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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阴阳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盏茗香
几样法器他们拿回去只要稍稍做一场解印法事,这些法器原本的威力,便会完全展露出来。
两人继续逛了逛,又淘到几枚有几百年历史的铜钱,以后再增加几枚,就可以做一把七星剑了。
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他们就回到摊子上。
摊子上的香烛和衣服都少了许多,带来的纸人也只剩三个,马车少了一辆。
小纸人们兢兢业业地守着摊子,身边已拢着一大堆阴钞,几个穿着花衣裳的小纸人正在合力数钞,数好一沓就用顾九留下的绳子捆好,摞在一起。
这么多阴钞,看得路过的一些穷鬼眼馋不已,却不敢抢,这里面可有城隍力士巡逻呢,敢闹事的鬼就抓回去。
顾九他们的摊子右边,摆的是家卖小吃的,香味勾勾馋馋,忙碌一晚的小纸人们看顾九和邵逸回来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拽着两人的裤脚摇摇,伸手指着小吃摊,“咿呀?”
顾九道:“那个你们不能吃的。”
在小纸人们集体失望时,顾九变戏法似得拿出几个馒头,“但是可以吃这个。”
将馒头供给小纸人们,等它们吃饱了,就放它们去玩了。
一堆小纸人手拉手咿咿呀呀地穿过群鬼腿脚的缝隙跑远了,顾九和邵逸并排坐在一起,将阴钞起来。这些他们用不着,可以拿给师爹和两位祖师爷用。
两人刚把东西装完,忽闻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顾九好奇地望了望。
有鬼喊道:“有没有鬼大夫啊,这里有个孕鬼要生啦!”
第45章
孕鬼,是怀着孩子还未出就死掉的产妇。这类鬼有点特殊,体内随着她们一起死掉的胎儿成为阴胎,吸食母体阴气,到时间后,便会出生。
阴胎若是不能被生出来,那么会和阳间胎儿一样,再度死掉,直接就魂飞魄散了。
哪怕从人变成了鬼,但依然改不了生前习惯,哪里热闹就喜欢往哪里凑。不一会儿,喧闹的地方便被看热闹的鬼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没有大夫吗?”之前叫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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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鬼大声询问,“接生婆也没有吗?”
有鬼回道:“俺生前给牛接生过,行不?”
那鬼说:“鬼生阴胎,能和牛生崽一样么?”
有那种非常下流猥琐的鬼嘻嘻笑道:“要实在不行,我可以来试试啊哈哈哈哈。”
然后立即被几个看他不顺眼的鬼摁在地上捶了一顿。
“鬼命关天的事儿,哈你大爷啊哈!”
哄闹之间,还能听到孕鬼痛苦的叫声。
顾九不由起身,和邵逸一起过去。
挤进去看了看,就见被围着的中央,一名年轻女鬼躺在地上捂着自己那硕大的肚子,她的身旁则蹲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男鬼,就是那个叫着找大夫和接生婆的热心鬼。
这年轻孕鬼看着是头一回生孩子,没经验,说来也不巧,这偌大的鬼市,竟真的就连一个鬼大夫和接生婆都没有。
顾九看那孕鬼面色越发青白,身上阴气翻腾,可见痛苦到了极致,她的肚皮一直在动,是里面的阴胎想要出来,可无论怎么使劲儿,就是出不来,眼看着那阴胎的动静越来越小,再过一会儿若还未出生,便会直接在肚子里散了。
孕鬼急地哭了起来,抬头求救地看向周围一筹莫展的众鬼们。
顾九一掀自己的衣摆蹲在旁边,热心男鬼以为他是那种下流胚子,挥手要驱赶他。
顾九道:“我是大夫,让我试试。”
男鬼怀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眼,见他被阴气缠绕下的面孔清秀俊逸,神色沉稳,便道:“且让你试试,别耍滑头。”
顾九点头,然后看向邵逸,“师兄,帮个忙。”
邵逸与顾九一起,将孕鬼抬到了他们那辆还没卖出去的纸马车里,然后邵逸将还没卖完的纸衣拿了一件,盖在孕鬼曲起的双腿间,又招来剩下的那几个纸人,让它们听吩咐做事。
车帘子被放了下来,里面只有顾九和邵逸、孕鬼以及那只热心鬼和几个纸人。
顾九一个男人,没有给人或是鬼接生的经验,给动物们接生的次数倒是不少,以前住在道观里时,山下乡亲们家里的牛儿猪儿生崽了,总会把他和邵逸请下去帮忙,念一道催生咒,崽子们顺顺利利就生下来了。
连女孩手都没拉过一回的顾九,此时要给孕鬼接生,心里还是有点尴尬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拉住孕鬼的一只手,鬼物们特有的冰凉体质让顾九觉得自己好像握住的是块冰块,冻得他忍不住抖了抖。
定了定神,顾九诵念道:“日月灵光,遍照十方。婴孩合附,上合太阳。临生在前,司命在后。手执符出,速生速生。急急如律令。”
催生咒适用于万物,顾九念完咒语,车内的人、鬼便都看向了孕鬼。
只见孕鬼刚才那已经不太见动静的肚子,忽然再度动了起来,顾九他们让开位置,几个纸人凑到孕鬼身前,帮助孕鬼生产。
而那只热心男鬼,此时神情古怪地看着两人,言辞不善:“你们是道士?”
邵逸瞥了他一眼。
顾九道:“道士又怎么了,道士死了就不做鬼啊?”
热心鬼一脸被欺骗的愤恨:“那你骗我说你们是大夫。”
顾九说:“道士多通医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像顾九和邵逸这样的道士还是蛮少的,有些道士十分有原则,逢鬼必打,热心鬼一看就是曾经被道士追着打过的鬼,不然也不会在看到顾九念催生咒后就直接想到他的真实身份,并且怨念无比。
不过热心鬼虽然知道了顾九是道士,但因为顾九身上的阴气,所以热心鬼也没想到他们是可恶的道士也就罢了,居然还连鬼都不是。
“啊!”此时孕鬼一声痛叫,肚皮里的阴胎猛地一拱,跪在她身前的两个纸人手忽地往外一拽,便拽出了一个浑身青白的新生鬼婴。
“生出来了!”热心男鬼激动不已。
孕鬼这会儿不再受分娩之痛,也一脸轻松,她从纸人手里将鬼婴接过去,充满母爱地眼神落在鬼婴身上。
虽然刚才鬼婴在肚子里耽搁了一会儿,但此时哭声嘹亮,说明没怎么受影响,还是只健康的鬼婴。
“多谢两位道长。”生完孩子的孕鬼已经行动自如了,抱着鬼婴跪在地上向顾九和邵逸道谢。
顾九叫她不必多礼。
此时围在马车外面的众鬼听到了鬼婴的哭声,这些鬼中的绝大部分鬼都没见过刚出生的鬼婴,十分好奇,纷纷叫他们把鬼婴抱出去看看。
能被城隍力士允许进来的,就算身带煞气,也不是什么恶鬼,心中都还是有善念的,孕鬼感激刚才几位帮她的鬼,便抱着鬼婴出去了。
一些有钱鬼,欣赏顾九两人的出手相助,便十分大方的将两人摊子上的东西,或换或买的给清空了,省却了两人再带走的麻烦。
还有鬼邀请两人去各自的家里坐坐,顾九客气地拒绝了,鬼的家那能称家么,那明明是墓。
之后顾九将贪玩的小纸人们召回来,该回去了。
小纸人们今夜疯玩了一通,很是开心,途中邵逸赶着驴车,顾九坐在旁边,小纸人们就分两拨站在两人靠近的肩膀上,咿咿呀呀地跟两人说起刚才的见闻。
顾九全程微笑地听着,然后热闹的咿呀声,忽然在某一刻就没有了。
它们的寿命已经结束了。
顾九了笑,伸手接住晃晃悠悠落下来的小纸人们,微微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已经放了许多永远沉睡的小纸人,它们中的某些也穿着顾九用朱砂画出来的花衣服。
顾九将这批小纸人放进去,心情有点低落,将额头抵在邵逸肩膀上。
“咿呀?”
熟悉的声音传来,顾九立即抬头向着声源看去,就见一只小纸人扒着邵逸的肩膀,躲在衣领后怯生生地看过来。
顾九将小纸人捞在手心里,无奈地看着邵逸,“师兄,这只又是你什么时候点的?”
“在鬼市里的时候。”邵逸没回头,只看着前面的路。
顾九心情复杂,因为小纸人们的寿命有限,每次一批小纸人离去,他总不了悲伤。邵逸曾经说过他,不应该对它们产生不舍的感情,可是顾九控制不住,所以他平时是不太想点纸人出来的。
顾九避自己难过的方法就是尽量少见,邵逸难不难过顾九不清楚,但他知道邵逸为了避他这个师弟难过的法子,就是立即点一只新生纸人出来平复他难过的心情。
每次这种时候,顾九都有种自己被邵逸哄着的感觉。
新生的小纸人会天然亲近点它们的人。此时邵逸在这只小纸人心里是最受它信任的,而对顾九则是十分陌生的。
不过,小纸人们对初见到的一切东西都十分好奇,它们胆小,却也胆大。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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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被顾九拢在手心,安静地害怕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开始在顾九身上四处攀爬。
虽然这只活泼的小纸人离开时,顾九一样会难过,但不得不说邵逸这个方法还是有效的,至少看着闹腾的小纸人,顾九心里已经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驴车直接停在他们投宿的客栈里,在参加这个鬼市前,两人已将荆陵郡周边清理完毕,歇到天明,便可以走出荆陵郡的范围,朝着新的城镇出发了。
一直朝东走,临近荆陵郡的,是座叫“武溪郡”的城市。
两人花了一天多时间,在赶路的次日上午,踏上了通往武溪郡的官道。
“要下雨了啊。”顾九听着耳边的滚雷声,抬头看了看天,“快要秋分了,秋分一过,今年便再无雷雨天了。”
那样,在明年夏天到来时,他们身上的雷击木若是不够,就只能去买,可能又将增添一笔开支。
好在两人财运不错,自从出来,接连处理的两件事拿到的报酬都很可观,现在身家还算丰厚。
“前面有人。”邵逸忽然说。
顾九将思绪拉回来转头看去,就见前方的路中央,烂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几个男女站在路边,冲他们挥手。
到了近前,邵逸停了车。
为首的是名少女,见到他们时愣了愣,然后走上前来叉手行礼,“两位道长,可是要进武溪郡?”
顾九点头,“是啊。”
少女面露欣喜,“道长慈悲,能顺路送我家公子一程吗?快下雨了,我们的马车忽然出了问题,公子又受了伤,需要尽快进城看大夫。”
顾九看了一眼那马车,车轴和车轮都裂开了,旁边几个人身上都有擦伤,中间围着一个人,看不清具体模样,倒是看到了对方流着血的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攒功德的好事儿。顾九和邵逸对视一眼,就点了点头,“可以啊。”
他们答应得干脆,开口央求的少女反倒犹豫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人,就听中间那人道:“那就有劳了。”
说着,叫身边的人让开,一瘸一拐地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是名富贵公子哥儿,不过顾九眼神好,在对方的耳洞上溜了一圈,原是女扮男装。
顾九跳下车,没上去帮忙,让他们自己爬上去。
驴车空间小,里面坐了三人就挤不下了,顾九依然和赶车的邵逸坐在车头。
顾九看这女公子手上血流得多,怕是伤到动脉了,拿了伤药出来,让他们先止血。
女公子道了谢。
顾九便回头不再管了,倒是小弟,从顾九身上跳下来,凑到女公子身边,绕来绕去,时不时叫一声。
小弟一般不会对陌生人表现出亲近,它这样子也不像是亲近的模样,倒像在审视。
顾九就忍不住回头,盯着那女公子看,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公子家中可有病重之人?”
顾九这一问,叫女公子的两个下仆都紧张了起来,女公子神色淡淡,“道长何出此言?”
她也很是防备。
顾九仿佛没察觉她们的提防,道:“我是道士嘛,自然是看出来的,公子可知自己身上缠绕着一缕死气?这死气,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你这死气不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那自然是从亲近之人身上沾染到的。”
亲近之人,除了朋友便是亲眷。
女公子淡然的神色绷不住了。
第46章
从顾九说出那女公子身上有死气后,一车五人一猫就一路安静不再有过交谈。
这女公子身上若只因为有死气,顾九不一定会开口,因为说不定对方家中就只是恰好有病重的亲朋好友呢,顾九就算能看出但突然这么说也会显得很突兀失礼。顾九之所以会说,是因为他见这女公子身上缠绕了从别处沾染来的死气不说,她自身更是印堂浓黑如墨,来势汹汹,是丧命之相。
滚雷一直轰轰作响,不过直到顾九他们进了城,这雨也没落下来。
根据女公子身边的丫鬟指的路线,邵逸将驴车停在一家医馆前,女公子感谢他们的帮助与之前给的止血伤药,拿了车钱出来,顾九他们了。不过顾九看这女公子给的钱多,在她走前,从身上拿出一枚平安符给她,“我观公子近来身边诸事不顺,这符你随身带着,可替你挡一灾。”
女公子犹豫了一下,亲手接过,“多谢道长。”
双方便在医馆分开。
顾九和邵逸找了家便宜的客栈订下房间,然后和之前一样,到傍晚时点出一批新的小纸人放出去,让它们标记各处阴怨之气浓郁的地点。
离得近的地方,顾九他们晚上还会回来宿在客栈,若离得远,才会买干粮住在野外。
他们来到武溪郡的第三天,下起了小雨,顾九和邵逸便没出去成,待在客栈,画符、刻木牌,研究一下自己感兴趣的术法。
雨下了三天还没停,这天上午顾九将一个竹筒打开,倒出里面的糯米看了看,对邵逸说:“师兄,糯米发潮了。”
邵逸斜了一眼瘫在窗户上甩着尾巴看雨的小弟,“盖子昨天被它打开了一会儿。”
“嗯?”顾九瞪着眼睛看向小弟。
小弟的尾巴僵了僵,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顾九,心虚地抖了抖耳朵。
顾九没就这么揭过去,他过去将小弟提起来,一人一猫面对面,顾九道:“你爪子又痒了是吧,那些东西不能随便动的,买糯米又要花钱,这钱就从你的肉条上扣。”
小弟脑袋左右转转,不敢与自家已经长大了的崽子对视,见实在躲不过去,才弱弱地喵一声,表示记住了。
顾九就把它放下,小弟眼睛眯成菜刀眼,不爽地甩着尾巴从邵逸身边经过,冲这告状龇牙咧嘴地哈了一声
邵逸嗤笑一声,拿脚去撩小弟。大战一触即发,小弟举着爪子立起来和他的脚战斗了一会儿,直到邵逸鞋面被抓得起毛,在顾九鞋子要被抓坏了的喊声中,极不对付的一人一猫才暂时歇战。
糯米可除邪气,有时候一些普通人被鬼捉弄,身上留有鬼拍打出来的青手印,就可以用糯米外敷,也可以用来驱散一些弱鬼。除了糯米,像黑狗血、牛眼泪这些东西,顾九他们身上都会随时准备一些。
不过受了潮的糯米除邪气的效果就没有了,小弟贪玩浪了一竹筒罐子的糯米,他们需要买些新的装进去备用。
所幸当天晚上雨就停了,第二天顾九和邵逸找到一家米粮铺,买了些糯米换上。结果等两人从铺子里出来,就被几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人,为首之人他们恰好之前才见过,就是那名女公子身边的丫鬟。
顾九注意到这丫鬟的手背上有一道伤口,之前见她时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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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便在丫鬟说话之前,道:“你们公子又出事了?”
丫鬟愣了愣,道:“道长果真料事如神。”
*
顾九给身上的包裹整了下位置,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哪哪儿都写着富贵的大宅子,然后和邵逸跟在青柠身后走了进去。
青柠就是那名丫鬟,她是袁家大小姐袁飞扬,也就是那名女公子身边的大丫鬟,主仆俩自小一块长大,情谊甚笃。
袁飞扬才伤过的手还没好,昨天另一只手又被砍伤,顾九二人再次见到她时,她正背靠椅子由大夫换药。
袁飞扬见到顾九和邵逸,先时只微微点了下头,等换好了药,才起身郑重地向二人行了一礼,“多谢二位道长救命之恩。”
之前在医馆分开时,袁家内里的事情虽然被顾九道出一点,但此时袁家正处多事之秋,袁飞扬对任何人都很戒备,顾九和邵逸出现的时机又那么巧,所以袁飞扬对他们两人还是持着怀疑的,怀疑他们是受有心之人的吩咐刻意接近。
顾九给的那枚平安符,袁飞扬是抱着试探的态度才放在身上的,没想到就是这枚符,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在来的路上,顾九两人先听青柠表明了袁飞扬的身份,然后才听青柠说,袁飞扬前天在去查看农庄成的时候,被突然窜出来的一拨土匪攻击,袁飞扬由几个下仆护着逃走时,被追上来的土匪砍了一刀。那一刀来得凶狠,冲着她肩膀而来,刀锋倾斜,最后的落点必定是她的脖子,却不知为何,当时她脚下忽然一个踉跄,那刀就只堪堪落在她的手臂上,最后造成的伤口也并不严重。
袁飞扬可以想象,若当时她没有脚下一滑,那刀落在脖子上,她今天是不会站在这里的。事后在下仆拼死的护送中安全回到袁宅,袁飞扬换衣服时,忽然从衣服上抖落一层燃烧过的纸灰,她才想起这些天随时被她放在身上的平安符。
于是就有了青柠来请他们到袁宅的事情。
顾九和邵逸的落脚点并不难找,袁家在武溪郡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靠着手里的势力打听两个初来乍到的生面孔还是轻而易举的。
顾九神情凝重,因为袁飞扬经过这一劫,印堂的黑雾不止没有散开,竟比上次看着还要吓人,再有一次意外,就算是顾九给的平安符也救不了她的命了,几次三番的,这明显是受人算计。
袁飞扬见这两人都盯着他看,不由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上次对方说她身上沾染了死气,便道:“我身上可有不对?”
邵逸若无必要一般不想说话,通常顾九都胜任着沟通的角色,顾九问:“袁姑娘可得罪过谁?”
袁飞扬沉吟道:“生意场上有过矛盾的人不少,但说记恨到想致我于死地的,却又都不至于。”
只是人心难测,袁飞扬说是这般说,心里却也是没底,想起谁都怀疑。
顾九将袁飞扬身上的情况说明,让她心里明白严重性,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天大的事也比不过自己的命来得重要。
袁飞扬不似一般女子,她得知自身情况如此严重后,神色也不见半点惊慌,镇定问道:“不知二位道长可有方法解开我这灾厄?”
顾九也没让袁飞扬失望,这类的事情他以前跟着邵逸时看他处理过很多,“法子是有的,只是解决了这一次,背后作乱之人不揪出来,你始终有危险。”
袁飞扬说:“我会让人去查,道长觉得该从哪方面着手?”
顾九赞赏地看了袁飞扬一眼,这姑娘很聪明,他道:“通常此类人为灾厄,都是以八字,或是头发、血液甚至是身上的皮脂,来做媒介。”
而能拿到这些东西的,都要能近到袁飞扬的身才行,特别是八字这种多数只有家中亲人才能知道的,这就直接帮袁飞扬缩短了筛查范围。
袁飞扬看了眼屋内站着的下仆,包括青柠,这些人都是常跟随袁飞扬的,深受她的信任,但在此时,这些人身上都有一定的嫌疑。被她看到的下仆,多数都露出不安的神色,急忙出口解释不是她们做的。
青柠则很为袁飞扬感到愤怒,言被她知道是谁背后作祟,定轻饶不了她。
袁飞扬抬手,很有威势的一个动作,示意青柠稍安勿躁,转头看着顾九,又看了眼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却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感的邵逸,道:“接下来的事还需麻烦二位道长,烦请两位暂时在宅子里住下,需要什么东西,只管与我说。”
在顾九点头表示知道了后,袁飞扬却还有话没说,她道:“道长之前便看出我家中有病重之人,实不相瞒,那人是将我养大的祖母。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只道是祖母年老,身体有了病痛才慢慢衰弱,但此时我怀疑,祖母是不是也与我一样,都是受了人算计。”
顾九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袁飞扬便请他们过去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真有这种可能。
袁飞扬的祖母今天六十有三,在古代这年纪已算不小。老夫人居住的院落清幽安静,此时还未秋分,天气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热,但顾九看到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好像和他一样怕冷似得,身上盖了两床厚厚的棉被,额头明明冒着汗,时不时地呻.吟中,却依然喊着冷。
老夫人一身死气,面色灰白,就这般看去顾九他们看不出什么不对,是很正常的病重症状。
顾九没动,他身上阴气还是太重,不好太靠近老夫人。邵逸走过去,让下仆将老夫人的双手拿出来,挨个看过后,对袁飞扬道:“你猜得不错。”
刚才邵逸看的是老夫人的手相,他道:“老夫人掌中地纹原本细长连贯、深秀明朗,乃是长命百岁之相,此时中间却有数条短横经过,这预示着老夫人的生命将有危险。”
地纹,用顾九知道的来说,就是生命线。
听邵逸说完,袁飞扬愤怒一瞬,神情又松了松,“是不是说明,若此次揪出暗算我祖母之人,我祖母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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