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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
七月十九,新罗急报,新罗女王金德曼有了身孕。
李破算了算日子,金德曼离开长安的时候是三月间的事情,过去四个月了,他便有些狐疑,怎么现在消息才到?
不会出现隔壁老王的故事了吧?他摸了摸脑袋,觉着头顶微绿,没有欢喜,却生出了几分恼火,立即派了御医去新罗给金德曼问诊。
皇帝可以戴绿帽子,当然了,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防不住而已,可绿帽子绝对不能戴的稀里湖涂。
后来才弄明白,金德曼身体也不错,没有一点的孕期反应,肚子渐渐隆了起来,她还以为是好吃好喝胖了呢,一直到肚子不住大了起来,才算后知后觉。
在确定有了身孕的时候,其实也就怀了不到五个月,身形上的变化也并不算大,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李破自觉头顶的颜色恢复了正常,于是也就安心了下来,不再关注。
该赏赐的都已经赏赐了下去,不必再另外加赏。
金德曼不管生下来的是男是女,都必然将继承新罗王位,就是这颗种子播的有点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当然了,这对于李破来说不算什么,就算儿女养在身边,一个月也见不到父亲几次,皇子皇女天生尊贵,他们也必定要承受一些代价。
不过不管怎么说,皇家都算是添丁进口了,这事也不是什么阴私之事,李破和李碧商量了一下,在宫中宴请了一下臣下,将此事广而告之。
皇家喜事连连,长公主殿下刚刚诞下一个麟儿,新罗那边又传回了好消息,臣下们比皇帝更为欢喜。
首先,皇家多子多孙,是王朝兴盛的征兆,其次,新罗是大唐最为亲近的藩国,如今排在藩国的头一档,继承皇位的如果是大唐皇帝陛下的子嗣,那就更为稳妥一些。
反正就是好事,这样的好事还是不嫌多的那种,臣下们都是兴致勃勃,纷纷变着花样向皇帝敬酒。
李破扎实的醉了一场。
元贞七年收获不小,不提那些帝王事业,宫中的妃嫔也为他诞下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从大局角度来看,后宫更为稳定了一些。
起码妃嫔们不用再担心吃不着肉,连汤汤水水都喝不到一口的情况,有了儿女,也就有了依傍。
至于皇位,皇帝春秋正盛,离着儿子们争权夺利的时候还远。
而且皇后娘娘生了两个儿子,基本上已经绝了其他人争夺储位的希望,只要皇长子和皇次子稍微像点样子,就不会让储位旁落于人。
李破的效率是肯定不如李渊父子,你看人家的女儿要生都生出了一对双胞胎,可见基因之强大。
李破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是没有辛勤耕耘,到如今才有了三子五女,以皇帝后宫之规模,实在称不上卓越。
道阻且长,还需努力……
…………
隔了两天,李破率人出宫去探望自己的妹子。
徐世绩的府邸就在皇城之中。
七月份,秋风萧瑟,天气将冷未冷,正是后来人们常说的二八月乱穿衣的时节。
皇城中的人家没多多少,街道上颇为冷清,倭奴在街上很勤快的打扫落叶,有了他们,皇城的街道干净整洁。
可以说他们为长安的卫生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北雄 第1789章徐府
李破很少来徐府,主要是李春经常不在家,大着肚子的时候也不老实,还是经常出去游玩散心。
李破到时,徐世绩和徐父率府中人等迎在府门之外。
徐氏不是什么大家族,祖籍山东曹州,大业年间迁居河南,家中人丁比较简单。
大致上徐氏属于地主阶层,按照九品中正制的说法,不入九品,甚至在庶族之外,只不过算是富裕人家而已,大业初的时候正在向官宦人家转变。
徐世绩有两个姐姐,都嫁给了官员,就是明证。
当然了,此时的徐氏就不一样了,有徐世绩在,足以列入门阀世族门墙,又和皇室联姻,阶层上升的速度和坐了火箭似的。
去年年初,徐世绩回朝述职,因其有战功在身,是凌烟阁从龙功臣之一,加上又是皇帝的妹夫,加恩得封曹国公。
门庭显赫,张伦,尉迟恭,步群等大将军们就都要逊色一筹了。
…………
皇帝车驾入府,徐世绩父子陪在他的身边说话。
徐世绩的父亲是白身,在皇帝面前不太敢说话,李破问了几句,便转头看了看徐世绩道:“听说你这一年待的安闲,在跟人弄什么草药?”
徐世绩是左武候卫大将军,回京之后归于卫府,除了掌管卫府军务之外也就没了职司,后来想和尉迟恭一样,弄个兵部侍郎来当当。
只是正好赶上妻子有孕,此事也就拖延了下来。
这厮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就不务正业的研究起了医术。
也不算是闹着玩,他本来就是个读书人,走的正经是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路数,只是年轻的时候正逢天下大乱,于是不得不弃笔从戎,当上了将军。
如今功成名就,妻子也劝他老实的在京师待上几年,他无聊之下,便从新拿起了书本,兵书战策什么的他都熟,医术上他也不是毫无头绪。
只是没了早年间想在文坛扬名的心思,就是府中有模有样的鼓捣起了草药活计。
李破听闻此事,也是一笑置之,有点爱好是好事,在外面野惯了,如今在京师修心养性一段日子,等时机合适再放他出去。
…………
徐世绩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臣公务之余,摆弄些花草,却还闻于陛下……”
李破斜了他一眼,“你是朕的妹夫,在朕面前好好说话。”
徐世绩噎住,这感觉很熟悉,皇帝还是和当初一样不好伺候,在太极殿上还正常些,私下里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还是得加些小心。
“呵呵,陛下也知道的,臣拜了国丈为师,老师功勋盖世,臣万万不及,他老人家也还着书立说,可谓是文武全才。
臣为老师门下弟子,自然要追随老师步伐……”
李破听明白了,“你是说要写书?关于医术的?”
李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夫,心说你这不务正业的本事真是没法说,不在兵法上发力,却是另辟蹊径,转行弄起了草药,不愧是徐世绩啊,和旁人就是不一样。
李破心里其实明白,朝廷如今鼓励有才学的人着书立说,徐世绩等人这是在赶潮流。
徐世绩就作憨憨状,点着脑袋道:“陛下别看臣是个领兵之人,其实少年时拜访过几位名医,在草药之上也颇有造诣的,当初在河南时还曾给人开过方子。
若非世道乱了起来,臣不定就去当大夫了。
今年六月间举行的杏林会,臣还去参会了呢。
会上名医聚集,各个慈悲心肠,和咱们这些领兵之人大不相同,臣与他们交谈,得益极多,便想着弄个药草纲目出来,也好……”
“也好博点虚名?”李破的刻薄话张嘴就来,手也动了动,想要给这厮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你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就不要装模作样了吧?
徐世绩这厮在他心目中印象一直不好,他觉着徐世绩太过狡诈,还很虚伪,正经是那种既当又立的家伙。
当然了,根子上还在于这厮娶了他的妹子,强势的大舅哥看妹夫都是这个样子,倒也不算奇怪。
最终他还是没动手,徐世绩和罗士信,元朗等人不一样,虽然是他的妹夫,却要归于臣下之列,没有亲近到那种随意相待的地步。
徐世绩惭愧的低下头,别看皇帝说话难听,却还是说中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他确实是个在乎名声的人,心里也鬼着呢,李破是一点也没冤枉了他。
不过他这人向来有备而动,他是查阅过资料的,还和大夫们有过交流。
自古以来关于草药的书籍倒也不算少,可碍于门户之见,很少有人有那个财力精力,或者愿意去做草药归类的事情,就算是宫中的太医署,此类书籍也很零散。
这就被他找见了空子,以他的权势地位,若能编纂出一本关于草药的书籍来,其他不论,反正在名声上是极有好处的。
李破自然是支持这种举动,只不过换成了徐世绩……因为徐世绩是领兵之人,后来人许之为名将的家伙,此时去侍弄些草药,可谓是离题万里,他就觉着很不靠谱。
徐世绩也不是一个人在弄,他在杏林会上遇到了大理寺主簿于志宁,这是个天策府余孽。
在长安书院躲了两年重新入仕,因为秉性刚正,善辨忠奸,为长安书院祭酒盖文达举荐,到长安令衙当了主簿,去年才晋了大理寺主簿,这次是受了大理寺卿正长孙无忌的提拔。
长孙无忌当过长安令,自然要提拔一些“自己人”到大理寺任职,七品职位,吏部几乎没有驳回的道理。
于志宁也精通医术,在杏林会上遇见了徐世绩,对于于志宁来说,那自然是机会来了,两人一见一下相谈甚欢,于是便勾搭在了一起。
徐世绩见大舅哥对自己做的事不以为然,本不想再多说,可想起可怜巴巴,却很有才干的新朋友,却是在李破面前多说了一些。
顺便跟大舅哥说大理寺有一个叫于志宁的家伙,在医术上很有造诣,当然了,为人才能也很不错,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




北雄 第1790章举荐
“于志宁?当年的天策府学士?”
李破稍微搜寻了一下记忆,便把于志宁给揪了出来。
这人是李世民的亲信,带过兵,在天策府的地位和侯君集差不多,如今相比其他人来说,混的着实有点惨。
他对历史走向,名人等等不太能把握的住,不过他却是知道,李世民的天策府是个人才宝库。
虽说他登基以来,没有刻意去挖掘,但能用的人却大多都用了起来,于志宁之类的人物没有能够走到他的面前,他也不很在意。
求贤若渴的时候早已过去,朝中能用的人太多了,位置都有些不够用了,真不缺那一个两个的人才。
…………
徐府是皇城之中有数的大府,不能用几进几进的词汇来形容,你可以说它是缩小版的皇宫,顶级贵族们的标配。
一边走着,徐世绩惊讶的问道:“陛下听过他的名字?”
于志宁不是什么大人物,洛阳于氏是个大族,他们是鲜卑人,改了于姓,经过几代人,如今和汉人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于志宁的曾祖于谨当过北周的太师,一个让后来人很不喜欢的职位,演义小说里太师大多都是奸臣。
于志宁的父亲凉国献公于宣道殁于开皇年间,也是朝中高官,所以说于志宁家世是非常显赫的。
只是于志宁本人是家中次子,入仕以来官位一直不高,受李世民器重,才算有了些气象。
可惜那也只是昙花一现,李渊败亡之后,于志宁作为李世民的亲信,受了些牵连,跑去长安书院躲藏了两年才刚刚冒头出来。
…………
“咱们当初在河边跟李二对峙的时候,朕记得他就在军中吧?”
李破脚步不停,歪头想了想,接着道:“朕还记得,李渊派了楚国夫人,韦少府,窦光大三人来晋地跟朕商量罢兵之事。
李二郎却不讲信用,使者刚刚离去,他就率军突袭了龙门,是不是于志宁等人给李二出的馊主意?”
徐世绩有点懵,这个他可是真不晓得,那会他好像刚被捉到晋阳没多久,没了兵权,十分的不适,觉着李定安不识英雄,正想着怎么逃走呢。
“这个……俺……”
“别这个那个的了,都是陈年旧事,当年跟朕作对的人多了,如今还不都在为朕奔走效力?你还不是当了驸马……你这是想向朕举荐于他?”
徐世绩也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了,皇帝的目光好像能穿过他的肺腑,他说一句,皇帝就晓得他要说什么,而且直来直去,一点也不委婉,弄的他非常难受。
看着他尴尬的样子,李破心中暗笑,把账本翻出来给妹夫消了一笔账,嘴上则道:“于志宁有大才?
不见得吧?领兵之事朕听人说,他可不怎么成,如今也不过是个七品主簿,值当你向朕开这个口?”
徐世绩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在心里先把新交的朋友痛打了一顿。
嘴上讷讷道:“臣也只是见他颇有气度,言谈上也很有些见识,另外臣也寻人问了问,此人不畏权贵,明断是非。
所以才向陛下提起,若陛下不喜此人,臣……也只能和他断了来往。”
这话说的鸡贼的很,又是那种既当又立的感觉。
李破也很奇怪,对于志宁倒真生出了几分兴趣,“你一个大将军,怎么和他有了交往?就因为在杏林会上见了一面?能帮你识别药性,写个文章?
还是说你想与于氏结交往来?于氏现在也称不得一声望族吧?”
徐世绩连连摇头,告饶道:“陛下,您千万别这么说,俺也只是与其偶遇,攀谈之后觉得其人言谈不俗,又深通药理,这才引为友朋,无关家世官职的。”
李破似笑非笑的瞅了他好几眼,不太相信的样子。
徐世绩的父亲徐盖在旁边听着儿子和皇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开始的时候还与有荣焉,到了这时,却已经被吓的脸色发白。
皇帝好像很不喜欢自家儿子的样子,让他心里直道完了完了,过后得去求一求长公主,在皇帝面前说说好话,别真把皇帝得罪了。
儿子平时挺有主意的一个人,说话办事都很周全,可怎么到了皇帝面前,就支支吾吾的愚笨了起来?
看着儿子答对失措,徐盖真是恨不能上去踹他几脚……
…………
李破不是上门来找麻烦的,逗了妹夫几句,便不为己甚的给了个甜头,“你的眼光也不知好不好?
上次举荐戴胃的就有你一个吧?都是些河南人……你给我小心一些,杨广迁都洛阳,弄的河南风气大坏。
你出身河南,应该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子,少和他们胡乱掺和……
这话听听就完,勿要外传。”
方才的都是玩笑话,这才是动真格的,徐世绩心中凛然,垂头应诺,心说这两年到底是有些松懈了,结交的人杂了一些,以后还是得小心为上。
当皇帝的妹夫就这点好,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能得到警示,皇帝随口一句话,就胜却旁人的千言万语。
不用像旁人那般,总要揣摩皇帝心意,多数时候都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李破也是说到这里了,提点了“蠢笨”的妹夫一句,甜头还是要给的,“你举荐一次人才也不容易,既然你说于志宁这人还不错,可七品小官,朕就不见了。
门下省倒还有些缺职,让他当个给事中也不知合不合适?”
徐世绩嘴角抽动了两下,这套路他太熟悉了,当初做皇帝的亲卫统领的时候,他算是见多了这种手段,自己也不是没尝过味道。
可现在却还是感觉心里忽上忽下的,被弄的心惊肉跳,没个着落。
…………
说起来,不管徐世绩怎么难受,于志宁算是遇到了贵人。
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七品官就能升到五品,这肯定是属于扎实的破格提拔的行列,旁人举荐都没这个效果,也就是徐世绩这个驸马开口。
又正值李春生了个儿子的喜事上,李破才会给他这个颜面,哪怕少上一个条件那也是不成的。
这其实就是为官之人常说的际遇,赶到点上,猪也能在天空飞上一阵。
徐世绩一阵拍马屁,心里却在憋屈的想着,于仲谧啊于仲谧,你个混账东西这个官若不给俺当出点眉目来,俺先宰了你个狗东西。
为了你个小官,俺都向皇帝开了口,还被打了几巴掌,容易吗我?
…………
“李春身体还好吧?听御医说,养上两天就没什么事了?她这孩子生的,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李破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后来的医疗条件好,也是说什么的都有,如今的女人,生孩子却是时常能要人命的。
徐世绩也觉着很不对劲,可妻子的状态在那里摆着,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嗯,公主恢复的快,和没事人一样了,总想出去走走,可产后不能见风,只能在屋子里待着,臣怕她寂寞,就陪着她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
李破满意的点点头,“看住了她,不管她身体怎么个好法,都得遵照医嘱,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外面的羽林军士可以招进来,日夜轮守,她本事不小,人少了怕是看守不住。”
徐世绩呲牙咧嘴,尬笑一声,心说这是当防贼了吗?嘴上却道:“陛下英明。”
此时李破却是幽幽说道:“你别不上心,李春是朕看着长大的,她的秉性朕最清楚不过。
传宗接代于她而言,不过是应付差事罢了,若非嫁给了你,有所牵挂,她早就鸿飞冥冥,游览天下名胜,走访豪杰去了。
她那几个师傅你也知道的,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快意恩仇之辈。
这也怪朕,当年天下太乱,大家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尤其是妇人女子,若无防身之能,遭遇必定凄惨无比。
所以朕招揽了些奇人异士,教导她学了一身与人搏命的本事,足可自保无虞,可也正是如此,让她染了任侠之气,总想着去做点行侠仗义的事情。
如今生了个儿子,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了了一桩心事,之后哪天她若是跑的没了踪影,那……可就闹出大笑话了。”
徐世绩和妻子结亲也有五年了,哪里会不知道妻子的性情?
闻言之后,心里恐惧之余却是大表赞同,“她若走了,臣就遍访天下,也会把她追回来的。”
李破暗哼,心里道了一声真蠢,“你还真想放她走啊?”
徐世绩愣了愣,心说俺也不是神仙,还能天天看着她不成?她要是想走,抽空就熘了,俺是真没法子看得住她。
只是话不能这么说,“恕臣愚钝,还请陛下教臣。”
李破恨铁不成钢,这厮肯定又在跟他耍心眼,有了主意也不说,想在他这里讨个主意,过后就算人没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于是翻开小账本,就又给妹夫狠狠记了一笔。
“万事堵不如疏,严防死守是不成的,她想出去走走,就让人陪着她出去,只要别走没了影子,什么都好说嘛。
若是……再生几个儿女,那就更省事,她总不能把孩子生在外面吧?哈哈……”




北雄 第1791章取名
后宅内室之中,李春正抱着孩子在熘熘达达。
知道兄长到来,她本来要梳洗一番,好跟兄长相见,可转念一想,也就换了一身外袍,还是保留了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
顺便照了照铜镜,见里面那个人气色太好,还想让丫鬟给她弄的凄惨一些,却是没人敢跟她这么玩,也只能作罢。
以她的身份,想在兄长面前卖惨,却已不太可能。
伺候她的人们又不傻,你要是凄凄惨惨戚戚的,皇帝恼火起来,大家岂不糟糕至极?
她怀中的婴儿睡的正香,李春又端详了一下,几天下来,这小东西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小模样也渐渐周正了起来。
不像刚出生那会,红彤彤,皱巴巴的样子了,李春心想,兄长见了他,应该会喜欢吧?谁知道呢,兄长对孩子向来不太上心……
…………
李破到了地方,径自在妹夫陪同之下入内,其他人就都留在了外面。
进了屋就见妹妹站在那里,含笑望着他,稍一打量,李破就欣慰的点头道:“挺好挺好,没有病恹恹的,不愧是我家大娘。”
李春骄傲的扬了扬头,“大哥常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可是一直都记着呢,生个孩子算什么?哼哼……”
好吧,这兄妹两个的画风不太对,听的徐世绩直想捂耳朵,心中大喊,孩子是我的,你们两个自吹自擂个什么劲?
…………
接下来李破终于走了正常程序,接过妹妹手中的孩子瞧了瞧,一点大的小东西,也瞧不出什么来,只使劲夸上两句也就成了。
这孩子来到世间的那一刻就处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位置,标准的食物链顶端,再不济……也当有一生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至于半道上会不会被人砍了脑袋,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破不着调的想着,和妹妹妹夫说笑几句,便把孩子递还了回去。
李春接过,又转给了乳母,陪着兄长上榻坐下,自有人奉上涤烦子。
李破看着妹妹不紧不慢的样子,和自己想象中憋疯了的样子完全不同,心说这是内分泌失调了吧?还是说生了孩子就有了母性?
…………
“瞧你这模样我也就放心了,你在府中要安心静养,你终日练剑应该知道的,身体是养出来的,不然日后说不定就要落下病根,到老了有你好受的。”
看了一圈,一切都好,不过李破还是先拿话来堵住妹妹的嘴,以免她不安分。
李春眨巴着眼睛看向他,“大哥派了那么多人守在外面,我还能去哪?我倒是想出去走走,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啊。”
李破不是宠妹狂魔,才不会惯着她,一听话音不对,立马虎起一张脸,“话白跟你说了?你还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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