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云泥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夕
“风月”自然是指首府尘寰夜空中的那枚天然蓝色月亮,每三百多日一次盈亏,地上城区与天空城区皆可见到。
“土月”则是地下城区的人造月亮,经此一议,调整为每旬三次盈亏,以符合绝大多数地下城区居民的生活习惯,用以记数他们庸碌而快速流逝的日子。
只是除却上层社会里那些瞎讲究的士族与附庸风雅的豪门,大多数宇渡居民甚至大多数渡者,都还是习惯“月”和“大月”的说法。
短短一个月,或者说一个土月,宇渡的渡者们是不看在眼中的。
短短三十天,对他们而言仅仅是两次任务之间一次常规假日,与凡人的周休二日无异。
然而眼下这个“土月”却显得格外漫长,不单只对生命短暂、生计艰难的凡人们而言,也不单只对遭受无休止蹂躏的少女云芸而言,这三十余日,对于一向悠闲度日的渡者们而言,同样漫长。
只因,宇渡正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政变。
此事与升斗小民的凡人们而言或许没有太大关系,却与绝大多数作为宇渡中流砥柱的渡者息息相关。
等待政变的结果,于他们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的煎熬。
在宇渡,不拥有魂力的居民俗称凡人。
宇渡确乎是高度文明社会,然再社会再文明,依然需以实力掌控话语权。
于是,渡者们,无论是否具备良好教养与品格,当面对凡人时,都难生出优越感,带上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体验过优越感的人,格外无法忍受他人的高高在上,这亦是渡者们的悲哀。
渡者之上,仍有秘境。渡者们面对秘境来客时,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高高在上的姿态,并奇异的理解了凡人在自己面前不自知的那种自卑。
他们不甘!
不甘又如何?
渡者们自诩比他们眼中的凡人拥有更卓越的智慧与更高尚的品格。凡人在渡者面前只有沉默隐忍的份,这是聪明的选择。
身为渡者的他们总不至于比凡人更蠢,而高尚的品格教会他们即使是低等生物也值得虚心向其学习,于是他们更加沉默隐忍。
然而渡者毕竟仍旧是人,只要是人,隐忍得久了,倘若尚未灭亡,注定便会爆发个那么几次的。
因此便有了此次蓄势已久的政变。
然,许多人都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政变取得了成果,无论成功的抑或失败的;许多人未必知道,这世上有更多的政变没有成果,只有结果:妥协之后的,模棱两可的,甚至是不了了之的结果。
宇渡,是由魂力支撑的世界。魂力,则由各种穿越任务中汲取。可以说,对于穿越任务的控制是宇渡上层重要权利核心之一。
本次政变的核心,便在于此,宇渡的渡者们想要彻底掌握“渡轮”。“渡轮”自然不是客船之类的东西,而是推动渡者命运的轮盘。
结果貌似很成功,“渡轮”所有的节点现今都控制在宇渡人的手中,来自云端的使者已全部撤离。
是撤离,而不是被驱逐。
所有的云端来使皆全身而退,包括事前被他们拘捕的那一些,也都全须全尾的好好送了回去。
此时,大多数渡者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他们以为宇渡一方获得了全面胜利,从此将命运牢牢紧握手中,再不仰人鼻息。
金字塔尖上的那些人却并不如此乐观,那些发动并指挥了此次政变的士族与国学院领袖们心知肚明,宇渡人得到的不过是“渡轮”表面上的控制权,其原理与动力来源依旧一无所知。
且随着云端使者的全面撤离,失去了与“渡轮”真正掌控者的所有联系,整个穿越系统倒更像是抱在宇渡人手中的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随地,可能因为所谓上界大能的一个不高兴而停摆。
可笑的是,了如此大的力气,他们依旧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能是否真的存在。
而在事情发展到白热化的时候,出面打断这一切并居中调停的,居然是身为渡者、本该站在他们一边的元老会。
当真是搞不懂那些老家伙心中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这些事情,普通的渡者们不知道,原本林琅也不应该知道。
然而,因着与泥薹之间的合作,他知道的甚至比某些士族子弟还要更多一些。
对于这些宇渡顶层结构的秘辛,他并不关心。他只想知道,那位同样已经被礼送回云端的季敏儿小姐,可会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什么麻烦,还有,那个丫头的父母,又究竟如何了。
这些本不必他考虑的事情因政变不伦不类的结局而难以避的盘桓在林琅心头。
目前为止,没有到任何风声,泥薹也说该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从医的人,越是年深日久出类拔萃,便越容易因着素日里的严谨而生出些强迫症状来。林琅心下打定主意要催着老刑加快进度,以防迟则生变。
思及此,林琅推门而出,穿过长长的廊道向泥薹的房间走去。
计划开始以来,或者说泥出事之后,他就时常住在泥薹处。
毕竟即使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出入这里也并不方便。
仿佛是被窗外远方灿烂的灯火吸引,林琅停下脚步,神情中浮现一丝嘲讽。
宇渡人镇日里叫嚣着人人平等推翻特权,骨子里却再是泾渭分明不过。
就如他此时身处的天上天,分明是球形结构,却偏偏不遵循以球心为重心的“地心引力”规则,而是选择时刻将天空城区在内的其他城区踩在脚下。
远方的灿烂灯火,无一不是处于目力所及的水平线以下。
那些高低错落,如岛屿般浮在半空的灯光群,是一座座浮空城。这些如云般漂浮在半空的城市,共同组成天空城区。
天空城区之下,更遥远也更暗淡,却连成一片的灯火,则是首府尘寰芸芸渡者所居的地上城区,至于地下城区,则是“风月”照不到的地方了。
而“风月”,就是天上天。宇渡无数渡者仰望的那轮明月。
“风月”照不到的地方,林琅自然也看不到。
看不到,却知道,“她”就在地下那座“极乐宫”中。
林琅唇边的嘲讽化作狠厉。人人平等还是阶级分明又与他何干?只要能把那朵脏了的云彻底踩成泥水就好。
第四章身陷囹圄(2)-睡公主云泥劫(限,含快穿)(姬夕)|popo原市集
第四章身陷囹圄(2)





云泥劫(H) 分卷阅读37
-睡公主
初春新雨后的空山,云雾缭绕。漫山碧透的嫩枝沁了水汽,说不出的清冽缥缈。山腰上一线清涧,好似浓黑如瀑的长发,山巅仿佛有未化的雾凇,皎洁而晶莹,睫羽般柔软朦胧,一方天地,灵动如天上神女幻化的仙境。
突的,空山里风云变色。起了风,下了雨。风是罡风,雨是血雨,瞬间把这仙境毁得面目全非。
泥薹倏地睁开双眼,原来是梦!
紧接着,脑中却又浮现起月余之前的那些画面:露珠般水润的近乎透明的双唇间丑陋的性器粗暴进出,露珠渐渐失了光泽,干涸开裂;苍白软糯的小巧面庞挨了无数耳光,直到变红、变青、变紫,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
现在呢?那丫头该是已经回魂了。
在做什么呢?或者应该说“被”做着什么呢?
老刑昨天说是要验货?该不会还在那群人身下挨吧?
猛地先开被子,泥薹从床上翻身而起,鞋也不穿便冲进了房内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呕吐不止,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干净。
不久,一双手扶住他,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尽快吐干净,并不温柔,却很坚实。
待他吐得差不多了,便一把拖他起身,到浴池边,打开淋浴喷头,任冰凉的水兜头浇下。
狠狠将身后的人退开,泥薹夺过喷头站起身,对着自己又是一阵冲淋。
泥薹从来对得起泥家子弟的名头,端是生就一副好样貌,便是此时只裹着一身睡袍,淋得如落汤鸡一般,一眼看去仍是英挺雍容,温润端方,直如芝兰玉树。
往日里机敏清正却又总带着几分顽皮张扬的眸子,不知何时开始已染了霜色愁绪,此时正噙着愠怒看向来人。
来人很是无辜,斜倚在洗手间的门上,摊手道:
“我敲了门的,是你没应。”
泥薹关上水,拽过一边的浴巾狠狠擦拭头脸,便向外走,经过林琅身边时,轻声抱怨道:
“搞不懂我妹看好你什么。”
林琅此人,除却能力卓绝,相貌与出身在泥薹眼中实在平平,尤其一张脸,瘦削而棱角分明,冷肃中透露阴狠,实不似妹妹会喜欢的款式。
“你还记得泥就好,别再整日魇在噩梦里了。”
他的噩梦,是在捉住云芸之后开始做的。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换下湿衣,穿上拖鞋,步出卧室,经过一间小书房,推开被林琅虚掩的房门,泥薹步出他的房间,来到宽阔的廊道里。
这里是泥薹的寓所,是他和泥离开父兄后,开始尝试独立生活的地方。
望着玻璃廊壁外,脚下的万千灯火,奇异的,泥薹唇边泛起一个与林琅刚刚神似的讽刺弧度。对这与表面的平等相悖,实则森严到骨子里的阶级规则,泥薹同样嗤之以鼻。哪怕,这是他此时不可或缺的报复工具。
“去哪儿?”
“看泥,你不是提醒我记得她吗?”
与林琅的来处反向,泥薹房间的另一侧,长廊最深处,还有一间起居室,那里是泥的房间,也是这套寓所最大的主人房。
打开房门,里头灯火通明。
进门正对一面影壁式的隔扇,其上贴满各式各样照片,平面的、立体的、致的、动图的,不时有镭射影像的虚拟小人穿梭其上,活泼的在照片间蹦来跳去,偶尔对着影壁外做个鬼脸,再嬉笑着跑开。
所有的照片与影像都是同一个女孩子,一张笑脸秀美中透着英气与张扬,从形到神竟是与泥薹像了有六七分。
二人目光在那面墙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
绕过影壁是一间客厅,结构开放,极是敞亮。
正厅左右各有一间不小的起居间,一间做了衣帽间,一间充作书房,堆着书籍、画具、乐器、茶具、绣架等等杂物,与其说是书房,不如称作小姑娘的游戏间还更恰当些。
穿过客厅再往里去,才是房间主人卧室。
卧室很大,中间一张四柱床,垂挂的红色帷幔绑在床柱上。
床上睡着个女孩子,面庞看上去很是端正。英气的眉眼,略薄的唇,便是睡着,也难掩那份张扬随性的雍容,正是影壁上的女孩子。也是泥薹的妹妹,泥,泥家的小公主幺女。
床上的女孩与影壁上的形象却又殊为不同。她的面色远不及活泼影像的红润健康,而是苍白中透着病态,不知多久没有外出见过阳光了。
露在外边的手脚也更为消瘦,显是很久没像影像中那样跑跳过了。
明眼人一看即知,少女并不是处于任务状态,而是真的昏迷着。
身处任务中的宇渡人,身体可藉由魂力的滋养保持活力。泥这样,要么是神魂处境不佳,要么是彻底断了联系。
泥薹与林琅驻足床边,望着女孩,眼底滑过爱怜、心痛、思念,各有不同,却又殊途同归于憎恨。
憎恨自然不是对泥,而是对把泥变成这个样子的家伙,云芸。
泥不止昏迷这样简单,细看可以发现,她的手臂、脚踝,以及修长颈项直延伸到睡衣襟口的苍白肌肤上,都有着浅淡的伤痕。虽浅淡,却依稀分辨得出其牙噬火烫的原貌,足以引人遐思。
“刚刚吐成那个样子,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怎么?还想再查查?还是你觉得,她遭了‘天谴’,已经够了?”
“‘天谴’?谁知道那些说辞是不是她那对所谓的父母为了给她开脱而编出来的。”泥薹语气冷肃,面上却极是温柔,小心的托起泥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摩挲,“再说,即便失忆、魂力退化都是真的,也不足抵偿她的罪过。”
“你有数就好,也不必再查了,我复核过指纹、基因、甚至残留的魂力波动,确实就是那个叫云芸的丫头,当初与泥一起的就是她。”
“……是她就好。”
“泥薹,心肠不要太软。”
泥薹仍温柔轻握着泥的手,面上却是冷了几分,微转向林琅道:
“我的心肠如何,且轮不到你操心。”
语毕回首,面上复又回暖,轻道:
“泥放心,哥一定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报应。”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逼着自己写这些拉拉杂杂的前因后果背景章呀?我要写肉!)
第四章身陷囹圄(3)-案发被捕云泥劫(限,含快穿)(姬夕)|popo原市集
第四章身陷囹圄(3)-案发被捕
血红色,一天一地的血红色。
云芸不明白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一室吵杂之中,身不由己被人群推攘着。
还不及看清周遭情形,手中就蓦然多出一截坚硬的带罗圈纹路的手柄,紧接着,有人捉住她双手向前一送,便迎来那一天一地的红,一头一脸的血。
血腥味弥漫开来,推攘她的人群似是被这血腥驱散,留她孤零零跌坐




云泥劫(H) 分卷阅读38
在原地。面前倒着一个男人,衣饰奢华,略有凌乱。下腹插着把匕首,质地坚硬的手柄上是一圈圈深刻的螺纹。
血正是由他身上喷溅而出,匕首亦正是先前云芸手中那一柄。
男人清醒着,痛苦且愤怒的瞪视着云芸,仿佛要活吞了她一般。
吵杂的室内一瞬沉寂,又被一声尖叫打破。
其后,警报声、报警声不绝于耳。
面前的男子被担架抬走,云芸被人从地上拖起,塞进一辆铁门铁窗的车子。
车里似乎没有座位,云芸就那样跌坐在冰冷的钢铁板面上。头脑依然发懵,一切都像个没头没尾的梦。她想她是否正身处某个穿越任务当中,又很快否定了,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是完整的。
记忆中重历的那些情境涌上心头,云芸记起她该是被绑架到了一个叫做极乐宫的地方,正被一群人……
至此,身体的感觉仿佛方才回归,周身的疼痛,小腹的抽搐,双腿的酸软,无一不提醒着云芸,她记忆中的一切都真实发生了,她此时正身处本体、宇渡,而非任何穿越世界。
实际上,就在这天上午,她还在被牛丕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榨着。
云芸依稀记起老刑他们的话:他们要为她安排一个“出身”。
这就是他们给她安排的出身?成为一个罪犯?
云芸想起那个倒地不起,愤怒瞪视她的男人。
他们为了给她栽赃而不惜伤害无辜?那个男人会因此死掉吗?
对那些人来说,生命亦不过是件道具?云芸觉得血冷。
胡思乱想中,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穿制服的女警招呼里边的人下车。
灯光照进来,云芸才注意到,车内不只她一个人。几个穿得很少的女孩子从角落里爬起身,脚下并不很稳当的下了车。
云芸知道她须得立刻下车,两条腿却偏偏面条样绵软得厉害,半分力气也无,无论如何无法从车板上爬起身,试了几次,都跌坐了回去。
“磨蹭什么,这软脚虾的模样摆给男人看去,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女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她是个瘦高的中年女人,面相很是刻薄。
虽不知软脚虾是什么,云芸却明白这话是在说她。她不懂这一套是哪一套,却懂得顶好赶紧下车。
然而经受了男人们长达月余的没日没夜的糟蹋,且被欢果驱使着,扭摆腰身不停迎合男人的欲望,直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榨干最后一滴蜜液,透支过度的身子如何能听使唤?
云芸记得自己本该彻底虚脱了才是,此时虽清醒,也能动,身子却着实难过得厉害,只怕又是被老刑注射了什么药物,就像关在小室里的一个多月,每每不支,那些穿白色制服的人对她做的那样。
中年女警的耐心已然耗尽,揪起她的胳膊拎小鸡样把她拎出车来,便即松手。
猝不及防的云芸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紧接着身下一空,就重重摔趴在冰冷的砖石路上。纤弱的身子伏在地上,颇为可怜。
可这情景看在见多了下等女人的女警眼里,只觉是在作态,上前一脚踢在云芸腰侧,怒道:
“别仗着年纪小就装可怜,也不瞅瞅自己这身皮子多肮脏多下贱,还有那一股子骚味儿,以为别人闻不见?果然,越下贱的滥货越会装。”
说着还要再补上几脚,旁边一个年轻女警忙奔过来拦住了她,口中不停劝着什么。
云芸竟不觉得刚挨的那一脚有多疼。她一手攀着车沿,一手扶着膝盖,终于支起了身。
指尖传来的膝盖上的触感并不平滑,她下意识的看去,却是吓了一跳。此处灯光明亮,云芸可以清楚的看见膝上青紫的颜色与细碎的疤痕。
自苏醒以来,云芸第一次观察自己。她身上只穿了件抹胸吊带裙,大片肌肤裸露在外。根本不必细看,入眼处满是层层叠叠的伤痕与青紫。
原来这样的身子就是肮脏下贱的?云芸记起几个风月之前,自己记忆开始的地方,她的身子似乎就是这般模样。
她记不大清了,那时候,父母和照顾她的姐姐们从不让她多看多碰那些伤痕。直至痊愈,她几乎都没有留下太多印象。
她此时也不愿记清楚。
她在怕什么?怕那些人猜的都是真的?
一双揽过她双肩的手打断了她的思绪。云芸听到一个甜腻而又带着丝说不出的惑人滋味的女声道:
“我这妹妹年纪小,不懂规矩,您二位把她交给我,我带她进去走程序,保准不出岔子。”
答话的是那个中年女警,她的话音中有着明显的厌恶与不耐,却又不知何故,强压下这份情绪回道:
“原来这小蹄子是你们寮口的?话说,你艳姐怎会进到我们这里?”
这间看守所虽处于地下城区,却级别颇高,寻常小案子是不会送到这里来的。不知今日怎的来了这么些个污糟货,简直脏了他们的地方。
“这不赵大少伤了嘛,在场服侍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逮回来了,说要配合调查。”
女警不由正眼看了看云芸,方才发现她一头一脸干涸的血迹,因着夜色,刚刚竟没能看真切,此时落在眼里,心下了然。
两个女警闪身,让她们自行入内,里边自有工作人员等着她们。
那一瞬间,两人放在云芸身上的目光各异。中年女警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快意,年轻的那个却是点点惊恐夹杂丝丝同情。云芸感到双腿益发沉重。
“那老女人被咱们一个姐妹抢了丈夫,这是逮着了机会拿你撒气呢。别放在心上。”
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与那中年女警认识的口气,更是仿佛与云芸熟识的口吻。
云芸分明不认得眼前这个艳姐,更不喜欢她故作熟稔的腔调,直想离她远些。
虚弱的身子却由不得云芸如此,只得被那艳姐半扶半拖着向层层铁门内行去。
第四章身陷囹圄(4)-界徽云泥劫(限,含快穿)(姬夕)|popo原市集
第四章身陷囹圄(4)-界徽
眼看她们进了看守所的铁门,年轻女警不禁轻轻喟叹了一声。
“与其同情那种自甘堕落的贱货,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安生。”
许是在云芸身上发泄过心中愤懑,说这话时,中年女警语气平静许多。
年轻的那个却仍十分唏嘘:
“哎……?看年纪还是个小女孩儿呢!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伤了赵大少呢?据说那赵大少虽然出身世族,却没有半点世族风度。整日在外鬼混不说,为人还喜怒无常,做事睚眦必报……”
“咄!这是你小姑娘家家该议论的?小心惹祸上身!我看那小贱货身上溅血的模样,可不像不小心,倒像是直直捅上去的。那也不是什么小女孩儿了!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喽,那是连画皮都没披上的妖,是不




云泥劫(H) 分卷阅读39
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的小骚蹄子。”
中年女人语气有些捉急,更有些语重心长,
“可不要对那种东西乱发同情,保不齐哪天阴到你头上,哭都找不着调!还要被人背地里说没本事,不懂经营感情,只会怨天尤人。”
便如她一般,时不时犯癔症,疯狗似乱咬人……
话到此,年轻姑娘乖觉得噤了声,中年女人也很是失落,恰逢又一辆押送车进了场院,两人忙迎了上去。
听着身后渐远的议论,云芸身子晃了晃:是否现在,人人见了她,都会认定她是个坏女孩?
层层铁门已走到头,尽处是一间不大的门厅。门厅墙上,一面巨大的徽章映入眼帘。宇渡军警一体,这徽章既是军徽也是警徽。
云芸脚步慢了下来,在那徽章前停住,呆愣愣看着。
艳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随即操着她那甜腻的嗓音温声道:
“哎呦妹妹,这会儿可不是看光景的时候,咱得紧着些。再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呀,不就警徽吗?星海云舟和香草,满大街都是的。”
艳姐所言非虚。在宇渡,界徽界旗图案是同样主题,军警徽章则是在界徽基础上进行设计,大同小异。所有公有机构门前几乎都挂着相似图案,尘寰市居民看了是不稀罕的,艳姐不由心底暗唾一声土包子。
1...1011121314...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