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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食号珍
正在此时,街角有人牵着驴车急急赶来。怀看见,眼里闪光,忙指着道:“这是拜谢恩公之薄礼!”
“恩公”二字也听得康岐安如肚里滚进两个铁弹子,心中“咯噔”一下。
驴车还未停住,怀急催:“快,快展开给恩公看看!”
这阵仗,过路的行人也驻足。之见那小厮将一长盒子打开,捻出一根绳,系于长杆末端的铜钩上,然后顺势而起,拉出盒中的一副长卷。
大楷端正俊秀,洋洋洒洒百余字,写尽歌功颂德之词,阅后又无拍马溜须浮夸之感,浑然天成。
这幅文隔着半条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怀朝康岐安眨了眨眼,意味深长。东西是他写的,请人连夜裱,这才姗姗来迟。
“嵇兄好字!华章溢!”李行致低声赞叹,钦慕之情溢于言表。
康岐安亲自下车了谢礼,对怀客气到:“有心了,谢过。”
直到一行车马远去,怀心中总还觉得欠着点什么。或是没揶揄够,别着的一股劲顺不过来。
38
康岐安一走,怀仿佛觉得整个宛北都安静了下来,连灯火通明的勾栏院都不似以往喧嚣。
举国蓝派人人自危,这一场大换水究竟会有多彻底,答案只在上位者一人心里。边关枕戈待旦的将士面对邻国越发频繁的骚扰,这同样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此二者密切相关,一着不慎,赌上的就是国运。
就在今年,好几位致仕老臣返朝。
伴随着沉疴积弊曝于天日,人们嗅到了这个时代最颓唐的气息。等不及抚恤被紧张气息感染的群众,上位者已经紧锣密鼓筹措好了随之而来的一场大反击。
外御强敌,内定江山,迫在眉睫。韬光养晦这些年,经济、内政、外策、军事这所有的,都已做好了哪怕穷兵黩武的准备。
首战速战速决是关键,人心还未乱,一场小战役的胜利就足以消化掉大部分的阴谋论。
举国一心,各司其职,甚至在离边关遥远的地方,战争,似乎只是说书人嘴里夸大了的故事。
比如怀,和战争相比,他目前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意。宋老汉带着制香的秘方走了,去了当地另外一家老牌子脂粉店。
冷吸法耗花材众多,一般不常使用。怀改良了吸香脂膏的配方,减少了近四成的花材消耗量。一经竞争对手使用,许多定货量较大的老顾客弃他而去。量产是怀生意上的软肋,资金、人手都根本没法跟扎根在此地多年的老店比。
怀在新的人生困境中迷失了方向。他下意识想依靠李行致,但李行致自金屏儿死后整日郁郁寡欢,混混沌沌,谁都不大爱理。
说起金屏儿的死,那是战役捷报传来后半个月的一个清晨,她孤零零地长眠在卧房里。为她吟唱一生的琵琶,不知所踪。
那位送脂粉给她的情郎,壮志难酬的穷秀才,就在不久前投笔从戎。他有满腔的报国之志,却十分不幸,匆匆告别了这个世界。
他的不幸,给这软玉温香同样不幸的一生,浓墨重地写下尾声。
世人道是情贞,怀以为这只是其一,他几乎能感同身受,当金屏儿得知茫然未来中唯一的明灯,突然熄灭……
那日,怀陪着李行致一起去送她最后一程,捎去两盒她曾夸过香膏。 在这一切发生后,怀观现况,只能孤军奋战。他努力寻找新的方向,就在有所进展时,他听到了关于康岐安的消息。
宛南大批盐滞销,康老爷家的盐库都存不下了,好几艘盐船货都卸不了。
怀眼前一亮,当即拾东西去宛南谈生意。
康岐安是一路小跑出来的,见人堆着一脸笑坐在那儿喝茶,确认了好几遍。
怀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盐浴方子,能解两人的燃眉之急。他提议,康岐安只需出盐,盈利后二人分红。康岐安觉得可行,值得一试,且此事并不劳他多心。
两人详谈后将具体事宜一一敲定,这桩生意就算成了。
谈完公事,康岐安按捺住躁动不安的心,招呼怀吃了个便饭,并旁敲侧击询问了一下,住处可安置下来了?
怀囫囵吞下一个小肉丸子。
这语气,太令人遐想,自己不禁也有些蠢蠢欲动。
“定了,广元客栈。”怀盛了些汤喝,顺顺食儿。
“那是人住得的?!”康岐安放了筷子,十分严肃地要求,让他还在自己这儿住他先前住的那间屋子。
啧,偌大一个宛南城,在康老爷眼中,估计没一家客栈人住得。
怀放碗,康岐安应声而起,走在前面引路。怀甚至没给一个表情表态,康岐安纯属自主默认。
熟门熟路跟了进去,怀憋着笑,道一声谢,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还有事儿吗?
“没事。你早些休息。”康岐安垂首拍拍袖子,掩饰失望,就要退出去。
“咳!”怀咳一声,康岐安立马站住,“当真无事了?”
“该有……还是……没有?”
“蠢!”怀一脚把门踹关过去,“过来!”
康岐安跌跌撞撞被怀拉到床边,一双手自己就动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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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双唇相接,十指相扣,山洪咆哮,日逐流云。
康岐安难得受一次伺候,又能观赏好风光,兴奋躁动,唯有挺腰相和。
木根深扎岩缝,绕石寻土觅水,山石拥簇根系,因其聚拢,相依伫立。
地动山摇,山摇林木,林木哀嚎,百转千回。
淫雨霏霏,山岚袅袅,藏匿幽香。但闻其声色,倾泻霞光,尽染明晖。以山观林木如是,以林木观山亦如是。
怀若走马看花,时而疾驰时而缓行,眼波流转,总看不够一样。也笑骂几句马儿,不通人性,只顾自己潇洒驰骋,不问主人累不累。
还没骂够,又铁蹄扬尘,怀只得重新抓稳缰绳,被颠地词不成词,句不成句。
“不成……不来了……”沙哑疲惫。
“是你压着我。”康岐安枕着手臂一脸有理说理的模样,“既觉得够了,起开即可。”
冷不丁地停了动静,怀一愣,心想万恶淫为首,且退且安生吧。死活撑着往外拔,奈何腰酸腿麻,一时退不出去,又招一阵顶。
“不是够了?怎么还不起开?”
“混……账。”
老黄牛投胎,下辈子也是犁地的命!累不死你!
一个哄着劝着,另一个半推半就。半晌,居上者已累得直不起腰,康岐安只好坐起来将人抱着稳住。
这隐隐约约觉得,呜咽声有些不对劲,托起脸来看,竟哭了。
进退两难,康岐安只好再哄,“快了,就快了,再忍忍。”
翻个身给他换了个省劲的姿势,直捣黄龙,提速猛攻。直等他哭叫着撒出一片星星点点,身后也灌了满腔。
康岐安抱着怀,心里跟喝了蜜一样。怀一路过来舟车劳顿,本就累坏了,再经这一趟,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倒过去前,嘴里念念有词:“康老爷,我再不敢接别人了……放过我吧……”
刚落到肚里的甜滋味,霎时化作苦水。
“不是,不是……”康岐安握住他的手,“搞错了,怀……搞错了。”
怀没听见,也没给反应,呼吸悠长,睡得很沉。
39
既利益一致,为合作共赢,互惠互利,康岐安也发动关系为盐浴造势。
这东西在宛一带本就新颖,独树一帜,造势也不难。不久,首先在士绅人家的女眷里时兴起来。
两宛澡堂子多,又是一片市场,开拓出来,需求量也大,短时间内就把康岐安滞在宛南的盐解决了不少。
当然,各人用各物。这销口不同,东西就不一样,价也二说。盐是一样的盐,变化,就出在怀手里的配方上,这可花了大心思。
怀宛南宛北两头跑,银子好赚,人也红光满面,神多了。但凡见着康岐安,就像看见财神爷,喜笑颜开。
两人虽不是日日处在一起,但见面还算规律,床笫之欢自然次次不落下。
怀赚得盆满钵满,但还是财迷兮兮的,不见给自己置办些什么,只在说交捐输时,他挥手就是七百两。虽然对于战事,这只是杯水车薪。
“心了。”康岐安当场就表明了谢意。
施齐修欣慰道:“之前还以为你二人有些嫌隙未消干净,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此次领兵,康父挂帅。论威望,论经验,朝中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适合的人来。
“将军殚竭虑,为国为民。对先父亦肝胆相照。我并非不辨善恶,不仁不义之徒。”
怀在这段日子问过施齐修,关于康父与嵇家断交一事。施齐修说:“准确讲,是与所有亲友断交。”
康将军旷世大才,往往能够出奇制胜。但官场人心,有别于战场交锋,康父能看透,却不能周旋其中。
怕有朝一日折于奸人手中,以牵连他人,亲友一概淡交,家人也远远地送走,不许后人涉足这淌不过的浑水。
怀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不许他去考功名。
蓝党的鼎盛,几乎是一个时代的噩梦。
偌大皇都,茕茕孑立,四面楚歌。康将军虽卸去了后盾,也正是卸去了后顾之忧,才能负隅顽抗。受蓝党牵制、打压,他杜门不出数十载,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嵇父之冤,他无能为力,成了心中的一道执念,他将这份执念拜托给孩子。
对于康岐安做盐商的问题,怀问过。康岐安答,此事的确是康父授意。
“我在宛北之所以也有这一片产业,也是以扳倒前任知府为代价的。其与蓝派核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借力在宛北为所欲为……”康岐安说起这些事来便喋喋不休,怀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对这些细节并不多大感兴趣。
“他好似还与宛巡抚有些纠缠,但彻查到底也没清出个所以然……那五个引岸,总得有人接手,我好心了。”康岐安说到此处,沉稳中隐隐透出一股得意劲儿,手边的陈年龙井咂摸出琼浆玉露的味道。
怀目光一暗,似想到了什么,问他:“是不是你说要买个瘦马做小的之后?”
“咳咳……”康岐安被怀这一呛,话都说不出。
这陈年旧账怎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怀忽然就怒了,拍桌子大吼:“我说呢,那姓陆的老东西早不赶晚不赶,非挑这么个时候要我的命!原这背后是你这层关系!”
康岐安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说辞反驳。
“以后红利多分我一成,抵你的罪过吧。”也不拍桌子了,怀一身潇洒。
“三年为期。”
“太少了,六年。”
“三年半。”
“五年,不能再少了。”
“四年。”
“成交。”
怀心里打了一把小算盘,直骂他抠门,钱越多越捂得紧。
“睡了。”康岐安赶紧掐灭他心中仇恨的苗头,吹灯钻被窝。
突然眼前一黑,怀还有点手足无措,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出门。
“去哪儿?”康岐安听见动静,诧异万分。
怀停在门边,莫名其妙反问:“你不是要睡了?”
康岐安一言不发起床,将人从门边拉回,规规矩矩伺候他躺下。
怀面无表情正视着床顶,手在被子下探入他双腿之间,逗鸟。
康岐安毫不留情将他手打开。
“懒得伺候!”怀怒。
康岐安复抓住他双手,沉声轻言道:“就只睡觉。”
“好,好,睡觉。”怀抽出手,懒得跟他计较,侧身而眠。
康岐安面朝怀后脊,正好能拥他入怀。怀扭着扭着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动作还挺习惯。就在气氛安静,以为各自将入眠时,康岐安忽然凑到怀耳边,沉郁低缓,吐出一句:“孤衾被冷时,我也曾在此想着你……疏解苦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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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相思。”
半夜,怀始终无法入眠,脑中挥之不去康岐安如何疏解苦情。想得通体燥热,满面霞红。
怀翻身朝着他,轻声问道:“未睡吧?”
少时,康岐安给了个动静他撂开膀子打了个呼。怀等了半炷香的功夫,确认他当真睡得很沉后,不由分说,立马摇醒。
迷迷糊糊间,康岐安听见远远传来打更声。
三更天。
“嗯?何事?”康岐安眼都睁不开。
怀抻他眼皮,“柳下惠,醒了!”
康岐安缓了缓,答道:“……谬赞。”
“没夸你!快醒醒,我跟你说聊斋!”怀神秘兮兮的。
就这样,大半夜康岐安被抓起来听聊斋。说到他这床如何如何招邪,让人一睡就满心春意,非得过渡与他人方能解脱自身。
“渡与你了?”康岐安好不容易回过味来。
“对,不信你摸。你这床作祟……”
康岐安摸了一把,顿时心中一片唏嘘感慨,悲喜交加。
动手帮他泄罢一次,又打算睡下时,怀明显阴阳怪气起来。
“康爷好生慷慨啊!如此清心寡欲,赶明儿就成佛了。”
此种语气,康岐安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见,他那媚眼定是快抛到天上去了。
背心隐隐冒冷汗。
“就……只睡……”
不及他说完,怀已失了耐性,一个翻身压住他,使出一招“双指戏龙”,喉间蓄势待发……
“给我……起!”
睡龙听雷,破水而冲霄,扶摇而直上。乘风御云,好不逍遥。
康岐安制住他手,气息未平,忙言道:“我既说了……不做多余之事,定当……”
“呵,别废话了。”怀骑在那胯间,一扫狐媚相,神情间还有几分潇洒,“从了我,听话。”
“不从。”
“不从也得从!”怀将身后东西扶了扶正,借着月光瞄他面貌神情,嘲讽一句:“你这哪是不愿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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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从的怕是傻子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磨磨蹭蹭地终于入了正题。怀耳红脸热,垂首盯着手下的一片肌理移不开眼,腰身起起落落抖下几缕乌发,掩去半面。康岐安撩起他另外一侧将落的发丝,挂在耳后。
怀自坐上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埋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按说这时候,早该是娇吟浪语一片,可现在却只余低喘,连皮肉交击之声也微不可闻。
求欢的也是他,抑制敛的也是他,康岐安不奇怪。
“院子里无旁人,不必担心……”言毕,十指攀上其腰侧,轻抚挑弄。
怀着了道,鼻中溢出几声哼哼。不服气,身后好生夹他一夹,激得人差点缴械。
浪是浪不过他的,康岐安认了。但这点,二人早有共识,怀此时逞能,大有欲盖弥彰之意啊!亏得康岐安一心二用,忙里偷闲还在想:这……莫不是羞了?!
初见那厢皎月璞玉一般的影子,与现下目及之处一一交叠。康岐安窖藏了三年的初酿春`心,不要说荡漾,今天非把坛底的沉渣都连浪掀起来!
怀体力已有些跟不上了,动一阵缓一阵,捏康岐安鼻子唤他回神:“换人……乱想什么……”
“想起初见你,至今未变……”康岐安托稳他腰臀翻身,顺势在唇角浅浅偷个香。
怀勾着嘴角一笑,拿腿将他腰勾过来,暧昧言道:“当年我可不会这些。你还是先好好体会此刻……”
“求之不得。只是你,莫要怕羞。”康岐安往浅浅往穴`口撞了两次,就是不往里去。
“我……岂会怕羞?”
康岐安闻声而动,捣得翻江倒海,直叫怀言罢一直未回过气来。
“莫闭眼……看着我……看着我……”
怀堪堪能够睁眼,就见康岐安吻下来,那眉目映在眼前,总觉得有别样滋味。
款款情深最动容,仅仅是直面他,都不那么容易。
察觉怀眼里的异样,康岐安心中有些忐忑,移开眼俯首轻声在他耳边问:“这正事……还要不要继续?”
这一句话将怀的心思全转到身后那硬物上,顿时又觉更烫三分。怀撑着铁打的脸皮,知会他千万别歇。
康岐安庆幸见过如今的怀,从前百张面具都是迷魂阵,是他的保护伞。而这个何时何地都带着三分骄矜的灵魂,才是最根本的他,这才是摄人心魄的关键。
一石激起千层浪,又是一场鏖战。
情事初歇,气氛正好,康岐安欲开口说话,怀打断他,转过身道一句:“睡罢。”
康岐安算算时日,不急这一时片刻,还是再斟酌一下。
次日,康岐安同怀一起见一位大客户,约在南北茶楼,这是康岐安选的地方。怀笑他终于想起这生意也有他的份,难得出分力,却用在闲事上。
自从生意上了正道,康岐安就撒手不管了,他近来好像比谁都忙。
“当初是你一口承应包揽所有,我办这闲事还是看在我二人的情分上。”康岐安抿一口茶,掩去满脸笑。
怀听出弦外音,忙啐他一口,揶揄到:“这情分也就值两杯茶钱了。”
“若非此处最贵也就是这雨前龙井,我定让人烹月煮星,以表深厚。”这话茬接得脸都不臊,张口就来。
“可见你张口胡说,哪里能得星、月?说得好听不如做些实事。”怀恰好不吃这一套。
康岐安忙摇摇头,讲:“月是那下弦月所照之茶山上的新芽,弯如月。星是山泉细流,映照天上星宿,只取那几处水……”
“呵,这不还是那叶与水?我不爱这些虚的,当下谈好生意赚到银子才是正事。”
说起赚银子,这生意经,怀哪里说得过康岐安……
“两位久等了!”宋老板应景,踩着这个点到了。
怀见康岐安不动声色,生硬地咽下到嘴边的话,转过头“噗”地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都替你尴尬。
不亏是做大生意的,人家吃瘪都吃得风度翩翩。比不起,比不起。
随后之事,多是康岐安替怀应酬,怀见有人替他说,难得清闲,喝起茶来。
“你可知那引咎辞官的陆巡抚?”怀竖起耳朵听茶楼里碎嘴,正巧听见了这一桩,颇感兴趣。
“呸!引咎辞官!他若不辞,将他老底抄出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汉子声如洪钟,引得旁人侧目,更有相和骂人的。
“昨日他来喝茶,竟要上好的铁观音?!我与掌柜合计,他现在定是吃做官时的老本!这老本,敢问来自何处?还不是从我等草民处搜刮的民脂民膏!掌柜的便让我拿了一只茶碗去街角换了一只乞丐的破碗,又用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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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接了一碗马尿!”
听至此,众人皆起哄,连康岐安与宋老板也停了嘴侧目。
那人卖完了关子,接着讲:“他一闻,这味儿……嘿,说他真是个狗东西,来来回回闻了许久才问‘这是何物?’,我同他讲是马尿,气得他把桌子都掀了!这下有理,我们掌柜的让他赔钱,他不赔,就要走……也不知哪位好汉报了官,说他聚众闹事,就给带走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报应不爽!”
“定是他得罪过衙门的人!摘了乌纱帽也不知夹着尾巴做人!”
……
康岐安品着茶,时不时也跟着笑,就像与这事无关一样轻松自在。怀低头整了整衣衫,看了他一眼,又含蓄地回眼神。
陆巡抚算到卸任后会墙倒众人推,但他自认爱惜名声,安安稳稳在当地颐养天年是没问题。是谁编了他的故事传到民间?又是谁勾结贱民堂而皇之咬他一口?他心中能列出一个名单,但无法确认究竟是其中哪一位。
他躲在家里喂喂鸟,想着这些人的结局大体也不会有比他好的了。因为清完两宛,皇上就要急着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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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日月更替,蓝派的辉煌已至尾声,边关的战事瞬间引爆,康将军老骥伏枥,帅大军压境。
施齐修在近日也突然被调去了边疆,任蓬县县令,据说是誉王在皇上面前动的嘴皮子。最初他被贬,众人皆叹,但慢慢的,终于有人回过味来……
这是降职,也是委以重任。此地县令要承担的责任重大,因为这里将会是整个大后方向前线输送资源的枢纽,是一旦兵败能抵御敌军入境的最后一道屏障。
“所以此乃掩人耳目,以防泄露军事机要……”怀听康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又反问:“军事机密这么好猜?你一个卖盐的都能猜中,养那一干文臣武将作甚?”
康岐安一笑,讳莫如深。
“我就是能猜中,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怀连连摆手,“不赌,你定是早就知道,我输定了。”
康岐安小小失望了一下,说:“泄露军事机要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爹可干不出这种事。”
怀点点头,随即又问:“你想赌什么来着?”
“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康岐安突然严肃起来,怀不大适应他这种语气。
“何事?”
“我若死在你前头,每年忌日`你拔根头发烧给我。”
怀面上一僵,继而又尴尬笑了两声,随口敷衍到:“早叫你娶妻生子干嘛去了,现在怕身后事没人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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