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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谁知此时王府一片慌乱,卜清娴回到寝院,南安王子只是过来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走开,嬷嬷抱来了襁褓中的婴儿,没有大夫来给卜清娴看病。
“你们两个,随我过来!”大丽儿施令道,对别人只是声称这是两个刚分过来的下人。
待其他人走后,大丽儿抱起婴儿,哄着睡着了,对安易生和卜清河道:“少爷,小姐毕竟是你亲姐姐,你又何苦让小姐为难。”
卜清河并不答话,而是望着大丽儿怀里的婴儿发呆。
婴儿粉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眉目安静不知天高地厚的睡着,安易生看着很想过去抱一抱,却被大丽儿别扭的转过身以示婉拒。
卜清河:“这是姐姐的孩子?”
大丽儿有些犹疑,带着忧郁细细的答道:“嗯~嗯!”
“什么时候出生的,现在多大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七月十五的生日,如今快两岁了,整个王府就着一个王孙,世子和王妃都对他很珍视呢,生怕......”大丽儿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就不在往下说去。
卜清雅醒了过来,摸了摸还疼的后脑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卜清河:“是你打昏的我吗?”
卜清河转过脸,默认,他不想看到卜清娴哀戚而绝望的脸。
卜清娴哭的面容扭曲,不想再说什么。一眼看到大丽儿手中的婴儿,恨不打一处来,扔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你干什么?”众人惊呼,婴儿也被吵醒,嘤嘤嘤的大哭起来。
大丽儿只好抱着婴儿给外面的嬷嬷,交代一会后走了回来。
卜清娴哭的歇斯底里,发疯发的意犹未尽,大丽儿只是立在一边,并没有人来劝,显然她在王府是经常这样了。
安易生和卜清河不明白卜清娴为什么这样,大丽儿却是清楚又无奈,这些年王府的生活,主仆二人同甘共苦,她是看着卜清娴一步步的走上歧路的。
卜清娴的婚姻前些年还甜甜蜜蜜,和世子恩恩爱爱,导致王妃李静茹,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被冷落,影响到了南安王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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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青梅竹马又如何,两小无猜又怎样,终究抵不过钱权人欲。
即使是和李静茹争斗多年,世子还是一个又一个小妾的娶回,只是没多久那些女人都死了。
卜清娴前些日子还不知道,后来才明白是李静茹做的手脚,这也为她开启了新的一扇门。
后来李静茹刚生下孩儿,她就送了她一晚雪崩红花汤,知道真相的世子对她日渐冷落,展开了无期的冷报复,同时也让她认清了现实,自己终究是比不上李静茹,活着也好,死了也一样。
卜清娴发了一阵疯又昏了过去,这次是真的发病了。世子不会放过她,皇后更不会放过她,她早已被慢性折磨的性情大变,甚至神志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玉殒
南安王府真的出事了,刺客行刺成功,带走了南安王的头,使得安易生卜清河此生无缘与南安王见上一面。
安易生奔了出去,随着人群,看到了躺在雪中没头的南安王,旁边还有一个用被子裹着身体的美人,在南安王世子的逼问下瑟瑟发抖,口齿不清的一个劲重复着:“女人,好凶狠的女人......”
外面一声惊呼,“有人!”
一个抱着坛子的丫头被吓得不轻,一群人连忙带兵追过去,丫头瑟缩道:“刚刚有人,提着头从那边过去了。”
丫头瞒过了所有人,却没骗过安易生。同样,南安王府中鲜有人认识安易生,刚巧那丫头就是其中的一个。
玉洁装的逼真,楚楚可怜的表情再加上因害怕而垂下的泪珠,仿佛就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丫鬟,同时她因害怕而下意识抱住东西的手力道刚好,那也不知是泡菜坛子还是夜香罐子的重量,衬托了她柔弱无力。
安易生一副家丁装扮,走到玉洁旁,拉着她的胳膊,装模作样的给她擦眼泪,就像王府中的一对小情人。
“哪个院的奴才,快走快走,别在这碍眼......”管家模样的人连忙驱赶他俩,安易生和玉洁也就依言下去。
各院得知消息,一阵哭天抢地的涌了过来,将南安王的寝院围的个水泄不通。
身后喧哗的人们渐渐远离,玉洁嘴角露出一丝弧度:“装的挺像的!”
这本是安易生的话,如今让玉洁抢了先,一时语塞,只好道:“你们得手了?”
这是句废话,明知故问!
玉洁也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手里的坛子,道:“你要不要看看?”
安易生看了看那黑不溜秋的大坛子,容下一个人头也是绰绰有余。
“你害怕?还是不想看?”玉洁将手中的坛子给安易生,安易生又推了回来。
“你后面准备去哪?”
玉洁看着天上的月亮道:“第一次见你,也是这样的月亮。你被蒙着眼睛,面上却没有一丝惊恐,甚至嘴角还好像在笑。”
安易生心想那时被包成粽子,自己什么样的表情,还真不知道。
玉洁又道:“我喜欢你的这双下巴,落雁姑姑说,下巴有弧度的男人靠得住。”
安易生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玉洁一摆手,眉眼一挑,道:“哪里哪里?都没爱过,哪来的负。云轩的姑娘,自小都教导人心易变,所以宁可得到男人的人,也不太在意男人的心,可我却恰恰相反,我辜负了宗主十几年的教诲。”
安易生听到玉洁提起白老妇,心底一阵酸楚,云轩已被付之一炬,白老妇的骨灰都被人带了去。
玉洁看安易生面色酸楚,只当是他感念旧事,于是说道:“这只是女儿家的心思罢了,你不必介怀,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愿,随心就好。”
安易生决定隐瞒云轩的事,两人一路走到一片花荫出,这是安易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完全在跟着玉洁的步子在走。
安易生看了看那坛子,玉洁笑着又往他怀里递了递,安易生接过,闻到一股被老坛酸臭覆盖住的血腥,也就不打开盖子,看了看四周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洁道:“交差啊!怎么?你还是不敢看,我手法很好的,他的脸还是睡去的模样。”
“说实话,我杀人不少,却最讨厌看到人死之后,脸上还保持着死亡之前的恐惧,这会让我犯恶心。”
安易生心想:天底下,面对死亡面不改色泰然处之的人又有几个呢?又有谁,会一脸淡然的任人宰割,面对死亡真情流露,再正常不过了。
安易生:“你在等人?”
玉洁道:“对啊,你还没说你过来干嘛的。”
安易生看了看坛子,道:“杀他的!”
玉洁诧异的回头:“哦?你这么能忍让,竟然也会主动起杀心,这南安王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安易生想起安红豆,又是一阵心痛,叹息道:“他害死了我妹妹。”
玉洁:“说来也巧,我正想和你说,红豆豆那个妖女和南安王有联系。”
安易生不满的看了玉洁一眼,玉洁却面不改色,丝毫没对安红豆的死有半点遗憾之情。
出于对安易生的尊重,玉洁别过头不看他,恩是恩,怨是怨,云轩的人对于安红豆的死,不需要表示太多。
玉洁终究于心不忍,看着面色消沉的安易生,心终究还是隐隐作痛,她故作轻松的道:“妖女诡计多端,你怎知她就这么死了,安红豆心思阴暗,报复不小,怎可能就这么甘心的死去!”
安易生的确没见到安红豆的尸体,可是蛊虫反噬,月圆暴雨,荆棘丛林,她若不死还真能上天了。
“你等到人后,准备去哪?”安易生略带郑重的问玉洁道。
玉洁:“回云轩吧,还能去哪?”她试着从安易生的眼神中找出一丝其它的意思,然而终没找到,有点失望,又道:“反正你也不要我。”
安易生欲言又止,无限惋惜的看着玉洁,道:“若是你回不去怎么办?”
玉洁:“我想回去害怕会不去......”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看着安易生哀婉的脸,愣了一下。
安易生:“玉洁......”
玉洁却是一仰头,长叹一口气,道:“回不去也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宗主早说过,西方的使者早晚都会接她回去,无论死生,她总就是要走的。”
安易生还想细问,可看玉洁也没有想追究甚至报仇的意思,也就不再问去。
玉洁面带笑容,流着泪道:“宗主一直告诉我们,若有人来接她回去,我们不要阻拦,相反还要恭送她离开;她走之后,云轩就散了,各自去修自己的福业去。”
可是云轩一个活口都没留!
玉洁道:“云轩的姑娘,不需为死亡而伤心。你走吧,我们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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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易生:“玉洁?”
玉洁:“你和你的表哥去长相厮守去,别来掺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安易生还想说点什么,玉洁却是袖子一拂,上了树梢,同时发出一声响。
“在这里!”马上有人提着火把过来,安易生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卖了,玉洁这是明显的想暴露位置。
玉洁多半是利用安易生自己脱身,安易生别无他法,追了上去,后面尾随了一大波官兵。
玉洁声东击西,却没想到安易生轻工不错,竟追了上来,两人越靠越近,将一众官兵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玉洁一晚上没停过,安易生也追了一晚上,待到晨光升起,才发现跟着玉洁到了个熟悉的地方。
破旧的院子杂草众生,中心的一棵树上挂满了红铃铛,真是绣红的藏身之所。
只是如今院里院外都一片破败,马府都早已搬走,绣红还在吗?
玉洁在院里立住,道:“你这样跟着我干什么?舍不得我吗?”
安易生道:“我只是有事想跟你说清楚。”
玉洁:“不必了,我知道了,过程再详细又如何,结果已经那样了。我不会在回云轩,你就让我有点美好的回忆罢。”
安易生:“不是云轩,而是北境王,他武功高强,身法诡异,到底是什么来头?”
安易生只所以这样问,完全是猜测,云轩这种四处树敌的杀手组织,能在北境这种快意恩仇的地方存在这么多年,多半是北境王的功劳。
玉洁冷声道:“他有一统天下的实力,你不要得罪了他!”
得罪?是该说安红豆玩火自焚还是说自己遭受池鱼之殃呢?总之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安易生一直没看到落雁几个婆子,心中暗想上次的行刺是不是她们三个失利?又一细想,应该不可能,云轩的老杀手们不至于打草惊蛇,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刚想着,婆子们就从各个地方窜了出来。
“好小子,你怎么在这!”羞花一插腰,抖着双下巴道,“白老宗主还准备找个时间把你请来问点事情呢!”
安易生不想在说第二遍白老妇已死,只是听着,默不作声。
玉洁道:“各位姑姑,多谢这些年对玉洁的关照,这单完成后,玉洁不再回云轩。”
落雁闭月不答,低头沉思,羞花却先来了劲:“你这丫头,你不回云轩你去哪?想想你以前砍过的脑袋,多少人想找你偿命!”
“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想和他私奔,你们除了云轩能过上太平日子吗?”
“哎,你这丫头,猪油蒙了心,泔水进了脑袋......”
羞花说着说着,见玉洁流下泪来,安易生默然,落雁也是一脸戚戚然,闭月转头掩面,心下也就慌了,也想起了白老妇身前的交代。
“云轩?回不去了?”羞花试探的问道,落雁点点头。
羞花大怒,是何人这么大胆。她将北境南安所有可能的高手都想了一遍,最终想起了白老妇生前曾说过:“西方的使者,终有一天要抓她回去......”
悲伤的,怨恨的,愤怒的,莫然的......再怎样都无济于事。
羞花愤怒的将玉洁放在树下的坛子挥倒,坛子摔碎,露出了南安王的人头,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面带病容,谈不上高雅,谈不上矍铄,同样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玉洁停止了流泪,飞身离去,安易生想追过去,却被三个婆子拦住。
闭月道:“你若是感念她对你的心意,就别再追了!”说罢也随着玉洁离去。
看着地上的人头,安易生在想是何人会来取,花刺哈?还是岳玲珑?
官兵的动静老远都听得到,这要是被发现,就是人赃并获,安易生无处可逃,正在这时,破屋里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公子,请到这边。”
这声音很熟悉,是绣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章名字叫玉陨,但作者不喜欢把笔下的人物写死。可剧情需要啊,完结阶段,本章以后开始热盒饭,不定期有人领便当。
第74章身毒
绣红被黑衣裹得像个异教徒,站在阴暗的地方,躲着光线,朝安易生挥挥手。
安易生进了破屋,破屋里竟藏着个不起眼的破地窖,下了地窖,更离奇的是里面还有口棺材。
棺材附近是断了的链子,旁边还散着几块压棺石,看样子之前还贴过镇魂符咒,四面墙壁上都有个祭台,蜡烛被烧了一半,黄的发黑,很久没用了,整个场景像是镇压厉鬼的小墓室。
棺材没有盖子,盖子被扔在一角,下面还压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安易生看得有些发怵,绣红轻声道:“公子莫怕,那是我的舍友,我们这几年同屋共住,她丝毫没怪罪我抢了她的棺材。”
安易生被这冷幽默冷的背脊发凉,上面入口处透的一点昏光随着绣红推动遮板彻底熄灭,四周带着灰尘的腐朽味让安易生痛打了个喷嚏,发出一声巨响,同时想到上面还有人,于是捏了鼻子,用嘴呼吸。
谁也看不见谁,绣红却是对此很是熟悉,道:“这里发生什么,外面都听不到的。”
安易生只是没注意,棺材里面都是抓痕,这里很久之前上演过人间惨事。
黑暗中连绣红的呼吸都听不到,安易生只觉身处一片虚空,他对着黑暗道:“绣红?你一直在这里吗?”
绣红道:“你说过会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安易生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纵然时过境迁,纵然他也想找到卜清河安红豆后立即回来,可天哪能遂人愿,多少承诺都被无时无刻突发的事件所耽搁遗忘。何况,他没有带来解药。
绣红道:“公子不是专程为奴婢过来的。”
安易生赧然,如实说出了自那日离开后,到安红豆死去的一系列事,最后说:“若是有时间,我定会向玲珑尊主求蚀骨散的解药,不过现在也不迟,云轩刺杀南安王得手,相信岳玲珑也在附近。”
绣红没作声,安静了一会才说道:“公子若是觉得太黑,可点亮附近的蜡烛,不碍事的。”
安易生听后,只能摸索着去墙边,打开火哨子点燃了蜡烛,顿时黑暗的墓室里照亮了一角,却不见绣红。
绣红躺在了棺材里,道:“花刺哈已经死了,前些日子尸体被挂在城墙上好几天,现在可能都被野狗消化完了。”
这,花刺哈的风云寨被南安王一把水给淹了,和岳玲珑一路被追杀,早已没有为东镶王复兴的大计了,剩下的只有私怨。
所以他是刺杀南安王也好,被南安王擒住也罢,左右都已身死,安易生毫不意外。
那这南安王的头,玉洁是想给谁?
除了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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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杀南安王给花刺哈报仇,是在想不出其他人。
安易生:“你怎么知道的?”
绣红:“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会出去走走,本以为天底下无人再认得绣红,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公子。”
安易生:“你不怕出意外回不来?”
绣红缓缓从棺材里坐起来,我这样需要怕吗?
安易生惊的无以复加,绣红褪去了一身黑袍,一头白发倾泻直下,如断了弦的多弦琴。她的肌肤惨白惨白,如地狱魔女,浑身没有一点温度。
绣红全身冰冷,面上也无表情,活像一个瓷人,定是这些年不见天日所酿成的。
安易生道:“你别担心,在多待几日,等我找到岳玲珑,定能医好你。”
绣红道:“找到她也没用,她不会蚀骨散的解毒法。”
安易生道:“你别这么没信心,蚀骨散怎么说也是出于她门下。”
绣红又道:“公子别在多说了,我说没用,定是没用了。”
安易生这才发现,绣红是忧是愁,是喜是悲,语调里能表现出来,可表情完全不能跟着她的情绪变化,这,太诡异了,是在难以接受。
安易生:“试试又何妨。”忽然想到,绣红是如何断定岳玲珑处理不了这蚀骨散的?于是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绣红道:“蚀骨散出自玲珑局的花魔仙,当年花魔仙驰骋江湖时,没人知道她来自何方何派,后来一位来自西域的圣使从中窥探出了些端倪,原来花魔仙的功法出自天竺魔功。”
安易生实在是想问,“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谜底埋在他心中实在是太久了,绣红年纪不大,却无所不知,而且也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所以绝对不是岳玲珑白老妇那种驻颜冻龄的老怪物。
绣红又道:“天竺的秘功,向来只传一人而之,而且都是循环分合,倘若花魔仙留在玲珑局,那么她的功夫定会和岳玲珑传授给同一人,待到那人徒时,再将这几门功法分开来传授,如此分合,周而复始。这和她们的教义有关。”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没救了,“当时给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安易生问道。
绣红摇摇头,躺了下去,道:“花魔仙生前留在南安王府的人,可能侥幸逃过了追杀,可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安易生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不忍心绣红下半生就这么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破墓窖子了,想说定有解药,在绣红面前也是相当于大放厥词。
绣红道:“能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公子若无事,待到外面人离去,自行离开便可,请恕绣红不能相送。”
安易生无法从她脸上看出高兴不高兴,但能明显的感觉绣红已经绝望,于是他大胆的问道:
“绣红,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对这几十年的江湖中事了如指掌?”
绣红似乎轻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
安易生只好道:“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不管你觉得怎样,我定要找到岳玲珑一试,就这么把你抛在这腐烂,我于心不忍。”
绣红道:“那只是公子宽厚罢了,绣红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平心而论,若是没有绣红,安易生早在卜家蛊室,悬崖的牢房死去多少回了,安易生早把绣红当成共患难的亲人,所以绣红这话多少有些伤安易生的心。
安易生踟蹰,绣红又道:“公子莫向任何人透露奴婢藏身于此,否则奴婢真的别无他处可去。”
安易生道:“这个自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这马府看着不错,若是日后我和表哥在此定居,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绣红又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看了安易生一会,看的安易生一股莫名的心虚歉疚。
安易生等着绣红说话,然而绣红什么也没说,只是抛下一句:“把灯灭了,照着我难受。”就又躺了下去。
灭了灯,又是一片黑暗,安易生追玉洁追了一晚上,也乏了,靠在墙上睡去,再次醒来也不知是何时。
不知道绣红怎么样,安易生没有点灯,悄悄的摸着墙壁,找到了往上的路,推开挡板,走了上去,已是黑夜。
院里的草被人踏平,那棵树上的铃铛早已锈蚀,风吹也不会响,破罐子的碎片还散在地上,南安王的头却被人拿走。
南安王府进不去了,安易生本想去和卜清河说一声,不过料想他不会介意自己的失踪,毕竟,现在离开会也好,得刺激那卜清娴。
安易生在外面晃了两日,还去了一趟客栈,拿了匕首和鞭子,给采花贼留了个信,若是卜清河来找,就说在乌镇的长坡可以找到自己。
安易生拾东西,独自去找岳玲珑,红树林的玲珑局是她的老巢,虽被水淹了,可料想她还会去一趟,总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乌镇到处都是被水淹的痕迹,那几年水患,镇上人颗粒无,都纷纷搬离。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屋舍颓败,连原本宽阔的马路上都长满了荒草,墙上都是被水淹过后长满青苔后的痕迹。
虽都没来得及好好看这座小镇,但怎么来说也算是半个家乡,安易生的脚步沉重而复杂,心底更是心慌意乱,所谓近乡情怯,大致如此吧。
长坡再往上就没了路,原本的红树林谷变成了一个大湖,湖面有些破船。原本复杂的地底让这里船只难行,行不了多远,往里走偶尔能见的先民遗迹,怪蛙巨鱼却也消失不见。
再厉害的生物又如何,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一次巨变便是毁灭般的打击。
水是逆流的,逆水行舟本就力,安易生行了一会便顺着水退了回来,躺在船上随水漂摇。
“喂!船家.....”
老远的有个姑娘喊道,声音爽朗娇嫩,待那人走近走近一看,不是别人,真是岳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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