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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而他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虽然能一人力战三十人,但六十人呢一百人呢

    “我要尽快把消息报告朝廷,安康山打着讨逆的名号,有很多州府兵马不知情被蒙蔽,被骗,被轻易的攻破,我要让沿途警戒,待报到朝廷知道了,一声令下十二卫兵马镇压他们。”项南安抚这些人,“到时候,便可以天下太平了。”

    是啊,还有朝廷呢,大夏国富兵强,区区一个安康山算什么,知县和守兵们挺直了脊背。

    项南垂下视线,他自己安抚不了自己。

    他从峡谷出来已经遇到了很多兵马,他战过多次也退过多次,遇到的兵马,除了范阳兵还是其他卫道府的兵。

    安康山才造反就已经这么多附众应和了,可见筹备已久,十二卫中还有多少包藏祸心的不可知,镇压不会那么容易。

    “都尉,你是要去京城吗”一个小个子守兵忽的问道。

    项南抬起视线,看着这个小个子:“是。”

    “去京城不该走我们这条路,是不是已经有很多叛兵了”小个子盯着他声音颤颤问。

    所以才会无奈的绕路寻路,因为前方无路。

    很多叛兵,很多地方都叛乱了吗这话让刚被安抚的知县以及其他人再次惶惶。

    真是个敏锐的人,项南没有回答,只道:“但我一定能去京城报告消息的。”

    说罢转身,他没有时间也不能安抚每一个人。

    “我要跟你一起去。”小个子喊道。

    项南有些惊讶回头,其他人也很惊讶的看着小个子,喊着他的小名二狗。

    “我哥死了,我家里只有我娘了,我要去告诉朝廷叛乱了,请他们快点派兵,这样我娘就不用害怕了。”小个子二狗喊道,攥紧了手,眼泪一滴滴滚落,“你一个人,太少了,我,我可以帮你。”

    知县想,你一个人又能帮到什么.....

    “我也去吧。”又一个守兵站出来,“我对这边的路熟悉一些。”

    想着前些时候亲眼见逃亡的民众,想着那些人讲述城破后的惨状,这个小城池并不能真正的护住大家的平安。

    只有尽早平叛,他的家人也才能平安。

    接连又有三四人站出来,项南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他路过此处原本要避开过去,只是听到那些范阳兵叫嚣着三十人也可以破一座城,不服气跟来杀了他们,并不是真的怜惜这座城。

    城镇太多了,他怎么怜惜的过来,他只能狠心无情的向前,才有希望挽救更多的人。

    知县没有阻止他们,似乎已经安稳了心神,神情变得肃重:“知府已经罹难殉国,本官虽然卑弱,也必将死守延县。”

    项南对他拱手一礼,再看站在身边的守兵们:“那请诸位与我同去。”

    六个守兵们举起手里的兵器,有些杂乱的喊着:“同去。”

    项南转身要走,知县再次唤住,看着项南身上的衣衫:“项都尉,换件衣服再行路吧。”

    这年轻人




第五十七章 兵马惊满城
    京营里一队队官兵集结,也有不少官兵在呆呆看。

    “立刻集合,安康山造反,京城戒严。”有军将厉声喝道。

    呆呆的官兵们吓了一跳,什么

    “可有朝廷的命令.....”一个将官问。

    话没说完就被鸦军的军将瞪眼喝断:“全海挟制陛下之前,我们大人就已经察觉先做出了决断,等朝廷的命令,陛下早就被奸臣害死了。”

    什么意思官兵们继续呆呆,那军汉将手中的长刀一挥,劈向他们的头顶:“还不快去集合!守城!要什么朝廷命令!想死吗!”

    京营里除了京兵还有河南道的兵马,他们原本是对头,一方跟着全海在宫里,一方由崔征调度在宫外,但都被鸦军厮杀,现在三方又都聚集在一个京营里,诡异又尴尬。

    而且都作为鸦军手下的幸存者,当看到大刀劈下来时,那一日的破城闯宫的血腥场面再次浮现,官将们脸色瞬时煞白,也没有什么想法了,立刻转身跟着鸦军们乱跑集结,木木的听从指挥关闭城门,驱散民众,在城里城外奔驰宣告坚壁清野,百姓们就近入城池躲避,敢有强行通行者杀,敢有动摇民心者杀,敢有阻扰军令者杀......

    一时间京城人惊马乱鸡飞狗跳。

    而暮色里桃苑的宴席刚刚开始。

    高官权贵携带穿着华丽的女眷穿行其中,俏丽的宫女们端上精美的菜肴,舞姬们提着灯在盛开的桃花中翩翩起舞,灯影白衣相衬,桃花纷飞,若隐若现恍若梦境,高台上皇帝束腰扎袖握着两只鼓槌,亲自击鼓。

    这一刻他花白的头发束扎整齐,身形挺拔闪转腾挪精神奕奕,一阵花雨,罗贵妃轻盈从天而降,彩绢丝带飘飘欲仙.....

    站在庭院里坐在楼阁里的人们欢呼声如雷,遮盖了杂乱奔跑的声音。

    几个太监跌跌撞撞扑倒在桃苑的地上。

    “不好了!武鸦儿造反了!”

    “京城被占据了!”

    咚的一声,皇帝的鼓槌没有落在鼓面上,而是地上,桃苑里一阵安静,旋即尖叫声四起。

    “不要胡说八道,惊吓陛下。”武鸦儿穿着铠甲带着兵马大步而来,“造反的不是我!”

    先前他进宫卸甲,穿的是锦袍,再然后陪同皇帝上朝被赐禁卫服,宫里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穿铠甲,冰冷黑沉的铠甲虽然不能掩盖他俊美的面容,但让人望之心寒瑟瑟。

    他身后同样铠甲雄壮的兵马,乌压压的如云。

    这话并没能安抚到诸人。

    皇帝又陷入呆滞,被罗贵妃等女子们瑟瑟发抖拥簇在鼓下,恍若陷在芙蓉帐中。

    崔征喝道:“武鸦儿,你在做什么”

    武鸦儿道:“安康山造反了,率十五万大军往京城来。”

    原本安静的人群响起一片嗡嗡声,有惊讶有惊惧,但是没有相信,罗贵妃更是从皇帝怀里跳起来:“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造反!”

    安康山怎么会造反,那样一个蠢人。

    而崔征听到这句话,面对铠甲刀枪在身的武鸦儿也突然没那么害怕了,淡淡一笑:“原来是这回事啊,武都将误会了,安康山是我让他进京来的,你不用害怕。”

    武鸦儿看着他:“崔相爷让安康山怎么进京的”

    不待崔征回答,伸手向外指。

    “带十五万兵马,攻城烧镇,杀官害民”

    “还有,全海罗适清的名字都悬挂在安康山的大旗上。”

    “他以招讨这些逆贼的名义,号令天下共起事。”

    崔征大惊,挤在人群中的罗氏也有好几个人跳出来。

    “这不可能!”

    “你胡说八道。”

    武鸦儿站在桃花盛开的苑中,任凭嘈杂的喊声和乱飞的花瓣飘落满身。

    不可能吗

    胡说八道吗

    .....

    .....

    烟火在北地的冬寒未褪或者荒凉或者繁盛的大地上腾腾而起,夹杂着响彻天际的哭喊。

    哭喊声从城池中传来,但却冲不出一层层围城的兵马,城外遍布尸首,面容愤怒狰狞的军汉一脚踩在一个身穿官服的尸首上,举着手里的弓弩对准跑出来的男女老弱。

    哭喊声从大路上传来,携家带口不分富贵还是乞丐的民众拼命的向前跑,但跑不过身后疾驰的兵马,兵马们发出呼喝,手中的长刀随意的劈下来,一片人或者被劈中倒下或者惊吓摔倒,被劈中的没有再起来,摔倒的也没有,因为马蹄随后踏在他们身上.....

    也有城池没有弥散烟火,兵马聚集在城外,城门大开,一个官员手捧官帽官服率着一群官吏卑微的走出来,跪倒在为首的将官面前,将官一挥手,兵马乱乱的涌入城池,马蹄声踏在躲在房屋宅院里民众们心上,大人们咬住嘴掩住孩子们的嘴,将哭声挡住。

    半个北地陷入混乱,而其他地方也有暗藏的涌动。

    福州,福建观察使被半夜叫醒,披着衣衫走到廊檐下,看着走进来的将官,将官带着三四人,手里拿着急报。

    “蔡将军,什么事啊是京城又出事了吗”他不解的问。

    “大人看看就知道了。”蔡姓将官面色晦暗,将急报



167.第162章 老城望春光
    第162章 老城望春光

    光州府是座老城,据说上古时期就建城了,保留着千年来的很多古迹,有很多官吏来光州府都会登上城墙瞻仰这座古城,留下诗作,城墙还是大夏刚立朝的时候修缮过,日常看到的陈旧只觉得古朴有风味。

    但经过几场战事后,箭矢,火烧,鲜血在剥落的墙皮上五彩斑斓,有风味的城墙就像被淋湿的野鸡。

    这野鸡中看不中用啊。

    城门上似乎没有了人气,直到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城门上便有一排人头冒出来,眼神闪闪惊惧,待看到来的只有不到十人,便胆子大了些,探身查看,然后认出是自己人.....

    “快开城门!小温子他们回来了!”

    伴着惊喜的喊声,被木头撞过留下凹痕的城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缝,身上遍布伤痕血迹的兵士冲进来。

    “大人,大人。”他们顾不得接受城内兵士们的搀扶,从马上跌滚下来,声音颤抖,“观察使率城投降了。”

    听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知府和祝通率着官将们急急赶来,没想到迎头听到这一句。

    完了!没有援兵了!反而会多了很多叛兵!

    知府脚一软趔趄,长史及时扶住。

    祝通抓住一个斥候咬牙:“怎么会投降道府有一万兵马呢,难道都被打败了”

    斥候们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伤痛还是绝望声音哽咽:“没有打,没有打。”

    “没有打怎么就降了”祝通揪着他还在问,摇晃的伤痕累累的斥候就要断了气。

    知府及时的按住他:“祝通啊,观察使喊着全淮南道给安德忠祝寿,给他爹都没这么殷勤过,他投降又有什么奇怪的”

    祝通松开斥候,抬脚将一旁散落的木架踢开:“一万兵马!一万兵马!一万兵马!”

    “所以,我们没有援兵了吧。”知府问斥候。

    躺在地上的斥候呜咽:“浙西兵马来势汹汹,到处都在失守,和州知府守城殉节了,楚州知府跑了,府内百姓们自发守城被攻破,安德忠的大将阿史那屠城了.....”

    想到一路看到的惨状,他说不下去呜呜哭,淮南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四周的官将兵士们面色惨白。

    知府喃喃:“这下完了这下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援军是一方面,久不经战事的兵马,在安德忠的悍军前如泥墙一推哗啦倾倒。

    祝通踩着木架回头:“怎么办投降呗,安德忠的寿礼,你不是也送的欢”

    知府转头跳脚:“我可没说要投降,我送寿礼是要讨好观察使,想要在仕途上再进一步,我想要的是大夏朝廷的仕途,可不是贼子的仕途!你害怕少来说我!”

    祝通也跳脚:“谁害怕了!谁害怕了!我堂堂淮南道军可不想背着一顶范阳军的旗!”

    看着两个大人互相跳脚,四周的人们神情茫然。

    知府的肩头塌下来长叹一口气:“更何况,安德忠的兵马凶残没有人性,但凡有过反抗的城池,就算投降,城里也要杀一半,以示威慑,死的这么窝囊,还不如一战。”

    祝通的肩头也放下来,咬牙:“战就战!”

    又一个斥候颤颤的伸出手,似乎才醒过来:“大人,宣武道那边也乱了,有一队兵马向我们这里来了。”

    知府和祝通的面色由惨白变成铁青。

    这就是位于交界处的悲哀啊!腹背受敌,那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啊!上天无门下地无路,谁能救.....谁

    知府猛地抬起头:“窦县!窦县!”

    祝通喊道:“现在就不要管别的县了!自身难保!”

    知府抓住他双眼放光:“我是说,请窦县支援!”

    窦县啊,四周人们的神情渐渐由青变白回暖。

    窦县可是打败过乱兵的,当然现在看那些乱兵肯定不是乱兵。

    “窦县现在怎么样”祝通质疑又期许,“这一次浙西可是万众兵马扑进了淮南道,窦县现在可还好”

    ......

    ......

    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窦县城外的大地上,翻开的泥土变得滋润,立刻被洒下种子。

    田地里的数百人似乎察觉不到下雨,一个个低着头拼命的耕田撒种,年轻人耕田,年老和妇人们撒种,孩子们则在田里跑来跑去,踏平翻开的土以及警惕的看着四周。

    每当有马蹄声传来时,孩子们会绷紧身子,看到路上兵马身后飘扬的旗帜,便又松口气。

    就这样忙碌着紧张着身子头发都湿透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直到咚咚咚的锣声响起,跑动的孩子们停下脚,低着头耕田撒种的人们也立刻都站直了身子,拎着自己的箩筐,赶着耕牛扛着铁犁快速的向路边集合。

    有年长的老者点名确认人员齐全后,一众人急急的向县城的方向奔去。

    民众们的行进没有兵马那般严整,不闲谈不说笑,脚步和身子绷紧,乍一看也有几分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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