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你想把所有人都招来吗!”舒慈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骆显一个翻身,钳制住她的双手,单腿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再作乱。
“朕睡你?不是你睡了朕吗!”他箍住她的手脚,低头凑近她的脸蛋儿。
舒慈偏头:“不管怎样,那都是昨天的事情了,翻篇儿了!”
“可这一篇儿,朕不想翻过去。”说完,他低头咬住她的嘴唇,逼着她张嘴,一根舌头粗鲁地闯进了她的嘴里,滑溜溜的,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呜呜呜……”
骆显撕开她的亵衣,将她双手绑在身后,然后低头啃她的锁骨。
“轻点儿啊……”舒慈踢腿,然后便被他用另一半垮掉的亵衣缠住了腿,挂在了床柱上。
“骆显,你不要太过分!”
“你乖一点儿就好了。”
“你……你……”从小接受淑女教育的人,根本不会骂脏话,以至于憋在胸口的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紫婵!紫婵!”
紫婵一直在门外侯着,此时耳朵一动,立马推门进去。
“出去!”
一声男子的低吼传来,紫婵站在原地,不敢前也不敢退。
“让她出去,不然……”骆显的手抚过她的腰身,“后果朕不负责。”
舒慈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出去吧,没事儿了。”
关门声响起,骆显一口吮吸在她的脖颈上:“看来,朕的命令好像对你的侍女不太有效。”
舒慈说:“皇上,你是想一直这样吗?偷偷摸摸地染指先帝的妃子?”
“先帝的妃子?他碰过你吗。”骆显轻笑一声,含住她的耳垂,“留在朕龙床上的处子之血,你忘了吗……”
舒慈屈腿,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上,力道用了个十成十。
“滚蛋!”
骆显趁势翻身,躺在她的身侧。
“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愿意留在宫里。现在却感到庆幸……”他转头,看着她莹白如玉的脸蛋儿,往前凑了凑,吻住她的耳垂,“因为老天要让你做朕的女人。”
这一晚,他没有再乱来,但他仍然把她绑在身侧,陪他睡了一宿,直至拂晓他才离开。
舒慈醒来的时候手腕上系的和腿上系的都被解开了,她抬手嗅了嗅,腕间似乎有药香。
“主子。”紫婵在外面轻声喊道。
“进来吧。”
紫婵撩开帷帐,问:“您昨晚没有受委屈吧?”
舒慈眼神放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主子?”
“嗯,本宫在想,倚上皇上这条大腿,未必不可以。”
“您可别乱来。”紫婵自然直到她指的是什么,“皇后本来就对您有诸多的忌惮,您要是再掺入其中,说不定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舒慈下床,揉了揉手腕,说:“可昨晚他躺在我身侧的时候,整整一晚上,我竟然一点儿都不排斥。”
“您……不要想岔了。”
“诗、书、经、文都告诉女子要贞洁,要从一而终,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男子呢?”舒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她说,“男子三妻四妾就正常吗?同样是人,为何要区别对待男女?先帝在时,我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那始终不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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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情。”二十五岁才破了处的舒慈迟钝地发现了男女之间的相处也可以是这样的,那种激情四溢至死方休的感觉,让她灵魂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紫婵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驳她,但总觉得主子的话实在是太有违常理了。
舒慈扶了扶额,昨晚她虽拒绝了皇上,但她心里好像是在渴求他做点儿什么一样。她为这种感觉感到羞恼,但隐隐又有种禁忌的快感,她那颗封闭已久犹如死水的心终于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紫婵,你给本宫弄点儿东西来。”舒慈说。
“主子请说。”
舒慈弯腰,低声靠在紫婵的耳边说道。
“这……这不是□□吗!”紫婵被吓了一跳。
“去弄,本宫知道你有办法。”舒慈眨了眨眼,像是小时候对舅舅从南方带了回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一样,好奇又想玩儿。
紫婵无奈:“您别后悔就成。”
“本宫也不干什么,看看罢了。”
紫婵:真不信呐!
***
今日,太学的学生们都不似往日一般镇静了,因为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所以皇上会亲临赛场,据说后宫的娘娘们也会随行。
“听说纪嫔娘娘也会来!”
“纪嫔娘娘?她可是咱们太学里最优秀的女学生啊!”
“纪嫔娘娘来算什么,听说舒贵太妃也会来!”
“是吗?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靠吗?”
“我有个随从的兄弟在园子里当差,他说的,我料定是真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太学里环绕,山长在上面咳嗽了一声,下面的学生立马噤了声,匆忙开始布置起了会场。
半个时辰后,皇上的銮驾到了太学的门口,百名学生和数十名先生一同站在山门口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缙云山上,呼声震天动地。不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要打破头来争夺这个位置,如此恢弘的阵仗,居万万人之上的地位,何人不想?
舒慈的仪驾跟在后面,香车一过,跪在地上的学生们纷纷抬头,争着想瞻仰这位南秦第一美人的风姿。
纪嫔坐在皇上的身边,感受着这样居高临下的地位,看着以往的同窗跪在自己的身前,用畏惧和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她不慕虚荣的人,但这种感觉依然让她感到美好。
绿茵场上,红白两队的学生各列一队,少年们个个身姿挺拔,神采飞扬。
随着开始的鼓声敲响,蹴鞠被踢上了天,红白两队互相交叉进入对方的阵营,该防守的该进攻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母妃,你看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哥哥!”乐畅坐在舒慈的身边,一身火红的骑装,头戴红色的抹额,贵气逼人,但她的稚言稚语又引得大家频频侧目,对这位先帝唯一的公主颇多好感。
“太厉害了,他跑得可真快!”乐畅拉着舒慈的衣袖,激动地拍掌。
纪嫔听到她这边的声音,笑着对皇上说:“乐畅公主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您看她多开心。”
骆显瞥了一眼,说:“朕这位皇妹不俗。”
“臣妾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那多好啊……”纪嫔带着艳羡的语气说道,状似无意,但却用余光小心地打量着骆显的神情。
骆显嘴角一勾,没有露出反对之意。
纪嫔攥紧的衣袖松开了,她面带笑容地转头看向赛场。
“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是谁家的?”舒慈偏头问道。
王喜:“娘娘是说那位进了两球的少年?”
“正是。”
“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郑清大人家的二少爷,在太学里,他可是风云人物。”王喜笑着说道。
“不错,看他动作潇洒灵活,想必做人也如此。”舒慈赞赏地点头。
王喜凑趣儿道:“待比赛结束,娘娘可要赏他?”
“如果他能再中一球,本宫就赏。”舒慈看得有趣,她又是一个极为大方的人,对欣赏的人更是不吝财宝。
话音方落,那位姓郑的少年突然带球连过三人的防守,直射对方的球门!
“啊”
蹴鞠在空中转动,速度极快,乐畅捂嘴惊呼。
“进了!”
穿白衣的少年们相拥欢呼,大家把郑姓少年抛入了空中,欢庆上半场的胜利。气喘吁吁却拦截未果的红衣少年们无奈一笑,却也有君子之风,并不嫉恨,只是和同伴们击掌加油。
“南秦有这样的年轻人们,何愁不强……”目睹这一场景,舒慈喃喃道。
中场休息,舒慈起身更衣。
一路走来,更衣的地方已经被提前清场,换做了禁军把守。
“主子,您今天的兴致好像特别高啊。”紫婵说。
“整日在宫里闷着,见到这么多鲜艳的面孔,不容易啊。”舒慈感叹,嘴角挂着笑意。
“那个郑姓少年,娘娘好像尤其钟意。”紫婵笑着打趣道。
“此子颇有我大哥年轻时候的风采。”舒慈轻轻一笑,仰头看着这四方的天空,“大哥当年,也有此风华。”
承恩侯的长子,当年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鲜衣怒马,敢爱敢恨,是这四九城里多么难能可贵的鲜活人物。可惜,一朝断腿,含恨离去,从此这京畿再也不复那样爽朗明亮的笑容了。
“主子……”
“若下次他再联系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奴婢知道了。”
主仆俩进了净室,紫婵伺候着舒慈解了手,待她净完手回头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已经换了一个。
“紫婵呢?”舒慈皱眉,看着和他挤在这狭小净室的人。
“外间侯着。”骆显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贵太妃今天看着怎么尤其美丽呢?”
“呵呵。”
“是不是见到了什么特别钟意的人?”骆显靠近,将她逼入墙角。
一只白葱似的手指伸出来,抵住了他的胸膛:“皇上管的未太宽了些。”
“是吗?为何朕刚刚听着贵太妃的笑声,感觉尤其不舒服。”骆显凑了过来,唇落在她的颈肩,轻轻呼吸,气息全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浑身都起了一股痒劲儿。
“皇上是嫉妒那些蹴鞠的少年比自己年轻?”舒慈伸手,还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凑近,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放心,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本宫的床,您暂时……还没有威胁。”
“哦?”骆显挑眉。
舒慈伸手,一寸寸地将他推开:“只是,别人用过的物件儿本宫尤其不喜欢。第一次算是意外,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她回手,展颜一笑,微微抬着下巴离开。
“主子!”紫婵见她出来,立马上前,“您怎么样?”
“下次别拦着,本宫喜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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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斗。”舒慈得意地转了转腕上的玉镯,嘴唇含着笑意,“这样让本宫觉得日子尤其不难得捱。”
“您……也太奇怪了。”紫婵哭笑不得,扶着她往前面走去。
“本宫生得这样好颜色,要是不用上一次,岂不是浪?”
“您……您这让奴婢怎么说您,以前不算么?”
“先帝待我如亲妹,从未肯沾过我一根手指头。虽然我在宫里横着走,但还从未尝到恃宠而骄的滋味儿呐……”舒慈眉梢上扬,狭长的眼睛里流光溢,载满了风情,长长的纱裙一转,身姿绰约,妖媚横生。
下半场开始,白衣队势如破竹、一鼓作气,连进三球,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赏!赏!母妃快赏!”乐畅高兴地直跺脚,手掌都拍红了还不罢休。
“稍安勿躁,你皇兄还没有表示呢。”舒慈按住乐畅。
乐畅期待的看着皇上那边,果然,一连串的赏赐赐下去,少年们纷纷跪地借赏。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本宫的赏赐就给红衣少年们吧。”舒慈改了主意。
“母妃……”乐畅撅嘴,“母妃不公平,明明是白队的哥哥们赢了的。”
“乐畅,你要记得输赢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努力了,付出了汗水,那就值得表扬。”舒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你平时练射箭的时候,射不中靶子之时,紫婵姑姑和你师父可有另眼看待你?”
“当然没有。”乐畅摇头。
“这些哥哥们,他们也并不想输,只是技不如人无可奈何。你要知道,赢,固然重要,但输得有骨气,能风度十足的祝贺对方,更为重要。”
“母妃……儿臣不懂。”乐畅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以后会懂的。去吧,你去安慰一下哥哥们。”舒慈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拍了拍她的肩膀。
紫婵端着一只梨花木的盒子,笑着说:“殿下,咱们走吧?”
“是。”乐畅点头,松开舒慈的手,往下面的队伍中去了。
红衣队的少年们没有想到输了也有赏赐,均受宠若惊,对着公主拱手。
“母妃说了,你们也努力了,同样值得夸奖。”乐畅一挥手,紫婵把赏赐奉上。
“谢贵太妃娘娘,谢公主殿下。”少年们脸蛋红红的,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影子,又忙着对着面前虚岁五岁的公主叩首。
乐畅不是一个爱端架子的人,她还不懂身份地位的差距,见这些人对自己温和有礼,立马把刚才的不快抛入了脑后,笑着挤入了人群中,要跟着大家一起踢球。
红衣少年们也愿意哄着这位天真烂漫的公主,大家围在一起蹴鞠逗她,教她如何接球传球,大家闹成了一片。
王喜站在舒慈身边,弯腰说:“公主想必以后能明白主子的苦心。”
“她天性纯善,这一点本宫从不怀疑。”舒慈勾起嘴角,看着那草茵里跳跃的红色身影。
“淳一,你看那边。”才接完赏的少年碰了碰队长的胳膊。
郑淳一抿唇:“要你多嘴,看到了。”
“输了也有赏,真是奇事啊。”少年撇嘴。
郑淳一负手站在场地边,他身姿颀长,英俊潇洒,站在那里便成了不少少女打量偷窥的对象。
他说:“一场比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胜不骄败不馁,你如果非要用这种标准来区别同窗,小心以后被按在角落里打了都不知道。”
“嘁……”
“公主,快,这边……”
“传球!传球!”
竹球飞到了这边,郑淳一一抬手将它拦了下来。
乐畅挥着汗小跑到了这边,一看到郑淳一的脸,瞬间就笑了起来:“这位哥哥,刚才我和母妃一直在为你鼓掌,你踢得实在是太好了!”
“是吗?”郑淳一扬起了嘴角。
“我想让母妃赏赐你们,但母妃说那些哥哥……”乐畅转头,指了指那边等着她带球回来的少年们,“也很努力,所以就把赏赐赐给他们啦!”
“娘娘光风霁月,体察入微,在下佩服。”郑淳一拱手弯腰,将竹球奉上。
乐畅咧嘴一笑,接过他递来的球:“多谢!”
郑淳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忍不住转头看向高台的方向。他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位女子呢,听惯了那些流言蜚语,诸多妄议揣测,他心里的那根丝渐渐牵引了出来。
☆、19沉迷话本
京城某条街的小巷子里,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女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走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然后将包袱拆掉将里面的东西放入胸前的衣服里,包袱皮被扔在一角。她纵身一跃,踩着墙壁跳过高墙,瞬间就消失了。
“紫婵还没回来吗?”舒慈在抱厦小憩了一会儿,一醒来还没见到人,忍不住问旁边的紫鹃。
“您再耐心等等,估计快了。”紫鹃在一边捧着线箩筐做绣活,她手指上下翻飞,灵动巧妙,秀出来的花儿也是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模样,舒慈的荷包香囊皆是出自她手,时间一长了,便再也没用过其他人秀的了。
紫鹃的话音一落,换上宫装的紫婵就踏入了内殿,她手里抱着一个普通的杨柳木盒子瞬间就吸引了舒慈的目光。
“买到了?”舒慈眼睛一亮,面上浮现喜色,起身坐了起来。
紫鹃把绣鞋放在她的面前,伺候她穿好:“娘娘小心。”
舒慈伸手:“快给本宫瞧瞧。”
紫婵叹气,奉上前去:“您就这样瞧?”
“不然呢?”舒慈轻笑,眼睛一转,“照你的意思是关上殿门和窗户,然后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悄悄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您都是当长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淘气。”紫婵和紫鹃无奈的相视一笑。
舒慈挥手:“紫婵去换盏碧螺春来,紫鹃去弄点儿瓜果点心来,本宫要用功了。”
“是,主子。”两人蹲身福礼,各忙各的去了。
舒慈抱着盒子坐回榻上,怀着无比好奇的心打开盒子,拿出了第一本书。
民间文学博大深,舒慈翻开第一页就被吸引住了。首先不说里面那对男女干的那档子事儿,就说这画师的功夫,寥寥几笔,勾勒成型,女的腰是腰腿是腿,男的胸肌分明,尤其是腿上的肌肉,仔细一看,甚至能感受到他因为用力而稍稍鼓起来的肌肉。
茶水和点心被端上来了,紫鹃无意间扫到一眼,立马腿一软,差点儿磕到榻沿儿上。
“当心。”舒慈伸手扶了她一把,笑着说,“果然还是少女,这么点儿就羞坏了?”
“娘娘!”紫鹃羞恼,清秀的脸蛋儿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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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红晕,“你自己不也是……怎么还说起奴婢来了!”
“本宫已经是真正的女人了,自然不似你们。”舒慈骄傲地抬起头,得意的说,“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看把你们给尴尬的,等以后嫁人了本宫再按这样儿的给你们陪嫁几份儿罢!”
“主子,您……”紫鹃词穷羞怒,一时除了“脸皮厚”这三个字竟然再也没有形容词了。
“别跟她说了,算咱们输,走走走。”紫婵知道舒慈的德性,她要是逗起人来非得把人逗弄哭不可,赶紧拖着紫鹃离开。
见两人仓促离开,舒慈乐得大笑,笑声传入外室,在外间伺候的宫女们面面相觑,怎么了?
“娘娘暂时不需要人伺候了,你们都先下去吧。”紫婵对着宫女们说。
“是,谢谢紫婵姑姑。”
“嗯,去吧。”
大家鱼贯而出,留紫婵一人把着门,以旁人乱入。
舒慈未出阁之前就是极好学的学生,先生们最怕给她授课,她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要是她问了什么问题而先生们解释不出来,她也不恼,只是那种轻描淡写的眼神儿看过来便让人觉得是自己才疏学浅愧对了祖师爷。
此时她斜躺在榻上,画本半搁在小桌上,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越看她越佩服这画师,不愧是珍本,就这样的画功,宫里的画师也未必有这样的功底。
翻过一页,画上正是女的半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地上一只脚放在床上,身体被斜拉着,纱裙被要掉不掉地挂在她的身上,除了遮住了半副胸乳和臀以外,其余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可正是因为她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才引人入胜,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那薄薄的纱裙一探秘境。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画得也极为贴切,虽然背对着读者,但露出来的背上肌肉分明,一块儿鼓一块儿凹,极有美感。他双手抓住女子的手,将她整个人摊开来,然后一只脚勾起女子的一只脚,让她整个人彻底向他打开,欲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到这里,舒慈端起旁边的茶,一口饮了半杯。她面色绯红,耳尖儿红透了,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是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那天,他也是把她这样按在床上,然后这样……那样……
迷情的药效让她忽略了那一刹那的疼痛,反而觉得有种被撕裂的爽感。他的汗水滴在她的胸膛上,就如同这画上的两人一样……
自从代入了自己,这后面的每一页都让她难以忍受。实在是太……太想付诸实施了。
把这本佳作压在最下面,舒慈又重新抽出了一本。
“怎么还有话本?”她嘀咕了一声。
话本没有画本来的直接,她本想直接跳过,但一想,这些都是紫婵冒着多大的风险偷运进来的啊,不看也是白瞎了她的心血,她还是翻翻吧。
这一翻,她就彻底沦陷进去了。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刚刚的画本已经让她惊叹了,没想到这话本更上一层楼。笔者的笔力深厚,描写起那种场景来简直是如同第三人在旁观,身临其境。话本胜在那种可以自由发挥的想象力,她可以把这里面的男人代入任何一个人,把这里面的每一个动作都想象成自己和他……
“紫婵!”
紫婵推门进来:“主子,您喊我?”
“这些,你说放哪里最合适?”舒慈按着这一螺书,郑重其事的说。
紫婵:“要么烧掉要么藏起来。”
“藏哪里?”舒慈直接跳过了第一个选项。
“最安全的地方……”紫婵目光四处寻找。
“我知道了。”舒慈起身,抱着盒子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您不会是放枕头底下吧?”紫婵震惊。
舒慈回头看她:“自然是,这样每晚还可以拿出来看看。”
紫婵:“……”
“主子,您不赶紧毁了这些怎么还要时不时的拿出来温习啊!”紫婵快哭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贵太妃娘娘是这样的娘娘,那估计她们主仆会成为整个紫禁城的笑话吧。
舒慈侧坐在床上,拿过一只如意枕解开后面的扣子,一本一本地将书塞了进去,她说:“以后千万别忘了,就算是宫殿着火也要先抱着它们出来,知道吗?”
“娘娘……”紫婵真的快哭了。
“这都是民间瑰宝啊。”舒慈拍拍手,感叹。
紫婵:她想回到两个时辰前,就算是空着手回来被打一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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