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与子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匿名青花鱼
第四章
纳塔尔公爵说到做到,第二日就遣人送来了一木箱的里要哈红酒。
虽然一箱只不过只有十二瓶,但这可是年产不过三缸的里要哈窖藏,一次性拿出十二瓶来送人,这是普通的贵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抱着这箱酒,伯德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纳塔尔公爵可真是一个再慷慨不过的先生了!他再次加深了这个印象。
里斯本夫人也连连感慨公爵的大方,她还为自己把公爵大人想象成一个不苟言笑、浑身煞气、可怖凶残的形象而内疚了一番。
为了弥补这个错误的想象,她亲自把伯德心打扮了一番,务必要一眼看过去就赏心悦目,然后把这个招人疼的小可爱送出了家门,去给纳塔尔公爵做地陪导游了。
不得不说里斯本夫人的审美十分优秀,她虽然自从嫁给了老里斯本子爵之后就一直生活在了乡下,但她毕竟曾经也是在王都生活过的女人,尽管经她之手打扮的伯德子爵穿着略有些过时,可过时并不代表土气,反而更符合纳塔尔的喜好。
大概是因为在外征战的时日更多,比起养尊处优自诩为上等人的其他王都贵族,纳塔尔并不喜欢如今流行的那一套。王都如今正追捧着各色珍贵宝石和美纹饰,这样的时尚风潮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极尽奢靡。他们恨不得连衬衣都用宝石取代棉料缝制,不少贵族男性前段时间甚至尝试了涂脂抹粉,还是在某次宴会上一位体态过于丰腴的贵族化妆技术不太好,把皇帝陛下给吓到了,这才打压下了这股风气,但浮夸奢侈的着装风格仍然占据了潮流的上风。
瓦伦郡毕竟是乡下,即使里斯本夫人试图紧跟潮流,但她再怎么样努力也总会落后几步,而恰好就是这几步的距离,刚好把握住了纳塔尔的胃口。
“这样打扮很适合你。”纳塔尔取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低头打了个招呼。
“谢谢。”伯德笑了一下,并非是礼貌式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显然他对自己的相貌有着绝佳的自信,也很喜欢别人的夸赞。
因为是夏季,所以他们并没有穿着繁复的服装。
纳塔尔穿着标准的打猎装,驼色的外套搭在马背上,他踩着新式的马靴站在泥土之上,深酒红色的长袖衬衫挽起,露出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宽厚的肩膀胸膛撑得衬衫鼓胀,紧的腰线却不会使他看起来像熊一样雄壮过头,反倒是有一股特别的雅致风流。
而刚刚纵马小步迈到他身前站定、翻身下马的伯德,用一顶麻色的鸭舌帽压下了他淡金的发丝,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小了些;他今日穿着一件镶着铜制纽扣的白衬衫,金色的领针被做成了一截树枝,一头发出脉络清晰的枝叶,致小巧。下身是一条印着浅灰格子的麻色短马裤,皮带扣上印着属于里斯本家族的家徽,一朵被金色锁链缠绕的石榴花;半长的深蓝色袜子被黑色的吊袜带吊起,与他紧实的小腿肌肉贴合出一条迷人心智的曲线,让纳塔尔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抢过他漂亮的小腿,扔掉他脚上那可爱却碍事的嵌着骑马跟的小皮鞋,狠狠咬上一口。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会受惊地蜷起脚趾恼怒地惊叫吧?用那双让人想要玷污的双眼泪汪汪地控诉,红唇不断愤怒地吐出恶毒乏力的攻击,然后……
“公爵阁下?”
“咳,抱歉,我刚刚走神了。”纳塔尔轻咳一声,以暴露自己因欲望而变得沙哑的嗓音。
伯德露出了故作稳重的“真难你没办法”的神情,可惜他太过年轻,这样作态反而惹人好笑。
“这是你的马?”纳塔尔轻笑着抬手从他耳边擦过摸上了他身后安静等待的马驹,“他真安静,看起来是个稳重的好伙伴。”
伯德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满眼笑意地回道:“是啊,贝约是我亲手养大的呢。别看他这会儿安静,他小时候撒起野来,连最优秀的骑手都要被他甩下来。”
名叫贝约的马喷了一口鼻息,嘶鸣一声,似乎是在对主人不给面子的揭短发表意见。
“他很通人性。”纳塔尔扫了一眼正在撅蹄子的马,问伯德道,“我们去哪里?”
因为之前纳塔尔的提议一切从简,不必太多仆从所以他们两人都是骑着马来的,而为数不多的几个仆从则牵着一架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以防主人有何需要。
“那,我们先去雷万托看看吧。”
瓦伦郡占地并不大,但能被传颂那么久,它的风光自然与众不同。
除却大片大片散落着身着粗布却喜笑颜开的农人们的农田,山丘和平原之间还夹杂了一片称得上森林的浓绿树群,据说其中还点缀了一洼澄澈的湖水,是天后赫拉曾经私藏在人间的浴池。
纳塔尔赞叹于这颗被遗忘的帝国明珠,思量着要正式买下一块地皮用作建造自己的私人度假庄园。
伯德在谈起自己的领土时便滔滔不绝了起来,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细窄的腰板挺拔傲然他为自己拥有这样一片迷人的领土,且让生活在其上的子民富有笑颜而骄傲。他那一对翠绿的眼眸亮得好似盛放着整个瓦伦郡的夏日阳光,勾得纳塔尔恨不得立刻把他捉过来蹂躏一番,好叫这双眼眸白日落雨,不知是不是会和传说中的灵一样,哭出一粒粒破碎的水晶宝石。
他确定了自己的的确确对这位年轻的子爵起了难以抑制的欲念。他从不自诩是什么绅士或是善人,对于一场风流韵事他也期待已久了,难得碰上一个如此合他胃口的青年,而且想想这次风流发生在这样美丽的田园,就令他忍不住自欺欺人道,这是上帝的旨意。换做几个世纪之前,或许还会有吟游诗人用拉丁语为他们做上一首罗曼蒂克诗歌,传唱到欧洲最遥远的海岸去呢。
至于为勾引一位年轻的、身为家中唯一男丁的、尚且不谙世事的小贵族而痛的良心?谁管它呢。纳塔尔不认为自己还有这种无用的东西存在。
再说了,纳塔尔对自己的魅力拥有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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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在王都时多的是骚男浪女往他身上扑,而当他彻底放开自己的手脚时,引诱一个没见过多少市面的、还算得上是个少年人的青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至于罗曼担心的,招惹一名贵族会带来的负面影响,纳塔尔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纳塔尔停下了脚步。
他看得出来伯德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们已经走过了许多土地,纳塔尔常年征战,而伯德只是一个比一般勋贵多了些摸爬滚打经验的乡下小贵族,体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即使有马匹代步,但长时间的骑马也仍然令他腰酸腿痛。
伯德吁了一口气,拿下帽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他额前颊边的金发都汗湿成了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额头颊侧,脸蛋因为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秀气英挺的眉毛蹙起,粉嫩的舌尖迅速地舔了一圈唇瓣就缩了回去,留下一点湿漉漉的痕迹。
“要喝点水吗?”纳塔尔艰难地移开视线,回身招呼跟在不远处的罗曼拿水,心中默念,还不是时候。
“谢谢您。”伯德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末了豪迈地一把擦干净嘴边不小心渗出的清液。
“我以为我们应该是朋友了,”纳塔尔盯着他脖颈和下巴相接的那一小块皮肤道,“不必这么客气,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伯德笑起来:“是我的错,那么,纳塔尔……先生?”
“纳塔尔就好了,”纳塔尔松了一颗纽扣,露出一小段肩颈和锁骨,“我也会叫你伯德的。”
“好吧,纳塔尔。”伯德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纳塔尔笑了,和他之前一直保持在嘴角的礼貌却疏离的仪式化微笑不同,这次是真心的笑容,看红了伯德的脸。
“既然如此,我以一个新朋友的身份,邀请你前往我的庄园休息一下,如果可以,再一起用一次晚餐,如何?”
伯德还沉浸在那个笑容里,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纳塔尔又笑了。
第五章
伯德遣了一个仆从去给他的母亲报信,就跟着纳塔尔回去庄园了。
他的体力其实消耗得不算太多,但他不怎么长时间的骑马,只是喜欢去牧场上跑一跑,得了里斯本夫人吩咐的仆从总会及时告知他到时间了,所以像这样的连续小半天的工夫都在马背上待过之后才知道母亲为什么总是会在他还在兴头上的时候打断他了。
他大腿内侧有些疼,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还可以忍耐,但对皮娇肉嫩的伯德子爵来说,那可真是火辣辣的。
尽管他不想在面上表现出来,但纳塔尔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坐姿和神情有些不对劲。
“伯德,你怎么了?”纳塔尔勒马,跟着身后的队伍自然也停下了。
伯德红着脸道:“没什么,我很好。”
虽然他知道仆从不会轻易抬头去直视他们的主人,但他仍然有一种在众人面前丢分子的感觉。
纳塔尔不赞同地看着他严肃道:“有什么问题要说出来。我们是朋友,对朋友可不需要隐瞒。”
伯德羞恼道:“我说了没什么!”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又赶紧补救道,“不,我是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很好,完全没有问题。”
纳塔尔耸耸肩,状似无奈道:“好吧,你不喜欢我就不问了,你就继续逞强吧。”
说着他一夹马肚,指挥他的马小步踱了起来,比之前的速度要慢上许多。伯德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但纳塔尔一脸正直,时不时还会指着路边的什么风物跟他说话,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发现了他其实腿有些不舒服。
伯德逞强是性子使然,他其实走到半道上就有些后悔了,他应该下马去坐马车而不是一定要坐在马背上死撑着表现他的男子气概。他想撒娇去坐马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待在身边的是纳塔尔公爵而非里斯本夫人,又坐直了背,不过没坚持多久,他的背再次软塌塌地弯了下去,一张小脸皱着,嘴噘得都能夹上一支笔了,这浓郁的不开心的气场让一边的纳塔尔想无视也无视不了。
纳塔尔在心里面感慨了一番身边人的娇气任性,但面上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再次停下了脚步,唤道:“罗曼。”
一直缀在他们马屁股后面的罗曼恭敬道:“阁下,为您效劳。”
“把马车牵过来吧,”纳塔尔翻身下马,“接下来我不想骑马了,把马牵走吧。”
接着他走到正瞪着眼盯着他的伯德面前,笑道:“伯德,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坐马车,可以吗?”
“当然!”伯德惊喜地就差拍手了,这可真是及时雨!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下马,但是一动腿,腿根的布料就摩擦着给他敏感的神经捅上一刀,把他疼得直抽气,汗水无法再被帽子拢住,顺着脸颊滑下。
纳塔尔立即伸手扶住他的大腿,道:“你别乱动,听我的指挥慢慢抬腿。”
伯德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在一旁布置车马的仆从,确认没有人在往这边看,松了一口气,乖乖地按照纳塔尔的吩咐慢慢抬腿,被他握着腰腿半扶半抱地下了马。
纳塔尔的力气很大,伯德几乎是被捏着肩膀提上马车的,屁股挨到柔软的坐垫时,他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摊在了座位上。
他闭着眼享受地哼哼了两声,结果一睁眼就看见纳塔尔公爵正坐在另一头眼含深意地看着他,悚然一惊,自己竟然忘了这是别人的马车,车里还有别人!
“你别动。”纳塔尔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动作,“你要躺下吗?”
伯德看着他手里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软枕,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妥协了,眯着眼咕哝道:“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纳塔尔扶着他躺下,把软枕塞到他脑后,看他一脸舒适地闭上眼蹭了蹭,伸手拨弄了一下他额前淡金的发,深了眸色,“我们毕竟是……朋友。”
伯德短暂地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他一躺下就觉得浑身都发酸,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的,觉得好像纳塔尔有哪里怪怪的,但抵不过想睡的欲望,很快就沉在了舒适的软枕里。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了,半眯着眼埋进枕头里吸了口气,突然发现并不是熟悉的气味。
伯德一下子就清醒了,的一下坐起身来。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伯德四处张望了下,很快想起自己是在纳塔尔公爵的马车上睡着了,这应该是在纳塔尔的庄园了。
果然,他没坐多久门就开了,纳塔尔看他醒了,关上门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道:“你睡得还好吗?”
伯德把水喝完,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醒得很及时,要到晚饭时间了。”
伯德还在思考这个没多久是多久,身上一凉,纳塔尔已经把被子掀了一小半了。伯德慌张地抓住被子,恼道:“你干什么!”
纳塔尔一脸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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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看见那是一个做工美的镂空盒罐,一般都是贵妇人们用来装脂膏的。
“你确定你不需要擦药吗?都破皮了。”
“你怎么知……”伯德说到一半噤了声。他在被子底下动了动腿,被单用料奢侈,贴在肌肤上给人以光滑柔软的感觉,可这毫无阻隔的触感,分明是因为他是光腿!
他没穿裤子!
伯德目瞪口呆地快速掀了一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腿,确认了的确是光着的。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纳塔尔:“谁给我脱的裤子!”
纳塔尔举起双手,无辜道:“是我,怎么了?”
伯德张嘴又闭嘴,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羞恼地试图将被子从纳塔尔的屁股下面全部扯出来裹紧自己,怒道:“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
睡觉的时候很少有人会选择裸睡,一个合格的贵族需要穿上高级柔软的睡衣,光着腿实在是太不雅了!
纳塔尔摊手无奈道:“我也是没办法,伯德,你得谅解。我本来也只想帮你把外裤脱掉就算了,可是你内裤上有血迹了,还好没有和皮肉黏在一起,为了避你睡着以后,因为结痂而把裤子黏上,我只好帮你把内裤也脱掉,顺便给你抹了点药。”
说着他打开手里的罐子,晃了晃:“刚刚只是紧急处理,现在需要更细致一点。好了,把手松开,别害羞了。”
伯德探身要抢他手里的药,结果一个激动,碰到了腿根上的伤,脸皱成了一团嘶了一声。
“怎么了?碰到哪儿了?”纳塔尔关切地询问,手下一个用力就把被子全掀了,扔到了一边。
伯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分开了双腿。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要遮羞,被纳塔尔不赞同地按住了手。
因为在家中而穿着更随意些的男人从他腿间抬头,松开的领子里隐约可见饱满壮硕的胸肌,他浓密硬挺的眉毛拧起,严肃地喝道:“别动。”
伯德一下子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家鹅,不敢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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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厚重的遮光窗帘半开半阖,在其下一层薄薄的白纱随着泄进的风轻缓浮动,柔和了自窗外而来的一叠盛夏阳光。
伯德看着那束光倾洒在跪坐在他腿间的公爵身上,单薄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像是要被那光蒸发了似的,抑或男人身上穿的就是那束光。
“瓦伦郡的天暗得真晚,”纳塔尔突然开口,“在王都,这个时间已经看不见阳光了。”
伯德楞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应道:“啊,是的,这里要到晚上九点才会天黑。”
纳塔尔唔了一声,埋头专心捣弄药膏。伯德看着他挖出一坨雪白的脂膏,捂在手心揉搓、化开,手指不自禁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颤巍巍地试图拢双腿,可刚刚动了心思,腿都还没来得及真的合上,纳塔尔就像察觉到了他意图似的,出手及时按住了他躁动的腿。
这一把恰好按在伯德磨破皮的腿根处,把伯德一下子就疼得倒回了床上,动作太大,他上身还随着柔软的床铺回弹了一下。
“忍一忍。”
质地清凉的药膏糊上腿根,不等人因为冰凉的触感而哆嗦,就已经化作了男人掌心的灼热温度。
纳塔尔的爵位可以说是全靠他自己在战场上泼洒的鲜血换来的,所以他的手掌并不像一般的贵族那样有细的保养呵护,相反,甚至比一般的骑士还要粗糙多茧,掌心甚至有几道肉色的浅痕。这样的手覆上比之其他部位更要娇嫩的腿根肉时,伯德被刺激得弓起了腰,低低惨叫了一声。
手掌抬起了一瞬,很快又覆了回去。纳塔尔小声问道:“很疼?”
伯德抓住枕头把脸埋进去,气短地不愿说话,只有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如砧板上的活鱼无力弹动了两下。
闷在枕头里的伯德总觉得自己是听见了两声坏笑,偷偷挪开枕头瞧了瞧,纳塔尔还是那副低头认真抹药的样子,低垂的长睫掩盖了男人深咖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的……性感。
纳塔尔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可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对视上,伯德就学着鸵鸟把脸再次埋了回去,惹得他低笑出声。
伯德不满地踢了踢腿,被纳塔尔一把抓住不能再动,于是就干脆胡乱蹬了两下,放在某处不动了。
纳塔尔捏了捏伯德乱放到他腿上的脚丫子,换来粉嫩的脚趾在他掌心不满地蜷缩、放开,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人的不设防,还是蹬鼻子上脸的骄纵。
他盯着伯德挣动间被掀开的衬衫下摆没能覆盖住的一小截白软的肚皮,干净、柔软,呼吸间慢慢起伏,有时候他会故意下手重一点,这块肚皮就会急速地绷紧,分开摊放在他身边的两条长腿也会不满地动弹一下,有时会短暂地触碰到他的腰腿,很快又一无所察地再次放松。
纳塔尔的额头渗出了汗,他觉得裤子有点太紧了。
可怜的伯德还不知道纳塔尔在忍耐什么。他只知道纳塔尔的手滑溜溜地在他腿根处上药,大概是知道他怕疼了,尽量放缓了力气,但力道这太轻了,轻到他起了一身的鸡皮子疙瘩,抖着腿试图合拢双腿摩擦一下,又被腿中间杵着的男人给挡住了动作,他哼哼两声,改为在被单上悄悄地、可以说是不雅地扭动两下,忍耐着腿间的手掌带给他一阵阵陌生的颤栗。
他环抱着枕头的双臂越越紧,整个人都埋在枕头里不敢放松,他怕他一个松懈就泄露了哭腔,骑马磨破了腿和上药被痛哭到底哪个更丢脸,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板动的次数多了,纳塔尔就有意或是无意地把他按得更紧更近了,直到他的屁股挨上了一块灼热的、硬邦邦的物什,他也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枕头,埋在其中发出闷闷的、竭力控制住了哭腔的声音:“纳塔尔,有什么东西咯着我了。”
纳塔尔眼睁睁看着他光溜溜的屁股隔着自己的裤子布料磨蹭了一下,像是奶猫幼稚而青涩的勾引,他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抵御住了自己挺胯的欲望。
但说出口的语气却和额头暴起的青筋截然相反,温柔得像是在哄怕苦不肯乖乖喝药的幼儿,他轻轻拍了拍手边已经被揉搓得微微泛红的腿肉,低声道:“别乱动。”
这两下拍打又让伯德反射性地抽动了两下。他像一个记吃不记打的捣蛋鬼,不仅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还天真地询问惩罚者:“纳塔尔,还要多久才能好?”
纳塔尔心想:快了。他嘴上也这么答着,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让伯德逐渐习惯,放松,甚至又开始迷迷糊糊地打起了哈欠。
他的反应全在纳塔尔的意料之中。但他不可能让伯德真的睡去,真的睡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发展了。尽管他不打算这么快就吃上正餐,但餐前的甜点是他必须要取的用。所以他总会在伯德安静下来的时候适时地开口,或是突然加重一下手上的动作,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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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爱的、即将飞入笼中的小鸟一点温柔的喝醒,好让他别在餐桌上就这样睡着。
伯德在欲睡将睡中反复清醒、迷糊,烦躁感令他不耐地磨蹭,也让他忽略了一丝大脑接到的异样感觉,等他再一次被纳塔尔扰了清梦时,他一个气急,顺手就把怀里的枕头扔出去胡乱往纳塔尔脸上砸,怒道:“闭嘴!”
可惜他含混不清的嗓音着实没有什么威慑力,他自己不觉得,还想要翻身,没成想身上的人竟然伸手在他赤裸的下体摸了一把!
伯德惊悚地翻身坐起,脸一阵红一阵白,抽腿不能,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正被人夹在胳膊下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
纳塔尔轻笑:“没什么,我只是看我技术太好了,咳,你看。”
说着他示意性地往下一瞥,伯德跟着视线移动,发现自己下身竟然可耻地微勃了!
伯德瞪大了眼,他在睡梦中是觉得有些躁动,但他以为那只是被打扰了入睡导致的烦躁而已。没有意识到还好,当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之后,纳塔尔放在他腿根处的手掌温度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你……就算我,我……你也不能这样做!”伯德难得地恰好切中了要害,“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挑衅!”
纳塔尔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迅速充血挺立的下半身,语气饱含调笑意味:“是吗?可这个小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
纳塔尔坐起身来,这么一下带动了他夹着的伯德的双腿,害得可怜的子爵大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凄惨地倒回了柔软过头的床铺。短短的几秒钟就让羞愤的子爵阁下彻底失去了主动权,纳塔尔的手不容置疑地覆上了那个颜色浅淡的小东西,长满了茧巴的手对于一个从未品尝过床笫之乐滋味的雏鸟实在是刺激过头了,伯德觉得这床软到像是水做的,让不识水性的他无法浮起,只能等着溺亡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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