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如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南雀
我也回看她,干巴巴道:“这该不会……是你的恶作剧吧?”
顾源礼被容囚禁强暴就算了,容成了我的生生父亲又是怎样神奇的剧本?
***
渣爹和容不是cp,没有爱情,同江暮被老男人sm一样,只是羞辱play,本文除主cp是长佩风,其余都是海棠风。
第51章
赵晴雅盯着我说不出话。
我将脸埋进掌心搓了搓,活跃的内心戏与贫瘠的言语形成两极分化。
这当然不可能是她的恶作剧,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这样编排容。
“我,我真的不知道……”赵晴雅也不过二十出头一小姑娘,没见过这阵仗,都快被吓哭了。
我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合适。
这件事最尴尬的应该就数我了,突然就多了个爹。顾源礼是个混蛋,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两个谁做我爹我都消受不起。
“小雅,把这件事锁死在肚子里,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告诫赵晴雅,“还有,赶快把窃听器回过来,容要是知道你窃听他,不会放过你的。”
赵晴雅一激灵,赶忙当着我面把手机上的软件删除了。
“没了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向天竖起三指发誓,“这件事我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天打雷劈。”
之后我们再度陷入沉默。
我盯着桌上一点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赵晴雅怯怯道:“糖糖……你打算怎么样?”
她这个大八卦,吃得我有些消化不良。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全都是容、顾源礼、我妈他们上一辈三个人的爱恨情仇。这要是写出来,估计能拍个七十集大长篇。
女主死了,俩男主还能继续折腾。
“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吧。”最后我说。
我是谁的儿子不重要,我知道我是谁就好。
或许是兄妹间的心灵感应,赵晴雅走后,顾霓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最近怎么样,顾源礼有没有找我麻烦。
“没有,可能又去哪里鬼混了吧。”我不愿她沾染那些糟心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就瞒着没说,“别管他了,他不回来最好。”
“那你和席宗鹤呢?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事情也有些复杂。
“我可能……我们可能会复合吧。”
我本来想说我可能会和他在一起,想了想中途改口了。“复合”听起来,总感觉更动人一些。
顾霓静了静,问:“这次没有合同吧?”
我轻笑起来:“这次没有。”
顾霓再次沉默下来,我还在想她是不是不乐意我再和席宗鹤搅和在一起,她又开口了:“这次他要是再敢和你分手,我就去打爆他的头。”
“算我一个。”我与她说笑。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目前来说,我只能专注席宗鹤这一件事,其他是顾不过来了。
顾源礼,就自求多福吧……
操,这都什么事啊?
我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间。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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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席宗鹤的关系缓和,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在节目里互动也更自然起来。
海岛气候宜人,水果丰沛,节目组设计让我们帮村里老人大棚里的葡萄。
大棚里除了硕果累累的葡萄,第二多的就是蚊子。
硕大的花蚊子神出鬼没,一只接一只,前赴后继。
安欣岚大热天穿着长袖长裤,脸上带了条面巾,身上还喷了大半瓶防蚊水,以保自己不被叮咬。
我倒也想武装成她那样,可又怕观众嫌我一个大男人太矫情。
其实我是比较招蚊子咬的类型,夏天只要屋子里有我在,其他人总能幸于难,蚊子格外喜欢围着我转。以前住衡岳山庄时,那里植被茂密,蚊虫也多,一到夏天我就会很头疼,根本不想出门。而就算待在屋子里,也总会有许多不知道哪里飞出来的小花蚊在我耳边嗡嗡叫。更要命的是,我有时被叮咬后会产生严重过敏反应,肿的很夸张。
进果园时,安欣岚热情地给我们几个都喷了防蚊水,在席宗鹤身上喷的尤其多。但等真正进到里面,就会发现这蚊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变异品种,竟然完全不惧防蚊水的威力,成群结队涌上来,让人难以招架。
我不停挥掌驱赶它们,可仍是效甚微。似乎为了吸血,它们已经无所畏惧。
我一手抱着果篮,另一手拿着剪刀,还要不时停下与群蚊激战,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啪!”一掌拍在脖子上,双杀。
忽然,一只大手擦过我脸颊,自上而下探到我身前,取走了怀里的篮筐。
我错愕回眸,席宗鹤站在我身后,朝大棚出口抬了抬下巴:“你出去等吧,葡萄我帮你摘。”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辛勤劳动,连安欣岚也没有喊累,我这会儿退出,总觉得怪怪的。
我伸了伸手,想讨回篮筐,席宗鹤瞪了我一眼,似乎为我没有听他的话感到不满。
“出去还是被咬死,你选一个。”
我挠挠胳膊,又抓了抓背,浑身都痒得不行。
“就没第三种选择吗?”
这蚊子简直成了,还会钻到我t恤里吸血!
“没有。”席宗鹤干脆利落地回道。
万一咬到脸上又恰好引起严重过敏,我之后需要露脸的行程都要受影响。思虑再三,我叹口气,只好妥协:“那就麻烦你了。”
及时退出让我遭更多蚊子侵扰,然而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的背上和肩上分别有一处严重过敏,刚回农家乐的时候还好,尚且维持在普通蚊子包大小,只是更痒一些,待到晚上,痒意不减,那两个包是更是越来越肿。
洗澡前我脱去上衣,背过身去,从镜子里照出后背靠上的脊椎处有个大包,红肿的很厉害。洗澡时甚至花洒里的水花落到红肿处,都会掀起要命的痒意。
这蚊子可太毒了……
一场澡洗下来,后背肩膀都被我抓得不成样子。
我正吹着头发,浴室门被敲响,席宗鹤说刚刚杜宇拿了治蚊虫叮咬的药来,让我洗好澡涂一下。
“我够不着后背那个包,你进来帮我涂一下吧。”我将门打开一条缝,随后又打开了吹风筒。
席宗鹤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狭小闷热的浴室内只有吹风筒发出的噪音,我们俩默契地谁也没开口。
我站在洗手池前吹头发,下体围了条浴巾,身上甚至还带着水珠。看向镜子里的时候,正好也能看到站在我身后的席宗鹤。
他拧开罐子,手指挖了一大坨膏体,在我后背涂抹起来。
药膏可能含有薄荷成分,触到被我抓破的地方,产生一系列绵密的刺痛。而他指尖轻柔的动作,又让我觉得很痒。
我撑在陶瓷台盆的两边,吹风筒仍旧没有关上。因为痒,也因为痛,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的目光与我在镜中相对,我红着眼尾,像在求操。要是没有持续不断的噪音,他一定能听到我隐忍的喘息声。
他垂下眼,更紧地贴在我的后背,对着我肩膀那处红肿又轻又细地吹了口气。
那种极端的痒意,无法说清是因为过敏还是因为情欲。
“你都抓破了。”他凑到我耳边,缓慢又清晰地说着,“是不是很疼?”
他根本不等我回答,或者说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话音落下,双唇便顺着我的脖颈,若有若无地游移而下,直达我红肿的肩膀。
他用柔软的舌尖舔舐着、描摹着那处,体感要比刚才的药膏温和不少,刺激却丝毫不减。
这刺激不仅让人痒,还让人硬。
他抬起眼,带着些恶劣与明知故犯,用口型无声地问我:“疼吗?”
我张开嘴喘息着,被他撩得忍无可忍,反手按住他的后脑,偏头吻住了他的唇。
我们吻得紧密而深入,满溢的津液顺着唇角滑落,就像面对着什么珍馐美食,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进肚子里。
吹风筒的噪音还在持续,它掩盖了不少声音。
双臂颤抖着,几乎要无法支撑。镜子中倒映的景象,既叫人血脉膨胀,又让人十足羞耻。
肌肤慢慢泛出粉色,因为满足,眼眸上都像是覆着层水雾,张开的唇齿间,甚至能看到一截殷红的舌尖。
“小鹤……”身体仿佛要烧起来了,我不住叫着席宗鹤的名字,额头抵在冰凉的镜面上,想要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他咬住我的耳垂,结实的双臂勒着我的腰。
“我喜欢你哭着叫我的名字。”
说罢他猛地进入到最深处,激得我瞬间瞪大了眼,手脚发软,连叫都叫不出。
身体轻颤着,我喘着气,缓缓委顿下来,差点跪到地上。
在与席宗鹤做过的大大小小的场所里,这可称得上是最胆大妄为的一炮了,爽是爽,就是有些难以尽兴,要憋着声音。
半个小时后,持续工作良久的吹风筒终于被我关上。又冲了把澡,席宗鹤重新给我涂上药,换好衣服出门时,我无意抬头看了眼,发现屋子角落的摄像机竟然电源灯熄灭了。
“你……”我回头看向席宗鹤,震惊道,“你把机器关了?”
他抬头看了眼那架摄像机,表情纹丝不动,甚至带上点无辜:“没有啊,自动关机了吧。”
信你才有鬼啊!
为了那点肉体之欢,他现在都会说谎骗人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手软脚软,扑到自己那张床上,衣物摩擦过身上的大包,忍不住又想抓痒。
他一把掀起我的衣服:“别穿了,脱了吧。”
既然机器都关了,那穿不穿上衣好像也没差。
我坐起来脱掉上衣,刚将衣服甩到一边,席宗鹤的手就摸了上来,在我小腹处来回游走。
我以为他又想来,避了避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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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要录节目呢。”
他瞥了我一样,回手掌:“我让你健身,你健了吗?”
原来他在看我肌肉情况,倒是我误会他了。
我摸摸鼻子:“健了。请了教练,最近在调整饮食了,你没发现我结实点了吗?”
他坐在床上,一条腿随意的侧在床上,另一条腿竖起:“手感是比以前好了一些。”他将手肘撑在膝头,不知想到什么,勾起一边唇角道,“胸上肉也多了。”
这人真是……笑得能不能别这样色情?
我飞快将视线从他脸上回,转身趴到了床上,闭上眼道:“睡吧,明天要早起呢。”
他似乎在原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起身,片刻后,灯光熄灭,我们各自睡去。
第52章
我在录综艺时,曾经提起过小时候有一次看到路上有个小朋友在吃粽子,就很羡慕,明明那天也不是端午。说这话时,与其说我是在羡慕对方有粽子吃,不如说我羡慕那样悠哉悠哉,被家人宠爱着的感觉。
不过,好像容完全理解错了。
他给赵晴雅送片场餐车时,也给我送了一辆粽子车,与赵晴雅的甜品车并肩停着。粽子味道据说不错,只是个儿有点大,糯米又不好消化,我在控制饮食,不太好下口。
这个事儿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他亲自打来的电话。头两个时我还因为是陌生来电给按了,到第三个我才接起来。
他半点没怪我的意思,问我粽子吃了没,味道好不好。我僵硬着“嗯”了半天,只想让他快点挂电话。
他可能也听出我的敷衍,顿了片刻,又问我几时回s城,他想见一见我。
上次我还不明白他为何要见我,找借口都没能拒绝,这次算是彻底明白了,就更不好拒绝。
“大后天吧,那天下午我有时间。”
所以说,人啊就是非常现实的动物,一旦知道自己被偏爱,便有恃无恐起来。我跟容对话,现在竟然都不用敬语了。连约个饭,都以自己行程为准,颇有些“你自己调整,爱见不见”的霸总架势。
不过容现在是傻爸爸心理,哪怕我让他等我通知,他估计都是乐意的。
回到s城,我与他在一家高档米其林餐厅约了顿午饭。餐厅环境私密又安静,很适合聊天。
吃饭时,我全程都在祈祷他不要跟我说顾源礼的事,也不要突然甩出亲子鉴定结果让我叫他爸爸。
好在他可能也在试探或者说犹豫阶段,并没有贸然出手,一餐饭下来,都在问我拍戏的事,装得好像在通过我关心赵晴雅一般。可他甚至连对方的戏份这周已经拍完都不知道。
我也不揭穿他,满足他的一切好奇心,任他挥洒无处发泄的父爱。
我们吃得慢,说得也慢,足足两个小时才起身要走。
“小棠,我能不能……”容与我相对站着,四周灯光很暗,没有第三个人,“我能不能抱抱你?”
我瞬间打了个寒颤,有些不好的记忆浮上心头。
一想到他之前还想包养我,我就浑身别扭。
他可能看我脸色难看,抬起的胳膊一下僵住,表情也逐渐失落。
我挺尴尬的,这毕竟是我亲老子,站他角度,其实这些都是合理要求。
我清了清喉咙:“那个,容总,今天谢谢你请客了,有机会……有机会下次再约。”说完我十分自然地靠过去,虚虚搂抱了下,仿佛挚友告别那样还装模作样拍了拍他的背。
刚要退开,他激动地一把抱住我,嘴里不断重复:“小棠,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爸爸”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或许对我对他,这都是一个难越的屏障。我措手不及,他也不见得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儿子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挣了挣,扶着他手臂退后一步,他任我与他拉开距离,这次没追过来。
“容总,我最近比较忙,有些事我们下回再说吧。”最好等席宗鹤脑子恢复了,顾霓回来了,孩子也出生了,万事妥帖,再来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自知失态,深吸了口气,眨去眼底水光,最终与我一同出了餐厅。
忽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相机快门声。我警觉地回头,扫视周围一圈,却一无所获。餐厅依旧幽暗无声,刚才那瞬间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怎么了?”容见我停下来,侧身问我。
“应该是我搞错了。”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时间倏忽而过,一个月后,《大牌农家乐》完成了第一季的录制,《单家百年》也杀青了我的戏份。
单玉书与方玉结婚后,很快有了孩子。方玉一直疑心丈夫和黄洁洁会旧情复燃,也忌惮他们有一个那样大的孩子,所以她处处挤兑黄洁洁,甚至到处说她抢人丈夫。
因为这份不信任,单玉书与她日夜争吵,逐渐离心。就这样过了几年,一日两人大吵一架,方玉气不过,带着女儿去找黄洁洁麻烦,两个女人一言不合推搡起来,不小心双双从楼梯上滚落。方玉摔到了头,不幸当场死亡。方玉的女儿目睹全过程,此后视黄洁洁为杀母仇人,阴霾的种子深埋心间。
单玉书的妹妹长大后做了知青,自此天各一方。
单家大太太寿终正寝,单玉书的异母兄姐们询问他是否要跟着回乡扫墓,被他直言拒绝。
黄洁洁经历了方玉的事后,彻底断了与单玉书的来往,带着女儿离开上海,嫁给了一位侨商。
两人再见面时,已是两鬓苍苍的年纪,故事主线也将移到下一代的恩怨上,单玉书和黄洁洁两个人物都会换上中年演员饰演。
毕竟这样低成本的片子,以说清故事为主,与其花时间花力去画老年妆,不如索性换上年龄符合的演员,还要来得省时省力。
王琛是个好导演,我相信后半段剧情他也能张弛有度,将这个故事讲完。
我的最后一场戏,拍的是饰演我女儿的小演员扑进我怀里捶打我,一边哭一边骂我联合外人杀了她妈妈。我要演出那种无奈、痛心,又气愤的感觉,这其实并不难,将小姑娘自动代入席宗鹤就好。
“过!”拍完那一瞬间,全场鼓掌,更有工作人员送上鲜花欢送我,而且还不止一束。
我看了眼,有赵晴雅送的,席宗鹤送的,甚至还有容送的。
结束《单家百年》的拍摄,我马不停蹄便开始准备席宗鹤的新戏《雄狮》。
经过一个多月的针对性健身,我身上的肌肉已经颇为可观,至少裸上身不会让人觉得像个白斩鸡。扮演一个角色就要有一个角色的样子,一个脱了衣服没有半点肌肉的高手,我都不信,观众又怎么去信。
回到s市,我问桑青《雄狮》的剧本有没有寄来,他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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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还颇为古怪地看着我道:“那边不给我剧本,还要我去找席先生,我哪里敢去找他。”
我估摸着这是要我去找他呢。
“我知道了。”我叹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席宗鹤的电话,“你送我去衡岳山庄吧。”
席宗鹤没接我电话,是唐丽接的。
“小鹤在拍照片呢,你有要紧事的话,我就先叫停。”
“不用不用。”我阻止她,“你跟他说我去找他拿剧本,让他晚上早点回去。”
唐丽愣了愣:“哦,好,我等会儿跟他说。”
衡岳山庄的电子锁仍旧有我的指纹,桑青驾车离开后,我一个人进了屋。房子变化不大,家具都没有动过,只是墙上多了几幅胎儿各个时期的超声图。
盯着那几张图,我轻啧了声,总觉得席宗鹤以后会变成宠女狂魔。
与之前那次一样,他独自一人默默买了许多婴儿用品,堆的地上沙发上都是。
我走后估计方晓敏或者唐丽不时会过来给他打扫打扫卫生,不然这地方该更没法看了。
我坐在地毯上,一件一件翻看他买的东西,看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电子锁的声音都没有完全看完。
席宗鹤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我也不奇怪,一脸平静地在门口换鞋。
“你为什么还买了一盒乐高积木?”我举起那个大盒子朝他晃了晃,“这个上面写着适合12岁以上……”
席宗鹤向我走来,脱掉外套抛向沙发。
“我难道不像十二岁以上的成年人吗?”
我一噎,原来他是给自己买的,这倒是闹笑话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我放下乐高,冲他伸手,“我的剧本呢?”
他站在那里注视了我一会儿,与我的手交握,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饿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又说了一遍。我迟疑着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时,竟然看到了丰富的食材。
我挑着取出一些,问他:“我搬出去了以后,你吃饭都是怎么吃的?”
席宗鹤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来回忙碌。
“去外面吃,或者吃你之前冻在冰箱里的饺子馄饨。”
失忆后,他接通稿要比以前勤快了,行程也密很多,应该不怎么在家吃。
“这么可怜啊。”
我随口一说,那边却忽然没了动静。
水流打在篮子上,冲刷着里面的西红柿。在这样一种单调的音色下,席宗鹤的声线就像含着凉意的泉水,划过我的耳膜。
“那你住回来吧。”
我垂着眼,压下上翘的唇角,转身面向他。
他完全没有求人的姿态,双手环胸斜倚在那里,漆黑的眼眸与我对视,毫不相让。
他将我从这里赶走,如今又允许我回到这里。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是此处的主宰,他是此处的王。可我已经不是他卑微的奴仆,我也不想再对他言听计从。
“这里太高太偏了,我不喜欢。我住我自己那里就很好,还能和我妹妹增进感情。”
以上都是我瞎扯骗他的。我和顾霓长久不住在一块儿,生活习惯早就不同,别说增进感情,不彼此仇视已经很好。因为口味差异巨大,我们甚至连吃饭都吃不到一起。
席宗鹤一瞬间脸色沉下来,变得有些恐怖。他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三个字。
“随便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厨房。
第53章
《大牌农家乐》的最后一餐饭,客人是白浪村中的老人家。除了财叔,其余四人,包括席宗鹤都进厨房忙活,做了一大桌子菜宴请他们。
老人家们平均年龄超过六十五岁,不似娱乐圈的人保养良好,皮肤是常年在阳光下劳作的黝黑,脸上满是皱纹。财叔虽说也要六十几,可与他们坐在一起,瞬间就跟差着辈分一样。
阳光正好,清风拂面。听年纪大的人说他们过去的故事,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虽说也有悲伤和不幸,他们却总能乐观面对。比起那些年纪轻轻就整日厌世的少年人,他们坚韧不拔得宛如沙漠中的仙人掌,分明环境更为恶劣,仍要竭尽全力开出可爱的花。
生活不好,和好好生活,在他们身上并非不能兼容的单选题,而更像是一道因果题。
在座有位老人更是说出了一句令我拍案叫绝的生活哲理:“因为生活不好,所以才更要好好生活。”
他乡音很重,说话的时候,手里还点着支烟。
后来我才知道,对方的大儿子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几年前老伴也走了。随着年纪增长,这些似乎都成了不可避要发生的事。总有一天,你要与你爱的人分别,或先或后的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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