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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南雀
“放心吧,这只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以后梭骏的剧本任我挑,席宗鹤的资源任我选,哪里还要拿命拼?
到最后我还是没和她说容是我亲生父亲这件事,反正我也没打算认回他,说不说都没有差了。
虽然顾霓已经长大了,但出于傻哥哥的心理,我总是想尽可能的保护她,不让她为琐事烦心的。
之前真人秀的热度还没有退,加上这次的绑架事件,一回国桑青就接到了多档访谈节目的邀约。
选了其中一档比较老牌的去参加,在电视台大楼竟然无意间碰见了楚腰。
比起去年冬天见到她的样子,她现在更清瘦,妆容也更致了。腰肢纤细,一点不像有过孩子的模样。身后跟着助理和经纪人,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颇有气势地走在前面,差点叫我认不出来。
她远远从我眼前走过,我们两人并没有打照面,自然也没有打招呼。
“她现在的资源不错,据说已经签了好几部大ip,照这个势头下去,应该能红。”桑青顺着我视线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回远去的目光。
容如玉要是想撕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访谈中,主持人理所当然问到了最近的热点新闻,关于绑架的一些细节。
“当时害怕吗?”女主持人问我。
“一开始不害怕,但后面有一点。”
对方惊讶道:“后面为什么害怕了?你怎么是和别人反的。”
我解释道:“一开始我和席宗鹤两个人关在一起,并不害怕,可后来他先走了,我一个人自然就害怕了。”
观众席爆发出如雷掌声和笑声,主持人带着笑意问:“怎么会他先走了,绑匪把他放了吗?”
“筹钱没那么快的,筹到第一个一百万时,绑匪说可以先放一个人,小鹤受了伤,还发着烧,我当然要让他先走。”我淡淡笑道,“他们只是求财,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席宗鹤也不会让我有事。
做完访谈回到车上,桑青拿着ipad和我对行程。马导的《风声鹤唳》已经定档,最近正在陆续放出预告进行宣传,他问我要不要自己上微博做个预热。
自从我被全网吐槽人设崩塌,微博账号就没登陆过了,都是交给桑青打理,日常想上了就用小号上。
“不了,还是你帮我打理吧。”我想了想道。
大号对我来说除了工作宣传好像也没什么用,还没小号好用。席宗鹤自己的微博也是唐丽在打理的,经营的井井有条,还挺有他本人的特色,日常不是晒酒就是晒字画。
“行,那我还继续给你打理着。”桑青并没有勉强我,得到回复后便低头在ipad上打起字。
我上小号去微博上看了眼《风声鹤唳》官方流出的预告,转发已经上万,评论都在真情实感地流泪,说官方发喜糖了。
我还在奇怪这个“喜糖”什么意思,手机屏幕一下切换到了来电模式。
“小鹤……”
我一看是席宗鹤,连忙接起电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打断。
“你马上到衡岳山庄来一下。”他一顿,“就你一个人。”
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说什么事。
本来我是要回自己住处的,被他这一打岔,只好掉头重新往郊区开。
衡岳山庄离市区比较远,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车停在大门口,我自己下车进了小区,让桑青他们回去了。
今晚月朗星稀,是个好天,夜风吹在颊上,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慢慢沿着小路往里走,脑海里不住猜测席宗鹤这样着急让我赶来会是为了什么事,想着想着,手机一震,来了条短信。
“到院子里来?”我低低念出声,抬头一看,前方已经能见到别墅了,院门果然是开着的。
周围不怎么亮堂,高大的树冠互相簇拥着,风一吹,树叶便簌簌作响,在夜晚显出几分阴森。
院子里没开地灯,我转了一圈,到了房子另一面,仍是没找到席宗鹤踪影。
“小鹤?你在吗?”我探头张望着,心中满是疑惑。
“砰”的一声,我没有防备,被夜空中炸亮的烟火吓了一跳。
接二连三的烟火升上高空,绽放开来,又化作金色的星雨纷纷落下。
我呆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
烟火表演还在继续,院子里的灯忽地全部亮了起来。我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与席宗鹤恰好对视。
他走到与我一臂之遥的地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手里捧着一只致的红色皮质戒指盒,朝向我打开。
“顾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不知是别扭还是紧张,说完这句话后也不再与我对视。
深红色的天鹅绒软垫上,是一枚玫瑰金的素圈戒指,没有任何多余的纹路,非常简单大方。
我屏息着从他手里接过戒指盒,问:“你的呢?”
他抬起眼,伸出右手将手背展示给我看,他的那枚明晃晃地戴在无名指上了。
我眼底霎时有些发热,轻笑着将盒子里的戒指取出来戴在手上,同样举起来给他看。
“我愿意。”
在经历过那样一场无妄之灾后,我更明白了要珍惜当下、不留遗憾的道理。
凡事都要趁活着,爱人也是。
听到我的答复,席宗鹤从刚刚开始就稍显僵硬的五官表情骤然松懈下来,唇角都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展臂拥住我,把我紧紧搂进怀里。
“谢谢你,顾棠。”他将唇压在我的鬓边,继没头没尾问我怪不怪他,又没头没尾的感谢上了我。
不过,他要谢我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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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很多。
我回抱着他,与他身体相贴着。烟火很美,风很舒服,我闭上眼,心中情绪满涨。
这样的场景,我曾经做梦都不敢想。
“不客气。”我笑着说。
第60章
“action!”
雄狮小队经过一系列努力,终于顺利救出姚博士,然而致命武器“黄恶魔”却已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白鹤骑着摩托,杜宾跳跃于屋脊之上,蔷薇开着吉普,三人分头在纽约街头展开追击战,势要将“黄恶魔”追回。
杜宾自一楼顶疾速跃下,安稳落到另一屋脊上,他几乎没有停留地向前奔跑至边缘,忽然发现跳无可跳。眼看恐怖分子即将远去,正暗自懊恼,楼下骤然响起口哨声。
“下来!”白鹤升起头盔护目镜,冲顶上的杜宾吼道。
杜宾左右看了看,发现一根落水管,毫不犹豫地将它当做滑竿迅速滑向地面。
两人回合后,白鹤转动油门,如一支离弦的箭,朝街口驶去。
当摩托车逐渐追上前方恐怖分子时,杜宾从后座直立起来,掏枪瞄准前车射击,而蔷薇则不断在旁用车身撞击着敌人的车辆。
除驾驶员外,其余三名恐怖分子不约而同探出车窗,朝他们三人射击。
暗骂一声,为了躲避子弹,白鹤不得不驾驶着摩托在道路上蛇形起来。这直接导致杜宾难以瞄准,无法还击。
“队长,左转,超过去拦截他们!”耳机里响起图灵的声音。
白鹤毫不犹豫,转动方向,驶进了道路旁的一条小巷。
杜宾搂着白鹤的腰,突然觉得手心微湿,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迹。
“队长!”他一时惊恐的声音都变了调。
“闭嘴。”
“你受伤了!”
“我知道。”
见他这样硬撑,杜宾之前种种彻底爆“你知道了个屁!”说着用力按压在白鹤伤口处,趁他吃痛夺过方向握把,减速后将人一把推到了地上。
杜宾盯着地上的男人,按住耳麦道:“图灵,在我现在这个位置,过来救援,队长受伤了。”
话毕再不停留,油门到底,如疾风一般驶离。
靠着不凡的身手以及一点主角光环,杜宾与蔷薇合作无间,一路追至帝国大厦顶楼,将恐怖分子逼入了死角。
激烈的打斗后,恐怖分子手里握着“黄恶魔”跌出屋顶,他惊恐地想要抓够着什么,一松手,装载着生化武器的金属罐脱手而出。
慢动作一般,蔷薇奋不顾身整个人都扑了过去,堪堪抓住了那支承载全人类命运的病毒。就在她也要坠下高楼时,杜宾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双腿,终止了她的自由落体。
蔷薇满头是汗,额角还破了一道口子,脸上却升起一抹庆幸的灿笑。
“吓死老娘了,差点就完球了。”
杜宾脸涨得通红,吃力道:“有什么话……你上来再说!”
我坐在路边的保姆车内休息,远远就看到一身皮衣,头上戴着黑色头盔的高大男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先是脱掉闷热的头盔,露出浸染了汗水的俊美五官,再是用牙齿咬去手上的皮手套。
走到车前时,他随意地将两样东西往座椅上扔去,接着拉下皮衣的拉链,脱掉了外套,只余里面一件黑色的背心。
做完这一切,他舒出口气,在外面吹了会儿风才上的车。
“累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抬起一条腿懒洋洋地架在我大腿上。
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小腿,从饮料柜里拿出一瓶冰的气泡水给他,随后替他不轻不重地按揉起了腿部的肌肉。
他仰头灌下好几口冰水,舒服地眯起眼道:“晚上我要全身按摩。”
我手一顿,问他:“明天不是去加州吗?”
今天我和席宗鹤的戏份就全部完成了,明天我们将启程前往加州,去生殖中心见我们的孩子,见证她的出生。
“那又怎么样?又不用你生孩子。”席宗鹤莫名地蹙眉道。
我瞬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按得他一下闷哼出声。
他瞪着我,刚要开口说话,尚颜正巧从我们车前路过。
“,我……”她可能有什么事找我们中的一个,但一见车里的景象便立马闭嘴,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日啊,辣眼睛!能不能对单身狗友好一点啊?”说完她转身就走,走前还冲我们比了个中指。
我和席宗鹤整日出双入对,基本不避讳外人,虽然没出柜,但剧组上下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晚上到底还是给他做了个“全身按摩”,白天没见他多累,晚上到出力时竟然就喊起累来,说自己腿疼,只能躺着。
他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我,哪里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我坐在他身上,咬牙起伏着,睫毛都染上了汗水。
“顾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摸上我的腹肌,带起一阵震颤,“明明肌肉多了,身体却还是跟以前一样柔软。”
我眨了眨眼,颤声道:“嗯……多拉,多拉韧带。”
韧带软了,做起武打动作也会更飘逸好看。
他直起身,我惊喘着攀住他的肩膀。
“顾棠,你这样真美。”他摩挲着我腰臀相接的地方,将唇印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这样是什么样?
被欲望折磨的样子?依附他的样子?渴求他的样子?亦或是全部?
不等我想明白,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夹紧我。”
我条件反射缩了下入口,他低喘着将我仰面推到在床上,俯视着我道:“不是那里。”他摸到我的小腿,将它牢牢固定在自己后腰,“是这里。”
我有些脸热:“你……”
才吐出一个字,声音就变得支离破碎,被他迅疾的动作彻底打断。
这个时候,他的腿倒是又不痛了。
“顾棠,你爱我吗?”情到浓时,他俯身亲吻我的唇,黏黏糊糊地问我。
我按着他的后脑,眼角都要飙出泪水:“爱……”
他退开一些,像是要将我看得更仔细。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喘息道:“我也爱你。”说罢便深深吻住了我,用力地将我所有的声音都封在了喉间。
翌日一早,我们两个坐飞机抵达了加州。
生殖中心很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白色的。墙是白的,来往工作人员也是白的。
负责接待我们的生殖主任名叫丽莎,是位金发碧眼的姑娘。
“她发育得很好,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一块记事板,带领我们一路往前走着。
走廊显得有些空旷,可以透过两边的玻璃墙看到正在实验室忙碌的诸多身影。
“你们想亲自剪断她的脐带吗?”




昨日如死 分卷阅读91
丽莎停在了一扇自动门前,用胸卡照了下门禁。门缓缓打开,她请我们先进去。
席宗鹤回答她:“当然,我们想一起剪。”
房间里仍然是干净洁白的,不是很大,中间摆放着一个全透明的保温箱,箱子里是一颗像蛋一样的球体。表皮看起来不是那么坚硬,又似乎非常柔韧。许多输液管从箱子两头探出,连接着这枚蛋,供给它养份。
“这是胎盘,为了模拟人类体内的环境,用得半透光的材质。”丽莎打开了箱子里的灯光,瞬间,那颗蛋中的小生命完全显现了出来。
她蜷缩在那里,砸吧着嘴巴,睡得香甜。
我呼吸都要静止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种感觉太过神奇,骄傲又感动,仿佛自己做了件多伟大的事。
有一个生命,通过我的基因,诞生到了这个世界。
我将成为她的引导者,养育她长大,同另一个人一起。
席宗鹤或许和我也有同样的心情,他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着,手心都汗湿。
我转过头,他也正好看向我。
“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对我们。”他目光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挑起眉心:“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席宗鹤勾起唇角,继续道:“我也会好好对你们。”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前方。
我含着笑,也转过脸,与他一起看向眼前的保温箱。
“准备好了吗?”丽莎问。
我们同时冲她点了点头。
她按下某个按钮,一阵机械声响后,玻璃罩缓缓开启。
“准备迎接新生命吧!”
羊水破裂,婴儿啼哭,丽莎指导着我们手忙脚乱地剪断了脐带。
当席宗鹤小心翼翼抱起那团绵软脆弱的生命时,我忍不住哭了起来。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觉得,自此之后……自己有家了吧。
昨日种种,如死,如烟,如碧波涟漪;今日种种,如生,如芽,如羽化破茧。
凡经一日夜,便是一轮回。我与席宗鹤跨越了千百轮回,方才在“爱”之一字上修成正果。
人与人的相处很讲究缘分,天时地利人和,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我曾经以为我很倒霉,席宗鹤说失忆就失忆了,说忘了我就忘了我,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不沾。眼看就要缘尽于此,想不到还能给我绝地反击,死灰复燃。
所以这世间万事,谁又能真正说得准呢?
正文完
感谢大家一路追文,我们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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