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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同僚都是白莲花[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探汤
早在顺天府拿定觉明是纵火疑犯的证据时,就已经将他的住处和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此时只好道,“本官还未从他身上搜出佛陀舍利。”
这时僧人中突然有人大声叫道,“舍利宝物定然被觉明盗走了!他纵火撬开地宫,肯定是为了来灵光寺盗取宝物!这贼人骗了我们这么久,还害死了四位师兄弟,官府要严惩他,还佛门一个清白!”
这下炸开了锅,僧人中逐渐有了附和声。谢殷看向发话那人,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长着一双三角眼,说完这句话之后很快把头缩回了人群中。
觉远皱着眉头看向那人,道,“觉安,你平日便与觉明不睦,何苦在这时候落井下石,何以当自己是佛家弟子?”
觉安脸蹿红了,脸色十分不忿,但觉远一向声望高,他咕哝了几句没说话了。
顺天府尹道,“这话说得未尝不是。觉明,既是你纵火开了地宫,不是为舍利子又是为哪般?快快如实招出你将佛宝藏在何处,或许能减轻你的罪责。”
觉明看着坐在蒲团上的慧空,神情慢慢平静下来,声音中却藏着刻骨的狠戾,让听者悚然一惊:“我没有盗取佛宝。我想打开地宫,只是为了地宫中枉死的人。”
谢殷看着众人,忽然觉得坐在离他稍近的蒲团上的慧空反应很奇怪,刚刚听说尸体的时候,慧净与慧善都有短暂的惊愕,只有慧空一直闭着眼睛数着佛珠,嘴里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如果不是光线问题的话,他的脸色似乎也越来越苍白。
接着,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觉明讲了一个故事:三十年前,有两个至交好友觊觎上了灵光寺的佛陀舍利,有人告诉他们能拿这个换一大笔钱。于是他们在灵光寺附近住了下来,观察僧人们轮值的次序,画了详尽的地图,终于在一个夜晚跳过灵光寺的院墙,悄悄来到了地宫。那个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掩盖了所有突兀的声音,包括开启地宫门的声音。没人知道在地宫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只有一个人走出了地宫,而另一个人就永远消失了。
谢殷在听这故事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果然,觉明说完最后一句后死死盯着依旧在闭着眼睛念经的慧空,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那个走出地宫的人,就是灵光寺如今的慧空大师。”
……
念佛堂中一片寂静。觉远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过了很久,僧人中逐渐响起了几声议论,“胡说!”“慧空师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若他真的觊觎佛宝,如何在本寺这么久也没有趁机盗取?”“慧空师父似乎真的是三十年前来到灵光寺的……”
一向憨厚的慧善也有些懵了,忙叫着身边的师弟,然而慧空一直在念着佛经。
终于,慧空停下了手里的佛珠,睁开眼睛环顾一圈,所有弟子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他佛法高深,待弟子慈和,觉字辈弟子几乎都亲近他。
许多人紧张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开口辩驳这无稽之谈。
然而事情正往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慧空最后看向了被衙役押着的觉明,看着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站起身道,“从前预料到有今日时,只当是劫。如今真的来了,才知道其实是解脱。我做了三十年的噩梦,该醒过来了。”
第6章06
灵光寺如今只有供和尚用的大锅饭,所以临到傍晚,几人还是下山用的饭。冬月天气,酒幡挑在巷角,随便走进哪家酒楼都有热气腾腾的小火锅可吃。
谢殷重生前是妥妥的南方人,今次见这一街的北方风情,见到各类从未尝过的北方糕点和小食便蠢蠢欲动,维持着自己的朝廷重臣(大雾)形象不至于扑到人家摊子前,这就要感谢带上大理寺小跟班的机智了。
小跟班生性机灵,见自家上司眼冒绿光,一路走一路买了各类花样不同的小食,等走到这里最大的酒楼时怀里的纸包已经抱不下了。
谢殷很想说来来来来给我吃掉就不用辛苦抱,然而瞥了瞥身旁一身贵气的昭王殿下和“切”了他一路的豫王殿下,输人不输阵,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酒楼稳稳坐在大堂中。
小二倒了茶水,几人点了菜,饭桌上便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氛围中。
主要是这个组合要聊起来难度可能就比篡位成功小那么一点。
一个满朝不齿的奸臣,一个奸臣勤勤恳恳的小跟班,两个和奸臣老死不相往来的亲王,加上代沟大如天堑的顺天府尹老头儿。
而数位眼神能吓跑小女孩儿的黑衣壮汉就坐在隔壁。
菜还没上,连个给尴尬打掩护的方式都没有。
谢殷少年心性,最受不得拘束,和顺天府尹聊不起来又不敢招惹昭王。灌了一杯茶依然饥饿,便随便捡





在座同僚都是白莲花[重生] 分卷阅读8
了几个纸包打开,小跟班包在怀里还是热腾腾的,糕点虽不及南方的小巧致却让人十分有食欲的样子。
谢殷眼巴巴地飞快看了一眼昭王,问道:“殿下……唔”
此问刚出口,谢殷便反应过来捂住了嘴,眼珠子往旁一转,好在大堂里人声鼎沸,他的声音也不大,应该是无人听见。“昭公子可要吃……”
褚衍扫了一眼桌子上,又看看碍着他在只好干流口水的谢殷,脸上突然露出个笑,看得谢殷怔了一怔。
“好。”褚衍应得十分随意,说着便自行拿了纸包,还十分温和地让牙都快掉光的顺天府尹尝尝,弄得后者受宠若惊。褚徇见样学样,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地拿起就吃。
谢殷心说褚衍外表看起来很有距离感,其实相处起来还挺容易的,不知道原主和他结下的梁子深不深,还能不能用自己善良机智两肋插刀的人品掰回来。
然而没等他从一笑泯恩仇的美好愿望里醒过来,就发现面前的桌子有点空。视线往上一抬,为什么吃的都跑昭王那里去了!
而且……每一个上都被人咬了一口……!
谢殷:“……”
褚衍放下最后一块糕点,拿起一块淡绿色的菱花蒸糕,面色淡然十分从容神情又温和又有礼貌,“嗯……还是这块最好吃,谢大人要不要尝尝?”
谢殷沉默半晌,突然呵呵笑了两声,小跟班一眼看见他家大人脸上扭曲的笑,连忙三两口把自己的蒸糕塞到了肚子里才放心。褚徇瞪着大眼睛看他三哥,心里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谢少卿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才发觉自己想着狭路相逢一笑泯恩仇真的,想太多。
幸好此时小二上菜,否则可能谢殷会饿死一个给他们看。
几人用饭时还不想到刚刚在灵光寺中听到的东西,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们一时半刻都无法相信。
褚衍就这么想着,突然想起一幅画面,看向谢殷。
谢殷感知到他的目光,百忙中抽空从珍馐美馔中拔出头来,疑惑地看回去。
褚衍微微启唇,道,“谢侯爷,之前可是看着佛像哭了?”

饭桌上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谢殷的脸一下子蹿红了,在十五岁之后哭了,还被众多仇人看见,这大概是他重生之后最想抹去的事。他恼羞成怒,用“我就是哭了你能拿我咋地”的眼神瞪回去,褚衍却只是垂眸静思,“难道是佛像的问题。”
慧空在念佛堂中讲述了一个三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有两个青年,是好朋友。其中一个青年的母亲病了,据说这种病只有京城的名医才治得好,他们攒不够钱,又听到几个从西域来的游商说灵光寺的佛陀舍利是无价之宝。若能让他们带回西域,不但可以换来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有事发的风险。
两人年少无知,当下就被人搅动了念头。在灵光寺旁住了许久,还接下了往寺里送菜的活,终于摸清了僧人们休憩的时间和寺庙地形。西域游商教了他们怎么撬开地宫的门,于是在一个闪电横贯天空,下着倾盆大雨的深夜,两人翻过了院墙,摸到了地宫。
他们顺利开启了地宫门,在火折子的映照下,地宫中无数金光闪闪的佛宝充斥着他们的眼睛。然而都比不过地宫中正对门口的,那一尊金佛。
金佛垂眸注视着来人,巨佛像沉甸甸地挡在那里,带给人越来越压抑的恐惧感。在那个地宫中,他们甚至没有找到放舍利的石函,就那样漫步目的地转悠,被无数宝物所诱惑。
其中一个青年拿起一个莲花台之后,忽然看到了巨佛向他伸手。他四处慌乱地躲避寻找着同伴,可是地宫中空空荡荡的。
他拼命奔跑,却被巨手拉扯着,而地宫门也在一点点关闭。终于,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跑出了地宫,迎接他的是外面的倾盆大雨和漫漫长夜。
在那样一个混乱而惊慌的夜晚里,他做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地宫门已经重新被封死,而自己手上,提着封门的泥浆。
三十年来慧空都在做一个噩梦,那个噩梦中,他不停躲避的“巨手”,是他的挚友。而最后,也是他一点点地,将他的挚友封死在了地宫中。
第7章07
“可是舍利去了哪里?”谢殷撑着下巴闷闷不乐。顺天府及时封锁了灵光寺,将全寺上下翻了个遍,还是没有翻出被盗走的佛宝舍利。
而觉明无论怎么审讯,也死不改口。他来这里是为了揭穿慧空的真面目,而非为了舍利。至于打开地宫之后另外有没有人拿走了舍利,他就不知道了。
至于当年旧事,无第三人知晓,所得到的信息皆是慧空一家之言,没人可以证实。褚衍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地宫验证佛宝之中是否藏有机密,因为佛宝数量众多,也没有发现一般中原所用的迷药,所以还没有任何结果。
在纵火案过去五天之后,灵光寺的善后事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慧空和觉明虽是出家人,但犯了刑事案件依旧交由衙门裁决。
顺天府拨给僧人们暂住的帐篷,打算等原地新起寺庙后再安置他们。而太医院经过四五日的日夜检验,终于传来了消息。
消息送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谢殷刚用了饭又跑上山,他练了好几日心经,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褚徇不知道哪里顽皮去了,只有褚衍一个人来的。顺天府尹年纪大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赶来。
两人进了地宫,负责查验的王太医行了礼,用一张锡纸装着一点金色的粉末,道,“昭王殿下,谢大人,这是下官从金佛上刮下来的金粉,你们看。”
他把锡纸递近了些,谢殷好奇地凑上去,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袖子。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正直严肃无辜的昭王殿下,谢殷撇撇嘴,于是只能眼巴巴地伸长脖子借着火把的光看那粉末。
金粉并不纯粹,有一些黑蓝色细小的粉末夹杂在其中。
王太医道,“据下官经验,这种药粉是在最初制造金佛的时候便已混入其中,呈黑蓝色,有莲花味。西域的一种名为枯叶莲的草药便可制成这种粉末。一般是某些富贵人家享乐之用,但用量过大,会使人出现幻觉。这金佛上的药粉虽然已经随着时日太久药效减轻了,但意志不坚、心绪激烈、或者大病初愈神魂不稳者,多会受此迷惑出现幻觉。”
谢殷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就是因为大病初愈神魂不稳所以才出现短暂的幻觉的。幸好并未如慧空当年陷得那般深。
金佛也是五十二年前为了供奉佛宝舍利请工匠打造出来一起封入地宫的,如今年代已远,当年的具体情况已经很难真实窥测,而大火又把寺庙毁了一大半




在座同僚都是白莲花[重生] 分卷阅读9
,再寻找打造金佛的工匠名单就更难了。
此事由顺天府的人着手去办,谢殷与褚衍从地宫出来顺着尚未被毁的寺庙回廊慢慢走着。寺庙依山而建,回廊逐渐往上走,站在稍高一点的地方,可以看见朗月星空,全寺风景。
不过今日无星无月,漆黑的夜空如同一个深渊,吸着所有光亮。
“还有五天。”褚衍忽然道。
谢殷正扒着回廊栏杆看下面看得起劲,转了一下脑袋才想起来褚衍说的是皇帝留给他找舍利子的时间只有五天了,差点被他忘在脑后。
可这语气中无法被人忽视的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就让谢殷很气了,他猛地转过身气哼哼瞪向对面的人,却在转身的一霎那愣住了。
对面人的轮廓如雕塑般,在这暗夜的映衬下、眼神愈加深邃,凝神的时候像是要夺走所有的光,剥夺所有的视觉,直到猎物彻底陷入那片深渊。
暗卫们早已避开了五米,虽然昭王殿下与谢侯爷没说什么机密的话,但两人之前的氛围好像有点奇怪。
褚衍嘴角戏谑的笑意越来越深,就这样过了良久,谢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盯一个男人的脸入了迷,脸飞速蹿红。眼珠子左闪右闪,当下就想找个什么来打破这令他尴尬的局面。
褚衍正要开口说话,便见谢殷立马指着他身后道,“哇,那颗星星好闪!”
……
褚衍的嘴角僵了僵,下意识转过头去,居然还真的被谢殷找到了一颗亮晶晶的星星,就在他背后,在佛陀舍利塔的尖顶之上。
两人盯着“星星”看了数秒,才突然疑惑:今夜乌云密布,怎么会有星星?
轻功高的暗卫亦不能毫无借助地飞上舍利塔尖,因为塔尖细而笔直,没有借力之处,还是搭了一个脚手架才能上去。
暗卫跳下舍利塔时手中托着一块黄色锦布,上有一物,呈琥珀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刚刚在塔尖之上,它的亮光似乎能比肩星辰,如今被人取下,光也柔和了些。
经过慧净鉴定,这的确是五十二年前被封入地宫的佛陀舍利。
只是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样避开了所有人的搜寻,出现在了舍利塔顶。
上了舍利塔顶的暗卫道,“塔尖有细小的指甲抓痕,痕迹很新。”
谢殷看着那高高的塔尖,上面是由白石灰涂成。而寺庙其余地方多为木质建筑,红漆青瓦。
他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场景,谢殷几乎是跳起来就往寺庙后方跑。
那里是存放四具僧人尸体的地方,冬日气温低,尸体保存良好。为了便于顺天府调查,所以还未超度火化。
谢殷跑到地方的时候拿了一只火把,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慢慢接近最后那具他一直觉得很奇怪的尸体。尸体姿势扭曲,身上多处有血迹,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或者是摔死的。
褚衍也跟了过来,看见尸体便明白了谢殷是怎么想的,叫人把发现尸体的僧人叫过来询问,“这具尸体出现在何处?”
僧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垂眸道,“舍利塔之下。”
而此时谢殷也已经把尸体的手指翻了过来,火光映照中,手指甲里赫然沾着舍利塔上才有的白石灰。
经过种种迹象得来的推测,这个法号叫觉智的僧人在觉明打开地宫去找觉远的时候,一个人避开了救火的师兄弟们去了舍利塔,发现打开的地宫便走了进去。至于取出石函里的佛陀舍利是他的本意还是在幻觉作用的行为便无可推测了。
不过谢殷觉得,心性淡然者、没有强烈的执念或者贪念的人,那些药性渐失的药粉很难起到迷惑作用。所以觉智很可能是想拿走舍利。
然而他是如何在幻觉作用下,单靠双手指甲,在黑夜中攀爬上了连暗卫都不能徒手爬上去的舍利塔顶,又将舍利子放在上面,这就无人知晓了。
而他摔下舍利塔的时候,或许正是幻觉消失,陡然清醒之时。
谢殷陡然一惊,打了个激灵。
舍利案圆满告终,虽然在纵火一案上所有人都一致觉得谢少卿发挥失常,并未起到任何能拿出来说道的关键作用,但在寻找舍利一事上,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让他找着了。所以同僚们嘲讽归嘲讽,却嘲讽得十分不得劲。
谢殷大大咧咧,并未觉得有任何异常,只是在上朝的时候被左相梁太傅刑部尚书先后带着尖酸刻薄劲明褒暗贬了一遍谢少卿的“办案实力”的时候,才觉得有些牙酸。
不过他看着同僚们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忧国之躯时,又很大方地将他们抛诸脑后,只是那一副油盐不进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的样子却更让人生气了。
第8章08
舍利案顺利告破,还未等到什么嘉奖,刚进腊月又来了一桩大案。
江南有一小官托家仆将百人状纸送到京城,状告江南巡抚周省生贪污赈灾款,受冻害的百姓们伏尸遍野,民不聊生。
正拦住了清正廉洁的梁太傅官轿。太傅连夜看完,愁肠百结,话说不上三句便要抹上一把忧国忧民的泪。在皇帝面前嚷着要亲下江南。
太傅为国操劳数十载,如今已经是从心所欲的年纪,自然不能让他把一副忠肝义胆都抛洒在南方冰天冻地寒冷彻骨的大地上。于是年轻力壮年富力强的谢少卿又成为本次钦差大臣的不二之选。
刚从宫里接了圣旨回来,谢殷就让秦德赶紧准备准备。他的家乡就在江南,虽然离这次送出状纸的湛原县很远,但也算是要回乡了,不得有些激动。
秦德办事利索,很快就装好了三个大箱子,秦德一面说着都带了些什么,一面告诉谢殷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等着小侯爷。
谢殷想了半天没想到漏了什么东西。也不想去大理寺了得碰上薄珏那个恶煞,豫王是嘴巴厉害,薄珏可是真想要他命。
谢殷抱着个大梨子坐在暖阁里啃着,没过一会儿便听小厮进来说卫姑娘回来了。谢殷还自呐呐,便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姑娘走了进来垂首道,“侯爷,薛万山贩卖私盐的人证物证卫千已经拿到了。”
谢殷咽下一大块梨,有些尴尬:“是……是吗……麻烦你了。可惜现在这事儿已经不归我管了……”
卫千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长得虽不是一顶一的漂亮,却别有一种飒爽明艳在其中。
她疑惑道:“卫千想知道此事交给哪位大人办了?”
谢殷面对着美人,心中更愧疚了。“薄珏薄大人。”
卫千拧了一下眉头,强自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声音中透着怒气:“此事是侯爷先觉察的,也是侯爷参了薛万山一本,得罪人的事侯爷都做光了,怎么查了半个月到头




在座同僚都是白莲花[重生] 分卷阅读10
来都归那姓薄的了?”
说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妥,未等谢殷反应便道:“卫千多言了。”
谢殷拿起绢布擦了擦手,笑着安慰道:“不碍事,这都是命。陛下派我当钦差大臣,去江南查案,即日便要出发。秦德已经拾好了行李,你选几个护卫随我南下吧。”
卫千应了,道:“兄长还没回来,卫千便负责保护侯爷,再带十个兄弟。”
第二日在城门口遇见笑眯眯的褚衍时,谢殷的手抖了一抖。
卫千默默在他耳畔道,“昭王殿下要同行,卫千应再带十位兄弟。”
谢殷:“……”要不要这么可怕!
谢殷抱着袖炉缩在马车里,这车颇为宽敞,还有上次大理寺的小跟班,名唤蔡之文的小吏随行。
除了马车夫之外谢殷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小六子,在秦德告诉谢殷小六子的厨艺最好之后谢殷就毅然决然带上他了。
谢殷原本以为卫千他们会跟着自己,结果发现皇帝派了十二近卫随身护卫,卫千等人便远远缀在后面,以烟筒保持联系。
等了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马车也出了城门,正是褚衍的马车。
蔡之文连忙从车中钻出去给昭王行礼,谢殷被外面的风激得一抖,有些懒懒的,脑袋还没钻出去就听褚衍道今日要赶到云阳镇,路途遥远不必多礼,说完他的马车便一马当先跑了。
谢殷正好稳当当缩回来,马车里烧着取暖的小路子,路一颠一颠,他和蔡之文很快头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就这样,十二骑近卫护着两辆马车一路南下,直奔那冰天冻地饿殍遍野的险恶之地而去。
云阳镇离京城只有一日路程,说是镇子其实也能算个繁华的小城,镇上俱是北方风物。
车队在驿站下了马车,昭王今日穿了一身刻金黑绸衣,虽做普通人打扮,依然姿容无匹,十分惹眼。
谢殷抱着袖炉默不作声地把褚衍从头看到脚,在心里暗暗品评。论长相谢侯爷不战而败,个子还比自己高半个头,窄瘦的腰身被束在一指宽的暗金腰带里,端的是一副好皮相。
再低头看看自己瘦得跟哪家未出阁小姐似的,谢殷暗自哼哼了两声,嫉妒使谢侯爷丑陋。
褚衍像背后长眼睛一样冷不丁转过头来直对上谢殷的眼睛,谢殷连忙哼着小调装作若无其事地一马当先进了驿站。
天子脚下,驿站旁专门供朝廷官员住宿的客房建得十分宽敞干净,小六子做事麻利,谢殷还在伸懒腰松散筋骨的空闲小六子就已经让小二准备好了热水。
待谢殷擦了把脸稍稍缓解旅途疲倦,蔡之文便来敲门。谢殷把着扶栏往下一看,昭王殿下和近卫首领名唤顾凛的正站在大堂里不知说什么。见楼上有动静便纷纷仰头看来。
谢殷的体质果然差,其余人很快就恢复神了,谢殷却依然觉得屁|股被马车颠散架依然没有组装好,腰背酸疼,整个人都倦倦的打不起神。
谢殷下了楼,便听褚衍道:“本王要去云阳镇上一观,顺便用些晚饭,不知谢大人可否成行?”
谢殷使劲眨了一下眼睛,肚中唱了一下午的空城计,听到那“晚饭”两字,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要去要去,我要吃饭!”
褚衍挑眉,顾凛梗了一下,只有一副书生样的蔡之文丝毫没察觉出来自家上司完全不同于往常的画风,一脸严肃且正直地跟随着谢殷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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