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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回南雀
我听完她的叙述好笑不已:“没事,随他生气吧。他自己的找不见了,就想去抢别人的,小孩子一样。”
第49章
黄洁洁被家人带去海外后,与单玉书彻底失去了联络。就这样过了几年,单玉书辛苦养育着妹妹,做起了看管粮油仓库的工作。
不想在工作中,工友盗取粮油倒卖,东窗事发,竟将事情全都推到了毫不知情的单玉书身上,让他成了替死鬼。
面对工友的栽赃,证据面前单玉书百口莫辩,最后被迫认罪,判了刑,发配到西北农场劳动改造。
在那里,他认识了善良淳朴的当地姑娘方玉。方玉被单玉书身上忧郁的气质与有别于农村人的书卷气吸引,喜欢上他,对他诸多照顾。而单玉书也被方玉对他的真情打动,接受了她,最终两人结婚。单玉书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上海,结果发现黄洁洁也从海外回来,并且身边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我还爱着你,你却娶了别人,是我我就冲上去打人了。”赵晴雅翻看着剧本,不住摇头。
我不太认同她,理智地指出:“单玉书也很无辜啊,他以为和黄洁洁没可能了,所以才会接受方玉,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而且谁知道黄洁洁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啊,也没人通知他。”
赵晴雅瞪了我一样,发起地图炮:“所以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结论到底怎么得出的?
我摸摸鼻子:“你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拍戏这一个多月来,哪怕生理期都没见她这样大脾气过。
赵晴雅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瘪瘪嘴,蹙眉道:“最近老容不怎么找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人。”她叹了口气,“这些人啊,喜新厌旧也太快了。”
现在一听容的名字,我就说不出的头大。这人实在是邪门的很,别人高深莫测总还有迹可循,他倒好,一系列举动都莫名其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无时无刻都要防备着他出招,心累的很。
看得出赵晴雅对容还是有些感情的,我刚要安慰她两句,又听她说:“我还想要他再给我多投两部戏呢。”
行吧,原来不是为了情,是为了钱。
“你不是很厉害吗?手撕了那小三啊。”我和她开玩笑。
“他藏得可严实了,哪里能让我轻易找到。”她似乎激起了斗志,“不行,我倒要看看把老娘比下去的小妖长什么样!‘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我背着下一场戏的台词,不时在剧本旁标上注解,闻言笑道:“一定没你好看的,说不准是你多想了,他就是最近比较忙才忽略了你……”
“不!”赵晴雅伸出一根食指打断我,“不要质疑女人的第六感。”
我只好顺着她道:“行行行,你第六感最准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赵晴雅可能说出了心里憋着的事,也不再一个人生闷气了,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八卦。
“糖糖,我跟你说呀,你知道江暮那事最后怎么解决的吗?”
我抬起头,错愕道:“容不是说要搞死他吗?他还能解决?”
他找过席宗鹤我是知道的,但席宗鹤没理他。难道之后又去找了别人帮他?
赵晴雅一副要说什么大秘密的模样,压低身子小声道:“江暮找了郑东来做他的新靠山,就是嘉琳国际集团董事长,那个大肚秃顶的老头子。”
我一下震惊了,要说容这个老变态还有几分姿色,让人不至于觉得赵晴雅跟他是吃了多大的亏,那郑东来真的就是除了有钱没有半分可取之处的老不死了。
郑东来有钱有权,喜欢玩女明星,跟了他的,受宠的时候他花钱一向不手软,大把砸钱捧人。但他有个圈里众人皆知的爱好,让不少想爬他床的女星们退避三舍他有虐待癖。
最出名的是几年前有个当红的女明星,被他玩到异物入体取不出来,最后发了炎,差点晕在台上,上医院才由医生取出。据知情人爆料,跟了郑东来,基本就和晚礼服短袖短裙说再见了,身上常年青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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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没一处能看的。
“江暮跟了郑东来?”我再三确定,“上床的那种?”
赵晴雅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不然呢,人帮他?江暮长得漂亮,要是有心勾引,估计郑东来那老色魔也招架不住。贱人配变态,挺好,彼此祸害,才不会去祸害别人。”
这消息劲爆,但不算意外。江暮那人,做出再出格的事,我都不会意外。
“那楚腰呢?”之前说楚腰不肯打掉孩子,硬要江暮负责,现在江暮傍上了郑东来,难道他们还能来个三人行不成?
赵晴雅道:“听说是开了很高的价码,具体不清楚是给钱还是给资源了,反正是把她给搞定了。”
我以为她多少是有些舍不得孩子,到头来还是价钱没谈拢。
我唏嘘道:“这些人,对自己可真是太狠了。”
把别人不当人,把自己更不当人,似乎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维持光鲜优越的生活,便没什么不能牺牲利用的。
我换位思考了下,要是当初在金玉阁没遇上席宗鹤,容那颗桌球我是无论如何都塞不下去的,最后估计就只能自认倒霉,不演就不演了。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自己多清白多高尚,但有些东西,基本的底线还是要讲的。
《单家百年》主要是在湘兰影视基地取景,剧组住在附近的酒店里,因为小成本拍摄,没有封场,酒店仍然对外营业。
这天我的戏份拍完,司机开车送我与雯雯回酒店,在酒店门口见到了一大群年轻女孩,各个探头探脑,望着车行道,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不止我,雯雯都吓了一跳。
“这么大阵仗吗?”
保姆车开过人群,不少人拍窗,叫得却是席宗鹤的名字。
我与雯雯对视一眼,问她:“是又出了什么我不知道新梗吗?”
雯雯最近一直有关注网上动向,还做了我某个粉丝群的管理员,说要将我的“蜜糖女孩”发扬光大。
“没有啊。”她也一脸蒙,“难道现在的cp粉已经这么疯狂了吗?”
忽然,就像一滴水花落进了热油里,原本就喧闹的人群倏地炸开了般,纷纷尖叫着往车后方奔去。
我和雯雯满脸疑惑地转过身看向车后,就见一辆黑色的高级保姆车缓缓跟着我们驶进了酒店。
雯雯一眼认出副驾驶座上那人:“哎呀,是晓敏哥,席先生来了啊!”
席宗鹤怎么来了?他最近应该没有戏要拍才对。
雯雯比我还自信,挤了挤我道:“顾哥,席先生一定是来看你的。”
我坐正身子,抚了抚微皱的面料道:“你比我还不要脸。粉丝都聚到这儿来了,他肯定是有工作才来的,哪可能为了我特地赶过来。”
雯雯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也回身坐好了:“也是哦。”
她网上查了查,发现今天席宗鹤是来宣传一部电影的,这部电影去年年初拍摄,还有一个月要上映了,片方正组织各位主演全国路演呢。
我仔细想了想,去年他好像的确拍了一部电影,不过就当中客串了一把,怎么就成主演了?
而且……这边离影视城近,离他明天要路演的湘兰大学却有些远,就这么撇开别的主创一个人住到这里来,怎么想都不太寻常吧。
或许……他真的是为我来的?刚说过雯雯,我也开始不要脸起来。
然而就算知道他与我住在同一家酒店,我也按捺着没去找他,一个人待在房间看电视玩手机游戏,消磨时间。
就这么到了晚上十二点,我正准备入睡,忽地门铃就响了。
我刚洗完澡吹过头发,穿着浴袍去开门,随着门缓缓打开,席宗鹤一张臭脸也逐渐显露在我面前。
我有些意外:“这么晚,有事吗?”
他瞪着我,表情难看,并且不知道是气傻了还是被我问蒙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没事我关了。”我作势要关门。
他回过神,一掌撑住门不让我关,咬牙吐出两个字:“有事。”
我握着门把,既不失力,也不松开。
“什么事?”
他又不说话了,瞪着眼睛活像要吃人,好似说句实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看他屏气凝神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怕再逼他会把他逼急了,就给了他一个台阶。
“是不是睡不着,想找我聊天?”
他阴沉的表情一滞,眨了眨眼,有些怔愣地看着我。
恶劣、幼稚、脾气差,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我才不搭理他。
“那你进来吧。”我拉开门,别说台阶,红毯都给他铺上,“我们去床上聊。”
他直直盯视着我,什么也没说,顺着台阶进到屋里。我内心憋着笑,将门关上,刚要转身,被他用力抵在了门上。
我们下身相撞着,牢牢贴在了一起。
他直接伸手探进我的浴衣下摆,火热的指尖由下往上,抓揉了一把我的臀肉,又滑到膝弯,让我将腿盘在他腰上,像蝎尾一样勾住他。
“我还是讨厌你。”
他一开口,就让人恨不得将他那双嘴用水泥封死了。
我感到他扯下我的内裤,手指挤进臀缝,不住摩挲。猛地小腿用力,勾着他的腰更抵近我。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就是这么讨厌的?”我冷笑着问他。
席宗鹤黑沉地眼眸望着我,凑得极近,气息全都打在我脸上:“我讨厌你,可另一个我不讨厌你。他享受你对他的关心,热衷于试探你的底线,直到确定你对他毫无底线。”
他困惑又不甘,带着点狠意:“另一个我,觉得你是他的……光。他影响了我,让我对你硬不起心肠,让我变得没有原则!”
他说得每个字、每句话,让我心间刺痛的同时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我以为我至多就是“方玉”,他的无可奈何,他的退而求其次,出于感动而生情,出于责任而生怜。挚爱伤他太深,他只想找个老实可靠的度此余生,正好我是个现成的。
我……我……
我怎么能是他的“光”呢?
他那样耀眼,就算我是光,在他面前也就是地上一滩狗尿反射出的月色那种程度。唯一作用,大概就是提醒别人不要踩到。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动人的情话,又让我多么伤心。
我抚着席宗鹤的脸,哑着嗓子道:“他就是你,你们是一体的……”
他打断我,追问道:“你对我那样纵容,无条件的包容我,照顾我,都是因为合同吗?”
或许就像他说的,他虽然记起了一些事,但比起恢复记忆,更像是在看自己主演的电视剧,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现在的他,是分裂的,是矛盾的。他仿若一个迷路的孩子,彷徨又无助,原本只是怀疑身边的一切,现在却要连自己都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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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了亲他的柔软的唇,几乎与他贴着说话。
“不是。”我轻哄着他,简直想将心都掏出来给他看,“当然不是。”
说话间,我们的唇若即若离地相触着,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将手指挤进我体内,叫我惊喘着一下扣紧了他的肩。
“你当然会这样说……”他趁机含住我的唇,探入舌尖前,如此说着。
他还是不信我。
第50章
席宗鹤准备复出前,说想看日出,去雪山上看日出。我以为就是开车爬上雪山,在车里慢慢等太阳升起,最多看个半小时下山那种。结果他带着我去了尼泊尔,去爬什么世界第十高峰,在群山间整整徒步了十五天。
半个月里,我们从一座山峰翻越到另一座山峰,由低海拔慢慢向高海拔过度,最终登上海拔八千多米的最高峰。出于安全考虑,也为了席宗鹤的身体着想,我们雇了一位向导和一位挑夫。
我那时候英语还很差,只听得懂少量词汇,与他人的交流工作一般都是落在席宗鹤身上。这也就造成了,期间我无数次地想叫他们回头下山,但根本没人听我的。
席宗鹤腿好了,能走了,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但登山是件极其耗体力的运动,对膝盖的损耗也很大,更何况最终还要上到八千米的高海拔地区。
第十天,我们上到六千米,我还好,但席宗鹤已经出现缺氧反应。
“席先生,六千米已经够了,我们回去吧?”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口鼻处罩着向导给的便携式氧气瓶,嗓音都是嘶哑的。
“我要爬上去。”他垂着眼,就给了我一句话。
然而伺候了他两年,我已经逐渐摸清他的性格,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蹲在他身前,一时无话,心里恨不得将他打晕扛下山。日出哪里不能看了,非得上这儿来遭罪?
“既然你坚持,那就继续爬吧。”他出钱,他是老大,我只有听命的份儿,没有置喙的余地,“但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最好是真的知道了。我不放心,在他用完他那罐氧气后,把自己那罐也丢给了他。
像席宗鹤这样的娇花,环境越是严酷,他越是显出脆弱易折的本性。相反我这种逆风生长的狗尾巴草倒是适应良好,任他风吹雨打都不怕。
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我们抵达了最后一个营地。
八千米海拔,因为食物难熟,只能吃素食。席宗鹤不爱吃,只对付了几口就搁下了勺子。晚上山风呼啸,冻得人脑仁疼。我们两人一个帐篷,睡在各自的睡袋里。可能因为海拔的原因,我有些睡不着,在黑暗中转头去看席宗鹤的脸。
他可能也睡不安稳,眉心紧紧蹙着,身体还在隐隐发抖。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看日出呢?他这样的身体根本不该来的。这些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花钱买罪受。
我向他靠了靠,紧挨着他,希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不知是不是我的方法奏效了,他逐渐停止颤抖,眉心也一点点松开。
我没怎么睡实,第二天帐篷内一点点亮起的时候,我也彻底醒了。从睡袋里钻出来,因为怕席宗鹤冷,我还用自己的睡袋盖在他身上。
帐篷外是寒冷又清新的空气,一轮橙红的朝阳自霞雾中缓缓升起,光线照耀在雪山上,形成油画一般的光影。
我迫不及待回身去叫席宗鹤,拉开帐篷一看,他也起来了。
“快来!”我将手伸向他。
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看我,就在我忍不住要催促时,最终将手递过来,被我一把握住。
我兴奋地拉着他出了帐篷,指着那抹快速升起的太阳说:“这就是你要看的日出。”所有的抱怨和嫌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我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好美。”
是真的美,震撼人心的美。大自然的瑰丽,使我不得不臣服其下。
“的确很美。”身后传来低沉地附和。
我闻言回过头,与席宗鹤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松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俯瞰着远处群山。在朝阳的映照下,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曾经失去的,我都会夺回来。”他垂首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忽地牢牢紧,接着目光灼灼望向我,“怎么跌下来,我就怎么爬上去。”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此行的意义,他要告诉世人他终将重回群山之巅。
“喂,醒一醒!”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用手臂挡开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现席宗鹤敞着衬衫,裤子拉链也没拉,就那样随意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
“我下午才有戏,不用早起……”说着我翻了个身,用赤裸的脊背对着他。
“谁问你这个了。”席宗鹤颇为不耐地“啧”了声,要掰我的肩,我抱住枕头死不翻身。
最后他没办法,只得松了手。
我以为他放弃了,刚要重新入睡,后颈猝不及防被人扼住,不轻不重揉捏起来。
昨晚那里又被席宗鹤咬了一口,不碰不要紧,一碰就泛起丝丝痛痒。
他不仅是年龄回溯了,连床上的性癖都发生改变,似乎现在格外喜爱这种如同野兽交配般的姿势。叼住后颈肉,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与标记,仿佛在宣誓某种主权一般。
我闷哼了声,去推他的手:“别揉……”
他用另一只手拍开了,将我的手腕扣在床上,同时大半体重都压了上来,让我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的画呢?”他压着我,有力的心跳透过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像是一曲缭乱人心的鼓曲。
“什么你的画?”
“就是你送我的画,生日那天送的向日葵。”他攥紧我的手腕,“我当时还给你的。”
被他一搞,我彻底清醒过来。
他竟然用了“还”这么文雅的字,要是我没记错,他当时是用“丢”的。
“坏了,被我扔掉了。”
“你扔了?”他骤然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竟然扔了我的画?”
他扼在我颈间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我有些受不住地低叫了声,他又马上松开了。
床铺微动,我感到身上的桎梏撤离,别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他默默穿戴衣物,脸上一片冷然,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低气压。
我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完全穿好自己的衣物,恢复成人前那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我可以再给你画一幅……”
他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又仿佛毫不在意地接上。
我躺在床上,用手撑住头:“但你要让我看我们的孩子,不能只是一眼,起码要十分钟以上。”
他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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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皮看我:“就这个?”
“就这个。”
他定定凝视了我半晌,最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走了,关门声格外震耳。但我寻思着,这大概就是无奈妥协的意思……吧?
赵晴雅不知是固宠去了还是有别的行程,一个礼拜都没出现在片场,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我隔天又要飞去海岛录制节目。
她风风火火带着妆,回到酒店就来敲我的门,一进门就让我把门锁了,说要给我分享大八卦。
我看出来了,她是真把我当闺蜜了。
“要是让别人看到你从我房里出来,不太好吧……”
她伸出一指打断我:“妹妹不在乎那些,清者自清,什么都阻止不了我跟你分享八卦。”
我被她的神折服,坐到沙发上,问她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八卦让她这样激动。
她舔了舔唇,有些紧张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了某个软件。
“我在老容身上装了窃听器。”
我刹那间都没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就是震惊,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疯了?这……这可是犯罪啊。”
赵晴雅忙不迭地摆摆手:“!情人间的窃听哪能叫窃听啊,我这是查岗!”说着她按了“远程听”的按钮,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又不录音,不会被他发现的。今天我问过他助理,晚上应该是没有行程的,可他却跟我说约了方盛的老总吃饭,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想提醒她我们现在是在共同犯罪,刚要开口,手机里已经传出了说话声,让我想捂住耳朵都晚了。
“你和她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容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些奇怪的背景音,像是什么人的呻吟,但这呻吟一听就是男人的。
“操,竟然是个男妖!”赵晴雅咬牙骂道。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不及我细想,那头容又说话了。
“要不是你说漏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怪不得你这么恨我,心爱的女人第一次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的,很生气吧?”
粘腻的水声,呈现出一种缓慢的频率,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会逼出男人难耐的呻吟。
“操……你妈!”
“嘴还挺硬。”容似乎做了什么,让对方一下子发出了痛苦的惊叫,“你不仅逼死了映雪,让我儿子认贼作父,还让他帮你养女儿。你说说,我要怎么回报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啊……你给我……闻了什么?好热……好痒……救命……救命!”
容的声音带上些微地喘:“一点rush,能让你变成只想被男人干到死的荡妇。你看看,你的水都把床弄湿了……”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男人嘶吼着,仿佛已经被欲望逼得发疯。
忽地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容沉着嗓音,满满恶意道:“真正的贱人这会儿正咬着我的不放呢!”
“顾源礼,你过去施加在我、我们容家身上的羞辱,我会加倍还给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儿子叫你爸爸?”
男人似乎已经意识模糊,只会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贱人……你们都是……啊……贱人……”
床铺的摇晃声越来越激烈,不再有谩骂,更多的是充满欲望的喘息与低吼。
我同赵晴雅两人呆若木鸡地坐在沙发上,盯视着眼前的手机,为听到的内容震得灵魂出窍。
她猛地扑过去关掉了软件,将那些淫糜又渗人的惨叫通通封在手机里。
“糖……糖糖……”她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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