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敷

旧人不敷
作者：林葭

她像飞蛾扑火，他却负了她，她用尽全力拼命爱他，他却挥霍殆尽她的爱。若再见，他真想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爱她，只爱着她。她在不懂爱的年纪，拼命地爱着，哪怕遍体鳞伤在所不惜；可走到懂爱的年纪时，却发现已经失去了最初对爱的勇气。--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旧人不敷 Chapter1美人救英雄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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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不不不好了！”路茜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学楼一楼的女生厕所，冲正在洗手的两个高个子女生大喊道。
其中一个扎着高高的马尾，露着大大额头的女生甩甩手上的水，转过脸来问路茜：“怎么了？什么不好了？”
路茜喘着粗气，急匆匆的说：“陈朝！陈朝和教官打起来了！！”
“什么？”另一个留着漂亮的齐刘海大眼睛的女生似乎不敢相信。
“真的，赶紧吧，班上都乱成一团了！”路茜拉着两个人匆匆的往操场跑。
三个人穿过院士路，又跑过科学大道，到了操场自家班级军训的场地。
温暖弯着腰一只手捂着肚子顺气，一只手理着被热风吹乱的刘海，抬眼一看，班里三十多个男生围成一个圈把女生隔在圈外，圈里还不停响起呐喊助威声，别的班级的同学和教官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笑看这边。温暖侧起脸问：“路茜，这是什么情况？”
展佳欢把手当成扇子使劲朝自己脸上扇风，她从小就有个毛病，一热就满脸涨红。学习委员韩蓓蓓看到她，快步小跑过来说：“班长，你可算来了，陈朝和教官在里面打架，还不让人拉架，男生都站陈朝一边挡着不让我们进。”
展佳欢点点头，双手在脸庞呼扇了几下，牟足了劲冲到包围圈外，用力的劈出一条路来。
男生们一看是班长，也没敢明目张胆的拦着。展佳欢看着还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愤愤的上前拉架。
“别打了。别打了！”她使劲想把陈朝拉开，却怎么也拉不开半分。她凌厉的瞪着身后的男生：“还愣着干什么！不嫌丢人么！！”
体委高源见状也上前来拉架，招呼着男生们一边拉陈朝一边拉年轻的小教官。两个人像打红了眼，好不容易才拉开。教官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展佳欢尽量当做没听见，她低声下气的赔不是：“教官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展佳欢，你让开。今天我要是弄不死他我就不姓陈！”被一帮男生架着的陈朝伸手指着教官，他的嘴角，眼角淤青一片。展佳欢回瞪他一眼，又陪着笑脸对教官说：“教官，有什么事等我们班主任开会回来再说行么？高源，你陪教官去医务室看看吧。”她冲高源一使眼色，高源心里老大不情愿的扶住教官。教官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陈朝，陈朝毫不逊色的回敬他。
“行了行了。松开他吧。看孟老师回来你们怎么交代。方乔，你把陈朝送教室去。”展佳欢指挥道，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两个肇事者看起来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她实在搞不懂这群男生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和教官，这下真是给孟老师惹了个大麻烦。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军训服被对方撕得破破烂烂了的陈朝，不由叹了口气。冲他摆手示意他快走。方乔扶着陈朝没有动，展佳欢只得先安排班里的同学，“其余同学按队形站好。”
有几个教官走过来问打架的教官怎么样，展佳欢在心里嗤之以鼻。她整理好队伍，走到教官面前，说：“教官，先让高源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见教官没什么反应，她又走到陈朝旁边，说：“陈朝，先回教室，别把事情闹大了，孟老师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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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1美人救英雄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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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乔扶着一瘸一拐的陈朝转身往教学楼的方向，展佳欢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却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第一反应就是迎上去。
“啊！”正在背后偷袭的教官一脚踹在挡在陈朝前面的展佳欢肚子上，她痛苦地倒在地上。
“佳欢！”温暖惊呼，连忙跑过去。“你没事吧？”
教官们也被展佳欢吓得不轻。高源赶紧把她背起来，跑向医务室，陈朝指着肇事者说：“这是你自找的！”
教官看着面色冷峻的陈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没想到气场会这么大。心里大喊一声，出大事儿了！
方乔扶着陈朝也往医务室走，刚好遇到急匆匆跑上操场的班主任孟梦孟老师。孟老师看到陈朝狼狈的样子一摆手，自己又匆匆去收拾残局。
温暖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小跑着才跟上高源的步子。“呜呜，佳欢，你不要吓我啊。”
展佳欢这一脚挨的太实在，疼的紧咬着牙关，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高源左肩上，滚烫滚烫。高源宽慰：“忍耐一下，马上就到。”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前只听见，温暖害怕的声音，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展佳欢。
陈朝坐在离展佳欢躺着的不远处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小脸惨白的人儿。孟老师正在跟校医交谈什么，温暖坐在床沿边，抿着嘴掉眼泪，开学才几天，这场面她活这么大头一次见。方乔提着几瓶矿泉水从外面进来。倚在门框上的高源顺手从印着学院超市的白色塑料袋里拿起一瓶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喝完长长舒了口气，还好展佳欢没出什么大事。
“那行。麻烦刘老师了。那我先和孩子们回去了。他两个就交给您了。”孟老师边跟校医刘大夫说着，一边招呼温暖、方乔、高源回教室。她走到陈朝身边说：“你和展佳欢在这儿观察观察，等她醒了没什么事再回教室。”
陈朝没移开眼睛，只轻轻点了点头。方乔将矿泉水放在陈朝脚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着老师走出医务室。
温暖走在孟老师左边，她担忧的问：“老师，佳欢她没什么事吧。”
孟老师给她一个安慰的笑说：“放心，刘大夫说没伤着内脏，打几瓶点滴，没什么大碍。”
温暖一听，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大半。孟老师问：“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陈朝为什么会和教官打起来？”
方乔皱着眉头，替陈朝辩解：“孟老师，这事儿，不能怪陈朝。那个教官就是该揍。素质忒差。”要不是陈朝不让他们插手，他和高源早就出手了。
“高源你说呢？”
高源和方乔对视一眼，心里本来就憋着火的他毫不客气的说：“今天是他挑事儿，自从他来训练我们头一天就看我们不顺眼。说我们班上的女生站没站样坐没坐样，一副小姐样子。说男生给他提鞋都不配。”
孟梦抬起头看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去的高源，问：“当真？他真这么说的？”
高源点点头说：“老师，这次的事真的不怪陈朝，我们班男生都想上来着，陈朝怕我们挨处分，才和他单挑的。”
“就是，老师。那孙子说的就不是人话。我们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还军人呢，真是丢军人的脸。”
温暖咬着嘴唇，听他们讲清来龙去脉恨恨地说：“该打。还背后袭击，真不是东西。”
孟梦心里一沉，说：“我知道了。回去这事儿就当过去了，别宣扬了。其他你们都不用管了，我来处理。”欺负她的学生，教了这么多年学还没人敢过！
“孟老师，陈朝会受处分么？”高源担忧。
孟梦冲他们笑笑，说：“放心吧，相信老师。快回去吧。”她拍拍高源和方乔的后背，心里想着，换做是她，在这样的年纪，听到这样的话，估计也会冲出去甩几个大嘴巴给这种人。
三人目送孟梦进了办公楼，才继续往教学楼走。温暖瘪着嘴问：“你俩说，孟老师能摆得平么？陈朝真的不会受处分么？”
高源摇摇头说：“保不齐。不过我来学校之前听我表哥说过，孟老师原先也教过他，好像是孟老师的爸爸是省教委的高官，如果是真的，这点小事学校应该会给面子孟老师吧。”
方乔赞同的点点头说：“就算孟老师摆不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陈朝不让我们动手怕我们挨处分，那他肯定是有招。”
“唉~”温暖叹口气说：“我们家佳欢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受这份罪。”
“我还真没想到，展佳欢这么有魄力。”方乔想起当时的场景，不自觉地在心里给展佳欢竖起了大拇哥。
“开学才几天，你倒是挺自来熟的。”高源勾着方乔的肩对温暖说。
温暖摊摊手，说：“我和佳欢初中三年的同桌，此友情日月可鉴，天地可证的。”
三个少年相视一笑。太阳不知不觉的向着西方移动，偶尔有一阵小风吹过身旁，带来这个夏日最后的几丝温热。仿佛在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大事件以后，这几个少年的心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在彼此生命里留下了宝贵且不可磨灭的记忆。
整个校园里充满着操练的呐喊声，刚刚升入中学的孩子们就像新鲜的血液注入到这座有着百年积淀的校园里，叫人觉得未来是充满希望的，在被当下称为90后的一代，正在以他们独有的方式一步一步茁壮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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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1美人救英雄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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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梦没料想，她赶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要求学校对自己的学生陈朝作出严厉的处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评先进和她闹成了冤家的邻班班主任宋岩修。
老校长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沉思了一会儿说：“嗯，小孟。你们班的事我都听小宋说了，你是怎么想的？”
宋岩修不等孟梦开口，抢着说：“校长，这件事情事态非常严重，一个孩子敢跟教官动手，把人伤成那样，如果我们不对这件事进行严惩，恐怕部队那边也不好交代啊。人人都知道孟老师出了名的护短，而且此时非同小可，我看孟老师的意见就不必听取了吧。”
孟梦听他这一番话，心里气急，直想骂娘。努力平复着怒火开口道：“校长，这件事情不能只责怪孩子，如果不是对方先羞辱在先，我相信我们班上的同学不会对教官做出无理的事情来的。”
“这个这个，小孟，我也很为难呀，这个小教官他还不是一般的教官，部队上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不好办呀。”校长扶着额头犯难，一边是孟梦老爹的情面，一边是部队领导的要求，难办，真是难办。
孟梦还想说什么，宋岩修又插在前面：“我看直接把那个叫陈朝的闹事的学生开除行了。这样胡作非为，离经叛道的学生留下来指不定要捅什么篓子，咱们学校的声誉要紧。”
“哼，”孟梦冷哼一声：“真不愧是教语文的，宋老师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你说要开除我的学生，那我们班上的展佳欢，被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小教官踢得到现在还在校医室里，这个责任谁来担？”
宋岩修被孟梦这几句话堵在那，憋得满两通红愣是说不出话来了。校长见状，皱着眉头斟酌片刻，才说：“这样吧，小孟你通知陈朝和那个受伤女孩的家长来学校，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
孟梦一合计，也只能先这样，于是答应着：“那好，我马上去联系他们的家长。”说完看都不看一眼宋岩修，打开门走出去。
伴随着放学的音乐声，各个年级的学生匆匆的结伴朝食堂方向奔走，孟梦逆着抢饭学生的高峰人流往教室走，心里想着陈朝的事情，连认识的学生冲她问好都没有注意到。她拧着眉头，脑子里飞速的转着，想着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结果走到二号教学楼五楼的高一一班门口，还是什么也没想到。大概是因为赶上饭点，整个楼层都很安静，偶尔在楼下传来几声打闹声。
她推门进到自己的班级，令她没想到的事，教室里整整齐齐的坐着一屋子人，似乎是在等她一样，表情沉重的不像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除了陈朝和展佳欢一个也不少。她望着五十多双期盼的眼睛，展开微笑，问：“同学们怎么还不去吃饭？”
温暖站起来，问：“老师，陈朝会被学校开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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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1美人救英雄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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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孟梦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高源也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我们回来就听别的班的同学议论，说学校要开除陈朝。孟老师，这事儿真的不怪陈朝，再说教官还把班长打伤了，只开除陈朝这不公平！”
“就是，怎么能这样。”
“就是嘛，学校也太差劲了。”
“明明就是教官先不对，先动手打人的。”
孟梦看着讲台下的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回答他们。
“同学们，先去吃饭吧。相信老师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班上的任何一个同学离开的。你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训练，不要给高一一班丢脸跌份。”
“高源，温暖，还有方乔和路茜，你们也赶紧去吃饭吧。”孟梦看看被她哄着去吃饭剩下的四个学生，有些无奈。
“老师，我们能帮上什么忙么？我和高源当时都在场，要是需要作证我们绝对可以。”方乔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孟梦有些哭笑不得，可随即又有些动容。这些孩子不过才相处了三五天，能有这样的情谊不容易，孩子就是孩子，感情纯粹到让她这个老师惭愧。
“你们放宽心，有老师在呢。赶紧去吃饭，就算你们不吃也要给校医室里那两个送点吃的呀。”她把他们推出门外说：“快去吧。我在这等着给你们开班会。上课铃响之前必须回来。赶紧的。”
“老师再见。”四人结伴消失在楼梯拐角。孟梦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和电话薄，打电话通知两个孩子的家长。
展佳欢躺在床上盯着点滴瓶发呆，虽然没伤到内脏，但疼还是要生生挨几天的。沙发上坐着的陈朝正玩着手机游戏，虽然眼睛是盯着手机屏幕，可心思早就围着展佳欢不知道飞了多少圈。看她脸上恢复了血色，他也放心不少。展佳欢还没醒之前，他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刘大夫她的伤情，搞得一旁的小护士烦得要命，直解释说：”我们刘老师原先可是省人民医院的主治大夫，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陈朝。”展佳欢轻轻唤她，被踢到的地方说话都会牵扯着疼。
陈朝立马站起来，等待她下一步指示。
展佳欢也不和他客气，这会儿校医室的大夫护士都去吃饭了，想喝水也只能吩咐他了。“帮我倒杯水喝吧。”
陈朝麻利的倒好水，又轻轻将她扶起坐好，展佳欢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的把一杯水喝完。陈朝一手拿着杯子，一手又轻轻地把她放平。他有些尴尬，咕哝着说：“今天，谢谢你。”
展佳欢盯着他淤青了的手背问：“手背怎么不上药？”
陈朝抬起自己的手看看，眉毛一挑，酷酷的说：“这点伤，小意思。”
展佳欢笑笑，想起报到那天，自家哥哥送她来报道，遇上同样送陈朝来学校的陈朝姐姐，那天他也是眉毛一挑冲她酷酷一笑的。想起陈家大姐对自己哥哥评价陈朝的那几句话，看来是一点没错。
“你傻笑什么？”陈朝看着展佳欢盯着自己傻笑，有点烦躁的挠挠干净利落的头发。
“没什么，就是想起你姐姐评价你的几句话，觉得应情应景了。”
“什么评价？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陈朝一听懊恼开了，就知道那天姐姐把自己支开就没跟人家说自己的好话。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顽皮，一天不整出点事来就要上房揭瓦。”展佳欢眯着笑眼说。
在军区大院长起来的男孩子哪里有不顽皮的？展佳欢想起自己和哥哥宋盎的童年，表示理解。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有谁没有过头脑发热的英雄主义过。
陈朝嘴角一挑，说：“我可没那么坏。”
“谁说这就是坏了？”展佳欢微笑看他：“陈朝你挺有个性的。”
陈朝没有说话，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是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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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1美人救英雄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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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买了小米粥和小笼包和路茜走进校医室，陈朝酷酷的返回自己的座位。
“佳欢。”温暖咧着嘴暖暖的冲她笑，“我给你买了粥，你饿了吧。”
路茜坐在她床边关心的问：“还疼么？今天真是吓死我们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
展佳欢笑问：“得了什么福呀？”
“咱们班那群不服气你的，经过今天这事儿对你可是敬佩的很呐，嘿嘿。以后管理起来肯定轻松不少啦。”路茜帮她坐起来。
“温暖，怎么不给陈朝也带点吃的？”展佳欢一边慢慢喝着粥一边说：“陈朝，你把这小笼包吃了吧，我喝点粥就饱了。”
温暖笑嘻嘻的来回看看两个人，冲展佳欢眨眨眼睛说：“革命友谊建立的挺快呀。你呀别担心他了，高源一会儿就来了。”
展佳欢一听高源要来，说：“今天多亏了高源，得好好谢谢你们。等我好了请你们吃好吃的。”
陈朝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真知棒自在的吃起来，展佳欢看着叼着棒棒糖的陈朝不自觉的加深脸上的微笑。
“要请客也是陈朝请呐，对吧，陈朝。”温暖调笑着看陈朝。这个时候的他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酷，像个纯真的大男孩，柔软且好欺负。
“谁要请客？”高源提着饭盒走进来，身后事提着两把暖壶的方乔。两人个人满头大汗的，好像是跑过来的。
路茜看看方乔说：“高源你真不仗义，让人方乔一个人提两壶水，真不够哥们儿。”
“哎呦，路茜，你这是心疼咱们乔哥了还是怎么地？”高源一笑，露出好看的梨涡。
“瞎说什么呢，人路茜是看你欺负我，打抱不平呢，真有侠女风范。”方乔把暖壶并排放在墙边，双手抱拳，给红着脸的路茜作揖。
几个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展佳欢捂着肚子，笑说：“你们赶紧的走，不知道我现在连笑都疼呀，还来招我笑。”
温暖接过她喝完的饭盒，收拾好说：“你这叫痛并快乐着呀。小笼包还剩几个，我带出去给外面的小野猫吃了吧。”
陈朝吃着鸡蛋灌饼，嘴里含糊的问：“很疼么？”
“踹你一脚你试试看呀。”路茜白他一眼。
展佳欢摆摆手：“刘医生这个化瘀的药膏挺管用的，而且人一旦适应了疼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现在好多了。”
两个护士姐姐提着热水壶走进来，一看小小的校医室来了这些人，下逐客令：“没事儿的回去吧。大热天的都挤在这儿，闷不闷呀你们？”
“不闷！”异口同声。
展佳欢也说：“都快上晚自习了，你们回去吧先。我挂完水，一会儿也回。”
“行不行呀你，我看你脸色还不是很好。”温暖瞅着她的脸担忧地说。
“你们放心就行了。刘大夫给她用的药膏可是祖传秘方。”护士开始往外赶人。
“那我们先走了。陈朝一会儿你把班长弄回去没问题吧？”高源看着又生龙活虎了的陈朝。
“走吧你们。”陈朝点头。
吃饱喝足，天色渐渐暗下来。展佳欢迷上眼睛迷糊起来，陈朝守在她身边时时刻刻注视着她的点滴药瓶，两个小护士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觉得这两个小朋友之间肯定会有什么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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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平息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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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佳欢睡醒的时候，校医室多了两个为了逃课来挂葡萄糖的高年级男生。陈朝却不见了踪影。小护士见她醒了，给她倒了杯水，温柔的问她：“醒了？来喝点水吧。还有最后一瓶了，挂完就可以走了。”
展佳欢接过水，一只胳膊把自己支撑起来，成半躺状。抬头看了看挂在自己正对面墙上的时钟，刚好七点钟。她正好口干舌燥得很，大口喝光杯子里的水，然后说：“谢谢姐姐。”把杯子递给小护士。
“没事儿。哦，对了。今天下午那个同学，你睡着了以后被你们班主任叫走了，好像是家里来人了。他叫我转告你，一会儿回来接你。”小护士暧昧的微笑。
展佳欢蹙着眉，家里来人了？为了今天的事？虽不知陈朝家里来的是谁，因为陈朝的爸爸和自家舅舅是多年的战友，展佳欢多少听舅舅讲起过，也知道一点陈朝爸爸的脾气。严厉的吓人。不知道班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想东想西的想了一会儿，心跳加速，突然就觉得紧张无比。他，会被开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