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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庸责己
安德鲁喊道:“一定要录音啊,康!”
“来美国录。”丹尼斯说,“我们有常年合作的录音棚。”
穆康笑了:“l市也有棚。”
“在哪儿录都行。”安德鲁说,“很期待那一天。”
丹尼斯转身去问民宿老板又要了三罐啤酒。三位知名音乐家在鸟不拉屎的丛林深处一拍即合,不惧蚊虫烦扰,有声有色地边喝酒边讨论配器内容和录音计划,直到时针走向十二点才各自回房睡觉。
穆康这趟p国行程主要任务有三个:排练、请人、送公仔。若按难度排列,最简单的是排练,第二是请人,最难的才是送公仔。
请人任务大功告成,排练任务自然也完成得顺风顺水。这次乐团要上手一部新作品《迪士尼动画组曲》,三位指导老师一合计,把两天排练安排成了一天分声部练习和一天单独指导。孩子们又聪明又努力,没给老师们的教学工作带来任何麻烦,一切步骤按部就班,终于来到了最具有挑战性的送公仔环节。
第二天下午,十位荣获奖学金、即将启程前往大洋彼岸的音乐小灵被单独请到了排练厅,三位老师扬言要为他们进行简短的“颁奖仪式”。
长发小号男孩带头跑了进来,眼珠滴溜溜一转瞄准目标,两个助跑加一个猛蹬准蹦到了穆康身上,凑在偶像耳边不停狂吼:“穆先生,我要去美国啦”
穆康被吼得耳膜嗡嗡作响:“声音小点。”
小号男孩:“穆先生去过美国吗?”
穆康拖住男孩的屁股:“去过。”
小号男孩:“美国是什么样子的?”
“要看你去哪个州。”穆康说,“大部分地方都比这儿冷。”
小号男孩歪着头问:“多冷?穿两件衣服够了吗?”
“你得问贝恩先生和亨利先生。”安娜说,“他俩才是美国人。”
“我听说要穿大衣,还有围巾!帽子!”特雷西仰头望向丹尼斯,“是这样吗?贝恩先生?”
丹尼斯:“是的,纽约州很冷。”
小号男孩从穆康身上跳了下来:“什么是围巾?”
“我知道。”特雷西马上说,“就是围在脖子上的衣服。”
小号男孩瞪大双眼道:“脖子上还要围衣服?不热吗?”
安娜高傲地说:“说过了,美国很冷!”
小号男孩呆呆地说:“那得多冷啊……”
特雷西期盼地说:“我没见过大衣,也没见过围巾和帽子。”
安娜:“贝恩先生,大衣是什么样的?漂亮吗?”
这样下去可没完没了,穆康出声制止了一群还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小灵的喋喋不休:“以后你们会知道的,现在来发奖品。”
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个红绿配色的灵公仔,面不改色地对十位奖学金获得者说:“这就是奖品,每人都有。”
小号男孩:“……”
特雷西:“……”
安娜:“哇!”
丹尼斯和安德鲁站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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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身后,目不忍视地低下了头。
孩子们一脸木然地排排立正,等着穆先生一个一个发公仔,震慑于穆康硬装出来的人渣气场,敢怒不敢言。
就连捧场王兼穆先生脑残粉长发小号男孩都无法为偶像撑场面了。
穆康发完了公仔,煞有其事地站在队伍前说:“这是林先生、贝恩先生、亨利先生和我专门送给你们的。”
丹尼斯:“……”
安德鲁:“……”
fuck,为什么要拖我们下水?
安娜爱不释手地搂着公仔,开心地说:“谢谢穆先生,真好看!”
所有人:“……”
特雷西小声叫道:“安娜?”
小号男孩:“你疯了吗?”
穆康不敢置信地问:“你喜欢?”
“喜欢!他带了一顶绿色的帽子,特别好看!”安娜露出纯真无暇的美好笑容,“谢谢穆先生,谢谢林先生,谢谢贝恩先生,谢谢亨利先生!”
“……好吧。”穆康清清嗓子,对十位小朋友说,“两个月后,你们就要启程去海外学习了,虽然这次林先生没来,但我带来了他对你们的寄语。”
他停顿片刻,静待气氛酝酿到位,方沉声说:“学习音乐,除了日复一日不停地练习,没有其他捷径……”
孩子们会心一笑,七嘴八舌地把话接了过去:“……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们继续不懈努力,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将会有更多人来看你们的表演。”
穆康一愣:“怎么都知道了?”
孩子们纷纷大笑着嚷嚷道“林先生演出前说过”、“我们都记得”,安娜紧紧抱住公仔,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真想再见到林先生。”
“很快就会再见到他的。”穆康肯定地说,“下一次你们见到林先生,就是在美国了。”
69.
三位指导老师离开的那天恰逢p国四月旱季的第一场雨。犹如天降恩赐,孩子们在雨中打闹嬉戏,用稚嫩的声音同老师告别,笑语在茂密枝叶间久久不散。这场跨越西太平洋而来的雨水,带着自新大陆的热切展望,浸透泥土、洗净尘埃,为一成不变的丛林浇下了声声不息的希望。
小灵故事圆满尾,很大程度上安抚了穆康经夜间非洲故事染上的多愁善感。他披星戴月于凌晨两点到家,一进电梯就发现角落里蹲了个男人,正醉醺醺地埋头痛哭。
男人住在穆康楼下,双方有过多面之缘。穆康知道他有头有脸、有家有室,本不该在深夜上演不符身份的酒后失态。
穆康目不转睛地盯着楼层显示屏,没有打扰他。
谁喝醉了不失态,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多说不出的忘不了和放不下。
就像曾经宛若浮萍的自己。
好在他已心有港湾。
拜p国坑爹的网络信号所赐,穆康已经四天没进港靠岸了,岸边有一枚攒了多日的阿衍,正守望远方、切切等待着自己。
当林衍微笑出现在屏幕上时,穆康竟惶惶间觉得爱人的脸有些陌生。
穆康傻愣愣地说:“你怎么变样儿了?”
林衍也傻得不逞多让:“你也变了。”
穆康:“你变好看了。”
林衍:“你变黑了。”
穆康:“……”
林衍:“……”
两人深陷迷魂阵,对着屏幕相顾打量了对方五分钟,仿佛如此这般打量到天荒地老也未尝不可。
还是运筹帷幄的林指率先破阵而出,提出了自己颇为关心的问题:“公仔送了吗?”
穆康:“送了。”
林衍期待地问:“他们喜欢吗?”
穆康回想起安娜喜笑颜开的面庞,实心实意地说:“特别喜欢。”
“那就好。”林衍愉快地点点头,又感慨道,“下次见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在北美有好几个客座团吧。”穆康笑道,“下次见面肯定在美国啊,我和他们说了。”
林衍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穆康。”
穆康:“嗯?”
林衍:“我想和你说件事。”
穆康:“嗯。”
林衍:“我手上几个客座指挥的合约今年就到期了。”
穆康:“嗯哼。”
“我不打算续约了。”林衍目光灼灼地看着穆康,“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
穆康:“……”
林衍一脸要爱不要命的魔障神情,软软地说:“我想陪着你。”
穆康惊呆了。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林衍,头一次没被上辈子约莫是颗糖的林三岁甜走心智。
我做了什么?他震惊地想:居然让工作狂evanlin无心工作了?
还是说四天没见太想我了?
穆康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心头涌现的惊慌失措,默念了十遍“稳住”,谨慎地说:“林三岁。”
林衍笑盈盈地说:“嗯?”
穆康艰难地说:“你还是……”
再考虑考虑……个屁啊!
面对笑意盎然的林三岁,如此扫兴的话穆大才子委实说不出口。
“……先把合约履行好。”穆康违心地把话补完了。
林衍认真地说:“那是当然。”
这晚林衍担心穆康睡不够,两人没聊多久就挂了。第二天按理该各自重回日常工作轨道,哪知二十四小时后,穆康已经不声不响地坐在了飞往瑞士的航班上。
这同样是一次临时起意的为爱奔赴。
林衍前一晚的魔障表现让穆康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了整整一天,深觉事情不对劲。
指挥家在音乐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职业。百分之九十九的指挥家长期处于无团可指的失业状态,剩下的百分之一则日日分身乏术,恨不得下午在柏林演完贝九,晚上就能到纽约来场勃四。
毫无疑问,林衍就是那百分之一其中之一。
顶尖指挥家大多有常驻合同在身,客座合约本就是僧多粥少团团都要抢的香饽饽,若再凭空少了一人,对各大乐团管理层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对此心知肚明的穆康,难得陷入了理智与情感的挣扎。
情感阴险地撺掇道:你可以如愿以偿把他关起来,每天喂他吃好喝好,废掉他的生活自主能力,从此谁都看不到他,彻彻底底只属于你一个人,离了你就活不了。
理智冷静地分析道:乐界少了一位指挥天才,世人再也听不到最好的贝七,你的所有作品无人能指,马勒也没机会演了,切不可犯此弥天大错。
两种想法左右互搏了二十小时仍胜负未分。穆康心道无论如何,工作狂说出那种话着实不同寻常,先把人哄正常了再说。
穆大才子开窍后招式刀刀见血,哄人哄得毫不心慈手软。他在飞机上深思熟虑出了整套哄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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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命名为“田螺先生的惊喜”。
欧洲中部时间十一点,穆康手握七小时时差,时隔五个月,再次回到阿尔卑斯山风的怀抱。
中午的苏黎世机场到达大厅熙熙攘攘,明亮却不炙热的初春阳光斜斜穿过落地窗,将步履匆匆的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穆康空手从海关走出来,熟门熟路地左拐步行了十分钟,坐电梯下到地下二层,买好车票,于十二点整登上了由机场直达l市的列车。
整节车厢不超过五名旅客,穆康一人占了一个隔间,窗外风光依旧,心情恍如隔世。
瑞士高原的天空蔚蓝无际,阳光明媚透亮,空气更是清澈得如同林衍的微笑。
若这是一间描述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巧画廊,时光与爱情是画笔,穆康便是闻讯而来、漫步其中的赏画人。他追随回忆印迹,走过喧嚣拥挤的繁忙都市,走过风清草长的翠绿山野,终于走到了魂牵梦萦的那方碧蓝湖泊。
他头发凌乱、风尘仆仆,看起来是个走马观花的旅人。
他脚步沉稳、眼神平静,实际上是名循途而返的归人。
穆康蹲在岸边,朝悠闲在阳光下舔羽毛的蓝绿水鸭打招呼:“嗨。”
水鸭抬起头,斜眼睨视着穆康,好像在说:你还知道回来。
穆康轻轻地说:“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水鸭高傲地叫了一声,别别扭扭把头埋到水里,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
穆康大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往家走,自言自语道:“你虽然招人喜欢,和我的阿衍比还是差远了。”
蒂姆和欧根家锁着门,应该是雪季出门度假了还没回。自家花园与离开时相比没多大变化,不过角落里多了些杂草。穆康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目之所及的每个细节,皆美好得宛若初见。
跑步机在原处、手稿在原处,刀具和调料架也在原处。
室内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乌木香,仿佛五个月的漫长冬季,不只凝固了穆花匠心呵护的花草,也凝固了他遗憾缺失的光阴。
穆康站在午后的阳光与微风里,无声笑了起来。
他的阿衍一直在原地等他,没给他一丝一毫近乡情怯的机会。
穆康心想:我的地盘。
林衍今天有个电视采访,结束时间不定,爱侣间固定视频暂停一次,为田螺先生提供了绝佳表现时机。下午四点,穆康洗完澡,出门去码头旁的小型市场买菜。
下午五点,烹饪任务准备完毕。
下午五点半,不可描述的任务准备完毕。
下午六点,厨房里的穆康听到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声响,立即抬头挺胸摆正身姿,对着手机最后一遍练习微笑,装模作样地开始埋头切菜。
毫不知情的林衍结束采访回到家,停好车,掏钥匙开门,一抬头就和某位穿着家居服、手握菜刀的大帅哥对上了眼。
日光从林衍背后争先恐后地挤进来,迫切吻上穆康英俊的面孔。林痴汉那一下居然没能立即领悟“田螺先生的惊喜”,只是怔怔望着穆康,心想:是他吗?
他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这么想的不只林衍一人。
穆康看到林衍的那一秒眼睛就直了,练了十遍的完美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弧度渐渐有朝痴呆发展的趋势。
林衍身着全套修身西装,领带都没解开,头发吹出优雅弧度,露出漂亮的额头和致眉眼,迷人到连见多识广自视甚高的穆大才子都没信心能写出与之匹配的音乐。
他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穆康见过林衍穿t恤、衬衫、毛衣、大衣、休闲西装、燕尾服,可从没见过林衍穿成这样。
太他妈的招人了。
穆康心头倏地窜出一股蛮不讲理的怒火,将准备好的风骚台词忘得一干二净。
他小肚鸡肠地嫉妒起了镇上能时刻看到林衍的一切事物,远到那缕光、那阵风、那座山、那湖水,近至他脚下的泥土、台阶与青草。
“林三岁。”穆康把刀重重放到砧板上,跟个晚期直男癌似的说,“穿成这样出去抛头露面?要干嘛?”
林衍:“……”
穆康冷冷道:“过来。”
林衍还没出声,穆康又说:“等等。”
他大步走过去,越过林衍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掉纯属意淫的多方窥视,将人压在了门上。
“你穿成这样。”穆康用两根手指挑出林衍的领带,扯松领带结,“让多少人看到了?”
“田螺先生的惊喜”宣告失败,穆大厨一秒变流氓,还是个从语气到眼神很危险的流氓。
林衍手足无措地呆愣半晌,踌躇着说:“挺多……”
“挺多人?”穆康眯起眼,“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招人吗?”
天可怜见,林指真的非常无辜。
他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采访时坐得纹丝不动,一副彬彬有礼的禁欲模样,一丁点儿想招人的意图都没有。
就算确实招了一些人,那也只能怪林美人天生丽质,穆大才子实在不可理喻。
偏偏偏心的林指就吃这套。
惊讶与喜悦像铺满夏季山谷的芬芳野花,在林衍心田招展盛放。他伸手紧紧搂住穆康,心花之香脉脉蔓延至指尖、嘴角、瞳孔,那目光简直香甜到腻人。
他毫无原则地说:“对不起,以后只穿给你看。”
穆康点点头,亲了林衍一下:“惊喜吗?”
林衍“嗯”了一声,咬住穆康的嘴唇,迫切地向爱人索吻。
“不行。”穆康用食指抵着林衍的唇,“我还没消气。”
林衍立刻说:“怎么才能消气?”
穆康:“你先摸摸我。”
他拉住林衍的手,堂而皇之放到自己胯下:“硬吗?”
林衍:“硬。”
穆康:“伸到里面去。”
腰部只有一根松紧带的家居裤实乃日常性生活必备穿搭。林衍的手一路顺畅伸进裤子里,摸到一手暧昧湿意,就着润滑剂直接顶进去了三根手指。
林衍低声说:“你自己做了。”
穆康:“嗯。”
他一只手扯着林衍的领带,一只手隔着西裤抚摸爱人硬`挺的性`器,全身上下散发出恣意跃动的求欢信号。西装革履的林衍激起穆康深埋心底的邪恶妄念,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正疯狂叫嚣:弄脏他、玷污他,让他露出只属于你的淫`荡表情。
他依赖成瘾的阿衍,是波旁街苦艾酒里的侧柏酮,是只存在于传说的五号海洛因。
“阿衍。”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用手指,让我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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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当然不可能拒绝。
他虽然在旁人看来又干净又高贵,实则不过一张任穆大才子采撷的白纸,向来随意由爱人挥毫泼墨。指挥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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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手指划过被深度润滑的甬道,准找到敏感突起,用指尖来回抽`插拨弄几下,穆康包在裤子的性`器就兴奋地跳动起来。
“真乖。”穆康哑声说,“现在蹲下,用嘴。”
林衍顺从地靠着门蹲下来,拉开穆康的裤子,勃`起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铃口溢出透明液体。林衍含住敏感尖端,品味熟悉热意,继而将整根性`器吞了进去。
穆康左手抵门,低头注视为自己口`交的林衍。唾液随着吞吐舔弄从嘴角溢出,滴到地上,不仅润泽了阴`茎,也润泽了林衍的嘴唇、嘴唇周围白`皙的皮肤、以及那双一心一意被爱欲染红的眼。
与指挥家一本正经的打扮形成了极其鲜明、极其刺激神经的对比。
穆康被林衍含得几乎要射到嘴里,他往后退了一点儿,按住林衍的头:“阿衍。”
林衍的舌头在尖端转了一圈,说:“舒服吗?”
穆康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把林衍拉了起来:“现在来干我,不准脱衣服。”
他熟练解开爱人的腰带,仅将西裤从正面堪堪拉下一寸,挑出林衍硬`挺的阴`茎,握在手心随意抚摸了几下:“就这样进来,立刻,马上。”
林衍:“安全……”
穆康倾身用潮湿深吻堵住了林衍的嘴。
两位音乐家白日宣淫的场所愈发不讲究,撑着总谱墙算是情有可原,此刻撑着门居然也能做得浪声四起。
门边的穿衣镜羞涩映出了两道纠缠人影,其中一人着一身体面西装,干着不那么体面的事。
或者说,干着全世界最体面的事。
他在操自己的投怀送抱的爱人,操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穆康浑身赤裸地靠在林衍怀里,被干得满头大汗、面色潮红。他已经射过一次,一半的`液被林衍吃了,另一半溅上林衍的西装下摆。阴`茎早已第二次勃`起,被林衍的手活安抚得尖端湿润、柱体滚烫,将每根修长手指染上了淫靡味道。
汗水湿透了林衍的贴身衬衫。他被穆康的身体夹得又爽又烫,一下一下操入软肉深处,直觉怀中之人比往常更火热,喘息着说:“你今天……好热。”
深埋体内的性`器频繁进攻体内的敏感点,爱`抚与快感前后夹击,为穆康带来无与伦比的癫狂性体验。他气喘吁吁拽住林衍的领带,转头同他接吻,透过镜子看到了林衍被性`爱搅得不成体统的样子。
进门时那么漂亮高雅的人,正一边干自己一边帮自己手`淫,被自己弄得又乱又脏,把自己弄得又酥又麻,里里外外都沾上了自己的`液和汗水。
穆康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没错,就是这样。
是只属于我的他。
这份近乎病态的独占欲与身后之人愈加凶狠的操干携手将穆康送上了前所未有的强烈高`潮。他狠狠咬住林衍的嘴唇,阴`茎跳动,低吼着再次射到了林衍掌心。林衍闷哼一声,顶到穆康身体最深处,将`液一滴不漏全留在了里面,又抬手把掌中的稀薄`液抹进嘴里。
两人交换了一个蜜意浓情的缱绻长吻。穆康摸着林衍残留`液的嘴唇,执拗地说:“阿衍……你是我的。”
林衍:“嗯。”
“全都是我的。”
“全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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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穆大才子尽管在有哄人界独孤求败之称的林指身边耳濡目染了多时,将哄人外家招数练得炉火纯青,内功仍力有未逮,一旦真刀真枪上阵便原形毕露。
哄人的中途变卦成了被哄的,《田螺先生的惊喜》急转直下成了《公子与流氓》。心胸狭窄的穆流氓不仅弄废了林公子的高支羊毛西装,还崩掉了一对纯银蓝玉髓袖扣。
趁着林衍上楼洗澡的间隙,穆流氓把穆大厨心搭配的备菜一股脑扔进了冰箱,穿好衣服裤子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找袖扣。
直到林衍洗完澡出来了还没找到。
林衍边擦头发边说:“算了。”
穆康不甘心地说:“那对我很喜欢。”
他跟条狗似的手脚并用爬过林衍脚边,目光炯炯扫过钢琴踏板、琴凳四角、书柜地缝,又投向洗手间转角、楼梯台阶、书房门边。
林衍只好也跟着趴了下来。两位音乐家毫无个人形象地把一楼爬了个遍,检查了所有能藏袖扣的缝隙角落,仍一无所获。
林衍凑到穆康唇边亲了一下:“别找了,我饿了。”
穆康搂住林衍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叹了口气道:“行吧,可能哪天又自己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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