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安红豆呢?
安易生和卜清河寻去,只见硕大的叶子上散着些红色的衣物,巨大花朵间流淌着浊物,中间还浸泡着刚死不久的跳蛛,不远处还散落着那张百蛊密图.......
安红豆的一切东西都在,就是不见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卜清河直到这里隐藏着某种凶险,安红豆多半已经遇难。他当即面露哀戚之色,看向安易生,眼神已挑明一切。
安易生看了这一堆残物,心里还想着,不可能,什么东西能瞬间将一个大活人吞噬掉,却留下这么多痕迹。
“红豆?”
“红...豆......”
“豆...豆-------”
他疯狂的呼喊数声,却始终无人应答,声音也被这艳丽可怖的荆棘丛林所吞噬。终于他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恨恨道:“北境王,我一定要杀了你替红豆报仇!”
卜清河将他揽在了自己的肩膀,道:“当务之急是离开这。”
于是两人朝那堆衣物跪地拜了拜,离开,顺便扯开几面大叶子,走进外面的暴雨中。
有些事可能是注定的,就像安家和卜家,注定要在皇权争斗之中风雨飘零,分崩离析。安易生从没有如此的恨过,他似乎理解了安红豆所谓的“你想置身事外,可事外又有另外的事;你想独善其身,可真的独善其身后,你去哪?身边又有何人?。”
安红豆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能在这权利漩涡中越战越勇。
安红豆忽然想起那日卜清河大婚,安红豆送来了一把扇子,当时就觉得蹊跷,这是何意?后来安红豆自始至终都没提过。
现在细想,那扇子多半是卜清娴之物。
雨中的两人裹着不知名的大叶子,安易生大声的问卜清河,因为声音小点就会被雨声覆盖。
“你记得大姐姐的扇子都有什么标志吗?”
卜清河竖着耳朵,大声回答道:“她只世间鲜有的,基本上没见过的她都留有。”
那这扇子是卜清娴的无疑了,卜清娴是南安王子的侧妃,这......
安红豆明里追随北境王,暗地效忠的却是南安王,难怪北境王要杀掉她。
看样子南安王也容不下她,所以派人暗算了北境王孙,嫁祸安红豆,借刀杀人,一举两得,实在是高明得很。
安红豆在夹缝里生存,也走了条死路。
安易生没见过南安王,可一路走来,全是在南安王的阴影之中,这位南安王,不得不去会上一会。
按理来说,卜清河也算是南安王的姻亲舅丈,两家几辈人都有世交,这翻脸有点难度,所以卜清河第一时间没表明态度。
安易生:“表哥,这是我和南安王的事,我知道你为难,你不插手就罢,有些账越积越多,我不得不算上一算。”
卜清河:“都依你的,只是如今南安王表面大势已去,可谁不知他是不是在暗里蓄力,要知道他老了,没几年了,在不造反也没机会了。”
安易生:“所以我们按兵不动,等他自己跳出来?”
卜清河:“正是。”
安易生:“不必等到那时候,南安王的命,有人比我们更想要,花刺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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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按耐不住了。”
卜清河:“你要杀南安王,我随你去,祖上的交情在这辈已经还清了。你要杀北境王,我也随你去,毕竟,红豆是我们共同的妹妹。”
安易生有些感动的看着卜清河,转过头,加快了脚步赶往云轩。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集网剧,里面什么冰清玉洁锦绣玲珑吉祥什么的都有,我去!!!以后我取名要慎重,烂大街的名字随便一撞一大堆。 ̄へ ̄
第71章血劫
北境王乘着风上了北岭坡,遇到了暴雨,只好找了地方避了避雨,心想雪中难走,安易生他们是不会冒雨强行出北境,多半是折回北城内躲了起来。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于是多疑的北境王这次猜错了,安易生和卜清河顺利的翻过北岭坡,到达桃花镇已是几日后。
桃花镇依旧平淡而热闹,最大的客栈住满了人。
卜清河当了腰间的玉坠子,换了些银两,两人便住进了客栈。
想不到客栈的小二还记得安易生,很是热情周到的问好,又是添茶又是倒水,丝毫不觉他们落魄,毕竟,从北岭坡上过来就如鬼门关走过一遭,满身风尘。
两人点了些饭菜,在堂中坐下,雨水打湿的头发又被晒干,紧紧的贴在脸上,衣服都破的不成样子,活像两个臭叫花子。不过这样也好,掩人耳目。
不过好像并没用,毕竟连个店小二都能一眼认出。
店小二神秘的拿了个包裹道:“这位爷,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位爷回来见你不在,就走了,东西都忘了带。”
安易生正要接过看看,门口一阵热闹,走进来一群衣喇嘛,在几人周围分桌而坐。
店小二楞了,但还是发挥出职业素养,笑脸一迎,招呼上去,冲着看上去最光鲜的一人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依次给每人倒上茶。”
所有人不语,只当没听见,可能都听不懂。
这时旁边的一个人用中原的官话轻声招呼店小二过去,两人轻声说了几句话,店小二一吆喝,不久饭菜就端了上来,清一色的素菜。
店小二忙完又过来了,安易生在店小二招呼喇嘛们已将那东西看了个遍,都是些寻常衣物,想必顺风也不想要,于是将包裹包好,放在一旁,正好两人缺些衣物。
安易生见店小二有些惊慌,同时又看到周围的喇嘛妆容怪异,一个个如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大公鸡,不想普度众生的大佛陀,更像一群妖僧。便问道:“那些人什么来历。”
店小二摆摆手,轻声说:“不要问了,小心惹上祸端。”
卜清河也是奇怪,盯着喇嘛看了一会。一桌貌似身份尊贵些,身上是暗红暗黄相间的半截,也不知道是袈裟还是僧衣的衣物,桌上放着一个圆形香炉,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梵经嵬画,材质似是某种黑玉铁质,色泽流淌,看样子很是值钱。
卜清河不禁多看了会,对面的喇嘛个个对他怒目而视。
店小二:“我的爷,别看了,刚才我就看了一眼,那人就说这东西会吸人魂魄,看多了会死的。”
安易生:“番邦妖言,不足为信。”
后面一人道:“施主若不信,老僧就是那取人魂魄之人。”
好嚣张的口器,安易生正想起身回怼,却被卜清河按住:“不要节外生枝。”
店小二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
夜里,二人沐浴完毕,换上了顺风的衣物,也算将就,刚好合身。
卜清河:“我看到一个妖僧的腰上别着三个扳指,期中一个好生眼熟。”
安易生:“店小二说他们只是来办点事,如今事已办完,入夜前就走了。别想那么多。”
卜清河想不通,也就不在多想,二人睡去。
第二日,两人离开客栈,经过桃花林,直奔云轩。
此时的桃花已凋谢,桃还没结出,桃木正盛。树林里视野一下子被拉开,远远的就能看见那一泓清泉,绕过几段路就看见云轩。
此时的云轩没有半点色,屋瓦颓废。还没走近,远远的就能闻见一股血腥,进入轩内,明显是经过一番修罗战场,香尸遍地,衣横陈,血流的遍地都是。
安易生和卜清河所到之处,竟没碰到一个活口,几乎全是被利刃穿胸,一招毙命。
这也太惨了吧,都没个尸的。
安易生万万想不到云轩会落得如此光景,能洗劫云轩,还洗劫的这么彻底,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卜清河想起了卜清雅,不由得担心她的安危,不由得翻过每一具尸体都确认一番。发现不是,心底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去,眉头皱了上来,如此反复。
安易生看到了冰清、雪月还有其它的一些熟面孔,却始终没看到云轩四大美人以及卜清雅。
两人看的仓促,并不搜查舍内,而是奔往悔心崖,沉鱼周氏或许在那里能过一劫。
悔心崖里是个山洞,里面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水坑,水坑里满是孑孓,洞顶上面还滴着水滴,周氏母女相依靠在石墙上,面色平静如同睡去。
“周姨娘?”
没人回答。
“清雅?”
卜清河试探的问道,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他试探的用手推了推卜清雅,结果母女二人一齐倒下,显然是已经死去。
卜清河跪在周氏母女面前,伤心痛哭。
什么人这么狠心,周氏离开云轩当卜家小妾二十余年,若说结怨,也只有二十年的事了。可卜清雅呢,卜清河知道这个妹妹一向胆小怕事,恪守本分,到底是谁竟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事情还是在云轩,云轩向来不畏权贵,南安北境王也奈何不了她们。
卜清河跪了好一阵,安易生才将他托起,短短几日,妹妹们都离他们而去,从此他们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安易生:“得先找到白老妇。”
卜清河擦干了眼泪,的确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但当他听到白老妇,瞬间想起她那年迈干枯的手指上常戴着一枚碧绿的扳指,和那天妖僧腰间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是谁了,那天的妖僧,是他们杀了云轩的人。”卜清河道。
安易生大体已明了,只是尚不清楚其中原委。他带着卜清河将周氏母女的尸体搬了出来,和云轩其他姐妹一起,放在了白老妇常会见的大厅。
其他人估计也凶多吉少。
云轩房舍虽多,但排列的整齐,尤其是经过一番打斗,门窗都破损,墙上满是血迹,一眼能看到里面。
两人巡视一周,把房里的少数尸体拖出来放外面,直到后院闭月的药房。
前面忽然一阵动静,安易生寻声过去,看到了两道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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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血迹的爬痕,顺着爬痕找上去,看见一人躲在一堆烂木头后面,没藏好,双腿露了出来。
“谁!”
安易生问道,然而没人答话,面前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这人在装尸体,卜清河上去掀开那堆烂木头,里面露出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双目紧闭,还在装死。
采花贼腿断了早没了知觉,本以为藏了好好的不会被发现,听到喝问也只是装死,现在被别人从烂木头中拔了出来,也只能继续装死到底。
卜清河显然没认出眼前这人是谁,安易生却是从他那消瘦脸上看出,他就是那时的采花贼,老淫贼的小徒弟易笙。
安易生只当他死了,上前去拖尸体,不知尸体碰到了什么,或许被木头割到了,采花贼疼痛难忍发出一声“嘶”。
安易生当即停下手,轻轻的拍了他的脸,道:“没死就起来。”
采花贼终于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们二人,如遇到救星,眼睛瞬间放出烟花,又被泪水溢满,大吐一番苦水,叨叨了半天,最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看样子他几天滴水未沾了。
卜清河找了些茶水,将采花贼灌醒了,安易生则将他们能找到的尸体集齐,一把火全烧了,今生之事灰飞烟灭,冤也好债也好来生再续。
卜清雅身上的夜叉毒龙鞭竟没被拿了去,安易生索性拿回来自己用,也算是物归原主。
采花贼醒来后,看到了旁边的茶水,一脸惊恐道:“你们该不会给我喝那该死的桃花蜜酿吧。”
卜清河不知桃花蜜酿,安易生却是很清楚,这东西在云轩很常见,魅惑催情专用。
采花贼叫苦不迭,在云轩这些日子,雪月换着花样折腾他,其中就包括这天杀的桃花蜜酿。惹得采花贼思春不得解,没有暴血而亡,但多半都不/举了。
卜清河冷冷的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采花贼刚对卜清河建立起的一点好印象片刻扫地,当年和安红豆在安府假装一家和睦时,这位远方表亲对自己这位冒牌表弟有着莫名的敌意,采花贼一直搞不懂。如今看他们眉梢眼角尽是情,你来我往一言一语似乎心有灵犀,二人甚至衣着都一样,是在是不能不让人瞎想。
果然有奸情!
采花贼迟疑思考了一会,安易生以为卜清河吓着了他,于是温言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白老妇呢?”
采花贼这才回过神来,眼看安易生这朵高岭之花被别人踩了去,也不知是在上还是在下,瞬间觉得自己难当这采花贼的名头。
道:“我只记得有人来问我轻功的要诀。哎,说实话,雪月那婆娘不过来了,冰清到是每天过来找我要武功,要知道那是我师傅的成名绝技,虽然他已经被崔秦瑶给锤死了,不过也算是享遍人间齐富,被他上过的人能组成一个桃花镇,也算不枉此生......”
“说重点!”卜清河很少有如此严厉的语气。
采花贼被打断,于是想了想,接着道:“那天冰清走后,外面有厮杀声,我顺着门缝看去,一群穿着衣的僧人在大开杀戒,嘴里叽里咕噜说什么我也听不懂,隐约我还听到冰清哭着叫了一声‘宗主’。”
“那些色的妖僧武功似乎专克云轩,功夫再高的云姑娘在她们面前都撑不过一两招。我看势头不对,马上爬出去,我的腿虽然废了,但师傅的轻功灵活多变,没个章法,全靠自己领悟,跟她们说了她们也不信。”
“我逆行倒施,以手作脚,窜上了屋顶,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哎,本来是准备逃跑的招式,被提前用上了。”
“后来呢?”安易生问道。
采花贼眼里露出一丝恐惧,看向不远处尸体烧出的熊熊烈火,道:“人死完后,我看见他们把白老妇烧了,烧成灰放进了一个黑色的香炉里......”
安易生和卜清河对视一眼,同时响起了那天妖僧手中的香炉。
采花贼不说话了,三人一阵沉默,不远处的烈火烧的噼里啪啦,耳边似乎有人的哭喊声,切切碎碎,,让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三人面向烈火,又添了些柴,拜了几拜。
第72章翻云
一连几日,两人带着采花贼,一路南下。
路上也断断续续的从采花贼口中得知,云轩的三位老美人带着玉洁,应岳玲珑所嘱托,去刺杀南安王去了,一去数日,音讯全无。
崔明傅死了,卜清河只是淡淡的哀愁了一会,毕竟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中,死亡并不陌生,看淡即可,脚下路还是要走。
刚走进南安境内的安城,南安王遇刺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
传闻有好几个版本,有的说南安王被地狱来的女鬼索了命,活活被吓得中风死去;有的说南安王被刺客削了脑袋;还有的说这只是谣传,南安王还好好的在王府中。
事情并非空穴来风,南安王遇刺是真,可刺客得没得逞就不得而知。
夜里,安易生和卜清河隐藏在南安王府周围,王府外虽寂寥无人,可里面却是戒备异常,看来玉洁她们失了手。
漏夜是混不进去了。
南安王,两人对这个名字一直感情复杂,少年时,卜家需得借着他的庇护得以安存,可卜家一落败,墙倒众人推的第一人也是南安王。
他不像恩人,也不像仇人,却像操控命运的,无情的翻云覆雨手,搅合在安家和卜家几代人之间。
采花贼被他们安置在一家破客栈里,两人一连几日转悠在王府外,始终无法进去。最终,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卜清娴身上。
记忆中的卜清娴每逢初一十五,必会去庙里烧香拜佛。过几日就是十五,希望她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上天还是眷顾的,这月十五,南安王府出来一辆马车,里面的人看不见,但从旁边走着的大丽儿可以看出,里面的人是卜清娴无疑。
两人悄悄的尾随马车,马车一路走到悬空寺,停了下来。
大丽儿忙牵手,从车里牵出一位锦衣华服的贵人,真是卜清娴。
安易生和卜清河隐藏在旁边望着,卜清娴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几乎辨别不出来是她。如今的她眉尾上挑,眼角上扬,嘴角似笑非笑,整个人透漏出一股凌厉,再也没有半点少女时的温婉。
大丽儿牵着卜清雅进入了庙内,两人跟了上去,埋伏在了卜清娴回来的路上。
卜清娴上了香,顺便求了支签,下下签:谁道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大丽儿道:“小姐,这个不算,再求一只吧。”
卜清娴摇摇头:“求神问卜之事,一次就成,哪有几次的道理,你若不信这神佛,神佛也就不会信你,后面求得再多次也无益。”说罢将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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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扔进了签桶,如此明白的意思,也不需花银子让人去解签。
卜清娴皱着眉走了出来,行至一拐角,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和大丽儿一起被人拖进了树荫深处。
慌乱间,都还来不及叫唤,只听得一人轻声道:“姐姐,是我。”
卜清雅扭着脖子看去,瞬间湿润了双眼,道:“清河?是你...真的是你?”说罢用手摸着卜清河的面颊轮廓,仿佛在寻找一丝真实。
......
一番催人泪下的相认后,卜清河进入正题,而卜清娴还沉浸在“这些年你为什么不过来找我”的幽怨中。
卜清娴:“你想进王府可以,可这位是?”
安易生道:“姐姐你忘了我吗?安易生,你安家的表弟。”
卜清娴听到安易生三个字,面色大惊,眉宇间有说不出的不待见。尤其是听到卜清河和安易生结交侠侣之后,她的眼神欲语还休,伸出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卜清河的脸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震惊,大丽儿小声道:“小姐,当心手疼。”
这一巴掌,让卜清河愣住,安易生结结巴巴的道:“大姐姐,你为何......”
卜清娴:“为何!从你第一日来我卜家,我就知道卜家迟早要毁在你们姓安的手里,你这些年的那点事,当我不清楚吗?”
安易生实在是没发现自己是这么不招卜清娴的待见,又想起当年初见之时,大小姐送了两人各一把角骨玉扇,承当增添兄弟情义,虽然拿扇子最后被安嬷嬷断定为压蛊的虫玉所制,但安易生还是相信这只是无心之失。
可是......
过去美好的回忆一下子幻灭,被现实打击的淋漓尽致。卜清娴身为卜家大小姐,在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中,怎么可能最家族的过去一无所知,十几年来娴静,足不出户安然的大小姐只是表象。
这打击来的突然,来的不知所措。
卜清娴又道:“清河,你是我们卜家三代单传,本该由你来振兴家业,你却和这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妖人混在一起,你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列祖列宗。”
卜清河只是怔怔,卜清娴又指着安易生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沾亲带故,你我两家颇有渊源,今日我不逼你杀了他,只求你能远远的离开他,再也不见他,陪我回王府,我和你姐夫定会为你物色侯门贵女,为我卜家开枝散叶。”
卜清河冷冷的说:“我要是说不呢!”
卜清娴:“你要知道这是在哪里?王爷要想抓你,你们插翅也难逃。”又对着安易生道:“你真以为你们能刺杀得了王爷?”
安易生在想,卜清娴是如何将云轩的刺客和自己画上等号混为一谈的,卜清河却道:“姐姐,你就这么效忠南安王,你忘了奶奶死后,是谁苦苦相逼让卜府付之一炬的吗?”
卜清娴怒瞪着眼睛道:“他要是真的苦苦相逼,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卜清河:“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卜清娴苦苦相逼,安易生看不过去了:“姐姐,趁我现在还在叫你一声姐,你就别逼表哥了。他与南安王作对,一般是为了我,一般是为了卜家过去的恩怨,你嫌弃我害了他我可以理解。可是同为卜家儿女,你们为什么不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卜清娴有些冒火:“同仇敌忾,该死的是你们这些东镶王的余孽。南安王一生效忠朝廷,功彰赫赫。可年老还是敌不过皇帝的猜忌......”
“姐姐,对不住了。”
“什么?”话未落音,卜清河一计手刀敲昏了卜清娴,同时示意大丽儿闭嘴。安易生则一脸震惊的杵在原地,一会才俯身下来,悄声说:“你干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卜清河道:“姐姐如此固执,冥顽不灵,若是让她回去,定会告知我们在这里,那就不好办了。”
安易生想了想,也是,卜清娴从小被寄托的希望就是嫁入南安王府,保着卜家几年安稳,从爷爷辈到父辈,再到卜清娴,追随南安王已经根深蒂固。
卜清河幼时多病,也救了他,没有让他延续几代人的悲剧。
大丽儿脸上重逢的惊喜荡然无存,大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恐惧。时隔多年,这丫头还像以前那样高壮丰硕,只是话没有那么多了。
“大丽儿,扶你家小姐回去。”
卜清河心生一计,可以顺利的进入南安王府。
大丽儿出去朝随行的小厮嚷道:“侧妃突然犯病了。”等一行人将卜清娴抬上娇子,安易生和卜清河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最后面两个人掉了包,换好衣服跟在最后面,在大丽儿的担惊受怕中进入了南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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