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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姒锦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邪君会夺舍祁林,在离开白马扶舟这个宿主后,如此轻易地就变成另外一个人,调转枪头杀上来。
“我的忍耐心是有限度的。”
祁林盯住时雍,不紧不慢地冷哼一声。
“对你,我已仁至义尽,宽容太多,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动你。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
他扫过白马扶舟的脸,勾起嘴角,“带他去找个地方,为他祛毒。晚上打扮得漂亮些去奉天门参加夜宴,看看你的锦城王殿下……”
说着他又低笑一声。
“我已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锦城王头戴绿帽是什么样的光景了呢?”
时雍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呸”了一声,勒住白马扶舟。
“行啊,那就拿你的人质来换我的人质好了。”
声未落下,她低低对白马扶舟说了一声。
“走啊!”
白马扶舟脚步迟疑,低声道:“我们出不了皇城。”
“不试怎么知道?”时雍说完,又特地拔高了声音,“走,不走我就宰了你。”
白马扶舟看了祁林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时雍不与他们废话,拖住白马扶舟就朝背后退去。
没有得到“诛杀令”,侍卫和禁军们果然对他们有所忌惮,不敢狠下杀手,时雍寻得机会,拉住白马扶舟,拔腿就跑。
“傻姑姑。”白马扶舟低低地道:“这么瞎跑是无用的,我们跑不出皇城。”
“若不想跑,你方才为何故意松开我手?你若不肯,我如何夺得了你手中之剑?别说话了,省点力气,跑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白马扶舟身体有些晃悠,脸上很明显的中毒症状,不过,在身处险境的刺激和他强大的精神意志下,头脑仍是清醒。
“你不怕他们杀你父母?”
“暂时不会。”时雍道:“人质稀缺,他不会轻易下手。”
顿了顿,她又道:“再有,我相信赵胤快来了。”
白马扶舟一边在她的拉拽下奔跑,一边斜视时雍的表情,“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
时雍嗯一声,并没有注意白马扶舟的情绪,气喘吁吁地道:“这么些天都没有动静,不是赵胤的作风。我猜,他一定会有动作。”
呵!
白马扶舟只是笑,没有说话。
……
“快,不要让他们跑了。”
祁林虽然没有杀他们的心,但也决计不会让时雍把白马扶舟带出皇城。他一边带人追了上来,一边下令紧闭宫门,不可放任何一个人出宫。
一时间人仰马翻。
喊打喊杀的声音早已惊动了整个皇城。
不得不说,幸亏了先帝爷迁都后重建皇城花了大价钱,这座皇城实在太大了,建筑长得又差不多,很难辨路。而且因为宫中后妃少,许多宫殿都是闲置的情况,荒芜无人,一群人你追我赶,用脚步去丈量,十分的累人。
“追!往那边跑了。”
“他们身中邪毒,竟跑得比兔子还快。”
“皇城就这么大,就不信能跑到天边去——”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快,时雍回头看一眼,知道这么跑下去,最后只能把自己累趴了,便宜了敌人。
“白马扶舟,你怎样?”
“嗯?”白马扶舟语速很慢,呼吸不匀,英俊的面容红得如同滴血一般,汗水淋漓,“还好。”
时雍知道他并不太好,心里也是焦躁不已。
“你方才不是还一剑杀两人,大杀四方吗?怎么转眼就成了弱鸡?”
白马扶舟疲于奔命,说话气喘,“为了震慑他们……那一剑,我已用尽全力。”
“好吧。”
时雍好不容易冲出几名禁军的包围,却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胡同。
“完了。这是天要完我呀!”
两侧都是高墙深宫,前方无路,后有追兵,这可怎么是好?
“快。抓住他们。”
听到背后的尖叫,时雍的心脏漏跳一拍,手腕却被白马扶舟反握住。
“傻姑姑,跟我来——”
时雍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见白马扶舟三两步跑向左侧的一个偏殿红墙,突然拦腰将她一抱,夺剑借力,身子便轻飘飘地翻入了墙内。
时雍:……
不是说已经用尽了全力?
还有,跑到这种没有出路的院墙里来,不是送菜吗?
白马扶舟没有说话,拉着她疾步往里奔去。
这是一个破旧的宫殿,可院子里晾晒着衣物,墙角有种植的一棵腊梅,分明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时雍打起精神,准备迎敌。
门吱嘎一声开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女子,看到白马扶舟和时雍,她愣住,没有说话。
时雍却在与她打照面的时候,唤出了声音。
“贵妃娘娘?”
这个女子正是当初抱着二皇子赵云幸跳湖自尽,结果溺死了皇子,自己却捡回一命的贵妃杨氏。
白马扶舟看了杨氏一眼,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打扰了。”
时雍拖住他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白马扶舟没有说话,“快!跟我来——”
杨氏看着他俩,张了张嘴,束手束脚地低下头,一个字都没有说,听到外面的追兵大声的喧哗,害怕地关上了房门,跟了上来。
三个人走得很快,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时雍发现白马扶舟带她去的地方居然是内殿。
内殿为女子的居住,他这是要做什么?
在时雍满脸的不解和疑惑中,白马扶舟脚步不停地进入内殿,示意杨氏把房门闩好,走过去用力地挪了挪中间那张大床。
一下子没有挪动,他又抬起汗湿的俊脸,示意时雍。
“来帮我,快。”
时雍走过去,稍稍用力,“做什么?”
“把床抬开。”
时雍大致明白了,没有再问,憋着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劲儿。
奈何,看着精巧的一张千工床,没有想到十分沉重,两个人用尽力气,杨氏也上前帮忙……用了好一会儿才在殿外砸门的声音里,将床挪出一丈左右的距离。
白马扶舟浑身大汗淋漓,蹲下去在布满了灰尘的地面上摩挲。
然而,好片刻,他却抬起一张苍白的脸。
“没有了。”
外面连番的叫喊声不断,令人心惊肉跳。
时雍深吸一口气,“这下面可是有密道?可通宫外?”
白马扶舟点头,又四处查看,脸上已见焦灼。
“我记得入口是在这里的,怎会如此?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
皇城秘道下。
辛二欣喜若狂地奔过去,告诉赵胤。
“殿下,属下已成功将机关复位,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启开机括,杀入皇城……”
赵胤点点头,跟着辛二走入秘室。
“可确定秘道入口在何处?”
辛二摇头:“应是在皇城后宫,具体位置不好定论。”
后宫?
赵胤沉吟一下,手抚向了绣春刀。
辛二扫一眼跃跃欲试的众人,皱了皱眉头。
“不过,属下担心宫中已有防备,只怕这样闯进去,白马扶舟仍拿王妃相要挟,我们仍是投鼠忌器……”
赵胤瞄向他,“依你之见?”
辛二道:“依我之见,待到入夜。白马扶舟不是设宴奉天门么?殿下可一边与其在奉天门周旋,一边令人从密道潜入后宫救人。如此,定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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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第964章 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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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二的话很是有理。
入口位置不明,容易惊动守卫,待晚上白马扶舟奉天门设宴之时,确实是大好时机。
赵胤怔了片刻,压下心底的不安,正准备退出密室,许煜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殿下,觉远大师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觉远不仅来了,还找到魏国公府,甚至亲自下到甬道进入密室。
这个大和尚素来淡定,怎会如此惊慌?
“快请。”赵胤一拂袍袖,刚要迎出去,身着僧衣的觉远大和尚已然在小徒弟的带领下进来。
看他形色匆匆,满脸着急,赵胤眉头微微皱起。
“大师今日造访,不知是为何事?”
觉远穿甬道而来,满额的冷汗,一看风灯照耀下的密室,他脸上表情突变,更显惊慌。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赵胤抿了抿冷薄的唇,没有说得太清楚。
“救人。”
远居庆寿寺的觉远禅师并非全然不知朝堂大事。
白马扶舟挟兵自重,拥立楚王赵焕登基不成,被赵胤逼得退守皇城,便挟裹了时雍与赵胤两相对峙,这些事情,他早已知情。
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内心仍是隐隐不安。
“殿下可是要从此处潜入皇城?”
赵胤反问:“大师知晓皇城有密道?”
觉远沉了沉眉:“先师在世时,老衲略有耳闻。”
略略迟疑,他又抬起脸来,两条长眉在赵胤的目光中微微抖动,“不过,依老衲之见,此举不妥。”
赵胤道:“有何不妥?”
觉远道:“此密道本是先帝当年为晋王时,旧府邸所造。后来,先帝从应天府迁都至新京,在原晋王府旧址扩造皇城,先师就曾谏言,天子居所,当以严密为要,地下有道,一是不谨慎,二是有损龙脉,当以封填为要。后来先帝并未纳谏,甚至念及叔侄之情,放纵废帝由此逃生……”
觉远说到此处,长长叹一口气。
“当年先师为此与先帝怄了好久的气。还对老衲说,孽根不除,必有后患。暗道不填,恐出祸端。后来听说先帝将此道封堵,不许人开启,先师这才松了一口气……数十年过去,如今老衲得闻通宁远葫芦寨一事,不胜唏嘘。”
赵胤沉下脸。
觉远道:“先师行通神明,诸子百家无一不晓,一生为大晏江山筹谋思量,断不会信口开河……孽根不除,必有后患已然验证,这后一句,令老衲细思极恐……”
不仅他恐,旁边的人,听到也害怕。
这老和尚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上从庆寿寺跑过来,也当真是巧。
“还有一事,老衲必告与陛下知晓。”
赵胤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道:“大师但讲无妨,本王洗耳恭听。”
觉远手抚紫檀串珠,微阖眸子,那模样在地下暗道的风灯光线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诡谲。
“老衲昨夜云台观星,发现天枢南移,舍其宿而行。紫薇暗淡,光色被掩,可见黑气萦绕……”
赵胤问:“会如何?”
觉远不看赵胤的脸,语气远不如方才镇定。
“天枢乃北斗主星,老衲以为南移不详。此天象意喻会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
不可能发生的事?
赵胤眯起眼,又听他道:“而紫微所指更是帝王帝业和社稷江山,光芒被掩,黑色萦绕,意喻我大晏基业恐有灾祸呀……”
“大师。”赵胤看着他,“灾祸已经发生了。”
觉远被打断,瞠目看着赵胤,却听他冷哼一声。
“白马扶舟挟持人质,据守皇城为非作歹,于大晏而言,岂非灾祸?”
“殿下……”觉远眼眶发热,喊一声佛号,低低道:“故此,殿下更是应当谨慎,此密道非万不得已,不可启开,引来劫难啊。”
赵胤侧头看着觉远。
“多谢大师示警,本王自有分寸。”
说罢赵胤转头,又问白执。
“几时了?”
……
隔着数丈距离,密室上方的废旧宫殿中,时雍已是焦灼一片。
祁林带来的人已经将废殿包围。别说是人,鸟都飞不出去一只。除非他们能遁地,不然是决计逃不出去的了。
好在,祁林将人围在里面,便不像方才那么着急了,一面令人持刀撞门威胁,一面好言好语地劝说他们投降,与他一起“坐拥天下,共享这盛世江山”。
这个人实在精分,时雍受不了了。
不过,目前邪君不想让他们死。
晚上奉天门有夜宴,他还需要白马扶舟和时雍“出席”。而且,白马扶舟的身份,他还有用。对时雍这个人,邪君也有几分“同乡眷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要时雍的命。
参悟这一点,时雍稍稍宽了宽心。
“白马扶舟,你如何得知这里有密道?”
白马扶舟看她一眼,额头的汗和脖子上干涸的血迹,衬得他一张脸邪魅异常,就连说话时,目光仿佛也散发着热量,极为灼人。
“以前无意中,从长公主嘴里得知,后来便寻了机会来看过一次……”
时雍沉眉:“所以,是你把贵妃娘娘关在这所废殿中的?”
白马扶舟摇摇头,“此事实是凑巧。因这处宫殿一直废弃,破旧不堪,他们这才想到把贵妃关押此处的吧。”
直到此时,杨氏仍然没有搞清楚目前的境况,白马扶舟带着时雍进来时,她也不知这个白马扶舟和关押她的白马扶舟有何不同,如今听了他二人的话,也是一头雾水。
听着外面一声重过一声地撞门,她心惊胆战,手指都攥成了一团。
“他们就快进来了,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白马扶舟冷冷瞥她一眼。
“你不是早想轻生?难不成如今却怕死了?”
杨氏怔忡,表情凄苦不堪,难掩对未知的恐惧。
“我再找找……”
白马扶舟又在原地开始摩挲,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密。他命令杨氏将点燃的烛火拿了过来,一寸寸查看。
“母亲说,她年少顽皮,曾偷偷启开机关闯入密道,后来被先帝发现差点挨揍……再后来,先帝令人将机关改置后再废弃。可我当年来查探,仍可见入口模样……”
外面又是震天的呐喊。
“开门。”
“再不出来束手就擒,我便一把火烧了这里!”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大好江山,繁华盛世你们既然不要,那我索性便毁了你们。从现在开始,我倒数十声,你们再不出来,我便放火了……”
……




锦衣玉令 第965章 死马当成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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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一角,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阮娇娇睁开眼的一瞬,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手指……
指节孤零零地掉落在地上,一端被血污染红,一端苍白没有血色。它没有同她的身体在一起。
她吃力地抬起胳膊,发现她的右手尾指被齐齐截断。
“啊!”阮娇娇下意识地想要尖叫。
可只有短暂的半声,她就停了下来,低下头。
手指没有她想象的痛。
她抬起手腕来端详片刻,麻木而迟钝地看着地上海棠红的衣裙,血迹斑斑,它也没有和她的身体在一起。
她是赤丨裸的,雪白的身子像一条狗一般被人丢弃在地。
阮娇娇的意识渐渐回笼,忆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打了个寒战,又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脸……
一手的血。
祁林喂她吃的是什么药,她不清楚,只知道药入喉咙那一刻,断指的疼痛远不如脸上生剥活剐一般的撕裂之痛。
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冷笑着对她说道。
“你浑身上下,最有用的就是这张容貌惑人的脸,如今竟用来对付主子。那这张脸,不留也罢。”
暗室里没有镜子。
阮娇娇摸着坑坑洼洼的脸,也不敢去照镜子。
她毁了。
祁林剁了她的指,毁了她的容貌。
那狰狞的笑,滴着血的手,惨痛的叫声,梦魇般在阮娇娇心头掠过,激得她身子不停地颤抖,咬破了下唇却浑然不觉……
她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
什么都不剩。
本是轻贱之人,怎敢妄想登大雅之堂?
阮娇娇狼狈地爬起来,颤抖着身子拿过衣裳,当断裂的尾指触及到预料的衣料却因摩擦而发出痛感的时候,她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地坐了片刻,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吱呀!
阮娇娇用力拉开门。
她像一个血人般摇摇晃晃地迈过门槛。
抬头,望向四角的天空,阮娇娇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一脸的血,一脸的狠。
……
咀!
一声长啸划破苍穹,发出刺耳的响。
“鸣镝箭。”
“有人拉了鸣镝箭。”
“快找,是何人在宫中拉响箭——”
宫中禁军乱成一团。
可不待他们顺着鸣镝箭的方向去揪出放箭的人,就已见到不远处的宫殿突然冒出一股滚滚浓烟,不过眨眼工夫,火光已然大炽,直冲云霄。
“走水了!”
“降云殿走水。”
一群人提着水桶往降云殿奔跑。
很快,不远处的昭纯宫又燃起了火光。
“遭了!昭纯宫也走水了。”
“有人纵火……快,快去禀报!”
“先救火!”
“先抓纵火贼子……”
“禀报督主!”
“快去禀报祁侍卫长——”
那边厢,祁林的十声尚未数完,这边厢已是火光冲天。一时间,宫中乱成一片。喊声、骂声、叫声,鬼哭狼嚎,如同人间地狱。
冲天的火光里,浓烟滚滚卷上半空。皇城宫殿大多木质,今儿天气又极是晴好,浇上桐油烧起来极快,多处宫殿不过转瞬就被陷入了大火。
而火,是时下最无解的难题。
……
赵焕的寝殿前,红毯未撤,上面印着凌乱的脚步,也多日没有人前来打扫。这个新皇登基准备的宫殿,看上去阴沉而冷寂,若不是殿外的侍卫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他,赵焕会以为,又回到了宗人府的日子。
以为所谓登基,不过一场恶梦。
宫中“走水”的声音响彻云霄,赵焕听见了。
但他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人枯坐在窗边看着院里的秋色,一动不动。
直到一个人影突然闯入眼帘,一身血污的长裙,赤着双脚,头发凌乱,狼狈得像从血池中刚刚捞出来的一般。
赵焕看着那个女子侧对着自己,对侍卫张牙舞爪地说着什么,几个侍卫便跑开了,紧接着,那张脸转了过来,对着赵焕的方向奔跑——
赵焕怔愕,以为见鬼。
那是一张怎样狰狞可怕的脸?就像被人在脸上施了千刀万剐之刑,凌迟了千刀万刀一般,血淋淋沆洼不平,除了那双眼睛和嘴巴,几无完好之之处。
阮娇娇?
赵焕认出了女子的身形,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觉得脚步虚浮,头脑发晕,差一点没有站稳。
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脸上浮上一丝喜气,看着提着带血的衣裙踉跄而入的阮娇娇,露出冷冷一笑。
“恶妇,你也有今日?”
“赵胤攻入皇城了,对不对?哈哈哈,我早知,早知如此,早知你们会遭报应——”
阮娇娇没有回答,赤着血淋淋的双脚,拎着染血的裙裾,朝赵焕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可那一抹笑容,比地狱恶鬼还要来得可怕。
终于,赵焕看着她的笑,笑不下去了,本能地望着她,后退一步。
“你要如何?”
“我是遭了报应。可你,也很快了。”
阮娇娇恶狠狠地笑,回头看一眼,又道:“赵胤没有打进来,不过,想必是快了。”
赵焕眯起眼,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脸……怎么回事?”
阮娇娇别开头,逃避着他盯视的目光,可是转瞬后,她又像想通了一般,扭过头来直面着赵焕。
“王爷快逃吧。”
“逃?”赵焕看着眼前的“血人”,意识有些混乱,“能逃去何处?”
阮娇娇目光放狠,“我纵火引走了侍卫,眼下宫中大乱,你我可得短暂的喘息。否则,等白马扶舟反应过来,定然饶不了你我……不待赵胤赶到,他可能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说着,她转身就走。
“皇城这么大,找个安身之所,先藏起来……不要犹豫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兴许可逃过一劫。”
赵焕瞪大眼,一动不动。
阮娇娇猛地回头,咬牙切齿,“还不快走?你是想葬身火海,还是想落到白马扶舟的手上,落得同我一样的下场,遭受万箭穿心之痛?”
赵焕终于从她的叙述中明白了过来,倒抽一口凉气。
“是你纵的火?”
阮娇娇昂起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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