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卜清雅不解,但看到扇子她就想起了大姐姐,自从大姐嫁入南安王府,音讯全无,哥哥也没去打探。
有人来了,安红豆搂着卜清雅侧过身,将身子隐进了草木之中。
一个侍女端着茶点过了去,安红豆将盒子递在卜清雅手中:“好妹妹,就当是全了姐姐一番心意。”说罢将盒子塞在卜清雅手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安红豆对卜清河芳心暗许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早在卜府就人尽皆知,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几年,两人各自避而不见,再见也毫无半点往日的情分。卜清雅不懂其中的曲委,拿着盒子,继续去找崔秦瑶。
崔秦瑶房里没有玉洁,她简单的打量了卜清雅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她手中的盒子上。
“妹妹手中这盒子好生漂亮,只是不知盒中所载何物?”
卜清雅眼珠乱转,飞快找了个不太像借口的借口,道:“娘亲托我送给大哥做新婚贺喜之用,现在既然被嫂嫂看见,那就先赠给嫂嫂了。”
崔秦瑶笑笑,命一旁的丫鬟绵针下。
这一番折腾,卜清雅早忘了是要来做什么的。
玉洁不在崔秦瑶那,卜清雅便去玉洁的客房,也不见人,便回去和青绿两位女子说明了情况。两位女子面色一下子沉淀下来,三人同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是和安易生私奔了吧。
几人分头寻找,玉洁却是在卜清河那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别人新婚前的一晚。青绿两位女子心里暗想这玉洁也太不顾忌了,这让人家老婆怎么想。
终于找到了玉洁,也看到了卜清河,可之前想一诉衷肠的事已彻底被她抛之脑后。她想告诉卜清河安红豆的事,却始终插不上嘴,最终几人寒暄一番后被卜清河关门谢客,放了出去。
玉洁没有私奔,那安易生呢?并且,玉洁去找卜清河作甚?卜清雅的大脑还同时没有处理过这么多的问题。
可能都在准备自己的事吧,卜清雅自问自答,有些累,和姐妹们去张罗布置完崔秦瑶新婚之物,如此一日就过去了。
第二日,大婚。
崔府张灯结,院里驻满了来道贺的散人,个个装束怪异,凶横恶煞,像是土匪集会。
“崔先生怎么也是书香雅士,怎么结交的都是这种人?”
玉洁心中不爽卜清雅的疑问,“这种人”很明显的囊括了云轩。而且,安易生似是真的离开。离开也好,他对卜清河死了心,自己也好天涯海角的找他去。
一重重的过场走过,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没有人上前搭话。估计都吃过云轩的苦,心中对这些只爱钱的恶婆娘敬而远之,显得几个姑娘们在这热热闹闹的场面中如此冷寂,像开在闹市的鲜花,却又无人过问。
午时将来,酒过三巡,吉时已到,新人如玉,由玉洁带着双双上前敬茶,当然,高堂在上只有崔明傅一人,此刻他也是喜气洋洋的喝了茶,给了新郎官一个大红包。
一拜天地!
好平淡的婚礼,一旁的玉洁在想。
二拜高堂!
等等,刚刚茶不是已经吃过了......
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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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礼怎么不伦不类的,都没几句吉祥话......
送入洞房!
这么快就洞房了?
新人不下去给来客敬酒?主婚人都没有话要说吗?一旁的媒婆也一脸模糊的看着玉洁,玉洁则随着二位新人准备离去。
别人趁着当伴娘挑选佳婿,可放眼望去,下面来宾一个个歪瓜裂枣不忍直视,抛开长相,也没有适龄的啊,媒婆对玉洁报以同情的目光。
“慢着!”
下面终于有人发话了,有看头。
北国有些地方也有闹婚的习俗,婚前闹一闹,婚后和和美美,一般会找人来演些小插曲,人为的为新人的婚事做些障碍。说白了也就是抢亲助兴,男女皆可。
“哈哈哈哈......”下面都笑了,果然准备的有头。
玉洁也笑了,但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时,当即笑不出来。媒婆在一旁打圆场助兴,假模假样的道:“哎呦这位爷,今天是卜相公和崔小姐的大喜日子,有什么话,等过了今日再说......”
安易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身青衣书生打扮,身姿雅正,面容整洁,束冠佩玉,显然是心准备了一番。他越是这样,玉洁的眉头皱的就越紧,这货,是真的来抢亲的。
“哈哈哈哈哈,久闻崔小姐艳名远扬,嫁给卜公子虽也算门当户对,可却也伤了不少年轻公子哥的心,敢问这位公子,姓什名什?”
安易生不理会这些人,看装束,他们都是附近三帮六会的人物。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和预先的设定不一样。
媒婆准备开始控场,玉洁抢先一步。
“这位公子是新郎官的表兄弟,今日来祝贺。兄弟之间,闹一闹,好助兴嘛1”
说罢众人又笑起来,且看这戏怎么演。
安易生看了玉洁一眼,眼神交锋,各自心头一紧,下面是两个人的较量。
“敢问堂上的人,你真的喜欢她吗?你愿意与她相守一生一世,别无二心,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吗?”
果然好戏在后头,结婚怎能少得了宣誓,只是如今来的是个男的,而且他说的堂上之人,指的是新娘还是新郎?
抢新娘当然是问新娘了,北国男女感情对等,婚姻也不全靠男人的承诺来维持,女人的言语也一样重要。
好在玉洁抢过话锋:“这位爷,你这不是说笑话吗。崔姑娘若是不喜欢卜公子,怎么下嫁与他,况且崔姑娘用情至深,这里在座的各位都是明明白白的,是吧。”
“对对对,崔姑娘早就看中了这小子......”
“以前听说崔姑娘日日在这小子楼下吹箫,写过不少辞赋呢......”
“......”
北国女追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安易生只当没听到:“我要她亲口说出!”
玉洁笑的和媒婆一样灿烂:“这位爷定是要听到新娘亲口承诺才死心,大家说是吧!那新娘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说说...”
“好好好......”
“一定要说......”
底下人起哄到,只当是助兴。台上崔明傅却是暗暗的捏了下拳,卜清河嘴角挂笑,目光却冷了起来,崔秦瑶被红头盖盖住,看不到表情,媒婆也识相的退了下去,只有玉洁一人竭力的维持着场面。
玉洁无法,轻轻的碰了碰崔秦瑶,得到的答复却是拒绝,她也心知肚明,安易生是冲着卜清河去的。
“新娘子害羞,追了人家那么久,现在大婚上还要自己做承诺,姑娘家家的再怎么主动,在婚礼上还是想要被动一次的....”玉洁有些无力,只希望安易生识点相。
“哈哈,新娘子向来主动,只怕主动惯了,洞房也主动起来,到时候可委屈了新郎了......”
“是啊,新郎该做点什么,别一言不发的像个小媳妇,以后是不是生孩子也要新娘来硬的......”
“是啊,硬到新娘满意为止......”
“......”
底下的话越来越浑,姑娘们都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玉洁脸上也泛起一丝潮红。她随即正色道:“那就又新郎对新娘宣誓,大胆的说出你的爱吧。”
玉洁只希望卜清河能冠冕堂皇的说几句场面话糊弄过去,这事也就算了。
偏偏安易生接下了话茬:“新娘的主动有多热烈我不知道,但新郎强硬不强硬我是深有体会的。”
安易生连消带打,一石二鸟,底下有人变了色,一些没反应过来的人还在哈哈大笑着:....婚礼终于呈现它风波诡谲的一面。
玉洁有些怒了,这时她没有伤心,因为旁边站着一个比她更惨的崔秦瑶。崔秦瑶一直盖着红盖头,双手垂在广袖中,姿势都没变过,也不知道盖头下是什么表情。
玉洁道:“安公子真会说笑,你的强硬我才是深有领会,要不然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从了我,呵呵......”
玉洁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下面的人更加捉摸不透。抢亲大戏又抢新娘变成了抢新娘,又变成了伴娘数落负心汉......
于是所有人静观其变,都盯着那抢亲的人,只见他眉宇间波澜不动,死死的盯着卜清河,卜清河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这......
安易生朗声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在意我,否则再见我你会一剑杀了我。”
玉洁终于无话可说,想下逐客令,却被崔秦瑶袖子里的手拉住,只能看着安易生继续他的抢亲告白。
“表哥,是我不好,我心悦你,却一直骗自己,我自欺欺人,我不知道怎样和你好,也不知怎么说出对你的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天天看着你。”
此话一出,群雄哗然,有人不齿,有人愤怒,更多的是对他叽叽歪歪戳戳点点......
安易生无视掉背后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愿意和我走吗?我爱你。”
玉洁莫名的有些感动,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感觉到身边的崔秦瑶身体发抖,显然是怒不可遏,极力在克制,颇有山雨欲来之感。
“呸,你个死断袖......”
“快滚开,别在这扫兴.....”
“要不要点脸啊......”
“哎,家门不幸啊......”
“还不快滚......”
“......”
就连不懂龙阳的卜清雅也听出了安易生这么赤/裸裸的意思,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台上的玉洁。
玉洁终于怒了,她一推卜清河,你说句话啊!
卜清河没被她推动,却是转过身,对着崔秦瑶道:“对不起,瑶妹,我....”说罢便准备下台而去。
崔秦瑶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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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被劲力震开,她伸出一只手拉住卜清河,眼睛通红,哀戚的问道:“清,你定要舍我而去吗?”
卜清河轻轻松开她的手,回头看着伤心欲绝的崔秦瑶,心还是痛了一下,他一咬牙:“对不住了。”说罢飞奔下台去,完全不顾了台上发抖的崔秦瑶。
“呀!”
崔秦瑶仰天长呼一声,带着红衣飞速袭来,五指握拳便朝安易生胸口锤去。
安易生并不闪躲,而是闭上了眼睛,这个债,一拳是抵消不了的。
然而身上只是略微一震,一人软软的倒在了面前,是卜清河。
他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安易生面前,崔秦瑶力道不住,虽有心撤回,却已是破了弓的箭,不回来。
崔秦瑶楞了一愣,泪流满面,看着倒在安易生怀里的卜清河,一时满是伤感怜悯心疼与自责。然而又想到他愿意替安易生去死,所有的情愫瞬间化为恼怒,长喝一声,直接又是一拳垂向安易生。
“别...”
“不要......”
卜清雅和玉洁同时呼出,怎奈安易生仍旧不躲,视死如归。崔秦瑶一拳下来,安易生只觉面门拳风一震,那一拳到底没砸下来,否则自己早已肝脑涂地。
“你们想同生共死,做一对亡命鸳鸯,我偏不成全你,我偏不......”
崔秦瑶一袭红衣形如厉鬼,声音充满了恨意与怨毒。也许是刚刚强行拳,也许是急火攻心,崔秦瑶仰天长啸一声,朝天吐了一口热血,玉洁上去扶她,被她一手推开。
众人被这惊变怔住,一时间都了声,好端端的一场喜事变成了流血闹剧。底下有人暗自四思忖到,果然虎父无犬女,这崔秦瑶看似柔柔弱弱,拳法却颇有其父之风,卓绝,狠辣,不留半点情面。
崔明傅也跟了下来,扶住女儿,道:“今日之事大家也都看见了,非我女儿负他在先,从此崔家与姓卜的互不相干,以后江湖再见,是敌非友。”
崔秦瑶吐完血后倒在了爹爹怀中:“爹爹,有毒......”
天空中黑云压了过来,明明是黄道吉日,却硬是来了场白虎冲杀,所有人都被如此多的变故冲昏了头脑,一时间都回不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崔秦瑶:你们这对狗男男,看老娘一拳把你们捶墙上如胶似漆水乳交融难分难解涂成血肉之花......
玉洁:狗男男!竟然来抢亲!如此大逆不道伤风败俗违背伦理纲常坏人姻缘的事真是太......萌,额呸,太让人感动...阿噗!......咦?我这是怎么了?
第59章恨生
一声乌鸦叫打破了沉寂,众人各自警惕起来。
崔明傅看了女儿的手,已逐渐发黑,显然是中毒,可这么多人都没事,为何只是崔秦瑶中毒?
崔明傅当即叫过来绵针,绵针却说什么也没碰,除了周氏送来的贺礼。
卜清雅想站出来澄清,却被旁边的女子按住,事关云轩,不可轻举妄动,她只好一边焦急的看着不知生死的卜清河,一边将眼神投向玉洁,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又什么也做不了。
安易生只是怜惜的搂着卜清河,他眉宇间的傲气再也不在,任凭泪水潸然留下。两人如风中残叶,任人宰割。
玉洁暗自心惊,这变故来的太突然,刚刚还是抢亲闹剧,现在又成了投毒事件,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乌鸦现身在屋檐上,圆眼很有耐心的盯着安易生。
卜清雅终于聪明了一回,安红豆,真的只是来送贺礼的吗?
“绵针!还不快把盒子拿来!”崔明傅心急如焚,看着怀里的女儿,心如刀割,又看看一旁的卜清河,气不打一处来。
教养多年竟养出这么个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我崔明傅早就一拳让他归西,哎,业报啊!
绵针捧来了盒子,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外传来了一个娇脆的女声。
“听闻表哥和姐姐大婚,妹妹知道的晚,这好一番赶紧才能过来,希望能不错过大婚,也好献上祝福。”
安红豆如银铃一般的踏着碎步,手捧三尺红绫绸缎,身着红色艳装,一头黑发干净利落的垂下,上面只束一枚长长金簪。
她一进来,众人屏主呼吸,面色各异,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刃。
崔明傅也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是来道贺的,那请回吧。如果是其它事,那就...”说罢他看向众人,“此事早已说的很清楚,莫要再提,否则我等只能兵戎相见。”
安红豆却是抿嘴笑道:“小女子并非前来邀各位前辈结盟,只是来一睹大婚之喜。”她看了看地上的卜清河和安易生,又皱眉道:“咦?这是何种情况,婚事可以再商量,可人怎能被弄成这样,可怜我表哥自幼身体娇弱,都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这一拳下去,不死也残,什么仇什么恨让崔姐姐不念昔日之情,而下如此重手,真是我见都于心不忍啊。”
“你还有什么心可以忍。”人群中一个老人说道。
安红豆寻声望去,娇娇一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夺目师叔,自从上次一别,师叔可安好。”
夺目老人吹着胡子,看着安红豆的眼神竟然有几分害怕,只冷冷的回道:“师叔可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残疾老儿罢了。”
安红豆不依不挠,期间还打断了绵针准备打开锦盒的手:“姑娘,这东西可不能乱看的哦!”
崔明傅心中大致弄清楚,这妖女假借他人之手给女儿下毒,实在可恨,原来她才是来抢亲的正主,崔明傅准备开口找安红豆要解药。
谁知安红豆丝毫不给他机会,直截了当的道:“我看崔姐姐中的毒我好像是见过,只可惜妹妹我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相关的解药,虽有心解毒却又无能为力,我看崔先生还是别来打扰,让小女子先静静,说不定立刻就想到了解毒之法。”
众人暗自思忖,这妖女好生的狡猾,明明自己下的毒,还说的像是别人有求于己。
卜清雅惊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安红豆竟然借自己之手去毒害崔秦瑶,娘看人果然没错,安红豆,她她他,一代祸害。
卜清河咳嗽两声,肋骨被垂断了,锥心的疼,安易生只能牵着他的手:“我在这里......”
安红豆看了一眼两人,脸上似有表情,又似无表情:“哥,你还是放开表哥,这样他会好受些。”
安易生闻言想将卜清河平方在地上,卜清河却死也不松手,安红豆眉心微动一下,还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安易生:“哥,这药可止痛,还是快给表哥服用了吧。”
安易生终于注意到,一袭红衣的安红豆腰间挂上了几个瓶瓶罐罐,背影有些像绣红,却远没有那种温婉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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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度。他拿下药瓶,给卜清河服下,卜清河果然有所好转。
安红豆控制住场面,终于又将目光瞄上刚刚说过话的夺目师叔,面露诡笑,道:“听闻师叔的烟波掌法是不传之秘,可否借师侄一观,也好领会其中的妙用。”
夺目老人道:“胡闹,本门规矩,各自武功只传自己徒弟,哪怕你贵为掌门,也无理干涉老夫武功之事。”
“师叔客气了,既然师叔对小侄如此见外,想必是想亲自传给哪位师弟妹,既然如此,小侄也不便强求。”说完安红豆素手一挥,一团冒着黑气的爪力抓向席中一人。
夺目老人旁边的小童惨叫一声,便倒地死去,都来不及说句话。
“你这妖女!”
夺目老人起身挥掌,却还没动身,就口吐鲜血,又直直的坐了下去,口中还含糊不清的道:“毒...毒....”
众人慌了,也都明白了过来,在座的各位都中了毒,只要不运气,毒就不会发作。安红豆只身前来,定是稳操胜券,早有准备,并不是单纯的毒害崔秦瑶泄私愤,她有更大的一盘棋。
安红豆手指做爪状,瞄准了夺目老人旁边给他擦血的女童,女童虽然害怕,却颇有几分胆识,上前顶撞道:“要杀就杀,师傅不会把秘籍给你的......”
一语未完,安红豆结果了她,同时挥挥手朝夺目老人道:“师叔,你还徒吗?你一个我杀一个,你两个,我杀一双哦。”
她如同少女般的撒娇,银铃般的声音像地狱来的催命魔女。
安易生心惊,如此心狠手辣,连小小童儿都不放过,果真如夺目老人所说,毫无半点人性。
夺目老人垂垂朽已,大徒儿们都自立门户,晚间了两个关门弟子颐养天年,却遭安红豆惦记。想想早年间杀人无数,晚年虽追悔莫及却已无济于事,该来的总会来的,出入江湖之人,有几个能有善终。
安红豆咄咄逼人,道:“师叔你也就别逞强了,秘籍而已,何必为了身外之物伤了你我叔侄的和气。”
夺目老人毒气侵入内府偏还急火攻心,说话间也口齿不清:“妄...妄想,我死...死也不会....给你。”
安红豆面上闪出一股阴鸷:“那侄儿恭送师叔。”说罢一把飞刀了结了他。
安红豆并没用毒功飞影蜘蛛抓,而是用午夜幽灵中的飞刀绝技,也算是颇给夺目老人几分面子。
言谈间安红豆连杀三人,众人敢怒不敢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下所有人都无半点还手之力。
安红豆又将目光移上一个脑满肠肥的秃头和尚,微微一礼:“箬大师是明白人,想必不用红豆多说了吧。”
胖和尚笑得敦厚,亲切至极的答道:“当然当然,这是自然的。”说罢乖乖的将手中的佛珠交给了安红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安红豆不再理他,就这样一一拜访了所有人,不识相的,都追随夺目老人的下场去了。
衣女子被安红豆略过了这一环节,因为她们身上没有她想要的,只是众人不解为何安红豆没有找崔明傅要空明拳法,那可是众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只需一招便可走遍江湖。
安红豆最终停在了卜清河前,安易生大惊:“红豆,你想干什么?”
安红豆轻轻拨开安易生挡住的手,从卜清河的袖中拿出一个大红包,撕开来,正是空明拳法,同时崔明傅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她一直都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妖女,你拿到了东西,还不快替我们解毒!”
安红豆噗嗤一笑:“不急不急,等我走后,你们再好好饮一壶酒,一时半刻,毒就解了。”
“那我瑶瑶怎么办!”崔明傅强压着一拳将安红豆锤个窟窿的心情,低沉声音道。
安红豆眉色一变,冷声道:“姓崔的夺我所爱,就让她多疼几日,且看在和崔先生过去同在卜府的份上,我饶她一条性命!”
又道:“昔日崔秦瑶害我险些丧命,今日我也来个回礼,三尺红绫,崔秦瑶明白我的意思。三日后若崔秦瑶尚在人间,我定会奉上解药。不过,你们还是劝劝她不要动气为好,要是撑不过三日,神仙也没辙。”
崔秦瑶:“妖...妖女,想要我对你摇尾乞怜,别妄想了,爹爹,替我杀了她...”说完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三尺红绫绸缎被抛在了崔秦瑶面前,与崔秦瑶的身上红衣,嘴角鲜血相互映衬,红的狰狞。
安红豆吹了个口哨,一直蹲在屋檐的乌鸦闻声飞走。
安红豆也就携着安易生卜清河离开。玉洁她们想跟上去,却被安红豆撒落一片飞花烟雨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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