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李破赞同,“看来卿等想的已十分周全,品级之事就这么定下来吧,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择地试行,看看有无改进之处,卿觉得哪里合适?”
温彦博:“臣等正有此意,陛下以为山西南道如何?”
便如李破所言,这都是老规矩了,自从朝廷设下折冲府,当时就是这么个流程,后来道中设督查使,也是从李靖主管的江右开始试行。
如今设布政使,算是对官僚体制的一次大改,找个地方试行一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李破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下来,晋地是他起家的地方,官僚体制比京兆还要完整可靠,那里的官员也大多经得住考验。
“可,就选山西南道,长平,上党那边要看紧些。
既然都赞同,那就尽快试行,朕觉得在明年秋收之前,把此事办好,卿看时日上来得及吗?”
温彦博没问为何期限定在明年秋天之前,因为那是明摆着的,明年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就要收税了。
财赋之事又在布政使的职权之内,所以起码河南,河北,山东各道到时候布政使署衙要就位。
只是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可温彦博还是摇头劝道:“臣觉得有些急了,新衙要选贤任能,熟悉政务,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臣以为试行最少两年,一年之后可在各道陆续建衙,三年完成此事。
陛下施政向来有条不紊,在此事上又何必操之过急呢?”
李破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道:“也好,那就以三年为期,之后报上来给朕批复即可。”
温彦博欣慰的应诺了一声,冷不防李破问道:“那卿就荐举一位布政使吧,让朕看看卿的眼光如何。”
温彦博抬头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心说唉,果然还是这般,不高兴就不高兴嘛,老是打算秋后算账,何必呢。
于是他也罕见的流露出了些狡猾道:“看来陛下心目当中已有贤才之选,臣就不多嘴了。”
一句话说的李破都忍不住乐了,“好你个温大雅,竟也有如此油腔滑调之时?”
温彦博不乐意了,开口便堵了皇帝一句,“臣之言向出本心,陛下怎能以轻浮相待?”
李破哼了一声,“朕就佩服你们,能跟朕一本正经的说笑话。”
温彦博脸上露出了些笑意,这位陛下也快四十的人了,跟臣下怄气的时候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
报复心一起就难以遏制,口头便宜要占,过后还要跟你算账,哼,这些伎俩他温大雅吃了多年,能奈我何?
当了尚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底气确实比以前充足了许多。
李破待他也确实不同旁人,每每都是发发牢骚,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的小账本上温大雅的名字一直未曾得录入,委实不一般。
…………
“不知陛下心目中的人选为谁,可能说来让臣参详一番?”
李破也不再跟臣下逗乐,“既然卿都如此说了,卿看吏部侍郎房乔如何?”
温彦博稍一沉吟,便笑道:“此人才德俱佳,倒也合适……看来陛下对房乔是寄予厚望啊。”
房玄龄虽然只是吏部侍郎,堪堪进入到了朝廷高官的行列,可这些年明显能看得出来,此人潜力十足,有了一些宰辅之相。
只是房玄龄一直在朝中任职,短板非常明显,没有在地方任职,或者从军的资历,缺了这个,在关键时候就很难争的过别人。
如今在吏部侍郎位上待了两年多,皇帝就亲口想让他外放任职,信重之意已是明摆着的,这样的人就算再蠢笨些,前程也非一般官员可比。
更何况房玄龄能是蠢笨之人吗?
用后来一些文人的话说,房玄龄就是简在帝心,日后就算成就不了宰相,也必定在皇帝近臣之属。
其他的没什么,温彦博其实就是有点奇怪,皇帝到底看上了房玄龄哪个长处,竟然对其如此宠重,亲自关照他的仕途。
这样的事情,早前也只会发生在元朗,罗士信等人身上罢了,那都是些什么人?不是自小跟皇帝相伴,就是皇帝的结义兄弟。
其他人可得不到皇帝如此相待,比如他温彦博,操劳了多少大事,才能来到今日之地步,房乔一个李渊降人,何德何能,竟能和他们这些人相提并论?
即便是以他的度量,此时也不免生出了几许嫉妒之心。
李破却不会多做解释,房玄龄虽然没有战功,更不是从龙之臣,可人家鼎鼎大名,让他记得清清楚楚。
用过之后,确实非常的顺手,不愧其唐初名臣的称号,那就要刻意的培养一下,将来也好接手朝政,以免大家老去之后,有后继无人之忧。
长孙无忌就很拉胯,不然的话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谁让李破就记得那么几个人呢。





北雄 第1863章儿子
也就是看在长孙胖子服侍周到的份上,不然长孙无忌这次回京肯定要有他受的,出去一趟,办的事竟然还没有扶风郡太守许敬宗明白。
这就不是才干不才干的问题了,而是态度问题,不能脚踏实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那还谈什么重用不重用的?
…………
在慧园悠游了小半天,皇后李碧带着人寻了过来,温彦博趁机告辞,他身上的事情多着呢,而且皇帝心眼多,待的久了心累。
李破也没留他,和宫妃们汇合,一路出慧园去了清宁宫。
路上李碧就说,“明日我想出宫一趟,原儿的府邸修的差不多了,我总得去看一看,夫君若是有闲,不如和我同去?”
李破道:“你去一趟就成了,京师的府宅也就那个样子,他自己修缮的府邸,自己住着舒服就成。
重要的是他身边的人要安排好,那些伴读跟随他好几年了,都是信得过的,只是年岁太小,还不能承担大任,这两年我会留意一下,寻几个合适的人辅左于他。
等他再大些,懂得的事情多了,还要磨炼一番,到时候你也别心疼,想要承天下之重,就要有非凡之能。
该放手的时候你就得放手,不然哪能成就大器?”
李破这是在给妻子打预防针,对儿子的培养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他心中渐渐有了规划,过上两三年,李原再想过舒坦日子可就不容易了。
李碧听了这话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夫君的口风越来越明确,是要赋予长子大任的节奏,估计离着立下太子的日子也不远了。
忧虑的则是儿子能不能顶得住,听丈夫的口气,儿子必须得做出些功绩来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什么样的功绩能被丈夫看在眼中?
想到这个,李碧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们夫妇这一路走来,披荆斩棘,身上的伤痕都不止一处两处。
儿子想要继承事业,不知要经过多少磋磨才成,希望丈夫能够明白,承平之主和创业之君的区别吧。
她心里有些沉重,嘴上却笑着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就不希望他能成大器似的,也不过是去看看他府宅布置的如何,哪那么多的说法?”
李破看了妻子一眼,心说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不好听的话总要说在前头,免得日后你来寻我算账。
“你要明白,幼鸟离巢,风为其助,奋翅长空,声也清亮,你要是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恋巢不去,那才叫糟糕至极。
所以啊,拿出你用藤条抽他的样子来,让他多知道点世道艰辛,人心叵测比什么都强,将来他才能脑筋清楚,走路也能稳当的多。”
听丈夫越说越不中听,李碧终于翻起了白眼,“我是去看他能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是去拆家的。
哼,夫君就从来没有拿藤条抽过他,难道是想当个慈父?坏事却都留给妾身来做不成?”
李破做讶然状,“这你都能想到,佩服佩服,娘子多费心些,为夫我可不就能省心些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说咱们在一处还管不了他个小畜生了?”
李碧不由气结,丈夫心里明显有了主意,却不愿跟她多说,恐怕不是什么好路子,看来得叫儿子小心一些。
“你就湖弄我吧,其他的我也不管,夫君只需记得一条,别让人伤了儿子,不然妾身跟你没完。
对了,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让我把该说的事都差点给忘了,原儿也十岁了,是不是该给他选个储妃,就算不能当即完婚,也该有所准备不是?”
李破笑笑,心说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能把我想的那么凶呢?到底是亲生骨肉,就算再怎么磨炼,我还能让他去死?
“之前咱们不是说过了吗?从窦氏选个人出来,也不着急,你先选着,等儿子到了十二岁,正好立下秦王妃,你看这么着可成?”
说到这里,李破看了看妻子,“你不是已经选好了吧?”
李碧点了点头,却又犹豫的摇了摇头,弄的李破一头雾水。
只听她说道:“人倒是好说,窦氏那么多女儿,总能选出个合意的出来,可人都太小,也不知大了是何模样,儿子又中不中意。
我看这事还得夫君来,你眼光向来就好,看人也准,这样你看成不?我选几个出来,你给挑一挑?”
李破很是无奈,妻子的顾虑听着有些道理,可李原才十岁,那就要挑个七八岁,五六岁的,那么大点个小丫头,能看出什么来?
偏偏妻子对这事还挺上心,摧着要办,又顾忌这顾忌那的,就很没道理。
…………
“那就再等等,你也不用着急,你先跟他说说此事,看儿子是什么意思,若是他自己说不清楚。
不如就等他明白了男女之事,再让他自己多留意一下,到时许就水到渠成,那样岂不更好一些?”
李碧:“我这不也是怕他后宅没个主人,管不好府中内务吗?还有他身边有许多服侍的人,说不定趁着这会,迷惑于他,别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文献皇后那样一个女人,不就因为儿子不喜欢她给选的太子妃,最后闹的母子反目,才让杨二得了便宜?
你常说杨二怎的怎的,你也不想儿子落得个杨勇的下场吧?”
…………
重重一击,让李破倒吸了一口凉气,前隋皇家的事情以前他也不太清楚,可现在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前隋的起居注他都看过的。
杨勇当年被废是多方面的原因,杨勇作为杨坚的长子,在杨坚登位之前,就已经显露头角,在帮助父亲登位之时,是出了大力的。
再加上杨勇和高颎联姻,朝臣进拜太子之时,礼仪几与皇帝无异,估计也正因为这样,杨坚对儿子很是提防。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文献皇后身上,她与杨坚共理政事,尤其是在臣下们的内宅方面,表现的非常严厉,让臣下们很是畏惧,不敢在女色上面犯了她的忌讳。
偏偏杨勇有好色之名,专宠云氏,却对正妃元氏很是疏远,后来元氏暴毙,让独孤加罗怀疑长子和妾室同谋害死了正妻,于是便在丈夫耳边说了长子不少坏话……




北雄 第1864章归人
黑黑的眉毛扬了扬,酒红色的眸中好像生出了一丝火焰。
本来没当什么大事,可这会阿史那容真终是生出了几许火气,对她来说,西突厥的王族子孙被突厥王庭的家伙教训了,这都不算事。
她本就没有国家之别,门户之见。
可她的亲族去为敌人效力,也不知给丈夫添了什么麻烦,这就不成了,如果不是肚子里面的这个小崽子,她一定会拿起刀弓,骑上战马去南边看看,亲手斩下那些为敌人效劳,向她的丈夫射出弓箭的家伙的脑袋。
“去,拿我的刀杀了他。”
这位一旦火起来,那自然是要见血的,如果是个隋人她也许还会有所犹豫,要不要问问丈夫的意思,而换做是突厥人,那她自然而然的便会觉得有处置之权,尤其是姓阿史那的。
“公主且慢”
带着颤音,显示说话的人也害怕的厉害,可还是开了口。
阿史那容真侧头看过去,说话的是李碧派过来照顾于她的贴身女官,被她盯着瞧看,从来很少有人能保持镇静。
那女官也是如此,别看她服侍王妃已久,在府中地位颇显,此时也是战战兢兢,垂首福身,“公主容禀,莫要听那位殿下言说王妃应是无意取人性命,公主其实应该想想,大王送人归来而未就地斩于阵前,其意若何?”
“奴婢还听说,阿史那将军有勇有谋,战功颇著,若能使其迷途知返,岂非美事?再者说,公主一族人丁寥落,大王许生保全之意,才送人过来,若是一怒杀之,岂不有违大王初衷?”
“还有就是您正在孕中,怎能见了血光?”
好吧,这位一紧张还有嘴碎的毛病,一连串的理由几乎没怎么琢磨,就都一股脑的扔了出来,说完了还在想是不是有所遗漏呢。
红眼珠儿有点愣神,随口就问了一句,“那你说该怎么办?”
话一入耳,女官当即吓的一哆嗦,因为一般来说,下面的人最怕听到的就是上面有这么一问,答了好了吧嗯,看把你能的,就你聪明是吧?
答的不好,那自然更为糟糕。
好在这位跟随李碧日久,眼前这位的为人她很清楚,是府中少有的“实在”人,高兴了就笑,恼了就嗯,还是别惹恼了这位为好,不然王妃能不能压得住都得两说。
而且这位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总是实话实说,你要是理解成别的什么意思,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心刚想跳出来,便被她又塞了回去。
“此乃公主家事,奴婢怎敢多嘴?奴婢就是想着,若能摄之以威,结之以恩,之后公主多一亲信,大王多一良将,岂不是好?”
很简单的事情,红眼珠儿抿了抿嘴角,有点不乐意,在她看来,能为丈夫效力的人多了,一个曾经给别人牵马的家伙,费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可女官嘴里一口一个大王,让她火气渐消,想想丈夫又走了很多日子了,自己却在这里为一个姓阿史那的狗崽子烦心,心情不由大坏。
顺手又拍了拍肚皮,可除了吓的侍从们心跳加速之外,却也不能将隆起的肚子拍回去,至于孕中不能见血光,或者亲族稀少之类的理由,她是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
“把人带进来吧,要是这人听不到天神的声音,那可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显然,就算阿史那大奈没有听到天神的声音,也一定听到了魔鬼的呼唤,当他一眼瞧见坐在那里的人的时候,整个身子就和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不但身子软了,连声音好像都软了,“阿阿姐俺俺回来了。”
梦魇成真,红眼睛的魔鬼真的出现了,只是比他最糟糕的想象还要糟糕,她竟然要生崽子了,天神啊,您睡着了吗?
现在的阿史那大奈,就像面对着天敌,脑子乱成了一团,身上一股股的往外冒着虚汗,很快就没了什么力气,匍匐在地上,看上去分外可怜。
阿史那容真像看待猎物一样盯了一会儿,然后才恍然道:“我记得你了,那个总是嚷着吃不饱的小崽子在我的敌人那里,你吃饱了吗?”
阿史那大奈蠕动了一下身躯,努力的寻找出一丝勇气,“那里吃的不好俺已经许久没吃过肉了”
有笑声在厅外传来,探头探脑的突厥妇人们找到了欢乐。
“有人说,我的族人不多了,应该有所珍惜,可天神告诉我们,不能一同忍受寒风的吹袭,忍耐饥饿的困扰的同伴,总会分离开来,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待你这样离开之后,却又被绑住手脚送回来的人呢?”
“天神在上,俺只是迷路了”
突厥语很有节奏感,相互对答的时候,其实也充满了趣味和巧妙的味道,你一言我一语中,阿史那大奈几乎毫不犹豫的投靠了他心目中的魔鬼,因为他被吓坏了
当张亮,魏征两个还在秋风中等待王妃召见的时候,阿史那大奈已经过了关,被不耐烦的红眼珠一脚踹了出来。
在地上翻滚几圈站起身来的他,重新恢复了活力,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直挂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像个精神病人。
突厥妇人们重又围了上来,拍打着他的肩膀,给他掸去身上的尘土,像是进行了一场重新接纳族人的仪式。
阿史那大奈像个木偶般任凭搓弄,直到大家以为这孩子被吓傻了的时候,他才像野兽般呜咽了几声,将一群妇人赶开,大鼻子剧烈喷张,用力的挥舞了几下粗壮的手臂,兴奋的感觉着自己那重新回到身体中的旺盛精力。
不由大笑几声,他现在可是魔鬼的人了呢
显然,和精神的痛楚比起来,**上的创伤永远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于是,李破麾下便又多出了一位心理病人。….当然,乱世之中,这样的例子简直俯拾皆是,只是这年头的人们并不在乎这个,而乱世逐鹿,本就是一群精神病人的舞台,正常的家伙都会被迅速淘汰出去。
这个时间段的晋阳其实有点混乱,各种各样的人物纷纷开始出现在这里,用自己的目光和角度打量着周遭,或施展手段,或寻找门路,在这里书写着一个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
而因为晋阳没有经过几次战乱,渐渐便也有了些繁盛的模样。
就在此时,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从晋阳北门进入了晋阳城,出使突厥的代州总管宇文歆回来了。
根本没顾上休息,宇文歆先就去拜见中书令陈孝意。
两三年下来,宇文歆已经两次出使突厥,在雁门任上也是竭尽全力,将屡遭战火的雁门郡治理的欣欣向荣。
凭借这些功绩,宇文歆已然成为李破治下重臣之一,也终于走到了代州总管的位置上,可以说,这人虽然是个官迷,但才能是毋庸置疑的。
此次出使突厥,更是所获良多。
“可汗已经点头,互送婚书,礼物,派人迎娶等事,尽可免之不过可汗也说,公主下嫁,到底非比寻常,要名正言顺才行下官无能,在王庭奔走多时,不得要领,只能暂且南归,报于大王再说。”
这是头一件事情,也是宇文歆北上突厥的主要目的之一,却办的有点卡住了,实际上什么不得要领,其实就是条件没谈拢。
所谓的名正言顺,不过是想要个汉王正妃的位置罢了,宇文歆自然不敢答应,所以事情顶算没办成。
看着一脸黑瘦,神情困顿,却还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的宇文歆,陈孝意心里也是感慨,这人将来可真不好说能走到哪一步上。
才学,能为等都还在其次,只这履任艰难,无怨无悔,不屈不挠的精神头,就足以让人动容了,而汉王最喜欢的臣子就是这个样子。
再瞅瞅在一旁倾听的中书通事舍人岑文本,差距就愈发明显了,关西豪强能主掌天下,并非毫无来由啊。
想到这里,陈孝意轻捋须髯,微微一笑道:“总管不需妄自菲薄,此事本就难办等过些时主公回转,再做道理不迟。”
宇文歆也笑着点头,说出来的话有点不着调,“嗯,公主也还年轻,倒也不急。”
两只老狐狸呵呵一笑间,便有了默契,事情根本不用明说,解决的办法也不用太过激烈,只一个拖字诀而已。
要知道,伽蓝公主已经在晋地待了一两年了,而且没有一点北归之意,义成公主曾经使人接过一次,之后就再无动静,显然也是想再瞧瞧。
李破称王之后,立即派人北上想要迎娶公主,突厥可汗却没有当即答应下来,这只能说明义成公主觉得,汉王还无法以侧妃的身份迎娶突厥公主。
这么说来也就清楚了,既然不能以正妃之位许之,那就只能等其他变故发生,或者汉王再进一步的时候了。 .
河边草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




北雄 第1865章参见
“那殿下还真是回到家了,旧长安一直没怎么变,就是人都搬去了新城,于是旧城中越发冷落……”
队伍缓缓前行,长孙无忌又当起了导游,离着京师越近,他的脑子好像越发清醒了起来,对自己未来的仕途也有了些初步的规划。
不像先前去到凉州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官司,做什么都无可无不可的,提不起兴趣来。
他自己也隐约觉得京师好像有一种魔力,离开这里半载,他整个人好像都变得失魂落魄,人虽然离开了长安,心却还留在这里。
“京兆尹的治所就在此处,任职京兆尹的是陛下的妻弟,云内郡公元朗元仕明,元公自小便在陛下身边,与陛下情同手足,殿下见了他万勿失礼。”
宇文玉波听着他说话,此时问道:“元氏的人……”
长孙无忌摇头一笑道:“元令尹的父亲娶的是三原陈氏的女儿,也就是英国公李都督的妻子晋国夫人陈氏的妹妹。
他们这一支和北魏拓跋氏应该没什么关系,如今则是外戚当中颇为显赫的一支,不论陛下还是皇后娘娘,都很看重他们。”
宇文玉波秒懂,宇文氏同样分支极多,很多都源自当年鲜卑各族改姓汉姓,尤其是文皇帝杨坚执政期间,宣扬复归汉礼。
于是北魏,北周年间遗留下来的很多鲜卑姓氏就此消亡,导致像宇文氏,元氏之类的鲜卑大姓,部属四散,渐渐失去了特殊地位,和其他门阀并列于世。
这种下坡路一旦走上去,就很难看得到尽头,其实到了唐初时节,他们已然失去了顶级门阀的光环,比之萧氏,陈氏这些传承久远的汉姓家族逊色许多了。
宇文玉波眼睛看着远方的汉长安,冷不丁说了一句,“你说俺要是复姓为李,再去见皇帝是不是要好上一些?”
1...737738739740741...7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