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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洞天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萌
不出所料,闪闪在睡觉,她其实也有自己的房子,但大部分时间依然泡在这里,
晚上人多热闹,早上则是因为玩得晚,索性睡在休息室里。
别有洞天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装修风格,门脸很小,看着不起眼,一
进门处还横着一块巨大的太湖石,要绕过了那块石头,才能看见广阔的大厅,富
丽堂皇的装饰。
这会所很大,酒吧、舞厅、ktv、棋牌、按摩一应俱全,走廊拐来绕去,像个巨
大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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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的人绝对寸步难行。这也是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使劲往高端
神秘打造,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那还谈什么既安全又独特。
最上一层就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白童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闪闪经常睡的那个房间。
闪闪其实是念过书的,且有一副好嗓子,她会唱戏,每一出名剧只学经典的几句。
这个特长让他格外受到中老年客人的欢迎,还曾经有一个老富豪提出要包养她。
但最终她没有去,白童问为什么,闪闪撇撇嘴,说我都可以叫他爷爷了。
白童小时候就爱跟她混在一起玩,看她横躺在床上,姣好修长的双腿直直抵在墙
上,一头长发落在床畔,十指纤纤划过空气,嘴里哼哼着昆曲《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白童觉得自己不喜欢女孩,很可能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他在一群年轻却又过分
成熟的女孩之间长大,早早就看清男欢女爱的真相,他与她们亲密无间,肌肤相
触却全无一点欲念,他只能把她们当做朋友和玩伴。
白童门都不必敲,直接进了闪闪的房间。
闪闪把窗帘拉开一点点,大亮的天光照进来。
不在家伺候那位爷,来找我干什么? 闪闪起身找衣服,只穿着蕾丝边的内裤
和吊带背心,并不避讳白童。她说话的语气冷淡且有气无力,明显心情很差。
白童把目光调转一个角度,说: 还书顺便送你一张相声票。......你怎么了?
闪闪哦了一声,兴趣不大。
白童看着她,不知道一大早自己哪里惹着她了,脾气也上来了, 你说话能不能
委婉一点?什么叫‘伺候’?我是他奴隶吗?我伺候他?
闪闪无所谓地说: 不是吗?我哪里说错了?
白童跟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会儿真的生气了,瞪着她道: 你他妈有毛病吧?
一大早吃枪药了?
闪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哭了,抽抽搭搭地说: 童童,我怀孕了。
白童: ......
闪闪: 小孩两个月了。
白童: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孩子爸爸是谁知道吗?
闪闪点了点头: 我想结婚了。我也快30岁了,干不动了......
白童坐在床边,搂着闪闪的肩膀: 你跟那男的说了吗?是客人?还是......
闪闪幽幽地说: 不是客人。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白童把娇小的闪闪按在自己怀里劝道: ......我看还是要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的,
能永远瞒下去吗?这是个隐患......不过慢慢来吧,你今天下午就好好去听听相声,
开心一下。
......
下午潘云来带着白童去听相声,坐的是前排vip席位,整个大剧院满满当当,
开场之前,白童回头去找郑明钧,在中间一排位置看见了他。闪闪的座位自然在
郑明钧的旁边,白童看见他们两个人正在说话。
闪闪打扮得很漂亮,身材曼妙,即便她在非工作时间,也还是散发出一种成熟性
感的诱人气息。
郑明钧大概在问闪闪跟我是什么关系吧,白童想,这很正常。
灯光暗下来的刹那,潘云来顺着白童的目光回头,他问他: 童童,你在看什么?
白童坐正,抓了潘云来的一条胳膊抱着: 没看什么。今天来的人可真多呀。

白童和潘云来关系的转折点,出现在两年前白童看见潘云来在别有洞天左拥右抱
之后。
那晚过后,潘云来去了外地出差,白童偷偷跟着同学们去郊游。
一行十几个人去到离云城一天车程的山地风景区,连着下了两天大暴雨,刚刚放
晴,山区土质疏松,被大雨诱发山体滑坡,白童他们还没正经开始玩,就被困在
了突遭灾害的小镇上。
两百多当地居民和游客被掩埋,因为交通、通讯中断,人员和物资往来及其困难,
小镇成为一座孤岛,白童这一帮热血小青年加入了临时的救援队伍中。
接到白童被困在灾区,生死不明的消息时,潘云来正在谈判桌上跟对手针锋相对,
接到手下发来的短信,潘云来扫到了白童的名字,他在一片惊诧的目光中拂袖而
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律师、合作伙伴和公司下属。
潘云来直接调了直升机,亲自带了保镖、医生甚至还有搜寻犬空降灾区,散开人
手,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白童。
当白童从临时广播里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他毫发无损,还帮着挖了两个幸存者
出来,大雨又开始瓢泼而下,白童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里,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清
醒,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可以躲起来,他可以伺机逃跑,现在情况混乱,他走了没人会注意,等救灾过
去,潘云来找不到他,最多认一个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在自然灾害里失踪
了,潘云来没办法,也不会去找妈妈的麻烦。
白童同学,请你听到广播后速到广场,你的家人正在等你......
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声中,白童悄无声息地拾了自己的背包,离开了所有人的
视线。
他记得景区入口处有售票厅有门卫室,那里不在受灾区域,现在肯定没有人,他
可以先在那里躲着,等天亮了雨停了路通了再想办法,只要现在别让潘云来找到,
即便他们的人找到那里去,他还可以往景区的山上跑。
入夜之后,白童蹲在售票厅里啃面包,幸好,他给自己带了红豆味的面包。
广播的声音在大雨里缥缈回荡,听不太真切,黑暗中只有哗啦的雨声,暴躁地拍
打着窗玻璃,白童想,我要坚持住,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
不想不明不白在一个巨大阴影下仓皇度日,宠爱或者伤害都是凭君恩赐,也不想
再看着那个人软玉温香抱满怀,谁稀罕谁去吧。
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车灯在黑夜里发出极具穿透力的强光,脚步声叫喊声纷纷
扰扰地响起来,他们在喊他的名字。
有时候执念一旦产生,会有一种近乎病态不顾一切的力量,白童甚至来不及思考,
他背着书包冲进了大雨里,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跑。
雨水落在树叶上,落在岩石上,一滴滴水流的声音与记忆中那个只有黑暗和恐惧
的夜晚渐渐重叠,白童不知道从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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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流下来的是雨还是血。
他捂着耳朵跪在泥水里大口喘息,空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他惊慌地抬起头,
探照灯的强光扫下来,潘云来从机舱里探出身子,目呲欲裂: 童童--
童童,我是来救你的,为什么你看见我反而要逃跑?!
潘云来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心痛、失望还是愤怒,白童在一片灾难的荒岛上孤立无
援,但他看见自己来了,想到的居然是逃跑,自己对他而言,更甚于洪水猛兽自
然灾害吗?
潘云来双目血红,他大声催促直升机降落,在机舱中就向白童张开了双臂,童童,
我来接你回家了。
但白童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如果他现在停下来,要怎么面对这个人呢?
告诉他,我其实一直不甘心被你掠夺玩弄?但那天看见你左拥右抱我居然生气了?
我赌气所以跑出来玩?我看见你来救我所以我要逃?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躲避
你还是躲避我自己?
没有人比他更可笑了吧。
白童冲潘云来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脚下一滑,跌进了山涧里。
白童被找到的时候昏迷不醒,呼吸微弱,他全身都是伤,但流出来的血很快被雨
水冲走,反而没多少。
他脑后血肉模糊,腿骨以奇异的角度弯折,身上的衣服被荆棘和碎石划得支离破
碎。
潘云来抱着毫无生气的白童,好像抱着自己一颗血淋淋的心。
他从没有任何一刻感受到那样寒入骨髓的恐惧,童童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他
才终于意识到,他对他不仅仅只有原始欲念的吸引,如果只是想要这样一个合他
心意的身体,那茫茫人海总会再找到的,但他们都不是童童了,现在他怀里抱着
的这个男孩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经刻进他骨头里,与他血脉
相连无法分割。
没有人可以抢夺他,没有人可以占有他,死神也不行。
小镇的医院本来设施简陋,医护人员水平有限,此时还接了大部分伤员,人满
为患,别说手术,连一张病床都很难挤出来。雨越下越大,山风呼啸,直升机无
法起飞,潘云来带来的医生只能给白童清洁止血包扎外伤,固定四肢,插了管子
辅助呼吸。
白童需要输血,医院里血液库存告急,ab型血更是一点都没有了。
潘云来拽着胡医生的胳膊,眼睛通红: 我跟他同血型,赶紧抽我的,要多少?!
胡医生看着潘云来那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样子,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他唯
唯诺诺道: 不能这样,没办法做检测,这不合原则...... 他说这话时差点咬掉
自己的舌头。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原则?! 潘云来揪着医生的领子,差点没把人掐死。
抢救进行时,天气状况好了一点,白童被送上了直升机,潘云来抱着他的头一遍
遍喊他的名字,说: 童童你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带你回家了。只要你别死,
怎么样都行......
凌晨时分,白童的心跳停了一次,潘云来亲自给他做心肺复苏,他的眼泪随着按
压的动作大颗大颗掉在白童脸上,他说: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你要是死了还
怎么恨我......
白童终于被送进了手术室,潘云来非要跟着进去,几个保安和保镖一起才按住他,
他全无形象地大喊: 他要是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三天之后,白童迷迷糊糊醒来,他第一眼没有认出守在旁边的这个男人。
胡子拉茬,头发蓬乱,眼睛里一点光泽都没有,只有红血丝。
但当白童认出他是谁,先是吃了一惊,这人怎么一夜没见就老了十岁?
然后又迅速地,很吃力地往后躲了一下,完了,我又逃跑了,这回要怎么罚我?
再然后白童看了看自己满身绷带的样子,又放了一点心,心说我都这样了,他没
那么狠心吧?
潘云来在看见他往后躲的时候,心里就像被一根烧红的钎子穿过去了,他轻轻抱
着白童,生怕他碎了一样,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童童...... 只叫了一声便说
不出话来。
白童的头上还有伤,他被他这样抵着觉得很疼,他觉得潘云来很不正常,他害怕
对方突然发起疯来,只好哄小孩似的说: 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又怎样?反正没死成,回来了,还得过日子。
白童神状态好了一些,可以坐起来,不必再吃流质食物,潘云来问他想吃什么,
白童想了想,说: 吃火锅吧,我快死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妈跟火锅。
潘云来叫人拿了小炖锅,和白童在病房里吃火锅,他把各种菜,肉,豆制品小心
烫熟了喂给白童。
潘云来喂着喂着放下筷子,满眼温柔地看着白童,说: 童童,我跟你说几句话。
白童还想着吃腐竹,有点着急地看着他: 嗯,那你快说。
潘云来说: 其实想说的话也简单,我不会讲好听的情话。我过去做了很多不好
的事情,以后不想那样了。我以后只有你一个人,我想好好照顾你,你愿意接受
吗?
白童看着升腾着袅袅白气的小锅,又盯着自己的手指尖,想了想,反问: 我能
拒绝吗?
潘云来看着他,没回答,眸光深沉,不言自明。
他过去没意识到自己爱白童,尚且不能放他走,现在意识到了,放他离开?更不
可能了。
白童苦涩地笑了一下,他说: 那我懂了。
他大口吞吃各种刚刚出锅还滚烫的东西,吃着吃着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他怎么这么可笑,又折腾一回,小命差点没了,结果金主反倒非他不可了。
他想自己上辈子大概杀了姓潘的全家吧,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白童死了一回,想明白一些事情,安分了两年,直到现在。
十一
因为放了郑明钧鸽子,白童一直心怀愧疚,就跟苏美电器的老总打了招呼,说我
们公司的销售小郑会跟您这边接洽业务,您知会一声,别把人往外赶。
那怎么会呢,老总说,要不我亲自见见?
白童说,那不敢,他就一个小销售,该谁见谁见。
老总想了想,派了个总监级别的,让他尽量帮助小郑,不要让供应商太为难。
总监一脸懵逼地想,我不是甲方吗?这年月的供应商都要当祖宗供起来了吗?
当然这位吴总也就是想想,小郑给他打电话约吃饭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出了一百
二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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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友好。
郑明钧真没想到白童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约到大客户的总监,他觉得自己这个
宝是真押对了,以后要对白童更好一点。
其实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他也挺喜欢白童的,郑明钧心猿意马想着白童,从卡位
上抬头偷偷看他,手头的工作都没有心思做了。
既然客户都出总监了,那这饭局供应商这边的最高领导肯定要更上一个层次,郑
明钧就去邀请他们办事处主任,主任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郑明钧的工作能力
表示了高度赞扬,还说,既然是白童的关系,那你要让他一起去吃饭啊。
郑明钧说,白童不想去。
主任说,你把他叫来,我跟他说。
十分钟后,白童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对郑明钧说,咱们去香乐园吃吧,我喜欢
他们家的罗汉果东坡肉和麦片沙丹虾。
商务宴请都那样,白童自顾自吃吃喝喝,对台面上那些虚情假意你来我往,完全
不感兴趣。
但郑明钧很投入,工作需要嘛,当着自己的大领导和客户的实权人物,他可是拿
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喝酒喝得十足到位,宴请还没结束,他就去了三次卫生间。
白童不放心,跟过去看,见他把自己关在小隔间里催吐,他叹息一声没有过去,
郑明钧也是个光鲜亮丽要面子的人,还是不要让他尴尬了,都不容易。
白童从卫生间出来,找了香乐园熟识的经理,让给做养胃醒酒的汤,说一会儿结
束我要打包带走。
晚宴终于结束,宾主尽欢,主任提出要继续找地方放松一下,吴总监看了白童一
眼,说我老婆在家等着呢,我要先回去了。
主任亲自去送吴总监,并且嘱咐白童照看一下郑明钧。
郑明钧摇摇晃晃地说: 我没事,这次没陪好吴总,下次咱们继续。
白童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打包的醒酒汤,说: 你可真够拼的。
郑明钧无奈地笑笑,自己点了一根烟,又给白童一根,说: 我要赶紧挣钱。
白童扶着他,拦了一辆车,打算送他回家,随口问: 着急挣钱干什么?
郑明钧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大部分重量压在他肩膀上,仰头撩了他一眼,说:
娶媳妇儿。
白童好不容易把郑明钧送回了家,刚进门时找不到灯,在黑暗里摸索着绊倒了,
两个人在地上手脚相缠滚了几圈,郑明钧压在白童身上耍赖不起来,突然问了一
句: 童童,我可以喜欢你吗?
郑明钧带着酒气的呼吸扫过白童的鼻子尖,白童大气都不敢出,黑暗之中他看不
清郑明钧的眼睛,看不见眼睛他就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哪一种心境,他只好偏开
头说: 你先让我起来......
郑明钧不说话也不动了,他在白童身上发出了柔和绵长的呼吸。
艹,白童骂了一句,这他妈都能睡着!
白童从他身下抽身爬出去,终于把灯打开了,尽力气把人弄上沙发,把醒酒汤
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他环顾四周,这房子就是普通单身青年的租住公寓,简单杂乱没大的不同,只除
了墙上的那些照片,几面墙上都挂着摄影作品,大小不一,都心装裱过,内容
风景居多,也有人像。白童不太懂摄影,但从一个外行角度去看,那些照片都当
得上赏心悦目。
既然赏心悦目,白童理所当然地多看了一会儿,还在书架上发现了郑明钧的私人
摄影集,有一本是旅游风光照,每张照片下面都有标签,标着时间地点。白童随
便数了数,数出了二十几个省,还有七八个周边国家,他不由得心生羡慕,潘云
来当然也带他出去度假,但他从没有机会自由自在地出去走一走,就那一次跟同
学去爬山,还遇上了自然灾害。
另外一本一翻开,白童的脸腾地红了,那里面都是裸体人像,有男有女,还有几
个人一起摆出诡异造型的场景,纯黑的背景,赤裸的人体,扭曲的身形,面无表
情的脸,空洞的眼神......
白童承认有点欣赏不了这么艺术的作品,他把册子合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回头看郑明钧,对方睡得正香。
还是个文艺青年呢,白童对郑明钧刮目相看,他在熟睡着的俊朗青年面前站了一
会儿,轻手轻脚走出了门。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白童愣了一下,看出那是潘云来公司里的车子,他
走上前去,司机下车给他开门。
潘总吩咐接您回家。 司机毕恭毕敬道。
白童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今天他出来吃饭是跟潘云来报备过的,那男人没说
不行。
你一直跟着我? 白童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冷淡地问。他没说要去哪里吃饭,
潘云来也没问,看来是根本不用问。
司机老实回答: 您从公司出来我就跟着了,要是再过五分钟您还不出来,我就
要跟潘总汇报了。
白童冷哼一声说: 真是闲的他。
车窗外夜色如水,深夜街上行人不多,白童仰头望着一盏一盏闪过去的路灯,觉
得心很累。
......
当天晚上潘云来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他,但白童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反正都在
那人眼中,他就像个马戏团的小猴子,在场地上绕多少圈,翻多少个跟头,在观
众眼里,都是可笑的表演。
白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平心而论,这两年潘云来对他挺不错的,有求必
应,只他一人,而且也渐渐在生活细节上关心照顾他了。
但与此同时,潘云来似乎对他更加不放心,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捏在手里,一时
找不到就会大发雷霆,自从上次白童跟郑明钧一起吃饭晚归,潘云来就经常派人
监视他的行踪,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像个囚犯一样天天被盯着?
潘云来故意没有回家,他倒不是想给白童脸色看,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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