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洞天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萌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郑明钧像个热血上头正义感爆棚
的少年,既气愤又心疼,他那激越的神情甚至有些夸张,把白童吓到了。
......你别激动, 白童反过来安慰他, 你小点声。
郑明钧深呼吸,渐渐平复情绪,他低下头,又抬头,目光在白童身后某处转了几
个圈,才盯在白童身上,似乎下了很重大的决心: 白童,让我帮你吧?跟我走
吧?你愿意吗?
十八
白童觉得郑明钧是吃错药了,真以为自己是热血正义的超级英雄啊,路见不平一
声吼,逮着谁就救赎谁。
他当天下午就跟自己的直接领导提了辞职的事,领导说,你如果一定要走,我也
不能拦着,公司要招新人,要交接工作,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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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走离职流程,最快也要半个
月才能走,希望你理解,配合公司的工作。
白童能理解,他回去就打了离职报告,看着台历,只希望半个月快点过去。
下班时,郑明钧又不知死活地拦住白童,眼中满满的忧郁: 你要辞职?
白童想索性一次都跟他说清楚,省的这孩子不死心,他靠在后排空着的办公位上,
抱起双臂,冷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既然知
道我老板是什么背景,你还想带我走啊?你不要命了?
郑明钧执拗地说: 我就不信还有人能一手遮天了!你甘愿一辈子被迫留在这里,
跟一个不爱的人绑在一起吗?你不想自由自在地开始新的生活吗?
他的话戳到白童的痛处了,他跟潘云来之间有没有感情暂且不说,他确实想要新
的生活,这些年,潘云来就像无处不在的巨大阴影,遮蔽他生命中所有光亮,不
管他想逃到哪里,都如影随形。
白童稍一停顿,郑明钧就急切地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之前去西南旅游,
在中越边境上认识一个蛇头,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境,出去之后再想办法,他就算
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快追查到境外去吧?你想不想试试?
白童盯着郑明钧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燃烧着执着光亮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但他
什么多余的东西都看不出。
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这里有安稳的工作,有父母亲人,这些你都不要了?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白童觉得自己已经够疯了,郑明钧不过认识他几个月而已,
怎么可能为了他放弃一切,怎么可能比他还疯, 你就是一时冲动吧?别这么幼
稚好吗?
郑明钧破釜沉舟地看着他: 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冲动了又怎
么样?谁年轻的时候还不发几次疯?我乐意。你实在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但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郑明钧用力捏了
捏白童的手,扔下这几句话,潇洒地转身走了。
那姿态倒真的有几分像浪荡江湖仗义风流的大侠。
白童看着他挺拔舒展的背影走出视线,自己倒愣住了。
这之后到白童从公司离职的半个月里,郑明钧又劝了白童几次,但也没有过分逼
他,只是很冷静地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指着地图告诉白童他们要从哪里出境,
还像模像样地做了日程规划和预算表出来。
我爱上你是一时冲动,但我要带你走,并不是。 他这么跟白童说。
白童看着郑明钧认真而孤注一掷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感动,有些热血沸腾,他犹
豫了,动摇了,他跟郑明钧毫无保留地说了自己的身世和过往,获了对方更多
的怜惜以及更加坚定的把他救出火坑的信念,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考虑这
个计划的可行性了。
一旦认真考虑,白童还是很快想到问题所在,即便他相信郑明钧,他也是不能走
的,白若红还在这里,而且身体不好,他不可能抛下母亲独自逃走。这五年来,
他不是没机会走,但他一走了之,白若红怎么办?
他把这个顾虑跟郑明钧说了,他说: 我相信你,但我还是不能走,抱歉让你失
望了。
郑明钧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便又在他的计划书里加了一条 妈妈应该怎么办 ,
还分情况讨论 如果带妈妈一起走应该怎样 如果把妈妈暂时留下该怎么办 ,
他就像一个狂热的信徒,似乎把白童带走是他全部的信仰,为了这个目的,可以
付出一切。
这份狂热让白童跟着燃起斗志,又隐隐有些不安。
要不我们先去边境那边考察一下?一个周末就能来回,先见见我说的那个人,
你如果觉得放心,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郑明钧依然不愿意放弃,他最后
这样跟白童讲, 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离职前两天,潘云来去南美出差了,临行前,他还问白童想要什么礼物,白童最
近神思不属,只敷衍地说,什么都不需要。
潘云来把他压在自己怀里,抱得那么紧几乎要勒断白童的肋骨,他亲吻白童的发
顶,对他说,不要可不行,等我回来。
离职前一天,白童的工作已经交接完了,快下班的时候,他接到闪闪的电话,说
想让他陪她逛街。
白童最近纠结于出逃大计,寝食难安,他很想见见闪闪。
白童和闪闪一起吃了饭,在一家珠宝店里挑戒指。
闪闪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浑身自然散发着母性温和沉静的光辉。白童一看见她,
就觉得心里安静下来。
你男朋友呢?怎么不让他陪你? 白童坐在旋转座椅上,看着闪闪在一排排光
华夺目的钻石戒指间左挑右拣。
他很忙。 闪闪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拿着一枚足有一克拉的钻戒,问白
童, 好看吗?
白童有些气闷: 不陪你也就算了?怎么钻戒还要你自己买吗?那是不是求婚也
要你求啊? 他倒不是真的在乎男女谁买戒指这个问题,只是作为闪闪的娘家人,
他觉得自家姐姐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很为她打抱不平。
闪闪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端详半晌,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作无所谓,她说:
他没什么钱的,我有积蓄,我买了给他,让他拿着这个跟我求婚。
白童: ...... 他脚尖点地,无聊地转了几个圈,心里有话,又不敢跟闪闪说出
来,背叛三哥这可是件大事,往大了说人命关天,他不想让闪闪跟着他背锅。
闪闪一边跟店员谈价格,一边随口问他: 童童,你是不是有个同事姓郑?上次
你让我去听相声,坐在我旁边那个。
白童倏地把转椅停下,面对着闪闪: 是,怎么了?
闪闪说: 也没什么,我就是跟你打声招呼......你这个同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白童: 到底怎么了?
闪闪把信用卡拿给售货员,转过身: 那天听相声的时候,他就跟我搭讪,又要
我联系方式,我想着反正是你的朋友,就给他了。后来他约我出去,我跟他说我
有小孩,都要结婚了,他就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以为这就没事了。结果过了几
天,他又开始联系我,时不时打听你的信息,什么爱好、口味之类的,说是跟你
关系好,有时候一起吃饭,想要多了解一下,我一开始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跟他说了,后来他越问越多,我才觉得有问题,原本以为他会约我出去,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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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直男呀,可他对你这么上心,搞不好男女通吃,我就不想理他了......
白童听得一愣一愣,怪不得郑明钧对他的喜好了若指掌,有些事情他明明记得没
说过,对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主要是怕你真跟他牵扯不清,三哥可不是吃素的,你好自为之。别怪我没提
醒你。 闪闪拿了刷卡单和放着戒指的纸袋子,挽着白童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出
了珠宝店的门。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都把这事忘了,结果前两天他又找我,问
我你跟三哥的事,我赶紧警告他,说三哥不是他能招惹的,让他不管在想什么,
都死了那份心。
白童问: 那他怎么回复的?
什么都没说,再也没联系了。今天正好见到你,前因后果都跟你说了,你自己
注意分寸。 闪闪跟白童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她习惯性地去包里掏香烟,翻开
夹层,才想起自己因为怀孕,已经戒烟许久了。
姐,你说他对我是真心的吗? 白童眼睛里倒映着满街的霓虹亮,迷离的光
点让他看上去像个天真又迷惘的妖。
闪闪说的这些话,并不能证明什么,白童想,郑明钧他可以是个风流爱玩的人,
但这不能证明他对我就没有真心,他肯花心思去了解我,是不是说明他至少是在
乎我的?如果这个人真的愿意为我放弃一切,是不是值得试一试?
白童对郑明钧有所怀疑,但这怀疑之中,又保有一点希望。
他是真的希望有人愿意毫无保留地爱他,愿意平等地对待他,愿意无私地帮助他,
愿意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哪怕是昙花一现那也足够了。
那至少能证明,他是值得被爱,被尊重的。
谁?小郑? 闪闪摇了摇头,自嘲道, 我遇到过那么多男人,能看出谁有钱,
可就是看不出谁真心。再说人都是会变的,今天说爱你爱得肝肠寸断,也许明天
就能跟别人你侬我侬,我说不清楚,不过又不肯死心,总觉得自己还是能找到幸
福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忽然意识到不该跟白童说这些,掩嘴笑道, 我
怎么说到我自己身上来了,关于小郑,我是劝你算了吧,要说真心,我倒觉得三
哥现在对你是真心的。
白童盯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抬起头,小声但很坚定地说: 可他的真心我消受
不起,谈爱之前,我首先是个人。
十九
白童离开公司的这一天,郑明钧帮他拾东西,并且坚持送他回家。
白童有些奇怪,郑明钧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和处境,还要送他回家?回他跟前黑社
会大哥共同居住的家?他不怕被人发现然后扔到河里去喂鱼吗?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毕竟潘云来在南半球呢,他没有那么长的手抓住郑明钧,再
把他丢到河里喂鱼。
已经是深秋时节,冷风萧瑟,黄叶飘飞。又下了一整天雨,四处都是潮湿冷冽的
气息,天空像个倒扣在头顶的黑而硬的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一路沉默,到楼下时,郑明钧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今
天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不行,也让我死心。
斜飞的雨点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冷风一吹,郑明钧冻得缩起肩膀,瑟瑟发抖,
再加上一副深沉而绝望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分外可怜。
他又说: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想好了告诉我。
白童默默注视他一会儿,拉住他的胳膊,说: 你跟我上来吧,外面冷。
郑明钧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问,跟着白童上了楼。
还没开始供暖,屋子里也是一片寒凉,白童去开了空调,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一套
居家服,递给郑明钧: 你衣服都湿了,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郑明钧看着他,没接,随着温度渐渐升高,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暧昧了。
不用了,我......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你今晚再好好想想。 郑明钧咽了一记唾
沫,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了滚。
白童注视着他泛红的眼睛,微微凹陷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为了私奔计划殚
竭虑,郑明钧一副吃不下睡不好的焦虑模样。
白童把衣服塞进他手里,连推带哄地让他进了浴室: 我家今晚没人,你就在这
里休息吧。
郑明钧很快就洗好出来了,一到客厅就看见白童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正斜
倚在长沙发上抽烟,浴袍下摆露出雪白的小腿,他看见郑明钧出来,便调整坐姿,
轻轻一动,宽大的浴袍从肩头滑落,露出闪着水光的锁骨和一片光洁的胸膛。
郑明钧根本不敢走近他,他撇开视线,因为紧张无措和欲火燃烧而声音沙哑: 你
家里有什么?我去做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白童把烟掐了,站起身,光着脚走过来,他微微踮起脚尖,用手压着郑明钧的后
脑,把他的额头和自己的额头抵在一起,惑乱人心的眼神直直望进对方眼底,轻
笑道: 想吃你。
白童闭上眼睛去寻找郑明钧的嘴唇,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对方越来越快的心跳以
及无法掩饰的生理反应。
但就在唇舌相触的刹那,郑明钧猛地把白童推开了,而且力气很大,白童险些撞
在身后的柜子上。
你干什么? 白童惊叫道。
郑明钧非常慌乱,他做贼似的环顾四周,恐惧不安的眼神没有放过屋角和天花板。
这是我家里,你在害怕什么? 白童站稳,整了整衣服,双臂抱胸,向前倾身,
贴近他耳边,饱含深意地问: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敢带我走,却不敢跟我睡?
白童缓缓站直身体,盯着郑明钧的眼睛,他很想相信眼前这个人,他想给自己一
次机会,但前因后果放在一起细细推敲,他难有顾虑和怀疑。
一个天性浪漫随意,兴趣广泛,热爱生活,信奉及时行乐,有着正规工作稳定
入的年轻人,真的会为了一个认识数月的笼中之鸟放弃一切吗?
他信誓旦旦爱他,要带他走,多大风险都在所不惜,却不愿意跟他有实质关系,
临门一脚就怂了?
白童恨自己不能读懂人心,他十几岁就跟着潘云来,一直在一个致的牢笼里,
沿着对方划定的生活轨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其实从没有机会去见识真正的残
酷世界和险恶人心。
郑明钧已经从瞬间慌乱中回过神来,他显得笨拙而委屈,气愤而又心痛: 白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你好!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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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我是觉得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想跟你认真发展感情,不是想玩一夜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当着白童的面换了衣服,夺门而去,走前字字泣血似的说: 你不喜欢我可以
直说,用不着这样试探我,这是在侮辱我。怪不得你能顺从那个人五年都不反抗,
你他妈有被害妄想症吧?!
一声摔门巨响之后,世界陷入恐怖的安静,白童站在黑暗里很久很久,他看着透
出微光的浴室,四年前,他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在那里被潘云来束缚双手,蒙住
眼睛,潘云来打开水龙头,让他以为自己一直会流血到死。
他或许真的有被害妄想症,白童苦笑,他走进浴室,拧开水管,水珠滴在白瓷上
的声音让他恐惧而清醒。
白童在浴室坐了一夜,一边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第二
天天光破晓,他给郑明钧发信息,说谢谢你,我答应。
就赌一次吧,白童想,赌赢了能找回自己,赌输了就死心。
五天后,他跟郑明钧约定分别去机场,乘当晚的飞机去西南边境。
离航班起飞还有两个小时,他坐在候机厅给郑明钧打电话,郑明钧说马上就出发,
不会耽误的。
可直到广播催促登机,郑明钧都没有出现,再打过去,他的手机就是关机状态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童的心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清醒。
可能是潘云来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他把郑明钧扣留了。
也有可能,是郑明钧从头到尾都在骗他,至于为什么,大概也跟潘云来有关吧。
要不怎么那么巧?他们要私奔,潘云来就说要去南美出差了?
白童咬着自己的手指关节,直到血流了满手都浑然不觉,登机闸口关闭,他彻底
清醒了,进而觉得浑身轻松,怀疑挣扎都不需要了,结局早已注定,在那里等他
了。
他站起身,随便抹干净手上的血迹,朝出口大步走去。
迎面看见徐优带着人走过来,白童笑了,跟徐优说: 小优哥,我是不是让你们
久等了?
徐优愣了一下,预想中白童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他应该慌乱无措或者百般辩解,
徐优来不及分析这是怎么了,他还是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搬了出来: 童童,老
板提前回来了,到处找不到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童冷笑道: 你们不知道我要去哪儿?
他跟着徐优走到停车场,温顺地上了车,平静地说: 郑明钧在哪里?你们不要
伤害他。
徐优让司机开车,自己坐在白童身边,他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童不想难为他,转而问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徐优说: 三哥让把你带回别有洞天。
白童就不再说话了,透过车窗,望着温柔夜色中阑珊的灯火。
回到别有洞天,已经是午夜时分,天气寒凉,其他街区已经罕见行人,但这里还
是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和过去十年,二十年,没有任何不同。
潘云来在监控室,见到白童,他缓缓站了起来,漆黑的眸子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他笑了笑,把白童紧紧抱进怀里,把他冰冷的手焐在自己手里搓了搓。
大半夜的,要去哪里呀? 潘云来很温柔地问他。
白童依然是那句话: 郑明钧在哪里?你不要伤害他。
潘云来抓着白童的手臂,把他扯开一点距离,让他正面自己。
郑明钧是谁?是不是跟你走得近的那个同事? 潘云来挑起眉,表情依然平静,
额角的青筋却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我到这里找你,没看见你,倒是碰巧看见苏
美的高层和你们公司的几个销售到这里来玩,现在估计酒喝得差不多了,正好带
着姑娘共度春宵,不知道有没有你那姓郑的同事,要不要看看?
他猛地把白童拖到监控视频前,正中一个屏幕上正是楼道里,几个男女勾肩搭背,
东倒西歪的画面,他们应该是刚刚从ktv包房出来,正在往客房的方向走。
郑明钧也在其中,此时正和一个穿着小黑裙的女孩接吻,这一群男女进了两个房
间,郑明钧和另一个男人,外加三个女孩进了同一个房间。门开的瞬间,他就迫
不及待去撕扯女孩的衣服,在女孩露出的白皙肩膀上啃了一口。
白童不想看了,他偏开头,眼角余光看见那扇门一开一关,几个人被浓重的黑暗
吞噬了。
潘云来抓着白童脑后的头发,强迫他转头面对自己,嗤笑道: 你不会找的是这
个人吧?怎么?是你约了他今晚一起玩?然后就被他扔在机场了?
白童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该不会人家跟你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晕头转向,觉得人家真心实意爱你?
你配吗? 潘云来残忍地说, 你死心吧,童童,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
谁爱你?是从你出生就消失不见的爸爸?还是能把你送到我床上换取荣华富贵
的妈妈? 潘云来笑着指了指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监控视频, 或者是这个信誓
旦旦爱你要带你走的男人?
你只有我,你认命吧。
白童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些看透一切的平静和悲悯: 三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
的?
潘云来没否认,他连装都懒的装了,他威逼利诱郑明钧去诱惑白童,再在他拥有
希望之后让他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在他以为自己触碰到光明的时候,斩断他的
手脚,就是要让他彻底断绝离开的念头,让他在痛彻心扉之后彻底死心。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虽然这两个人的所有接触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但
是在看见白童在家里勾引郑明钧,知道白童真的答应和郑明钧走的时候,潘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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