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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食号珍
怀笑他:“瞧你喝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否让我,让我……碰一下,嘴唇……”一句话说完李行致臊得脖子根都红透了。
黑暗中,有人身形一抖,又按捺住。
怀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抓起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嘴唇,末了还揉了几下。
“如此可够了?”
李行致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摇了摇头。
“可否,再来一回?”
黑暗中的身影又抖了一下。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愿摸便摸吧。”怀客气,就像请人喝酒一般,招呼人家吃好喝好万事随意。
李行致已无唾沫可咽,屏气凝神,将手指头又缓缓移了过去。






不成春 分卷阅读33
氛怪异,眼神也怪异。
怀终于反应过来一点,但想躲也无处可躲,只得眼见他一点点凑近。
指尖碰着唇瓣,目光游走于其五官间。不时撞上另一道目光,就跟打架一般,你退我进,你进我退。
风太轻,吹不动料峭的春寒,吹不走掩月的暗云,连灯笼下的穗子都没带动几丝。可就那么恰好,将怀的发带吹到眼前,又落下。他下意识地一眨眼,李行致就隔着将要落下的发带,凑上去偷了个香。
含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吮下唇,移着移着鼻尖撞到了鼻尖。李行致不好意思地抬眼,见怀一直楞楞地盯着他,像个木头人。
“我……我不是有意的,莫要怪罪……”李行致忽然慌张起来,手足无措扔下一句“告辞。”便匆匆离去。
怀脑子里的盘古也喝醉了,劈不开混沌。
推门进屋,另一人紧紧跟着,也随他进去。还未点灯,手被人抓住,怀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
借着从窗子钻进的一片月光,转头打量来人,只觉得熟悉,但看不清是谁。
“这么晚了……作甚?”怀假装有胆,先不能输了底气。
听他口齿清晰,虽一身酒气,但也不像喝醉了的。康岐安一边抓着自己的袖口给他擦嘴皮子,一边说:“我落了东西,来取。顺便……想把近日想明白的事跟你讲。”
脑子里终于筛出是谁,放下戒备心,问他:“什么东西?我替你找。”
就在门口站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落下了东西?怀心里犯嘀咕。
“就一个把件,不重要。我是来同你说事的。”康岐安强调了一遍自己的重点。
刚才那一吻,点开了怀沉寂已久的情窦,怀心中不有些荡漾。要说事,难道是要说……
“你说罢……”声音又酥又软,酥是“天街小雨润如酥”的酥,软是“软风吹春星斗稀”的软。此时的他介于“怀春少女”和“多情少年”之间,气氛酸甜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康岐安的醋意在这一声中几乎被消磨干净,被他带着一同心神荡漾。
“我思前想后,最初也觉得惊世骇俗,后又觉得本心无法违背。不想抱憾终身,特来表明心迹……”康岐安低头,看他被冷晖拥着,神色迷离,双颊泛红,看不真切。但带着满腔柔情抚上去,果然是烫的。
“此生,但愿相伴……”怀睁圆了眼,康岐安低头亲一亲他的眼角,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郑重而严肃地说:“就像寻常人家过日子,朝夕相伴,白首不离。百年后,也同穴而眠。”
“……荒唐。”怀咬着唇,因为惊讶而吐字都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说。”
“……荒唐!”
“怀,你敢说对我未曾有过一丝情意?哪怕就是一瞬?不同于他人……只对我一人的,悸动。”
怀正心猿意马,经他一提,觉得的确如此,诚实地点了点头。
至珍唾手可得,康岐安心潮澎湃,脚下虚浮。拥住眼前人,恨不得化作水,用每一寸去感受,这是存在,是真实的。
肢体交缠的熟悉感使这一切一触即发。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亲吻,抚摸。
“你如何得知这是我的表字?”都已吻得气喘吁吁,怀才迟迟问出这个问题。
康岐安顿了顿,反问他:“怀是你的表字?”
“是啊。”怀应了一句,又嘴馋地凑过去,缠绵回味之余,问到:“你的呢?只你知道了我的,不公平。”
语气暧昧但真挚,康岐安只觉得喝了好大一碗迷魂汤,真想把自己连人带家产打包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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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字,很久没提起过了,康岐安甚至还想了一会儿,这才记起。
“……长风。”他说。
怀细细咂摸,脑子里天马行空衍生出许多东西,不时便将其淹没,嘴边喃喃,空挂着这两个字。
康岐安听他念,呵出的气全吐在自己脖子上。那热气遇上春夜的冷,就在皮肤上凝了一片小水珠,比朝露还细。
贴在怀腰间的手移到他胸前,又托起怀的掌心。就在两人之间,隔出这一掌的距离,康岐安一笔一划将字写给他。
怀点点头,轻缓沉着地告诉他:“记住了。”
康岐安吻他修长的颈侧,咬到耳垂问他:“不忘?”
怀依在他怀里,像只懒极了的狐狸,松散随意地释放自己的安心感与信任,那魅惑而诱人的气息若疯长的野草,落地生根。
“不忘。”随口肯定。
康岐安欺身下压,扣住他的腰贴紧自己。两人胯骨先绊了一下,再近,小腹撞上小腹。怀搭在康岐安胸前的双手一颤,往上攀住了他宽实利落的肩。
旖旎春色蒸腾。这样好的时节,明月在窗外寂寞,清晖就越发世俗。照遍千家万户,灶台床头的世俗。
还带着七情六欲。
康岐安抹黑熟门熟路将人带上床,虽不有磕磕绊绊,也添了好些情趣。怀双手搂得紧紧的,生怕跌着,身子也依偎过来,贴紧了“靠山”。
小鸟依人。
不是骚狐狸扭着腰摇着尾巴要吃肉,不是英雄赴死牺牲小我造福大我的悲壮,更不是没有兵刃的沙场肉搏。
是小鸟依人,安宁又温和,眉目可爱,骨子里藏着一丝妩媚、娇俏。
看之一眼,似温泉浸身,连手指甲缝都好好涤荡过。
康岐安从没被他这样招待过,简直是受宠若惊。
怀迷迷糊糊地被移到床上,只觉得困,但鼻尖一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催他动情,按捺不住层层叠叠的渴望。
醉得一塌糊涂。喝酒的人自己没发现,没喝的也未察觉到。
温情脉脉,宽衣解带。四肢交缠,皮肉敏感,连骨头也想蹭一点那醉人的酥麻。
两人都从未有过这样柔情似水一般的欢好,头一次感受到,便恋恋不舍,一抚一揉,都做到极致。
细细密密的吻,是落叶扑地;纠缠的十指,如清莹冰峰接晖。四目相接,烟波荡漾,丹唇相逢,菡萏吐露。
康岐安的手钻入他双腿之间挑`逗,惹得人不住地轻颤,微微合拢,夹着他的手欲拒还迎地动着胯。那腿间薄薄覆着一层汗水,还有顶端吐出的黏液,湿了康岐安一手。一手将他腰提起,另一手湿了的就寻穴而入,深深浅浅,熟门熟路地找准了地方。
身下人顿时按捺不住,轻喘低吟,一声盖过一声,听得康岐安胯下之物碰也未碰便硬烫如烙铁。
“你醉了?”康岐安觉察出不对。本来只觉得他一身酒气,但吐词清楚,不像是醉得厉害的。但此时,他太经不起挑拨,真不像从前那个在风月之地久经沙场,张扬跋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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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熏着你了?”那头的话太煞风景,怀不满意,话里就带上了刺。
“爱来来,不来拉到。”
说完,人大大咧咧躺平,自己快速抚弄起来。眼皮子重地一下下砸在一起,还打了个哈欠,摆明是赶紧疏解完好睡觉,没心情体会这个中乐趣。
“别。”康岐安止住他的手,“我来。”
言罢,复入穴中,双指扩道之余,唇舌纠缠重新勾起绵绵情意。
气息纠缠,皮肉纠缠。
怀最初扶住他双肩的手渐渐不稳,移到了肩胛骨上,十指扣住紧实的肌肉。腰再被托高,紧接着浑身一个激灵,怀手一松,落回了床上。
喘气的频率被扯乱,蜷起的脚趾蹭着身下的褥子,深入浅出的顶撞使人不稳,怀拼命抱住身上人的腰,甚至想去揉`捏他的臀。
康岐安舒服得几乎快笑出声来,沉住气问怀:“快些慢些?深些浅些?可还喜欢?”
“哈……就这样……”怀脸皮怎的就如此薄了,说这样一句话居然也羞?那声音又低又轻,若不是四下静谧,两人又贴面暧昧,是不能够听清的。
康岐安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回答喜不喜欢,抽出大半,一心跟穴`口嫩肉厮磨。荤话多的时候不稀罕,此时娇羞了反倒念起那份骚气来了。
“我不清楚你的喜好……”康岐安随口乱编,也不管合不合理,“可喜欢这样的?”
怀体内空虚,羞涩地赶紧低声催他:“往里……往里去……”
肢体比言语先行,那甬道不住地将那大东西往里吸。吸不动就绞住,让他也不好受。
果然还是他的身子,康岐安心中感叹。
一个挺身进去,听得一声娇吟,心中满足,就指准了顶他媚肉,将人伺候舒服。从前常常是怀缠上来伺候他,那甬道很会吸,一双手柔软细嫩抚遍周身,与轻薄的丝织物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康岐安第一次为了他而行欢,目的是使他畅快。
康岐安想通的是,怀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超出普通人对卖身之人,对瘦马,对戏子,对妾室的情感。这一生,就想只守着这一个人。无论是妖媚的小倌,世俗的商人,娇纵的世家子弟,只要这个人是他。
康岐安喜欢的是这个完整且真实的人。可以说是在得知怀就是嵇沐穹的那一刻,一念钟情。
忐忑不安。
往事雕琢进回忆,康岐安至始至终不敢问怀对自己的看法,就目前而言,他虽然行为反常,但答案一定会使自己受到重挫。
身下被情`欲控制的人,缠住他不住地迎合,康岐安对着他百感交集,但最多的,还是珍惜。
高`潮迭起,骤雨初歇,一切刚归于平静之时,怀陷入疲惫的浪潮,沉沉睡去。
甚至都还没等康岐安退出去。
康岐安抱着他赖了好一会儿,享受够平静,仍不餍足,恶意将那软在里面的东西再折腾几下,那敏感的甬道就不自主地缩。
劲清洁干净,夜已深了,康岐安钻进被子里拥住珍宝,好眠无梦。
殊不知此间怀醒过一次,酒意已消去不少,还是托了那世俗月光的福,看清了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
不可能的,如此深情款款相拥入眠……
这梦真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怀如此想着。暖意袭人,困意也袭人,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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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自在,这个清晨可比上一次舒坦多了。晨曦,微风,怀里静静沉睡的人以及昨晚顺手关好的门。
岁月静好。
这才是过日子,康岐安感慨万千,傻子一样盯着怀看了许久。
他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眼看着日头升高,康岐安轻轻抽出手臂,不忍打搅他好眠,依依不舍地穿衣离开。
丝绸案了结后,后续事情一件件来,疲于周旋其中的康岐安能偷得这半日闲已经是极限了。
床脚的把件康岐安没能发现,当然,他也未找过。今日匆匆,再会还得靠它,康岐安算盘打得。
日上三竿,怀宿醉方醒。感受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昨夜情事断断续续浮现,黄花姑娘一样羞起来。
想自己那样没皮没脸地放`荡,真是肠子都要悔青。
这之后两日,怀自己忙自己的,直到李行致邀他一聚。忐忑应下,心猿意马,打点好铺子里,怀前去赴约。
李行致在门口迎他,态度一如往日,叫他忐忑减了少许。进了后院,李行致打发走下人,和他有话要说。
独处。
怀手不知往哪里放,李行致吞吞吐吐一时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两人都是一把冷汗捏在手里。
“那日酒宴归去……”李行致终于鼓起勇气。
“公子……”门外老管家不合时宜打断了他的话。
李行致没好气地应他:“我现在没空!”
“但是……”
“哪儿那么多事?!不是要死人的事就一律先放着!”
“是。”
管家离开。
经他这一搅和,算是破了尴尬气氛,但也把李行致好容易挤出来的勇气给怼了回去。怀至始至终没开口,见此情景,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便决定来开这个头。
咽一口茶,润润嗓子,说到:“那晚酒宴上你我都喝得有些多……”
李行致听他终于表了个态,心里稍稍踏实些,这才敢用正眼看怀。
怀感受到他的视线,接着说:“既是喝多了,糊涂言行,不做数的……”
没底气。
李行致忽然来了劲,忙接话:“即使喝醉了,我仓惶不辞而别也是礼数不周,还望……”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怀本还心虚,以为康岐安编的谎言不攻自破,他会发现自己的确不干净。已清楚他对做过那样营生的自己是何态度,难有些不安。但此时见他态度如此,怀惭愧。
转念又想,那种情况下,他要是能衣冠楚楚礼数周到地告别,那才是……
怀羞了一脸。
“还有……那样荒唐的事……真是唐突了……”李行致含蓄概括。
怀跟着他敷衍,“错也不止错你一人……我也……”
“哈哈……幸好那风起得巧,隔了一层布。”李行致口不择言地圆场。
怀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康岐安就站在门外,他本是来跟李行致通气的,没想到遇见他和怀说话。打发走老管家,自己就坐在廊前,隐隐能听见里面说话声。
最初也听得是一头雾水,后来想明白,手一抖,连掐了好几朵迎春。
一脸阴测测的冷笑僵在脸上,“好一对天长地久有时尽……”
老管家心疼花儿,




不成春 分卷阅读35
忙端了茶过来。
“您坐下喝杯茶罢。”递茶。
“先放着吧。”态度客客气气,不见有什么异样。
老管家还以为方才眼花了,放了茶还惴惴不安。
今年的迎春是没得种子撒了,康岐安等到怀出来时,脚边一地可怜巴巴的黄花。
两人打了个照面,康岐安正要说话,怀行个礼就走。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康岐安抬眼再看李行致,那一脸的微妙,真想把皮给他掀下来一层。
正事说完,李行致留康岐安用晚饭,康岐安推拒了,抬脚出了他家门就奔怀铺子里去。
今天阴沉沉的,人也不多,怀铺子里冷冷清清,两个新招的小伙计直打瞌睡,怀就打发他俩去后面给宋老汉打下手。
“关门。”耳边传来声音,肩膀也被拍了拍。怀下意识攥着袖口,手肘猛地往后一击。
康岐安接住他的手肘,微微往上一提,钳制住他的胳膊。低声威胁道:“那我就在此把那点破事儿抖出来。”
怀木楞了一霎,反应过来是谁,转而又用另一侧肩膀恶狠狠地撞他。康岐安往后扣紧他的肩膀,力道有些重,怀龇牙吐了口气。趁此,康岐安在他耳边多说了一句:“我做得出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闻言,人一瞬就安静下来。康岐安有些后悔,松开了桎梏。
“老宋,你们先回去吧,今天人少,我守着就行。”怀高声说到。
老宋和两个小伙计拾了出来,跟怀交代进程。老宋跟怀熟悉些,隐约知道他有些背景,对康岐安这样老爷做派的人也不好奇。两个小伙计则不然,不时悄悄打量。
关了铺子,怀加了一盏灯。
“何事。”不欢迎的态度很明显,区区两个字却藏着“我不是很想听,非要说那便赶紧说完滚蛋。”的意思。
凭什么?康岐安忽然想不明白。对李行致,怀能够自欺欺人,但却不愿给自己一个好脸色。柔情蜜意是假的,那也是将自己错认成他才有的。他在怀心中的位置,真是与众不同。
“那晚,他亲过你就跑了。”康岐安的语气同天色一样阴沉。
此话一出,怀终于拿正眼瞧他了,且不仅是瞧他,那瞳仁往中间一缩,嘴里抖出两个字:“……是你。”
怀本想说“你在?!”,话到嘴边,脑中回忆一环扣一环,刚好搭上关键的一扣,顿时觉得这两天所思所想都轰然崩塌。
“怀,你后悔了。”康岐安端起一盏灯,靠近他。
“你装得那么干净,却没给该看的人看到。你后悔了,不该喝得太过,结果遇见我,龌龊心思暴露无遗!”
“康岐安,我们两清了。”怀悄悄把攥着裁纸刀的手藏在背后。
“差一笔。”康岐安摇摇头,从钱袋里取出两个银锞子,放在柜台上。
赤裸裸的羞辱。
怀背后冷光一闪,一把小刀戳在台面的木料上。
“你可真会抬举自己。”怀最后一点客气已荡然无存。空出的手将一旁的茶盖合上,端茶不饮。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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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岐安端着烛台转进柜台里,与怀越贴越近。
“我当你早晚要成亲,原来还委屈你了。”满肚子冷嘲热讽发大水一样,涨到嘴边拦都拦不住。
“只要能快活,是谁又何妨?想必近月孤衾被冷,念的紧……”康岐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起划进木料的刀子。
怀怒不可遏,抓起茶杯泼了他一身。
茶叶渣子挂在衣襟和下巴,显得狼狈不堪,上好的衣料湿了一大片,皱巴巴的贴在胸口。
“是谁也轮不到你!”怀放下杯子,拽开康岐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活动了一下。
“并不是你不将我当人看,我便不是人。康岐安,只有你才会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些恶心人的混账话。他就从来不会。”
这话就像在默认什么,康岐安胸口的火气凉下去大半,使得自己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从未不把你当人看。”永乐苑三年永远是一根针,扎在两人心中,康岐安此时任何的辩驳都缺乏依据,站不住脚。
“哦……”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态度平和地问他:“那我可否也能一睡康老板?”
“你什么意思?”怀的刀尖指着康岐安的胯下,一时令他无所适从。
冷嘲热讽也不只是他康岐安一个人会的。
“我见你娘胎里带出来的骚,乃是命里犯淫,没干对行当,真是可惜!”怀短叹一声,又低低地说:“但也不是人人都能不嫌脏的……可惜康老板你后庭纵有百般滋味,我也无福消受,亦不屑一顾。”
贬人三丈,还自高一尺。
康岐安一言不发听完,原先三分愧疚歉意一类的情感,逐渐消失殆尽。
大抵是压抑得久了,前次也没发泄干净,如此怀仍不作罢。突然伸手在康岐安胯下一顿乱揉,他惊诧反抗时,怀手里的刀子就给他手臂添几道血淋淋的长口子。片刻,待康岐安真制服住他时,怀咧嘴一笑,朝他身下冷哼一声。
混乱之中,已搭弓在弦,掩盖不得。康岐安大窘。
惊讶羞愤之余瞥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下骇然。怀可比他自己还要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是那三年相处换来的成果。
俱无他言,此刻状况已应了方才怀所言,里里外外将他同“淫乱”二字合裱作一体。
康岐安手臂的血口子传来一丝一丝的疼,冷凝的空气就从皮到肉,从肉入骨,钻进身子,直把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冷透。
“若无这淫物,凭何慰藉你?”康岐安凭着蛮力将人压在柜台上,夺了刀子丢开。
双手所及之处,俱是怀的媚肉。怀惊觉羞辱,直挠他伤处,哪知他好大定力,又将手锁住,继续胡作非为。
“呵……无非睡你一睡就是。松开!教我……嗯……教我好好疼爱一番!”怀体魄上输了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气势上,情理上,无论如何也要占一筹。
康岐安对他无多话,冷哼一声,将泼皮无赖的招数身体力行才是正道。
既然如此,两人都不肯退让,便真真切切地来一场天雷勾地火。
惊涛拍岸以如珠白沫装点风情,干柴烈火的狂乱纠缠中,情`欲来作随怒涛卷起的霜雪。
康岐安双手忙于解怀衣衫,一时顾不得,叫他挣脱开来。以为至少会挨他拳头,欲立刻再行压制,结果那手胡乱匆匆几下,将湿漉漉的领口扒开,袒露出一片胸膛来。煽风点火,果然要“疼爱”一番。
任其抚弄,康岐安低头狠狠在他颈上嘬出几个红印子。与此同时,怀十指又已经往下一转,探入衣中,与裤纠缠。





不成春 分卷阅读36
时,长刀短剑毕现,兵刃相接,金鼓齐鸣。
既失冷静,再无条理,怀至被亲地情`欲加身也未全褪去那裤子。气恼无比,按着胯下好一顿搓`揉,又在他腰间胡乱掐捏,用力不轻。康岐安哑巴吃黄连,横眉竖眼,怀看了直冷笑,似忘了自己遮身布料无几这一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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