力,倨傲地盯着姜湘白。
姜湘白无奈,心知敷衍不过,那原本泣声阵阵的红璃此时没了声息,已是昏迷不腥,只好在咬牙切齿中领着不速之客入了后院一间专供诊疗之用的厢房,让小朗把妖尊搀扶到一张陈旧的太师椅上,他在前方半跪下来,仔细查看妖尊的伤势。
连生的变故令姜湘白来不及着装,卓小鱼站在他身后,此时才留意到他背上,薄汗覆着好几条拇指粗细、戒尺长短的血纹,心乱如麻,想要发问,然而姜湘白已然在为妖尊灌注妖气,她怕扰了对方心神,强自忍耐,静候在一边。
姜湘白足足忙活了一刻有余方起身,他立足的地上湿了一片,俱是滴汗所致。
他伸手拭汗,神情疲累不堪:“好了,他已无大碍。你们赶紧离开。”
小朗越过姜湘白,挤到妖尊身边,只见妖尊双眼紧闭,面色焦黄,仍然昏迷不醒,心痛如绞,又怜又恨,直想冲回山间,将那老和尚师兄弟一窝踹了。
他伸手轻抚妖尊的脸,手指滑到干涸皲裂的唇瓣,不由心中微动,低下头去,舔拭起来,全然不顾屋内还有人旁观,少顷他直起身来,意外发现姜湘白和卓小鱼两人脸上皆是一片红晕,他也并不觉自己所作所为有何失当之处,眄睨向姜湘白,道:“等他醒来,确定没事了我才走。这间房先给给我们,你走吧,但是别跑远了。”
口气中的理所当然令姜湘白几乎气结,他自知无法与这少年匹敌,只好将一腔怒火集中在卓小鱼身上,狠狠瞪了她两眼,不发一语,闷声离开房间。
卓小鱼迟疑了少许,转身要追,小朗开口道:“你跟着他做什么,他又不喜欢你。”
料不到小朗如此直截了当的卓小鱼再一次绯红了脸颊,她在门口驻足,回头向小朗笑道:“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他啊。小朗,要是……”
她斟酌着言语,不想小朗已是晓得她的意思,斩钉截铁地道:“他已许了我,便没有‘要是’。那姜湘白若对你有一分情意,你不妨还他十分,只是连一分都没有,你又何必?”
卓小鱼听着这话,愣了半晌,却还是把银牙一咬,出了房间。
小朗不再劝阻,看着少女消失的门口无声叹了口气,摇头之际,忽觉手背微微一暖,垂目看去,竟是妖尊已然醒来,正力地抬手向他,指尖刚刚触及,小朗大喜,忙将手一伸,牢牢把妖尊的手握在掌心,一仙一妖彼此凝视,四目相接,不觉各自露出个由衷的微笑来。
“你还好么?”小朗问。
妖尊点头,错开视线,轻声道:“你好歹也是只凤凰,再放浪形骸,也当懂礼。”
小朗一怔,继而不以为然地笑:“你说适才么?我是见你嘴唇太干,润润罢了。”
“那也……”妖尊讪讪,转过话题,“那位姜公子也不知为何对卓姑娘这般冷淡,他既有妖族血胤,卓姑娘又对他一往情深,两人本该是天作之合才是。”
“一往情深,所托非人,没劲。”小朗一句结语,便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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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间相互碾磨,时开时合,进一退二,成功勾出妖尊的轻喘,奈何待要进一步动作,妖尊却忽皱起眉头,小朗即刻停下,“还痛?让我看看……”
“没事,”妖尊挡住小朗,“姜公子虽是半人半妖,但妖力不弱,再过一会儿我便能恢复小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对人家倒是客气些。”
他见小朗一撇嘴,不由了然地轻笑:“你到底还是为卓姑娘不值?”
小朗啄了啄妖尊的嘴,含糊道:“你既无大碍,那我继续了。”
而此时的卓小鱼,慌慌张张地追在姜湘白身后,鼓足勇气问道:“姜湘白,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姜湘白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只冷冷地答道:“与你无关。”
卓小鱼穷追不舍:“之前那条蛇,是你吗?”
这话出口,姜湘白立马止步,霍然转身,一双眼恨恨地盯着卓小鱼,见那少女毫无惧色,面色稍缓,口气却仍冷硬如铁:“不要再提蛇!更不要在红璃面前提!”
“但你……”
“卓小鱼,”姜湘白气笑,“你听好,我是人,不是妖。你对妖有兴趣,便去寻个山妖男,保不准更雄姿勃发,合你心意!别再缠着我了。我不会娶你,不会!”
他丢下这些话,勃然拂袖,匆匆上前抱起红璃,大步走入主屋。
卓小鱼茫然立于原地,只觉眼鼻中都像灌了醋,又酸又痛,她心思单纯,怎么也想不明白,姜湘白明明是蛇妖所生,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她不愿看他对红璃照顾有加的模样,然而目光却始终不舍地粘连在姜湘白身上,直到他们一同消失在房内,卓小鱼感觉里里外外,四肢百骸皆沉重欲坠,“回山里找师傅”的念头一闪而过,待她长长地呼出口气,自嘲地笑笑,慢步到那杏花树下,缓缓地坐下,闭目养神。
花香,幽幽而起,由淡而浓。
卓小鱼昏昏欲睡间,倏然一个激灵,猛然睁眼起身:如今立秋已过,哪来的杏花?
她抬头望去,竟见树上怒放着簇簇粉白的杏花,忽有微风轻送,枝摇花落,一时间犹如雪落纷纷,卓小鱼置身其间,只觉呼吸不畅,目光迷离,恍恍惚惚中,勉力开眼,却发觉姜湘白不知何时回转,已然伫立在大树下,花雪中,朝她微微笑着。
卓小鱼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姜湘白还在,正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她不假思索,向着姜湘白展颜露齿,毅然一步一步靠了前去。
杏花树下的姜湘白笑容不减,当卓小鱼出神地来到他跟前,他慢慢地举起两手,先捧起卓小鱼的两腮,在少女痴迷的注视中,悄悄滑到她雪白的颈项上。
“花……好香……”卓小鱼全然没有察觉姜湘白的动作,喃喃地道。
“哪来的腥臭味?”屋内的小朗却于此时从妖尊身上跳起,眉头锁成结。
正待耳鬓厮磨之际,突如其来这样一股煞风景的味道,换了谁也没心情再继续下去,小朗皱了皱鼻子,心情不快:“我出去看看。”
“等等。”妖尊强自起身,不甚肯定地道,“似乎是妖气。”
这在他看来真是咄咄怪事,他也修行了百余年之久,怎么到现在却连妖气也分辨不来?
既是心中存疑,自不能让小朗单枪匹马犯险,谁晓得这在人前时时眄视指使的少年会不会随风变身,又成了那只会“叽叽叽叽”的小雏鸟。
小朗正要开口,那异乎寻常的味道却骤然消失无踪,还未等他们琢磨明白,少顷,那血腥的臭味卷土重来,变本加厉,与此同时,外边竟传来姜湘白的一声惊呼。
妖尊再按捺不住,越过小朗打开门,小朗则一把将他拽住,往身后一带:“待会你在我后边,要不就在屋里。”
无奈的妖尊唯有苦笑点头,小朗一马当先,跨出门去,与妖尊一前一后地走到后院,那血腥臭味愈发浓烈,源头出乎意料,竟然是山中入了魔的那名淫僧。
它已不再是人,胸口处的白毛染成一块一块的暗红和鲜红,身量也更加巨大,连腰腹处也生出了猿臂利爪,而它原本的左手中,爪子紧紧地扣着一个人头,正是它那师兄的。
而姜湘白就站在这魔物前,声嘶力竭:“卓小鱼呢?你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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