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陆鸣微一抬掌,凌冽的掌风从江其琛身前擦过,将放在小几上的那方琉璃瓶击落,只听一声脆响,几枝红梅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挥在地上,掉落几朵殷红的花瓣,像血似的。
“如此,你该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鹿鹿才不会那么弱鸡~!
第108章第一百零七章交锋(2)
陆鸣的声音里终于覆满寒霜。
只可惜,陆鸣与玄风一样,虽然练了阴煞邪功,却因为断过筋脉,空有功力却没有内力,不能持剑也不能御风。
“陆鸣,你疯了吗!”江其琛看着一地碎片,冲着陆鸣怒斥一声,事实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叫他如何不信?
阴煞邪功是什么东西?那是天底下最邪恶阴毒的武功,陆鸣如何能……他如何能这样自甘堕落?
一时间,江其琛也说不清自己是心疼多一些还是生气多一些,他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玄风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要请命符想做什么你猜不到?五年前,是谁给你传假信,将你骗下伏伽山?他们为的什么你不心知肚明吗?”
“我知道。”陆鸣若无其事道:“他们千方百计把我骗下山,是想当众戳穿我的身世,诱我邪气发作,让我与你为敌。我从前一直没有同你说过,阴煞邪功可以克制我体内的邪气,所以当年沙桑那么想拉我入伙,约莫也是想看看我这身子与邪灵之气的兼容度吧。若是功成,我便是他们最得力最邪恶的武器。不过这如意算盘还没打好,我就先被你废了武功,断了筋脉。”
说到这儿,陆鸣轻笑一声:“所以尊主亲自下场把我带走,苦心孤诣给我重塑筋脉,让我练阴煞邪功。其一,是觉得我同他百年前的遭遇很像,想要拉我一把。其二,不过是看看我身上这无量法印能不能抚平阴煞邪功的反噬。”
江其琛面色阴沉,目露寒光:“所以你们成功了,下一步,他就是想要得到四块请命符,祭出大乘功法,彻底清除他身上的反噬么?”
“是。”
江其琛冷笑一声:“然后呢?清除反噬之后,他还想做什么?一统中原武林?”
陆鸣彻底背过身去,淡声道:“然后复活萧宗主,让他亲眼看见尊主是如何实现霸业的。”
“荒谬!”江其琛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床沿上,这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他却好似没知觉似的继续说:“当年师尊是如何说的,你不在场?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要助纣为虐?”
陆鸣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无话可说。
沉默半晌,心里已经将江其琛的各种表情都想象了一遍,陆鸣犹自觉得无法面对。他轻叹一口气,不以为意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江家主好生休息吧。”
说完,陆鸣拔腿就走。
身后的江其琛凝着陆鸣走的毅然决然的背影,差点被气的吐出一口血。他强忍住胸前的痛楚,又往前探了几寸,低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陆鸣听见声音竟是片刻都没有停顿,兀自漠然着一张脸,毫不拖泥带水的推开门。
“陆鸣!”
“扑通”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陆鸣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就见到江其琛趴在地上怒瞪着他。
但江其琛这眼神却没有半点威慑力,全然是因为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渐渐渗出血的前襟。
陆鸣脸色一变,刚打开一个缝直往里窜风的木门“砰”地一声又合上了。
他周身都蔓延着一股寒气,沉着脸把江其琛扶进怀里,刚要把人抱起来,却被扼住手腕。
江其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腿上没力气,胸前的伤口倒是疼的他直抽气,可他还是固执的扣着陆鸣的手,十分没有气势的喊了一声:“不许走!”
陆鸣真想把江





听君令 分卷阅读164
其琛就这么丢在这不管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被他这么一折腾又裂开了。自己没日没夜在这守了他三天,他倒好,刚睡醒就折腾的前功尽弃。可看着江其琛那面色惨白,直冒冷汗的样子,他又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拔腿离开。
心里又疼又气,陆鸣恶狠狠的道:“你存心要气死我!”
江其琛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身上直打颤,疼的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干瞪眼,但凡此时江其琛能说出话来一定要冲陆鸣喊一句:到底是谁气死谁!
陆鸣一把抱起江其琛放到床上,正准备出门派人把薛神医喊过来,刚欲抽身袖口又被人拽住。陆鸣拽了几下没拽出来,没好气道:“撒手。”
“……我不,”江其琛喘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撒手你就走了!”
陆鸣懒得理他,大力的钳着江其琛的手心逼迫他把手松开,而后沉着脸遣了个下人去喊薛神医来,才回到床边。
刚在床边坐下,江其琛又立马抓住了他的衣角。
陆鸣被江其琛这样子弄的也不好再发作,无奈道:“我不走。”
江其琛合上眼,从胸前蔓延的痛楚叫他浑身无力:“景行呢?”
陆鸣愣了愣:“和多那一起帮我办事去了,你找他做什么?”
江其琛一脸悲愤:“你这是早有预谋!”
要是景行在这还能帮他拦着陆鸣,这下可好,陆鸣若是抽身走人,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心里一急,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变本加厉的刺痛起来,江其琛吸了口气,颤声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别人是睚眦必报,而你恰恰相反,半点恩惠涌泉相报。玄风帮你重塑筋脉,救你一命,你便拿自己报答他。”
陆鸣侧过身,不去看江其琛。
“但你这不是在报恩,你是在为虎作伥。”江其琛顺势攀上陆鸣的手,冷热相接让他浑身一颤:“鸣儿,你没立刻把请命符交给玄风,就说明你心里明白是非善恶。玄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别再犯傻了……”
见陆鸣既不看自己,也不回应自己。江其琛没几分力道的捏了捏陆鸣的手背,急切道:“陆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
“叩叩叩”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打断了陆鸣未开口的话。
陆鸣拽开江其琛的手,一言不发的起身去开门。
薛神医刚进门便瞧见陆鸣铁青着一张脸,而后又瞅了一眼床上虚弱无力的江其琛,指着他冲陆鸣嚷嚷道:“哎呀呀,我不是叫你别折腾他了!你到底要他活还是想他死啊?”
陆鸣撇过脸,冷声道:“去给他看看。”
薛神医捧着药箱坐在床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解开缠在江其琛胸口的纱布,凝眉看了片刻,沉声道:“得,前功尽弃。年轻人你和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欺负你?你别怕,我有法子治他。”
“没……没有……”
江其琛只顾着疼了,完全没听出来薛神医的弦外之音,更是想不到“欺负”这个词有一天会被这样用在自己身上。
但陆鸣却是听出来了,方才还冷着的脸忽然就缓和了下来。
薛神医拿镊子将伤口上的细线一一挑出来,又穿了根针,沉声道:“我得重新给你缝上了,走的急没带麻药,你忍着点哈。”
江其琛点了点头,上一次薛神医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正昏睡不醒没有知觉,可这一次却是意识清醒。他清楚的感觉到针线从烂肉中穿过,紧紧地将他裂开的皮肉拉在一起。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江其琛攥成麻花,但他面上却只微蹙着眉头。
陆鸣原本背对着江其琛,看不见表情却能听见他极力隐忍的抽气声。他心里一疼,终究是没狠下心,三两步走到床边握住江其琛的手,救下了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床单。
“鸣儿……”
江其琛软软的喊了一声,直接戳进了陆鸣的心窝子,他再也绷不住了,满面心疼一览无余全被江其琛看进了眼里。
“别说话了,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薛神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拿不住针,他有些不争气的看了江其琛一眼,成功的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到一丝安心。
他不过是在山野小村里住了几年,外面就这个世道了?还有上赶着送上门给人欺负的?!真是老了,搞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了……
重新包扎好伤口,薛神医递了个小瓷瓶给陆鸣:“新配的药,两天见效,但是你记着,不能再折腾人家了。”
说完,薛神医再不多待,抱着药箱逃命似的溜出门。直到走出老远,他才抚了抚自己受不起惊吓的小心脏,絮絮叨叨的说:“肉麻,太肉麻了……我这老眼昏花的都受不了……”
江其琛给这伤折腾了个够呛,衣服染了血不说,还出了一身虚汗。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却始终黏在陆鸣身上。
陆鸣叹了一口气,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里衣,沉声道:“我给你换件干净衣服。”
他小心的把江其琛扶到自己身上,轻手褪去他的里衣,一边动作一边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那些道理我也明白。但我欠尊主一条命,这是我的选择。裴天啸死了,你又总待在北域,天眼宗避世,就剩下几个扶不起的门派。中原武林群龙无首,尊主不过是做个牵头羊,你不必……不必那么殚竭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其琛的体力已然耗尽,先前那翻涌的怒气也散了差不多,理智逐渐占了上风:“你若真这么想,为何还留着江家的请命符?百年前金莲教被群起而攻,若是被他们拿到大乘功法,焉有不回去报仇的道理?你当真以为玄风不恨天眼宗,不恨师祖吗?他苦心孤诣要复活师祖,为了什么?他就是要让师祖亲眼看见自己维护的正道被他一手摧毁。若我所料不错,他血洗中原武林之后,就是要灭了天眼宗。这些你分明都想到了,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陆鸣替江其琛换好了衣服,扶他躺回床上。
在被子底下摸索到江其琛的手,陆鸣垂下眼睫,同他十指交握,淡声道:“我不过是想赌一份人心罢了。”
“其琛,”陆鸣看向江其琛:“我入了金莲教,练了阴煞功,你还肯要我吗?”
江其琛其实很想冲陆鸣吼一句:你这不是屁话吗?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截住,他觉得自己该给陆鸣一份安心,而不是一味的让他跟着自己的想法走。
“鸣儿,我前半生所求,不过是替父亲报仇,替霍叔叔报仇,我从未有过那些波澜壮阔的雄心壮志。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你,你听清楚了,我江其琛这辈子只有你、只要你。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放任你这么胡闹下




听君令 分卷阅读165
去。”
“我总会想,尊主可能也是为了这么一个人。”陆鸣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旋即低眉浅笑:“一个无论他会变成什么样,都对他不离不弃的人。也许,他只是想证明给萧宗主看,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哪怕他入了歧途,练了邪功。”
“可你若是赌错了,赔上的就是全天下人的性命。”江其琛毫不留情的刺破陆鸣那看似美好的设想:“你赌的是人心,但这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也是人心。你当真了解玄风是什么样的人吗?鸣儿,请命符你不能给他。”
陆鸣的手一僵,默不作声的把手拿开,又替江其琛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拉,附身在江其琛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折腾了一早上,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鸣儿……唔……”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嘴里,陆鸣贴近江其琛的唇畔,亲吻舔舐,肆意品尝。舌尖探入,不遗余力的挑|逗着江其琛稍显迟钝的神经,宣示主权一般在江其琛口中征伐,所到之处尽是赤|裸裸的情|欲。
一股邪火从陆鸣小腹升起,他低喘着放开江其琛,额头相抵,看着江其琛的眼中全然是不加修饰的爱意。
炽热而浓烈。
他开口,声音低沉暗哑:“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五年不见,我怎么a了这么多,大家都觉得我在欺负其琛是什么鬼?!
亲妈:靠!陆鸣你一直都很a好不好!
第109章第一百零八章交锋(3)
三天后
陆鸣解开江其琛胸前缠着的白纱,仔细端详片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薛神医这回总算有点靠谱了,结的痂都掉了。”他抬手在那伤口上戳了戳:“不疼了吧?”
江其琛浅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他拉过陆鸣的手,把他拽到身边坐下,亲昵的蹭上陆鸣的肩头:“你上次答应我的,要和我一起回陈国,等我腿好了,我们就走好不好?”
陆鸣指尖抵在江其琛的额头上,将他在自己身上乱蹭的脸推开,转而端起桌边的药碗递给江其琛:“你自己喝。”
江其琛苦着一张脸直往后躲:“明日我的腿就好了,不用喝了吧。”
“不行,必须喝。”陆鸣斩钉截铁般说着,把碗放进江其琛手里。
“不喝,”江其琛把碗举的远远的:“这药太苦了,喝一次我得折半年寿,说不喝就不喝。”
陆鸣站起身,在床边踱了两步,揪着一撮编的整齐的小辫子转来转去,轻描淡写道:“方才还想说你要是乖乖喝药的话,我就答应跟你回去了,既然你不喝,那就算咯。”
说着,他伸手便要把药碗端走。
“哎哎哎,”江其琛眼疾手快的抱住:“谁说我不喝了,我正要喝呢,你说话算话啊。”说完,他生怕陆鸣反悔似的,干脆利落的皱着眉憋着气,一口干了那碗苦得掉渣的药。
最后一滴药汁入口,江其琛硬生生打了一个战栗,他手刚放下,陆鸣便飞快的凑了过来。
四唇相接,陆鸣用舌尖递过来一颗去了核的蜜枣。甜腻腻的滋味瞬间盖住了满嘴的苦味儿,江其琛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按住想要撤退的人,逐渐加深这个吻。
陆鸣这个兔崽子,趁他伤没好不能动弹的时候没少调戏他,但往往都是浅尝辄止。这回主动送上门,岂有这么容易放他走的道理?
江其琛嘴上亲着,手也没闲着。
隔着衣服,江其琛或轻或柔的抚过陆鸣的腰际,蜻蜓点水似的一处处摩挲,又很快抽离。惹的陆鸣好似被羽毛戳着似的,心痒难耐。
“别……”陆鸣含糊的喃了一声,抓住江其琛不断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江其琛微微放开陆鸣,见他眼底似有水波划过,耳朵根都染上了一点绯红。手上的动作是停下了,但人却作恶似的在陆鸣耳畔上缠绵,灼热的气息阵阵传进陆鸣的耳朵里,那人还不依不饶的说:“鸣儿,我昨日听下人说,那天我昏迷不醒,你……”
陆鸣身子一僵,滔天的情|欲都瞬间湮灭了个无影无踪,他直觉接下来江其琛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连忙挣扎着要起来。
江其琛哪里能如他的意?长臂一箍,陆鸣便被江其琛按在腿上。
下颌被人钳住,陆鸣被迫与江其琛灼灼的目光对视。
“你跑什么?”江其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想听听看你家下人说了些什么吗?”
“下人嘛……除了嚼舌根还能说什么,你别乱听,也别乱信……”
“哦?”江其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我已经信了怎么办?他们说你……”
陆鸣用力一推,挣开江其琛:“那个……大哥好像有事要找我,我得去看看了……”
江其琛心情愉悦的看着陆鸣逃跑的背影,一双桃花眼弯的恰到好处。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江其琛凝着陆鸣离去的方向轻声说:“他们说你哭了。从小到大,我从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原先我觉得有些遗憾,现在又很庆幸。还好,只让你伤心了一小会儿。”
陆鸣离开没多久,江其琛的房门又被人推开。
他以为是陆鸣去而复返,轻笑着抬眼看去,柔声道:“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下一瞬,他看清了来人,嘴边的笑意倏地僵在脸上。
陆鸣笑盈盈的沐尧对面坐下:“大哥,你找我啊?”
沐尧斟了杯热茶,推到陆鸣面前:“你从哪儿来的?”
“栖迟居。”陆鸣坦然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入肚,瞬间冲散了在外面沾染的寒意。
“沐枫,”沐尧皱起眉头,他面目本就凌厉,此时一皱眉便更加威严:“你同那个江其琛的事,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多多少少听沙桑说过一些。你该不会对他还有感情吧?”
陆鸣垂下眼睫,但神色未变:“我这一生亲缘寡薄,我喊你一声大哥,便是真的将你当作大哥。所以我不想欺瞒你,是的,我心里还有他,从未忘记他。”
“你疯了!”沐尧一掌拍在桌子上:“以金莲教与中原武林的关系,日后你们便是一正一邪,是要刀剑相向的,你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大哥,尊主答应过我,会尽力不操兵戈统一中原武林。若是如此,我们就不会站在对立面上。”
沐尧哑然,不操兵戈就想统一中原武林?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在那些正道眼中,我们是邪魔外道,即使我们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只要我们存在在这世上,我们便是人人讨打的对象,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陆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沐尧说的没错,




听君令 分卷阅读166
只要沾上“金莲教”这三个字,无论有没有手染鲜血,都是令人口诛笔伐的魔头。
他未置一词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
沐尧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这么说,你同他相处这么久,还没拿到请命符?”
陆鸣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沉着脸摇了摇头。
沐尧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再去找他了,我看你也问不出什么,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是什么意思?”陆鸣愣了愣,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别去找他了?”
沐尧沉吟片刻,目光微动,淡声道:“上次归教,沙桑对尊主提起江其琛在我这里,还有你没找到请命符的事,他也告诉尊主了。”说着,沐尧低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就在方才,你来之前,尊主刚从这里离开……”
沐尧一句话还没说完,陆鸣“嚯”地站起来,径直推开门跑了出去。
“沐枫!”
沐尧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声音里夹着薄薄的怒意,却未能让那人停下脚步。
陆鸣半刻未歇的往栖迟居跑去,大风连天,将他身上的狐裘拂的高高的,可陆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江其琛说的不错,他的确担心玄风另有目的。
练了阴煞邪功的人,性情乖张,捉摸不透。在前有沙桑和洛纱,他们一个阴晴不定,一个心狠手辣。而玄风却总是让陆鸣看不穿,因为他总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光看他的脸,丝毫不能将他与一个祸世的魔头联系在一起。但他越是这般沉静如水,陆鸣心里就越没底气。
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情绪,怎么可能永远都是言笑晏晏。若非当真心如明镜,那便只是极深极阴的城府。
陆鸣一方面说服自己要相信玄风,另一方面又忍不住要去怀疑他。
若是让玄风集齐四块请命符,祭出大乘功法,彻底清除邪功的反噬,下一步他会不会直接向中原武林挥刀?他到底是想要复活萧正清,还是想要报百年之仇?他的真正面貌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像一道阴云盘亘在陆鸣心头很久很久,这也是他为什么拿到了江家的请命符,却没有立刻交给玄风的原因。
但是此刻,如果玄风迫不及待直接对江其琛下手,那么他的真实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江其琛本就不信任玄风,断然不会对他透露请命符在他身上。若是玄风因此而对他下手……江其琛腿还没好,身上内力还没有恢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栖迟居的大门是敞开的,陆鸣现在只希望,他们人还在栖迟居,若是玄风将江其琛带走了,他又使不出轻功,根本没办法追上。
然而,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是要来什么。
江其琛的房门大敞着,陆鸣扶在门框上喘着粗气,眼睛却片刻不停的在房里搜寻一圈,哪里还有江其琛的踪影。
*
“大哥!”陆鸣一把推开沐尧的房门,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沐尧的袖口,边喘气边说:“带我回总坛!”
沐尧的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他拂袖将陆鸣甩开:“回总坛做什么?我都说了,你不要再见他了。”
“不行大哥。”陆鸣不死心的道:“我怕尊主对他不利,我不能使轻功,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只要半个时辰……”
“你死了这条心吧!”沐尧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帮你的。”
“大哥!”
陆鸣喊了一声,双膝一曲就要跪倒,被沐尧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你疯够了没有!”沐尧厉声呵斥道:“正邪不两立,你既然进了金莲教的门,修了那祸世的魔功,你同江其琛便不可能是一条道上的人了!他若不交出请命符,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反正找到请命符只是时间问题!他若是乖乖把请命符交出来了,日后你们二人再相见,便只能是敌人!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江其琛,与我、与尊主,与整个金莲教为敌吗?”
陆鸣脚步踉跄的后退一步:“你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要血洗中原武林是不是?”
1...5051525354...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