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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云雁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日绯
“不过说正经的。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可以提前跟爹说说,等过了年之后,我应该就能回京述职了,到时候,正好可以给你物色物色。”
傅新桐哪里敢说话,抱着碗对萧氏求救,谁料萧氏见了自家相公,早就把原本就不多的理智全都扔到地上,完全跟着傅庆昭的话题走。
“是啊是啊,你说说想法,我也替你掌掌眼。”
傅新桐:……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苦了傅新桐无话可说,第一次觉得吃饭时间这么尴尬,而最尴尬的是,她不说话,傅庆昭还会催促:
“说话呀!正经问你呢,跟爹娘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要找个什么样儿的?”
傅新桐被逼到墙角,无奈反问:
“爹觉得我今后要找个什么样儿的呢?”
把这个问题直接丢给了傅庆昭,想看他怎么回答,傅庆昭倒是没扭捏,想了想后,便列出了他心里好女婿的‘标准’。
“我觉得吧……家世不要太高,咱攀着累;这个,人长得不要太好看,男人长得好看,一般风流债多;得是个孝顺父母的;愿意把你宠上天的。”稍微列举了几条,傅庆昭想了想:“嗯,暂时就这么多,你觉得呢?”
傅新桐咬着筷子对傅庆昭递去无奈的凝视,按照他的标准,好像顾歙没一条符合啊。
家世,众所周知,高的离谱;长得……也不是很安全;孝顺父母,顾歙好像跟承恩侯不睦;至于要把她宠上天这一条……傅新桐在顾歙身上更是看不到希望。
“这个,一定要这么多要求吗?”傅新桐放下筷子,跟傅庆昭打着商量的语气问。
傅庆昭扬眉笃定:“当然!这些要求还高吗?基本的吧。夫人你说是不是?”
傅新桐觉得傅庆昭问萧氏完全就是在犯规,萧氏怎么会反对他说的话呢。
再次拿起筷子,在饭里戳了两下,然后又把筷子放在桌上,傅新桐决定为了顾歙,好好地跟傅庆昭理论一下:
“爹,我觉得你说的太片面,不绝对。家世高也好,低也好,只要人品过关就行了;长相的话,自然还是好看点好啊,不一定长得好看就风流债多,好比爹爹你,你长得也挺好,就没见你风流债多嘛;至于孝顺父母,如果父母处处在理,那自然要孝顺,但如果意见分歧,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嘛;最后就是把我宠上天这一条,我觉得有点没道理,我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干嘛要别人给我宠上天呢,我自己上天不行吗?”
一番长篇大论,把傅庆昭和萧氏给说的愣住了,傅庆昭也放下了碗,正经的对傅新桐问:
“不是,听你这说的,怎么我觉着你好像有目标了呢?夫人你觉得呢?”
萧氏自然点头:“嗯,老爷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
傅新桐直翻白眼:“娘,您觉得什么觉得,你对我爹那就是盲从,我,我有什么目标,不过是就是理论是嘛,爹爹的要求,以偏概全,不能完全作数吧,我只是把另外一些可能说了出来罢了。”
尽管这样解释了,但傅庆昭却依旧半信半疑,看着傅新桐久久未曾说话,这样的凝视倒让傅新桐率先受不了,干咳两声之后,从座位上站起来,故作镇定的说了一句:
“我,我吃饱了,爹娘慢慢吃吧。”
说完这个,傅新桐就头也不回的逃出了饭庄,留下一心看着丈夫傻笑的萧氏和满脸疑惑的傅庆昭,傅庆昭咬了一口莴笋,仍觉不放心,对一旁萧氏问:
“我不在家的时候,闺女没跟谁家公子有过来往吧?”
萧氏一愣:“嗯?什么来往?没有啊,她每天不是在杜若街,就是在云熙山,没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听完妻子的话,傅庆昭才放心的点点头,继续吃饭,萧氏没察觉出一样,满心欢喜的给丈夫夹菜,少了傅新桐这个电灯泡,饭厅中的气氛就变得你侬我侬起来。





花照云雁归 第108章
第108章
傅新桐几乎是飞奔,回到了青雀居中,捂着脸,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吓得画屏在门外问:
“姑娘,这是怎么了?”
傅新桐坐在圆桌旁大口喘气,伸手拍着心口,差一点就要在父母面前露馅儿了,想起傅庆昭提的那些所谓的‘要求’,傅新桐就很无奈,这么看起来,顾歙似乎并不附和傅庆昭的期待啊,家世太好,长得太好也是错吗?提起这个,傅新桐弯了嘴角,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一只鸽子咕咕的停在她的窗台上,傅新桐眼前一亮,走过去,将鸽子腿上的信取了下来,迫不及待展开看,纸上的字体依旧娟秀,跟她珍藏在首饰盒里的那字体完全一致,剪短的一句话:
约定时间要到了,想好了吗?
傅新桐抿唇傻笑,立刻走到小书房里,拿笔在另一张小纸上写下:明日八方汇见。
她和顾歙约定好的是阮香楼,但傅新桐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阮香楼里探事司的人太多了,若是她和顾歙单独见面,不用半天,估计整个探事司都知道了,从前他们两人不是没有私下单独见过面,可是那时候心里不虚,现在若是跟顾歙在一起,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法适应,到时候传遍整个探事司就难为情了。
写完之后,傅新桐把字条吹了吹,待自己干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卷起,塞进了鸽子腿上的竹筒中,将鸽子抱起来飞了出去,看着那鸽子直冲而上,仿佛把傅新桐的一颗心也给带走了,站在窗台前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惆怅的转身,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自己暗恋许久的人,居然跟自己表白了,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开心的同时,又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第二天就是约定的时间了,傅新桐晚上洗漱完仍不睡觉,开始站在镜子前面挑衣裳,画屏在给她铺床,春桃走过来对傅新桐问:
“姑娘这时候挑衣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挑一件好看的穿着睡吗?”
傅新桐心情不错,转过身对画屏笑了笑:“哪儿啊,我把明儿要穿的衣裳准备好了,明儿一早就不用再头疼啦。”
画屏铺好被子,过来问:“从前也没见姑娘这样谨慎,明儿是去什么地方吗?”
对画屏,傅新桐很放心,在她耳边说道:“我明儿去八方汇,约了……个朋友。”
画屏还想再问,傅新桐就推着她出门去了:“好了好了,接着我自己来就好,你也早点睡去吧,明儿早上,早点起来给我梳头。”
画屏被推到了门外,应了一声之后,傅新桐就把门给关上了,让画屏看着关起来的门扉纳闷的挠头,想起水盆没有拿,可姑娘明显是不想让人打扰了,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犹豫了片刻又给放了下来,算了,明天拿也是一样的。
离开傅新桐的房门前,画屏回到自己的房里,春桃正好在外面清洗了进来,看见画屏有些奇怪:“咦,你怎么就出来了,姑娘那儿都弄好了?”
画屏点点头,走到柜子前换衣裳,一边对春桃回道:“姑娘在挑衣裳,不让我伺候了,床铺好了,水也用好了,水盆都没能让我拿出来。”
春桃放下自己的东西,走到床边,听了画屏的话,转过身来问:“姑娘挑衣裳是要出去吗?”
画屏转身系衣服扣子:“是啊,明儿要去八方汇,这些天被关在院子里,杜若街的生意也没照应的成,明儿肯定是去见一些掌柜的了。”
换好衣裳从里面走出来,画屏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水盆便往外面去了,留下坐在床沿整理衣裳的春桃在房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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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桐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不是她特意的,而是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得着,生怕睡过了头误了时辰,不时睁眼,从未有一回像现在这般期盼天快点亮,刚看见一点光,傅新桐就起来了,把昨天晚上挑出来几套衣裳,全都换了一遍,看看效果,最终选了一套鹅黄底色的襦裙,下身配白色百褶裙,穿好了衣裳之后,画屏从外面敲门而入,现在基本上傅新桐房里的活儿,都是画屏一个人担了起来,春桃似乎也感觉出傅新桐的不喜爱,所以,很少在傅新桐面前出现。
画屏端了热水,将架子上昨天没收的水盆放在地上,请傅新桐过去洗漱,完了之后,傅新桐就坐在梳妆台前,等画屏过去给她梳头,画屏梳了一个元宝髻,傅新桐嫌太素,又散下来,梳了个海螺髻,却又有点成熟,折腾了好半天,画屏只能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一个流仙髻出来,傅新桐才满意的点头。
吃过了早饭,傅新桐陪萧氏念了一会儿经,傅庆昭难得回来,一大早就被好友给约出去了,傅新桐和顾歙约的是下午见面,倒也不急,整天心情都很不错的样子,连萧氏都看在眼中。
“我说你今天怎么好像不一样,打扮了一下呢。”
萧氏将香插在香炉里之后,将傅新桐上下打量了一圈,笑着说道。
傅新桐故作镇定:“也没怎么打扮啊,就是画屏新学了个发髻,非要给我梳,好看吗?”
门外守着傅新桐的画屏满头黑线,想起自家姑娘早晨坐在梳妆台前的焦躁,画屏觉得这个锅背的冤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萧氏温婉点头:“嗯,好看。桐姐儿怎么样都好看,在娘眼里,就没有比你还好看的姑娘。”
傅新桐笑的开怀,萧氏又问:“我瞧你今儿心情很不错嘛。”
“嘿嘿,温二姑娘今日约我去喝茶,我跟她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自然是高兴的。”
傅新桐在心里对那时常被她拿来当挡箭牌的温二姑娘说了一声抱歉,只不过,她若不这样说,萧氏又怎么会放心让她出门去呢。
“温二姑娘真是个好姑娘,难得还能受得了你这脾气,回头你也请她到府里来坐坐,不能总是你去打扰她,咱们也得好好招待招待她呀。”
萧氏对女儿有朋友这件事情感到了欣慰:“对了,待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拎两盒点心送给温二姑娘,就说我请她时常来家里玩儿。”
傅新桐硬着头皮应声,在百般心焦之下,终于等到了中午,傅新桐随便吃了两口饭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忘了拿糕点,萧氏还专程派人给她送过来,一并放到马车上,才让她离开。
傅新桐拎着糕点,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就被要见到顾歙的雀跃所代替,从未感觉从傅家到杜若街的距离这么远,明明只隔了一条街的长度,可她觉得走了十条街的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八方汇,傅新桐从马车上下来,八方汇的伙计看见她的车,就赶忙迎了过来,跟她打招呼:
“姑娘好些时候没来了,府里是忙吗?”
傅新桐点头应声:“是啊,有些忙的。店里可有人来找我吗?”
伙计迎着傅新桐进门,走到门槛出,正要说话回答,就听见台阶下传来一声令人不喜的声音:
“傅三姑娘好生难见啊,让小生好等。”
傅新桐回头,就看见了衣裳有些皱的韩进臣,他两颊泛出不自然的酡红,眼神慵懒,一副宿醉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看着浪荡又无赖,他身后还有好几个跟他一样醉醺醺的公子哥,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韩进臣来到傅新桐面前,见她姿容绝丽,目光中满是冰冷之色,看着就像是高岭之花,圣洁而不可亵渎,韩进臣冷哼一声,喷了一口酒气出来,让傅新桐后退一步,掩鼻欲逃,谁料却被韩进臣拉住了胳膊,无赖之言出口;
“怎么着,哥儿几个在醉仙楼等了你好半天,你就不跟我们说两句,装什么清高?”
傅新桐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胳膊,冷声说道:
“放手。”
韩进臣借着酒气撒泼:“我不放!我为什么要放手?就为了你这么个背信悔婚的小娼妇吗?啊?我韩家的聘礼都送到你的傅家门上了,你家倒好,还想让我放手!我告诉你,我韩家既然送了聘礼,那你就是我韩家的人,老子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说完不等傅新桐反抗,韩进臣就使力拉着傅新桐的胳膊往前去,店里出来好几个伙计,想要去救傅新桐,却被韩进臣身后那几个穿着浪荡华服的公子哥儿给打了,因为八方汇门前的骚乱,已经让杜若街上很多人聚集了过来,韩进臣拉着傅新桐走到最前面,对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们大声叫道:
“大家都给我看好了,就是这个女人!她想要跟我悔婚,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不过就是……”
韩进臣的话还没说完,后背就被人踢了重重的一脚,身子立刻往前飞了出去,傅新桐先前给他拉扯着,想要脱身却不能,暗自恨自己没跟徐枫好好学拳脚,听他口出污言,自己却阻止不得,忽然看见韩进臣整个人扑向了石阶下,眼看自己就要被他一同拉扯下去的时候,背后一个温柔又安全的怀抱圈住了她,惊魂未定的她来不及缓过神,就回头去看,顾歙清冷的容貌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傅新桐所有的害怕全都消失不见了。




花照云雁归 第109章
第109章
楚明和楚朝跟着顾歙出门,看见了韩进臣欺负傅新桐,两人正要上前搭救,就见一直以冷静著称的头儿率先走出去,掀开袍角,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踹出了极其干脆点一脚,把傅新桐拉入了怀,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傅新桐痴痴的看着顾歙,顾歙垂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没事吧?”
下意识的摇摇头,傅新桐惊魂未定:“没事。”
顾歙的目光才落到了被他踢的摔了个狗啃泥的韩进臣,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狼狈,可能连人都还没看清,就指着石阶之上的傅新桐和顾歙叫骂:
“你是什么人?胆敢管本公子的闲事?给我放开她,她和我马上就定亲了,她是我韩家的人,你给我放开!”
顾歙果真放开了傅新桐,在所有人关注的目光中缓缓走下台阶,他本就生的俊美,气度不凡,缓缓走下石阶,自带一股令人慑服的霸气,来到韩进臣面前,面无表情盯着他,韩进臣这才看清了来人是谁,正要张口说话,就被顾歙一耳刮子删的倒在了地上,顾歙看起来文弱,可实际上却是凶残的,一巴掌用了全力,韩进臣掉了两颗牙,嘴里满是血,韩进臣认出这是谁,也不敢叫嚣了,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稍稍缓过劲儿,想跟顾歙说话,可没想到,一张嘴,顾歙的巴掌再次落下,力道未减分毫,依旧卯足了劲儿,韩进臣再次被掀翻,又掉了两颗牙,从嘴里吐出来之后,韩进臣也不敢站起来了,生怕再给顾歙打一巴掌,那他满口牙估计都难保了,捂着不断淌血的嘴,惊悚的看着眼前这如大山般矗立的男子,可他的退缩并没能起到什么效果,顾歙往前一步,直接又抬起了一只脚往前踹去,直踹面门,把韩进臣踹的往后滚了好几圈,哀嚎声震天响。
周围的百姓全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实力悬殊的殴打,打人的公子俊美的脸上毫无波动,面无表情,一身华服未曾因为打人的举动而显得丝毫凌乱,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那么风度翩翩,反观被打之人狼狈逃窜,可无论逃到哪个角落,打人的俊美公子都能立刻赶到,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进行下一次攻击,不过片刻的功夫,那被打的人就已经鼻青脸肿,血花喷溅了,嘴里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呜呜的叫唤。
楚明和楚朝解决了跟韩进臣一起过来捣乱的那几个醉醺醺的公子哥儿,将他们打的抱头鼠窜,被顾家的护卫捆绑起来,押跪在八方汇门前,然后所有人就站在石阶上,看着顾歙单方面暴打韩进臣,手法简单粗暴,最难能可贵的是,打的还很漂亮,发型没乱,衣服没脏,风度没减,跟个冷血的妖怪似的,无论韩进臣怎么求饶,他下手都一点不留情,十分有原则。
韩进臣给打的缩在地上不敢动了,满身灰土,鼻青脸肿,傅新桐倒不是同情他,只是担心再打下去要出了人命,给顾歙添麻烦,对一旁楚明道:
“去拉一拉吧,把人打死了,顾歙也没法交代啊。”
楚明却不以为然,安慰傅新桐:“别担心,他自己有数的。再说了,韩进臣那小子敢这样对你,打死他都是死有余辜的,别担心交代不交代的事儿,一个韩进臣而已,就算打死了,谁能把他顾歙怎么样?”
楚明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别说现在的韩进臣了,就是以前韩玉庸没有栽之前,凭着顾歙的身份,京城里还真没几个能让他忌讳出手的人。
大概是韩进臣不反抗了,顾歙打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停了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转身来到了傅新桐身边,看见傅新桐看傻了,顾歙的脸上漾起了温柔的笑:
“我一般不打人。”
但却不代表他不会打人。
傅新桐看着这样的顾歙,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见他指关节处泛红,关切问:“你的手……”
顾歙无所谓的甩甩:“没事儿,一时忘了,下回用棍子打。”
傅新桐:……
楚明和楚朝在顾歙停手的时候,就上前去把韩进臣给扯了过来,走到顾歙身后,正好听见了他还要用棍子打人的话,韩进臣一下子就给跪了下来,顾不上说话漏风:
“别,别打了,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歙转身,将手里擦手的帕子抛到韩进臣的脸上,语气冰冷的说道:“再不敢什么呀?话总得说清楚啊。”
韩进臣抬头瞥了一眼傅新桐,可目光刚接触到,顾歙就往旁边移了一步,拦在他和傅新桐之间,吓得韩进臣赶紧收回了目光,颤抖着回:
“不,不敢再纠缠傅三姑娘了。”
顾歙冷哼一声:“算你聪明。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若再被我知道你纠缠她,便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
“是,是是。我,我知道了,绝不敢再来,世子饶命。”
顾歙的目光又瞥向了那些随他一同前来的醉酒纨绔们,那些人见识过顾歙的手段,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看见顾歙就跟看见阎王似的,哪里还敢造次,不住的磕头求饶。
顾歙这才转身看向傅新桐,又换了一种温柔似水的语气,如春花绽放般和美。
“他们保证不敢来了,你觉得该能放了他们吗?”
傅新桐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属于顾歙的恶趣味,韩进臣他们被一字排开,押跪在八方汇门前,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认出他们身份的,正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么,傅新桐觉得如果再闹下去,就真的没法收场了,对顾歙无奈道:
“放了吧,总不能在我店门口打死人吧。若他们下回还敢上门闹事,我傅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歙扬眉一笑,转身朗声说道:“听到没有?傅三姑娘放你们一条生路,赶紧的磕头,谢谢三姑娘的不杀之恩。”
现在顾歙说什么,这些被打的都不敢违背,别说只是磕头谢恩,,只要能让顾歙放了他们,就算让他们现在爬过来叫傅新桐姑奶奶他们也是愿意的。
磕过头以后,在顾歙的首肯之下,顾家的护卫才松开了对这些人的钳制,纷纷作鸟兽山,留下两个好心一点的,扶着被几乎打瘸了腿的韩进臣逃出升天,仿佛经历了一场人间炼狱般的洗礼。
这些人走了之后,顾家的护卫才开始驱散周围围观的人,顾歙对傅新桐笑了笑:“又欠我一个人情,我真替你担心,你该怎么还。”
说完之后,不等傅新桐反应过来,顾歙便转身,在人们的注视之下,走入了八方汇,楚明楚朝来到傅新桐身旁,感慨道:“一直觉得他冷的像鬼,原来他在你面前是这样的。”
楚明也就算了,平时就不怎么正经,可现在连平时很正经的楚朝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傅新桐竖起了拇指:
“干的漂亮。”
傅新桐满头黑线,漂亮个死人头啊。
没好气的对他们问:“再多嘴多舌,连饭都没的吃。”
楚明和楚朝立刻腆着脸过来,一口一个三姑娘的喊着,把傅新桐给恶心坏了,不过心里却是对他们的仗义相助很感激,招来了八方汇的掌柜的,让他去醉仙楼里腾一桌上好的酒菜过来八方汇三楼的雅间,然后才领着楚明和楚朝上楼去找顾歙了。
傅新桐推门而入,顾歙已经安静的除了披风,坐到窗口旁的软塌上去,拿了一本书随手翻着,看见傅新桐,顾歙的脸上再次漾出了笑容,可却在看见傅新桐身后跟着的两个拖油瓶的时候,又冷了下来。
楚明笑嘻嘻的走到软塌旁,看见顾歙手边有茶壶,伸手就要去倒茶,却被顾歙以书本压着,楚明不明所以,抬眼看向顾歙,忽然猛地一个激灵,被顾歙眼中的刀子插的体无完肤。
呐呐的收回了手,放在心口处摸了两下后,楚明才识时务的转身,对楚朝说道:
“啊,我忽然想起来,司里还有好些事没做呢。咱们回去吧。”
楚朝正接过傅新桐给他倒的茶,一脸懵:“吃了饭再去吧。”楚朝难得有了小情绪。
楚明却过来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茶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笑着转身,将从楚朝手里夺过来的杯子递还给了傅新桐,赔笑道:
“我们真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了,那个……你请头儿吃饭就成了,反正人是他打的,我们也……没出什么力。”
傅新桐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呀?我那饭已经让人订了,一会儿就送上来,司里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连饭都不能吃吗?”
楚明严肃的摇头:“不能吃。”
他们吃了她的饭,有些人就要吃他们了。不能因为一顿饭丢了命吧,楚明在这方面还是很识相的。
说完这句话,不等傅新桐反应过来,楚明就拉着楚朝兔子一般窜了出去,走到门外时,还给他们把门妥帖的关上了,这火急火燎的行为让傅新桐实在搞不明白,转首对一派清冷的顾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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