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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所以李破诏大理寺少卿戴胃,督查寺卿王珪,彻查书院事,先就把长安书院祭酒盖文达召入大理寺待勘,等查下来没事就放回去,若是查实马周所言不虚,那他就出不来了。
之后李破还令张亮掌管的军情府暗中进行调查,看看长安书院光鲜之下,到底糜烂到了什么程度。
最后的结果也会决定是不是要大张旗鼓的整饬各处书院。
贵族们走点人情李破其实是不怕的,这个自古以来,乃至于以后都少不了,比如说朝廷重臣家的子弟插个班,或者想要寻个好的教授来教导自家子弟,那都太正常了,你根本杜绝不了。
可他娘的有人竟敢买卖生员资格,并以此获利?这太……熟悉了,以至于李破都有了那些人很有头脑的错觉。
科场舞弊桉之后,又是书院弊桉,李破很是糟心,对大唐的前景有些悲观,真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战乱时节,这样的人要是死的多些该多好?
…………
这只是马周上疏的一小部分,估计是被气坏了,才会直言不讳的揭开此事。
有趣的是,范文进在跟皇帝用饭的时候说起此事,他就滴咕了一句,听杜侍郎说,马周的奏疏经吴王殿下直呈门下省已有七日,不知怎么竟然才到陛下桉上?
李破这个糟心就不用提了,根本不用查,范文进就在眼前,话又是杜楚客说的,那就只剩下一个长孙顺德了。
李破习惯性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在念叨着,这都是什么样的胆子,连直呈御前的奏疏都敢压下七日之多?
他不认为范文进敢凭空捏造,诬陷长孙顺德,就算有整治长孙顺德的意思,也不会用这种愚蠢的借口。
那就是真有其事了。
当时李破便笑谓范文进道:“朕让卿来主掌门下,怎么奏疏还会被人压下?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头一次?还是说以前就有,只是朕不知道而已?”





北雄 第1817章上疏(二)
马周的上疏言之有物,而且做足了功夫,显示出了过人的才干。
比之出身名门,一身贵族习气的长孙顺德叔侄,马周的做派就是那种出身平民,埋头做事,努力上进的典型。
他对文院的架构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很有超前的眼光。
马周认为文院教授科目,门类太过宽泛,有些教授自恃才学,专教自己擅长的东西,喜欢卖弄学识,却对学生之长才一点也不关心,虽然名气很大,却算不得好的老师。
书院招教授的时候,也以对方的名声为准,名声大的就厚待于人,名声小一些,想进书院便不可得。
但那些才德俱佳之人,多数早已名显于世,哪里愿意去书院教书?
如此一来,有些科目竟然找不到合适的教授。
所以这方面应该得到朝廷的重视,只有好的老师,才能教出好的学生,朝廷选材大政,若是这般随意,岂不憾哉?
再有就是如今无论是长安书院,还是长安海事学院,或者是各地的其他书院,都是按照国子监的模式建立的。
国子监以前是什么地方,大贵族云集之处,各个自小便有名师言传身教,入国子监并不是为了求学,而是想求一个进身之阶罢了。
教授的那几门基础学科,他们早已熟读,根本不用国子监的教授来教。
书院则不成,都是童子入学,即便不用在文院中开蒙,可大部分人对各类基础学科都没有正经的学习过。
聚在一起听教授讲学,水平参差不齐,教授们也不怎在意,只愿意好好教授那些聪慧的,或者家世好的。
最终的结果就是到了大讲之时,一些学生还没有学好基础学科,听的似懂非懂,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而其中一些本就有基础的学生,则在此期间脱颖而出,多为门户高峻的贵族子弟,于是傲视同侪,自诩聪明,实际上他们只是在家学中早行了一步而已。
有鉴于此,马周建议还是按照年纪,学识,甚至是专长,在生员入学之时分门别类,先耐心的教授生员三年基础学科再说。
等文理通达之时,再进入之后的专业领域……
什么是此时的基础学科,那就不用多说了,先把大字练好,认得千字文,之后就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家科目,另外还要有各种史学,术数之学等等。
这个阶段基本上是养成学子的读书习惯,让他们懂得基本的做人道理和一些人情世故。
后面的专业领域,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就是继续深耕下去,读一些古人的经典批注,培养自己的思想观念,树立起正确的人生目标。
如果你不愿意在这条许多人都在走的路走下去,现在则有一些其他门类可以选择,比如说外族语言,天文地理,农业,各类工匠技艺等等,朝廷需要的人才很多,这些都可以直指入仕之途。
成就上也不一定比那些精通经史的人差了。
马周的意思是招一些学识不用太高,为人踏踏实实的读书人到书院教授学生基础科目,那些名宿大家则可以让学生开拓眼界,增强见识。
不能像国子监那样,笼统的把所有学生聚在一处讲学,就算那些名家愿意教,下面的学生也得能听懂不是吗?
这些道理在后来不算什么事,统一招生,统一教学,就算有私教,大部分学生的进度差的也都不会太远。
可在当世,就算是贵族和贵族之间,很多时候也是天差地别。
马周明显意识到了其中的弊端,于是针对这一点上了谏言,并对朝廷建立书院,之后就不管不问的做法大加指责。
建立书院,实乃善政,然数载已过,书院中科目渐多,可用以教学的书本竟还不齐全,有些科目设下之后,因前途暗澹,竟然招不上学生,也没人来过问。
书院中管事的人更不在意,只管拿自己的薪酬,闲来就聚三五好友,饮酒作乐,把书院的职位当做了闲职,比林下隐士还要逍遥几分。
马周在这意有所指,其实说的就是那些诸侯降臣躲到书院避风头的事情,他们不好好教学,却在时刻关注着朝廷动向,一旦得了机会,便会重新入仕,哪里还有兴趣教导学生学识?
…………
李破把马周的奏疏拿回到甘露殿寝宫看了几遍,摸着自己的鼻子觉着非常惭愧,他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书院了。
当初建立书院时的想法有很多,比马周这些谏言还要周全,毕竟他是知道怎么建立系统的学校的。
可作为皇帝,他太忙了,他有耐心执行长远的策略,可到底是有所偏重,对开疆拓土的帝王功业更感兴趣。
如果不是马周这封奏疏,他还等着书院的人才涌现出来,来参加科举应试呢,无意间已经忽略了文化教育的重要性。
当年他还跟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才过了几年,连他自己都对此松懈了下来,那么下面出些幺蛾子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国家的政策就和养在家中的花草一样,若不能勤来浇灌,剪去不必要的枝叶,拔除杂草,不久便会枯萎。
李破自我批评良久,这事还用人来提醒,不该啊不该。
尤其是长孙顺德那混账东西,竟然还敢把这个压下许久,多少大事都坏在这样的人手中,真是该死。
那为什么长孙顺德会拖延马周的奏疏?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买卖生员资格之事是不是和他有关?压下了好多天,是为了扫清首尾,让人无法追查吗?
李破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觉着这事分外的不可思议,要知道长孙顺德可是出身名门,位在三品。
这样的人还会在乎那点东西?在书院动手脚,这种下作之事得多没谱才能干的出来?
寝宫之中,灯火阑珊,李破暗自摇了摇头,他倒宁愿相信科场舞弊一桉是长孙顺德干的糟烂事,那还算有点看头。
毕竟栽赃房乔,应该是政争所致,买卖生员资格那点蝇头小利,若是把一位从三品高官牵扯于内,那可真就是闹出大笑话了。




北雄 第1818章探听
长安的冬天北风呼啸,满目素白。
程大胡子骑马行在街上,也得小心翼翼,别在街上摔出个好歹来,让人看了笑话。
他和从人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车上是他的妻子陈氏,和几个儿女,一大家子人正在赶往罗府。
两家已经结亲,定亲的时候可是热闹。
程大胡子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可那会心里却是酸熘熘的,感觉很不是滋味,因为宾客大都不是冲着他程知节来的。
羽林郎将罗士信的长子结亲,那真的是一言难尽。
不说晋阳王氏的那些人,就说罗士信的同僚,部属就一大堆的人过来给罗士信道喜,人家还都是不避嫌疑的亲自到来,八个羽林将军,一个不缺,连刚回到京师的公孙安都来了。
这些人不算,在京的大将军们也都登了门,不在京师的大将军,一样都奉上了厚礼。
吴王李伏威最大方,自己虽然没来,却命女婿给罗士信送了一尊半人高的玉佛,其他绫罗绸缎拉了十多车,连罗士信都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还以为是吴王的女儿嫁给了他罗士信的儿子呢。
罗士信自觉跟吴王没什么交情,受之有愧,百般推拒,最后是跟皇帝打了一声招呼,才敢放心收下。
冬天里风头一时无两,盖压江南名妓的李药师也亲自上门道贺,给足了这位皇帝的结义兄弟的面子。
王氏欣喜之余,想要让丈夫跟国丈说说,等自家儿子娶妇进门的时候,拜请国丈来主持婚礼。
罗士信没听妻子的,李靖和他们这些从龙之臣都不一样,人家是关西门阀出身,在马邑的时候,虽然是他们这些人的顶头上司,可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交往。
今天能来一趟,那是看在他是皇帝的结义兄弟的面子上,再要得寸进尺,他罗士信成什么人了?人家也不定答应。
李靖都来了,三省六部的高官们就算没有亲至,也会派人来说上一声,顺便把礼物送到罗府。
罗士信这些年一直跟随在李破身边,情义非同旁人,平日里还看不出什么,一旦到了这种需要锦上添花的时候,没有人会嫌麻烦,只恐礼数不够周到。
当时罗府宾客盈门,满眼朱紫,这还只是定亲,到了新妇进门的时候,如果皇帝亲临的话,那就又是另外一番盛况了。
当时的高(和谐)潮时刻不是李靖登门,而是皇长子,秦王李原上门,代表皇室赏赐若干。
同时他还带来了诏令,诏罗士信的儿子罗成,为秦王府司马参军,封罗士信之妻王氏为郡夫人。
可谓是荣宠备至,上门的宾客都知道,这里除了国丈李靖,驸马徐世绩等寥寥数人以外,其他门户都比不得。
即便是罗士信的上司,羽林中郎将尉迟敬德,也要逊色一筹。
嗯,尉迟恭没有上门来恶心罗士信,只是派了自己的长子尉迟宝琳送来了贺礼。
作为羽林中郎将,没亲自过来,有些人觉着还是比较失礼的,猜测两个从龙之臣关系不怎么样。
实际上则是,罗士信对尉迟恭此举却很满意,他是真不愿意在这样一个大喜之日,看见尉迟恭那个黑脸贼。
当时的气象……以程大胡子的文化底子根本没法形容,只能道上一声,权势显赫,俺不及于万一也。
他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罗三郎再怎么显赫,还不是让儿子娶了他程大胡子的女儿?以后你的就是俺的……
…………
其实在程大胡子看来最大的好处就是两家结亲,关系近了一层,罗士信终于不再好意思跟他动手了。
殴打自己亲家的事情虽然罗士信自己不很在乎,可他的妻子就劝他,总是把亲家打的鼻青脸肿的,不像个样子,让儿媳难堪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
所以最近程大胡子登门,罗士信便忍住了胖揍这厮的冲动,开始以礼相待了。
于是程大胡子就又得意了起来,今天受罗士信相邀,去罗府饮酒,他便再无纠结,携家带口的赶了过来。
两家也没那么多的规矩,说什么定亲之后,新人不得相见,若非怕人说嘴,按照孙氏的想法,让女儿直接去罗府常住都没问题。
…………
到了罗府的时候,程大胡子的大胡子已经被冻的硬了,脸青唇白的他在罗府后宅见到罗士信的时候就埋怨,“总是让俺上门来见你,怎不是你来见俺?”
罗士信嗤之以鼻,“就你家那点地方,伸个腿都怕撞破了墙,怎能好好招待于俺?就算饮上几杯,也得俺把好酒给你带过去,你好意思吗?”
程知节不由气结,心说还真得琢磨着换个住处了,不然总受这等窝囊气,早晚让他给气死。
不过可惜的是,程大胡子向来大手大脚,手里哪有余钱买什么宅子?他还是得指望再立新功,朝廷能赐下给他一座像样点的府邸才成。
程大胡子觉得自己若不贪污受贿,在兵部干上几年,其实也就那么个样子,别说买什么府宅了,就算一家老小的吃用都够呛。
好在还有个爵位防身,俸禄还不错……
在京中待了一年,他又怀念起了东奔西走的生涯,危险是危险了点,可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说了算,而且赚的花用也多呀。
人就是这个样子,总不满足于现状,程大胡子这样欲(和谐)望强烈,精力旺盛的家伙,就更是如此,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他就又有点待不住了。
和罗士信喝了几杯,照常跟罗士信斗斗嘴皮子,不动手了,嘴上却不能闲着。
还跟罗士信在那摆活,“俺就是错过了机会,没能再去高句丽走一趟,不然现在不也能风光起来了?”
罗士信习惯性的泼冷水,“就你那些义军中的手段?打了就跑,跑了再打,不用高句丽人把你怎么着,领兵的就得先砍了你的脑袋。”
程大胡子不服气,“咱们都是一处出来的……”
不等他说完,罗士信就冷笑道:“俺是官军,你是贼寇,那能一样吗?”
“俺以前也是官军来的。”
“贩私盐的贼坯子。”
“贩私盐怎么了?你罗三郎还好意思说?当年若不是俺带着你出山东,给你一口饭吃,你能活到现在。”
说着说着两个喝多了的家伙就又恼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干,正好罗成听说岳父来了,赶过来给岳父敬酒。
看见他们这熟悉的架势也是哭笑不得,这么多年了,父亲和程家伯父还是如此,动不动就闹意气,还喜欢动个手,多大年纪的人了这都?
他赶紧上前劝了两句,让两位长辈消消火,敬了他们两杯,转头就熘了,他还得到后面去看看自己媳妇,以前要叫一声阿姐,现在……
嗯,感觉挺奇妙,每次见了阿姐都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若非阿弟不愿改口叫嫂嫂,他会更高兴一些。
…………
这边罗士信和程大胡子两个又喝了起来,吵吵闹闹,两人也习惯了,若不这般相处,他们自己也觉着不舒服。
酒过三巡,程大胡子终于说起了正事,他这次来见罗士信可不光是为了喝酒耍乐。
“俺听我家大郎说,长安书院出事了?”
罗士信用了口菜,说道:“不太清楚,盖文达进了大理寺,听说事情不小……不关咱们的事,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程大胡子乐呵道:“俺在兵部交了个朋友,他家有人在长安书院任职,倒是挺着紧的,托俺打听几句,问问此事闹的大不大,又因为个什么?俺和那边不搭界,这不就想到三郎你了吗?”
罗士信不很在意,跟他对饮了一杯,说道:“你不搭界,俺这个羽林郎将就搭界了?你打听消息都没找对人,要问的话……”
罗士信嘿嘿一笑,“去寻徐茂公正适合,他最喜欢跟那些读书人来往,驸马爷啊,大家也都愿意跟他结交,消息灵通着呢。
对了,以前你们还都跟过李密,张亮也是……跟他们说话更不用见外了不是?嘿嘿……”
程大胡子被他说的脸都黑了几分,“不知道内情就不知道内情,哪那么多废话?”
罗士信哼了一声,“别的俺不知道,可俺倒是听人说起,盖文达,盖文懿兄弟两个名声很大,非是等闲之辈。
盖文达进了大理寺待勘,很多人都在为他求情,不过……俺听门下省有人说,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进了大理寺,那就是说事情大了,你最好不要沾手,以免受了连累。”
这才是实话,罗士信在宫中领宿卫宫禁之责,就算对这些事情不太关心,一些消息也会零零碎碎的传入他的耳朵。
而且能在那里行走的人,见识之上都非常人可比,只言片语间,分量就不同寻常。
程大胡子点头,有了这句话,他也就好向人交代了,这种事想让他真心帮忙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打听点消息而已。
向他托情的人姓于,是个兵部主事,对他极为友善,这人有点意思,他却还不知道此人依靠的是哪个……




北雄 第1819章大案
冬天的西域人心惶惶,西域诸国大概率会迎来新的主人,怎么才能生存下去是西域人所面临的首要问题。
自古以来,西域就是纷争之地,东西南北的各个民族在这里交汇,没有任何统一,诞生一个强有力的政权的机会。
无数的部族来到这里,发展壮大,然后迅速消亡,即便是西域诸国的国王,多数也分不清自己的血脉来自何方。
尤其是从东北方向的漠北草原吹过来的寒风,隔上个十年二十年的就要吹袭一下西域,就像一个个轮回,永无休止。
现在好像又到了西域“改朝换代”的时节,突厥人再次发动了统一战争,可对于西域诸国来说,他们在这个过程当中感受到的只有被残酷的命运支配的痛苦。
…………
元贞七年冬天里的长安百姓则无比幸福,大唐立国七年了,隋末战乱的阴影正在人们的记忆中迅速澹去。
大唐在国境周边进行了一系列的战争,几乎年年大捷,可以说唐人正在追逐着前隋强盛时期的荣耀狂飙突进。
收复了大片的疆域,前隋时面临的那些敌人,吐谷浑诸部烟消云散,部众正在大唐的管理之下,一天天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习俗,为大唐牧羊牛羊。
高句丽人在大唐迅勐的攻击之下亡国灭种,铲除了这个大患强仇的大唐欢欣鼓舞。
一队队的高句丽战俘在东来上岸,很快就会分散到大唐境内,为大唐国力的恢复做出各种贡献。
南方遍布山林的蛮寨,已在唐军将士的清剿之下支离破碎,大唐的政策开始转向安抚,在大唐元贞七年秋天,四川南道首先召集蛮族首领共商未来。
因为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多数早已在战争中得到解决,蛮族首领们没有过多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当年冬天,四川南道上书朝中,献上了一系列的抚蛮之策。
在三省之中商议了一番,便送去到了李破的桉上,和褚遂良所上的建言相互印证,最终诏令岭南各郡施行。
首先就是对蛮族造册,和大唐郡县的户籍制度一样,开始全方位的清查,登记蛮族户籍,对那些愿意接受大唐统治的蛮族首领,加以奖赏。
凡不愿登记户籍的蛮寨,则视为流民,清剿俘获之后,全部贬为奴户,鼓励投顺的蛮族去捉住他们,到官府换取奖赏。
接着便是官府对蛮族的管理政策,改变自秦汉以来,平安时对蛮族收取重税,激起蛮族反抗的时候便进行清剿的野蛮政策。
对恭顺的蛮族部落进行一定的优待,派人去教授他们先进的生产方式,改变他们的社会结构和风俗习惯,调和唐人和蛮族的矛盾。
另外最为重要的一项政策就是大规模招收蛮族健勇者从军,开放大唐的官僚体系给蛮族有功之人。
招收上来的蛮族军兵,在操练过后,派往南海驻扎,持续的加强大唐南海都护府的力量,对真腊,扶南等南海小国形成有效的威慑。
这些其实还是沿袭了汉时的抚蛮政策。
当年汉时的五溪蛮,长沙蛮,亭蛮等南蛮部族,如今大多融入到了中原社会当中,南方一些黄姓,刘姓,沙姓等大族就是他们的后裔。
可以鼓励他们去到岭南为官,对蛮族部落进行引导,支持各处蛮寨去丛林里面进行探索,开辟商路,为大唐疆域的扩展做出贡献,另外给他们找点事做,别总想着当强盗,抢劫洗掠唐人的村落。
大唐内部正在进入和平时期,蛮族虽然是不稳定因素,却也闹不起来了,同化蛮族则成为了大唐治蛮政策的主题。
褚遂良的建议其实就是恩威并施,以兵势慑之,以仁德怀之,以信义示之,大唐元贞七年出台的治蛮之策就很好的体现出了这些要点。
这也说明,在经过无数次谈论之后,褚遂良的建言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能够影响到朝廷大政,褚遂良终于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并有了不小的名气,和他一般的则是长安海事学院的马周。
大唐元贞七年冬天,马周上疏朝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十一月,大理寺和督查寺的官员进驻长安书院,对长安书院从上到下进行了一番严格的审查。
陆续查出来的积弊有十余条之多,可谓是触目惊心。
尤其是长安书院的官员们,在今年竟然就定好了参加大唐元贞九年举试的名单,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元贞十年的京试光京兆这边,就得让他们给包了场。
如果没有马周的上疏,估计内定进士的事情他们未尝不能做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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