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马非马
他逼进吴钦:“你说你可不可恨?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你觉得你逃的掉吗?”
吴钦忽然觉得他已经疯了,他做事没有逻辑无论对错,全凭一己的悲喜来生杀予夺,他才是最应该被关在这里的人!
吴钦的手机震动着地响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任密秋打来的,他猛地抬头看向吴妄。
吴妄噙着笑意:“接啊,看我做什么。”
任密秋上来就问:“喂?吴钦你在哪呢?我手机被一个小男孩给偷了,刚让我逮回来就看见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找你找了半天都寻不见你,你到底去哪儿了?”
吴钦心里一窒,前因后果在脑海里被飞快地理清,他慢慢回答着:“我没事,我有事在外面几天,不用担心……对了密秋,李以衡后天的生日,礼物是个木制的笔筒,我亲手做的,放在床下的箱子里,记得帮我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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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得!”
吴钦挂了电话,终于明白自己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戏耍了,真是够呛的,这原来是一场心理战,吴妄不废一兵一卒就赢得了胜利。
吴钦恼自己的莽撞和轻信,他被无意间给了太多暗示,一提起paradise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完全没意识这是个拙劣的圈套,但凡他谨慎一点就不会被那个男孩子骗。
说起暗示,吴钦又问他:“周大莉呢?他也是你故意的?”
吴妄耸肩,似笑非笑:“他确实是在这里社会实践啊,没骗你,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他一片好心被你当作驴肝肺,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蠢,你真是太有趣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吴妄冲他眨了眨眼,一派天真无邪:“迫不及待想和你玩游戏了呢。”
第五十二章
吴钦从一间病房中醒来,他穿着宽大整洁的病服在房间里转着,他所有的通信工具都被拿走了,只能在这里焦虑地干耗着。
门他打得开,整个医院空荡荡的,除了偶尔有几声哭喊尖叫大部分时间都是静悄悄的,哪里他都可以去,没有人约束他也没有人强迫他,可他却感觉到像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监视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无法形容。
这已经是他来这里的第四天了。
吴妄除了会在固定的时间让他过去在一旁观摩自己给病人治病做心理辅导的过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了,他猜不透,吴妄到底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吴钦坐回病床上,祈祷着任密秋能明白他的意思,李以衡的生日还早根本不是这几天,床下的木制笔筒是指桐山山脚,自己是在求救!
祈祷警察能快点找到这里,他有预感,吴妄就快要有所动作了,对他下手是迟早的事,全看他究竟是想怎么玩了。
如果警察能在三天之内……吴钦思绪一顿,提起警察,他想起自己昨天在这里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熟人。
他恰巧就是个警察,因为孟令皓的案子做笔录的时候他们曾见过一面。
吴钦一开始见到陈封的时候很激动,暗地里向陈封求救,可他的眼神陌生神情冰冷,完全是不认识吴钦的模样,他只是推开吴钦进了他身后的那间问诊室。
吴钦隔着门缝看见他进去将吴妄抱在怀里,低头吻他。
吴妄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却没有推开他。
接下来的一切吴钦一度以为是自己疯了而看到的幻觉。
他看见吴妄被陈封压着死命地做,直到吴妄眼角绯红又媚又狠地剜向门外的他,凌厉异常地问了句“看够了没有?”
吴钦这才如梦初醒猛地关上了门。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吴钦一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先不说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他们怎么会纠缠在一起,单只是那个画面视觉冲击力就太强烈了,他们两个完全不像是在做.爱,而像是发泄,是恨到了骨子里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吴钦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他现在只想活着。
他抬头看表,九点了,他又得去看吴妄那个疯子给别的疯子治病了,吴妄性情乖戾,迟到了又要想法子折腾人了。
吴钦到的时候,和正要往外走的陈封迎面撞上,他怀里抱着一盆花,吴钦低头一瞧就敢断定这一定是吴妄的花,常言道物随其主,那花艳丽又颓靡的样子和它的主人一般无二。
陈封还是一副认不出的他的样子,刚毅削了五分,一身的痞劲儿却上来了,如果不是那张脸,吴钦真要以为不是一个人了。
吴妄厌腻而懒散地坐在里面,喊吴钦进来,他的唇色被蹂.躏得鲜红欲滴,看样子刚刚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放纵。
陈封走远,吴钦才进屋在他的对面坐下,吴妄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摆出那一套整个医院的建筑模型让他选房间号来挑选治疗的对象,前天是一个不停怀孕不停堕`胎喜好将孩子装罐封存的疯女人,昨天则是一个沉迷阉割男人的女装癖大叔。
再这样下去,吴钦觉得自己早晚也要疯。
吴妄低头喝着自己杯里猩红的液体,问道:“好看吗那朵花?”
吴钦猜他说的是刚陈封抱走的那盆,点头道:“好看。”
吴妄笑起来:“我去年埋在花园里的尸体发了芽,没想到,今年竟是开花了,听说越是好看的人,开出的花就越是好看。”他啧了一声抿着那不知名的液体,轻轻嗔道,“好酸…”
吴钦手心里都是汗,果不其然,他听见吴妄轻飘飘地说了句:“吴钦,你真好看。”
吴钦干笑着,客气道:“比起您是差远了。”
吴妄不再和他追究花的问题,照旧摆出了那套模型:“选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可一定要选到啊。”
吴钦并不想接受他的惊喜,随便指了最顶层的一间房:“这间吧。”
吴妄忽然眼睛亮起来,显得很是兴奋:“你真幸运,抽到我给你的惊喜了,还是老样子,躲在那扇镜子后不要出来也不许出声,如果不听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吴钦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他反抗不得,只得照做。
病人不一会儿就被带到了,吴钦听见了一个自己朝思暮想最熟悉的声音,他疏离又带着几分熟络地朝吴妄喊了声:“小妄哥。”
李以衡?李以衡怎么会在这里?!
吴妄抬手示意他坐下:“怎么样,来了几天还适应吗?”
李以衡回答:“还好。”
吴妄拿起手边的定时钟拧了个时间,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说你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主动要求来我这里治病,你也一直没明说,你到底怎么了,我想我应该能帮到你。”
李以衡沉默着,神情看上去苦恼且焦虑,沉声道:“我患有性.瘾。”
吴钦在后面一脸茫然,啥?他患有啥来着?
吴妄则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哦?具体说说看。”
李以衡稳着声半真半假道:“我的欲`望非常强烈,并且难以控制,几乎随时随地都想和别人上床做.爱,像上了瘾一样无法自拔。”
吴妄斟酌着:“这个别人是指很多人还是说单纯某个人?”
李以衡更沉稳了,宛如一个真正的瘾君子,将内心最直白真实的渴望倾诉出来:“是吴钦,我只碰过他,和他做过别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他的身体总是能让人忘乎所以,我不止一次地想死在他身上,想抱他,想让他哭让他叫让他属于我。”
……吴钦听得脸都红透了,李以衡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不得了的东西了,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简直不能更羞耻!
吴妄在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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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沙发边缘点着:“占有欲这么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那么你和他在一起,是身体上的渴望多一些还是神上的渴望多一些。”
李以衡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种更明晰的回答:“没有他我就会死。”
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我全部都要。
吴妄坐直了身体:“你们平时上床的频率是多少,一周几次?”
李以衡公事公办道:“过年的时候,我们是第一次,后来因为有事,一直没再有过。”
吴钦扳着指头算,不算上辈子那确实是第一次没错……
吴妄微微挑眉:“那你可真是非典型性.瘾患者了,忍这么久,很辛苦吧?”
李以衡似是意有所指:“还好,人的意志能抵抗住很多东西,我喜欢他,那么再强烈的欲.望都不能成为伤害他的理由。”
吴妄不知道在想什么,支楞着脑袋看向李以衡,笑容慢慢扩大,笑意却进不到眼底:“有意思……你爱上他了。”
吴钦捉摸不透,觉得这话有歧义,他都被他们的对话内容整得不知道怎么断句好了,爱上两个字到底该不该分开念!
李以衡到底在搞什么事情!
“铃铃!”是定时的闹钟响了。
吴妄按了铃:“时间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到治疗方案会再叫你的。”
李以衡:“谢谢,那我便先走了。”
吴妄又叫住他:“给你配的那个小志愿者相处的还好吗,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所以才叫他去跟你做伴了。”
李以衡回道:“恰巧我们是熟人,相处得很好。”
寒暄了没几句,等到李以衡走后,吴钦才被允许露面,他还来得及没问李以衡的事,吴妄倒是先开口了,他仰着头好奇地问着:“吴钦,你也爱他吗?那你告诉我,爱是什么感觉?”
他的语气变得森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错了,我可就要生气了呢。”
第五十三章
李以衡走出问诊室上楼梯的时候,看见一个护士推着一辆盖着白布的医护平车进了一间小屋子。
李以衡折回身跟着进了那间屋子,面积不大的房间里,一排一排整齐有序地放置着许多同样盖着白布的平车,床头都按着顺序贴着编号,连名字都没有。
李以衡出声询问:“这是什么?!”
推车的护士疑惑道:“看不出来吗?死人啊。”
李以衡一窒:“我知道是尸体,可这里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小护士将最近的一排床头前贴上的编号,神神叨叨的:“跳楼的,摔跤的,就连喝水呛死的也不是没有,各有各的死法,人生在世,意外太多了,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突然没了呢。”
敷衍。
李以衡根本不信她的鬼话,走上前要去掀看那些尸体。
年轻的护士轻声细语地叫住他:“先生,我劝你不要去动,上一个看到真相的人,最后也躺在这里了。”
李以衡质问:“你威胁我?”
那护士贴完了最后一张床的编码,例行公事地说道:“不是威胁,是和您说明情况,您可以自行决断。”
李以衡抓着白布的手慢慢松开,一步一步后退着最后转身离开。
不能急,千万不能心急,等一等,要再等一等。
最顶层从右数第三间的双人间内,周大莉正半躺在床上啃书,看见李以衡回来就忍不住开口询问病情。
病是李以衡为了进入paradise一本正经瞎编的由头,模糊过去东一句西一句的也问不出什么。
周大莉是聪明人,看出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提,只当他是有什么隐疾不好意思说出口。
周大莉正胡思乱想着,李以衡忽然若无其事地问他:“周大莉,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听说一般人很难进来,更别提是来社会实践的了。”
周大莉挠着头说道:“严格来说,我其实算关系户,因为他们好像挺缺经的,而我爸给这家疗养院投了不少资,为这我才能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我爸是不是脑子抽了不明白这儿有什么好盈利的,不过后来听说是这里背后有人,有法子能赚钱,所以不少人都投了钱进来,我好奇嘛就让我爸帮忙安排进来想着来社会实践帮他考察考察。”
李以衡微怔,又紧接着问道:“你来了有多久了,有考察到什么吗?”
周大莉咬着指头思考:“来了有半个月,这儿和其他的疗养院没什么不同的,就是人都怪怪的,我说不上来,感觉挺严密挺有组织性的,分级也很明确。”
李以衡:“怎么说?”
周大莉转着眼珠子一身机灵劲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你看我们最顶层,人少的可怜,我观察过大都是像你一样病情不怎么严重的,但是越往下层就疯得越厉害,你肯定也看到那间停尸房了,只有一楼有,说明死的人大多是下层的人,估摸着是自杀的多吧,神志不清的活着也是受罪。”
李以衡心里一阵异样的动荡……下层的人,还真是一语双关。
“而且,我还发现,整个大楼里明明没有电梯,我却有一次偶然在电机房里看到了维修电梯的仪表,既然有电梯却不往上升……那么就只有往下了,他们这里,看来是下面有东西。”
李以衡拧眉:“藏得这么严实,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大莉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我爸可是要求我来了这里就要当瞎子当聋子,得遵守这里的规则,这才让我来的,你既然也来了那就安心治病,别想那么多。”
李以衡不想再说话,躺倒在周大莉旁边的单人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周大莉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你和吴钦还真是一对儿,生病都一块儿,等他来了你们还能做个伴。”
李以衡猛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周大莉解释道:“吴钦不是有那个不敢照镜子的毛病嘛,老说自己能从镜子里看见鬼,这状态都有几年了,我来这儿实践就想着正好方便,让他过来检查检查,我都和sybil打好招呼了,他同意了。”
李以衡坐起来:“我现在不允许联系外界,你去跟吴钦打电话,叫他不要过来,这里太不正常了,不是他能来的地方!”
这里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比起说是疗养院,这里倒更像是一所监狱,密不透风地沉淀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肮脏。
太多不可控的变数了,吴钦一定不能到这里来!
周大莉苦哈哈地说:“我也不能联系外面,人家规定了是全封闭的,签了协议的这儿谁都不能拿通讯工具,上次我联系吴钦被发现,手机已经被走了。”
李以衡翻身下床:“我要去找吴妄,他总能联系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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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莉:“你去不了,这个时间点顶层的阀门已经关了。”
李以衡捶了下床说了句脏话,心神不宁地又摔回床上,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是他前所未料的。
脑子里一片杂乱,只能按先后顺序一点一点来理清。
陈封……没错,他要先找到陈封,问清楚那个名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问诊室内,吴妄摆弄着窗台上的花草,脸上带着笑似乎还在回味吴钦刚才的回答。
那副深情的嘴脸真令人作呕,吴妄这样想着不留神就掐断了一枝花,刺扎进手里也不觉得疼。
吴钦迫不及待地问:“李以衡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敢动他?!”
吴妄笑吟吟道:“你问我李以衡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他自己要来的,可没人能逼得了他。”
吴钦不想跟他绕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们一个两个骗来这里要做什么?”
吴妄满脸委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不是我,是陈封,是陈封将他骗过来的,我告诉陈封我在这里太寂寞了,我找了我的亲生弟弟来陪我,可总觉得也不那么有趣……就想着不如叫李家那个孩子一起来好了。”
吴钦真想直接冲上去打歪他的脸,但忍了又忍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明白不能太意气用事这时候惹怒他就是在往枪口上撞,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这一大堆疑惑,他问:“陈封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帮你?”
吴妄瞥了他一眼:“那天你不是看见了?”
吴钦:“……”
吴妄展开手掌看着手里的被花刺划出的几道浅浅血迹:“他说他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以后还会带我出去……你们都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甚至杀过人。”
吴钦腹谤着,一个一身正气的警察和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明眼人都知道该相信谁。
吴妄歪着头微微笑起来:“你不信我啊?”
他绕着吴钦走了一圈又停下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能证明自己的东西,急切地松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胸口一道深长且狰狞的疤痕。
吴妄摸上那道伤疤,看痕迹应该是很多年前就留下的,现在去触碰却仍旧能疼得他直嘶气,或许是当时太痛,心理阴影到至今都刻骨铭心。
吴妄温柔地说道:“看见了么,这道疤就是拜他所赐,他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在我心口上捅刀。”他抬起头,笑得明媚动人,“他杀了我。”
“可惜他不知道,我的心脏在右边,我活下来了。”
吴钦震惊不已,他能感觉出吴妄不是在撒谎,他虽然笑着,但痛苦却是掩藏不住的,吴钦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吴妄拢上了衣服,重新坐回沙发上,满是无所谓地说:“无非是他的父母死在李长澜手上,李长澜位高权重他无处申冤,他以为我是李长澜的儿子,便骗我和他在一起,让我跟他走……以为杀了我就能报复李长澜,可他真傻,我明明只是李长澜的玩物。”
吴钦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吴妄惨白的脸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那句,上天如果要毁灭一个人,那一定会先令其疯狂。
而吴妄,已经彻底疯了。
吴妄叹着气,哼笑起来:“所以啊,我最讨厌别人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他用食指抵住嘴唇轻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样子像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因为会死人的。”
.
凌晨两点。
“噔噔噔”
“噔噔”
“噔噔噔”
楼上的弹珠声响个不停,周大莉从梦中被吵醒,气得摔枕头:“这他妈哪个神经病半夜三更的还不睡觉!当自己三岁小孩呢玩什么弹珠?!”
李以衡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仔细听着动静:“周大莉,你忘了我们就是顶层,楼上没人。”
周大莉听完后很明显地抖了一下,抱起自己的小枕头缩进墙角。
弹珠声的节奏还十分有规律,李以衡闭上眼听了一阵,而后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楼顶天台。
李以衡终于再次见到了陈封。
陈封隔着很远就很急迫地开口:“你得离开这里,消息是错的,是‘他’故意引你来的,‘他’就快醒了,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李以衡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走上前:“你在说什么?什么‘他’?”
黑暗中陈封的脸渐渐显露,如印象中一般仍旧刚毅英武,然而却和白天的‘他’完全是两个感觉。
陈封也仿佛陷入迷茫之中,语无伦次道:“我不知道那个吴妄对我做了什么,我有两个人格,他在试图唤醒我的另一个人格,而‘他’和吴妄之间的关系很复杂,那个‘他’只听吴妄的话,传递错误消息给你们,那个名字……是吴妄让‘他’做的,目的是要引你来。”
这些东西听上去太过匪夷所思了,令人一时难以消化。
李以衡:“引我来做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
陈封捂着脑袋回忆,任凭混乱的不同人格的记忆在脑海里流窜,努力搜索调取吴妄曾告诉过‘他’的那些事情,断断续续地回答道:“paradise是‘自由者’的制造基地,他们要……要惩罚你,因为你是……李长岷的儿子,李长岷当年的围剿让他们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直到如今都还缓不过劲来,又因为他们的组织因分配不均起了内讧,现在急需向外引战,所以要拿你开刀。”
李以衡低声骂道:“这群王八蛋。”
陈封大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更糟的是,季曜传来的消息,你的一个舍友报案说是吴钦被困在桐山附近了,而我白天是‘他’的时候……似乎是看到吴钦了。”
第五十四章
吴钦真的是烦透了。
透不进光的房间,令人窒息的压抑中,今天又是一个让他肠胃不适的故事。
他平静麻木地听着,内心却久久陷在血腥痛苦的泥泞中无法抽离。
那些神病患者们一个比一个更压抑更悲惨的讲述,他真的不想再听了,他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在意他人活得有多艰难。
他不知道吴妄逼迫他听这些故事的原因何在,温水煮青蛙也不是他这么个炖法。
偶然一次机会,吴钦发现吴妄桌子上的日历在六月二十一日那天被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圈,他看到那个日期只觉得浑身发冷。
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一天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而且吴妄似乎是爱上了集镜子,也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吴钦对镜子的恐惧,他问诊室里的镜子越摆越多,四面大方镜立在屋内,人影交错斑驳倒是有一点像在舞蹈室的感觉。
大概是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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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知道他想暗示什么。
头脑中是寸草不生的一片荒芜,吴钦什么都不愿去猜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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