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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阴阳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盏茗香
赵版病了后,张玉堂的生活重心更加地偏向于他,陈莺久等张玉堂不开窍,便用了小手段,将张玉堂下了药,勾得张玉堂与她春风一度。
张玉堂虽然宇宙直,但很负责,他占了陈莺的身子,即便没有感情,但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尤其是,那一夜之后不久,陈莺就怀了他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在赵版病重的期间举行婚礼的原因,因为再往后推陈莺的肚子就显怀了。
虽然赵版知道他此生都不可能和张玉堂在一起,但亲眼看着他迎娶别的女子,伤心是难的。张玉堂与陈莺要成亲的消息,给了赵版很大的刺激,直接导致他病情加重。
在张玉堂与陈莺的洞房花烛之夜,赵版死去了。
张玉堂扔下合卺酒便跑了出去,只留穿着大红嫁衣的陈莺一人呆愣在原地,守了一夜空房。
之后便是忙赵版的丧事,那段时间张玉堂的所有力都放在了已死去的赵版身上,眼神从来没在陈莺身上停留过,这叫陈莺怨恨不已。
赵版的死不仅没让她感到痛快,反像一根鱼刺一般卡在她的喉咙里。她心里疯魔了一般,想让赵版死后也不得安宁,然后便想到了那些神鬼手段。
最后她找来镇魂咒,咒语词句繁复深奥,她骗张玉堂,说这是祈福咒,刻在墓碑上,能为赵版祈福,让他下辈子好过点。
张玉堂信了,并在陈莺说由他这个胜似亲兄弟的朋友埋下祈福效果更好时,亲手将墓碑给填埋上了。
之后陈莺每次想到那块由张玉堂亲手填埋的石碑压在赵版身上,她的心里都会升起十分隐秘的快感。只是这份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赵版下葬三个月后,她怀了快五个月的孩子,毫无预兆地就胎死腹中了。
之后便是噩梦一般,她迅速地苍老起来,连怀三胎孩子都没保不住。陈莺心里怨恨地想,这是赵版在反抗,在报复。她不止不知悔改,及时手补救,反而更恨赵版,趁张玉堂某次外出忙生意时,找来道士,偷偷地挖坟开棺,将赵版的尸骨上钉入了锥魂钉。
她更将张玉堂仔细珍藏着的赵版送他的那些礼物,扔的扔,摔的摔。她不想在张宅里看到赵版留下的一丝痕迹。
张玉堂请道士回来这事,她也是在这次孩子流产之后才知道的,陈莺脸上不见半点后悔,她看着张玉堂,“若早知道你请的这两人有点本事,我绝对不会这般折磨赵版,我会用更狠毒的法子,直接让赵版魂飞魄散!”
张玉堂从赵版居然喜欢他这事中回神,看着神情偏执的陈莺,喃喃道:“你已经疯了。”
第43章
从一开始,陈莺知道张玉堂娶她只为负责,但她期望张玉堂能在之后的相处中,慢慢地喜欢她,做一对和和美美的恩爱夫妻。只是,十三年过去了,陈莺的这个期望一直没得到满足。
严格来说,张玉堂是个好丈夫,他尊重陈莺,就算多年没有孩子,也依然没想过纳妾。只是尊敬有了,却少了亲昵随意。陈莺渴望的,是张玉堂对她的爱,而不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相敬如宾。
若说陈莺对赵版是由始至终的厌恶与恨,那么对张玉堂则是又爱又恨。他们三人中,张玉堂一直是置身事外的那个,凭什么只能她们痛苦,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
陈莺看着张玉堂抱着赵版的尸骨,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她愉悦地勾起了嘴角,“你不是总惦记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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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么,现在你知道了,若是没有你赵版根本不会抑郁而死,以后你还能那么坦然无愧地怀念他吗?”
张玉堂蓦然抬头,看着陈莺得意的神色,道:“你恨我,却也爱惨了我。”他在陈莺慢慢起的笑容中,眼中带出让陈莺恐惧的厌恶之色,“今日,我便休了你。”
从此,你不止无法再奢望得到一颗喜欢你的心,你还会被摘去曾与他唯一亲密相连的名衔,也无法再与他合葬,如赵版恐惧被人知道他那不容于世的感情一样,作为一个不能生育还被休弃的女子,也将迎来身边所有带着恶意的眼光。
“你不能这样做!”陈莺歇斯底里地从椅子上扑下来,狼狈地摔在地上。
张玉堂看着这样的陈莺闭了闭眼,深呼吸一次后,转身问顾九和邵逸:“需要取她身上什么东西?”
“指尖血就可以了。”顾九说。
张玉堂便冷着脸,叫下仆拿了刀与碗过来,摁住挣扎的陈莺,割了伤口取血。
陈莺面露绝望,她原以为,张玉堂对她感情的不回应已叫她十分痛苦,原来此时被他像一个仇人那样对待,才知道远不及从前的十分之一。
“玉堂,夫君!”陈莺后悔了。
但世间没有后悔药,张玉堂取了她的指尖血便对她置之不理,将血交给顾九,他叫人拿来纸笔,当场写下休书,并着人清理她的嫁妆,“她带来的东西,一样也不许留,省得叫我看着恶心。”
陈莺委顿在地,崩溃大喊:“张玉堂,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你流了八个孩子啊!”
“别提他们!”张玉堂将休书摔在她身前,“他们已叫你害死了,且若早知道你这样恶毒,你连我的一个孩子都不会有。”
张玉堂叫人将哭啼的陈莺抬出去,直接抬回了她的娘家。
陈莺一走,厅堂里便安静下来。
张玉堂疲惫地揉揉额头,“两位道长,什么时候破咒,我希望尽快。”破咒越早,赵版受的折磨就越少。
顾九也明白他心中迫切,道:“破晓时分。”
破晓时分,阴阳分割,邪气微弱,破这样的邪咒最好。
只要有陈莺的血,就不必再准备其他东西了。顾九将陈莺的血取了一半出来,与朱砂混合在一起,在赵版尸骨的后背写出一个“破”字,并画出七张符纸交给负责破咒的邵逸。
傍晚吃过饭后,他们便再度乘车去城外,绕着墓碑做了些布置。
在马车待到破晓前,邵逸在墓碑前摆起了法坛,接过顾九扔来的桃木九节鞭,然后先将赵版的尸骨背朝天地摆在法坛中央,再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七张符纸依次在法坛前摆开,并将盛着陈莺血的碗放在最前,最后拿出一块阴木牌放在旁边。
做完这些,光线就比刚才要亮一些了。
邵逸不迟疑,手执桃木鞭点入血碗里,然后手腕猛地向上一抬,血珠便顺势而起直飞上空,邵逸另一手掐着手诀,口念咒语,血珠便如串珠一样,浮于空中,跟随桃木鞭而动。
邵逸挑起符纸,每飞起一张符纸,便很快被邵逸挥过去的血珠钉在前方的墓碑上,直到符纸全部钉上。
邵逸挥舞的桃木鞭蓦地一顿,他诵念道:“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气,魁转罡星。九凰破秽,邪灭形。”
“急急如律令。”
邵逸将桃木鞭一抛,落下的桃木鞭将最后一滴血珠抵住。邵逸将桃木鞭接住,齐齐点在赵版尸骨身上,猛然喝令:“破!”
一声钝响,日光忽然在天际出现,夜晚不在,白日来临。
邵逸将桃木鞭在手里旋转几下,最后在阴木牌上点了一下,之后了势,回身道:“成功了。”
顾九走到那块看着还完好的墓碑前,指尖轻轻在碑石一角上一碰,那墓碑便忽然散成一堆像风化已久的石沙。他见小弟走过来嗅了嗅,眼神微妙。
邵逸则拿起阴木牌递给张玉堂,“赵版的魂在这里面。”
张玉堂接过去,摩挲了两下,缓缓呼出一口气,“阿版以后就没事了?”
顾九走回来道:“他的魂体受折磨已久,魂力十分虚弱,滞留阳间对他是十分不利的,最好还是尽快将他送归地府,那里才是鬼魂最该待的地方。”
张玉堂垂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张玉堂忽然将陈莺休掉送回去,陈莺的家人自然要来问个清楚,他们回到张宅时,门前围了一堆陈家人。张玉堂现在也没心情去解释什么,避开张家人进了宅子,然后对顾九两人说,他想见赵版一面。
顾九说现在是白天,阳气重,一般这个时候鬼魂都龟缩在阴气浓厚之地不敢出来,赵版更虚弱,白天出来相当于自杀,最好等傍晚之后,赵版就栖身在阴木牌里,只要唤他便可。
期间,张玉堂将赵版栖身的阴木牌拿在手上半刻不离,日光一落,张玉堂便去了赵版生前居住的小院。
天气转凉,已经快入秋了。
顾九坐在窗户上,怀里抱着小弟,一人一猫望着赵版小院,看着上空漂浮着的一团阴气。
顾九忽然对旁边靠着墙抱手而立的邵逸说:“师兄,师爹当年出事,师父肯定伤心死了。”
邵逸说:“不知道。”
顾九呵笑了一下,“忘了,师兄才两岁,那时候的事自然是记不住的。”
邵逸嗯了一声。
顾九想着前天晚上见到师爹时对方那张年轻的脸,忽然发愁,“师兄,你说等师父老了,师爹还是那么年轻,他们两个怎么相处啊?”
一个还是青年,一个却已经是糟老头了。顾九想象到那个画面,就大逆不道地打了个寒颤。
邵逸眼角动了动,大概也是想到了顾九说的那个画面,他说:“不会的,师父一去,他们便要去投胎。”
顾九说:“可是一喝孟婆汤,他们便不记得彼此了啊。”他们舍得吗?
邵逸道:“有大功德之人,可以塞钱走关系,让彼此的出生点距离近一些。”
顾九震惊:“还可以这样?”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说得果然很有道理啊!
然后顾九笑嘻嘻地在窗户上蹭了两下,蹭到邵逸身边,“那师兄我们俩也要加油攒功德啊,以后我们也去塞钱,来世还在一起。”
邵逸转头看了一眼凑到近前的脸,嫌弃地转回去了。
顾九大受打击,抓着邵逸的肩膀摇,“师兄你别这样,人家说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我俩同床共枕这么久,下辈子投胎近点的兄弟情谊还是有点的吧!”
邵逸拉回自己被扯开的衣领,“是你粘着我睡的。”
顾九:“我身上这么凉快,说得你不想和我睡一样。”
邵逸:“……再拽我衣领今晚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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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又拽了一下,见邵逸不动,还拽了一下。
“嘶啦”一声,邵逸的衣服裂了。
顾九:“……”
邵逸:“……”
顾九尴尬地松开手:“师兄,你这衣服也太不经拽了……”
邵逸冷冷地揪着破衣片盖在自己露出的肩膀上,看顾九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败家子,“这是师父的衣服,我和他加起来总共穿了快十年。”
顾九惭愧捂脸。
晚上,邵逸躺在床上准备睡了,顾败家子九还对着烛火,牵针引线地将邵逸的破衣服改成布袋子,他们背的布袋几乎都是用不能穿的衣服自己做的,几片布迭在一起缝起来,还挺耐用。
一夜过去,顾九和邵逸多了几个布袋。而张玉堂,不知道他昨夜与赵版说了什么,红肿着眼眶找到顾九两人,问怎么送赵版离开。
顾九道:“先做场超度法事吧。”
赵版被陈莺困住折磨那么久,很难没有怨气,超度一下,能让他好过点。
张玉堂自然同意,并且要求超度的日期久一些最好。顾九和邵逸就为赵版超度了三天,然后送走了他。
赵版走时,顾九见到了赵版的模样,果然如张玉堂说的那样,看着是个有着谦和包容的男人,他看着张玉堂的眼神,有着不再遮掩的深情与不舍,还有释然。
送走赵版,赵版的尸骨却还没重新下葬,顾九问张玉堂需不需要他们帮忙选位置。
张玉堂说:“劳烦两位了,在我这宅子里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顾九问:“确定吗?”
“确定。”张玉堂说,“他喜欢我一场,却因我而死,我许他一场陪伴也无妨。”
顾九说:“那好的。”
之后,顾九便在张宅里找了个好地方,那么巧,正是赵版生前住的小院。顾九和邵逸离开的那天,张玉堂正叫人将他的东西搬到那个小院,日后他就会住在那里了。
离开时,顾九和邵逸在张宅外面看到一辆马车,马车的门帘是打开的,里面坐着陈莺,她看着比离开的那天更老了,失魂落魄地看着张宅的方向,眼里流着泪,嘴唇翕动,不知在说着什么。
顾九和邵逸不知道,他们离开这里的两年后,陈莺便病死了,死时想再见张玉堂一面,张玉堂面对陈家人的哀求,选择闭门不见。
当时顾九还与邵逸说,张玉堂将赵版埋在宅子里,应该不是醒悟过来喜欢上赵版,而是因为愧疚,因为自我赎罪。但他们都想不到,那时候的张玉堂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随着他陪伴赵版日久,总是想起从前与赵版相处时的总总,渐渐地竟喜欢上了已经逝去的赵版。
前半生他不知道情爱为何物,后半生却尝遍其苦。
第44章
荆陵郡还有不少标记点没有清理完,张家事了后,顾九和邵逸休息得也差不多了,离开小镇后,他们便沿着之前指定好的路线继续清理阴怨之气。
他们在清理这些阴怨之气时,往往会遇到许多野鬼,有需求的,顾九他们会帮着请阴差开鬼门,还不想投胎的,顾九他们也不勉强。
这天晚上,两人从一名死了几年算是老鬼的野鬼口中得知,明晚上有个地方会出现鬼市。
鬼市,在阳间的说法,是一些人专用来卖见不得光的摊市,而在阴间的说法呢,便如字面意思一样,鬼摆的摊市,出入其中的,是鬼非人。
这种鬼市,有野鬼们自发组织的,有当地城隍组织的,也有地府组织的,规模不同,按序是主办方的来头越大,规模就越大。而老鬼说的这个,则是当地城隍组织的,算是官办活动,规模还可以。
鬼市是鬼物们活动的场所,一般都要避活人出入。只要不是野鬼自发组织的,就算某个阳气弱的倒霉蛋儿误入了,一般也是没有丧命危险的,就是可能要被吓惨了,加上沾染上阴气,会病一场。
顾九长这么大,只跟着邵逸参加过两次鬼市,都是野鬼们自发组织的小市场,卖些他们的陪葬品或是家人烧来的东西之类。一些积年老鬼,手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到了顾九他们这类玄门之人手里,就可以炼制成法器。像顾九的七星环,和邵逸身上压制金庚之气的法器,材料多是方北冥从鬼市上淘换来的。
这次的鬼市既然碰上了,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顾九和邵逸去鬼市摆摊儿,带的都是鬼喜欢吃的用的,香烛纸钱是必不可少的,他们还买了些纸扎的纸人、衣服鞋子,甚至还有两辆纸扎的马车,反正凡是香火铺有卖的都买了些,然后将所有的东西以给野鬼们施食的法子烧掉,取出来后,所有的纸扎物品就都变得和阳间活人用的一样了。
傍晚快到时,顾九和邵逸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在了那两辆纸扎马车上,然后将之前点出来的所有小纸人们唤醒,让它们载着一车物品和十几个纸人,赶着马车在前面跑,他抱着小弟和邵逸则赶着新买的驴车跟在后面。
小纸人们一睡好几天,一醒来就咿咿呀呀地凑在一起,你争我夺地抢着缰绳玩儿,把马车跑出了妖娆的蛇形。
鬼市的举办地点在空旷无人的野外,快要到时,隔着暮色与不寻常的雾气,顾九看到了点点昏黄灯光,便将驴车停下,拴在树上,然后和邵逸步行进去。
小纸人们放缓了马车的速度,好奇地看着前方忽然出现的热闹街市。
街市的入口,有两名城隍力士把守,顾九已将身上的阴气散发出来,笼罩住邵逸和小弟,遮住身上的生气与阳气,然后面不改色地从两名力士旁边走过,那两名力士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目光在那些纸人身上掠过,只以为这是谁家的有钱鬼少爷带着仆人出来玩儿了,虽然仆人们的个头小了点儿。
在鬼市摆摊,都需要交摊位,顾九拿了几张阴钞出来,换来了一个不错的摊子。街市是一条很长的街,上半部分卖用的,下半部分卖吃的,顾九的摊子位置,恰好在两者的交界处,正中间最热闹的地方。
摆摊什么的,顾九和邵逸都是再熟练不过了,他们很快就将东西规整好,然后对小纸人们交待一番,留下它们看着摊子,他和邵逸以及小弟,就四处逛了起来。
“咿呀!”小纸人们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纷纷不舍地喊了一声。
顾九回头挥挥手,“乖乖待着哈,等会儿叔叔们就回来,换你们玩儿。”
此时天色刚黑,街市上的鬼却已有不少,街道里飘着食物的香气,闻着很馋人,经过那些摊子的时候,别说是忍不住探头张望的小弟了,就连顾九都会忍不住看几眼。不过都是卖给鬼吃,顾九他们是不敢粘的,连小纸人们吃了都会生病缩短寿命。
街市里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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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着富贵看起来很有钱的鬼,有穿着一般的,还有比较狼狈的鬼。有些带着功德金光,有的一身煞气,这两者都比较少见,最多的还是只纯粹的带一身阴气。
鬼太多,其中不乏平时争地盘有恩怨的,不过在城隍主办的街市上,所有鬼都不敢闹事,仇人相见了,也只比比谁瞪眼比较厉害,然后再互哼一声,擦身而过。
顾九和邵逸来到一个摊子前,这个摊主身上有些煞气,面色是所有鬼物们都一样的青白,不过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前朝的款式,死了不到百年。
此时这位前朝鬼正扯着嗓子吆喝:“来来来,随便看、随便选,才从墓里带出来的好东西,阴气浓郁,买回去不论是做摆件儿还是做挂饰、首饰,都是养身首选,每件阴钞只要九九八。九九八,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假一赔十咯嘿。”
前朝鬼吆喝完,就见摊子前停了两只年轻鬼,他目光放在年纪小的那个身上,见他阴气磅礴,里面时不时窜出几缕煞气,怀里还抱着一只宠物鬼,心想着这是来了个大款,立即灿烂地笑起来,“这位公子想买什么?您看看,我这里都是刚从墓里带出来的好东西。”
顾九的眼力不如邵逸,两人蹲下将摊子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就见邵逸摇头:“年头少了点。”
墓葬品都有阴气,活人用着,往往会带来厄运,他们用来炼制法器,主要是克制阴物,所以不会存在这个问题。和所有古董物品一样,法器材料越完整,年头越久,价值就更高。这里的东西不到百年,用来做法器还是差了些。
前朝鬼见他们要走,忙拦住他们,“两位公子别那么着急嘛,我这不是摊子太小,带来的东西摆不出来么,您二位稍等,我再拿几样东西给你们看看。”
说着,前朝鬼就急急地从身后拽出一个大黑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摆在两人面前。
邵逸的眉头一动,将里面的一枚印章拿起来看了看,感觉到印章泄露出一丝煞气,低声对顾九道:“这是被封印了的青玄印。”
顾九微微睁了睁眼,青玄印,可镇宅、驱煞、斩邪,威力巨大。
好东西啊。
前朝鬼没听到邵逸说的话,他看邵逸盯着那枚印章,表情夸张地说:“你手里这东西,是我老祖宗留给我的,快千年的东西了。你看这煞气,没点本事的鬼根本不敢靠近,扔出去能把鬼砸个飞灰湮灭,有了它,日后行走在外,再也不怕别的鬼看着自己流口水,可是居家旅行必备防身佳品啊!”
顾九似笑非笑道:“说得跟真的似得,说吧,你这是去掘了哪个道士的坟?”
除了那枚青玄印,前朝鬼拿出来的东西里还有两样也是法器:师刀和三清铃。
师刀,也名萨满刀,锐铁制成,像法剑又像菜刀,刀面刻有太上老君的圣号,用于做法、驱邪;三清铃,又名帝钟,黄铜制成,有手柄呈山形,象征道教三清尊神,中间还有铃舌,摇动发出的清脆铃声在鬼怪们听来十分刺耳,头疼欲裂,所谓的“振动法铃,神鬼威钦”,便是如此。
这都是玄门之人用的法器,能克制阴物。一只鬼敢碰这些东西,胆子大的也是没边儿了,该庆幸这三样法器都被封印了,不然这前朝鬼就得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早飞灰湮灭了。
前朝鬼没想到他立即就被拆穿了,讪讪道:“公子果真见多识广。这不前一阵打了一场雷,山里有个坟被雷劈开了,我当天在附近躲雷,正好看见,就过去看了看,这才见着这么些宝贝。它们墓主人都不在了,既已见了天日,再放着不是瞎浪么。”他又吹捧上了,“我看这些东西与公子有缘,看您二位也挺喜欢,不如就买回去吧。”
养一件法器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买是绝对要买的,毕竟难得,至于价钱嘛,还是得好好还一下。
前朝鬼之前还想狮子大开口,被拆穿这东西不是他的后,只能把价格放低,毕竟他也知道这些都是除鬼用的,他身上那点煞气刚好够与这些法器抗衡的,留在身边对他没用,还总觉得有点吓鬼,只能卖出去。
最后,顾九给了前朝鬼一沓阴钞,和按前朝鬼的需求给了他一袋子香灰泥有来路的鬼吃香灰、蜡烛,没来路的穷鬼只能吃泥,前朝鬼在附近一带混得开,是个鬼老大,他换点便宜的香灰泥回去笼络手下的鬼小弟。
离开这个摊子时,顾九对前朝鬼道:“你会感谢我们的。”
这些法器之前被封印,现在煞气泄露,应当是就被那道雷的雷电威力破开的。现在封印已经摇摇欲坠,口子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煞气全漏,这前朝鬼也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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