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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况且你又没有打错人。”
祝生稍微抬起脸,眼泪晕湿丽的眉眼,这是靳寒川看不见的角度,他抿了抿唇,无声地笑。
过了一会儿,靳寒川不轻不重地捏住祝生的手腕,他的指腹缓缓掠过少年柔若无骨的手,黑沉沉的目光又扫过祝生那漂亮的肩颈线条,眸色一片深黑。靳寒川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手疼不疼?”
祝生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鼻音。
“这样啊。”
靳寒川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说:“江大少爷,江老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那些股份和钱,我并不打算要,毕竟我不是你这样的废物,也不需要靠他人的接济来度日,但是既然你惹得生生不高兴,那么”
“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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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主意了。”
说着,靳寒川放在祝生腰际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让开。男人缓缓走到江泽天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踩住江泽天的小腿,又加重力道,瞥过去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他说:“我以前总在奇怪为什么你总会往没有价值的项目上大笔投钱,现在看来,这样的一个宝贝,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成了丧门星,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江大公子,我可不是江老。”
靳寒川最后给了江泽天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把祝生送回房间,懒得再同他多口舌。他把祝生床头的夜灯关上,临出门时,脚步忽而一顿,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省着点你的眼泪,我不会总是待在你的身边,盯着有没有人欺负你。”
祝生抬起眼,笑眯眯地说:“但是我可以自己跟着舅舅的呀。”
靳寒川的眉梢一动,语气很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生回答:“我知道。”
靳寒川的手握住门把,到底没有理会。走廊上昏黄的光影横斜照来,在他的深色的瞳眸里映上明灭不定的火光,靳寒川一言不发地合上房门,再回过头,江泽天已经不在原地,靳寒川嗤笑一声,才迈出脚步,又思及方才少年的回应
我知道。
靳寒川半阖着眼帘,眸色沉沉,“……真是一个小骗子。”
第二天早上,祝生准备与江老先生一同去疗养院,只不过他们尚未吃完早饭,上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就顺手从门口抱进来了一束淡茶色的玫瑰花,交给祝生。阿姨讶异道:“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颜色的玫瑰呢。”
祝生笑了笑,把玫瑰花束里的卡片抽出来。
那上面依旧写的是一首诗。
“听着,情场的居民!
葡萄女儿走失了,她已孤身离去许久,
她竟违背初衷,遗弃我们这批贪欲之徒。
她头戴璀璨星冠,身着红色长袍,
她能令人神魂颠倒,千万不要受她引诱。
不论谁将葡萄女儿交予我,我都将给予厚赏,
哪怕她躲进地狱,你们也要追进去搜捕。
她是个美丽的、玫瑰色的、彻夜浪荡的姑娘,
抓到了她,请送往放荡的我的住处。”
祝生低下头,这一束清晨就送过来的玫瑰花还沾着晨露,而卡片上的冷松香已经很淡很淡了,几乎只余一息,送花的人昭然若揭。他不由轻轻蹙起眉心,疑惑地对系统说:“三岁,我以为玫瑰和诗都是「嫉妒」送给我的。”
系统想了想,说:“也许是「嫉妒」的人格融入到主人格以后,他对你的偏执太过浓烈,导致主人格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并且还暂且压制住了主人格的特征,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过去的行为。”
“主人格也会受到次人格的影响?”
“当然会的呀。”系统回答道:“无论是主人格,还是次人格,他们都是谢清让,其实主人格和次人格……嗨呀,我说不清楚。生生生生,要是你也可以分化出来几个人格,你觉得你会分化出哪几个人格呢?”
祝生说:“应该会很糟糕吧。”
“才不会呢。”系统嚷嚷道:“反正、反正按我说,生生分化出来的应该会是「无辜」、「纯情」和「诱惑」。可是生生你并不总是在挑逗他们,你也会在这几个人格面前脸红,也会无辜又天真地看着他们,不是只有单一的反应。”
“主人格与次人格融合以后,主人格也会在自己原有的属性上增添“嫉妒”的特征,他也许也会因为自己内心的嫉妒,把你关起来,也许会选择使用另外的方式,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越晚找出主人格,游戏就会越危险。”
系统提醒完,忍不住嘀咕道:“不管「嫉妒」是和「傲慢」、「贪婪」还是「懒惰」搭配,这个游戏都更难玩啦!”
“游戏会越来越危险?”
祝生闻言只是笑得眉眼弯弯,对于系统的抱怨置若罔闻,丽的颜色在眼底荡漾开来,而他那玫瑰色的脸庞明艳至极。祝生说:“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他和往常一样,把到的玫瑰花连同卡片一起丢掉,而后才坐上已在外面等候许久的车。江老先生倒是简单地询问过几句,祝生摇了摇头,自己也答不出来送花的人,只是安安静静地望向窗外,直到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疗养院。
躺在病床上的人更瘦了。
江老先生坐到床边,拄着拐杖叹息。他对祝生说:“我想了想,还是应当告诉你实情,就算作我的私心吧。”
“……即使你恨阿篱,恨我们江家人,这都是我们因得的。”
江老先生说出的始末,同江泽天并没有差别。但是只有一桩事情,是江泽天没有提起的,江老先生说:“阿篱怀你的时候,打来电话向我哭过许多次,她还没有做妈妈的准备,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承担不起一个妈妈的责任,但是你爸爸求她……求阿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我质问过你爸爸,他对我说只要阿篱把你生下来,阿篱就一定会接受你的。”江老先生握紧拐杖,“但是你爸爸太想当然了。当时大概是你还没有满月,阿篱把你捂进被子里,后来她哭着问我们,她是不是一个怪物。她知道自己对你亏欠许多,可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
停顿了片刻,江老先生又说:“她后来只能把自己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你爸爸的身上了。你是一个好孩子,这些年应该受了不少委屈,我当初不应该……不应该同她置气,撂下你们不管,放任她失去理智。”
“谢谢您,外公。”
祝生咬住唇,过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不论妈妈是不是厌恶着我的,她怎么样对待我,即使我有过难过、有过委屈,我都想让她好好的。”
“外公您昨天问过我,恨不恨妈妈……”
“我当然恨过呀。”
祝生抬起乌黑的眸,“可是我想让她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
“想让谁好好地活下去?”
有人推开病房的门,男人穿着白衬衫,手臂上搭着外套,他的身形修长,举手投足又带着几分书卷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气质温润而端方。傅昭和先向江老先生点头致意,而后望着祝生,笑了笑,“小朋友,好久不见。”
第45章
“有两个月零八天。”
祝生稍微歪着头,望入那对颜色深暗的瞳眸,他弯着眼睛对着傅昭和笑了一下,本就已经美到了极致,而这样的情态显现在祝生的身上,又增添为他几分俏皮与活泼。祝生说:“傅先生,好久不见。”
傅昭和微微点头,目光并未在祝生那里多停留一秒,也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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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祝生算得太过清楚的时间,只是转而同江老先生寒暄。
“油盐不进。”
祝生笑眯眯地评价道。
“生生。”系统傻乎乎地问祝生:“「贪婪」总是对你这么温柔,哪里有油盐不进呀?而且你每回不管是给他发消息还是打电话,他都会耐心地回复你,态度也很温柔,从来都不会嫌你麻烦的。”
“也只是态度温柔而已。”祝生瞟一眼傅昭和,慢慢地说:“我不想要他的温柔,我只想把他温文尔雅的面具取下来,看一看他本来的样子,或者说,看一看他到底有多贪婪。况且光是温柔不够的呀,我还要……「贪婪」爱上我。”
系统好奇地问道:“那、那生生你要怎么办呀?”
祝生思忖片刻,笑得狡黠,“我决定这一回不要再按常理出牌给他一个惊喜。”
系统还想接着追问,与祝生、江老先生他们同来的助理敲响房门,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助理压低声音道:“江老先生,有您的电话。”
江老先生点了点头,对傅昭和说:“稍等一下。”
傅昭和颔首。
随即门被轻轻地合上,一时间病房里只有祝生与傅昭和两个人。摆在床头的百合花应该是新换的,清水没过叶稍,冷气的凉风正对着此处,洁白的花瓣摇摇晃晃,又抖落几滴水珠,而扑鼻的花香则盈满室内。祝生回过头,问傅昭和:“傅先生也认识外公?”
“江老以前是我的导师。”
祝生眨了眨眼睛,不疑有他,“这样呀。”
傅昭和见状,不由低笑道:“小朋友,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
祝生点了点头,神色无害,“当然会相信的。”
傅昭和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余光瞥至面前的少年,他那白皙的肤色犹如百合花瓣,眼角眉梢又带着笑,湿漉漉的眼神透出几分无辜与对自己的信赖,而丽的眉眼则致得过了分,美则美矣
惹哭时应当会更漂亮。
“这么好骗啊。”
傅昭和轻笑,“万一我想把你骗回家,岂不是只要找一个适当的借口,你就会乖乖地跟着我走了?”
祝生抬起脸,“傅先生不会的。”
“这可不一定。”傅昭和垂下眼,镜片下的眸色一片深黑,而眼底则掠过几分融不开的冷意。他紧盯着祝生,缓缓开口道:“你这样漂亮的小家伙,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应该藏起来,说不定哪一天”
“我就付诸于行动了。”
祝生说:“好的呀。”
他又笑眯眯地补充道:“不过对我开过这样玩笑的人太多啦,傅先生,我已经不会再被吓到了。”
傅昭和的笑意渐浓,他意味不明地说:“是吗。”
祝生无辜地望向他。
江老先生打完电话回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傅昭和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温声问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江老又难得回国一趟,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餐厅,味道还不错,不如一起过去吃顿饭?”
江老先生推辞道:“改日再吧,还有些事要处理。”
傅昭和颔首,“那便只能这样了。”
“祝生。”江老先生经他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江篱那边,而祝生不一定会再与自己同行。江老先生转头问道:“我要去看阿篱,待会儿你是同我一起过去,还是自己先回去?”
祝生想了想,“外公,我想先回去。”
江老先生倒没有强求,他向祝生交待道:“你先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司机把我送过去以后,再回来接你。”
祝生正要开口应下,傅昭和却说:“我送他回去吧。”
到底是自己以前带过的学生,江老先生闻言并未与傅昭和客气,他点了点头,“这样也可以。”
傅昭和望向祝生,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走吧。”
祝生乖顺地说:“好的,傅先生。”
他坐进傅昭和的车,夏日炎炎,日光鼎盛,不过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祝生偏白的肤色已蔓开几分霞色。他浑然不觉地低下头,把手机上的未读消息一条一条翻开,乌黑的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他从指尖到发丝,几乎每一寸都致到了极点,宛如反复雕琢过千遍万遍的玉石,美不胜。
傅昭和漫不经心地问道:“最后你报了什么学校。”
祝生回答:“r大。”
“r大啊。”傅昭和的眼帘半阖,遮住眸底的若有所思。两只修长的手握紧方向盘,他没有看向祝生,尽管眼角眉梢带着笑,却未及眼底,他的声音轻柔缓和,“既然这样,那么以后就不能再叫傅先生了。”
祝生偏过头,轻声问道:“那应该怎么样称呼您?”
“傅教授。”
傅昭和薄唇轻启道。
祝生抬起眼,蹙眉道:“可是我不想这样称呼您。”
傅昭和眉梢微抬,“嗯?”
“傅先生有那么多学生,叫您傅教授的人肯定也有很多的,我、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把您也叫作傅教授。”祝生状似不安地捏住衣摆,乌黑的瞳眸淌过潮湿的水迹,玫瑰色的脸庞在此刻显得娇艳欲滴。他说:“我想有一个称呼,让傅先生只要听见,就知道是我,而且只有我会这样叫您。”
傅昭和没有搭腔。
祝生红着脸小声地问道:“可以吗?”
傅昭和的面色不变,“那么……你想怎么称呼我?”
祝生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傅先生,可以不用再带上姓的傅先生。”
“昭和?”傅昭和低声笑道:“我比你大了不少。”
“不是的。”
祝生摇了摇头,他定定地望着傅昭和,欲言又止,片刻后,终究安静地低下了头,失落地说:“……还是傅教授吧。”
“小家伙。”傅昭和侧眸瞥他一眼,目光掠过少年垂下的浓长睫毛,摇晃的日光落下碎映,少年美得没有瑕疵,宛如美的工艺品。傅昭和说:“看来你并不知道先生还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想叫傅教授,那么就乖乖地叫傅先生吧。”
祝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有别的意思。”
傅昭和闻言,神色摆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说:“你很可爱,不过……”
“傅先生,可以不要告诉我不过后面的内容吗?”祝生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追求您呀,不过后面的内容,肯定会是拒绝的内容,可是傅先生连拒绝都说得这么温柔,只会让我更伤心的。”
傅昭和的眉头一动,“追求我?”
他饶有兴趣地说道:“这才是你见到我的第三次。”
祝生说:“可是我总想着您,所以已经不止是见过三面了。”
傅昭和只是笑。
祝生弯着眼睛,轻轻地问他:“傅先生,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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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追求您吗?”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如果不可以,过几天我会再问您一遍的,但是请您不要一口回绝我,要不然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傅昭和漫不经心地问道:“会有多难过?”
祝生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到傅昭和的手上,他见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又牵起那只温度偏低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祝生抿着唇无声地笑,“这里,这里都是傅先生,您拒绝的话,大概会难过到碎掉的吧。”
“小家伙,你应该对不少人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吧。”
“我只对一个人说过这样的甜言蜜语。”祝生摇了摇头,笑得明艳而动人,“我对着心里的傅先生,说过许多许多这样的甜言蜜语。”
傅昭和垂眸笑。
祝生又问了一遍:“请问我可以追求您吗?”
“当然可以。”
过了许久,傅昭和回答道。他回自己的手,手指无意间掠过少年的指尖,带起一片痒意,傅昭和面色不变地盯着自己重新放回方向盘上的手看了几秒,终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笑得温润而儒雅,“……但是你可要小心一点。”
“说不定你所追求的人,并不符合你内心对他的幻想,但是到了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而你”
“再也逃不掉了。”
第46章
祝生说:“只要是傅先生,我就不会逃的。”
傅昭和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方向盘,倒没有再开口。傅昭和回自己的目光,坐在那里,他的身姿挺拔,身上的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气质又格外儒雅,当真是温润如玉,也端方至极。
“……贪婪。”
祝生偏着头望向傅昭和,在心里对系统说:“太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贪婪的那一面啦。”
系统脆生生地提醒道:“生生,好奇心会害死你的。”
祝生笑眯眯地说:“好奇心只会害死猫,但是我不是。”
疗养院坐落于郊区,车辆驶向远方,车窗外的葱茏树影仓促掠过,只留下一片繁盛的绿意。日光越过枝叶间隙,疏疏落落地投下光影,光怪陆离,而夏蝉总是在不知疲倦地鸣唱,躁动而不安分。
傅昭和按照祝生报出的地址,把他送往靳寒川的住处,车停下来以后,傅昭和取下自己的眼镜,他一手擦拭着镜片,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祝生:“你自己住在这里?”
“不是的。”
祝生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是舅舅的别墅,我住在他这里。”
“靳寒川?”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样啊。”傅昭和的一只手搭上车窗,骨节分明,而他取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以后,稍微眯起眼睛,再不复先前的温润,眉眼无端显出几分冷淡与疏离。傅昭和大致知晓江篱的病情,而且祝生也向他求助过,傅昭和开口道:“看来你还是过来了。”
祝生说:“舅舅说只有把我接过来,自己才能拿到那些股份,而且这也是妈妈列在协议上的条件。”
“……真是好骗。”
傅昭和把眼镜重新架回鼻梁,掀起唇笑了一下,冲淡了神色里的冷漠。他侧眸望向祝生,眸色一片深黑,傅昭和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经由我手的协议里面并没有这一条。”
祝生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眼神透出几分无辜。
“美丽的东西,没有人不想藏起来。”傅昭和别有深意地说完,瞥了一眼祝生,而后向着他缓缓俯下身来。淡淡的冷松香萦绕在鼻息间,味道清冽而绵长,那是不同于与玫瑰共同送来,残留在卡片上的微弱气息,有着无孔不入的强势与恣意,而落在祝生颈侧上的灼热温度几乎在片刻,就让那瓷白的肤色浮出一片粉意。
真是赏心悦目。
傅昭和的眸色一沉,语气却依旧轻柔,“也许靳总和我一样,都有藏的癖好。”
此时此刻,傅昭和用一只手按住了祝生的肩,他们凑得极近,祝生只要低下头,就可以将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颈窝,而傅昭和只要抬手揽住他的腰,这便会是一个怀抱。祝生似是紧张不已地抬起眼,轻轻地扯住傅昭和的衣摆,姣好的面庞是有如玫瑰一样艳丽的颜色,他轻轻地咬住唇,“傅先生……”
“嗯?”
傅昭和为祝生打开一旁的车门,余光向他觑过来,而后忽而顿住,但不过只有几秒的时间,太过于短暂,几乎难以捕捉。傅昭和缓缓地挪开了自己的目光,说:“关于江女士的财产转移,我记得前不久你还为此向我求过助,靳总毕竟是一个商人,当时我并不建议你轻举妄动。”
“当然了,现在我也不建议你与靳总有什么冲突。”傅昭和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慢条斯理道:“尽管靳总现在手中所持有的股份,有一大部分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但是我无法干涉太多。至于你……”
“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
祝生点了点头,向傅昭和笑了一下,“谢谢您。”
傅昭和微微颔首。
祝生从车上下来,要把车门关上前,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傅先生,请问您喜欢玫瑰花吗?”
傅昭和的眉头一动,目光从他玫瑰色的脸庞上掠过,“怎么了?”
“没怎么。”
祝生摇了摇头,笑得眉眼弯弯,“因为我想要追求傅先生,可是您告诉我,您喜欢藏漂亮的东西,我只知道玫瑰花也是漂亮的,要是傅先生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都为您订一束玫瑰花,让您放起来。”
“我的藏,不只是妥帖放好。”
“标本有两种做法,一种需要先剪去多余的枝叶,再用清水洗去花瓣上的灰尘,将玫瑰花的每一片花瓣、玫瑰花的每一寸花枝都风干。”傅昭和唇畔的笑意渐深,而眸色却越发深暗。他对祝生说:“而另一种会更为麻烦,但却极为彻底。它需要一片一片地扯下玫瑰的花瓣,再放进沸水里煮一遍,直到它的颜色逐渐定格。”
“我的藏就是……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将其占为己有。”傅昭和盯着祝生,轻笑着说:“我会让我的藏品失去一切庇护,让他孤立无援,并且不得不走入我为他设下的玻璃展馆里,为我所独有。”
傅昭和半阖着眼帘,语气放得很沉,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家伙,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追求我?”
祝生望向傅昭和的眼神湿漉漉的,他笑眯眯地回答:“是的呀。”
傅昭和倒没有再搭腔,只是笑了一下,祝生向他道完别,把车门轻轻地合上,走了几步路以后,又忽而止住脚步,祝生拿出自己的手机,思忖了片刻,弯着眼睛给傅昭和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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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条短信。
【我想要做傅先生的玫瑰。】
“祝生?”
傅昭和到短信,一个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而后眉梢轻抬。过了许久,他的薄唇边终于带起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傅昭和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并没有回复,而那对深色的瞳眸是无懈可击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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