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今天不上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nbvcxz
可他如今的身份,却也不适合再说出诸如请太后回宫居住的话。
太后说:“陛下如今大婚了,以后也该沉稳些,莫要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
小皇帝老老实实地挨训:“母后,儿臣知道了。”
闲聊了几句,太后说:“桐书,你跟母后过来。”
沈尚书跟着太后进了里屋。
他是个读书人,满脑子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仁义礼智孝,站在门口半步都不敢往里走:“太后……微臣……”
太后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进了皇家的门,还自称什么微臣?”
沈尚书尴尬地低下头。
太后从柜中捧出一个方盒:“桐书,跪下。”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说:“哀家的皇儿喜欢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立你为后。这是你之幸,也是你之祸。今日,哀家把凤印传给你,你要好好协助陛下,统领江山后宫。至于其他……当断则断吧。”
沈尚书一时不曾听懂太后的话,稀里糊涂的接过凤印,像捧了一块巨大的烫手山芋。
回去的路上,小皇帝忐忑不安地问:“桐书,母后和你说什么了?”
沈尚书说:“无事,太后娘娘把凤印给了我。”
小皇帝似乎有些兴奋:“朕就知道母后一定会很喜欢桐书!”
沈尚书回忆着和太后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女人其实并不苍老,可眼底却是死气沉沉的光,看不出半点情绪。
喜欢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他们日后,也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了。
洞房花烛夜,沈尚书已经累得快睡着了。
小皇帝委屈巴巴地趴在床沿,狗狗眼闪着光:“桐书……”
沈尚书无奈,闭着眼睛说:“来吧,快点儿弄完。”
小皇帝扑通一下跳到床上,几下把自己的新皇后扒了个光,从孕肚摸到屁股,从嘴唇亲到奶子。
羞人的呻吟声和着摇曳的烛火飘到殿外,守夜的宫人纷纷红了脸。
沈尚书被玩得腰腿酸软牙根打颤,按住小皇帝的手:“陛下……嗯……陛下别玩了……嗯……小混蛋……进来……”
小皇帝低笑:“桐书这么着急,迫不及待想要吃朕的龙具了?”
沈尚书红着脸轻声说:“明日还要去尚书台处理政务,不可……不可……彻夜贪欢……嗯……陛下……啊……轻些……孩子……孩子在里面……”
小皇帝耸动身体抽插起来,低声问:“桐书明日还要去尚书台?”
沈尚书断断续续地呻吟:“有……嗯……有几份账目……不对……啊……慢些……要……要好好彻查一番……嗯啊……”
小皇帝更加凶狠地顶弄起来:“被朕临幸的时候,还有空想公事,嗯?”
洞房花烛夜的懵懂少年,如狼似虎腰力惊人,沈尚书被日得魂都要飞了。
他再也没空去想那些账目,躺在柔软的龙榻上被年轻的相公操得死去活来哀叫求饶。
第二天,京城之中满城烟雨。
小皇帝去静宁宫里陪太后喝茶。
太后漫不经心地看着佛经,说:“陛下新婚,不该多陪陪新皇后吗?”
小皇帝悻悻地说:“桐书一早就去尚书台查账了,朕要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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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嫌烦。”
太后眼皮都不抬地随意说:“皇后去尚书台了?”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母后,儿臣知道后宫不可干政的规矩。可桐书在尚书台为官多年,这些事离了他,旁人着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太后缓缓起身,把佛经交给身边的侍女,说:“出去吧。”
侍女恭敬地离开。
太后说:“陛下,哀家不愿过多干预你的事。可陛下莫要忘了,权臣权势太大之后,这天下江山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皇帝说:“桐书并非……”
他想说,沈桐书并非贪恋权势之人。
可昔日谋逆造反的人,却恰恰是他的桐书。
话说到一半,竟已哑口无言。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多谢母后提点。”
太后叹了口气:“罢了,陛下愿意如何,那便如何。皇后身上的罪孽恩宠,都是这皇家的劫。既然已经躲不得,便随他去吧。”
小皇帝心事重重,回到寝宫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发了半晌的痴。
刘总管说:“陛下,该用晚膳了。”
小皇帝说:“皇后呢?”
刘总管说:“娘娘还在尚书台。不如,老奴亲自去请娘娘回来?”
小皇帝说:“不必了,摆驾,朕去尚书台。”
尚书台里灯火通明,六部官员聚在这里,被沈尚书训得瑟瑟发抖。
沈尚书骂的狠了,一口气上不来有些头晕。
卓凌悄无声息地扶住他,担忧地皱了皱眉。
沈尚书喘了口气,恶狠狠地说:“三日,我给你们三日时间。所有空缺的账目必须补上!至于办法,就劳烦六部大人各自想法子了!”
小皇帝站在门外,看着葳蕤灯火下那个削瘦的文人,心里那些左右为难的烦躁郁结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的桐书,在为了他的江山日夜操劳,怀着身孕还要和这些官场老油条斗。
权臣掌权又怎么了,后宫干政又如何?
他早已许下誓言,要为桐书挡下一切艰难险阻,如今,又怎能把一只鹰强行锁在金丝笼里。
心意已决,小皇帝顿时觉得开心了不少,面带微笑地推门而入。
沈尚书抬头,愣住:“陛下?”
满屋的官员纷纷吓得跪了一地。
“陛下。”
“陛下!”
“恭迎陛下!”
沈尚书踉跄着要行礼。
小皇帝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有些宠溺地含笑责备:“皇后日夜为国事操劳,就不心疼心疼朕的皇长子吗?”
沈尚书温润俊秀的脸上飘过一缕薄红,小声说:“陛下,放手。”
小皇帝不放:“朕来接你回家吃饭。”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说:“微臣遵旨。”
小皇帝似笑非笑地扫了底下的六部官员一眼:“皇后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跪在地上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惶恐地应答得此起彼伏:“臣遵旨。”
“微臣遵旨。”
“微臣遵旨。”
小皇帝说:“好了,那就都滚吧。”
清了场,小皇帝揽着沈尚书往外走:“桐书,朕今晚让御膳房煮了蛤蜊粥,都是刚刚从河里捞出来的。”
沈尚书说:“陛下,宫中还有山楂糖吗?”
他现在就想吃点酸的。
小皇帝严肃地说:“御医说孕期吃山楂不好,朕让御膳房给你做点其他点心。”
沈尚书玩笑道:“陛下莫不是怕微臣吃光了陛下的山楂糖?”
小皇帝却猛然想起了这山楂糖的由来。
那是……那是李韶卿写的药方……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李韶卿了。
政务繁忙,诸事劳神,再加上与沈桐书这几番生生死死的折腾,他几乎忘了那个曾占据他半生痴狂的人。
沈尚书见他神情有些落寞,微笑着想。
果然还是孩子气,一块山楂糖就能愁得皱眉吗?
小皇帝察觉到沈尚书温柔的眼神,急忙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专注地握着沈尚书的手,说:“桐书,你怀着身孕,不要这么操劳。以后如果想骂人,就让刘总管过去,让他替你骂,他最会骂人了。”
沈尚书垂眸莞尔。
刘总管识趣地凑上去:“对对对,以后皇后娘娘想骂人了,就让老奴去骂,可别动了胎气,小心凤体啊。”
沈尚书玩笑道:“刘总管,我先谢过你的好意了。”
说着说着就到了蟠龙殿门口,刘总管上前一步开门掀帘子,扯着嗓子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沈尚书对这个称呼依然觉得十分不适,可他嫁都嫁了,也只能别别扭扭地答应着。
小皇帝扯着他进去:“桐书,你尝尝这蛤蜊粥,味道一定很好。”
沈尚书坐下尝了两口。
那粥鲜香甘美,绵软柔滑,一块块饱满的蛤蜊肉混在粥里,味道确实好得令人惊艳。
心情不错食欲上佳,沈尚书今晚吃得比平日还要多一些,也没有再提山楂糖的事。
第二天沈尚书吃撑了,躺在床上恹恹地起不来。
御医过来看了看,说皇后娘娘腹中胀食,吃些舒气化食的东西就好了。
沈尚书有气无力地说:“有山楂糖吗?”
小皇帝坐在床沿,皱眉:“皇后怀有身孕,可以吃这等东西吗?”
御医说:“不妨事,娘娘自有孕开始就一直吃山楂糖,既然一直没事,今天吃一粒也无妨。”
沈尚书终于如愿以偿吃到了山楂糖。
小皇帝趴在床沿,眼中泛着一丝宠溺的笑意:“桐书,你现在的样子,也像个小孩子一样。”
沈尚书有些不好意思,左顾右盼地转移话题:“卓凌。”
卓凌从门口走进来,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见陛下,娘娘。”
沈尚书说:“你拿着我的官印,去一趟兵部,跟他们要最近八个月拨给北雁军的所有军饷账目,拿到宫里给我。”
卓凌说:“是。”
说完便快步离开。
他走得太急,出门时差点撞在一个老宫女身上。
还好卓凌是习武之人反应敏捷,灵活地侧身让开,还顺手帮老宫女托住了手中摇摇欲坠的托盘:“嬷嬷小心。”
刘总管冲着门口喊:“什么人?”
一个老宫女端着一盅汤药走进来,眉目低垂声音平静:“太后娘娘命奴婢来给皇后娘娘送碗汤药,安胎养神用的。”
刘总管松了口气,忙堆笑说:“过来吧,皇后娘娘今儿个正好在宫中休息。”
汤药浓浓一碗,带着些花木的香气,倒不算难闻。
沈尚书轻轻皱眉。
他对太后始终怀揣着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警惕,不太愿意喝下太后给的汤药。
小皇帝以为他不爱闻药味儿,于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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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书,闻着不舒服就不要喝了。”
孕期的人总会对一些奇怪的味道格外敏感,比如沈桐书已经好久没吃他最喜欢的肉末烧饼了。
沈尚书叹了口气,说:“太后的好意,微臣下了。”
他拿过那碗药,一饮而尽。
太后就算看他再不顺眼,也不至于亲手给他下毒。
喝了药,沈尚书觉得神确实好些了,卧床不起的时间,和小皇帝一起查验了兵部的账本。
朝中每年拨给北雁军的军,占了兵部支出的四成。军饷由兵部每月分批派人押送,户部官员随车而行,把账表交给北雁军的统领,协助清点账目。
这是沈尚书当年立下的规矩,要两部互相监督,防止侵吞军饷的事情发生。
可他已经一年未曾上朝,底下的人,胆子也是越来越大。
小皇帝坐在床沿,揽着沈尚书的身子低声说:“桐书,朝中有你,国之大幸。”
静宁宫里,太后仍然日复一日地诵经念佛。
老宫女端着空盘回来,俯身行礼:“娘娘,奴婢回来了。”
太后眼皮都不抬一下,不紧不慢地敲着木鱼:“他喝了?”
老宫女说:“皇后娘娘自己接过去喝了,一口都没剩。”
太后苍老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安神汤是好物,既然皇后喜欢,以后你就把方子给御膳房,让他们每天煎好了送去凤仪宫吧。”
老宫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娘娘,皇后娘娘如今住在蟠龙殿里,每日与陛下商讨国事政务。”
第十六章
太后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木鱼,许久之后才说:“成何体统。”
老宫女说:“奴婢今日去蟠龙殿的时候,听说尚书台的官印仍然在皇后娘娘手中,他统领六部官员,正在彻查国库账目。”
太后久久不语。
老宫女担忧地说:“娘娘,这……这该如何是好……”
太后说:“罢了,陛下如今新婚燕尔,哀家的话,他是听不进去了。再等等吧,等上三五个月,陛下耳边的声音多了,他自会决断。”
老宫女思考了一会儿,灵机一动:“娘娘,陛下如今的年纪,是不是也该大选了?”
太后把安胎药的方子给了御膳房,要他们每日煎好给皇后服用。
沈尚书被迫喝了几日,确实神好了许多,连孕吐和浮肿都轻了些。
他到底留了个心眼儿,让卓凌去御膳房抄了一份药方,拿去松鹤堂问孙大夫。
孙大夫去长夜山采药了,家里看门的药童下药方,折起来压在了师父的书桌上。
沈尚书怀着身孕,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他不好再去尚书台,却仍然每日在宫中查账。顺便派兵暗中抓了一个户部的小官员,带到皇宫暗牢中审讯。
这小官姓许,没什么背景人脉,经常被当苦力使唤,跟着兵部押送的车队去北雁关吃沙子。
外人看来,这是个苦差,这许毅一定是没背景,才被这样欺负。
可只有户部里面的人知道,这是一个多肥的大肥差。
许毅相貌俊秀,坐在漆黑的牢房里,笑吟吟地看着沈尚书:“沈大人,久仰大名。”
沈尚书说:“你不害怕?”
许毅说:“沈大人温柔和煦,下官为何要怕?”
沈尚书坐下,隔着栅栏看着那个有恃无恐的少年,淡淡道:“既然不怕,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吧。”
许毅嘻嘻笑:“好啊,下官对沈大人仰慕已久,正愁无缘相谈呢。”
沈尚书微微皱眉,抬手拨亮烛火,照亮两个人的脸。
许毅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但立刻放下袖子,全然无惧地与沈尚书对视着。
沈尚书说:“你是邺州人?”
许毅干脆地回答:“是,下官家住邺州清丰县,家有父母兄姊。这些琐事,想必沈大人早已查清了。”
这人口齿伶俐反应迅速,擅长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沈尚书审了半个时辰,头痛欲裂一无所获,只得作罢。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暗牢,卓凌忙扶住他:“娘娘,你不舒服?”
沈尚书低头看着自己日渐鼓起的肚子,叹了口气。
都是这小玩意儿闹的,让他力越来越差,思维似乎也不如以前敏捷。
若是怀孕之前,他断不可能被一个小屁孩儿牵着鼻子走。
沈尚书扶着自己的肚子,又叹了口气。
没走两步,一袭明黄龙袍从迎面而来,小皇帝急忙从卓凌手中接过自己的皇后:“桐书,你怎么能跑到地牢里去?”
沈尚书玩笑:“难不成我要在御书房审他?”
小皇帝说:“御医说孕期若受寒,身体容易留下病根,你日后不可再去那等阴湿的地方了。”
沈尚书低头莞尔,眉目间一片潋滟温柔:“多谢陛下,您总算学会关心人了。”
小皇帝心头一颤,三魂七魄都陷进了那片温柔乡里,咬着耳朵说:“桐书,你累不累?朕帮你放松一下可好?”
沈尚书无奈,低声说:“都五个月了,你又要胡闹什么?”
小皇帝说:“朕已经半月不曾与皇后亲近了,这样不好。”
沈尚书叹了口气:“随你吧,小心孩子。”
回到寝宫中,小皇帝拿了条丝帕松松蒙住沈尚书的眼睛,俯身小心翼翼地亲着:“桐书……”
沈尚书轻轻“嗯”了一声。
他无法形容,这个姿态交付了多少信任。
官场二十年,明争暗斗,鬼话人言,到处都是明枪暗箭的争端。
他何曾像如今这样,毫无防备地被禁锢在另一个人怀中。
小皇帝低声说:“你这些日子,不要去尚书台了。”
沈尚书浅笑:“就算陛下不说,我也不想挺着大肚子去让手下官员看笑话。”
小皇帝沉默着低低喘息,把沈尚书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落:“桐书,坊间有些对你不利的谣言,你若听到嚼舌根的,不要为此生气,朕去处理。”
沈尚书说:“我重整六部,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些谣言也无妨……嗯……”
小皇帝的吻落在他乳尖上,酥麻的感觉漫延开,牙根有些轻微发颤。
“桐书,”小皇帝吮吸着沈尚书甜美的乳汁,含糊不清地说,“你把尚书令的官印,交还给吏部吧。”
沈尚书恍惚着,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小皇帝说:“桐书,皇后执掌尚书令官印,这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荒唐事。朝野之中非议纷纷,朕……朕不忍桐书受此煎熬。”
沈尚书看不清小皇帝的脸。
他不知道,那个平静地给他提出条件的少年皇帝,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愧疚吗?
还是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付出一切。
他抬手想要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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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眼上的绸缎,手腕却被小皇帝紧紧握住。
沈尚书轻颤冷笑:“陛下,微臣连乱臣贼子都做过一回了,根本不会在意朝野之间的胡言乱语!”
他心里发寒。
那些郑重其事的誓言仿佛就在昨日,那个少年皇帝跪在他面前,要替他承担世间所有风雨煎熬。
可不过转瞬间,那个痴痴的少年,竟已开始从他手中拢权柄。
小皇帝有些急切地解释:“朕……朕并非要回你的权力,待你辞去尚书令一职,朕就写一道谕旨给你,日后朝中百官见你,如朕亲临!”
沈尚书怔住。
小皇帝轻声说:“桐书,你的朕的皇后,也是朕最信任的人。这天下只有教给你打理,朕才不会夜夜辗转难眠。只是……只是做做样子,堵上那些官宦士子烦人的嘴。”
沈尚书心中凄冷还未散去,少年皇帝炽热的吻就落在唇上,交换了一个缠绵醉人的吻。
沈尚书叹了口气,双臂搂住小皇帝的脖子,含糊不清地低喃:“陛下,臣……有些累了……”
小皇帝说:“那朕今晚先不要了,亲一会儿就睡。”
沈尚书说:“微臣不是指这个,”他轻叹一声,“我最近总是格外疲惫,算账也常常出错,六部账目之事不能再拖,陛下该再选一位尚书令了。”
小皇帝说:“桐书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沈尚书摇摇头:“六部之中,无人担得起这副担子。”
他最近一想事情就觉得头痛疲惫,实在想不出接任尚书令的合适人选。
小皇帝温柔地与沈尚书缠绵:“桐书,这个月底是各地郡守考核升迁的日子,到时候你与吏部一同查看卷宗,或许有合适之人。”
他这话说得够明白了。
各地郡守之中三成都是沈桐书昔日门生,只要沈桐书愿意,大可提拔自己的门生继任尚书令之职。如此一来,六部大权仍然能在沈桐书手中。
可沈尚书正觉得思绪疲惫,一时恍惚着,没有听懂小皇帝话中的意思。
等到第二天,沈尚书查账的时候莫名走神,恍恍惚惚想起昨夜的事,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味儿来。
小皇帝的意思……是让他养个傀儡官?
他心中有些慌。
这种小事,他为何现在才回过神来!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他这是怎么了?
先是在地牢中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又迟迟没有悟出皇帝话中之意。
沈尚书心中不安,带着卓凌出宫,去了松鹤堂。
松鹤堂里仍然只有那个小药童,孙大夫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采药。
小药童小手一挥:“你有什么病,我也能看。”
沈尚书心里慌得等不及孙大夫回来,几乎语无伦次地像小药童说了自己的病症。
小药童捏着他的腕脉冥思片刻,奶声奶气一本正经地说:“你这病,可能叫一孕傻三年。”
沈尚书被气笑了,抬手给了小药童一个爆栗:“小屁孩儿医术没学好,倒是跟你师父学了全套的油嘴滑舌。”
虽然被小药童一顿揶揄,但知道自己没事,沈尚书还是松了口气。
他一个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是再坏了脑子,那可就真是废物一个了。
这样想着,沈尚书对卓凌说:“陪我在街上逛逛吧。”
卓凌说:“是。”
两人沿着京城的长街慢慢走着,沈尚书轻声说:“卓凌,你整天站在屋顶上,不无聊吗?”
卓凌乖巧地思考了一小会儿,认真地说:“还好。”
沈尚书问:“如果有得选,你愿意呆在京城,还是去其他地方?”
卓凌说:“都好。”
沈尚书无奈:“那你晚饭想吃什么?”
卓凌不假思索地说:“韭菜馅饼。”
沈尚书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这个了?”
卓凌怔了怔:“娘娘……”
沈尚书摆手:“没人的时候别叫我娘娘,听着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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