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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称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刘洪摇了摇头,“二叔教我。”
刘军微微有些得意的笑道,“好,二叔告诉你,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豫者预也,任何事情,事前有准备就可以成功,没有准备就要失败;说话先有准备,就不会词穷理屈站不住脚;做事先有准备,就不会遇到困难挫折;行事前计划先有定夺,就不会生错误后悔的事;做人的道理能够事先决定妥当,就不会行不通了。记住了,这几句话是西汉时的戴圣在礼记.中庸中所言。”
梅氏在后面听到小叔子对儿子的话不由的有些恍忽,心中疑惑。
小叔子不是最讨厌读书,平时就好舞刀弄棍然后四处结交朋友,最后人公公不得以,才放弃了想让他走科举入仕这条路,本想要让他回家老实种地,结果这个小叔子也是有些本事的,在外朋友交的多了,竟然让借着那些朋友的关系,最后进了黄州卫的武学,成了一名武生,得授衣巾,享受优免杂泛差役。
看来小叔子在外面呆了两年,也是学了些本事的,不只是学武经弓马,原也是学了不少四书五经。
正说着话,却见丫环宝儿又小跑着过来,远远的就对着刘军道:“二少爷,大少奶奶,老爷昏倒了。”
“怎么回事?”刘军问。
“还不是那个张屠户仗势欺人!”小丫头气喘嘘嘘的一边领着刘钧几个进屋,一面解释。
原来刘钧他们家住的这村子叫西湾,因为紧靠着县城不远,又扼着交通要道,商路必经之处,因此也早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市集,拥有上千户的人家,豪强大户也有不少。
刘家在镇上也只能算是中等人家,而刘家的邻居原来是杀猪的,人称张屠户,借了些关系垄断了镇上的屠肉买卖,赚了不少钱,前此年给大儿子纳钱捐了个监生,便跟着得意起来,偏偏他二儿子也算厉害,先中秀才再中举人,这可把这张屠户得意的,从此就以老太爷自居,刘家跟他比邻而居,因此就没少起摩擦。
或许是早年因为只是个杀猪屠户,面对刘老爹这个秀才可能有些自卑,压抑了多的,如今一朝得势便经常故意找刘家些麻烦。刘钧父亲刘修一个老秀才,读子一辈子书考了一辈子科举,并不是那种喜欢与人争长论短的人,尤其是如今张屠户还出了一个举人儿子。
结果刘家人退让,却只让张屠户变本加厉起来。
尤其是这两年刘家二儿子刘钧又一直在府城武学,大儿子也是跟刘修一样的软性子,更是让人欺到头上。
这不,今日刘老爹因为二儿子回来了,便打算把家里养的肥猪宰一头,可动手的时候一不小心,让猪给跑了。
这猪偏偏就跑到对面张家门前,然后张屠户直接开门把猪赶他家栏里去了,刘家人去讨要,张家却说猪是他们家的。最后还说,要猪也行,拿银子来买,五两银子。
这简直就是抢劫,不说这猪本来就是刘家的,而且就算是去市场买一只猪,也要不了这么多钱。一斤上好猪肉不过两分银,百斤上好净猪肉也不过二两银。
刘老爷子跟张屠户父子据理论争,可一老秀才哪讲的过一个屠户,最后不但没要回猪,还气的给晕倒在张家门口,让人抬了回来。
“这个张屠户欺人太甚,他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王法公道了。”
刘军一进堂屋,就听到一个气极败坏的声音,一听这声音,他知道这必是大哥刘钊了。就如同这声音语气一样,大哥刘钊是一个有些软弱窝囊的男人。自小跟着父亲开蒙读书,然后一读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也还只是个童生。
所谓童生,就是下场参加科举考试,并通过了县试和府试一共八场考试,但却没有通过院试这一关,连个秀才功名也没有取得。
因此,这童生其实也就是比普通的老百姓稍高出那么一丁点,但其实却连丁点的特权都没有的。考上了秀才,好歹还能免家中两丁的差役,见官不用下跪,童生却是没这待遇的。
刘钊文不成,武也不就,一直读读读,考考考,而且肯定还得一直读下去考下去。
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柴米油盐一概不顾,刘老爹还坐了个馆当了个先生赚些钱,刘钊却是一直在家吃白饭,光伸手不赚钱。
幸好他娶了个好老婆,梅氏娘家虽也只是秀才家,可梅家却是麻城四大家族之的梅家族人,家境比较殷实,出嫁过门的时候带了不菲的陪嫁,四十亩地加一个铺子,这才得以让他这些年都能做个甩手掌柜。
可越是如此,他越的与世隔绝起来一心读书,导致的结果嘛就是交际能力很弱,就如现在,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也只敢在家里当着家人面点牢骚,连站在张家门口骂几句街都不敢。
刘军一看刘老大这样,也只得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人窝囊偏偏却有好福气,娶了个好老婆,生了个听话的好儿子。
“王法?张屠户的女婿就是县丞,而且他大儿子还纳捐做了监生,如今他二儿子又新中了举,在这西湾镇他张屠户谁还压的住。算了,一头猪而已,也就二两银子的事情,就当猪瘟病死了,一头猪也穷不了我们,不了他们。”
刘老爹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躺在竹椅上神情萎靡,意兴索然,老爹面对张家这种恶霸最终也只得打落牙往肚里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了。
刘钧的母亲更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太太,坐在一边只是一句话不说。
“要是我们家也有个举人,他张屠户焉敢如此欺负到我们头上?”张老爹叹过气后,又开始借机激励自家子孙,可惜他扫了一眼屋中几个男丁,却不由的失望。他生了三个儿子,老大虽用心读书,可却根本不是这块料,读了多年,也只是个童生,连他都不如,他好歹还考了个秀才。
老二更不用说了,打小就是个不老实的,根本不肯读书,本想让他在家种地,他又不安心,跑外去交那些狐朋狗友,可这小子却又是个聪明的,居然让他进了武学做了武生,说来这也是个武秀才了,若是将来参加武举乡试考中个武举人,那也能当个武官,虽说武不如文,可真要能当上官,不管武官还是文官都一样光耀刘家了。
不过老刘家真正想要靠读书出仕,还得指望不在家的老三。老三刘键今年才十三,可已经考中了童生,虽然第一次没中秀才,但他还年幼,以他的天资总有机会的。现在老三在县里书院里读书,是刘家最有希望中秀才、中举人的一个了。刘老爹对老三的希望就是能中个举人,至于进士他不敢奢望。
刘钊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自家知道自家事,参加的考试越多,他对自己考中秀才越没有信心了。
嫂子梅氏这时对儿子刘洪道,“听到你爷爷说的话没,好好读书,将来考一个进士出来,就再也不用怕别人欺压到我们头上了。”





明末称雄 第四章 一头猪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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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洪哥儿考中进士,起码得等二十年吧?你们等的,我可等不得。”刘军这个时候冷哼一声,插话道。
他站在这里听了一会,对于老头子和刘钊与大嫂他们的想法无法接受,被人欺负了就只想着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指望二十年后?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他的性格,他刘军向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家要是都骑到你脖子上来拉屎了,你难道还要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不,绝不可能。
“爹,张屠户刚才真说我们家的猪是他家的,而且还要我们拿五两银子去赎那头猪?”
“嗯。”老爷子无力叹息,“算了,咱们斗不过他张家,就先忍了这口气。”
“我去跟张老爷讲讲道理,我相信他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刘军说完,转身径直就往对面张家过去了。
刘钊望着兄弟的身影,摊了摊手,“张家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家,钧哥儿在外面白混了几年,怎么连这也不懂。”
梅氏瞥了丈夫一眼,手牵着儿子在一边不言语,心里却对丈夫的迟钝不满。难道他看不出二叔刚才那话根本不是要真去讲道理吗?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呢。
刘军出了家门,径直往张家走去,张家的大门打开着,张屠户的两个七八岁的孙子穿着丝绸长衫站在门口吃着鸡爪,一见刘军直闯过来,连忙往屋里跑,一面跑一面喊,“刘家二楞子过来了!”
一声喊后,张家屋里顿时几个男人走了过来,打头的正是张屠户的三儿子,身边跟着几个杀猪的伙计。一脸不善的模样,“嘿,是送银子来了吗?五两银子,一钱可都不能少。”
刘军大步走到张三的面前,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事情真有必要到这一步?门前屋后的邻居为何不能和气生财?”
“操,你他-娘的傻吧,有银子就领你家的猪走,没银子别跟爷扯淡,有多远滚多远。”刘三冷笑喝骂,刘家老二是个愣货,以前刘三还是有些忌惮刘老二的,可这两年刘老二早去了府城,心里的那股忌惮早变淡了许多,加之刘老二刚才这番客气的话,更是让他认定刘老二怂了。
“你刚才说给你五两银子,就能把我家的猪领回去,我没说错吧?”刘军面上挂着冷气,淡定的继续道,把我家的猪四个字加重了几声语气。
“没错,你他娘-的究竟有没有带钱来?”
刘军伸出食指摇了摇,“有你这句话就好办,旁边的人都是个见证,嗯,你们就是不见证也没关系。”说完,他右臂后缩,然后一只拳头如炮弹出镗一样的轰出。这记铁拳狠狠的砸在刘老三的鼻梁刚上,刘老三脸上顿时就如同开了染料坊一样,一片鲜艳。
一拳将刘老三砸趴下后,刘军左右开弓,将其余几个杀猪伙计也迅打趴下。
留下一地的**声,刘军捏了捏拳头,一边向张家继续走,一面心中感叹这副身体果然不愧是进武学当了两年武生的,真是练过的,配合他脑中掌控的原来那些博斗技巧,并没有半点拖后腿的情况,拳拳到肉的十几拳过后,双手并没有半点不适疼痛,这可是练家子才有的皮糙肉厚,拳头上早就长茧结膜了。
张家的宅子结构和刘家的差不多,中间也是一个大天井,四面房屋。此时张屠户正指挥着几个伙计家丁把刘家的那头肥猪绑的严严的,架在了一个木盆的木架上,准备捅喉放血。
“老爷,不好了,刘家二愣子把三少爷打晕了,鼻梁骨都断了。”一名家丁匆匆跑了进来,大声禀报。
拎着把尖刀的张屠户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正好看到刘军过来,厉声道,“刘二愣子,听说你回来了,两年不见,有些不认识了。”
“我还是我,倒是你,两年不见,张屠户倒成张太爷了,而且如今不杀猪,倒改侍强凌弱,欺压邻舍了。怎么,是不是好久不杀猪,今天见猪心喜,想拿我家的猪练手啊?”
刘军面对着那个肥胖高大的张屠户没有半点好话。这种乡里的恶霸,他后世见的多了,一个个欺软怕硬,坐井观天,真以为自己看到的那片天空就是整个天了。
“听说你进了武学,当了武生,原还不信,如今听你说话的口气我倒是有些信了,不过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有些话不要乱说,有些人不要乱得罪,我们张家更不是你刘家能惹的起的。”
张屠户恶狠狠的道,自他女婿做了县丞,而如今儿子又出了一个监生一个举人后,在西湾这一亩三分地,他还真的是谁也不放在眼中了。别说刘家不过是一个老秀才,一个少武生,他怕谁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你张家既然犯我在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小崽子,你不要太嚣张,我女婿是县丞,我大儿子是监生,二儿子是举人,你得罪我张家,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赔我儿一百两汤药费,此事我就饶你一次,若不然...”
“若不然怎样?”刘军一句话说完,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扭住张屠户的拎刀右手,一个反臂锁拿直接扭脱臼了他的右手,然后将尖刀夺下扔到一边,再一脚将张屠给喘倒在地,一旁张家人一拥而上,刘军冷哼一声,站一个桩,拳打脚踢,几下间兔起鹤落,已经将那五六个人都打倒在地。
刘军走到一边,将张屠准备杀猪的那把尖刀捡起,慢慢走向张屠户。
“不要杀我,我错了。”张屠户惊恐叫道。他这时记起来,刘家的老二可是个二楞子,完全不是个讲理的人,耍混使狠是个不要命的。他是真怕了刘二楞子要跟他拼命,他这老太爷跟个二楞子换命,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刘军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向前,张屠户真的慌了,“我赔你钱,十两,不,五十两银子,一百两!”
杀猪刀已经高高举起,刘军朝张屠冷笑一声,然后挟着刀风狠捅了下去。
张屠户惨叫一声,一阵骚臭味四溢,他吓的大小便**了。
刘军的刀捅下,一股鲜血飞溅而起,刘家的那头猪在木盆上高声嘶叫,喉间猪血直喷,淋了张屠户一头一脸。
张屠户抹了一把脸上的猪血,这才现原来刘二楞子不是要杀他,而是一刀捅了那头猪。望着已经没了声息,却还在不断沽沽流着猪血的死猪,张屠户咽了咽口水,他杀猪多年,自诩力大,可如此干脆的一刀就捅中了位置,干脆了结的把猪杀了放血,还能这般轻松惬意,这个刘二愣子不简单。
“张屠户,放心,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杀你的。不过这头猪是我家的,我宰我家猪不犯法吧?”刘军笑着问张屠户。
张屠户无奈的点了点头。
“很好,哦,对了,刚才我好像听你说要花一百两银子买我家这头猪,没错吧?那麻烦你现在付一下帐,现银一百两,另外,再写一篇契约,说明你是自愿拿一百两银买我家这头猪哦。怎么样,没问题吧?”
张屠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刘二愣子拎着把带血的杀猪刀,谈笑风声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两个五十两一锭的银锭奉上,张屠户又按刘军的要求亲笔写了契约,还按了血手印,刘军满意的收起来,纳入怀中。
“一头猪卖五两银子,原来我觉得已经有些贵了,可居然还有人非要卖我一百两,这世道,真是看不透啊,有钱人就是任性。”
刘军笑着说完,将那杀猪尖刀一刀砍在木盆上,
“对了,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其实你别以为有个当县丞的女婿就很了不起,也别以为有个举人的儿子就有多厉害,实话告诉你吧,知道我这两年在府城武学进学吧?
那你也应当知道,武学的武生都是年二十五岁以下的都指挥、指挥、千户、百户、镇抚等在职武官,以及武职官员的应袭子弟,以及武官职员其余弟侄年十岁以上者,对吧。想想看,为什么我一寒门子弟,却能入武学为武生?”
张屠户一面在心疼着那一百两银子,一面又在谋划着要如何报复回去,要把刘家弄的家破人亡,这个时候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对呀,武学可不是人人可进,武生更不是人人可当的。你进个儒学当个秀才,还可以凭本事考进去,可这武学好像都是军队那一块的,别人插不进去啊,能进武学的武生不是那些应袭子弟,就是那些年轻的武官,这个刘二愣子是怎么进的武学当的武生呢,难不成他家其实是哪个武官的旁支?
“锦衣大帅刘金吾知道吧?”刘军轻笑着道。
张屠户连连点头,麻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他哪会不知道,皇帝亲赐牌匾‘荆湖鼎族’的锁口河刘家,不说出过无数进士举人,许多个太保尚书之类的,光是后来世代锦衣帅,就足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当代刘家领军人物刘侨,如今更是太子太傅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使,难道西湾刘家跟锁口河刘家有关系,以前没听说过啊。
“刘金吾之子刘锋与我乃是兄弟。”说完这一句,刘军不再多言,大步离开,只留下张屠户抱着右臂坐在自己的屎尿之中喃喃自语,面色苍白,心如死灰,如果西湾刘家真的跟锁口河刘家有亲,那他这下真是摊上大事了。




明末称雄 第五章 狐假虎威
刘军绝做不到让人骑到脖子上拉屎,还能忍气吞声。【】》し
两手各掂着一块三斤多的大银锭走出张家大门的时候,刘军真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虽然欺负一个古代的乡下恶霸有些掉身份,可路不平有人踩,这张屠户既然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自己踩他两脚了。
刘钧一出张家大门,家里的老仆刘安马上就迎了上来,“二少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张老爷还是很愿意讲道理的,我过去跟他讲了几句,立即就讲清楚了,你看,张家老爷说是久不杀猪,今天见猪心喜,非要买我们的猪练练手,我本来说送给他的,结果张老爷大方的很,说我张家如今根本不差钱,最后硬塞给我一百两银子,算是买猪钱。刚才还要留我在他家吃杀猪饭呢,我不好打扰,就告辞回来了。”
刘安听着刘钧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胡说八道,哭笑不得,不过见二少爷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一时放下心来,可见他还手拿着两个大银锭,一时又担忧起来。莫不是刚才少爷直接打上去了,强抢了两锭银回来吧,这个天老爷啊。
刘家门口,小丫头宝儿早已经在那里引颈翘盼着呢。一见二人过来,连忙上前,“爹。”宝儿先是向刘安喊了句爹。
这刘安才真正是宝儿的亲爹,说来宝儿也算是刘家的家生子,刘安过去是老爹刘修的书童,后来便成了刘家的管家、门房、帐房等身兼多职,他娶了刘钧母亲的陪嫁丫头,之后生了宝儿,还有一个儿子。
刘安的妻子依然舒服着主母,儿子则负责刘家的田地佃租之事,并兼车夫,宝儿则是负责服侍刘钧,他不在家时则帮着洗衣倒茶之类的。
除了刘安宝儿一家,刘家还有两家下人,一家女的在厨房做饭,男的打杂采购,几个孩子在庄子上做事,另外还有一家则是刘钊婚后,媳妇梅氏从家里带来的陪房一家子,专门服侍着那一房人。
说来刘家也不小,一家人有三家奴仆,十几个下人。而刘钧三兄弟外,还有四个姐妹,母亲外还有一个姨娘,兄弟三个都是一母同胞,四个姐妹两个已经出嫁,还有两个待字闺中,最小的四姐儿却是赵姨娘所生。
进屋,刘家一家已经都齐了,包括刚才一直没见到的赵姨娘还有两位妹妹。三家下人在家的也都站在廊下。
看到刘钧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等刘钧把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又把刚才对刘安的那番话一说,刘老爹和刘老大却都是齐齐变色,“哎呀,这怎么能行嘛,见好就收,张家既然道歉了就可以了,把猪赶回来就好了,哪里能要他们家银子,还要一百两,这怎么能行,快,把银子送回去。”
“爹,咱家的猪已经让刘家杀了,这银子是卖猪钱,他们自愿给的,你看还有手印呢。”刘钧并不贪心这一百两银子,可若把银子退回去,那不是在向刘家认怂,刚才辛苦的那番表演岂不白费。
况且,刘钧在张家时其实是在诈鸡,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锦衣帅刘侨的儿子,更不是什么兄弟。刚才不过是扯虎皮作大旗,狐假虎威,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绷住,如果现在又过去退钱,那岂不是要让张家识破。
如果被识破了他的诈计,那张屠户那种地方恶霸,肯定会报复的。
其实刘钧在张家时故意拿他的武生身份造势,说什么武生都是卫所军官和世袭武官子弟,其实不过是欺张屠户没见识。
地方卫所的武学确实主要是以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武官,和那些十五岁以上的世袭武官子弟为主,但武生也并不全是如此。
就好比能参加武举考试的也并不全是武生,而还有各地文武官员举荐的通晓兵法,谋勇出众者一样。武生其实也不全是武官和世袭武官子弟。
崇祯以前,除了卫所向有武学之外,后因辽东沦淊,北方各地开始纷纷建立武学,不再局限于军队卫所,而是各府州县也设武学,将武学附于儒学之中。
崇祯十年,朝廷更是下令,令天下府、州、县学皆设武学生员,由提学官一体考取,但当时重文轻武,世人并不屑于武生的考选。
不过武生毕竟还是相当于秀才,虽有所不如,可对不少人来说也是个出路。
刘钧就走了这条路子,不过他能入武学,靠的不是军官和世袭武官子弟的身份。此时武生录取资格有五。
第一就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武官,第二就是尚未袭职的世袭武官子弟,即应袭舍人。第三就是武职官员其余弟侄年十岁以上者即舍余。第四就是现职五十岁以上的年长武官,第五就是严加选拔的民间武技超群绝伦,有真才实学而又有志于武学者。
这五种之中,刘钧就是那个严格选拔的民间武技超群绝伦且又有真才实学而又有志于武学者。只是他入的不是府州县的武学,而是黄州卫的武学,如此一来未免有些神秘。
就凭他刚才在张家那般利落的把张家上下男人全都打趴下的身手,可知刘钧确实武技不错的。
说到底,其实他能考上武生,完全就是与当前大形势有关,辽东连年战败,清兵不断侵入关内,而中原流贼四起,朝廷用兵不断,急需那些优秀的勇武年轻人为国所用。
而大明偏偏绝大多数士人又是不愿意当兵做武官的,有愿意的小老百姓又没那个本事,因此刘钧这个秀才子弟,读过书且又好舞刀弄棍有身真武艺的年轻人,也就没有什么意外的成为了朝廷扩招的武学生员了。
可惜张屠户这种乡下恶霸对于朝廷的这些事情是搞不太清楚的,也让易风扯虎皮张了面大旗,狐假虎威了一把。
刘钧虽然给刘家出了一口恶气,可这种解决方法却反而让刘家上下提心吊胆的。一顿早饭,也是吃的没什么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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