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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宇丑

    “罢了,总算有些收获。”徐羡把手伸到木笼子里面,摸着柔软软的身子,“以后就叫你阿宝怎么样”

    阿宝是头不到一岁的雄性大熊猫,正是最可爱的时候,至于模样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头熊猫该有的样子,关中的熊猫比蜀中的熊猫嘴巴要短些,更加显得蠢萌。

    虽然离开了家人离开了家乡,被人关在笼子里面,还差点被无知的妇人买去炖汤,它依旧是处变不惊,只要有鲜嫩的竹子它便能安心的呆在笼子里大吃大嚼,更何况徐羡这里还有它喜欢的盆盆奶。

    徐羡没有把它从笼子里面放出来,迷你熊那也是熊,动物园长期驯养的都可能会攻击人更何况是野生的,等它适应了环境有了安全感再放也不迟。

    可惜徐羡没能给它一个好的环境,自从徐家有了熊猫,一下子又多了几分人气,柳河湾的熊孩子买冰棍之余都不忘看上几眼,并为此喋喋不休,甚至争吵辩论。

    争辩的内容只有一个,便是这笼子里面看起来憨憨的畜牲究竟是一头猪还是一条狗。

    “这是猪!”

    “这是狗!”

    ……

    他们吵得面红耳赤,没有一个到屋里找徐羡问答案的。九宝分开众人,“好了,都别吵了,又不是在自己家,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想知道是猪还是狗那还不容易,我有个好法子。”

    “九宝哥有什么好法子,你快说!”

    “好办,刘婶儿家的大黄狗你们都是见过的,应该知道狗是吃屎的,猪是不吃屎的,咱们弄一坨屎给它,它要是吃了那便狗,不吃的话那便是猪!”

    众熊孩子闻言纷纷叫好,都说这主意绝妙,还有人当场脱裤子要给阿宝来一坨新鲜的。

    出这种馊主意的人,在后世会被胖达




第十三章 又见备胎
    柳河湾因着汴河边上的一小片柳树林得名,可是很少有人到这儿来,只因着朱温曾在这里杀了好些个读书人,有人说每逢到了中元节的夜里林间便有隐隐的有读书声传来,后来又有几个小童在这儿淹死了便更坐实了闹鬼传闻,柳河湾的军眷平常也就往这边堆些粪便垃圾。

    一个身影在林间一上一下的起伏,那是一个赤膊的少年在林间蹦跳,他背着手两腿一蹬便跃出去六七尺远,姿势有些滑稽像极了蛤蟆,大概只有本人才知道有多么的辛苦。

    虽是入了秋天气已经转凉,徐羡的仍是大汗淋漓,额前的头发被汗水粘成一缕一缕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脊背留下来浸湿了裤腰,他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一圈又一圈,每当遇到一个坐在树下啃竹子黑白小兽,嘴里便喊上一声,“第五圈!”

    一直这般蹦了整整十圈,徐羡才停了下来,“真乖!”伸手揉了揉阿宝的脑袋,徐羡拿起挂在树上毛巾擦去了头脸身上的汗珠,抱起地上的黑罐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待喘匀了气,轻轻一跃便抓住了横在两树之间的木杆。

    “一……二……”徐羡呲牙咧嘴的做着引体向上,太阳穴上青筋暴跳脸色涨的通红,这般下苦工,自是为了强身健体。

    都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可前几日徐羡才知道,自己连血溅五步的能力都没有,那种被踩在脚下任人鱼肉的感觉很羞耻很恐惧。

    当别人把犀利的刀锋贴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什么大腿都不好使,那个持刀人不会问你和谁有没有交情,而后再去求证一下再决定是否动手。

    在这个吃人的乱世,没有什么比把力量握在自己的手中更实在了,至少面对侮辱和威胁的时候,可以让他有能力有勇气拔刀亮剑。

    阿宝扭着微胖的身体,爬到了横杆一头歪脖子柳树上,黑玛瑙一样的双眼盯着徐羡,嘴里发出呜呜如雏狗一般的叫声,似乎在给他加油鼓劲。

    嘭,突然的一声轻响,一条乌篷小船在这里靠了岸。一个魁梧的汉子,跳下船头把绳索系在柳树上,接着又有两人从船篷中钻出,三人一同往军眷们的住处而去。

    从徐羡身前经过的时候三人齐齐的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徐羡也仔细的打量着三人,为首的是个四十许的汉子,方面大耳,鼻方口阔,卧蚕浓眉丹凤眼,唇上两撇漂亮的八字胡,颌下一丛修剪得整齐的黑髯,用这时的标准来衡量绝对是个老帅哥。

    在他身后是个年轻黄脸汉子,一双剑眉直挑两鬓,面上棱角分明,神情坚毅,颌下一缕漂亮的短须,眼中神情倒是柔和满满的笑意。

    这两人虽然麻鞋步履穿着普通,可一看就是有来头的,再后面就只是个寻常军汉,黑红圆脸,浓眉大眼,唇边胡须微黄散乱,穿一件土黄色的军衣,腰里别着一条小盘龙棍,身材倒是高大魁梧,咧嘴笑问道:“小哥儿,这是做啥呢”

    从那日之后,徐羡对这种粗胚军汉就没什么好印象,懒得搭理他,继续的做引体向上,“……六……七……”

    “小哥儿,问你话哩,咋不答话!”

    “……八……”

    老帅哥道:“他这是拿身体当石锁使,正憋着劲儿呢,一开口怕是就提不上去了。”

    “……九……”

    啪!那木杆突然的一声脆响,徐羡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倒是没有摔着,踉跄几步便止住了身形。

    一直趴在树上阿宝倒是受了惊吓,沿着树身一路了混了下来,倒在老帅哥的脚边,看着阿宝翻身的笨拙模样,老帅哥似是见了什么宝贝喜道:“哎呀,好憨的猪儿!”还俯下身子摘掉阿宝身上的草叶子,替他抚去身上的尘土,“乖乖,摔疼了没有。”仿佛这是他的儿孙一般,胖达的魅力果然不可小觑,这位大叔在后世绝对是铁杆胖粉。

    年轻汉子上前一步小声的道:“父亲还是办正事要紧,就这一处了。”

    老帅哥抚摸着阿宝头也不抬的问道:“还有几家”

    “四家。”

    老帅哥叹口气道:“这些日子听军眷哭诉唠叨,为父头大的要命,伏英你代我去吧。”

    年轻汉子应了一声,就带着军汉离开,柳树林中便只剩下徐羡和老帅哥两个人,老帅哥抚摸着阿宝尚未褪尽的绒毛,“这憨猪儿是你的”

    徐羡点点头回道:“是我的,不过它不是猪。”

    “某看出来了它不是猪,只是这般叫它。嗯……你大概不会割爱给某家吧。”

    “您知道还问”

    “呵呵……”老帅哥笑笑便不再言语,蹲在地上逗弄阿宝,阿宝也不怕生伸着两爪与他玩耍。

    徐羡没了单杠便做了几组俯卧撑,又把后世里学的武术拿来耍,老帅哥好奇问道:“你这是打的什么拳怪好看的。”

    一个杀人如麻的军卒战斗值也许很高,可是普遍没练过什么套路,总共也就是那么三两下子。他们口中的说的习武,也就是扎个马步,举个石锁,劈个木桩,刺个稻草人什么的,说到观赏性远不如后世无数前辈凝练的套路。至于古代是不是有那种飞檐走壁挥剑如雨高人,徐羡不敢肯定,反正他还没机会见过。

    徐羡踢出一脚道:“太祖长拳!”

    “哦,哪个太祖”

    “宋太……”话刚出口徐羡就知道说漏嘴了,忙把后面的话吞回肚里。

    老帅哥却笑道:“年轻人日后想在军伍里出头,不念书是不行的,刘裕那是宋高祖。不过只凭你这样的花拳绣腿,刘裕怕是当不了皇帝,虚招太多别说阵前杀敌,就是平时打架都不好使。”

    “知道,我这只是基本功,除了舒展筋骨也是锻炼身体的协调性,真正用上的时候,自有别的招数!”

    “上了战阵哪管你什么招数,你练拳脚便是走岔了路,三拳不如一箭,三箭不如一刀,一刀砍不死的,一枪肯定能捅个透心凉,回家把你爹的兵刃拿来,某家教你两招,保管你战阵上用得着,受用一辈子。”

    徐羡回道:“我家中没有兵器。”

    朝廷把盐铁酒紧紧的握在手中,就算是一把菜刀一个锄头都是官方手笔,私铸兵器可是杀头重罪。

    “怎么会没有,莫非你家不是军户”

    徐羡摇头道:“不是军户。”

    老帅哥闻言笑着拍拍徐羡的肩膀,“好后生,有志气!不用兵器某也能教你。”他说着从树上掰下来两根柳树枝子去了树叶,把其中一个递给徐羡,“你只当它是刀枪,过来打我!”

    徐羡一拱手道:“请多多指教!”他说完便举手朝着对方抽了过去,胳膊只甩出去一半,便觉得胸口微微一疼,低头看时心窝上已是多了一道红印。

    “嘿嘿……两军短兵相接,生死只在一照面,谁出手快谁就能活下来,刚才你那动作已是太大了,抹断一个人的脖子不过是轻轻一划的事。”

    “还以为您要教小可什么具体的招式,原来是要教我格斗理念。”

    “格斗理念嗯,这说法新鲜。战阵上瞬息万变,哪有什么万灵的招式随机应变才好,不然反而束缚住手脚。”

    “小可深以为然,那您要教的第二招是什么”

    “第二招就是稳,有的新兵初上战阵难免心慌,见人杀来便想躲闪格挡,其实半点用处也无,只会死的更惨。这时候他能做的,便是在对方砍掉自己的脑袋之前捅穿他的心窝,但凡有任何的迟疑都是死路一条。”

    “那要是在我捅穿他的心窝之前,他就砍掉了我的脑袋呢”

    老帅哥笑道:“那说明你不够快!再来攻我!”

    “好!看剑!”徐羡说着便抬手直刺他的心窝,老帅哥立刻反击,他动作虽然不大可却又快又猛,柳树枝带着尖锐破空之声狠狠扫向徐羡的脖颈,这一下若是抽实了,颈部的动脉都能给抽烂了。

    徐羡下意识的一仰脖子,一连两个后滚翻成功躲避,老帅哥



第十四章 君臣
    五代的皇帝当真是个高危职业,开国皇帝冒着杀头风险夺了江山,一旦开国皇帝去世,江山便不再安稳,染血的龙椅传个一两代,便落个国破家亡。

    刘知远更是福薄,这龙椅尚未坐热,只当了一年的皇帝就驾鹤西去。这对一个刚刚建立的帝国来说绝对是重大的危机,尤其是在政权更迭频繁的五代。

    原本刘知远有一个很好的继承人刘承训,这位皇长子“孝友忠厚达于从政”,又得臣属信赖拥戴,有这样的一个皇帝继承人,新生的汉帝国前景可期。

    可惜刚刚确立刘承训的皇储身份,他就一命呜呼了。五代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开国之君往往都有一个明君材料的好儿子。

    比如朱温的儿子朱友裕,李嗣源的儿子李从璟,石敬瑭的儿子石重信,只是这些明君备胎往往都很短命,不等接老爹的班就死了,最后只能矬子里面拔高个弄个昏君的苗子,一串昏招将自己玩死,似乎老天爷也想看这世道继续的乱下去。

    长子死后刘知远绕过残疾的次子,选了皇三子刘承祐,一个只有十七八岁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显然撑不起新生的帝国,行将就木的刘知远竟然大胆的采用了托孤模式。

    这在五代中十分的少见,毕竟这时代的皇帝和臣子之间猜疑甚重,一旦选错了人,就意味着江山拱手于人。

    不得不说刘知远目光如炬,在他死后他选中的顾命大臣,并没有造反还主持平定了三镇叛乱,在五代中已是十分的难得了。

    平定三镇叛乱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刘承祐,这意味着他可以继续做皇帝,三镇叛乱爆发之时,刘承祐心中绝对是恐惧的,毕竟前辈们的下场大多不好,心惊胆颤一年多,终于可以过些舒心的日子了。

    刘承祐的生活很清闲,毕竟他有五位顾命大臣,这几位当真是忠心耿耿,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生怕年轻的刘承祐累着了,除了每天跟木桩子似得上朝,便没什么好干的。

    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若是不读书工作便至剩下玩了,崇元殿的后阁里丝竹悦耳,伶人咿咿呀呀唱的好不动听。

    二十岁的刘承祐模样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绝对的小鲜肉,虽然他老爹是沙陀人,可是在他身上除了较深的眼窝,再看不出任何胡人的影子。

    他神色微醺托着腮帮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唱戏伶人,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打着节奏,瞥见下首有陪坐的臣子朝他举杯敬酒,便拿起桌子上酒杯轻轻的抿上一口。

    “都别唱了!”

    一声暴喝突然的响起,刘承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心道:“又来了!”

    一个大汉闯进阁内,只见他须发花白身材魁梧满脸凶相,屋内的伶人闻声立刻收了嗓子,鹌鹑似得抱成一团。

    他到刘承祐身前一拱手道:“微臣史弘肇见过陛下。”

    刘承祐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太师有何事”

    刘承祐即位后,加封史弘肇检校太师兼侍中,又拜中书令,这些都是虚衔,五代时这种虚衔很泛滥,比如很多的节度使都有中书令的头衔。

    史弘肇的实职是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也就是中央集团军的总司令,掌管京中戍卫治安,属于实权派中的实权派,既是刘知远在河东时的旧班底又托孤大臣,故而地位很高。

    “微臣听说陛下昨日赏赐伶人玉带锦袍可是有的”史弘肇说着就往那些伶人身上扫了一眼,“看来的是真的了。”

    一个在下手陪坐的官员突然站了起来,“太师管得太宽了,陛下身为天子富有四海,赏赐几件腰带锦袍难道不行吗”

    此人乃是李太后的娘家兄弟李业,心里头那是恨透了史弘肇。去岁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想到军中任职,可是到了史弘肇那里二话没说就砍了,这简直就是抽太后的耳刮子。

    今年掌管宫中事务的宣徽使出缺,李业就想补上,李太后心想自己住在宫里,让自家兄弟管事挺好,何况这宣徽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差事,于是便让人传话出去。

    可是没想到又被史弘肇和另外一位顾命大臣杨邠联手给拒绝了,宰相杨邠本就兼着吏部尚书他拒绝也是合情合理,史弘肇凭什么狗拿耗子,自此梁子便是结下了。

    史弘肇看也不看他只道:“国舅此言差矣,陛下身为天子,自有权利赏赐他人,可也得赏对了人。将士为国戍边忍寒冒暑,都未能遍沾恩泽,凭什么赏赐一群戏子!”

    他扭过头来冲着那些伶人怒吼道:“你们有什么功劳也配锦袍玉带,还不快脱下来!”

    史弘肇治军有方却也残酷嗜杀,腾腾杀气哪里是一群戏子伶人受得了的,当下就脱了锦袍玉带,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不了解五代史的人,可能会说史弘肇已是犯了欺君之罪,当诛九族云云。其实这才是皇帝与权臣之间的常态。

    夫以功就天下者,常有强臣;以力致天下者,常有骄兵。五代的开国之君皆是以“功”“力”得天下,自然也就一帮“强臣”,可做了皇帝似乎就矮了一截,尤其是在元从旧部跟前。

    莫要说皇帝是刘承祐即便是刘知远,史弘肇一样能跟他勾肩搭背没大没小,刘知远也只能陪笑,他若翻脸便会有人说他忘本,反倒是郭威这种在皇帝跟前谨小慎微的权臣属于异类。

    刘承祐毕竟年轻没多大城府,脸上已经是气得白一阵红一阵,可他是皇帝这种情形并不好亲自下场怼人,要是被怼回来那才是难堪,而且他心里是怕着史弘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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