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昨日如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南雀
而黄洁洁的扮演者,也就是容的小情儿,名唤赵晴雅,才二十出头。长得清丽可人,唇似菱角,眼含秋波,未语先带三分笑,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出乎意料的,她演技还算不错,至少与我对戏是绰绰有余。要她哭便哭,要她笑便笑,情绪转换自如,甚至都不需要怎么酝酿情绪。连王琛都说,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演技,实属难得。
容不过是想出点钱给自己的小情人拍部网剧玩一玩,谁能想到小情人驾轻就熟,早已是王者段位。与其说是她来玩的,不如说她来陪我们玩的。
天才和普通人之间,鸿沟比海深。我以为这世间天才没那么容易有,遇到一个席宗鹤已经算我运气好,想不到如今又遇到一个。
她不仅演戏上有天赋,八卦上也是无师自通。
“棠棠,你认不认识楚腰呀?”她年纪小,嘴也甜,几乎给组里每个人起了昵称。接受了得这么叫,不接受也得这么叫。
我与她刚对完戏,原打算起剧本起身走人,闻言一愣,又坐回了原位。楚腰这个名字有段时间没听到,要不是够特殊,我还真未必能想起来。
“不算熟悉,但见过这个人,知道长什么样。之前在马导的新戏里她演一名宫女,差点摔了,被我扶了一把。下戏了她来找我道谢,就认识了。”
我一说完,赵晴雅的表情就微妙起来,要笑不笑的,透出种看穿一切的敏锐。
“她就是要撩你啊,什么摔不摔的,这招我老用了。”她笑嘻嘻的,直白道,“听你这么说她小心机还挺多呀。”
这话雯雯当初也说过,看来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她怎么了?”
赵晴雅眼珠子左右转动着,观察附近有没有人,未了凑近我,小声道:“她搭上了江暮,现在肚





昨日如死 分卷阅读61
子里孩子都有了。容大小姐知道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家躺了好几天,人都瘦了。老容为了他这个宝贝女儿最近心情也不大好,都不怎么联系我了。”
这真可谓是一个惊天大八卦了,爆到微博上,绝对能独领风骚一礼拜那种。
绿人者人恒绿之,容如玉自诩美貌身世,觉得能将江暮握进手里,可人渣过再久仍旧是人渣。他不懂真心,也不愿为了一朵稍稍漂亮点的花就停下他穿梭花丛的脚步。
“那怎么办?他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对方不肯将孩子打掉,大小姐这次看来是真的心冷了,已经准备和江暮彻底断绝关系。只是江暮这人惯会花言巧语,我估计最后会私下和解,对大众只说是性格不合最终决定分开。”赵晴雅说起这里面的套路,妙语连珠层出不穷,简直好出一本《分手大师》,“江暮那边呢先稳着楚腰,满足她一切需要,最好再签个合同,让她把孩子打了,但是可以让她得一个江太太的名头。我要是那楚腰,闹到这幅地步也该见好就。”
我要是容如玉,就该打爆江暮的狗头,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间。
赵晴雅似乎格外信任我,隔三差五就要与我说一说江暮和容如玉的动向。受了此番情伤,容如玉也是去了半天命,竟在拍摄杂志封面时意外晕了过去,被送到医院抢救。容唯独这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被江暮这样轻贱,也不管女儿意愿,当即下了封杀令,要江暮再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拍起手来。真是大快人心,容总算是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要是可以,我真想让他把顾源礼也一起拾了。
单玉书十五岁之前仍是单家小少爷,十五岁之后,单老爷被以汉奸名义逮捕,一大家子离了主心骨,搬出豪宅,过起了人人喊打的日子。
与此同时,黄洁洁留洋归国,面对分崩离析的家族,垂垂老矣的祖父,既茫然又无措。她去叔伯家寻求帮助,夜晚归家时,不小心被几个小流氓跟踪,逃跑过程中意外落水。还好单玉书听到了求救声,跳入水中才救了她一命。
这两人数年未见,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认出彼此后,皆是相顾无言,心绪万千。
我和赵晴雅虽不用实打实地从桥上往下跳,但从水里上来的镜头却是要拍的。
初春的季节,河水还很冷,第一回直接给我冻蒙了,连台词都忘了说。第二回时,赵晴雅的脚在河床底崴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从我身边消失,好半天才猛地浮出来,吓坏了在场的一干人。
“没事没事,继续!”她抹了把脸,浑身湿透着跟大家示意。
我扶着她,从河里上岸,看她冷得发抖,问:“真的没事吗?”
她笑了笑道:“真的没事,下一回一定要过,不然我俩就算泡姜汤里估计都得生病。”
到了岸上,雯雯立马给我披上厚实的军大衣,还塞了杯浓郁的姜汁给我,让我驱寒。这一杯不知道蕴含了多少生姜的华,从嘴一直辣到胃里,迅速让身体暖和了起来。
“演员准备了!”
听到那边在喊,我将大衣和杯子还给雯雯,与赵晴雅再次双双下到水里。
第三次总算是过了,只是我俩脸色都不好看,白中透青,嘴唇发紫。赵晴雅说这是寒气攻心的征兆,让我回去即刻服用三颗陈年老姜去寒,不然除不干净。
我只当她是开玩笑,回去洗了把热水澡,该怎样怎样。不想睡了一觉起来,竟真的头晕眼花,得了风寒。
在拍《单家百年》的间隙,我还要飞到海岛去录制《大牌农家乐》,这是早就订好的行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我没病到不能动,就要坚持录完了再倒下。
我在飞机上吃了药睡了一觉,本以为会有好转,想不到到了酒店,一进电梯,差点被镜子里映出的人脸吓一跳。
“你等会儿问厨房要个生鸡蛋在我脸上,看能不能煮熟了。”
我扯开衣领看了看,发现竟然全身都红了。
“顾哥你别拉开衣服,快穿上,不然又得更严重了!”雯雯急急忙忙给我将衣服拢上,拉链直拉到我下巴。
电梯门缓缓合上,又在最后一刻被人按开。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正是席宗鹤与方晓敏。
一时,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互相对视着,看了好一会儿,雯雯才跟方晓敏打了个招呼,破了长久的沉默。
“席先生住几号呀。”小丫头还凑过去看了眼方晓敏手中的房卡,“哟,就在顾哥隔壁啊,好巧。”
我默默别过头,靠在镜子上,并不去看席宗鹤的脸色。
雯雯还在那边说:“席先生,顾哥生病了,你看他脸这样红,一直在发烧。你住在隔壁,还麻烦多照顾照顾他。”
她一定是听了桑青的屁话,觉得我和席宗鹤复合有望,才会生出这样拙劣的撮合大法。
要席宗鹤照顾我?他连半个顾霓都不如。
“不用了。”我直接出言拒绝,“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劳席先生了。”
电梯很快到了楼层,我率先走了出去,雯雯紧跟其后,像只话痨鹦鹉一样在我耳边嘀咕。
“你做什么呀?你没看到刚刚席先生脸色多难看,他一定是生气了。”
我嗤笑一声:“生气就生气,我还生气呢。”
他这身坏脾气,就是给惯出来的。
迅速找到我那间房,刷开进门,雯雯拖着箱子跟在后面,颇有些奇异道:“可是你以前从来不生席先生气的。”
那不是不生气,是有气都往心里憋,谁叫他是金主爸爸得罪不起。但凡是个人,哪还能没点脾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我捂着额头,倒进床里:“从前是从前,我现在病着呢,你饶了我吧,别再跟我提席宗鹤了。”
雯雯果然不再提了,利索地给我整理好行李,又烧了壶热水,见我将药服下了才离去。
我这一睡睡到了晚上,期间迷迷糊糊醒来数次,室内光线一次比一次暗。有一回我像是听到了门铃声,但等我挣扎着醒来,四周一片寂静,铃声仿佛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电话铃吵醒。这回确定不再是梦,奈何我浑身无力,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实在没力气去够那电话,只能任它响到没声儿。
我起先觉得冷,紧紧将被子捂着,出了一身的虚汗,等到了后面又觉得热了,敞开了被子,整个人恨不得将衣服都脱光。
嘴唇干得起皮,喉咙里简直能喷火。我想喝水,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会就这么死在床上吧?那也太随便了。我还没看到顾霓出嫁;还没等到我的孩子出生;席宗鹤那个王八蛋,还没恢复记忆呢……
我还没听他亲口跟我说:“我们




昨日如死 分卷阅读62
重新开始吧。”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就在我奋力与病魔搏斗,想要自黑暗中夺回自己的神志时,忽地额头上被人覆上了一条冰冷的东西,骤然缓解了我的燥热。接着,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停在我的唇上。
对方轻柔地摩挲了两下我干燥的唇,带起一丝古怪的麻痒,我忍不住微微动了动,错开了。
到底是谁……
我拼命想要睁开眼,最后倒是给我成功了。只是半睁着,视野十分模糊,光看到一抹人影朝我压了过来,随即一道清甜的水流自他口中渡到了我口中,解了我的燃眉干渴。
对方离去时我极其不舍,还想抬起头去追,被人推着肩又轻轻按回了床上。
“水……”我皱着眉,有些不悦遭人阻挠。
然而很快,那双含着水的唇又压了过来,继续为我渡水。
我伸出舌头,不住舔舐着,席卷着他的口腔,力求搜刮去最后一滴水资源。渐渐地,便气息不稳起来,简单的行为染上了情欲,多了占有。似乎有只猛兽压着我,要将我拆吃入腹。他砸吧着嘴,说要从最美味的舌尖开始。
我抬起绵软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半睁着眼,从喉咙深处发出闷哼。
突然,他像是醒转过来,狠狠将我推开,抹了抹唇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亲我?”
明明是你先亲的我啊……
我倒回床里,闭上眼道:“不知道。”
“你……”他气得不轻,正要说什么,门口猝然响起按铃声,他只好憋回一肚子怒火,起身走去开门。
我悄悄睁眼看他背影,听了一阵,似乎是姜烟的声音,但距离太远,又太轻,我听不分明。
他们说了没两句,门又关上了。我立马闭上眼,恢复成与方才一般无二的姿势。
“你的确是不需要我照顾的,多得是人想照顾你。”他往床头柜上丢了什么东西,接着坐到我身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干姐姐干妹妹的,你的女人缘还真好,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
哪里来的干妹妹,我只有一个干姐姐,一个亲妹妹。
我装睡没有动,忽地,那双湿热的唇再次压了下来,只是这回没有渡给我半滴水。他纠缠着我,啃咬着我,带着恨意拉扯我的唇肉,似乎真的要将它撕下来吞进肚子里。
第42章
认不出席宗鹤是假,难受是真。我昏昏沉沉再次睡去,醒来已是天明,房里除了我再没第二人,不知道席宗鹤是什么时候走的。
床头柜上随意地丢着一盒板蓝根冲剂,该是昨天姜烟送来的。我拿起来翻看了下,有些好笑。姜烟当时看到席宗鹤在我房里,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
还有席宗鹤,这冤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上周见到我时还冷语冰人,让我少演戏,这次态度倒是一下子缓和下来了,又是喂水又是偷亲的。
我摸了摸唇角,他到底记起来多少?又需要多久才能想起这全部的五年时光?
虽说他能记起来已经是万幸,可我还是贪心地想让他快一些,再快一些想起来。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误解与漠视,不想再同他为敌。
要是他能恢复记忆,我定要扣拜天地,再不说老天爷一句坏话,下半辈子还要多做好事。
正发愣,雯雯从外面进来了:“顾哥你醒啦。”
一共两张房卡,还有张我交给她保管,昨天席宗鹤怎么进来的,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
我坐床上问小丫头:“是你把房卡给他的?”
雯雯眼神躲闪:“我按门铃你不开门,打电话也不接,怕你出事就找他帮忙了呀。我跟他一起进来确认过你没事才走的,我是女孩子不方便留下来照顾你,只能拜托他嘛,我也不想的。虽然你喜欢男人,但我们终究男女有别,你懂的。”
我简直气笑了,她竟然还很有逻辑。还有什么我喜欢男人,在席宗鹤之前,我分明从没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无论男女。
“懂了,我这次回去立马找个男助理,把你换了。”
雯雯手里挽着我要换的衣服,闻言一下子扑到床边,皱着脸惨嚎道:“不要啊顾哥,我错了。是桑青哥教我的,要我没有机会也要给你们创造机会。”她可怜巴巴,“你和席先生复合了,我们不用处处看人脸色,你也能开心些。况且我看得出来,他不是对你毫无感情的,就是嘴硬,拉不下脸。”
当初招她就是看中她没有心机,哪晓得她真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我这段时间很不开心吗?”
雯雯瞟了眼我的脸色,斟酌着道:“自从席先生失忆,你就很少有开心的时候了。”
我有些怔然,原来是这样的吗?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还以为一切如常,自己装得很好,不想都看进了旁人的眼里。
雯雯就跟我和桑青的小妹妹一般,跟了我这些年,早就不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朋友和亲人。我摸摸她的脑袋,道:“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的,这又不是你的错。”雯雯仰头看我,说到动情处,眼角闪着泪光,“你们明明还挂念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他昨天那样担心你,绝对不是对待前任的态度。”
我见她侃侃而谈,不失笑:“你才谈过几回恋爱,装得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从床上起来,脚刚下地,因为绵软无力而控制不住地身体轻晃了下,还好被她一把扶住。
“我虽然恋爱经验不多,但我看过很多小说呀。”她笑嘻嘻道。
大病未愈,还有些低烧,雯雯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到楼下等车时,遇到姜烟她都差点没认出我来。
“你昨天病着,节目上的流程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姜烟语速较平常快了不少,“这次来的两位嘉宾你也不陌生,要是身体实在支持不住,我跟曹熙说过了,他会见机行事,尽量将重点放在其他人身上,你也好趁机休息休息。”
我不陌生的嘉宾?
车子已经来了,我在上车前追问姜烟:“嘉宾名字总要告诉我吧。”
她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将表情都了起来:“席……我以为有人告诉你了呢。这次的嘉宾,是江暮和骆莲啊。”
哈!
冤家路窄,是谁趁我病要我命,竟然选了江暮这个人渣来恶心我?
我本就胸闷气短,乍一听到“江暮”这两个字,简直要呕到翻白眼了。
可能我脸色实在难看,姜烟担忧地问我能不能坚持,要不要上医院。
“没事。”我摇摇头,咬牙道,“我能坚持。”
那一整天都很糟糕,我的身体状况是一个原因,江暮的到来是另一个原因。
他倒是心大,都火烧眉毛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照常与众人谈笑风生。摄像机拍得到拍不到的地




昨日如死 分卷阅读63
方,他都要与席宗鹤黏在一起,好似两人真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前后辈。
连骆莲都悄悄和我说:“看不出他俩这样好。”
别说她,恐怕连席宗鹤都莫名江暮怎么忽然又对自己示好了。
我在院子里头重脚轻地劈着柴,没想到斧子脱手而出,恰好砸在正在说话的江暮与席宗鹤脚下。
我虽然总想让江暮死,但也不是要这样手刃他。
“没事吧?不好意思手滑了。”我连忙向两人道歉。
江暮惊魂未定,拍着胸口没说什么,席宗鹤皱了皱眉,捡起那把斧子递给我。
“你也太不小心了,不行就不要硬撑。”
我接过斧子,垂眼道:“我没事。”
一旁江暮好奇地凑上来,笑意盈盈问我道:“顾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我还没开口,席宗鹤替我答道:“他拍戏受了寒,有些发烧。”
江暮露出恍然表情,伸手搭在斧柄上,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将它从我手中抽走:“哦,发烧了可不能操劳啊。这样吧,我来替你劈柴,你上屋里休息一下吧。”
随后他灿笑着转向席宗鹤,亲昵地叫他小鹤,要他教自己劈柴。
我冷眼看江暮撩骚,忽地喉咙一阵痒意袭来,实在有些撑不住,咳嗽两声,只好转身往楼上走去。
进到房里,我去拉窗帘,看到楼下席宗鹤与江暮有说有笑偎在一起,浓情蜜意,羡煞旁人。
席宗鹤似有所感,抬头看过来,我将窗帘一拉,躺到了床上。
他挂念我什么呀,他一点都不挂念我,现在江暮和容如玉分手了,他们俩正好再续前缘,又有我什么事?他连我都帮了,怎么会不去帮江暮呢?江暮一求他,保准跑得比谁都快。
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六点多时,杜宇跑上来叫我吃饭,问我怎么样了。
我刚睡醒,就觉得没什么力气,其他倒还好。
“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骆莲姐下厨的,你等会儿可要多吃点,她还特地给你炖了鸡汤,闻着可香了。”他为了表现友爱,还要特地扶着我下楼。
“她把我们家的鸡炖了?”院子里那群鸡,除了第一期时席宗鹤和杜宇抓过一只,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它们,养了几期都有感情了,不想今天惨遭骆莲毒手。
杜宇赶忙撇清自己:“席哥和暮哥抓的!”
吃饭时,席宗鹤与江暮坐在一起,我与骆莲坐在一起。席间安欣岚问起我们几个拍《风声鹤唳》时的趣事,江暮侃侃而谈,与骆莲两个一搭一唱,宛如双簧一般,饭桌上笑语不断。
他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幽默风趣,温柔漂亮。人人都爱他,他也爱人人。不说席宗鹤、容如玉这样的天之骄子,就说一般的小年轻,也是很容易被这样捉摸不透,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表象迷惑,陷入到这朵食人花的陷进里的。
每个人都想做最特别的那个,抓住他的心,挽留他的脚步。但现实骨感而残忍,他便如纳西瑟斯,只爱自己,永远不会为了他人停留。
江暮要的,席宗鹤能给,还能往多了给,但席宗鹤要的,江暮却给不了。就算当初没有车祸,没有容如玉,他们也走不长。
吃完了饭,按照台本,该一起看《大牌农家乐》首播了。奈何我热度反复,吃饭时还觉得好好的,一会儿又发起高烧。偏偏自己还没反应,要不说是骆莲发现来探我额头,说不准就要晕在众人面前。
“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快上去休息吧。”骆莲想了想,又给否决了,“不行不行,你高烧不退也不是办法,让小曹派人送你去医院吧,你这样必须得吊水了。吊水好的快些,不然你得影响后面的行程了。”
原本杜宇想陪我去,他这个目的性太强了,我直接就拒了,说有雯雯照顾我就行。结果到了上车时,不知怎么搞的,席宗鹤在最后一刻跳上了车,挤到了我身边。
“我陪你去。”他在黑暗中对我说。
我裹着衣服,闭上眼靠在车窗上,烧得已经没有余力跟他扯别的,只好随便他去。
第43章
到了医院,挂号取化验单这些都是雯雯跑腿,席宗鹤就负责在我脚下没力起不来的时候搀扶我一下。
摄影机尽职尽责地一直在我俩周围环绕拍摄,记录下我最糟糕的模样。我怀疑要是我吐了,他们恐怕还会不嫌恶心地盯着我那摊呕吐物一通狂拍。
医生开了三瓶注射液,少说也要挂两个小时的水。
“我这里有雯雯就够了,你回去吧。”我实在是搞不懂席宗鹤,他又不是杜宇那种恨不得抓住一切机会上位的新人,跟我来这出又是为了什么?
席宗鹤看了眼腕表,神色淡淡道:“没事,我陪你。”
他这是吃错药了吗?
我看劝不动他,无可奈何,只好对摄像师和跟随导演道:“你们到旁边休息一下吧,拍了一天也累了。”
还好他们没像席宗鹤这样不听劝,很快跑输液室外找了处空地休息去了。
三瓶注射液,输液时间比我预计的还要久。直到近十一点,我们一行才从医院出来,坐上回白浪村的车。
整个输液过程我都在昏睡,但每当一瓶注射液输完,护士来更换新的注射液时,我又会短暂地醒来。这时候便能看到席宗鹤从头到尾十分清醒地站在一旁,在护士确认我姓名的时候低声应答,而坐在我对面的雯雯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回到农家小院已是十二点整,我们一行人刚下车,就被院子里突然升起的烟火吓了一跳。
推门而入,就见院子里整整齐齐一排人,我差点以为他们是来迎接我的,仔细一看,地上用烟火排着一行字jm生日快乐。
今天竟然是江暮的生日,换言之,也是我的生日。
毫无预兆,突如其来,没有防备。
骆莲等人见我们回来了,连忙招手道:“快来快来,我们给江暮过生日呢!”
这一出惊喜不知道他们策划了多久,除了烟火,连蛋糕都买齐了。一想到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好,说不准他们还要让我亲自给江暮做一个手工蛋糕,我就庆幸不已。
1...1819202122...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