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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因为白天看了点儿不宜的东西,晚上舒慈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一闭眼,眼前全是那些画面,赶都赶不走。她披散着头发坐了起来,抱起那只枕头,解开扣子,索性又抽出一本来看。
这一看,便是到了天明。
“太后娘娘请各宫的主子到安春园尝南方送来的荔枝,咱们主子呢?”王喜小跑着进殿。
“吵什么,主子还没起呢。”紫鹃站出来,挡住他。
“这个时辰了,还没起?”王喜瞪眼,“那该怎么办?太后娘娘那边侯着呢。”
紫鹃:“你先把公主请回来,我去伺候娘娘梳洗。”
撩开层层地纱帐,淡淡的紫檀香里,美人斜躺在床上,香肩半露,脖颈白皙,让人遐想无限。
“主子,该起了。”紫婵轻声喊道。
“什么是时辰了?”床上的人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
“已经是巳时了。”紫婵说。
“哦……都这个点儿了啊。”舒慈眯着眼看了一下床顶,眼前飘忽,“那本宫再睡一会儿吧……”
“娘娘,太后娘娘那边让人请您到安春园去,有南边新送来的荔枝,您不是就好这个吗?”紫婵哄着她说。
“本宫头疼,眼睛不疼,不起。”舒慈哼了哼。
“娘娘,您昨晚看了一宿的……书?”
“嗯。”
紫婵叹气:“那奴婢就派人给太后娘娘回话,说您患了风寒,如何?”
“嗯,去吧。”舒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紫婵放下纱帐出去,她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紫婵让王喜去安春园回话,又让紫鹃去请太医。
“做戏得做全套,别露馅了。”紫婵嘱咐紫鹃。
“你放心吧,太医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我也知道。”紫鹃说。
“那就好。让下面的人用小炉子给娘娘熬点儿粥,估计一会儿醒了得饿了。”紫婵做事向来面面俱到。
“鱼片粥如何?”紫鹃问道。
“可以,再准备几个爽口的菜,娘娘昨晚熬夜了,估计有得头疼,给提提胃口也好。”
“果然还是你最周到,我这就去,你去里面侯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娘娘就起了。”紫鹃笑着说道,提着裙子快步朝外面走去。
太后住的安春园里,各宫的娘娘都到了,唯独却贵太妃。
今日骆显刚批完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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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方送来的新鲜荔枝就到了,他想着这是女人爱吃的玩意儿,不如赐下去给各宫分一分。但转头一想,他又让人全送到了太后的安春园。
果然,太后知道皇上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荔枝都送到自己宫的时候可是乐呵了,她是个自己舒服便想让大家都舒服的性子,所以派人招各宫的娘娘到自己这里来热闹热闹,分一分这荔枝。
“皇上孝顺,哀家可不能吃独食。”太后坐在榻上,对着旁边的骆显说,“哀家让人给抬了一筐回澄园去了,这东西开胃益脾,补脑健身,你也得吃。”
“母后说得是。”骆显颔首。
太后微微一笑,母慈子孝,甚好甚好。
只是她目光一扫在座的人,发现少了一人:“贵太妃呢?”
“启禀母后,贵太妃刚刚遣了小太监来回话,说是昨夜着了凉,现下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给母后道声恼,就不过来了。”皇后回道。
“这天儿热,也不能贪凉,定是她屋子里的冰放多了的缘故,哀家以前也吃过这样的亏。”太后深有感触,遗憾的说,“她这病的不是时候,这荔枝是不能吃了。”
“是啊,就只有臣妾们有口福了。”皇后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打量皇帝,发现他端着茶盏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莫名地,皇后松了一口气。
太医前脚从颐春园离开,后脚舒慈就起床了。
“娘娘,您可别再熬夜了。您看您这眼下,都青着呢。”紫婵伺候她洗漱完,端出铜镜放在她面前。
“是吗?”舒慈凑近前看,“哎呀,真的啊……”
她最是注重颜色了,如今看起来脸色有几分不好,立马就决定再也不在晚上看那个东西了,忒误人。
“您知道就好。”紫婵松了一口气,说,“睡了这么久您饿了吧?厨房熬好了鱼片粥,您吃几口垫吧垫吧。”
舒慈拍了拍脸蛋儿,打定主意不再熬夜了。
“才起,没什么胃口。”
话是这么说,等坐到桌边儿了她才发现今日的菜色看起来很是诱人。
“您瞧,鱼片粥、煨鹿筋、鸡丝银耳、糖醋荷藕、杏仁豆腐、清炸鹌鹑,尤其是这鹿筋,一路端上来的时候可馋到了不少馋鬼,炖得烂烂的,您准爱吃。”紫婵净手为舒慈布菜。
舒慈见此,忍不住感叹:“紫婵,你以后嫁人了本宫可怎么办……”
“奴婢不嫁人,奴婢一辈子都守着主子您。”紫婵掀开小砂锅的盖子,香气扑鼻,她盛了一碗鱼片粥放在舒慈的面前,“您小心烫。”
“不嫁人怎么行呢,本宫不是那等自私的人。你放心,你以后的夫君本宫一定会给你好好掌眼,绝不让你凑合。”舒慈看着紫婵,目光温柔。
紫婵说的也是真心话,她跟着舒慈已经十二年了,伺候她照顾她已经成了习惯,冷不丁的说嫁人她是真不乐意。何况,此时舒慈的境遇,她怎么能放心的去嫁人?
“那奴婢就在这儿提前谢过您了。”紫婵一笑,随口应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很多年后,紫婵已经儿女满堂的时候才回忆起,说这句话时,主子的眼神是多么的认真。
☆、20荔枝后事
舒慈用完饭,得知太后那边的荔枝没有自己的份儿了,不可惜。那南边送来新鲜的瓜果不易,尤其是荔枝这等稀罕物,她以前可是极爱的。
“您也别后悔,谁让您昨晚熬了夜起不来呢?”紫婵站在她身后为她篦发,舒慈闭着眼,很是享受。
“不知道玉贵人那边有没有分到,找她给本宫匀一些也可以啊。”舒慈说。
“您害不害臊?贵太妃找贵人要东西,您是嫌您的名声太好了罢?”
“紫婵,你最近可是越来越爱说本宫了。”
“那是您越活越回去了,奴婢不得不在旁边提醒着您。”
主仆二人正斗着嘴,那边就有人来报,说是承恩侯夫人来了。
“怎么这个时辰来?”紫婵惊讶,赶紧把舒慈的头发梳好。
舒慈扶了扶额,说:“定是又碰到什么事儿了。”
“主子,您头疼?”紫婵轻轻地为她揉了揉太阳穴。
“无事,去前殿吧。”舒慈按了按额角,打起神来。
承恩侯夫人全副披挂而来,见到舒慈,不顾凸起的肚子,给她弯腰请安。
“夫人请起,赐座。”
“谢娘娘。”
紫鹃拿了一个腰枕来垫在许氏的身后,后者朝着舒慈面露感激之色。
“夫人怀孕多月,一切可好?”舒慈笑着问道。
“一切都好,劳娘娘垂询。”许氏对着上座颔首,她说,“家里人知道娘娘在宫中不易,故而不是非比寻常之事不敢来搅扰娘娘,这一次望娘娘搭一把手,救一救月琦。”
“月琦?她不是还未出阁?”
“正是因为婚事才惹下了事端。前些日子慎郡王王府的老太妃遣人来说媒,说是看中了月琦丫头。老太君和侯爷思量了一番,便做主答应了。但月琦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家里闹着不答应,一会儿摔东西一会儿说要抹脖子,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也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失职,一个不察,竟然没封好下面人的口,让慎郡王府的人知道了。前些日子他们放出风声,说是舒家的女儿要不起,他们不敢高攀,故而婚事作废。”许氏缓缓道来,忍不住叹气。照理说家里的庶女与她没有妨碍,不过是陪上一份儿嫁妆的事情,她也乐得让她们高高兴兴的出嫁,但月琦整了这一出,实在是膈应人,说不得以后会影响舒家其他姑娘的名声。
舒慈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侯爷和老太君想要攀高枝,一个庶女能当上郡王妃,那是多么大的喜事儿啊?但月琦这丫头脑袋还算灵光,知道有些东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以一直抗拒。
“夫人可知,那慎郡王府每隔几个月都会抬一具女尸出来?”舒慈嘴角上扬,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许氏惊讶,不似作伪。
“那慎郡王有一极得宠爱的侧妃罗氏,她手上沾上的人命少说也有六七条了罢。”舒慈说。
“那、那……”许氏慌了,她一内宅夫人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还以为是多好的一桩婚事,怎么就牵扯到了人命了呢?
“夫人不知本宫自然信,但想必父亲和老太君却是知晓的,他们一意让月琦嫁过去,不知存的什么心思。”舒慈冷笑。
许氏老脸一红,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算起来,这里面也有她的功劳。庶女能嫁郡王,那后面的姑娘们的身价不就提起来了吗,尤其是她的小女儿,以后议婚也能让人高看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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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事已至此,慎郡王府是去不得的了。但月琦的婚事也搁置了下来,现在老太君正在气头上不肯为她寻摸女婿,她母亲周氏求到我面前来,我这也是……”许氏为难的说,“娘娘,看在月琦是您妹妹的份儿上,您救她一救罢。”
经此一事,月琦的名声算是不好了,高嫁不成就只能低嫁,但承恩侯府一无职权二无圣宠,早已不复当年的荣光,稍微会掂量的人家就知道,承恩侯府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没必要用姻亲绑在一条船上。
“夫人今日进宫,为何不将月琦带来?本宫当面开导她,总比让夫人传话好啊。”舒慈说。
许氏顿了一下,面色尴尬:“实不相瞒,月琦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身,故而未能前来。”
“父亲打她了?”
“是前些日子她闹绝食,惹恼了老太君,老太君一气之下就让人断了她的饮食供应。”许氏说着,头不知不觉就低下去了。亲祖母想要饿死亲孙女,这种事,说到哪里就是骇人听闻的啊。
舒慈冷笑几声,并不意外。还是这么独断专行无法无天,真是祸害遗千年呐。
“既然这样,那就让月琦养好身子再来见本宫。本宫这里有不少养人的药材,夫人拿回去给她补补元气吧。”
“是,臣妇在这里替月琦谢过娘娘了。”
许氏一走,舒慈的笑意就冷了下来。她不禁想到那年她为何进宫了,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无情,加上用她母亲的性命予以要挟,她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贵妃?说到底,不还是妾吗?她是承恩侯府的长女,是宁远侯的长外孙女,她的姑母是太后,她的外祖父是名震一时的大将军,可她仍旧逃不过与人为妾的命运。
她不是一个喜欢怨怼命运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她也曾想要做他真正的贵妃。
“小慈,朕和你真的不行,你别逼我……”
“你去找任何人都可以,真的,朕不会怪你!你还是恩宠加身的贵妃,还是这后宫的第一人,只求你别逼我……”
“朕自己的毛病朕知道,你不用再心思了……”
她想要做他的女人,他却视她猛虎。他给了她尊荣宠爱,给了她地位权力,把她塑成了受尽帝宠的女人,只为掩盖他不举的事实。有时候,舒慈甚至不知道她在怀念什么,他已经死于那场战争,他带给她那么多的危险和敌意,她却还时不时的想起他……
或许只因为那年初见,杏花春雨,落花缤纷,他举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自己面前,温润如玉的喊她“六妹妹”。
舒慈闭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眼泪何时落了下来。
“你在哭什么?”
她突然睁开眼,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
殿内的宫人不知何时退了下去,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而站,他抬手用拇指拭掉她的泪。
“你怎么又来了?”她转身,扯出腰间挂着的手绢擦了眼泪。
“你好像喜爱吃荔枝?”他突然转了话题。
舒慈往前走了几步,坐在榻上,高高在上,又恢复那个过分美丽的贵太妃
“你怎么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是因为没吃到荔枝在哭,还是因为你那个倒霉妹妹?”骆显上前,坐在她的身侧。
两人中间就隔着一方小桌,他的气息强烈到无法让人忽略,尤其是那双眼睛,即使她没有与之对上,也知道里面定是写满了探究和好奇。
“抑或是……想到了自己?”他抬手放在小桌上,身体微微向她靠近。他打量着她的神色,准确地捕捉到了那瞬间的羞怒,轻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不善于掩藏自己,看,这么容易就被朕猜到了。”
舒慈心里憋着一团火,深呼吸了几口,还是无法压下去。
“你跟本宫滚……”
“朕给你带了荔枝来。”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压抑着愤怒,一个浅含着笑意。
舒慈头疼,伸手按了按额角:“皇上,您是太闲了罢?”
“确实,天下大定,朕这个皇上过于清闲了。”
“居安思危,皇上还是警醒些好。”
“这句话,朕同样送给你。”
“什么?”舒慈转头,一下子对上他凑过来的脸,小桌被他挥到了一边,两人之间再无障碍。他倾身向前,一下子将她压倒在了榻上。
“你做什么?!”舒慈惊慌失措。
骆显低头,亲上她的小嘴儿,恶劣地含了两口,然后扯过她拭泪的手绢,粗鲁地擦了擦:“以后别涂口脂了,难吃。”
“……”
舒慈抬腿欲踹,他正好趁势扯下了她的亵裤。
“啊”
骆显捂住她的嘴:“你是想让外面的人都冲进来吗?”
“呜呜呜……”舒慈使劲儿挣扎。
骆显头疼,他亲了一口她的额头,然后不由分说的用刚才擦口脂的手绢缠住了她的嘴巴,绕到她的脑后打了一个结。
“朕这几天憋坏了,你乖,别乱喊,知道吗?”他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舒慈瞪眼,不用嘴说,他也知道定是在骂他禽兽不如。
这样近距离的搏斗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撕了她裙子的一角将她的一只脚绑在小桌上,然后又抬起她的一只手将他缠在榻上的扶手上,这样,她再这么挣扎也逃不过了。
舒慈绝望,忍不住想到了昨晚看的话本,好像有一出就是猥琐老太爷欺负小婢女,用的这一招数跟此时相似度极高,当时她还看得津津有味儿来着,现在……
“朕这几天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低头吻上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来之前也沐浴了……”
所以?舒慈翻白眼。
“很干净,别排斥它。”他抬起她一条腿挂在他的腰上,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冲了进来。
“唔”她的腰肢抬了起来,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用能动的那只手掐他,死命地掐他。
“嗯嗯嗯……”放开她,她要骂人!
骆显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防止她把自己脑袋撞坏,顺便这个姿势也将她整个人都揽入了怀中。他解开缠在她嘴上的手绢,笑得十分得意:“还叫吗?”
此时这幅场景,她叫来了也是她自己丢脸。
“咳咳……”舒慈得以喘气,边咳边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在一跳一跳的,忍不住拿凤眼瞪他。
“舒服吗?比第一次好罢?”他低头吻她的唇。
舒慈张开嘴,他的舌头冲入了她的嘴里,一阵搅合,直到有津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他看得眼睛都红了,伸手摸入了她的衣襟,一片滑溜溜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烹来吃掉。
“痛不痛?朕让李江准备了药膏……”
“闭嘴!”舒慈实在忍不了了,“你做就做,废




贵太妃 分卷阅读213
话那么多作甚!”
骆显被她吼得一愣,然后开怀大笑了起来。他的愉悦就是付诸行动,将舒慈按在她最喜欢躺的榻上,做了个昏天黑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移到了寝殿的大床上,浑身都被洗得干干净净,那种粘腻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舒慈掀开被子,她穿着薄薄的纱裙,低头一看,身上交错着大掌的指印,一团红一团白,像是染坏了的布一样。
“紫婵……”她一开口,带着一股滴水的媚意,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主子,您醒了?”紫婵掀开帷帐进来,“可是饿了?奴婢让人炖了乌鸡汤,现下大概是好了。”
舒慈摸了摸的脸蛋儿,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到半个时辰。”紫婵自然知道她是问的谁。
“没人看到吧?”舒慈穿鞋下床。
“没有。”
舒慈咬唇,忍不住问:“那个榻……”
紫婵也跟着脸红:“主子,您和……也太不分场合了,怎么在榻上……”
她被叫进去的时候,看着那位爷抱着自家主子,后者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反正软成了一团瘫软在他怀里。
“这里清理一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不用朕提醒你吧?”那位爷抱着自家主子往后面的净室去了,他的声音比往常多了一丝喑哑,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同样威慑力十足。
“奴婢知道。”她跪在地上,目送两人消失在门后。
直到这时她才起身看向榻上,这一看,她差点儿晕了过去。
舒慈哼了哼:“本宫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说着,她起身往铜镜那边走去,揽镜自照,她说:“紫婵,你看我的皮肤是不是越来越滑了?”
“娘娘天生丽质。”紫婵毫无压力地拍马屁,实在是因为被问的次数太多了,起了条件反射。
舒慈摇头:“不是这个缘故,本宫总觉得自从那天以后,这气色就好了许多……”
紫婵:“……”
“您是把那位当作护肤在用了?”
舒慈挑眉一笑,扭动腰肢走来:“这次便宜他了,下次他再看胡来……”
“您要做什么?”
“附耳过来。”
舒慈凑在紫婵的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这、这……”紫婵舌头打结。
“就照本宫说的去做,出了事儿本宫扛着。”
“他是皇上。”紫婵忍不住劝阻道,“何况您和他既已成事,就算了罢……”
“不行!本宫岂是那么好染指的?第一次算本宫的,这一次也就当还了他……”舒慈狞笑,“可若是他再来,本宫要他好看!”
☆、21过招
守株待兔,朝堂上的政务让这只“兔子”暂时没空来自投罗网,因为北方闹起了旱灾。此次受灾面积之广,已经影响到京城的粮价,这不得不让人引起重视。民以食为天,如果粮价涨上去了,那民心自然会浮动,何谈安定?
小书房里,舒慈正在指挥婢女们找书。
整个小书房都要被翻过去了,终于在书架的最上面找到了那本《水经注》。
“娘娘!”紫鹃欣喜地从梯子上下来,捧到了舒慈的面前,“是这个吧?”
“对。”舒慈放下茶杯,起身拿起书,“笔墨伺候。”
“是。”紫鹃移开书桌上放着的厚厚几摞书,铺开宣纸,研磨徽砚。
舒慈快速地翻了一下,在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对着梯子上的紫婵说:“本宫记得皇上的寝宫里一直挂着一副军用地图,你让麒拿着纸笔去照着描回来。”
“这个……”紫婵迟疑,“他好像不善于作画。”
“那有谁擅长?”舒慈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
大家纷纷垂着脑袋,不吭声。很多人连字都不会认,更别谈作画了。
“紫婵,你去。”舒慈说。
“奴婢?奴婢也不擅长……”紫婵摆手。
舒慈说:“此事关乎受灾的几万百姓,你尽力而为,不可推辞。”
紫婵垂头,身负重任:“是,奴婢知道了。”
“主子,墨好了。”紫鹃放下墨条,侧身让开。
舒慈拿着书走过去,一手执笔一手捧书,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大致的地形轮廓。按照《水经注》上所述,河流走向,支干分流,丘陵高峰,沃野平川,一一展现在了纸上。
“朱笔。”舒慈伸手,紫鹃双手奉上。
大致的走势出来了,她又用红色来标记江陵城池。
“娘娘,您这不是画出来了吗?”紫婵看清楚后说道。
“《水经注》是北魏晚期的作品了,现在与之距离了几百年,其中的地形地势不可能完全不变。”舒慈搁下笔,看着面前的山川走势,“如果真要改河道浇灌东北平原,那是很浩大的工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旦错了便是财力物力皆付诸东流。”
“奴婢一定去描回来,竭尽全力。”紫婵认真的说。
舒慈双手交叠贴在腰上,目视地图,神色严肃。
承恩侯府外
“怎么又是你?”文皱眉,看着面前梳着双鬟的姑娘,她大概是打扮成丫环溜出来的,身上穿着普通的粉色衣裙,看起来就像是隔壁门口走出来的小妹妹,当然,比起文,她确实算小了。
“只要你用那天的剑法跟我打一场,我马上就走,绝不纠缠。”耿莘期待的看着他。她是武痴,从小就喜欢和父亲混迹军营,对刀枪棍棒一类的十分热衷,耿家是武将出身,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对她诸多束缚,所以她实在不像是弱柳扶风的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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