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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食号珍
“您于我有恩,我都记着呢。要是一心想羞辱我,也不会在我半死不活的时候救济一把。此事您也不过是说了实话,并非胡诌泼我脏水。这脏水原本就一直在我身上。”平铺直述,比谈生意还严肃些,只是说至此处时,停顿,转头看康岐安一眼,接着道:“我心里把恩恩怨怨一条条都理得清楚,放心吧。我只是气我自己身上脏,可不敢把怨气撒您身上。”
“你在怨我。”康岐安十分笃定,他略微厚重的嗓音飘散在夜风里,被吹得冰凉。
“怀……莫喜欢他。若是想找人作伴,便选位姑娘成个亲,比与他纠缠不清来得好。”
之后一路,怀就听他天南地北地瞎扯成了婚的好处。
说得就像他有老婆似的。
“到了。劳您在门口等,就不请进去了。”说着怀只身进去,一摔门,将康岐安隔在外面。
进屋翻找出东西,再清点核对一遍银两。正当此时,打更声传来。
匆忙转身,康岐安就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漆黑的影子把人吓一跳。
“子时宵禁了。”康岐安解释。
怀不吃这一套,将东西塞人怀里便下了逐客令。
“庙小容不下大佛。街角打拐有家客栈,您将就凑合一夜吧。”说着又给他塞了一块碎银子,是单算给他住店的。
“行……等手上的事办完,我再来找你。”康岐安活像个叫花子,拿着手里的一堆东西,心事重重,郁郁寡欢。
怀先他一步开门送客,耳朵边飘进他说还要再来。
诶哟,可不敢,可不敢再见。您这扫把星下凡不容易,抓紧机会去祸害苍生,别在我一人这儿耗功夫。
嘲讽是憋在心里的,怀努力撑起有教养的面皮。
“既是恩怨两抵,便再无瓜葛的好。我人微命贱,不敢攀您的高枝。往后风流云散,各奔前程。”
门外,梢头冷月,风里银辉。
“请。”
逐客令言简意赅,工整且有礼。
“你怎的越发心高气傲了?!你便知道来日我见你作甚?同你说什么?”康岐安盯着他的侧脸质问,心中想的是:我自己都尚未想清楚。
接着就是一顿年长者的教训,脚下垫着“人生阅历”,占据制高点,俯瞰众生。
怀倚着门框揣着手,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漆黑的夜幕。无论康岐安说什么,他都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不时奉承应和两句,显得自己并非康岐安所言的心高气傲。
“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啊哈……”怀打了个哈欠,“讲完了您便速速与我分道扬镳吧!不远送了!”
“别不知好歹!”康岐安心急如焚,白口舌,此时最容易动怒。
怀放下手中的烛台,咂摸方才那句,“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
走回康岐安面前,朝他莞尔一笑,“康老爷心中,我怀若知好歹……便应如此?”
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摸着他的脸庞,再游走到胸`脯上,暗昧不清地抚摸。一时恍若从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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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康岐安已许久无房`事,这档口,老姘头稍稍撩拨都是煽风点火。
“怀,不是的……”听起来有些委屈,委屈里又不自然地夹了点其它的。
“嗯。”柔柔地一声应下。
猛地抬脚就是一踹。
康岐安毫无防备,直退了两三步,腿肚子撞到了床脚,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怀这一脚是发了狠力踹他的,此时腿上该是青了一块。
见人捂着被踹的地方,疼得厉害,怀笑着再凑上去,学着从前的语气讲:“哎呀,心疼死我了!快与我看看伤得重不重?”说着便要扒他的裤子。
康岐安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吊着,一颗心起起落落已几遭了。
“重不重都是你踹的,心里没数?”康岐安不知他又要作甚,不让他扒自己的裤子。
“那肯定是伤得不轻!快褪了裤子我好替你上药啊!”怀站起来,垂眼看他,语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冷。
“你这屋子里哪有药?!”康岐安戳穿他的谎言。
怀冷笑着往床头一坐,气定神闲地讲:“有无药都是次要的,我是否有那份善心,经方才那一脚,你也该明白了。”
逢场作戏,口蜜腹剑。现在亲手撕了面具,露出本我。
他不是梨花,更不是罂粟……
“看看,看看。”在怀粗鲁的动作下,康岐安情`欲只增不减,身体本能教人羞耻。
“被我这般折辱,却还想着做那事。爱男人的身子爱疯了吧?”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短暂的寂静后,康岐安牢牢抓住他的脚踝,抬起,拽下鞋袜。
“作甚?!”怀惊呼,立即浑身带刺,戒备全开。
康岐安半面都笼罩在阴影里,只见他缓缓地,缓缓地垂下头,张嘴咬上怀的脚趾,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
怀蹙眉挣扎,不小心踹在他脸上,他非但不恼,反而再凑过去,从足后跟一路舔吮,到脚腕,踝骨,小腿……
离得越近,压得越牢,光线渐渐重新照明康岐安的五官。怀看得真切,那眼中,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欲`望。在欲`望中,难言的沉郁被紧紧地包裹住。
“呵,竟如此淫贱。”
怀眼中那人,分明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正求人赏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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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被压住四肢,动弹不得。半晌,右边的禁锢短暂松懈,康岐安扣住他的手背,引着怀手游走下`身,使他自渎。
虽隔着一层手掌肉还有衣物,但分明每一簇火都在传温。火焰舔舐烧水的罐子,罐子里的水已有沸腾之相。
康岐安翻过他的手掌,从掌心舔到指腹,沉沉冷笑一声,“半斤八两。”
见宣纸就想到拾笔,谈及金屏儿就会想起琵琶音。有些事物一提起,总会有特定的对应项。怀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通常习惯于”,包含有康岐安。
只不过对应的东西龌龊些,身体的反应令人不齿些。
康岐安方才话中,隐隐在对这一具长时间占有的身体宣示主权,耀武扬威。怀被他点起这一遭火,越发觉得受辱。
“嫖妓的钱出不起?!消遣到我头上来了!”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怀腿弯夹住康岐安的脖子,猛地一个翻身,把人压住,牢牢实实坐在他胸膛上。
压得康岐安一阵喘不过气。
“能耐啊!”抬手就是一耳光。
“开春就发情,真是个畜生啊?!”反手再一耳光。
康岐安被两耳光一招呼,犹如遇火的炮仗,顷刻就炸。紧抓怀的脚踝,把人往下一拉,隔着衣物就往他臀上怼。
发个情搞出打架的阵势。
“你开的头,就得自己把尾了。”康岐安说话的语气,宛如还在永乐苑中,恩客大爷当习惯了,张口就来。
怀下意识手脚一软。
康岐安捏着他的玉茎从裤子里拽出来,搓`揉挑弄,目极之处,宛若大戏在唱。看戏之人兴致盎然,气定神闲。
怀眼中神采散了凝,凝了又散,在昏黄的烛光里,失神的双瞳聚集起一股坚定的力量。
“我不卖身了。”这是一句陈述,说完后却迟迟不移开与康岐安交汇的视线。
他要得到一种回应:认同。
一字一顿,康岐安造次的动作皆僵住,忽觉千斤镣铐加身。
“你不……我并不想如此的……”康岐安撑起身,拉他手腕欲解释。
一个时辰不到,欲为自己辩白几遭了?康岐安也并非不清楚嘛,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有糟蹋人的成分在。
怀哭笑不得,身体重心后移,往康岐安岔开的双腿间一坐。
“你并不想?是我狐狸媚子勾`引了你?你那东西找不到地方泄,也是我祸害的?”
抬脚踢了踢他那火热挺立着的肉根,乘其不备扒了他的裤子。
“你倒是先看清楚你自己有多淫贱!”说着便用脚趾去夹那东西,奈何他那物着实生得大了些,试了几次夹不起来,反倒使他享受了。怀瞪着眼将他的东西踢开,一下打在他小腹上。
“究竟是谁管不好这二两肉?”用脚趾戳下面的小球。
“是我不能自持。”康岐安有愧于他,故现下如何,他皆认了。
“谁非要和男人睡?”前脚掌恶狠狠地踩了两下。
康岐安倒吸一口冷气,“嘶……是我想要你。”
幸好怀如此姿势不好使力,否则他脾气上来,废了也说不一定。方才并未疼得厉害,康岐安话音里还添了几分情`欲。
“别弄了……”
怀的东西经方才一遭,软了一半,却未全消。此刻听得他传出往日欢欲时的粗喘,黏腻绵长,嗓音也越发抑涩,险些就被他带沟里去。
一瞬间,怀豁然开朗,明白了恩客行事前的赏玩乐趣何在,甚至有些理解康岐安了。
愤怒夹带着好奇,怀揣满腔的恶意,皮肉贴皮肉,怀的脚缓缓又动几下。
“康岐安,我只踩了一踩,你便如此欲罢不能?”一边说着羞辱的话,一边用脚掌搓`揉。
“你……你如此可泄恨?”康岐安情`欲上脑,还对着他的眼故作镇定发问。
怀双手分别撑在他腿上,适时搭上另一只脚,脚心相对,仿交`合之态。
“你尚且不值得我恨。”冷言相向。
猛地自顶头撸到底,足跟与肉球相击。康岐安半眯了眼,蹙眉仰头,顶端吐出些清透的黏液。均匀的肌理下绯红遍布,呼吸起伏将身体的线条勒得很好看,深邃眉目如陈酒开坛,熏得人神飞意动。怀从未好好看过他情动时的样子,本以为会恶心,却蓦然生出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再看他时,竟觉汉子也能如此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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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动人,怪不得永乐苑银子进账流水一般。
既起兴致,复再弄几下,康岐安越陷越深,抓住怀双足替自己搓`揉起来。
怀吃了一惊,险些没坐稳,康岐安是嫌他动作慢了,如此加了速度。脚心皮肉擦得发烫,一阵阵无力感直往腿上涌。
康岐安直勾勾的眼神若陈酿填作的幽潭,一簇火落下,片刻间就燃成一片。这样的视线,从始至终勾在自己身上,片刻也未曾移开。
其目光所及之处,如千蚁爬过,咬噬四肢百骸。
多少床笫情事,被翻江倒海出来。恍惚那双足间夹着的事物捅进后`穴里,翻云覆雨,颠倒乾坤。怀可悲,情`欲都无法自主,另一头总栓着康岐安。
康岐安虽爱折腾他,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两人的身体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契合度无人可及。委身三年,贱侍众人,心中反感总无法消去,多是装一装意乱情迷。唯有康岐安一人特殊,再恶心,再反感,也会不自主地沉沦,一时片刻沉迷欢欲能掩盖耻辱。就此而言,怀倒是更愿意和他睡。况且他好歹曾经也算混账中的好人。
言归正传。
怀为此失神,但仍未能克制住脑子里天马行空,渐沉欲海,越发焦急,急声吼康岐安:“许你碰我了?!松开!”
康岐安放慢了速度,欺身过来往他嘴上啄。怀偏头避开,掐他腿根,恼到:“混账东西!”
“嘶……”这一下刺激,康岐安松开手去捂住腿根,侧身倒在床上。
怀踹他小腿,阴测测地问他:“肉烂了没?”
康岐安不答,仍是曲腿侧卧,蹙眉咬唇。
怀生出那么一份心虚,怕伤了人会吃官司。抓住肩膀将他翻过来,拍了拍脸,再提声吼他:“说话!”
康岐安似缓过口气,开口言道:“只一回……”
“何事只一回?”怀掰他双腿,欲看伤势。
康岐安主动分腿,趁他低头看时,嘴唇凑上头顶,亲得“吧唧”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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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抬头,怒目而视,康岐安遂即又堵了他的嘴,深深浅浅地吮`吸亲吻。片刻分开,耳语道:“不是糟践人,只是你我二人互慰情`欲。”
未等怀开骂,康岐安伸手再揉他半软的物什,蹭着鼻尖,带着些许央求问他:“只一回,可否?”
一把推开他的脸,怀恶意抬脚,用脚趾往他小腹上三寸蹭一蹭,康岐安脸色霎时微妙。
三年功夫,足够两人把对方身体摸得透透的。要康岐安欲海翻波,神魂颠倒,怀用一根手指都绰绰有余。
“你敢碰一下,明日`你与男人求欢的贱相便人尽皆知。”反正自己那点破事已被康岐安抖出去了,怀光脚不怕穿鞋的,一边挑`逗他一边放着狠话。
康岐安不死心,攀上他的双臀,细细摩挲。
“总不能就这么晾着吧?”递了个眼神到他腿间。
怀低头自己看看,觉得他说得有理,点点头,还以一个赞许的目光,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康岐安被这小小的一个亲吻惹得心神荡漾,咽了口唾沫,眼直直地盯住他。只见他热络地抓过自己的双手,压过头顶,顺手拖过一条不知是谁的裤子,麻溜地捆了。
被捆了??
康岐安挣了挣,发现捆得还挺结实。
“在下不若康老爷有天生神力,必有些措施方能安心。”怀笑得人模狗样,又拿腰带把手吊起,另一头绑在床梁上。
这还是从陆柯宗那儿学的的招数。
敛了笑容,眼神越发深沉,若审视置于俎上的鱼肉,挑选最鲜嫩的部分。
怀整个人一点点贴上前去,十指上下游走,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处处引火。康岐安不安,更加敏感,一簇火也漫成一片来烧。怀攀着他的肩背,将腿间高高立起的东西往他身上乱蹭。
“怎不喘了?”怀见他咬牙隐忍,心中不爽,复又与他分开,靠在床头又拿脚揉他要害,誓要听出个音来。
康岐安自知方寸大乱,情状难看,故意拼命隐忍。可他越隐忍,怀越是拆台,情状愈发丢人。
啧啧,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壮汉,怀差点笑出声来。真是越看越喜欢。
从前不知如何能够喜欢上一具身子,如今通晓其中奥妙,愈发得趣。
腿间情`欲`火热再无法忽视,目光游走于康岐安全身,自渎起来。康岐安被他双足挑`逗地滚烫坚`挺,但始终不得泄,脑子迟钝许多。看清楚他在自渎时,怀已忘情,沉醉其中。
纵两人关系不比寻常,如此风光亦叫他看得老脸一红,心跳也乱。脑子里不清楚,直想把肉根往他身上撞。
怀不时一瞥,见他已入佳境,神思恍惚。起身分了他的双腿,将自己的东西放入其间,面对面用鼻尖蹭他嘴唇,命令道:“夹着!”
康岐安双手被吊,无法在他那身白净光滑的皮上好好摸一摸,心痒难耐。此时怀要他夹住,也无二话,合了腿便夹住他那茎头。
怀满意,又赏他一个浅浅的吻,抱住他的腰肢开始活动起来。
再是个皮糙肉厚的人,那双腿之间都必有软若新棉,滑若乳汁的三寸嫩肉。怀将双手移于他臀上,更便于交媾,大开大合间速度也加快了。
康岐安挺立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拍打于怀的小腹上,底下的两丸肉球更是在其进退之间与其茎身摩擦。如此,康岐安不自觉地摆动腰肢方便怀动他腿间软肉,亦为自己火热能够与其小腹摩擦,疏解一二。
淫声四起,愈发忘乎所以,康岐安低头含他双唇,怀不拒,反倒探舌与之交欢。食髓知味,怀贪得无厌吃住他的嘴,身下速度都放慢了。
深深浅浅放纵一回,退了舌头。鼻尖碰在一起,还未好好喘过气,不知是谁又先动了胯部,天雷勾地火,又发狠一般动起来。
水渍点点挂在皮肉间,或有一两滴滚落到腿上,大多俱因撞动激烈直接撒在床上。烛火昏黄暧昧,暗里的东西都看来朦朦胧胧,细看时又清晰起来,一切如梦似幻。
直至二人泄过,方觉为情`欲所惑,疲惫异常。怀侧身便倒在床上,连连喘气。康岐安双手被吊得麻了,赶紧拿脚踹了踹正挺尸的怀,让他松了自己再睡。
怀抬头看一眼,只松了绑在梁上的腰带,又躺下去。
康岐安手臂酥麻无力,只得顺势也倒下来,稍活动几下,用合绑在一起的双手碰碰怀,让他解开。
怀看也不看他,埋着头闷闷地说:“你若不想被赶出去,便不要再动!”
意思很清楚,自然是不会解开。康岐安手已疼得过分,急火攻心抬手就想敲在他背上,将他打醒。
刚要落下,顷刻间恍然大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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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了手,虫子一般蠕动到怀身侧躺下。
方才言下之意,是默许了自己睡在此处。
康岐安半梦半醒间想着,为何宁愿捆着睡在此处,也不愿大摇大摆离开呢?
怀的发香使人安心,康岐安悄悄吻一吻,用脚踢过被子给两人盖上,不多时也睡沉了。
清早风把门撞开,晨曦撒进来,明亮柔和。康岐安微微睁开眼,不适光亮,缓了一会儿方能视物。熟悉的味道使人心情舒畅,除了手已无知觉,可以说一切都按着岁月静好的模式构造。
嗒。清风又撞门。
康岐安支起身子往门口看,只见风把木门吹得时开时合,朝阳从屋外照进来,不时投下两个早起路过门口的身影。
……
“怀!起来!昨夜门未关!”康岐安忙拿身子撞他。
怀睡得迷糊,抬起脸时眼都还未睁开。因他趴着睡,半面都被压得发红,活像一片胎记。
“啊?门?”
……
片刻,怀清醒过来,随手裹了件衣服跳下床,光着脚丫子三两步跨到门口,反手摔过去,插上门闩,喘过一口气。
胸口如擂鼓,做贼一般心虚,也不知有无人探头进来看。
如此慌张尴尬,被康岐安看去,还在隐隐发笑,怀当即甩他脸子。
“还不走?等我绑了你这淫货去卖?!”
“我等你松绑,哪知你倒头就睡,死猪一般,踹都踹不醒。”康岐安从小皮惯了,长大后日益学得稳重,血脉里的东西却不会完全消散。
“你身子骨孱弱,经不起劳累就切勿勉强,改日我教你些强身健体的办法,再……”
“再?康岐安你是屁股痒痒,缺男人伺候吧?”怀未给他解开手,只是去翻干净衣物出来穿。
康岐安回味昨夜,往前探了身子,说:“缺你。”嗓音喑哑暧昧,回他呛人的词。
等怀一眼瞪过来,连忙又努努嘴,示意方才他随手裹在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
怀把手边的衣服揉作一团,扔回床上。
“再多嘴多舌便如此把你扔到大街上。”怀说着便走到床边,故意把他身上那几片遮羞布都扯干净,如此威胁他。
“不敢不敢。”
“手。”
康岐安把手支过去,怀替他解开束缚。想他捆了一夜手也该麻了,不能再将自己如何。
比起怀,康岐安腿间一片狼藉,一夜风干全结在皮肉上,有些不适。康岐安也不穿衣服,低头看了一眼,说:“需洗一洗。”
怀领他到缸边,往桶里舀了些水,怕脏了东西,叫他淋出来洗。
康岐安拿瓢,哆哆嗦嗦舀半勺水,还未出桶沿,哗啦一声连勺带水又洒回桶里。
两人面面相觑。
“劳驾……”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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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岐安看向怀的眼神,似有指责他心胸狭隘,还记着仇。
本以为他捆了自己一夜,气也该消了,两人关系缓和些,帮忙洗一洗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清早见人遛鸟,被龌龊东西污了眼睛的怀,此时见他这般神情,立马想起了昨夜为何发火,干出荒唐事。抬手就推开水缸边的窗子,怀看了眼外面,又盯回来,说:“不洗拉倒,拿了你的东西赶紧走。”
“你……无情!”处于下风,矮人一截。
“赤身裸`体之人安敢多嘴?!礼义廉耻喂了狗,连自知之明都没剩下?”怀摆着大爷的架子,一脸嫌弃,看得康岐安两条腿在冷飕飕的凉风里打了个哆嗦。
当然,那二两肉也跟着抖了一抖。
凡成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今日势头不好,另择时再重来。
“不洗了。”窗外没人,康岐安顺手关回窗子,去床上找自己的衣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慢慢悠悠套上衣物,故意不小心落下一个随身的把件。来日再相见,就靠它了,康岐安如此打算。
怀水已烧好,就等他走了好擦擦身子,结果见他还在磨蹭。催他呢,显得自己欺负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催呢,太阳落坡他能不能穿上裤子都是个问题。
还得管饭。
“带回家拿水化开,没准还有用……”怀可劲儿臊他,想叫他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遁地离开。
“你要真能怀上,我留一房姨太太给你做,好让你知道我也并不是无情的人。”
康岐安手上停住,偏过头看他,问:“你已想好,要娶媳妇?”
见他接话角度如此刁钻,怀反倒被噎了话,挑了挑眉,似是而非,糊弄过去。
也意会不出个所以然,康岐安只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大势所向,不可抗力。
脱缰的马一往无前,肆意驰骋。手执缰绳的人沉默站在原地,进退维谷,失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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