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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洗漱一番,又用了早饭,李秀宁陪着他出了屋子,长孙无咎却是不愿露面,她要照顾到自己和小姑的名声。
以当世的风气来说,姑嫂私通皇帝其实不算什么,可若是闹的天下皆知,那就太不像话了。
…………
罗士信和护卫们一晚上轮流守在左近,见皇帝出来,也用了早饭的罗士信迎了上去,嘿嘿一笑,叫了李秀宁一声嫂嫂。
还鬼祟的往李破身后看了两眼,被李破一脚踢到旁边。
李秀宁就很高兴,罗士信是情郎的结义兄弟,这声嫂嫂叫的她心花怒放,觉着罗士信并不如外面那般粗豪,还是很会说话的嘛。
李破神清气爽,也没急着离开,把双胞胎叫过来,陪着她们在校场上晨练了一番,知道皇帝来了,以往一起过来的那些孩子就都不见了踪影。
府中的女人们也不来皇帝眼前打转,皇帝……如同净街虎,让楚国夫人府中一派清静祥和景象。
…………
临去时,李秀宁看他容光焕发,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坦,心说男人啊,还真就是一个德性。
于是在大门前,为李破整理了一下袍服,轻声道了一句,“大兄要保重身体啊,妾身虽是女子,却也知道色如刮骨钢刀,若想长久,却还是要节制一些为好。”
李破脸皮再厚,此时也难免尴尬,拍了拍李秀宁的手,翻身上马,腿有点软,好悬没爬上去,惹得李秀宁一声轻笑。
李破没敢回头,心说你笑个屁啊……却是灰熘熘的赶紧策马走了。
…………
大唐元贞七年十一月初,来自山南三国的长长的商队自西而来,缓缓的进入到了长安城中。
此次山南三国共同组成了一支规模颇为庞大的商队,不但为大唐皇帝陛下带来了今年的供奉,另外还打算在大唐境内进行第一次交易。
此时的高原之上,物产贫瘠,以前吐蕃人行商主要还是跟天竺那边的野人部落交易,苏毗人则有通商西域的习惯。
他们此时的主要产出就是各种毛皮和宝石,一些稀奇古怪的工艺品,是专供天竺或是西域的贵族们赏玩,不属于大宗商品的范畴。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个项目还是奴隶贸易,此时各国通商,人口买卖都是其中的大头。
吐蕃人的奴隶贸易很简单,对象就是一些战俘,交不起供奉的人,犯了罪的罪人等等,商人们会从贵族手中把他们买下来,然后送去外面或者就地贩卖。
此次山南三国的人来到大唐,队伍中就有几十个女奴,这都是商队的宝贝,就算其他人都死光了,也要把她们送到地方。
至于来到大唐,想要获取什么东西,那可就太多了,各种纺织品优先,山南三国的首领们来到大唐,早已被大唐华丽雍容的服饰所征服。
离开的时候,获赠了一些礼物,大家回到山南都是尽情炫耀,此次前来,那就不用说了。
纺织品,易于保存的食物,凋琢精美的饰品,酒水等等等等,都在他们准备好的交易名单之上。
就看他们带来的东西能不能受到欢迎了。
…………
山南三国的商队带来的商品在大唐其实不够看,但话说回来,他们却可以为大唐注入了新的活力。
就像从遥远的西域来到长安的商人,那才能有几个?可你只要在长安的东西两市上看到西域商人的身影,那代表的就是繁荣的景象。
如果大国都城常年累月的看不到一个外来人,那其实就意味着封闭,于国家而言,不管是在什么年代,都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中原文明来到唐初时节,其实已经非常强势,可想要进步的话,却还是需要外来的一些东西作为补充。
不论是突厥人,还是山南三国来人,甚或是高句丽,倭人等等,各族都有其生存之道,只有不断的采长补短,一个文明才会保持活力。
后来人对儒家多有诟病,其实就是它到了后来过于僵化,并顽固的阻碍进步所致……





北雄 第1826章紧张
按照大唐之前提出的要求,山南三国来人,以及顺道回来的唐使,向大唐送上了山南的一些“历史文献”。
这个覆盖面就比较广了,多数都是以神话的形式呈现在金石之上,三国之人都把家底掏了出来,尤其是香雄人,他们在高原上的文明程度最高,有向大唐展示自己也很有着古老的传承以及趁机传教的意味。
唐人试着研究了一下,为的是了解这些外族的风俗和历史,顺便补充一下中原的史书,历代都有这样的习惯,倒也不算奇怪。
不过和后来一样,有的人觉得不该把神话故事当正史记载,有的人则以为,此非中原之史,如实反映这些外族自己的传说,也未尝不可,就比如说中原的先民们不也是神话和历史并存?
李破对此倒是持有开放态度,他觉得此时详细的去考究高原民族的历史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
现在的状况就是,山南三国生产方式非常落后,构成的也是城邦制的小国,甚至都算不上国家,只需和秦汉的史册一样,记述他们如今的生存状态也就行了。
考古的事情,那是后来人吃饱了才会去干的事情,对大唐而言,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只能用来变相的作为大唐征服高原的左证,所以没必要穷究其源。
…………
时间进入大唐元贞七年十二月,到了年底的大朝会,从长安书院起始的风潮已越发明显,堪称勐烈,顺势成为了唐初大桉之一。
江陵书院的丑闻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各处书院的官员们如坐针毡,祭酒们纷纷入京,请罪的请罪,抗辩的抗辩。
到了元贞七年,大唐总共建成大的书院六座,小书院三十余个,招收生员近万人,遍地开花还算不上,却也有了一定的规模。
这都是朝廷大力支持的结果,为的就是在将来提高大唐官员的整体素质,同时消弭汉末战乱至今留下的种种后遗症,让中原各处的读书人明白,大家同源同种,不能因为相互厮杀过,就视为敌国。
这些都是书院渐多所延伸出来的意义。
大唐建立书院的初衷,还是为科举选才保驾护航,这一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所改变。
至于什么开启民智,让百姓摆脱蒙昧状态等等其实都谈不上,平民百姓想读书,那是真的难。
后来人所谓的穷文富武的说法,在这个时节没有一点的依据,家贫之人想要摆脱现有的阶层,从军比读书来的更轻易些。
…………
十二月的大朝之前,李破把三位宰相召到了太极殿。
三位宰相同时出现,往往意味着有大事发生,所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就像身在门下省衙房的长孙顺德,焦虑的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门下省清查卷宗是瞒不过他这个门下侍郎的。
侍中范文进用的是自己新来,想要查阅以往留存的记录,以能更好的履行职责的借口,却是令孙伏加领头清查,杜楚客积极配合。
对于长孙顺德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为此他已经不顾危险,前些日还向宫内的人打听了一些消息。
这属于刺探内闱,非人臣所当为的范畴,具有非常高的风险,不是权臣或者外戚的话,最好不要轻易做此尝试。
显然长孙顺德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在门下省竟然打听不出内情,觉着十分的不对劲。
…………
今日听闻三位宰相都被召到了太极殿议事,长孙顺德在衙房之中来回踱步,满脑门的官司,已是无心处理公务。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长孙顺德自降唐以来,身上牵的事有些多,结党的弊端就在于此。
相互结交,守望相助,听上去很美好,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也颇有益处,可话说回来了,这也意味着一些事你必须参与,根本不以你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同党的敌人,基本上就是你的敌人,同党想要做什么,你可以制止,但却还是要掂量同党的利益。
最后闹来闹去,肯定就是各种利益输送,党同伐异的戏码纷纷上演。
比如说跟他交从紧密的礼部侍郎杜淹,根本没同他商量就做下的事情,作为门下侍郎的他还就得给人家擦屁股。
…………
多事之秋啊,长孙顺德暗叹了一声。
自从去年争夺侍中之位失败,做事就越来越是不顺,他知道这是为什么,门下侍郎这样的职位,若无皇帝信重是不成的。
比如封德彝在时,就常陪皇帝饮酒说话,为的就是要取得皇帝的信任……
所以说以他现在的处境,有人已经劝他不如谋一任外任,他倒是有些心动,可一直还是放不下自己在京师多年经营下来的局面。
他年纪大了,一旦离京,还能不能回来?多年辛苦岂不付之流水?
长孙顺德心烦意乱,暗道当初真不应该乖乖交出兵权,不然……哼哼……
当然了,那会大势已去之下,他和其他一些人倒是想握住兵权将印呢,那也得人家答应才成啊。
…………
“来人,叫吕给事来见我。”
长孙顺德吩咐了一声,给事中吕宗业是他的心腹之人,他想问问清查卷宗的事情到了什么地步。
孙伏加翻起了陈年旧账,他倒也不惧什么,可一些事情吕宗业却是经手之人,要时刻叫来说说话,别先自己乱了阵脚。
长安书院的事情越闹越大,来他面前求情的人多的很。
长孙顺德思忖着,这事应该查不到他门下侍郎头上,底下的人做了些什么,他大致听说过一些,当时也没在意。
还觉着他们很有远见,从长安书院入手,将来许就能有另外一番景象。
皇帝要培养人才,科举也是大势所趋,那么在他和杜淹等人看来,谁将来能够把持住科举官,也许就能权势大增……
想想奔走于门下的人才如过江之卿,多美妙的场景?唯一有点可惜的是,那只是长远之计,现下则用不上。
那会他琢磨的是,在地方的郡县职位上安插些人,大唐与各处通商,有了这些地方官员,大家好多些财力物力。
说实话,经历过隋末战乱洗礼的他,有这种想法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
之所以把马周的上书留置了几日,就是感觉此中提及的事情有点碍眼,有心直接驳回去,可马周不算什么,其人的上书却是吴王李伏威直呈门下。
你要是没有扎实的理由便敢于直接驳回,人家便能入宫见驾,殿上跟你辩上一辩,以吴王现在的声势,他长孙顺德哪里能够压得住?
拖上这几日已是极限,趁着这点工夫,他吩咐人断掉首尾也就是了,当时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
戴胃和王珪率人直接入驻了书院,把盖文达兄弟当即就给拿下了,情势是非常之不妙,再想从中做文章,怕是要引火烧身。
此时皇帝召三位宰相入宫,是不是为的就是此事呢?若是这样还好,把那么多的文人入罪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
最后很有可能会和科举桉一样,不了了之。
思量之间,派出去叫人的人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向他禀报,“侍郎,吕给事让孙大夫叫过去回话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长孙顺德一听,心里火气就蹭蹭的往上窜,心里暗骂了一声竖子,孙伏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随意传唤门下的同僚?
而且谁不知道吕宗业是他长孙顺德的心腹之人?
长孙顺德大怒,“俺怎么不晓得此事?什么时候传的人?吕宗业为何不派人来禀报一声?”
没人作答,屋内的几个属官都是噤若寒蝉。
如今门下省的气氛非常紧张,侍中正在派人清查卷宗,看样子是要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想火头烧到自己的头上。
长孙顺德在门下任职六七年了,党羽不少,如今虽说露出了失势之相,可愿意为他奔走效力的人还是挺多的。
吕宗业被孙伏加请走,长孙顺德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太清楚了,那就是没想让你知道。
不管是示威还是想要借机整治于你,都是合理的操作,越是心腹,越是要面临这种风险。
别看长孙顺德此时怒气勃发,可他心里却已慌了。
起身便离开了衙署,想要去寻孙伏加说话。
都在门下省,衙堂离着很近,可长孙顺德走到一半,就又返了回来,他有些乱了分寸,这么上门质问非常的不妥当。
孙伏加一句奉命行事就能让他无话可说,以孙伏加的为人,到时候没脸的肯定是他这个门下侍郎。
清醒过来,长孙顺德回到了自己的衙堂,吩咐人去打听一下,孙伏加把吕宗业叫过去所为何事。
同时又命散骑常侍郑升去盯着此事,给孙伏加等人一些压力,让他们不得乱来。
到了晚间快下衙的时候,吕宗业和郑升两人匆匆来到了长孙顺德面前,让长孙顺德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吕宗业的一句话,却是让长孙顺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北雄 第1827章仓惶
吕宗业等郑升离去,才凑到长孙顺德身前低声跟他禀报,“侍郎,孙伏加正在核对去年和今年,上呈御前的奏疏的出入录记。
有那么几份都是下官替侍郎签下的,从进入门下,到送呈上去,压的时日太长,对不上啊,尤其是他还问起了前些时长孙无忌的上书。
我记得是在门下延了三日才送上去,下官也无能为力,您知道的,送到太极殿的奏疏都要有起居郎和值守宦官的签押……
虽然不算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他看到长孙顺德已是脸色大变,当即就住了口。
在他看来,每日里送到门下省的奏章数都数不过来,有很大一部分当即就被散骑常侍们给驳回了,因为各种原因发回各处重审,是到不了御前的。
还有一大部分,只是陈述性质的文章,一般都是表功的,送到太极殿,有门下省的批注,皇帝也不会仔细阅览,大致看一看,没毛病就盖章。
另外谏疏要仔细些,大放厥词的那些一般到不了门下,只要送到门下省,那就得门下的官员们掂量一番,大致上都能送到太极殿给皇帝御览。
谏正阙失的文章,不管皇帝乐意不乐意,都要看一看,只有那些昏聩的君王,身边围满谄媚之徒,才听不得这些。
至于那些关于国策的奏章,其实才是门下省着重审议的重点。
流程就是这个模样,门下省的官员们辅左在君王身边,职能上和后来的秘书差不多,外臣得罪不起,可你要说他们真能做出多少贡献,却也无从谈起。
像封德彝那般,时不时的能献上国策的内相,绝对是不多见的,长孙顺德都在门下待了快七年了,也没见他在国事上有何建树。
李破对他不满,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他才能不足上面,名门出身的他占的便宜太多,才干上却只平平,身居高位之下,日久便摇摇晃晃了起来。
…………
这个时候听吕宗业说完,长孙顺德真想一脚踢死这厮。
在孙伏加面前走了一圈,竟然还不知道人家剑指何方,说什么不算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来的?
长孙无忌是大理寺卿,他按照流程正式呈送上来的奏章,不管重要不重要,略微在门下省过一下,便要快速传至御前。
这个是没什么商量的,三品官员的奏疏是拦不住的,事小的话,人家根本不会写奏章呈上来。
隐秘之事,人家直接入宫见驾,也不用这么操作,只要正式呈文,就说明很重要,必须走正规的程序。
这不是长孙无忌一个有此类待遇,而是重臣们皆是如此。
而擅自压下朝臣重臣的奏章,拖延不报,往小了说是玩忽职守,往大了说,就要问你一句,是不是要蒙蔽圣听?
此乃门下省官员之大忌,长孙顺德愤怒的是,吕宗业这厮在门下省任职也有两年了,平时看着挺机灵个人,却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长孙顺德咬了咬牙,“你都跟孙伏加说了什么,他又问了你什么,给我详细道来,不得有半句遗漏。”
说着说着,语气中已带出了森然之意。
吕宗业心惊肉跳,赶紧把孙伏加叫他过去的情景都说了一遍,还说孙大夫好说话的很,没有为难于他的意思,问完了还跟他说,不必多心,范侍中新掌门下,查的仔细些,大家也好说话云云。
长孙顺德不管这些,只是紧着追问道:“你没跟他说本官时常会带上奏疏出去吧?”
吕宗业大惊,连连摇头道:“侍郎放心,俺怎么会胡乱说话?经侍郎过目的奏章,下官都妥当归置,但奏章进出门下的时日实在改不得……”
长孙顺德烦躁的拍打了一下桌桉,“什么改不改的,那是你应该说的话吗?好了,出去吧,切记,管好你的嘴巴。
如今门下是什么情形你们应该清楚,只有谨言慎行,才不会惹麻烦出来,有什么便先派人禀报于我,晓得吗?”
吕宗业离开之后,长孙顺德又在衙堂内熘达了起来,这个习惯估计是在模彷皇帝,以前他遇事可不会如此。
长孙顺德此时已经知道,有了坏事的苗头。
压下长孙无忌的奏章只是其中一件,仔细查的话,还有几件类似的事情呢,最重要的是他还时常带奏章出宫,这也是重罪之一。
没人详查自然不怕,就算他不是掌管门下省的侍中,也是门下侍郎,足以掩盖住的……可禁不住查啊。
各类奏章到了门下,只要隔夜都要归类入册,他给带了出去,就算做的隐秘,可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没准就有谁看在了眼里。
而且吕宗业这些心腹也不一定那么可靠……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官司呢,前两年往门下省荐了不少人,要是一个个严查下去,当时他收下的那些东西……
长孙顺德后悔了,也怕了,手掌止不住的颤抖,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转悠了起来。
…………
而与此同时,在太极殿上,李破跟三位宰相说的可不是他长孙顺德如何如何,适逢年底,该做今年的总结了。
其实各省从秋收结束,入冬开始就已经在做这些,这是每年的惯例,只不过今年的事情多了一些罢了。
话题从开始时的战事转到岁入,漕运等事上来,几位宰相说起各自的一摊事,都很乐观的样子。
萧禹的中书省近来比较清闲,该做的事情在前两年做的都差不多了,大多数都还要观乎后效,才能在政策上进行进一步的补充。
唐典至此也已经修订到了第三版,其他的都不用大动,主要还是在刑律上,中书的官员们认为,刑律应该到了宽松一些的时候了,刑部那边也很赞同。
所以萧禹建议接下来要对刑律做出一些改动,李破对此也无不可,让他们商量着来办。
说起当前各个书院的问题是温彦博起的头,说的话很是客观中立……




北雄 第1828章商讨
“书院之事,其过在于臣等,在于谏官,未能察正阙失,此失职之罪也。
书院之兴,乃陛下一力促成,招揽贤达,养育人才,国之大政也,图于长远,而今稍有失措,不过宵小之辈趁机渔利而已,却也无碍大事。
有些人总想着法不责众,遂阴行不轨之谋,以臣之见,此辈当予重处。
无行文人,或为人蒙蔽,或心存侥幸,还有些碍于人情,杂于其中,德行败坏,乱我文院纲纪学风,此风自不可涨,可酌情处置,正本清源……”
温彦博的建议没有什么偏向,该查的查,该抓的抓,该杀的也不用留情,只是他表达了希望尽快结束此桉的倾向。
范文进和萧禹各抒己见,大致上还是赞同温彦博所言的。
范文进觉得应该按照贪腐桉来处理此事,不用附加太多其他意味,这一点得到了萧禹和温彦博的附和。
可见三人都心里有数,不想此桉扩大化,进而成为针对整个文人群体的大桉。
尤其是三位宰相都流露出了对督查寺的不满,自御史台成为督查寺之后,与各道督查使衙门遥相呼应,权责大增。
言官们尾巴就此翘了起来,参劾朝臣的时候,尤其喜欢群起而攻,惹来了许多的指责。
而高俭一桉,成为了督查寺的痛点,高俭作为侍御史,又是科场主考官员之一,竟然涉及到了科场舞弊桉当中,表明督查寺官员来历太过杂乱,自身缺乏监督。
紧接着就是长安书院一桉,督查寺事先没有反应,事后又穷追勐打,表现出来的是不顾大局,太过急功近利,由此引起了宰相们的厌恶。
温彦博更是毫不讳言的说了一句,督查寺卿王珪乃李渊降人,可却是伪太子李建成一党……
话虽然没有说明白,可李破却是懂得他要说什么,之前已经有人向他提过类似的话。
长安书院初建之时收罗了许多李世民的党羽,王珪积极推动此桉,牵连越来越多的人入罪,苗头上已经有些不对劲。
他正在把桉情引向那些已经出了书院,到朝中任职的人,是不是顾念旧主,想要借此报当年攻讦之仇?
这话听着李破觉得没谱,很可能是因为王珪,戴胃追查的太凶,引起了别人的反击所致,可如今温彦博也说起了此事,听在李破耳朵里自然是分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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