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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胡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动机存在冲突?”我仿佛在浓雾中抓到了什么,一边感到有些糊里糊涂,一边又飞快向前分析着,“意思是说,那外来的想法会阻碍到你自己?应该和……张家有关?整顿复兴?”
我半认真地说着,想让他严肃思考一下并回答,我才好进一步分析分析。闷油瓶转头静静看了我一眼,说道:“因为和我的情感相矛盾。”
“你的……”我卡了一下,接着看到闷油瓶的神色,发觉自己应该并没有想错。
因为那些思维里没有关于我的考量,所以他笃定那是外来的影响?闷油瓶缓缓道:“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吴邪。”
我有些愣住,竟难得地判断不出他句尾的语气了。“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或者“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吴邪。”
像他这种人,素日里对自己的大脑和心理也要严格控制。那么,每当那力量开始作用之时,这就是闷油瓶感到抵触的原因吗?在他心中,凡事要首先考虑到我?不然就不可能成立?所以他才敏感地识出并抗拒那种影响?
假如那念头里没有我……因为没有我,所以他觉得这不是“我”的意志。
霎时,头顶突然如沸腾似的炸开一阵躁动声。我立刻警戒起来,就听见上面一层传来打斗的声响。但那打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停止了。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我一面在心中作着准备,一面走到铁梯旁,抬头打量上面一层的景象。
萨沙正站在那里,俯视的视线正好落到我脸上,眼神阴凉,好像专门等候我前去一样。
第39章下毒
(狼人杀:巫师还有一瓶毒药。)
萨沙既然会在此等待我出现,说明他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那阵躁动和打斗是刚刚才发生的,时间很快,现在,我方小队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我移下视线,看到萨沙手里正拎着一个人,那个人已被打翻过去,低垂的一张脸上戴着墨镜。
黑瞎子似乎挣扎了一下,伸手在空中乱抓,萨沙又马上给他一拳。看来瞎子是被对方发现并捉住了,已经很久没打过雷,所以黑瞎子到这一刻再也无法坚持,失明了。对于他来说,雷城的副作用是影响视力,长时间没有雷声,反倒影响了他。我瞥了一眼上方,全是焦家的人,人数非常多,都在看着我和萨沙。
我一下绷紧身子,神高度集中。
萨沙显然轻松制住了瞎子,当一个人连光感都失去的时候,便处于极大的劣势,变得无比困难。瞎子的动作不是装的,我们看得出来,他没在演戏,他确实瞎了。欲要防备却因失明而辨不出方向,这种混乱的感觉是演不出来的。
萨沙大概觉得我们这些人很好笑,现在这个局面根本没有转机。瞎子逃不出来,他们也人多势众。萨沙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我们自动败退。
小花和胖子应该正在暗处,此处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人。这不是什么动作敏捷些就能扳回一局的事情,上面那层的人数是一个巨大的数量级,而且对方火力充沛,我们没有任何余地。
萨沙就冷冷地看着我,这种静默已足够向我施威,那一方的优势实在太多了。我们之间不存在对峙,而是碾压。萨沙身后来了一个男人,是焦老板,他与萨沙交谈





[瓶邪]胡闹 分卷阅读56
了几句。
上面的人群看起来宛如一团巨大的黑影。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我开口道:“放了那个人。”
萨沙好像笑了一下。接着我把身上的枪扔到地上,“我换他。”
他立刻回了笑意,我知道有戏了。
“那只是个瞎子,而我是个正常人。”我道,这一笔对萨沙来说是划算的。
我微微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闷油瓶。闷油瓶注视着我,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凝重,但并不困惑。我知道,我是被信任着的,他们都相信我。
换人质这种事情带有一定的风险,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协定。我看到萨沙对焦老板又说了几句话,焦老板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也许焦老板行为谨慎,不会轻易同意我的要求。
但是,萨沙一定会同意。他对我的仇恨早已扭曲,并且延续了这么多年,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作为焦老板的得力手下,他又拥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我们之前曾分析过,萨沙在这个队伍里是不听雷的,所以驱使他做事的那种欲望和动机,也会和别人有所不同。他身处那群“狼人”之中,但自身并非狼人,而是一头白狼。
这头白狼拥有不同的想法,他是打算找我报仇的。
气氛安静了许久,相持不下,我觉得自己的双脚都快要粘到了地上。直到他们那边终于出声,同意交换。
我爬上了通往上层的铁梯,慢慢向萨沙走近,顺势好好打量周围。简直数不过来这里有多少人,这还只是一层的人数。他们把营地搭建在雷城中i央,占据着最大的面积,营地的探照灯通亮无比,从各个方位照来,我走在这样的光线下,脚下的影子都被淡化了许多。
我走到萨沙和焦老板面前,带着平常的神情。黑瞎子被萨沙拖拽在地上,似乎只剩说话的力气。我低头对瞎子道:“我们早劝过你不要乱来,会出事。”
黑瞎子低声说道:“设想一下,你被老虎追到了悬崖边,并且不小心跌下去。然后你抓住了悬崖下的一株藤蔓,但它也即将断裂。这时候,有一只老鹰飞来,正要朝你攻击。你抬起头,看到悬崖上有一朵漂亮的花……”
“所以死定了。”我简单地评价道,往前又走了几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带任何武器。萨沙把我从头打量到脚,点点头,而后松开黑瞎子。
瞎子瘫到了地上,努力摸索着撑起身子。萨沙拔出枪,就要把我扯过去。
那个悬崖的故事,以前我们就听黑瞎子讲过,但并没有听到结尾。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瞎子说,在不同的人心中,这故事有着不同的版本。
一瞬间,黑瞎子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耳边终于传来了那个声音,雷声渐渐近了。
我们的行动还算是成功踩点,正是进行到了下一场打雷的时候。
整座雷城将天上的雷响传入地下,声波迅速从上方奔来,四面八方无一不至,虽是无形,却如瀑布般沿着铜管一泻而下,抵达雷城的深处。身处地下,那声音却听得非常响亮。
黑瞎子其实已恢复了部分视力,在这第一道大雷响起之前,有一些不明显的小雷。只要雷声拉开序幕,他的眼睛就能有所好转。
下一瞬,瞎子趁人不备,一把拽住萨沙的胳膊,将那串铜钱从手腕夺下。
他正是处于离萨沙最近的位置,行动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刚才被捉住的时候的确瞎了,但现在不是。对于黑瞎子这人来说,拥有了哪怕一丁半点的视力,动作就能比常人迅捷十倍。萨沙立刻作出反应,反身去抓瞎子,然而瞎子此时不再彻底失明,也不再演戏,一晃身就和萨沙拉开距离。
旁边的焦老板和一众焦家人在最后一刻明白了我们的把戏,开始回击,乌泱泱的人群马上朝我们涌来。不远处,有些人手上甚至已拿上了枪。
我们当然是偷完东西就跑,我转身准备蹿回下面一层,中途被几人拦住,赶紧耍开几招。我的水平或许不能把人放倒,但能避他人近身。我卸掉一人的匕首,朝外攻去,余光瞥见闷油瓶已来到这层,他从后方偷袭正解决着一批持枪的焦家人。
那个悬崖的故事,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只觉一头雾水。结尾到底是什么,掉下悬崖,还是爬了上去成功脱险?或者说这是个考验求生能力的问题?方才那个时刻,黑瞎子或许是为了拖延时间,所以故作矫情地与我对话,把故事讲了一遍。但是我好像霎时听懂了什么,这个故事里,重要的不是悬崖、藤蔓、老虎和老鹰,而是最后抬头时那朵漂亮的花。
在生死紧要关头,那一瞬遇见的风景。
故事没有结尾,因为关键在于此时此刻,在于这个瞬间。
*
我迅速扫了一眼当下的情况,不远处闷油瓶已经放倒了一批,黑瞎子正在和萨沙与焦老板交手。对方二人似乎死死拖住了黑瞎子,防止我们得到那串铜钱。至于焦家人,伴随着响雷的绵延不绝之声,已有一小部分出现了昏迷和抽搐的症状。果然如小花所说的那样,一旦地下传入雷声,焦家的信徒们就无法阻挡这种诡异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听雷,最后将是无人清醒,直到雷声结束。
黑瞎子一时被围住了,脱不了身。他忽然高高举起手,向我和闷油瓶打了个手势。接着,瞎子将铜钱串抛了出来。
那东西从空中划过,由于探照灯的照明,飞行轨迹显得十分清楚。我及时伸手接住,紧紧一篡。
再转身时,我发现自己面前竟是多了一批焦家的援兵,断了我的退路。萨沙也朝我冲来,并开枪射出几颗枪子儿。来玩真的了,我心说,一边急忙闪躲避开子弹,耳朵听见营地中的物品被射中倒地的声音。
被人堵着,我好像寻不到出路,而且铜钱在我手上,相当于时刻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进不得,退不得。
眨了眨眼的工夫,我看见焦家的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正用一种另辟蹊径的方式移动。顺着这片空中营地与墙壁之间的空隙,小花正在那不起眼的空间中灵活攀爬。眼看着我这里就要演变成一场大乱斗,我喊了声小花,篡着东西的那只手已经抬了起来,准备下一刻将铜钱串朝着他的方向抛去。
萨沙的速度很快,他的枪口已经逼至我眼前,逃无可避。我立即脚下一退,此刻中弹是必然,我下意识思考着该用哪个不重要的身体部位去迎接子弹。同时我手中发力,使劲一抛,将铜钱串扔了出去。
闷油瓶从侧方杀来,他不知怎的从人群中拼出了一条通路,猛地现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一掌劈歪萨沙持枪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脖颈一捏。
那招必杀技一下子让萨沙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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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从萨沙手中摘下他的枪,枪口抵在他的头边,轻压扳机,用眼神向周围一圈人示意。萨沙意识陷入昏迷,那些人顿时后退,选择不再向我靠近。
已经打了好几道雷声,焦家多数人都已失去了行动力。我们挑的正是这个打雷的时候,放眼望去,许多信徒们陷入了听雷的世界。
我带着萨沙,和闷油瓶一起走向通往下层的铁梯口。扭头一看,小花竟被焦老板缠上了。
小花在那一刻确实是接到了我扔的铜钱串,现在那东西就戴在他的手腕上。但是,焦老板似乎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竟是一早就发现了小花,并钻进墙壁前的那一段窄小空间中,眼下正和小花扭打起来。
在我们的原计划中,小花不应该成为前线正面对敌的力量,因为小花本身的长处不在于此,我们没料到恰恰是他会碰上焦老板。那处空间和结构不利用任何人拉开架势,两人都施展不开,双方陷入胶着。
小花已经缴了一回焦老板的枪,想要反击并摆脱纠缠,但焦老板依然频频逼近,并不断试图击打小花的弱点。我们欲要上前协助,焦老板看到我们走近,居然从怀中又摸出第二把枪来。
小花一个跟头躲过子弹,并顺势翻上了营地,焦老板抓着枪就要追上去。然而,焦老板突然脚下不稳,行动慢下半拍,他没能像小花一样通过大幅度动作翻上去,反而身体似乎一下有点吃不消。他的身子开始反常地无力起来,焦老板露出一丝讶异的茫然表情。
他所不知道的是,我们给他下了药。
在先前设计的时候,我就推测出了焦老板可能不会受雷声影响而昏迷,所以我们才暗中计划让他服用了一点东西,而且是早在他们挟持黑瞎子作人质之前。
此时,雷城的墙壁内突然探出一个人的脑袋,瞎子不知何时潜伏去了那个角落里,他手上端着枪托,二话不说重重一砸,砰的一下,把枪托砸向焦老板的后脑。至于那枪,好像是从焦家营地中捡来的。
黑瞎子轻而易举地将这种状态下的焦老板砸晕过去,然后对我们比了个ok。我们这几个人其实过了喜欢打打杀杀的年纪,然而骨子里也是一群问题儿童。我回顾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说,到了真要下手的时候,我们这一个个的居然都不含糊。
在我的预先设想中,那些焦家人会因听雷而变得意识模糊,问题不大。有问题的是萨沙和焦老板两个人,也就是需要重点解决的两个头目。按理说焦老板身为一手创立团体的创始人,应该也会沉迷听雷才对,但是我到了雷城之后才渐渐发现,他并不听雷。
小花在告诉我们焦家的行动规律时,曾说过焦老板一直待在地下的涅中,并不随着其他信徒出去追寻雷声。这就令我开始起疑了,后来我们真正来到地下深处,看到了更多的东西。这里的营地中自有一套生活和管理的制度,焦家人在这里甚至搭建了简易的供水管道,将别处的地下淡水引来。可是涅一层中的供水,实际上与其他地方的管道是分开来的。也就是说,焦老板不与他们饮用同样的水。
小花还说过,那些信徒习惯服用一种圣水,而且明显含有神药物的成分,有助于他们听雷时意识薄弱,接讯息。基于这些,我明白了,焦老板的身份就像某些毒i枭一样,给他人提供渠道,但自己本身不会去沾那些。
于是有了我们刚刚的计划,趁着焦老板去上方二十多层视察的时候,小花使用那老法子,把自己以及闷油瓶伪装成焦家人。闷油瓶顶着一个不起眼的焦家人身份,默默混入营地某一处,取出水箱里的水,也就是焦家大多数人服用的那种掺了药的水。期间小花为闷油瓶打配合,闷油瓶一路移动到焦老板所在的位置附近,将水壶里的水进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
在焦老板喝的水里,当然不仅有原先的成分,除此之外还有闷油瓶加进去的一些料。以前我在家吃药的时候,只知道闷油瓶十分关注我的用药情况,像个医生似的时不时给我对症下药,却不清楚他这家伙对“毒药”的用量居然也有所了解,深谙此道。
这些暗中的动作完成之后,闷油瓶和小花退场,黑瞎子和我上场去明面上演戏。紧接着等到雷声拉开序幕,抢出铜钱串,压制住萨沙和焦老板。
现在,我们回到涅,耳边的雷声已是越来越大,预计不出一刻钟,就会迎来最终的巨大雷火,点燃这个地方。
胖子提着枪出现,跑了过来,边骂边道:“我翻了一下焦家的东西,他们枪有很多,但是搞爆炸的玩意儿很少。那些炮也不在营地里,只有少量炸i药……要想炸断铜墙,看来真的只能炸掉一处,你们研究出那道雷的位置没?”
第40章“我”是谁
我向胖子表示我们已拿到了那串铜钱。小花展示着手中的东西,可以看到,每一枚铜钱在靠近手腕的内侧都刻有一些符号。“听雷得到的讯息,和这串铜钱之间有着一种对应关系。”小花说着,看了看我们,最终目光锁定在闷油瓶身上,直截了当地说:“萨沙就是在打雷的时候使用的,你是不是也能听雷?情势紧急,凭借这个东西,你应该能知道那道雷声会发生在哪个位置吧?”
我心说这不一定啊,毕竟闷油瓶对听雷的影响是十分抗拒的,甚至还不如我受到的影响大。我打断小花道:“现在打着雷,那些焦家人也在听雷,我们可以去听听他们到底念出了些什么话。”
胖子伸长脖子凑过来瞅了眼铜钱串,道:“嗬,怎么着,这刻的也还是‘藏文’。”
那些人听雷时的呓语是“藏文”,这铜钱上的刻字亦是。虽然字形字音相似,但到底与我们所认识的藏文不同。胖子盯了两秒,愣是没琢磨出什么来,说一个符号都没看懂。闷油瓶接过铜钱串,眉头紧缩地查看。
“应该是一种比较古老的语言,”我陷入沉思,道:“铜钱串是从西王母国带出来的,这些字符可能是在那里得到启发之后留下的记号……那些地区,历史上曾经也涌现过很多部落文明。”
历史上应该存在过这样一个部落,发源于藏地,慢慢居于青海一带,最终成为西王母国或者西王母国的一部分。据我所知,确实有这种部落。很久以前有个叫苏毗的国家,曾在青i藏高原占有一席之地,鼎盛时期的疆域相当辽阔,领土甚至包括现今的青海地区。
在考古学界,亦有证据表明苏毗在青海留下了大量痕迹,甚至认为那是女儿国的原型,故而在许多猜想中,西王母这个人物就出自苏毗族。不过,我们现在不需了解太深,只想解读这个铜钱串。
萨沙从他姐姐身上拿下了这个东西,那么这些刻字,兴许是当年阿宁及她的队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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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的一些讯息。这串铜钱本身价值不菲,但刻字划花了铜钱表面,恰恰说明这些符号十分重要。难道说阿宁的队伍当年在蛇沼就遭受过陨玉的影响?或许并不是听雷,而是其他形式,但其载体可能都与苏毗的语言相关。
闷油瓶研究了半分钟,告诉我们他推测这些符号的作用应该和字典差不多。听雷的时候脑海中出现指引,甚至像梦呓似的说出一些话来,再对照着铜钱串的刻字,转化得出直白的信息。萨沙可能就是如此使用的,但现在关键是,我们几个人对苏毗文毫无研究,压根看不懂这铜钱串上的意思,还是不能明白那些焦家信徒的呓语。
我看了看他们,大家脸上都冷静且沉重。好像已经到极限了,我意识到,我们似乎被卡在了这一步。胖子、小花和瞎子在等我开口说话,只差一句话,我们可能再也无法往前走。
雷声阵阵,响亮得直穿耳膜,那音色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其实还有办法。我向闷油瓶投去视线,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
萨沙和焦家人通过种种手段才能听雷并解读,可是,有那么一类人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措施。张家一族可以完美接受陨玉的影响,张家人应该能与雷声中的隐藏讯息完全融合。焦家用了法子才得知未来打雷的方向,闷油瓶更没有理由做不到。
闷油瓶懂了我的意思,他说可以试试。
可是话又说回来,闷油瓶的心理对那些是极度排斥的。
我也分析过,听雷,其实需要本人一定程度上去自愿接受。焦家带着目的性去听雷,所以能接雷声的含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家人认为自己肩负责任,所以顺利地受到影响去履行使命,甚至是失魂症发作,丢掉记忆不顾一切去行动。但雷城中有些张家人,思想上反抗着家族的意志,一辈子都鲜少接到陨玉的指引。
至今,闷油瓶在雷城唯一一次真正听雷,症状也只是那一句梦呓,与他在西王母国的经历相关。或许因为当时我提到了他在蛇沼的失忆问题,闷油瓶自己便也重视起来,继而在打雷时受到了这方面的影响。
这本来应是件好事,说明这家伙和以前那个会失忆的闷油瓶已经不一样了。就算经历过终极,也能排斥陨玉对张家思维的影响。
闷油瓶闭着眼在聆听雷声,我紧张地望着他。如果他自己排斥,兴许就无法接那种指引,可偏偏现在我们正需要得到雷声中的意义。我大概明白他排斥的原因,他和我一样,心中抗拒着那种命运。
我们现在看似已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实际上我们还想要很多东西,我们想为自己求来一个能够真正放松下来并安心度日的资格。这种资格非常不易,不仅需要外界的风平浪静,还需要说服自己,需要真正看清一些道理。有时候,那些我们视之为洪水猛兽的东西,可能正是自身无法逃避的一部分。
只有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挣扎,才能真的挣脱出来。
我看着闷油瓶,如果他此时还是不能接雷声的讯息,难不成又要我和我的犁鼻器出马?我犹豫了一下,背对着其他人,慢慢向他的脸挨近,脑中考虑了几个如何掩人耳目的方案。可是这事儿也太丢人了,我心想。
我正与自己做着思想斗争,闷油瓶忽然睁开眼,看了一圈周围,指明出一个方向,是巨大雷火的方位。
这一次他接到雷声中的意义了。
*
在雷城外围的那一个方向,我们已布下了雷管,总共布了百米的高度。胖子发出口令叫我们撤,他抬起枪,隔着极限距离进行瞄准。
那最后一团雷火大得惊人,隔着数百米都肉眼可见,仿佛彗星燃烧。而且落下的速度极快,非常具有压迫感。
胖子一颗子弹直打过去,爆开第一根雷管,然后引发连环反应,一根接一根,砰砰作响。铜墙顿时被破坏一通,金属管向四周飞射出去,空中一下子飞满了铜管。
铜墙被炸断了一大截,雷火失去燃料和载体,停在了那处。那火焰倏地一顿,缩小了,而后从墙体断裂处脱落。缩小的火焰在空中缓缓飘落下坠,火势不断减弱,很快缩成火苗,并蹦出火星。
离地面越发近了,亮着的火星在昏暗的环境中仿佛萤火虫一样。胖子跑过去,伸手扑灭那些落地前未熄灭的火星。黑瞎子喝了口水在嘴里,抬头对准就是一喷。小花看着他们玩闹,吃了点干粮,转头看了看我和闷油瓶,挑了挑眉,意思是可以走了吗。
涅一层中,满地的火药和引火线十分安分,没有燃烧的可乘之机。
我和闷油瓶走到焦老板身旁,他手脚已被绑起,黑瞎子那时敲晕他好像用力过头了,我对着焦老板的脸猛拍了半天才把他拍醒。
这层叫做涅,涅寂静,最小的数字,最短的瞬间,也是生死状态的临界。焦老板应该并不想死,而是想在这里杀死所有焦家信徒,最后只有他自己复生。我们发现涅的莲花座中其实连通着一处地下水体,如果那团最后的雷火成功点燃了涅,想必他自己定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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