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胡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胖子话音刚落,就哇的一下呕出来了。闷油瓶迅速过来扶住他,拍打
[瓶邪]胡闹 分卷阅读62
背部。一时间,房间内弥漫着胖子吐出来的酒气。
我和闷油瓶把他拾掇干净,扔回床上。一般来说,吐过就好了。胖子不再扯着鬼嗓子唱歌,而是开始低声说话:“天真你之前说那什么村子来着,当地饮食习惯咋样?气候好不好?我跟你说,带我一个。去那边买个乡土小楼房,或者干脆自己造个,你住二楼,我住一楼。小哥要是也去,那就三层,你住三楼,小哥二楼,我一楼……”
雨村的事情我还没跟闷油瓶说过,胖子现在倒是胡言乱语了起来。我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凭什么都是我住顶层,胖子住底层?我说:“你这一身膘,得多爬楼梯锻炼,你住顶层去。”
胖子没有驳斥我,片刻后,便传来了鼾声,睡着了。
我头疼地叹口气,终于结束了。我看了看桌上那几份鸡蛋羹,回头看闷油瓶,问他吃不吃。
最后我们两人并排而坐,在胖子的鼾声中,吃完了食物。
我一直都没看见胖子说的镜面在哪里。我鬼使神差一般暗自想着,闷油瓶眼里有那面宁静的镜子吗?他已有十年不见人间,从长白山出来后,不知道闷油瓶现在心中感觉如何?
第43章2鸡脯肉
时间线承接2015年8月15日,算作胡闹番外之一
(解读:状态半弯不直)(内裤梗什么的,是前阵子三叔访谈带头破下限的…)
我才发现小满哥的状态很不对劲。
前几天,小满哥一直是交给队里的伙计代管。等到我们的车队回到杭州后,伙计下车告诉我们,小满哥这些日子掉了很多毛。本以为只是因为东北的陌生环境令它紧张,然而即便当车队驶回杭州,一路上它的情况却是愈发严重,车里的狗毛多得足以做一块毛毡毯了。
天热,掉毛实乃正常现象,但是如此严重的程度并不常见。而且小满哥的心态与能力向来是数一数二,和如来佛祖差不多,印象中它上一次像这样反应激烈,还是我们在沙海中与各方人马战斗的时候。
“老满哥真的老了,你也不看看它给吴家服役了多少年。”胖子埋头在车厢里清扫狗毛,对我道:“赶紧让它开始养老吧,找一个河里漂着牛肉罐头的山清水秀的地方。”
我蹲下来端详小满哥的眼神,它的目光并不是放松状态下的懒散而悠闲,也不像正面迎敌时那样目视前方,而是略微歪着脑袋,仿佛暗中盯梢一样。
它在偷瞄着什么。我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那儿恰恰站着闷油瓶。
闷油瓶站在吴山居的门前,他就在安静地打量这间店铺。车队停在吴山居的门口,大家均已下车,三三两两十分松散,只有他静立着。吴山居作为吴家的一个大盘口,远比当初我的那间小铺子更加气派,也包含了更多复杂的人心和故事。十年过去了,没准闷油瓶还是个挺念旧的人,正在适应我的杭州新盘口?
“你又在盯着小哥看,什么毛病啊你?”胖子拾完狗毛,手中揉搓了一个大毛球出来,放到口袋里,说是可以挂在门上保平安。
我告诉胖子,小满哥出现这样的反应,可能是因为闷油瓶的存在。
动物的行为比人要直接得多,不适应就是不适应。闷油瓶才从那地方出来,对于狗来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可疑人士。而且他身上的某些气息,或许令小满哥感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威胁。那是一只有想法有尊严的狗,得和猫似的,如果它身边凭空冒出一个陌生且强大的人,它是绝对不会轻易接受的。
胖子瞪大眼睛,滑稽地说道:“那让小哥和小满哥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做老大?”
这之后,胖子和闷油瓶暂住到了我家的客房里。白天的时候,我就在外面办事,着手去做方方面面的交接工作,以便从吴家和九门的生意中脱身,然后才好退出。胖子则带着闷油瓶在杭州转悠,我也不知道他们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转悠的,更不清楚胖子会和闷油瓶聊什么。
胖子仅带了一只鼓鼓囊囊的大包,他说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胖子在网上寻到了雨村一带的确坐标,以及周边镇子的一些信息,他这家伙正迫不及待跟我一块搬家。
晚上,胖子在厨房里架了一口锅,水煮鸡脯肉打算喂小满哥,一边和我道:“我和小哥已经说过了,他和我们一起去。咱得找个大点儿的房子,不然装不下三个人。但是,那个小地方的房子户型一般都是两间卧室,这不好找啊……”
胖子说得轻描淡写,我却是心中一动,忙开口打断,闷油瓶真的也一起去?胖子是如何说动他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笑了,“人家是主动自愿的。就凭你和我的个人魅力,还怕吸引不来小哥?”
“瞎扯。”我道,一面拿来漏勺,捞出锅中水面漂浮的油沫碎,都是鸡肉里被煮出来的脂肪。胖子盖上锅盖继续煮,我走出厨房,就看见小满哥居然并不在我给它铺好的窝里,而是戒备地蹲在门口。
在它视线对准的地方,闷油瓶正在桌边随手翻着旧杂志。
这狗还是没能适应。或许是警戒心太强,又或者是闷油瓶身上的那种气息太具有胁迫感。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心说。然而,小满哥这条狗我是不可能送人的,只能由我给它养老,闷油瓶更算是一尊大佛。所以两者谁都不能离开,只能想个法子让他们友好共处。
胖子想了个主意,是让闷油瓶喂食,把煮好的鸡脯肉交给他。我和胖子站到一边,只见闷油瓶把肉块丢给小满哥,小满哥上前嗅了嗅食物,没有张嘴,反而往后退回窝里。
这狗很聪明,但也太警惕了,连食物都不肯吃。
胖子啧了一声,道:“信任问题,还是信任的问题。你的狗不相信小哥,如果不解决掉这个关键所在,依然没辙。”
本来我觉得,来日方长,小满哥终会有一天接受闷油瓶的。但是胖子说,我们几个马上都要搬家住一起了,必须事先解决好室友相处的问题,不然就算住在一起,屋内也是天天膈应的气氛,对小满哥的身心都不好。
“说到这狗最信任的人,那肯定是非你莫属。”胖子琢磨了一下,让我出场了。
我走到闷油瓶面前,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小满哥站在不远处,正盯着我们两人看。闷油瓶倒不觉尴尬,神色如常,从盘中拿了水煮的肉块,喂到我嘴边。
如果小满哥对一个人抱有极度的不信任,那我们就在它面前表现一下,它最信任的主人愿意接受来自那个人的食物。
而且我必须表现得非常自然,这狗非常聪明,不能叫它看出端倪。我低头吃着闷油瓶手里的鸡脯肉,小满哥见我吃了食物,反应更加激烈地叫唤了一声。于是我脸上改为笑了一笑,向它展示着这件事情
[瓶邪]胡闹 分卷阅读63
没有任何不妥。
闷油瓶估计以为我还吃得挺开心,又抬手喂我第二块,我当然是吃下去。我吃了三块后,小满哥试探着上前走了几步,背上不再竖毛,似乎疑心没那么重了。
闷油瓶淡淡地问道:“还吃吗?”
我压低声音道:“不吃了。”给狗吃的白煮鸡肉块,无油无盐无任何调味料,简直是味如嚼蜡。
小满哥对闷油瓶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至少它当天愿意靠近闷油瓶了。
我想,要趁这个机会,让闷油瓶的形象彻底转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小满哥说到底是条狗,狗的判断很大程度上基于气味。既然闷油瓶身上的气味让它感到不舒服乃至于戒备,那么我得想办法让小满哥明白,那个家伙的味道其实很正常。
我决定让闷油瓶穿几天我的衣服。
两个人的味道混在一起,虽然一开始会让小满哥感到困惑,但其实传达出了一种信息:它的主人与那个人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
胖子为我这个绝妙的想法拍手称好,然后道:“光让小哥穿你的衣服还不够,我觉得你也要穿小哥的衣服,这样双管齐下,咱措施才算全面。”
闷油瓶背包里的东西很少,基本就是十年前带进青铜门的那些物件儿,衣服也仅有几件。不过那都是他穿了很久的,人类的这些衣物即使被洗衣机滚过几轮,身上的味道仍残留不少,对于狗的鼻子而言,闻出来绰绰有余。
于是我开始和闷油瓶互换衣服穿。
反正我和闷油瓶的身形大致类似,衣服尺码相同。而且两个大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们每天在小满哥身边走动,效果十分显著,他身上带着我的味道,我身上沾着他的味道。
气味发生变化之后,小满哥很快友好接纳了闷油瓶,甚至把他当作第二个我。没过多久,闷油瓶竟然成为了第二个会被它蹭裤腿撒娇的人。
我在杭州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仨开始拾行李,打算前往雨村去实地考察一下当地的民居,然后再找到合适的房子住下。
闷油瓶的背包已经很旧了,我们去户外用品店,刷了我的会员卡替他买只新包。店里正好进行促销活动,我就索性买了两只同款,黑色的给他,灰色的给自己用。
行李拾完毕后,我出门给车加满了油,为明天跑长途去福建作准备。加完油回来,发现小满哥正趴在我们的行李旁睡觉,至于我和闷油瓶的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它扯开了拉链。
我心中疑惑,蹲下一看,我包里的衣物竟然被放在了闷油瓶的包里。
胖子和闷油瓶好像在厨房洗菜煮饭,我把他们喊来。闷油瓶淡然地扫了一眼,表示他并不知情,胖子眯着眼睛,一副了然的表情,说:“它可能已经把你们两个人搞混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东西叼进小哥包里……说不准,它以为是你们放错了。”
我把小满哥揪醒,骂了它几句,心说这老狗竟然会犯这等毛病,小满哥怎么也像普通的狗一样乱翻?我把衣服放回包里,才发现居然还包含我的贴身衣物。胖子乐道:“小哥内裤不多,你借他几条穿穿,又能怎么了。”
我骂骂咧咧,瞥了眼闷油瓶,他也就淡淡地看着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心说太扯了,这也是能借的?
胖子嘴上没个把门的,继续瞎说道:“你俩身子都没病,换个内裤穿穿也没什么嘛。难不成你怕会感染什么?哎,那种病很多都是伴侣之间传染的,你们俩不都是单身汉么,对吧关根老师?”
我听他说得越来越没有下限,脸上莫名一热,不知怎的突然不敢去看闷油瓶。
我便催胖子赶紧去厨房端饭,胖子说今晚这段饭已经能清空了我家的冰箱。前些天剩下的那些鸡脯肉,用蜂蜜、蒜泥和黑胡椒腌上数小时,放到锅里油煎,变成了相当诱人的颜色。灶上负责掌控火候的是闷油瓶,肉的口感一点都不像白煮的那样柴,甚至有几分香嫩多汁。
第二天,三人一狗,一辆车载着,驶向了福建的山中。
第44章3凉白开
那个村子就如同滚落在山野间的遗珠,与外界联系并不多。在找到雨村定居的房子之前,我们暂时作为散客在一栋土楼里下榻,白天便出去一边逛一边走访。
找房子无疑是个体力活。
这个村子藏得比较深,建设开发尚维持在一个很低的限度上,没有任何成熟的商业房产链。若想要搬来这里住,只能挨家挨户去打听,看看谁家有闲置的房屋并愿意租售。几天看下来,村里有许多住着老人的老房子,见不到什么年青人,鲜少有年青人是愿意留在这个地方的。
走进溪谷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片小型聚居地,里面住了小几十户人家。房屋沿着溪边分布,都是当地人自己建造的小民房,高度一至两层,每一栋基本住着两三代人左右。若用城市的眼光来看,勉强算得上一个独栋别墅小区,只不过一切设施并不现代化。
机缘就在这里叫我们碰上了。我们寻到了一栋无人住的,因为这家的老人不久前被小辈接去了城里,全家迁居,屋子便彻底空下来,而且仍未处理。接下来,就是和屋主交流沟通、谈妥条件。当地人的观念和思想没有外面那么复杂,一切都算顺利。
其中过程一二,此处不再多说。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小小地意外,本以为我和胖子将要各担一半用,结果闷油瓶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竟然调出了他的积蓄,以三分之一的比例补进去。明明身份证都还没造好,我不禁想,难道他很早之前就有所规划,在地下钱庄买了十年定期的什么养老基金?
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闷油瓶也许对于十年后的生活早做过准备。站在当年的角度去看,在那些万千可能性中,其中有一个可能的结果便是十年后我们能够一起回来。如今这确实成为了现实,没准,现在这一刻的情境早就被闷油瓶猜想过。
他大概计划得比我们任何人都长远,我不无感慨地心想,也不知道闷油瓶住进雨村后还有什么打算,或许开个小班教村子里的人练气功,在我身上表演胸口碎大石?
其实我并不清楚闷油瓶准备在这里具体住多久,他只是说要住一段日子。和闷油瓶有关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充足把握。
那一边,胖子跟人家办完手续,已经拿来了房子的钥匙。胖子看了一眼闷油瓶,表情忽然变得鬼灵怪,凑过头和我咬耳朵,“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像一件事儿。”
“什么?”
“很多家庭是这样的,提前帮刚毕业的儿子置办一套房子,”胖子声音很低,好像唯恐被闷油瓶听见,闭着眼睛胡说八道:“你看,买一套未来的婚房,有了房子才好迎
[瓶邪]胡闹 分卷阅读64
娶别人,现在特流行这种……”
“你想多了。”我无奈道。我十分佩服胖子,竟然有勇气敢把闷油瓶当儿子养。话又说回来,倘若是期待着办什么喜事,那真是十分困难。我朝胖子递去一个毫无希望的眼神,“你觉得小哥这种人,有可能吗?”
胖子啧了声,然后用视线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通。
我顿时被看得发毛,心说这是几个意思,莫非要让我去牺牲一下?
胖子就毫不负责任地说:“那你去给小哥开导开导,灌输一点思想?”
我心中猛地打了个突,告诉他还是不了,我应该没有这能耐。
我们带来的那些个人行李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屋里大大小小的所有物品都需要去外面采购。以及家具和装潢方面的翻新,也要一边住着一边慢慢折腾。虽说我们三个大男人,活得不是那么仔细,但是毕竟会在这里住上很久,所以要把这房子变成一个家。我们开了首届家庭会议,列出了一长串的待办事项,将其贴在墙上。上面只有我和胖子的两种笔迹,闷油瓶倒是一个要求都没提,我们说什么他也没意见,大概他有个床铺就够了。
这老房子本有两间卧室,我们又清空了一楼的储藏室,放进二手来的床,正好三间卧室。第一个晚上,我们随便抓阄分配房间,小满哥则睡在我床脚。这二手的屋子老旧归老旧,却还干净,至少目前让我们有了可以安然睡下的地方。
这里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首要问题是潮气很重,又正逢夏天,浑身都能感觉到一种湿热。到了今天晚上,好像更热了,入睡不是件容易事。家里还没装空调,连电风扇也没有,让我不由得十分佩服前屋主的耐热力。
我掀了掀t恤,在床上耐不住地翻了两个身,索性起来出屋走走。
闷油瓶就睡在隔壁屋,我路过的时候,在他房间门口听不到一丝动静,那家伙不怕热不怕冷,多半已经雷打不动地入睡了。我不切实际地心想,就算把闷油瓶裹着棉衣丢进桑拿房,他都不一定会喊半个热字。
走出房门,夜里的溪谷很是幽静,房屋和远山都卧眠在黑暗中,别有一番意境。溪水潺潺,倒映着月色。
沿着溪边走了几步,我看到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是胖子。他和我一样也热得睡不着,出来数星星。我忽然就觉得,其实夜晚也不是必须入睡的。在这个地方,时间过得很慢,没有什么必须和禁止的严格概念,也不必去急匆匆追赶什么了。如果再叫上闷油瓶,我们甚至可以奢侈地等待日出。
前些年我一直在做减法,有意识地摒除掉那些复杂的东西,只专注于自己的真正目的。现在,减法已经做完了最后一步,剩下的是我想要的简单结果。
我把t恤往上翻,掀到胸口处,裸露出身上的皮肤。一丝一丝的夜风吹来了凉意,我才终于觉得好受些。
胖子递给我一只水壶,说是消暑解热的必备饮品。
我一喝,纯正的凉白开,没有味道,简单却解渴,恰是我现在所需要的。
我坐了下来,把裤腿高高挽起,挽到大腿根的地方,让那些微风尽可能吹走我身上的热气。
胖子突然抬手向远处道:“小哥,这里这里!”
闷油瓶居然也出来了。在小溪的徐徐流水声中,他向我们走过来,脚步压得很轻,踩在野草丛中并没有打破溪谷幽静的氛围。这家伙竟然也会热醒吗?我感到不敢相信,还是说,他其实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和胖子偷偷跑出屋,所以要将我们遣返回去?
他朝我们走近了,一身衣服穿得服帖整齐。同时,反观我和胖子,为了散热,我们又是掀肚皮又是挽裤腿,衣衫不整,两边立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看我们,在我旁边坐下,也并没有问什么时候回屋。我犹豫了片刻,把裤腿扯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t恤自被我掀上去后就一直皱压着,都快跑到了胸口上方。我一手拉下衣服,重新盖住皮肤,终于是看起来文明了一点。
胖子瞅了我一眼,道:“不热了?”
穿好衣服,当然是更热了。但是闷油瓶在场,不知怎么,我就觉得不太好意思耍流氓。大概在我的印象中,闷油瓶是个很看重面子工程的人。
胖子嘀咕:“咱们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接着他把水壶递给闷油瓶,问他要不要喝点凉白开。
闷油瓶接过水壶,抬头喝水。在他仰头的时候,那一截脖颈露了出来。然后我就看到,他那处皮肤上有一抹深色,闷油瓶的纹身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浮现了。
那幅纹身实际上面积很大,图案的边缘能够爬到脖子部分。此时虽然只是领口的皮肤露出了一点颜色,但那代表着衣服之下的纹身全部苏醒了。
我当时便是一惊,心想,看来这地方是真的非常热,连闷油瓶都控制不住体温了。
胖子大方地展露出自己的肚皮,拍了一拍,像是敲西瓜的声音,“小哥,来正好看看咱现在有多strong,这么多年,天真他那小身板儿都练出来一点腱子肉了,士别三日,你还真要刮目相看,不信你去捏捏看。”
我看了眼胖子,心说班门弄斧。
只见闷油瓶轻轻点了点头,向我伸出手。我内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家伙怎么被胖子说动了?真的来捏吗,来检测肉质达不达标?由于多年来的条件反射,那一瞬我几乎下意识就要摆出防御的架势,但是大脑又立刻提醒自己这是闷油瓶,全副武装的意识统统松懈下来。于是身体就卡在中途,定格成一个奇怪的姿态。
闷油瓶在此时突然按上了我的肩头,手指恰恰压在某一处。
皮肉下的痛觉神经立马尖锐地一跳,我嘶的抽了口冷气。他真是会挑地方下手,那正好是一处旧伤。闷油瓶只按了一下,便很快松手,我听见他淡淡问道:“还没长好?”
我摇头,告诉他这个伤口比较深。
一年前留下的,具体的原因在记忆中已是模糊不清。疤痕的面积其实不大,却深至真皮层。医生曾告诉我,如果恢复得不好,疼一辈子都有可能。我算是恢复得很不错,只不过有块小小的区域不能触碰,如果以特定的角度去按压,就会刺激到神经。
我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听闷油瓶的口吻,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这里有伤?现在按一按,只是来检查伤口情况究竟如何。
可是肩膀的那块地方一直被衣服盖着,不可能从领口露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我这旧伤其实伤得很深,不仅如此,他对于那个伤口的位置似乎了如指掌,一下就按到位。这些事情都远非是看一眼皮肤就能了解的,只有仔细观察过,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闷油
[瓶邪]胡闹 分卷阅读65
瓶什么时候认真看过吗?我回想这些天的日子,却思考不出答案,就算我平日要换衣服,那也是在卫生间洗漱后快速一脱一穿。我经过当年一番脱衣神功的严格训练,要论换衣服的功力,还没什么人能比得上我。基本上肩膀无时无刻不被盖住,所以他人根本没有机会来仔细端详。
胖子站起身,对我们说可以回去了,在溪边坐了这么久,也该回家睡觉了。
我低头走了几步,心中一动,想起了前些日子我和闷油瓶曾经同睡一张床,难道他是在那个时候观察到的?因为我们带了大量人手去二道白河,旅馆房源十分紧张,闷油瓶从门里出来后便与我凑合挤着睡了睡。
可是,如果有人在晚上掀我衣服,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现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我确实是睡得踏实,难道自己的警戒性已经如此之低了吗?还是说,闷油瓶的动作非常非常轻,所以从来没让我发现。
我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闷油瓶,月光在他脚下投下一片浅浅的影子,他的背影看起来一直没变过。
我只是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受,为什么闷油瓶要趁我睡觉的时候看我的身子?
也许他是好心想检查我的身体状况,我心想,但是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和我商量?不知为何,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几分焦虑。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别人来为我看看身子检查伤口,我并不会抗拒,但是,如果这个人是闷油瓶,感受就大不一样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