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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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去的。”
卜清娴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对,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没有的事,不是我送的。”
卜清娴有些头痛,大丽儿含着泪道:“小姐困了,需要休息,二位公子请自便吧。”说罢扶着卜清娴走了。
安易生问道:“大姐这是怎么了?”
卜清河回道:“起初我也是如你一般诧异,后来从大丽儿口中得知,姐姐是真的头脑混沌了,一到晚上就记忆混乱,她现在还认为你是在蜀地的远房表弟。”
安易生看着那件紧闭的屋子,想起了那日卜清娴歇斯底里的哭喊咆哮,心道她好端端的一个人,嫁入王府被折磨的神智失常。
卜清河这些日子,从大丽儿口中得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安红豆的确和南安王有瓜葛,她不仅帮南安王做事,还顺手料理掉了南安王子的王妃小妾,这当然是卜清娴的主意。
哎,人生如雾亦如幻,缘生缘灭,哪能还得自在。多少人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不作孽就能活的很好嘛?
所有人都不愿憋屈的活着,都想去犯一犯禁忌,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可到头来苍天饶过谁?这是一个纠结的难题,无解。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新文《我的灵女友》,俗套的女主穿越成天猫灵的故事,换种轻松幽默风,希望大家会喜欢。
第77章归鸿
第二日,安易生早起,去找卜清河,昨日还对安易生和颜悦色的卜清娴看到他,又是对他前戳后指,当面苛责一番,就差叫人把他扔出王府。还好大丽儿机智的让卜清娴去焚香烧纸去。
卜清河背对着他,对着镜子,竟然在......梳头发。
他一见安易生就站了起来,朝安易生道:“今天我们出去好不好。”说这话时,他还专程凑到安易生耳边,姿势颇为...暧昧。
安易生脸红到了耳根,此时朝阳初上,正是男儿血气上逆之事,安易生少不得有了点反应,一时间有些尴尬。
卜清河举止怪异的拉起安易生,安易生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更加不可克制,心怦怦跳了几下。
这算什么,闻到点男人味就这样了。安易生心想最近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卜清河看着他这样,似乎很是满足,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怕碰到北境王,两人越墙而出,就这么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
卜清河不光牵着手,还挽起了安易生的胳膊,两人很快成为焦点,一路上遭人指指点点,伤风败俗,只差被人砸烂菜叶子臭鸡蛋了。
大梁民风开放,但到底没到这个程度,正常的男女走在大街上也不会这样,何况男男。
现在的卜清河和安易生就像青楼里的妓/女傍着嫖客。
安易生轻轻的推开卜清河挽着的手,道:“表哥,你这是咋啦?”
卜清河一笑,笑的有种非同寻常,说不出的感觉,像鬼故事里的画皮一样,不像是本人。
卜清河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卜清河非常骚气的摊开不知哪来的折扇,一本正经的富家公子作态,步履生风,朝着远处迈去。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让安易生发现了破绽。自从卜清雅送了那对镇蛊的扇子后,卜清河就再也不用扇子,他说看着就会想起不好的过去。
面前这“卜清河”是旁人无疑,还能有谁?假扮别人能从面容到声音一模一样,甚至性格都能模仿个几分的,只有绵针。最诡异的是,她怎么能连人身上的气味都装的一模一样,安易生真的长见识了。
既然她有恃无恐的出现在这,那卜清河应该是被她擒住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大摇大摆的一次次与安易生亲密接触,就是在试探自己的易容手段是否完美无缺。
安易生心底担心,面上却按兵不动,拔腿追了上去,和那假“卜清河”并肩行走在街市上。
绵针一路上有说有笑,但都限于近些日子来王府的事,多了也不说,恰到好处。两人言语间走出了城去,到了郊外。
此时城外轻风阵阵,吹动片片葱翠点点,如此美景,在暖和的阳光下,陌上人对影成双,行走在明暗相间的绿荫中。
越往前走人越少,直到一座荒村。
“表哥,我们来着作甚?”安易生将计就计,先不拆穿。
“卜清河”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卜清河”在一处农家院子门口停下,打开门走了进去,如进自己家一样。
这家院子与其它不同,似是有人居住,院里的杂草没有路上的那么高,正门也没落灰。再往里走,桌上的粗茶壶瓷碗还是干净的。
绵针顶着卜清河的样貌,找个个干净的椅子坐下,姿势也如卜清河平时一般。
安易生决定装糊涂到底,不解的道:“表哥,你带我到这干嘛?”
“卜清河”道:“我看这里不错,不如以后我们就在这里隐居吧。”
安易生还真有此意,前提得是对面是真的卜清河。
“好啊,我也喜欢这里。”
“卜清河”:“既然你愿意一辈子同我相好,那我们就在这里,再次承诺以后会相守一生,有几件事你得答应我。”
“好啊。”安易生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卜清河”看着安易生,道:“就不先听听我说的什么。”
“表哥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一一照办。”
“卜清河”道:“话先别说得这么满,若是你办不到,或是反悔了,我不会放过你。”
安易生不知道这绵针打的什么主意,直截了当的说:“你说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结为爱侣,定当夫...夫夫同心。我给你的承诺会一直兑现下去。”
“卜清河”满意的笑了,道:“这第一点,我要你杀了卜清娴。”
安易生表情一愣,然后装作大惊的问道:“为什么?”
“卜清河”道:我看她对你多有不爽,恐她终成为我们日后相守的阻碍,所以还是除掉她为好。
安易生道:“可她是你的亲姐姐啊。”
“卜清河”哀叹一声,道:“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我割舍她选择你,这便是我最大的牺牲。”
安易生实在是烦了绵针,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于是道:“所以你就忍心杀掉她?”
“卜清河”道:“不杀也罢,其实我也就想看你能为我奉献到什么程度。”
安易生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爱你,定当尊你敬你爱你护你,你对我也是一样,何来的用爱的名义相互捆绑约束起来?”
这句话说的“卜清河”哑口无言,爱有很多种,绵针偏偏不懂这种。
“卜清河”道:“自然是这样,那这个就当我没说过。下面我郑重的问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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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对我?我要是走了,你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到我?我要是对你变心了,你会怎么对我?”
安易生道:“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一眼不够,那就两眼,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能找出你。你要是走了,我会一直找你,直到永远;你要是变心了,我要先看看是不是另有新欢,若是有,我会好好看看她/他,然后和你共赴黄泉;若是没有移情别恋,我会搬到你隔壁,做一对相守的邻居,虽不在同一屋檐,但我们还是会相守此生。”
安易生说完了,“卜清河”却道:“你真的这么想?还是你觉得你能这样做到。”
这绵针面带异色,安易生早已受不了她了,道:“我说过,在我身边,没人能替代你!”说罢伸出藏在手中的匕首,对着那“卜清河”的喉咙就划了下去。
好不凶险,绵针急闪而过,顶着卜清河的脸怒道:“刚才还山盟海誓,现在又做什么,男人都是骗子吗?”
安易生道:“那是我对卜清河说的,并不是对你!”说罢一挥鞭子,将面前的桌子掀飞,砸向绵针。
绵针一脚将飞来的桌子踹开,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的飞开,她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虽还是顶着卜清河的脸,但神色表情全是她自己的,声音也恢复的女人声。
绵针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安易生指了指她腰间的扇子,道:“要怪就怪你自作聪明,表哥几乎是不用扇子的!”
绵针后悔不跌,她早已观察过卜清河,对他的行为模式,说话方式还算熟悉,只是这扇子是她一时兴起,附庸风雅,想不到就败在了这里。
安易生指着匕首,握着鞭子,冷冷道:“把他交出来!”
绵针嘲笑道:“我还道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刻呢,老娘在你旁边那么久,甚至还专程凑到你身上你都没认出来,就冲这点,你刚刚说的都是屁话。”
又道:“他也一样,要不是我扮作你,占得先机,擒他怎能那么顺畅。”
安易生眼神变得和手中匕首一样锋利,放大声音道:“我再说一遍,把他交出来!”
“呵呵,你以为你能奈何的了我!”绵针一伸手,从袖中掏出两根东方棍。
狭小而破旧的屋子,安易生堵在了门口,将绵针困在了室内。谁知绵针往后一跃,直接破墙而出,本就岌岌可危的破房子突然少了一面墙,摇摇欲坠的散落一片屋瓦,“轰”的一声倒得只剩下个房架子。
二人早已飞出世外,找了个空旷的场地交手。
绵针一双东方棍将鞭子耍的团团转,却并不近身攻击,打斗间还见缝插针的道:“怎地,你就这点本事,反正你也要见阎王了,不如将你的鞭法给老娘看个遍。”
安易生只有一句话:“他到底在哪?”近乎咆哮。
绵针用卜清河的声音说道:“我就在这啊,哈哈。”
安易生气急,手上力道加重,绵针本是用棍子轻飘飘的驾过鞭子,却发现刚刚那一击似有千斤重,并没有挑去,而是透过棍子,结结实实的打了过来。
绵针后退一步,心道这小子发怒了,须得当心,面上却不漏痕迹,道:“你也真够狠的,对着我这张脸都能下去狠手!”
安易生陡然暴露,鞭子将周围的杂草尽数拔了去,松软的土地上被抽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抽的绵针无处着地。
来真的了!
绵针眉毛一蹙,举起东方棍,形如闪电的欺身前来。
安易生领教过她的功夫,回卷长鞭,将杀招放在了左手的匕首上。二人短兵交接的抖了几下,难分胜负。
绵针的东方棍向地上一震,棍子竟然松掉,前段拐部脱离棍体,似有什么东西连接着。
绵针道:“小兄弟,这叫做玲珑断丝,你要当心了。”一语未完,那脱了头的东方棍连着丝线飞了过来。
安易生最不怕这玩意,拿鞭子一绞,顶多打个死结,大不了都少一件武器。
他一挥长鞭,在头顶上舞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圈,如灵蛇一般的像绵针袭去。绵针那诡异的武器也连着丝线抛了过来。几番交手,丝线甚是灵活,非但没和长鞭缠起来,甚至还如细长的触手般沿着鞭子往上游走,头端吞吞吐吐,转往人四肢上裹。
两根东方棍连着细线,时长时短,穿梭在长鞭的攻击之中。那细线如韧如弓弦,安易生抽空用匕首割了上去,竟然没断,细线和匕首相接,划出令人刺耳聒噪声,像是金属划动的声音。
绵针笑道:“怎么样,这功夫漂亮吗?”
安易生心想这人仗着武功高强,如此的不可一世,定是没碰到过几个对手,她如此轻敌,只需再忍忍,她定能露出破绽。
看着绵针不断搅动的细丝,安易生忽然想到,这类的功夫,如云轩的云结衣功,自己的夜叉毒龙鞭发似乎是如出一辙,看似清软快捷,其实都是诱敌之术,真正的杀招都是身法变慢的一瞬间。
总之是越慢越危险。
绵针如有着多年经验的老猫,戏耍着安易生这只小老鼠,好不痛快,只是刷了这么久,烦了。
绵针身法突变,将细丝连接的东方棍刷的天衣无缝,安易生连连后退。现在的绵针似乎会绞肉一般,碰到她细丝的范围内,胳膊上的皮肉直接被绞下一块,若是让这东西缠住,那不瞬间就被寸截成百十来块。
绵针停止舞动,而是一计闷棍直直的戳向安易生心口,安易生回身后退,谁知那棍子陡然脱落,由丝线连着向前戳出老远一截,正中安易生心口。
安易生胸口一闷,猛吐一口血,倒在地上。
绵针拿着两根东方棍,扯开,像是一柄二弦琴,琴弦在她手中一张一合。绵针道:“你知道什么叫做玲珑断丝吗?”
安易生仰天笑了一声,回头死死的看着绵针道:“他在哪?”
绵针心满意足的笑道:“你永远不会知道的。”说罢将两根弦往安易生肩膀刮了过去。
玲珑断丝!安易生怎么会不知道,顺风顺水都曾说过,这是玲珑局对付叛徒的刑罚,将玲珑丝线一根根的刮着罪人的皮肤,直到丝线断去。这种丝线是天山冰蚕死加上独门秘法制作而成,一般暗藏着不出手,若是用了出来,见了光风,必当七日后自己断成一节节,可这七日之中,几乎是没有东西能将它弄断,故玲珑断丝又有玲珑七日断丝刑。
没有人能撑得过七日,就算撑过了七日,身上都被削去了一大半,生不如死。
绵针拿着丝线刮了过来,安易生早有防备,他曾隐隐约约听顺水说这刑罚从肩头刮起云云,觉得残忍,便没再听下去,如今竟派上些用场。
安易生拼尽全力,回手拿鞭子死死打的绞住那两根玲珑丝,同时右手卯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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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拿匕首朝绵针手上削去。她清楚这女人膂力不行,和她来硬的即使不成也能下她三分。
果然,绵针的丝线被鞭柄缠住,正欲轻巧解出,可安易生的那只匕首却让她不得不防,毕竟被划中,胳膊就没了。
绵针忍痛丢弃被缠住的东方棍,同时动作轻盈的避开那一匕首,一脚踩住安易生的手。安易生手中匕首脱出,被绵针一脚踢开。
“我有的是手段!”
绵针真的生气了,想立刻了结他,却又不甘心让他这么死去,于是飞起一掌,拍向安易生心口。顺便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蚀骨散吗?”
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却感觉安易生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
绵针的手掌被扎了两个口子,像是某种东西的毒牙。
“哈哈哈哈......”安易生畅快的大笑,看着天上,仿佛绣红在上面看着自己。然而心中是无限的失落,绣红到死,始终还在为自己着想。
绵针一脸阴鸷,说:“你中了我的销魂蚀骨掌,再过两个时辰,恐怕就要被这烈日晒成一堆骨头。”
安易生嘴角流着鲜血,先前的奋力一搏已让他气力耗尽,再加上绵针又补了一掌,现在他已是油尽灯枯,他笑道:“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绵针一狠心,壮士断腕,生生的截断一条胳膊,阴狠道:“现在又如何!”
安易生:“晚了!”
绵针不相信,眼中的杀气腾腾,单手挥向安易生,谁知一迈脚,就钻心的疼痛。
她终于失控了:“解药,给我解药,你给我解药!......”
安易生道:“说,他在.....”
然而那个“哪”还没说出口,绵针便往后倒下。千织蛊毒将她融成一具身着华衣的枯骨,上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
安易生盯着那具尸骨看了一会,心底也凉了,回想起那夜月圆,安府亭中和卜清河的誓言,同生共死,死则同穴恐怕是无法实现了。他轻轻的“呵呵呵”了数声,终于气竭,失去了意识。
第78章平生
安易生是被大雨泼醒的,当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没死,心中却是没有半点欢喜感。
绵针的蚀骨散终究败给了安易生的一身血。
雨水将荒村洗得像碧落黄泉,到处是灰黄朦胧的水汽,泥水沿着小道汇成细流,带走这荒村的最后一点生气。
安易生拿起匕首,捡起鞭子,在路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子,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条鞭子上裹满了泥,泥印子直接延伸到了南安王府。
南安王府门前还挂着两个白灯笼,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奠”字,安易生抬头瞟了一眼便垂下头,任凭乱发混着污泥搭在脸上,身上的湿衣裹着其它什么东西仅仅贴在身上,像长了一层茧。
门口的家丁像赶叫花子一般赶他走,可他只是低头,冷冷道:“我是来祭奠南安王的。”
一时间家丁也不知道是王爷的故人还是叫花子,毕竟当年追随南安王的,什么人都有,这人虽看上去像个叫花子,说不定是个什么世外高人。家丁们都混了,做事懂得留三分余地,于是问是何人。
安易生报上名号,家丁便去通传。
安易生已想好,南安王子多半是会下逐客令,于是他握紧袖子里的匕首,准备大干一番。
出乎意料,南安王子竟然招呼他进去,没有去王妃的院子,而是正儿八经的会客厅室。
南安王子看到安易生这副模样,也是出乎意外,有什么事也就不先说,招呼安易生洗漱吃食些先,便匆匆离去。
安易生回来只有一个目的,找卜清河。头天晚上那个卜清河是真的,安易生确定,第二天才换成绵针,一个晚上的时间,绵针不可能把卜清河弄到很远的地方,多半还在王府。
所以安易生简单的洗漱,吃了点东西,不理会南安王子,直奔卜清娴处,现在的卜清娴神志应该是正常的。
“那天他拉着你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现在人不见了,你反倒来找我,说,我弟弟怎么了?”卜清娴听到安易生来寻人,直接发作了。
安易生向她解释那人是假的,卜清河可能还在王府,可卜清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里,翻来覆去的道:“在王府我怎么会不知,他定是被你气跑了,你个害人......”
大丽儿好生安慰劝解了一会,才稳住卜清娴,正好这时南安王子前来。
卜清娴一听王子前来,立刻一改作风,现出十二分的端庄娴雅,如同未出阁的姑娘,见心上人前的那番踟蹰。
然而南安王子只是看了她一眼,面色不喜,甚至还带着些鄙夷。饶是如此,卜清娴也高兴的欢天喜地,正欲开口:“相公......”
南安王子打断道:“你先进去等我,我有事和他说,说完再找你。”
仿佛许久没见王子这般,卜清娴欢喜的简直不像话,急急忙忙的答应着进了屋去。
安易生立在原地,和王子面对面。
南安王子道:“我本是不想找你的,不过有些事我们须得说清楚。”
安易生心里焦急,思索着卜清河可能在的位置,不妨让这王子帮忙找找,毕竟是在他家。
南安王子看安易生不说话,也就往下说道:“你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自己祖上作乱,寥落至此,怪不得旁人,先父也只是行之权尽之责,换做旁人也会这样。”
安易生不答,先得搞清楚绵针的身份再说。
南安王子:“虽说父债子偿,但我还是觉得你不需要将过去的仇恨加在我身上,蝼蚁尚且求生,你要是真存什么心思我奉陪到底,我敢保证你一时半会奈何不了我。”
南安王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势力,他不怕安易生,只是怕北境王,此番谈话半是试探半是挑明,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安易生道:“我不会,几代人的事了,谁会放着日子不过,天天盘算去报十八代前的仇?”
南安王子想不到他这么干脆,心中颇有感触,是啊,前朝的余孽到现在也是第六代了,如今渔樵耕读各种日子,即使记得祖先的辉煌,也不会筹谋心思去谈什么复国的空话。
风水轮流转,皇帝换着当,才人辈辈出,但愿人们总是记得过去的辉煌,而不必耿耿于怀辉煌后的没落。
而今,大梁呢?北境王虎视眈眈,蝎心昭昭,说他不瞄准王座是不可能的,四王只剩下个热衷商贸的西野王,朝中竟无人能和他抗衡。
南安王子:“等到先父下葬,我就会将家产散尽,云游四方,过些闲散的小日子。”
安易生祝他心如所愿,同时向他说明卜清河的情况,顺便问了绵针。不出所料,绵针出自玲珑局,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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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花魔仙还是花魔仙的徒弟,二人都不得而知,毕竟这两个女人从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南安王子命人寻找卜清河,又进去和卜清娴说话。
这次谈话意义非凡,大丽儿都被支了出来。
安易生想想,如今与南安王那边和解,自然也是要去击败下南安王的,怎么算他也与自己祖上有些渊源。
大丽儿把事情交代给了几个小丫头,亲自带着安易生过去,转过冷清的廊子,直到南安王停灵的地方,四面挂着白布帐幔,几个年长的女人哭哭唧唧的,都没了泪水。
南安王怎么也算个人物,想不到死了竟是这个模样,念经的和尚都不知跑哪去了,哭灵的妇人也没几个,更别提子孙送终了。
大丽儿看出了安易生的疑惑,待安易生焚香献礼后,将他拉出去悄悄道:“前两日王爷魂魄不安,老有人听到棺材里有动静,脸小的都被吓病了,超度的法师说是遗愿未了,停灵安歇,在别院请灵问灵去了。
安易生疑惑的看了看那口大朱漆棺材,仿佛那死去的南安王正在看着自己,转身就走,背脊一阵凉意,却又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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