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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吴沉水
是啊,这才是他应该过去的地方。徐文耀也笑了,他大踏步走了回去,大半辈子都这么过去了,多少年前那个盛夏的下午,被篮球打中的老师反倒安慰似的冲他挤出笑容,到今天,坐在餐桌前等他用饭的爱人这么一笑,两个微笑,合成一个圆圈,包围住这个叫徐文耀的男人十几年的岁月,几乎全部的感情。
他走过去坐下,问“不是说馋螃蟹吗怎么不先吃”
“等你啊。”王铮笑呵呵的,拿钳子先夹了蟹腿,递给他,说“给。”
徐文耀觉得心都醉了,他笑着把壳剔掉,把肉递到王铮嘴边,宠溺地说“吃吧,就知道你要使唤我。”
王铮嘿嘿笑了,不客气地就他的手吃下蟹肉,这边徐文耀又给他剔了一壳蟹黄递过去,王铮拿起勺子舀了吃,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哥,我还要夹子肉。”
“好,等会啊,你慢点,来,先喝点汤。”
“哎呀你别帮我剥这层肉,我自己来。”
“算了,你别弄得手上全是腥味。”
“哥,我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嗯”
“你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有没洗手”
两人边吃边说笑,不一会,徐文耀跟前堆起一堆蟹壳,肉却全进了王铮的肚子。徐文耀草草地咬了点蟹脚,又和王铮两人喝了海鲜粥,夹了几根冰镇芥蓝,再尝了几块泰式点心,这顿饭就吃得差不多了。
两人在餐馆送上的热水洗了手,又拿湿毛巾擦干。这时徐文耀叫了埋单,等待结账的时候,王铮忽然说“那边有个人老看你。”
“啊”徐文耀的笑一下有点僵,问,“谁啊,这么好眼力,可能看我帅”
“我看他的眼光可不像欣赏你。”王铮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借着上厕所调戏人家店里的帅哥美女了你看那位经理老瞪着你。”
徐文耀扭过头,却见那位郝经理果然面如冰霜一样看他,见他看过来,立即冷笑一下掉转了视线,但其中的挑衅意味已经非常明显。徐文耀有点不悦,皱了眉头说“别管他了,如果服务态度不好,大不了下回我们不来了。”
王铮点头说“好的,没理由花钱来消费还要看人脸色。”
正说着,穿传统泰国男式服装的侍应生过来将账单交给徐文耀,徐文耀掏出卡付账,侍应生恭敬地接过拿去收银台,这时另一位侍应生过来,托盘上端了两杯蓝色的鸡尾酒放到他们桌子上,徐文耀脸色立即沉了下去,王铮却不明就里说“你弄错了吧,我们没点这个。”
“没错,这是我们经理送给二位书尝的。”那名侍应生笑说,“这是我们这的调酒师新调制出来的,还没正式推上市呢。”
他停了停,说“我们经理说了,这是答谢您刚刚在洗手间对我们餐厅员工的慷慨相助。”
王铮微微蹙眉狐疑地看向徐文耀,问“你相助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顺手帮了人一把,”徐文耀浑身不自在,含糊地说,“你不能喝酒,咱们不喝了吧”
王铮还没说话,那位侍应生已经飞快地接上一句“您不用担心,这种鸡尾酒的酒精含量是非常低的,而且它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哦,叫做yesterdayonceore。”
王铮淡淡笑了,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点头说“入口甘苦,回味却清甜,这个昨日再现,可真是意蕴丰富。”
徐文耀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威仪十足对那位侍应生说“你没事了吧没有麻烦你退下。”
“哦,好的。”
“给你们经理带句话,鸡尾酒的礼我徐文耀收下了,改天有机会我不妨会礼尚往来。”
他说完,不再管那位侍应生,却看着王铮,良久之后忽然笑了,说“小铮,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谁”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事吗十八岁的我,有过的第一个情人,是个调酒师。”徐文耀轻声说,“我们现在就过去会会他。”
王铮没动,却看着他问“你真的准备好了”
徐文耀叹了口气,说,“其实,有没有准备好的不是我,而是你,小铮,你准备好去了解一下我过去的事吗”
王铮脸色一变,却咬着下唇说“我想知道。”
“哪怕我,其实很糟糕,曾经很不是个东西,你也想知道”
王铮想了想,轻声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性格懦弱,却偏偏很固执,但你不是也没对我失望过吗”
“那好,我们一起过去吧。”徐文耀拉起他的手,忐忑不安说,“我老实跟你说,我现在挺没种的,我做不到一个人坦然站在他跟前,我需要你。”
王铮没回答他,却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
第章
在王铮眼里,年近四十的j并不是徐文耀看到的那样岁月沧桑,相反,他发现,如果剔除掉神情中的卑怯和惧意,这个男人,有他想象不到的柔美,是的,就是一种从骨头里泛出来的柔美,让王铮认识到,这种原本适用于女性身上的气质让一个男人来演绎,却能格外打动人心,他就像一个默默无语的蚌壳,把生活投掷到身上的泥沙石块揣着沤着,忍着种种旁人不得而知的疼痛,最终将那些东西结成圆润的珍珠。
王铮在这一刹那可以判断,自己对j在看到的瞬间就有好感,他不像谢春生,谢春生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但那同情中是带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思,加上徐文耀跟他以前的关系在那,王铮对谢春生,其实是保持着距离的审视的。可是j不同,几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王铮就觉得心肺之内有种隐约的疼痛在牵引着,他开始有点疑惑这种无由来的认同怎么回事,但随即他就明白了,j在某种程度上就如自己的另一个版本。王铮想,他几乎能从j微驼的背部看到生活如何在那上面施加重压,从他躲闪着,明明痛苦却勉强笑着的脸,能读出很多不甘愿但不得不为之的无奈。
王铮甚至想,自己可能原本也应当像j这样的,但因为运气好,一出生就有强势的母亲照料着,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身边还是不乏关心疼爱自己的家人挚友,能恰如其分地拥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他养成不了今天性格中单纯活泼的一面。
三个人都颇为紧张,徐文耀是纠结在往事的陷落与挣脱中,j是纠结在大半生情感的无望与自卑里,王铮则更复杂,他有对j物伤其类的悲哀,也有跟徐文耀站在一道的责任。在简单的做了互相介绍了之后,这个场面顿时变得殊为尴尬,j像带着面具一样僵硬而卑贱地微笑,王铮则似乎被这缕微笑刺痛了,不忍淬读一样别开脸看其他地方,徐文耀屈起食指无意识地敲着吧台。
“那个,”j攒了勇气一样开口说,“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我请客。”
徐文耀条件反射一样回答“不用了,小铮不能喝,我等会还开车,也不喝。”
“我,我能调口味很淡的”
“真不用”
“那就试试吧。”王铮打断了徐文耀,冲j微微一笑。
“好的。”j似乎有点高兴,低着头忙忙碌碌起来,因为紧张和右手使不上劲,一阵酒瓶酒杯相碰的声音叮当作响。
不一会,一杯淡粉色的酒装在马提尼杯中被郑重推到王铮面前,王铮端起来喝了一口,口味甜甜的,酒味很淡,倒是有股说不出的芬芳萦绕唇舌之间。
“很好喝。谢谢。这种叫什么名”
“粉色天空。”j低下头,嗫
嚅说,“我没读过什么书,起的名字都很土。”
“粉色天空啊,听起来像青少年时代才会有的印象,很美好,喝起来甜中带了点涩,确实概括了那个年龄该有的感觉。”
“是吗”j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解释,好像这杯酒意义不一样了。”
“应该很多女士会喜欢吧”
“是啊,很多女士会回头点这种酒。啊,”j忽然想到什么,胆战心惊地瞥了徐文耀一眼,悄声解释,“我不是有意要给你调这种,只是它没什么酒味,口感又甜”
“不不,是我该道歉,我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品尝你其他拿手的作品,我才觉得很遗憾。”
“行了,”徐文耀忽然插嘴,带了不耐烦,拿过王铮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撇嘴说“甜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喝”
“徐文耀。”王铮皱眉喝了他一声,随即换了种口气,对脸色僵硬的j说,“对不起啊。”
“没,没关系,”j低下头,飞快地擦着吧台,带着自嘲和悲伤说,“这个酒原本就没什么大不了。”
空气一下又凝重了,徐文耀松了衬衫顶上的纽扣,吁出一口气,低声说“j,不好意思啊。”
“没事。”j抬起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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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调个带劲点的吧,我喝不惯这些,王铮就给他来杯水好了。”
“是。”
j熟练地调了一杯淡黄色的酒,滴上柠檬汁,装饰上一颗樱桃推过去,带着点讨好说“这是边车,最适合餐后喝的了。”
“我知道,以前在美国经常试,没想到回来这么多年,居然在你这喝到了。”徐文耀笑了笑,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点头称赞说,“不错,很地道。”
j笑了,又担忧地看了看王铮,见他没不高兴,才继续笑,感叹说,“原来你后来还出过国。”
“嗯,出过国,拿过高学历,现在自己开公司,你一定没想到当年那么个小混混,现在居然也人模狗样了。”
“你从来就不是小混混。”j叹了口气说,“我一直知道,你迟早会成功,就像现在这样。”
“你也不赖,一只手不灵光都还能调酒。”
“我干这个很多年了,经验也很丰富,而且我伤的是右手。”
“右手”
“哦,你不知道,我是左撇子。”他虚弱地笑了。
虽然相处过,但徐文耀那时候太年轻,何尝去关注过他是不是左撇子他一下沉默了,过了一会,握住王铮的手晃了晃,像汲取能量一样,王铮朝他安静地微笑了一下,徐文耀转过头,看向年华老去的j,郑重地说“对不起。”
j吃惊地睁大眼。
“这话虽然迟了十来年,可该说的,也不是有什么意思,就是我想跟你道歉。”
“可是,”j困惑地看了看王铮
,说,“你为什么道歉呢”
是啊,为什么道歉在那样的青葱岁月里,糟蹋别人的感情罔顾别人的真心将内心的黑暗排揎到他人身上让他一生受苦,全从此而来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物是人非,所有的事情,都被时间的海洋吞咽下去,对他来说深层的心理负担,或许对别人来说也是同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王铮微微闭上眼,随后叹息了一声。
“我没觉得,你有需要说对不起的地方。”j尴尬地低下头,手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很清晰,“你没有对不住我,真的,我一直担心你对不住自己而已,还好,现在看来,你过得不错,我,我觉得能安心。”
“那个,小铮,不好意思啊,我比你们都大,称呼一声小铮你别介意。”j看向王铮,微笑着,结结巴巴说,“看得出,你是个好人,你坐在这,不是,不是那种意思,我可能有点不自在,但是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你跟他很相配,感情很好,我真的替你们高兴,我不会盼着别人不好的,我,我也没那个能耐”
“别说了,对不起,我们不该只想到自己,就这么过来”王铮打断他。
“不不,这样很好,你们拿我当朋友,朋友嘛,看到你们好,我,我心里很快活,就是年纪大了,呵呵,有点,有点语无伦次”j掩饰地垂头,飞快调整自己的呼吸,随后又抬头,笑得非常漂亮,“我以前总担心文耀学坏了就完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们俩在一起,肯定会和和美美。”
王铮哑声说“谢谢。”
“客气什么我,我好歹也算一个老朋友了,呵呵,”j殷切地问,“我帮你们调一杯适合情侣喝的,好不好”
徐文耀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默默点了点头。
j叮叮当当地忙开,虽然手不灵活,但还是很快完成了两杯鸡尾酒,他用吧勺小心地往蓝橙里面注入伏特加,随即一点火,将伏特加燃起来,递给徐文耀,同时在另一个倒入石榴糖浆的利口杯里注入君度,也是点燃浮在上面的酒液,递给王铮,笑着说“这是冰吻,很出名的情侣鸡尾酒,两位慢用。”
王铮哇了一声,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句“真漂亮。”
徐文耀等火焰燃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点头说“确实不错。”
“是不错,j可是我们店出名的调酒师。”旁边这会忽然传来不阴不阳的一句话,大家循声望去,却见那位郝经理不知何时踱到吧台这边,见他们看向自己,扯开一个微笑,说“不知两位是否满意”
“很满意。”王铮回答。
“那就好,”郝经理淡淡地瞥了j一眼,j立即恢复成一开始畏畏缩缩的模样,郝经理似乎有些怒意,阴森森地问,“客人的酒单好像没看到,你不会弄丢了吧”
“没,没有,”j结巴着说,“我,他们是我的朋友,这几杯酒算,算我请。”
“你请”郝经理挑眉,“很好,看来我们餐厅员工的薪酬真是太高了。两位先生,请慢用。”
他点点头,转身施施然离去,j却白着脸,半天不说话。
王铮跟徐文耀对视了一眼,徐文耀说“j,别请了,给我们开单子吧,下回,下回你再请怎样”
“不,不用。”
王铮说“真的,别让你难做,我们会过意不去。”
“没事,”j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没事的。”
“你们经理好像有点针对你,如果你在这呆着不喜欢,我有几个朋友开酒吧,都是很高档的场合,工作也清闲,薪酬不会低,我介绍你过去,一点不费事。”
“不不,他不是,”j急急忙忙地否定,“郝经理是个很好的人,我,我那时候情况很差,多亏了他才能找到这个工作,而且,他还帮了我不少忙”
“是吗”徐文耀心里疑惑,迟疑着说,“我怎么感觉,他挺针对你。”
“没有的事,他只是比较严厉,毕竟餐厅也该有规矩才好管理。”
因为j的情绪一直不高,所以他们就只聊了一会才离开,走的时候,双方都留了联络方式,等出了餐厅门,王铮叹了口气,说“徐哥,我说句老实话,你别介意。”
“你说。”
“我不喜欢你跟j多接触,行吗”
徐文耀愣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挺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但这个人身上那种阴郁东西太多,跟他呆一块,会被他影响到一些很消极,很颓废的东西,”王铮顿了顿,低声说,“而且我发现他其实很吸引人,容易激起男性的保护欲,而且他明显对你念念不忘,这种对象我不会希望我的男朋友多接触。”
徐文耀一下乐了,单手搂紧了他,亲密地说“你刚刚称呼错了。”
“什么”
“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你的男人。”徐文耀贴着他的耳朵说,“明白这两者的区别吗”
王铮脸红了,推了他一把。
“我当年就没爱他,现在更不会,而且,他对我来说,其实像一块特定时期的浮木,”徐文耀顿了顿,哑声说,“那时候我要靠着他才能不被压垮,但类似的浮木很多,我一块接一块地换着,直到遇见你,才算上了岸。”
“所以,我不会为了块浮木再次下水,把心给我放肚子里好吗小铮啊,我一直说你不明白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要知道,人这辈子会遇到的对象是挺多的,很多人顺风顺水,爱个把人只不过是人生中必须积累的经验。可我比较
倒霉,我是从一开始就被推到冰海里,不得不换着浮木捱过来。”徐文耀亲了亲王铮,低声说,“所以,我受过苦捱过冻,能上岸了,我比谁都感激,我感激老天能让我遇到你,知道吗我明白你一直不放心,但是小铮,像我这种人,能让我觉得上天有德的人,你以为这辈子我能遇上几个有一个都不错了。我现在扒着你不放你知道为什么吗咱不提爱不爱的,最根本的,是我离不了你,你就是我的命,我非你不可。”
王铮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两口子说这么见外的话,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往后睡不着了拉我陪着,不,是往后顺心不顺心都拉我陪着,能做到吗”
王铮想了想,郑重地说“能。”
徐文耀笑了,抱紧了他,说“j这个事从道义上讲,该帮的,咱们还是得帮,我刚刚在厕所里看到j被人追债,回头我让季云鹏去查查,能替他还了就还了吧,他年纪也大了,再这么朝不保夕,也不是个事。”
王铮点点头,说“那是应该的。”
“领导,我的历史问题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吧,你是不是也该奖励奖励我”徐文耀笑嘻嘻地问。
“家里吃的穿的用的有缺吗”王铮嗤笑说,“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买贵东西,我穷孩子出身,心疼钱。”
“谁要物质奖励,我讲的是精神奖励,不精神加肉体的奖励。”
王铮愣了愣,随即骂“徐文耀,你一天不想那回事不舒服是吧”
徐文耀笑嘻嘻地低声说“我兄弟想故地重游想的都睡不着觉了,你也可怜可怜它,多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撒花的人好少啊
第章
当王铮晚上被徐文耀强压着想故地重游时,他稍微抵抗下,却弄得自己浑身发软,徐文耀与他肌肤相贴,他身上混杂着汗味和昂贵的用香水味,经由体温烘焙,就变成极具诱惑力的气息,传递炙热隐秘的欲望,令王铮禁不住地舒展开身体,任他为所欲为。
酒精加上搁浅许久的欲望,夜他们做得很尽兴,第二的结果就是,王铮起来后意识仍旧模糊浑浊,他略微动,牵引酸疼的腰部和四肢,昨晚的疯狂才幕幕突然涌进脑子里。王铮的身体上还残留着激烈留下的感觉,似乎闭上眼,还能感到徐文耀那根东西如何强劲有力地进出他的身后,搅动他的肉体内部,令整个身体都癫狂地陷入排山倒海的快感当中。种感觉前所未有,王铮以往的性经验从未么彻底地使用过身体,以至于他想爬也爬不起来,全身疲软到极致,骨头缝里透着怠懒的甜美。
个混蛋王铮无奈地倒回床上,努力回想昨晚上的细节。他记得他们俩做的地不拘格,似乎进门在玄关处就已经被那个饥渴的老人反压到门板上,扯开衣服直奔主题。从门厅直转战到床上,他被蹂躏得尖叫出声,徐文耀却仿佛更为兴奋,下狠劲攻击他体内销魂夺魄的那处开关,令王铮几乎要惊跳起来,本能想躲避种强烈到恐怖的快感。
好不容易回合结束,王铮以为终于可以歇歇,徐文耀却像真正来兴致,他俯下身来极尽温柔之能事,抚摸、舔舐、啃咬他的全身。他就像个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样,带着好奇而迷狂的眼神,将王铮的身体翻来覆去反复研读,每寸肌肤都被无微不至地关注到,每个敏感都被反复试验以致确立归档。番下来,王铮觉得比适才暴风骤雨样的撞击更令他难捱,终于在他微微发抖着快撑不住时,徐文耀再次刺穿他,速度缓慢,态度坚决。
尽管累得要命,但身体内部有些阴郁的东西似乎接住大汗淋漓的运动被挤出体外,令人获得种真正的松懈,往常那些死都纠结成块状的肌肉,在样的运动过后彻底垮下来,王铮懒洋洋地躺着,甚至连刷牙洗脸种从小规训好的习惯也被抛诸脑后,他躺在柔软毛毯之下,毛毯质地棉细,贴着无遮无挡的肌肤,有轻微的摩擦,恰到好处的发痒。
他又睡过去,少有的陷入深度睡眠当中,像王铮种有失眠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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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么睡着可谓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叽咕叫,他想直睡到地老荒也无不可。迷糊之间,他听见有人在话,遥远得就像从洞穴里传出般,王铮把头埋进被子里,却怎么也无法将那声音排除出自己的听力范围。那话声始终锲而不舍地嗡嗡作响,王铮不耐烦地掀开被子,睁开眼睛,懊丧地发现,自己已然被人吵醒。
他醒来才发现那话声不是幻觉,隔着紧闭的房门,外面确实有人在争吵,突然之间其中个暴喝句“辈子就没为自己拿过回主意,是兄弟就给闭嘴行不行”
王铮认出来,是季云鹏的声音,他正疑惑季云鹏怎么上来,就听见徐文耀冷冷地“要不就别跟有事。”
“干嘛偷抢还是杀人放火啊他妈现在就只不过是想泡个看对眼的人,怎么着,全世界只有能搞人就不行操,还告诉,要比根宝贝,还真不比谁差”
“给小声小铮还睡着呢。”徐文耀的声音显得冷静多,“又不是钻孔机以为越大功率越行莫名其妙才认识人多久就敢喜欢,他妈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跟他在块时特舒服感觉特好,不是喜欢是什么打小没亲妈,虽然有个爹,也不如没有的强,反正也没人指望着传宗接代,找人有什么顾虑徐文耀,么,不会是还想霸着小谢吧啊想得美,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季云鹏他妈有胆把刚刚的再重复遍”徐文耀阴森森的。
季云鹏半响没出声,想见是徐文耀积威浓重,他不敢去逆徐文耀太过。
“要是想找其他人,别拦着,亲自出钱出力,保管让得偿所愿,谁让是发小但谢春生不行,他不适合。”
“为什么”季云鹏急。
“知道他什么啊只看到他被虐待挨打很可怜,由同情变喜欢,都很正常,但要正经找伴,不建议找他。不是他不好,相反他很好,但云鹏,咱们么多年兄弟,不得不提醒句,谢春生为什么忍受别人那么对他,还忍那么久以为人经历过那种事,能好好的屁事没有跟谈情爱他那种精神状态对上的臭脾气,两就算,要长年累月样,确定能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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